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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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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下面是……”画了一颗巨大无比的心型,中间写上哪吒,咧嘴笑,“我。我叫他爸爸,叫她妈妈,叫他小表舅,叫她堃姨,外公,外婆……最上边这个我叫什么啊?”

真为难孩子了!要属四世的辈份~~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孙,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人之伦。欧娜说:“血缘上来讲是叫太舅公。”

“这哪有什么血缘?”

“舅婆和舅婆的父亲是亲生父女。”

“养子法律上也承认。”

我们俩研究了半天,指示:“叫太姥爷。”反正是这一辈的,秦老爷子是老北京人,不习惯被叫太公。

哪吒念了两遍,算是记住。欧娜问她:“你外公在世的时候是称呼太姥爷为父亲吗?”她茫然地摇头。

我被欧娜那种闲来无事瞎认真的模样逗笑:“不用那么严谨吧。”

“用的。”哪吒的两只大眼和头顶一起闪光,“小表舅说太姥爷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说错话要打人,总是生气。要不是良舅说应该去拜访,我真的不想去了。”

“别听你小表舅胡说。”我揉着额角,“他们祖孙俩有仇。”

哪吒点头:“是啊,所以他说明天要去工作,让我自己跟阿肌去。他还说我害怕就拖上你,反正你周末不上班。”

“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你肯定不会去,我要自己想办法。”

“算得真精。”我叹道,“我是不会去的。”

欧娜没安好心地说:“因为她比你更害怕,她挨过你太姥爷的揍。”

“他真的打人啊?”哪吒慌了,“家家你陪我去吧……”

我被赖上,一眼一眼剜欧娜,她劳神在在地拿着那树状家族表,问缠在我身上的三头六臂:“你小表舅没教你怎么叫人吗?”

“有,但我不敢叫。”

我警告:“你千万别叫。”钱程能教得出什么我心里有数,老妖怪要听见有人当面这么直呼他,一拐棍抽下来,阿肌们再架狙把他暴了头。

该说是天下大乱还是天下太平呢?

季风批评我:“你也不想点儿好的。”

说实话我也没那么歹毒,不看僧面看佛面,秦堃对我那么好,我可不会因为那老头说我关公门前耍大刀就一直记恨他,只是想到他竟能第一次见面就毫不顾忌地骂我关公门前耍大刀这么不给面子的话,待会儿见了还指不定要受什么气。说出蕴酿一早的台词:“要不你陪哪吒去吧?”

“我怎么陪她去?”他倚在门框上笑,“我又不认识老爷子。”

“我也不认识啊。”

“不认识能特地打电话请你吃饭?去吧,冲这份儿上他也不能再把你气哭。”

我默默地把炒饭装盘,默默地把盘子端到茶几上,默默地勺子插在饭里,默默地去柜子前找衣服……长的,短的,衬衫,裙子,拿出来搭配,在身上比量,穿上,在镜前左顾右盼,不满意地换另一套。

季风边吃边观察我,也不吭声,只用凉凉的目光围着我打转儿。

我换下来的衣物在沙发上扶手上越堆越高,终于又放上一件之后偏坠倒在吃食的人身上。他挪个窝躲开那些衣服,把空盘子推开,抽纸巾擦嘴,不善地打量我的精致装扮:“不够你折腾的~~相亲啊?”

停下刮眉刀,我扭头看他,再转回来:“总不能给钱程丢脸啊。上次仓促地见了老爷子,这次提前约我了我怎么也得精心准备一下。”

“约你的是哪吒,她小表舅不是说今天有活儿吗?”

“不这么说怎么能骗我去呢?你倒是真肯信这种话,我以为你还不得抢着替我去!”

他不怒反笑:“我不是不替你去,一会儿我有几组照片要拍。”

这还像句人话。“拍照你怎么吃那么多!模特公司不是让你控制食量吗?”

“光看你时装表演似的一套一套换,没注意全吃光了。”

我偷笑,再装啊,不还是犯酸了!

他讨好地过来帮我削眉笔:“再说你难得起早给我做顿饭。”在我脸颊上亲一下,“可惜浪费了。”

用心被识破,我恼羞成怒:“有事儿你不早说!”一来就说好饿,根本是看出我有求于他骗我饭吃。

季风的哈哈大笑中哪吒从我房间睡眼腥忪地出来:“吵什么~~哦,小光来啦。家家你今天穿得好漂亮。”钻进了卫生间。

我夺过眉笔,又被他抢回去,托着我的下巴画眉:“不用画太浓,你眼睛黑,眉毛带几笔就行了,眼影稍微打重点儿。”

我嘴型很小地说:“把我打扮这么漂亮待会儿见了钱程他真动心了怎么办?”

“你不动心就行。”他收了笔,检查一下自己的作品,“好,自己画眼影吧。”

“到手了,也不惦心了是吧?”

“没到手呀,到现在也不给我转正。”他瞄着我脖子上的戒指,突然坏笑,“光知道跟别人说要跟我结婚……”

握着粉刷的手僵住了:“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给哪吒接风那天么,啧啧,钱程酒量真差。”

“一会儿见着他我说我又改变主意了。”

“你一会儿见不着他。”季风说,磊落眉宇间尽是捉弄,“我今天就是去给他当模特。”

“你们关系挺微妙嘛~~”我这话说得眼气,亏我前几天还为了让事情简化想去辞职。幸好秦总没批,她要是批了,我这边自以为断得彻彻底底,实际上那边两个人已经搭上线儿了,还掺了三太子的浑天绫……我不白牺牲了吗?

“就好像配药吧,反正要不就是配出灵药成仙,要不就配成毒药喝完挂了。”

我撇嘴:“修辞用得很平常。”这也能用网游打比方!收好化妆包一站起来被他圈住,我赶紧说,“你别碰我,我刚画好。”

他只是低头闻闻脂粉香,笑道:“别让任何人碰,回来我要验妆。”

“我可以补。”我扬着包包。

哪吒叨着牙刷站在门口看我们老半天了,对没有看到香艳镜头表示失望,摇摇头转了回去。哗啦哗啦一阵水响之后她拿大毛巾擦着光头出来:“我们出发吧,太姥爷知道你要去让早一点到他家吃午饭。”

我得意地掰开季风的手,告诉哪吒:“你太姥爷以前就要请我吃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哪吒配合地说:“难道是想让你做我表舅妈?”

我很伤脑筋:“那也没办法,谁让你不敢去,明知道他别有所图我也得陪你去啊。”

季风拍拍哪吒的光头:“我走了,拜拜。”手掌勾过我脖子寻摸了半天在肩膀上吻了吻,“早点儿回来啊。”

“这么说他都不肯把你换下来?”哪吒看着他的背影。

门没关严人又回来了。我眼睛一亮,季风说:“对了,想着提醒我晚上把招聘简历更新一下,再招个前台,老黑找这个总穿低胸衣服,不知道是前台还是坐台的。”关门出去前又说,“而且那么低胸还什么都看不见。”

哪吒皱着眉毛告诉我:“最后那句才是他不用人家的真正原因!”

这小鬼,我捏捏她:“他又不是翅膀!快去换衣服。”

“我小表舅从来不嫌女孩子胸小。”

右边脸颊的肌肉不知道为什么一跳一跳。“我胸不小!”

这孩子系好纽扣盯着我不小的部位看看,脸上遗憾地写着三个字:你撒谎!

执拗见放我比哪吒大了七岁,七岁是应该有代沟的,我这么想着,也就努力不去指责她奇怪的打扮。衣服倒还普通,放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比较普通,她偏爱对襟小褂肚兜短袍一类的服装,反正近些年复古风盛行,这也能够接受,但是她那些提溜拴挂的小配件实在让人想忽视都难,手腕上的珠子链子一串串一条条几乎挂到了手肘,脖子上一个巨大个儿的玉牌,护心镜般垂挂胸口,一只耳朵套了七个小银圈,另一边只有一个耳洞,挂的耳环样式却集大成于一体,又是链又是坠又是圈的,很多复杂。她还反驳:这有什么复杂,就是一个坠子一根小链还有个圈圈,多简单。我老气横秋地念着:“时代不同了……”

哪吒趴在车窗上往外看,顺嘴接道:“男女都一样。”都还发的二声。翅膀算是把东北话给发扬光大了。

“你在S 市常和翅膀他们一起玩?”

“嗯,除了他们我也没什么朋友,有时候在他家一住好久,而且一定要和蕾蕾一起睡。”她说着噗哧一笑,“哥哥那个色胚,几天碰不到蕾蕾就急了,千方百计把我赶走。不过后来他的酒吧越开越多也蛮累的,我就体谅一下把美人还给他了。”

“翅膀是个会咬人的大老鹰,你有胆子惹他怎么没胆子自己去秦家拜祖?”

“他连你这娇滴滴的美女都打,万一把我当男生修理怎么办?”她指着秦府门口的石兽,“看上去就是不是好惹的人家哟。”

老妖怪当然不会无故修理个上门送礼的孩子,但却真的把她当成了男生,转着她的光头看来看去,对那些环佩叮当也不以为意:“大川的孙子,差一点就成我重孙儿了。不过这你也得叫我一声太爷爷吧。”

“太爷爷。”哪吒立马把我们昨天费心巴伙想出的称谓忘到一边,嘴甜地叫道,“太爷爷,我不是孙子,我是外孙女儿啊。”

“都一样,都一样。”老妖怪心情不错,抬头看看我,“你坐吧~ 今天不用上班?”

“不上班,礼拜六公司休息。”答完了才在红木椅上落坐。

哪吒造谣:“太爷爷啊,小表舅去拍照了,让家家……小姨送我来。”

我惊慌地看着她,这孩子要干什么?

“唔。”提到不愉快的人,老妖怪脸又绷起来,“算他还长心了。”

“良舅说让我问候您,下个月您生日他会过来的。”

“良子还没娶媳妇儿吗?”

“这个,大人的事我也不好问的。”她装乖装无知,迅速转移这个敏感话题。“大门口灯笼上的秦字是太爷爷写的吗?我外公书房里也有好多……”

午饭令我意外,除了干煸河蟹和素炒苦瓜外,鸡块炖野山菌,渍菜粉,锅包肉,蒸酱茄子,他们家是东北厨子?哪吒吃菜挑嘴,我只动最近的两碟菜,老妖怪频频皱眉。董哥接了眼色问:“家家是东北哪里人?”

“M 城的,离哈尔滨不远。”

老妖怪有意思,要说话不自己起头,等人对上一个来回才接茬儿:“都说东北米好,你认得这米是不是正宗东北米?”

我看着油汪滚圆的米粒:“响水米嘛。”

“还挺会吃。”老妖怪颇得意。

我怎么不会吃?二叔是省粮食局的,家里离着石板稻田又那么近,连这都吃不出来还混什么黑龙江?“响水现在出米少,据说都送去国宴招待外宾了。”

“外宾吃得我吃不得?”

哪吒和老妖怪聊了大半天,发现这太爷爷挺好哄,混得熟了也开始撒娇:“太爷爷偏心,看家家小姨来了做东北菜,为什么不做我们家乡菜?”

“你这丫头!”老妖怪假怒辩道:“菜肉调料都是北京买的,哪儿有东北菜?”

入9 月份哪吒开学了,老妖怪仍三五不时找我去家里吃饭,本来是气季风的玩笑话,好像还变成真事儿了。季风忙里偷闲问我:“别是真想招你当外孙媳妇儿。”

我拿他说过的话噎他:“我不动心就行呗。”

其实老妖怪从来不提我和他外孙如何,偶尔会闲聊到钱程小时候,不外乎是些淘气惹祸的事迹,基本是骂着收场。只有一次去了娄保安的父亲家里回来后,他问我:“秦程不再提出国,是你和他说了什么?”

敢情钱程到底提交了这大逆不道的请求。我斟酌着扯些旁的话,告诉他:“大家都是好朋友,保安我们几个跟他谈了谈,他自己也不是说特别想出国。”

老妖怪盯着按在拐棍上的双手,想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愿意陪我这个怪老头?”

我嘟囔:“您叫我来的敢不来吗?”

刷火的两个铜铃大眼瞪向我:“你不愿意来?”

“我本来是有点不愿意的,因为您总是吓唬我。后来我发现,也就仅是吓唬人,毛主席教过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我倒不是纸做的虎,不过真是老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服老的人,能吃能喝能张罗,闲来无事刷刷刷挥拐棍指点园丁种白菜。

也不是说美女迟暮才可惜,这英雄壮士年迈的脸也能让人感叹昭华。我打欢笑说:“您可别说只等抱重孙子什么的,这话对我说可是有逼婚嫌疑。”

老人家脸一绷,竟然急了:“我程程还用……”想了想不对,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黑红的脸上肤色更重。董哥开着车,听见这对话也忍不住哧声一乐,老妖怪迁怒于他,“早叫你走三环下去不听,堵在这儿半天挪不动!”

“我多嘴瞎说~ ”憋着笑翻开手里锦盒观看老娄叔赠的图画石子,“老爷子才不急着家里再多小辈添闹。”

他审讯我:“臭小子这么告诉你的?”

我摇头:“自己猜的。听说秦总也早有男朋友……”董哥在后视镜里向我打眼色,反正都开了头,龙没见大怒,我又加了一句,“不过您还舍不得她嫁人。”

老妖怪绷着脸看我,好半天才音色浊浊地开口:“胡说八道!”

“钱程说的。”我把事推个干净。

“他笨你也笨。”

“要聪明的也有啊。”我冷笑,“东条英机。”

“呸。别拿畜牲跟人比。”他轻顿拐棍,威胁,“你再气我看看?”

我缩着两肩:“说真的,日本人的确很聪明,而且那个民族有些精神挺值得学习。”

老妖怪当年是三大军区总司令,虽然岁数大了反应会钝一些,但绝对比一般人劲儿掰得快,还同我打起机锋:“聪明怎么样,自古作奸犯科的都是聪明人。傻子成不了坏事。”

“您这种以点盖面太不公平了,全中国要都是傻子可倒是没什么人作奸犯科。”

“那就只有下道可走吗?不择手段打江山,脑瓜转得再快,荷包再鼓,也不过是玩兵黩武的军国主义,面子风光,满肚子狗屎。”

“老爷子指什么是玩兵黩武?杀人放火当兵的可比老百姓干得多,您打仗的时候不使刀枪吗?做生意没害过人家破人亡?黩武是不可取,有些手段比血光更吓人,相反有些身怀利刃的,别人都怕了他,反而不会凶神恶煞处事。”

“你以为人人都恭着就是没反心?保不齐背后给你一刀的就是平时看着最怕你的人。”

“……”我一时语塞,没听明白这到底是不屑还是关心。

董哥转着方向盘:“家家,前边往左拐吗?”

老妖怪低喝:“来这么多次了还问!”

不想再害董哥被骂,只好乖乖不做声,心里也正猜忌着。

“你见过那姓贝的?”问完了自己做答,“也是,秦程这小子跟他玩得近,保安也不说管管……你有话就说,别噙头斜眼地看人。”

“您看保安就怎么瞧都顺眼,出身正当,工作正当,为人就不管~ 女朋友一天一个也正当。”为了你鬼兄弟的情路,娄大哥也别计较我这过于贬低的语气了。“您不带偏见地说,有十几年去等一个人的诚心,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车里气压骤降,闷了好久,快到我家时老妖怪突然说:“也是个傻子。”我闻言一喜,鬼贝勒肯定从来不知道被人骂成傻子会有多么幸福。等着听旨,皇上却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这小孩儿稳稳当当的,是个有福气的相。”

突变的话题让我懵了一下,怔了怔才问:“您还会看相呐?”

“不是看相,是看人。老头子这双眼睛看过多少人从生到死了……”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他叹,“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压根儿也不想掺和,可总得有人过来跟我说说不是?问问你秦总,再问问那小兔崽子,他们谁跟我说过保安一天换一个女朋友。姓贝的小子满城地呼风唤雨造声势,买通了你说媒,自个儿连我家大门都不敢登,说什么诚心?”

我一边应着是呀是呀,一边问前方惊喜回头的董哥:“您说这也怪不得咱们首长抱怨是吧?”

老妖怪撇嘴:“捉鬼演双簧!”拐棍敲敲我小腿,“快下车,后边喇叭催得我的心慌。”

催也得左右脚倒腾才能下车啊,我推门出来,后面是个红色宝来,大白天还开俩大灯晃了一下。是了,这院常出入的红车除一都市贝贝就是它了。小区大门只开了一边,仅能通行一车,董哥开进来调头顺便让路,宝来在后边一脚油门一脚刹车,我心直突突,走过去拍窗子:“你别跟那么紧行不行!”季风在里边嘻嘻笑,让我上车。

这危险地段,上不了。

A6停在一边,老妖怪半开着车门向后看。我拉季风下车,给老妖怪介绍:“季风,我男朋友。这是钱程他姥爷。”

男朋友现在比我会说场面话,弯腰点头问好,乖得像大号白兔。老妖怪认真地打量他:“你认识程程?”

“最近都一起拍一个广告。”

嗯?我扭头瞪他,没听说呢。他后面拉着我的手轻捏一把,咧嘴笑笑。

老妖怪问:“你也是照相的?”

季风笑容一僵:“不是,我是景物。”

老妖怪似懂非懂,微微颌首:“有空来家玩吧。”

我给鬼贝勒报喜,真感觉自己是职业媒婆。电话里面吵得很,应该是声色场所,闹得还挺欢。我说:“秦老爷子好像要召见哥哥你。”只听他极轻地“嘘”了一声,周围顿时安静,我听着风音,非常恐怖。

也非常高兴。挂了电话无意识地盯着空间某处发呆,直到季风声音鬼魅般出现:“给你下聘啦?”

啊?我抬头傻看面前的俊脸,睫毛忽扇扇快扫到我的皮肤了,推开他:“给我下聘你咧个大嘴笑啥?”

“你刚才说我是你男朋友。”他往我肩膀上拱,刚洗过的头发往下滴水。

“发贱~ ”我抓起他搭在肩上的大毛巾,擦着擦着忽然发现他的头发颜色不对,“你焗了头发?”以前都是彩喷,一洗就掉,这会儿刚洗完还是深栗色的。为什么是栗色?

“好看吗?”他抓抓发丝,“我新换的发型你居然没看出来。”

我托着他脸看,发缕稍长,层次凌乱,我想像着水干蓬松的效果,不敢恭维,好男儿指定发型嘛。“下午弄的啊?”

“嗯,他们都说像女生。”

“季风小朋友,”我拿出在季洁家幼儿园执教的耐心,“请问你觉得他们这话是在夸你吗?”

他不以为耻,摆美美的POSE给我看:“我让发型师帮你也修一下头发,修成跟我一样的。”

“没你这样的,人家都让留长发,你还圈拢我剪了去。”

“你要喜欢咱俩一起再留长~~”他拉着我已过肩的发尾,“看,都有分叉了……求你了。”

那么大坨蹲在我面前摆出这种表情,简直像秦始皇哭长城般滑稽,我笑着道破他心机:“你去商量他换发型,我反正不剪。”

“真恶心!”他掐我脖子,“钱程也这么说。跟一对双似的来来回回在我眼前晃,跟商量好一样,要不就都披着,要不都扎个小角,看得我这个郁闷。不行,今天由不得你了!我拿剪子去。”

我看他做戏,指挥:“在右边抽屉~~~ ”他扑回来把我压倒,全身重量交上,我装昏,肚子一凉,他撩起我T 恤的下摆在欣赏风光。我已经习惯得无动于衷,眼半眯,“禽兽~ ”

他说不好玩,乖乖蹲好让我擦头发,问:“小欧娜呢?”

“不知道啊,又出去玩了吧。”

“你也不说给老黑看着。”

“防不胜防。你连她偷你茶叶都防不住,我能防住她一颗骚动的心吗?”

“呵呵,骚动。对你不说我还忘了,她把我茶叶都皮儿走了,我还打算留两盒回家给市长叔呢。”

“没都拿走,其它的我给你放床底下了,你也不能老在客厅放着,摆设啊?”

“有媳妇儿真好!”他高兴地拉我的左手在戒指上亲一下,“咱爸爱喝茶吗?”

“不爱喝,他嫌苦。”

“不苦,我喝来着。”

“你那是在当地喝,泡的是当地水。茶叶从生到长都吃这水,再用它泡当然不涩,换别的水就不一样了。”

他仰脖子看我,听得认真,问得也认真:“原汤儿化原食儿?”

“勉强能靠上边。”

“等小锹儿来让他开车都拉回去,一家给送几盒。”

“一共也没剩几盒了。”

“尝尝鲜得了,喝饱得多少啊。”他站起甩甩头发,“他们是下礼拜来吗?可别赶上我去山东给人装系统。”

勇气见放于一空出来时间陪杨毅四下逛逛,当自己大学生呢还过暑假。季风骂杨毅骂得太缺德,你个祖宗的死崽子,如何如何。听得我都不愿意,俺们祖宗托梦揍你啦?我就等那活祖宗来收拾他了。计划有变在他们来京的前两天晚上,我去风讯等季总下班,他在给游戏挂级,登陆上去就被翅膀狂M :儿子儿子儿子儿子!打游戏的儿子!季风就回:你喳喳个屁!大孙子!

我以为这又得没完没了对喷一顿,可是老大心情颇佳,被人骂得赤裸裸还“西西”地笑,操纵他的法师满屏幕放电,头上顶着鲜艳异常的五个大字:俺!要!当!爹!啦!

消息快速传遍大江南北,杨毅恨不得第二天就拱到S 市去,于一劝她:不急,猫三狗四。翅膀坚决不让他们俩去,理由是孕妇不适合看怪东西,对胎教不太好。怪东西们肯定不会理他,翅膀想秘密搬家,又不忍时蕾折腾,只得作罢。

北京之行取消,几天后时蕾家来电话,转战S 市的杨毅在里面叽叽喳喳,嘿!真叫一热闹,时蕾妈也去了,翅膀妈也去了,季风说视频视频,视频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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