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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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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娜天真地问:“真的吗?”

我扁扁嘴,好吧,我承认我也做不到不计较。“你不也玩够本儿了?年纪也不小了,难得遇上这么对口的,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还算开朗阳光。”

橙子接不下去了:“阳光!?”

“怎么着?”我用手肘拐他,“夕阳不成啊?”

欧娜挑毛病:“Skinny。 ”

橙子反驳:“人家那叫slim。 ”

行啊,这英语没白攻。我刮目相看地转头,他快速亲我一下。

欧娜不避不躲地看我们亲热,用两人蹦极的CD扇着风瞎扯:“我妈说了,高干人家孩子都不是好人。”

“姑娘你家里算说对了,”橙子拍着欧娜的头大笑,“不过保安哥特殊,他家就普通农民他也不是好人。怎么说来着?两个老钱儿买碗兔子血,贵贱不是东西。”

我听见自己牙缝中传来脆响。“你真是在说媒的吗橙子?”他不是,他这是落井下石。我看出来了。

他瞧我脸色儿不好,也稍微正经几分:“放心吧妹儿,保安是我看着长大的。”

“说反了。”我瞪他,这人一天怎么得着哪句说哪句?

“别说相声了你们俩,”欧娜耐烦用光,“阴天下雨不知道,自已什么感觉自己不知道吗?你们玩去吧,我跟他谈谈。”

“好好谈。”橙子牵了我的手回避,“我们也去谈谈。”

“我再说两句。”我拉过欧娜,“想谈什么?难道你还对那畜牲……”

她警告地干咳。

“看上黑群了?”相对说来这个较前者更能让我接受。

不料她反应十分激烈:“他?看牙牙不好,看眼睛眼睛太小,看脸脸太白,看身材虎背熊腰,我能看上他?”

“比罗星好看!”哪有这么专挑人短处形容的。

“没有罗医生会说话呀。四肢发达,头脑一般。”

“人家也是硕士,让你说的……”

“去去你玩去吧,我看娄保安是不是吓傻了。”

这女人看事情太透,油盐不浸,我默默送着我的诅咒:“你尽可能地挥霍吧,你年轻,你最年轻。穿着你的红舞鞋跳舞,一直跳到你发白和发冷,一直跳到你的身体干缩成为一架骸骨。”

橙子听不懂这个出处,我很纳闷:“你学导演的时候没导过安徒生的童话剧吗?”

他仔细地想了想:“我和鬼贝勒那时候把查泰来夫人改成剧本,找了保安演园丁,没女的愿意跟他配戏。”

笑得险些跌坐在矮草丛中无法前进:“也就你们这群流氓想得出。”

这片景致过了美丽的青葱盛夏,仍然是挺怡人的,一片林子远远望去有韩剧里那种温暖成熟的黄,橙子小心地穿梭其中,拍乍飞的鸟。

“你戴这干嘛?冷啊?”我指他头上扎那块拼布头巾,卡通人物吗?

他龇一口白牙:“这里有很多蜘蛛网。”

我害怕那种多足昆虫,闻言转头查看身边。

镜头对着我咔咔眨眼睛,我蹲下去弓起腿,抱着膝盖,头埋起来,表现出极其不配合的态度。他收起相机过来坐下,抱着一颗巨蛋似地抱住缩成一团的我:“你在妈妈肚子里就是这个姿势。”

我抬头挑他语病:“你那时候就见过我吗?”

“那样就好了,我就能比谁都早认识你。”

“那你和我就是双胞胎了,”在他身边坐下,调戏地用指背滑过他脸颊的弧度,“要不我认你当哥哥吧。”

他弯了一双眼睛:“别气我噢。”没有一点气愤模样的眸子深深凝视我,非常非常柔软地吻下来,捏着我下巴的手张开托住我的脸,他细细辗转,沉沉迷恋,唇离开,'奇·书·网…整。理'提。供'又复轻啄,眼睫半垂,视线胶在我的唇上,“知道吗,我总是分不清你是照片还是真人。”

“你在指责呀~ ”

他笑我的故意误解,相机沉甸甸垂在手里,头一歪靠在我肩上,和我并坐看天边卷云。

潺潺冷流水出自拒马河,以前橙子拍婚纱外景带我来过,这个名字第一次听见就有种似曾相识感,自己很矫情地想可能带了什么前世的记忆。那次他为新人拍照,我在河边踩着石板上的青苔玩,浅水里见到鱼在爬……是真的在爬,反正那种姿势绝对不能叫游的,温吞不怕人,橙子说你看它那么慢你抓不住它。确实抓不住,它会在你的手碰到它那一瞬间钻进沙子下面,可能也真是艺高鱼胆大,就在人脚边逛悠,肆无忌惮。可我见了它还是抓,明知抓不住,只是不自主地有追赶它的动作。

“我记得你拍过一个穿着婚纱坐在马背上的新娘,背景那种山的颜色紫莹莹的,好像妖怪要出来。”

橙子感觉不到我在夸他,灰溜溜讲解:“那是后期。”

“还有那划竹筏的,是在这河里照的吗?”

“嗯。”他声音很困倦。

“我坐河边洗脚,水可绿了。”

“脏得很那水。”

“还有一个满山小紫花的。”

“现在什么也没了。”想一想又补充,“有红叶。”

“哎哎,从那上面跳下去什么感觉?”

“周边特别静,就像是堵住鼻孔咽口水的感觉。”

我不解,捏住鼻子……大家不要试,很难受。“我们起来走走吧,这草里会不会有蛇?”

“我车里有蛇药和止血带。”

忘了这是个职业驴友,耸了耸肩膀,我无奈地看着愈渐昏沉的人:“你要睡着我就把你扔你在这儿。”

他没有睡着,笑了笑:“你受斯巴达教育?”他不聊天,也吓不倒,对地震也不理会,对威胁也不在乎,固执地把大头靠在我肩上。在我终于认命承受他的重量时,他忽然出声:“能不能看到日落啊家家?”

脸颊贴着他的发,我说:“我陪你等等看吧。”

超人归来,是以太平见放橙子是个会构思浪漫的人,多云的拒马河畔没看到日落,颇有些惋惜,我答应他有空再来看,却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北京的四季不怎么分明,春秋偏短,天一下子热,一下子就冷起来。于一生日过后第二天,杨毅打来电话,主题是我早预想过的那个,季风居然拖了这么久才说。也不是怪他,换成我还不敢说,只是这种事不拖得越久越难处理吗?杨毅说话的方式很缺德:“你说小四儿这孩子,我就告诉他煮蛤蟆要用凉水,他非心急直接往里倒开水,蹦跑了吧。”

我刺扎了一般:“谁是蛤蟆?”

她已经完全不会了,我和季风分手,对所有人来说,因为料想不到,所以比订婚的消息更加震憾。以前只是希望,后来希望成真了,可是才证实没几天,又成了泡影,两家,不,还有我小姑,三家大人都不能接受。小姑耐心说劝,你们这么点儿小岁数肯定一两句话没说好就闹起来了,一人让一步这么多年了哪能说黄就黄,回头我说说四儿。我告诉小姑:“我有别的男朋友了,跟季风没关。”

“拉倒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侄女儿么,咱就不是那样人。听说四儿以前那对象回国了,是不是他们有又啥想法了?要是你跟姑说,我告诉你你季大叔还是最得意你,小四儿长这么大,除了考学,再就前阵儿跟家说和你对象了挨过夸。”

“这次真不怪季风,紫薇回来之前我们就黄了,真的,你不说你知道我吗,小姑?依我性子要真是季风不对我不一早就跟家说啊?我就是心虚不敢说才让季风说的。”

我小姑是真了解她这个侄女儿,只好叹息:“……你说说你们呀,这你季娘他家都张罗买楼了。就等你俩回家选日子结婚呢,啥时候能让大人省点儿心。”

其实我也想我们就是普通情侣那样,吵架,冷战,然后思念,最后一方或两方同时低头,和好。但我跟季风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这种经历,没吵架也就无所谓和好,就像从来没爱过。所以一直是好朋友,或者说更像亲戚,相互见面确实少了,彼此都在忙和。他公司进正轨,V 姐那边有广告他偶尔也碍不住面子接下来,三天两头去外地,有一次还在机场和钱程碰上了。

橙子和中坤几个高层去汕头看地皮,赶上了我闻所未闻的怪事:正常凭机票到时间准备登机,结果另一波人拿着票登了原本他们该搭乘的班机,机场工作人员给每人返了四百块钱,航班改为四个小时之后,你要是着急走就把你临时加进同期别的航班里。这叫什么事儿啊?橙子哭笑不得打电话给我讲新闻,回头看见季风也又气又无奈地僵坐在候机席上,一问之下同病相怜。同班没登上机的有人愤愤地打电话找电视台生活频道的人来报道,他们俩坐在一起看人家忙和。

“有用吗?”

“你也打个试试,打吧,哼哼,来人了他们能说出一百多个合法理由。”

“其实中八十多个你听不懂的,反正就是非人为不可抗拒因素被迫转乘。”

你看我我看你苦笑,季风问:“你一个小时能赚多少钱?”

橙子现在不打计时工,只好说以前的身价:“我给人拍照是八个小时九千到一万五不等。”

“应该开收入证明让他们照单赔偿。”季风把那四百块钱折成四枚国徽面的戒指套在手指头上,见橙子眼馋,动了侧隐之心,“两百块钱卖你一个?”

橙子讨价还价:“你打五折,我四个全包了。”

买卖成交,橙子拿着这些戒指,四小时后在飞机上反复拆折终于学会,买主还赠送花瓣心的叠法,这些手工课程成为橙子本次出差最大的收获。三天后回来,自己煮下车方便面吃,吃着吃着突然说:“他戒指还戴在手上。”

我知道,紫薇走之后相当一段时间,季风都刮着光头不是吗?

我倒是很少出差,走的话也是唐山石家庄,基本上当天往返,待在北京不代表就闲着,事实上我现在连欧娜一周都见不着一面。

有时候刚好有个一天半天的功夫,季风会找我出去吃顿饭,黑群或是欧娜或是哪吒之中的一个或两个跟蹭。橙子不去很正常,奇怪的是黑群和欧娜也不同时出现。黑群去哪吒家玩,确定欧娜不在才进门,这对男女的关系我实在搞不懂,没谈恋爱是一定的,虽然看上去也在乎对方,可谁也不主动提谁,还总是躲着。

那天我去给哪吒送参考书,赶上季风和黑群来看狗,大礼拜天的,欧娜不知道又忙到哪儿去了。小光的分手礼物以前只会呜呜地叫,好不容易被逗急了突然汪汪两声,季风大喜过望:“嘿,会说话了。”它要真会说话,头一件事儿就是抗议自己那比外国狗还长的名字。季风说这你看跟谁比,像穆托姆博,全名五十多个字母……

黑群就坐在旁边,听人笑他就笑,不主动挑话题,没事儿就瞄一眼楼上,貌似等什么人不经意出现,比亲密接触佳人之前还落魄。

最终也没有意外,无精打采的回家,我跟他们一起出门,惊呼一声:“天啊身材好也不能不穿衣服呀!”

他马上回头看,见旁边一群民工脱光了上衣垫在肩头齐抬扛一根水泥管。季风也跟着没好眼色儿地瞪我。

“这么冷不穿衣服你们不觉得奇怪啊!”我憋笑,刚才那一刹那起码证明群少还是活人。

比较而言,在对女人的态度上,黑群和娄保安是出了奇的像,不过保安目前看来还是披着羊皮的狼,而黑群已经彻底堕落成一匹不屑披羊皮的狼了。比方有次我们仨在季风公司楼下吃法国菜,吃完出门遇到我一个昔日同寝,打过招呼走后黑群还频频回头缠视人家背影,我就随口一说,想追吗给你引见引见。他拿季风的烟对着火,说:“我不追,她要让我上我就跟她玩几天。”

“你上母猪去吧,”季风气得要拿烟烫瞎他,“你这逼样的还他妈能苟活于人世,我每天早上都嗑八万六千个响头替你们全家感谢中国共产党杀人偿命的政策。”

黑群挑眉地看他:“你丫最近没轻进语聊吧?下班早回家就在屋叽哩呱啦跟人骂。”

我估计那是和杨毅对骂。

任我说破了天,俺妹只相信是季风因为叫叫儿把我甩了,一天早晚两遍电话外加不定时QQ视频催他回M 城面谈,季风统统以公司忙为由回绝,催促无果,超人只身飞来了北京。

于一来电话的时候,小丫刚给我发完短信:“两小时后来首都机场接我。别通知四。”

我可得不通知季风,要不谁替我骂她:“真不够你得瑟了!”

“就你不得瑟!”她不由分说凿他一拳,又举拳向我,被季风抓住手腕,改为伸出食指遥遥指着我,“还有你!”

“好好说话。”季风哏咄她,“没个人样还学人结婚,跟你丢不起这人。”

杨毅熟练地抬脚踹在他膝后关节上:“反了你个兔崽子,跟谁说话呢!”

季风高大的身子十分难看地踉跄,红着眼调头要揍她,在机场就对掐起来,差点给空警招来,我连忙装作不认识这俩人儿转身就走。

“闹个屁。”季风勾着她脖子把人提溜着跟上我,“早上吃饭没?请俺俩吃啥?”

遭到物品式对待的小丫一点不火,手一扬甩出一叠纸:“来时候飞机票谁给报了我请吃烤鸭。”

我接过来看一眼面额:“拉倒,还是我请吧。”职业习惯使然,一顿烤鸭咋也吃不上哈尔滨飞往北京的全价机票钱。

“我给你炖鱼吃吧,姐~ ”她踹开季风奔过来挽上我胳膊,一声姐叫得人戒心生。

我不甘示弱,硬着头皮答应:“好啊。”

季风却将我强压下去的担心拿出来说:“你加小心她下毒给咱俩整晕过去在结婚证书上签字。”

“呸~ 我稀的管你呢。”杨毅的辩解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我是怕你这死样的不能喝还逞强,在外边喝傻了谁能整动你!”

“我现在比你能喝你信不?你个小样的还能把我喝傻!”

“你这个牛叉吹得是响当当啊~~”

“我靠你能不能文雅点儿?”

眼瞅自卫反击战又爆发,我头疼的挤进两人之间:“走了走了走了去我们家。”一手一个推着走,正好晚上橙子要回来得早还能拿事实说话证明季风的无辜。

季风却不领情:“还是我那儿吧,近,要不还得去加油,妈的借出去连油都没给我加就开回来了。”

他那威驰快成风讯的公车了,赶上他们公司下班我上楼找他,听见前台和几个同事在电梯里议论:“借车找季风,自己打车回去都会把车借你。”老板当得一点架子没有,可倒闹个创业初期人心齐泰山移,风讯现在在北京软件界有点崭露头角的意思。

杨毅用鞋底摸摸保险杠:“可以啊四儿,拍那两张遗照混个轿子来。”

“怎样?不赖吧?别看在北京不咋地,开回咱家那儿也大款。”

“你当M 城大屯子哪?那要三十年前去还得送研究所给你拆了呢。”

季风被噎够呛,以脚还脚踢开她:“别废话,上车。”

“谁开?你开?我不坐,家家你敢坐?那你是真胆肥了,咱俩还打车吧。”

我朝季风摆摆手,他马上明白过来啥意思,没好气儿地开了驾驶室门:“给你开!损种!”

“识相~ ”整够景儿了,她嘻嘻坐进司机位。“我告诉你支道儿快点,我速度你可知道,慢了拐不回来绕远别跟我要油钱儿。”

我一下一下点她脑袋:“你的开车的嘎伙,叽哩呱啦地不要!”

她一脚油门踩下去,反光镜与旁边车子毫厘之差退出车位,我当下捂着耳朵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这手把……“还是季风开吧!”我低喊。

“我试试油门儿,”又一脚刹车,“往东往西?”

“左拐上高速,大姐你悠着点儿不?”季风回头看我,“你抓点儿扶手。”

让一共没来北京几回的人开车,也就我和季风这种贼胆子敢坐,眼瞅着双实线还往上压,天刚微微发暗,一会车她就把远光灯开亮。

季风扒拉流海擦着汗:“这片儿全是探头,我驾照今年已经没几分可扣了。”

“北京车也不多啊。”杨毅轻松打着方向盘,“别说你这一破自动档,你家那卡麻斯我开过多少趟了都。不信问你爸。”

“这车能像卡麻斯那么扛遭吗?”季风急了,一个没盯住,“你开过了……靠,别拐啊!这儿不让调头!”

“拍着了吧?”我感觉电子眼闪光了。

“那还用寻思吗?”季风泄气地靠在椅背上,“过这路口你赶紧给我下车。”

我脑袋里边嗡嗡的,不是因为违章,是因为她违章得太吓人了,没上跳台却有蹦极的感觉,不知道算不算赚着了。听力一恢复,入耳就是独排众声的高低双音转换调警报器。

呜啊~ 呜啊~ 季风回头回脑看,一辆白底蓝漆的摩托念着听不清的牌照号码赶上来。“这下可好,都不用上网查了。”

杨毅感叹城市大:“这么晚了还有交警……不下班啊?”

“废他妈什么话!靠边儿停吧。”

两人在一秒钟内换过位置,警用摩托车适时赶到,骑士打手势让季风把车拐到事故处理区域。

警察同志头盔一摘,面如美玉微含煞,要了驾照抄本:“内档超车加逆行,记三分……”笔停下来,抬头仔细看看季风,“是你啊?”

季风脸上僵着笑,扭头在两个车座之间看我。这不长记性的~ 我降下车窗,冲漂亮的女交警绽着近乎谄媚的笑容:“你好林小姐。”总觉得她这种气质应该去当幼儿园老师,这会儿目睹她骑着重型摩托的飒爽英姿,反差太大了。

林园竹咬着嘴唇,反复看我和季风,浮现一种难解的表情。

第一次见面,在V 姐的公司年庆上,她是橙子的女伴,我是季风的未婚妻;第二次见面,在橙子的中秋同学会上,她是沙丁鱼的妹妹,我是橙子的家属;第三次见面,在一辆违章车上,她是神圣的人民交通警察,违章司机是我前未婚夫。

难怪她是那种眼神。什么叫冤家路窄?

杨毅反正看出来是熟人了,抢先我和季风给人送台阶:“放我们一马吧美女,这片儿路不太熟。”

林园竹隔着季风看了她一眼,抱着本夹儿靠在摩托车上训话:“怎么开的车啊这是?”又翻过驾本儿,“还是刚发的呢,这么快就把驾校学的忘光了?”

季风干笑,他根本没去过驾校。

“安全带也没系。”

刚换过去怎么系?

“肯定拍下照片了,我不罚你也得去自首,单子写两百不冤吧?”

“不冤不冤。”季风虽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好人,但有便宜还是立马就占了的,“分儿能不能少扣点儿?”

林园竹迟疑,用意明显地看向我。我真不想买她这人情,格外希望她直接把分扣光给季风送驾管所上上课去。但这话要说了别说季风会恨我,连林园竹都得怪我不识抬举。“给你添麻烦了,少给他扣一分吧,本来也不多了。”

林园竹胆子不是一般地大:“分儿我就不扣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剩下的我们也不管她回去怎么处理,季风拿着罚单上路还美得屁颠屁颠的,我忍不住叮嘱:“你快轻点乐吧,看灯。一会儿再违章看谁放你。”

杨毅崇拜地看着季风:“你什么时候认识一女警察啊?家家也认识?”

“说那废话,我认识的人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不过这人我好像真没什么印象。”

“什么脑子~ 你们公司年庆。”

“啊?”他第一反应是风讯,再反应也没明了,“什么时候?”

“V 姐的模特公司年庆那天见过的。”

“哪个啊?不记得。”

“就是你跟我订婚那天!”非逼我提这茬儿是吗?

季风脸红:“你吼什么?那天我知道,我是问她是谁。”

“沙丁鱼他小姨子。你是不是和我装呢?一直站你旁边你没看见?”

“一直站在钱程旁边好不好?”

杨毅半拧着身看我们,谁说话她看谁,看得兴致勃勃:“你俩现在一天到晚就这么唠嗑儿啊?”

季风有点莫不开:“没一天到晚,俺俩现半个月见不上一面儿。”

“我说,你俩真黄了吗?不是看谁日子过得太消听折腾人玩呢吧?”

我瞪那张嘻皮笑脸:“谁像你那么没正调!”

她抓抓后脑勺:“可是听着怎么好像翅膀和小猫说话。”

以人为非,是以期翼见放季风和黑群的小两居,满屋子84味儿,杨毅皱皱鼻子:“尸臭?”

“就你会想!”季风穿着鞋进去把客厅窗子打开,“可能小时工刚过来收拾完。怎样?我这房子不错吧?”

“嗯。”杨毅敷衍地应了一句,大小屋转了个遍儿,连卫生间都没放过,天知道她是看摆设还是检查有无女士用品。“多少钱租的?”

“一千七。”

“大头啊?”

“靠,一千七还大头?懂不懂点儿行情?”

“别罗嗦了,做饭!”我把季风推进厨房,“要炖鱼的那个也撒愣点儿,饿得挠墙了。”

小丫穿着黑色牛仔布的变型马夹白绸子荷叶领衬衫,一头短发黑得发蓝,言行有些粗鲁,但你若把她当成男孩子,便有种中世纪欧洲贵族的气质。季风比较不会说话,他说人家像酒吧服务生,被人拿根胡萝卜把他当海豹一样打。

这两个人太没溜儿,在哪都掐架,我站在厨房门口监视,避免一言不和动了厨房用具醢人,那就大发了。杨毅嘟嘟囔囔:“烧鱼,佐料放好,加水,就可以走了。”

“你给我站住。”季风停止拍黄瓜,菜刀指着碗柜上各种生鲜食品,“你买了这老多玩意儿就把鱼扔锅就算完事儿啦?”

“炖完鱼再说。”

“两个灶眼儿都能用。”

“我大老远来你让我烟熏火燎地在这儿整菜?”搪塞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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