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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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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扎~ 俄地一尼?”

听听这小动静儿,都是倒勾音,还不用敬语。我翻译给小藻听,连带语音语调:“嗯,还没睡~ 你在哪呢?”

这是跟导师说话的语气吗?小藻正在敷脸,被我扮出的贱样逗得直哼哼。

“吃过了,燕做的汤。你吃了没?”

这是跟导师说话的内容吗?

“什么时候到的?那边冷不冷?”

尹教授当时在延吉。

“出门多穿点嘛。”

然后说的什么听不懂。其实她也就是正常说话了,但是听起来真有无比之暧昧的。

欧娜瞪了我一眼,声音压低。我竖着耳朵听,她该不会在讲朝鲜文言文吧?“北京下雨了。”“什么回来?”“呵呵,想你了……恶心!后边这句是我自己说的。”

小藻一把撕下面膜大笑起来。

欧娜火了,回头怒视我:“咦~ 西~~”

“啊~ 他妈的~~”这句话老师不可能教,我跟钱程学的。

“头回听你骂人,骂得还挺好听。”钱程笑得猛拍桌子,“跟着呢,她抽你没?”

“没抽,非礼我。”把我压在沙发里上下其手,藻儿还加油。

钱程眼睛红了,拿出手机。“我也打电话你翻译。”

我伸手在他脸前扇空气,配音:“啪啪。”像武林外传里面小郭打秀才那样,可惜这家伙不配合。

“心情不错么。”他两只手臂交叠放在桌子上,直直看我,“还主动找我吃饭,有什么好事?”

“一会儿你买单啊,好事。”我向他举举杯,半开。火锅啤酒,冬季好享受。咦~ 西~~我怎么活得跟个日本中年男子一样?

“你一早说了我肯定不颠颠儿地打车奔这儿来。”

“开资了请你吃回来。”我大口吃着三十五块钱一份的精品羔羊肉,“就是比呷哺呷哺的好吃。”

“找到工作了?”

“嗯。上一周班了,工资比较低,你不要宰我。”

“多少?”

“基资加稿费也就三千吧。试用期过了能多点。”

“稿费?我记得你是画施工图的。”

“施工图也得配说明稿么。”我信口胡诌。

“靠,玩儿我。那你今儿怎么没上班?”他把煮好的菜夹给我。“别光喝酒,吃点东西。”

“下午跟带我的编辑出来采访,完事儿不用回去了。”

他停住筷子。“刚上班一个礼拜你就敢这么自作主张……”

“我们不做班儿,有时候赶稿加点班。”但也不会像上个公司那样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驴使。

“听着还不错,钱少点慢慢涨,舒心就行。不过这四年建筑就算白学了啊?”

我把粉条当项目经理碎碎夹断。“看做我感兴趣的这行能不能活下去。”

“你对现在工作真感兴趣吗?”

“是啊,我愿意写东西。”可并不代表我愿意写这种违心的商业文,我们是做投放类广告杂志,杂志本身销售量连成本都回不来,主要利润来源于广告费用,文章里通篇都是吹捧,三千字的软文有两千是广告词。没办法,不是对口专业,人家还是有些挑的,阅读类刊物不可能要一个没有一点文字工作经验的工科毕业生。

“屁,你看你笑得脸快僵了,你窝火的时候最能笑了。”

钱程你这家伙,看不惯我笑,非得让我哭吗?“我啊,本来以为写文章可以保留自己的思想,可以相互尊重对方的不同见解,允许争执,原来只要和人打交道就都不能可着自己心思来。”

“多新鲜~ ”

“那我换这个工作还有什么意义呢?还没有原来赚得多。”

“不顺了就再换,找着合适的为止。赚钱的地儿还不满街筒子都是。”

“钱程你喜欢拍照吗?”

我没来由的一问让他怔了怔,不明所以,很中庸地回答:“还成。”

想是喜欢的,不然以他的家世怎么肯当个小小摄影师?说到他家世,倒真没听说什么钱姓的显贵,可那几只钗的口气又像钱家确是了不得的门户。“我一朋友说,世界上能真正的把兴趣爱好当作职业或许只有科学家、艺术家和妓女。”

“太绝对了。”他迭声否着,道,“干自个儿不爱干的活儿才傻呢。”

“再看看,万事开头难么。”

他唔了一声:“别屈了自个儿就行。”像交待自家孩子。感觉很怪,爸妈都没对我说过这种话,我从小好强,委屈自己的事是绝对不肯做的。正想着他就笑了,“反正依你性子也吃不了亏,折腾去吧,这么年轻。”

“我是真不爱做建筑,但这行发展空间大,扔了又觉得可惜。”

“家人帮你选的专业吗?”

“自己选的,我们家人一向不替我做决定。”长这么大只在高中暑假跟时蕾她们探讨过一次人生,以她听睡着了收场,从此决定再不对任何人谈起自己的工作和将来。今儿也不知怎么犯了女人病,和节日有关?

“那怨不着别人了。”

“我又没怨别人,”我拿他找平衡,“你学了四年导演不也没靠它吃饭吗?”

“别跟我比,我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什么理想,不像你。”

“我‘曾经’是挺有理想的,折腾得现在也茫然,不知道该站哪好。”

“你还刚毕业,现在站的位置不重要,找对方向就行。”

“发现你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有高人为我指点人生。”

我打击他。“可你的人生也不怎么成功呀哥哥。”

“分怎么说。我要的不多,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够花就行;朋友么,有那么一伙子你郁闷了愿意陪你出来瞎闹的,换角度看我挺成功的。还有我这工作,先甭管我是不是爱这行,起码我干得乐呵。每天来店里拍套系的都什么人啊,要结婚的,丫的一对对幸福得快他妈死掉了,这心情真能传染,资源共享。”

他说得眉飞色舞,我看得心花怒放。“这张脸还敢留长头发,进了男厕所别吓着人。”

他眯缝着两只眼睛杀机顿现。“吃撑着了拿我消化食儿是不?”

我确实饱得低不下去头了,放弃地扔下餐具,细看钱程。他有一双清澈大眼,就因为清,是以空空,什么都看不到,喜悦,烦恼,清清如也,只有他想给你看的心事晃在黑玉眸子中,越是仔细看,越觉得那眼中闪着将涌未涌的水气。他眉毛很长,显得细细如画,欧娜第一次见了他就大赞这两道眉,说是女人也生不出这般好看,“双眉如许,能载闲愁。山若欲语,眉亦应语。”一个妙字拉得猫叫似的。比起季风不带星点邪气的五官,钱程的漂亮可以说是危险的,又异于翅膀那种主动张嘴咬人的侵略性,他的危险是不沾不丧命,但不排除本身的毒性。“你是不是总被人当成女生?”

他抿了抿嘴,对视我惊艳的眼神,不知该气该笑。

“说说,男厕所把人吓着怎么回事?”

“这是给某逗闷子,要不甭指望我说。”一听这话我就笑了,不定是多糗的段子。结果就一大陆版本,他在厕所洗手,进来一男的,看了他一会儿,一犹豫,调头又出去了,跟门口要上厕所的人说:里头有一搞行为艺术的姐们儿,等丫犯完癔症再进吧。彼此混熟之后这事就被翻出来讲究了。他不会讲故事,听着一点都不引人入胜,我意思意思地干笑了两声。他搓火:“我说你白吃包子可不能嫌面黑啊。”

“你像说别人的事儿似的,一点个人感情都没有,要表达出来啊,你当时被误会的那种懊恼样。”

“比我会导戏。”他呵呵笑,“当时气啊,现在都习惯了。再说我上大学的时候还是长头发,确实男不男女不女的,加上瘦得死灵法师似的,个头儿也小,比你高几公分有限。”

“啊?你长个儿可够晚的。”杨毅那小矮子听着还不得乐疯了。

“我那时候才十六七岁,高中没念下去,我姐托关系送我上的北影。”

难怪他们同学都程程长程程短叫得这个可爱。“那你大学毕业都多少年了?还这么漂着,没出……息。”我语速太慢,话没说完就被一筷子敲在脑门儿上,“我像你毕业这么长时间还混不到中高层管理阶级就回老家嫁人去。真的啊程程,你应该……”

“别乱叫。”他坏笑,“你像我混这么多年都几岁了,还嫁得出去吗?”

也是哦。不像上学早有本钱可混,你比方说叫叫儿,我们大三她就已经去赚资本主义的钱了,一晃两年过去,我像个蒲公英一样找不着落脚的地儿,人家的事业如日中天,住洋车开洋房赚洋元,屁股后头还一串洋人追逐……为什么老拿自己跟这种极品比啊,我也还年轻啊,叫叫儿永远也年轻不过我。完了,据说一个女人找借口证明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衰老前兆。不会吧,我才第二个本命年!

“你怎么……”钱程面色凝重地拿着未下锅的香菇看,“吃了毒蘑菇?眼神儿好迷茫。”

迁怒地瞪他一眼。“你还有个姐姐?没听提过。”

“我也没听你说过你哥啊。”

“因为我没有哥啊。”

“哦。”他讪讪一笑。

“呵呵,有一个,已经结婚了。是个体育老师。”

“完全不是你对手。”他挫败地连连摇头拿起了哗哗叫的手机,看得又骂又笑,“今天三八节啊?”

“嗯,有人给你发短信祝你节日快乐?”那不是一般地过份了。

“一个老流氓。”

“非礼过你?”嘻嘻,那流氓还挺有眼光的。

“甭劲劲儿的挤兑人。”

“我看看。”我伸手,他没多想地把手机放到我手心里。

来自鬼贝勒:虽然你不是妇女,但你是妇女用品,节日快乐。

什么妇女用品啊?脸红了一下。

“家家,看短信是女朋友的权力。”

“女,朋友。”我拿他用过的句式堵他的口。

是以自由问:为什么只有妇女节,没有一个男人节呢?

答:因为男人天天过节啊。

注:尤其当这个男人摊着一个有饲养员志向的女朋友。

洗净去皮的苹果被分尸成一口大小放在盘子里,摆在电脑桌上,游戏者一手敲键盘一手挪鼠标,女朋友站在旁边喂兔子一样喂他。被人这么侍候着也不怕折福。我这个叹啊:“儿的假日,娘的苦日。”

杀着怪的那个头也不抬地说:“你要死啊?”

“季风你现在到底多少斤了?”怎么瞅着他那小脸明显见圆呢?赵海燕啊赵海燕,早晚把季风喂成张伟杰你就不美了!

“一百二十多。”他不假思索答道。

可真敢说。“多一百三十斤?”

“你一天不是说小锹儿瘦就是说翅膀瘦,就我胖。”

“你本来就比他们俩沉。”

“我比他俩高啊。”

这倒是真的,季风到北京以后又没少蹿。时蕾和小丫换水也长个儿了,就我停摆,以前比小丫高大半头,现在就落她大半个额头了,不穿高跟鞋都不敢出门。

“我胖吗?”他很自欺欺人地仰头问小藻儿。

“正好。”小藻儿嘻嘻笑,也喂了块儿苹果给我。我这才稍稍找着点儿平衡,趴在床上看小说消磨时间。和欧娜说好去逛街,她要先到学校去借书,早上不到九点就走了,现在午饭时间已过,人还没回来,比写书的还慢。

“日。”季风低骂一声,开笑了。我斜睇着屏幕,那是堆什么东西?长得真恶心,发出的声音也像要吐了似的。

“围住了,撤啊,攻不了吧,他兵太多了。”

“兵多也不好使,”他得意洋洋,“就一个字儿:挡不住。”

我十分不屑地接口:“那是俩字儿。”

小藻儿吃惊地看着我们,认真地扳着指头,数了一下确定是三个字,摸着季风的光头傻兮兮地笑。季风说“别整”,躲开她的手。他打小就护头,谁都不行碰,一到剃头就哭,非得让杨毅跟他一起剃他才肯,这回倒改了个彻底。

季风还在狂轰乱炸,钱程来电话约我打麻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周末怎么又不上班?他不答只笑,估计又是给老板放随机假。“来吧,去保安那儿,丫又进账了,散局儿黑他吃海鲜。”海鲜就免了,我这东北粗粮的胃认生,见了海姓儿的罕见户不管消化,容易闹肚子,再说还得等欧娜。不去了,我没好心地劝他也不去了,这周是世界水周,打麻将也是水牌。这边儿刚推掉,欧娜就短信说她学校碰着熟人,让我跟藻儿逛去,什么世纪了师生恋还搞得特务接头儿一样偷偷摸摸。你说这人,季风也放假小藻儿能陪别人出去溜吗,把我自己留这儿当灯泡,良心长脚背去了!不爽地对着枕头轻捶两拳,藻儿说:“那你就打麻将去呗。”

“都推了又找人多没面子。”

季风抽冷子就来了那么一句:“嗯,你那面子一天可是面子了呢。”

真想一刀给他脑瓜瓢切开往里灌辣椒油。手机欢叫着又接条短信,我第一希望金银花良心顺血管流回胸腔,第一希望落空,但也不错,钱程问:你们去哪逛街,我刚开车转过来,顺你们一段。

我坐进一绿豆蝇色儿的轿子,不是我形容得三俗,实在是这车的颜色儿只能让人想起那种小生灵,你说这人和人审美观到底是不同啊,造车的能漆成这种色儿,还就有人乐意买。钱程说娄保安自小思维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向来不理喜好只要特别。你瞧他随随和和的,什么东西看着别人跟自己用一样的老大不高兴,恨不得每件儿都限版货。

“你开人家车轻点讲究人。”

“他逼着我开的,过磨合么。要不我可得开他这糟干货。”

“那你想开什么?POLO?”二奶车。

他反应极快。“不要取笑。”

“你不买车吗?”看他打个喷嚏唾沫都能落到的地儿也开车来回跑,“两万块买个QQ。 ”

“不开,丢不起那人,开了空调都打不着火。”

“不好不开空调?冷了灌个热水袋,热了开个天窗。”

“QQ开天窗?不如敞篷了。”

我一想敞篷QQ就想起游乐场碰碰车来,满街开着多好玩。

“可不赶乱碰,那车超过五十迈正面撞击死亡率百分之百。”

“啊?那我还是换个考虑吧。”

“你要买车?你会开吗?”

“在家没人的地儿开过,不敢上道。”

“甭买QQ,买捷达,也不贵。”

“哪有女的开捷达的?”

“但那车配件巨变态,无敌了简直,发动机掉了拿绳子捆上接着开。”

“真的吗?”绝对夸张。

“真的,就我们店儿里的车,有一回去石渡出外景,开着开着咣一声,然后车还照走。我们几个琢磨是怎么回事儿呢,停了一看发动机掉底盘儿上了,输油管什么的都没事,司机胆儿也大,找绳子给绑上接着上路了。当时我们在旁边看着对这种性能肃然起敬……”

我纳闷的是他们那车干嘛了发动机能干掉,从长城上爬下来的?多久没保养了,还能上道吗?进五环交警逮着得罚款吧?别是报废车。

“难怪早两年哈尔滨出租车都换成捷达了。”都说北方开捷达,南方开2000,可能北方这路面状况不是很好,容易掉发动机… … !

“我没去过哈尔滨,冬天你领我去开开眼吧,看冰雪节。”

“一点儿也不好看。”

“那去你们M 城看江水。”

“你不如去看昆玉河。”

一路磨着牙,车转过一片老社区,砖红色楼群经久年月,外立面上蔓着爬墙虎,蚊子肯定挺多的,希望娄保安不要住这种地方,我上学时候外号叫蚊香,夏天往哪一坐蚊子都咬我。钱程放慢车速下到路边摇了窗子喊:“保安!”一嗓子把附近小区和商场保安全招来了,人行砖道上的瘦高个儿却晃晃悠悠完全没听见,我改唤道:“小娄——”他回了头,缩着肩膀钻进车里,哧哈着说好冷。钱程张嘴就骂:“你瞅你这招风的名字。”

“我那招风爹起的。”娄保安撇得干净,又叮嘱我得称他娄大哥。

不叫,我自己也不是没有哥。“就叫小娄挺上口的,程程你也别管他叫保安了,特别是公共场所。”

钱程笑得怪异。“你叫小娄行,我叫可不行。娄叔儿听了还不得两板带抽我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爸年轻时候给他姥爷当礼兵,小字辈叫下来的,六十多岁了还小娄呢。”

“这样?那我还真不能这么乱叫了。”

“要么你也不应该这么叫我啊,我比你大十来岁呢是吧?”撕开刚买的烟取出一根点着,“可不能跟程程学的没大没小。”

钱程骂着他,打舵进小区车库泊好。电梯到17层停,娄保安摸摸口袋没带钥匙,旁边那个不耐烦的抬脚就踹门,一个小胖子应门。踹门扒眼看了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得是个女的呢。”

“我来的时候可不是个女的吗?让保安哥打发走了。”

我多了句嘴:“也不说让我们见见。”

“这个就不用见了,”娄保安露出上当受骗的神色报怨,“比我经验还丰富。”

“那还不好?”钱程鞋一甩进了屋,“你又不娶她。”。

小胖子撇嘴说道:“我打眼儿一瞄那位就不像本份主儿。”

“你马后炮吧你。”娄保安扒拉开他拿拖鞋,“上次见了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我见过吗?”小胖子托着双下巴,“不应该啊。”

“家家喝什么不?”

“热水就行。”

“真的,长得特像那个高、高什么来着?”小胖子顾忌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跟钱程摆八卦,“就是……”

“这个你请教专家,”钱程倒是没避讳,扬着嗓子问,“哎我说,日本那个号称五星级女优,一生就拍十五部AV……”

“高树玛莉亚。”娄保安果然没让他俩失望,把水递给我,脱口又出补充资料,“她爸开银行的,家里款着呢,就是要玩。”

我差点鼓掌,真是行行出状元,这等高人不服有罪啊。

“对,”小胖子一拍巴掌,“挺像她的。”

钱程侧头想想,纳闷:“也不好看啊。”

“主要是那种气质。”

“感情你丫拐着弯儿骂街呢。”

娄保安倒是没什么不满,靠进沙发里长吁短叹:“你说85年的都没有处女了我可怎么办啊?”

小胖子抢话很快:“都哥哥你这样的还他妈哪来的处女?”

钱程啧啧奇道:“85年的,比家家还小好几岁。亏你还学法律的。”

“过14岁我就不怕。”娄保安边说边上上下下打量我,此时无声胜比有声流氓。

“靠,看什么呢。”钱程长毛豹子一样扑过去,整条手臂横在他脖子上,“你丫看什么呢!”

“翻白眼了翻白眼了。”我用最笨的方式阻止暴走怪人,“快松开他钱程。”

小胖子只看戏不帮腔,钱程一收力娄保安咔咔直咳。“你这脾气……我就是想问家家认不认识什么好女孩儿,适合结婚的。”

“结婚?”钱程翻身坐到他身边,“你说什么梦话?”

“我几岁了?”他伸出一个巴掌。

钱程用心地数,告诉他:“五岁。”他一龇牙,“不像。”

“三十五,”娄保安拒跟智障交谈,向我诉苦,“我妈说我五一之前不带女朋友回家,七天假期用来相亲,一天三顿饭见三个对象。”

还不如一顿饭见三个,剩两顿还能吃消听点。那两只听众双双呆掉。“阿姨她……为什么要陷害妇女同胞呢?”钱程窃笑道,“你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跟你结婚?征婚启事贴精神病院大门儿上去吧。”

三十五岁已过而立又未及不惑,娄保安摇摆着,还是有少少困惑的。他不排斥结婚,困在想不通结婚和同居本质区别在哪里,未婚同居不违宪,当然在法律上也是不受约束,这是双方自由的保证,裴多菲不是说了么,若为自由故,生命爱情皆可抛。小胖子迈着四方步在地板上逛来逛去,口中喃喃念道:“女人,她的名字叫贪心,总是要了里子又要面子。”这位已婚人士的精辟阐述得到娄保安的推崇,连说三句有道理,钱程扬了乌溜溜一双眼瞧我却问:“是吗?”我跟小胖不熟,说话不好太过份,哼声低笑表了个含混模糊的态。娄保安抱着怀,手指在手臂上敲着,鼓励我:“辩方请致辞。”

一场被告是女人的审判开庭。

我为什么是辩方?“什么是里子什么面子?”

小胖子回答:“即定事实是里子,结婚证书是面子。”又问法官,“我是控方律师还是证人?”

钱程说:“你是被告。”

“歇会儿~ ”小胖轰他走,“有这精气神儿爬香山去?甭跟这儿管闲事。”

娄保安啪啪拍着真皮沙发叫肃静。“辩方继续。”

“男人不贪心吗?”我玩着食指上一枚细金戒指嗡声嗡气地打击他们,“总想马儿跑得好,又想马儿不吃草。”说难听点就是睡了人家还想不负责?天底下有这种好事吗?有也不会落到这个该招女人报应的家伙身上。

三个人都没话说了,互相传递眼色。

“为什么要自由啊?”我问,娄保安答不出,我告诉他,“我单身我风流,所以不结婚,偷腥的时候比较理直气壮。”

“不对不对,”小胖子不同意,“他这类人结了婚一样花天酒地。”

我看向检讨中的保安,阐明他不认同的结婚的意义:“婚姻法的约束力不就体现在这一点吗?”

“这很悲哀,”娄保安说,“法律的制定意义并不在此。”

控辩双方协商过程被门铃声打断,来了两女一男,其中有个叫谢冬雯,钱程带我跟她一起吃过饭,保安的大学同学,原来她是小胖子夫人。另外的也是对夫妻,女的戴副眼镜,腆着圆溜溜一个大肚子,老公正帮她脱鞋。“嗨,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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