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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绿叶 元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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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教她难受的。」
  「当然!」战云飞出剑,格开他的剑锋。「我怎么会叫她难受?让她不好过的人是你,不是我!」
  战云飞剑顺势收入剑鞘,对绿袖的付出,也一并埋入。
  在沈寒天错愕中,战云飞交代了事情的始未,并引领沈寒天到后花园和绿袖见面。绿袖在后花园中,摆了桌酒菜,原只是私下找战云飞为沈寒天庆祝,未曾想过沈寒天会回来找她。现下,她一人正凭靠栏杆,杵在那里发呆。
  沈寒天悄悄靠近她,想和她说的话大多了,不知从何说起,见她瑟缩身子,他连忙解下外衣,从背后披在绿袖身上。「寒天!」绿袖突然出声叫他。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师姊已经发现,正想开口,却听师姊低语,「云飞,对不住,方纔我以为是寒天呢!你的动作和他好象。」她以为是自己太想寒天了,才有这样的错觉。
  沈寒天露笑,就要脱口,却突然改变主意,摀住张大的嘴。眼中闪出抹淘气的神色,他想亲耳听听师姊在战云飞面前怎生说他。
  绿袖悠悠转身,他也如影随形跟在后面,绿袖不察有异。「听说寒天这几仗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打得人心惊。虽说他争气露脸,好不容易才夺下这盟主之位,可我只要想到他位居至尊,就不免要为他担心,江湖诡谲,明争暗斗。往后,我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要应付这么多事……不容易哪!」她轻叹。
  亲耳听她这般挂怀自己,沈寒天心头窝得暖热。
  绿袖当然不知,径自坐了下来。「瞧我叨念,说来说去都是寒天的事。咦!
  你怎么不坐下,是不是不开心,我净说着寒天?」为他挪开一张椅子。
  沈寒天笑道:「不是!当然不是!」
  「寒天?!」绿袖猛回头,只见沈寒天逸出满脸的笑。
  「啊!」绿袖还来不及反应,便让他不由分说地抱起。
  沈寒天盈握绿袖柳腰,旋身飞转。「师姊!师姊!」她害他念得苦,一不练功,满脑都是她的影。好不容易才握在手中,绝不让她溜走了。
  「放我下来!」她头晕,已分不清南北。
  「好!」沈寒天轻放下她,可仍把她揽在怀中。「你脸色好难看。」这次看到师姊,面容较以往清瘦苍白。
  「你的脸也好不到哪去!」头晕目眩,绿袖由着自己赖在他怀里,手指勾划他脸上新添的疤。「你是怎么打的,弄成这样?若爹知道你伤了脸,他铁定不高兴。」他这样,教她看了揪心。
  「不会的……」沈寒天俊脸带笑。「他知道我是为你受伤的,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看着她的目光热切的人。
  「什么为我受伤?」绿袖心头猛跳,却只斜睇他一眼。「老说这种不正经的话?」想从他怀里钻出。「不是说你变得沉稳,怎地比以往轻浮?」
  沈寒天却故意使劲,两手环圈住她。「那是因为我怀里的人是你啊!」
  「什么鬼话?」绿袖扭动几下,挣不出来,脸微微泛红。「快放手哪!教云飞见了不好。」他身上的气息毫不闪躲,直逼她而来,其中明显透出危险的讯息,叫她心烦意乱。
  「他不会过来的。」沈寒天钳着不放。
  听沈寒天说得笃定,又看他举止反常,绿袖脑中闪过。「云飞告诉你了?」
  秀眉高蹙,语气是少见的不悦。
  「师姊!不能怪他。他是想成全我们。其实这事我早该发觉不对。那天在破庙,我诊你心脉,便察有异……」
  绿袖冷冷顶他。「你这是后见之明,显然医术不精。」狠踩沈寒天一脚,他冷不防吃疼,手自然松下,让绿袖乘机扳开。
  沈寒天抱脚而跳。「呼!呼!痛啊!痛啊!」眉眼鼻皱成一团,形容滑稽,再没半分俊样。
  绿袖忍不住噗哧而笑,瞧他眼底闪过的光亮,她才又板起脸。
  「师姊!」知她心头不再恼火,他与她商量。「我虽医术不精,可好歹也号称」小神医「,说不定有机会想出……」
  「小神医?!」绿袖瞟眼睇视。「那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神医我见多了,小神医我还不看在眼底。你可晓得我为何瞒你,因为告诉你也无用。莫说你的医术比不上爹娘,就连我,你也是远远不及。『神医门』百来年都治不好的病,你有什么能耐?」知他心高气做,她故意以言语激他。
  出乎意外,沈寒天不为所动。「就算自不量力,我也不能不试。」
  他铁了心,不管她如何激他、气他,他都要忍她、让她。因为……他爱她!
  他趋步接近她。「咱们回『彤霞山』找看看,医书这么多,仔细地瞧,认真地找。总有机会,找到记载你身上怪病的资料。若真找不到,若……你有不测。
  至少我能为你收尸送终,扫坟祭祀。咱们是最亲近的人,若你死了,也要让我亲手埋了你,守在你的坟旁,三不五时替你换换花,陪你说说话。等我百年之后,托个人将我埋在你旁边,陪你到最后,永不叫你孤独一人。」
  他是认真的,已决定与她祸福同命,生死同穴。
  最亲近的人……绿袖差点要动心,可她没,只是往后退着。「寒天,你这么说我很感动。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武林盟主,统御江湖,日理万机,拿什么气力时间陪我找书,为我看病,更别说替我收尸顾坟了。」
  沈寒天朝她柔声笑着:「所以我决定不要当盟主了。」
  他不要在她生命的最终缺席,早许过诺,要一生陪她。
  「你……」绿袖拂袖转身。「你冲动、你胡涂、你太任性了!」她真的没想到,他如此决绝。
  「对!我任性!」沈寒天走到她身后,轻声低诉。「可你向来不都由着我任性。以前,我惹了天大麻烦,你也不计较。我触怒师父,你帮我。我参加武林大会,你陪我。我执意独闯『无忌门』,你也顺我。这么多次,你都让我任性,这次也成全我吧!」她对他万般好,他是点滴挂在心头。
  他缕缕丝丝说着过去种种,教她留恋不舍啊!
  幸好,她还残着理智。「这次不同,武林盟主之位,不是儿戏。」
  他小心翼翼地从背后轻轻搂住她。「这位子,我是为你拿下,没什么不能为你舍下。况且不论谁当盟主,江湖都是纷乱残杀、争权夺利。武林可以没我这盟主。」
  他叫她心软哪!可她不能这样,她硬声,忍着眼眶湿热的感觉。「武林可以没以这盟主,我也可以没有你。」希望他能权衡清楚。
  「师姊……」他在她耳边轻吐。「可我不能没有你啊!」抱紧她,再不松手。
  「你会后悔的!」泪花在她眼底翻转。
  他摩挲她的发丝宣誓。「永远不会!」两滴圆润的珠泪,沁入他的衣衫。
  *三个月后,「彤霞山」,「寄云居」………「寒天!」绿袖手里披着件外衣。「你在哪儿?」在屋里四处找他。
  沈寒天大声嚷着:「这儿!」手里翻本书,翻过的书页,灰尘和着股隐隐的霉味散开,眉头皱起,他身体略向后倾,咕哝。「多久没人碰这书了?」
  绿袖扬高声:「这儿是哪儿啊?」「寄云居」的房间十来间,教她从何找起。
  这虽只是山间雅居,可藏书丰厚,怕是冠于王侯。五间「鹊华阁」摆的是医书,四间「玄苍室」放的是武功秘岌,四间「芸窗楼」锁的是经史子集。各两间的「青囊屋」、「百艺房」收的是天文卜筮和琴棋书画。
  余下奇怪的书,藏于「绿谷老人」所居之房,自其妻朱彤过世后,他就给这问房间,起了个别号………「书蠹间」。
  「喔!」卷起书,沈寒天探出头。「是师父的房间。」房里布置极雅,只是处处着尘,看来少有人进来。
  「你怎么会到这儿?」绿袖快步走来,「莫是要帮爹整理房间?」
  「不是,我来找书的。」沈寒天摊开手中的书。
  绿袖睁大眼。「『植草记』,我怎么不知你对这有兴趣?」把外衣递给他。
  她另一手接过「植草记」,突然一笑。「不招蜂引蝶,改拈花惹草了!」
  「师姊!」沈寒天瞪她。「我这是养花植草,修身养性。」
  「换件事做也好,整天看那些医书,也没什么趣味。」绿袖表情略沉。
  「我不是不想看医书。」沈寒天抖开外衣穿著。「只是前几天,看门前花草衰败,死气沉沉的,便想改变气象。」
  「都入冬了,草木自然萧瑟。不过寒天哪!你现在种什么,怕也长不出来吧?」
  绿袖随手拨开几页书,手指立时沾满灰尘,她自言自语:「爹的怪书太多,都没人看。才碰上手就沾尘。」
  沈寒天凑上去看书。「现在自然是长不出来,可到了春天,种上满片的红花绿叶,符合咱俩的样子,不挺好的?」
  他握着绿袖的手,又翻过一页,里头不知为什么,夹了一张纸,他正要打开看,却听绿袖轻叹:「红花绿叶虽好,又有几个春秋?」
  「师姊!」他把纸张夹回,合上书本。
  绿袖垂头。「你春天种上时,我还不晓得看不看得到。」
  「看得到,一定看得到!」握紧一双柔荑。「师父的几本书里,记了些东西。
  我琢磨琢磨,总觉得应该对治你的病有帮助!」
  绿袖抿了抿,略微苍白的唇。「那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看得到用不上。」
  没人比她清楚,从小每本书她都翻过。
  「别说这丧气的话。」什么死气沉沉,说得不是门前的花草,而是绿袖,想种些花草,才不是为了什么门面,而是希望她脸上多些笑容朝气。「我可不想这么早为你送终。」转到她前头,深邃的眸凝望着她,那里写满不舍。
  「我知道……」绿袖倾身拥住他。「我也不想这么早离开你,也想拖些日子哪!可聚散不定,无常难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最近,她发病的情形一次比一次厉害。有时她独自一人躺着时,都会被自己的心跳声给吓到,心头一声声跳得急,直扑胸口,像是催魂讨命来的。
  「不说了!」绿袖把他推开。「说了又要弄得你郁闷。对了!你不是要出门?」
  拾起桌上的「植草记」,走到书柜前。「快点去,别太晚回来。」她张望着,不知书放哪儿。
  自从「绿谷老人」往生,她几乎就不再进这房里。
  沈寒天从她手中接过书,安回原位。「可你这样,我不放心出门。」
  绿袖转过他的身子。「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硬把他往门口推。「我只是发发牢骚,不打紧的。」
  沈寒天在绿袖的催送下,终于出门,下山添购所需物品。
  *晌午,他在城里「十里香」歇腿。
  沈寒天点了些酒菜,心头正盘量还有些什么未买,却见上群喧闹嬉笑的男女走进店来,看他们打扮,像是江湖人士。
  江湖?!离他遥远了!他喝上口酒。
  「店家,有好吃好喝的统统送上!」来的共有四人,两个男子,一高壮,一俊秀。两名女子,一着白衣,一穿红裳。
  「来了!」小二不敢怠慢,忙不迭地送上茶水。「爷儿,姑娘们稍等,里头正准备着。」最近武林有大事,「十里香」里,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物多了,他们是财神也是煞星,得罪不起,怠慢不得的。
  「店家,你忙去,我们自己料理。」白衣的姑娘接过茶壶,为座上其它人倒满,茶壶移到俊秀的男子前面时,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娇甜的笑容。
  「小师妹真是贤淑体贴。」高壮的男子不停称赞她。
  「笨!」旁边的红衣姑娘,倾身拍打他的头。「人家又不是体贴你,你是沾光而已。」
  白衣女子冒出热气,嗔道:「师姊,你别乱嚼舌。人家二师哥要去参加武林第一美人、任蝶衣比武招亲之会……他与我可没有关系!我才不是……体贴他。」
  她越说越急,脸色益发羞红。
  任蝶衣?!沈寒天执筷子的手僵顿下,只这么一瞬,便又埋回酒菜上。
  「我又没说你是体贴师兄,你怎么自己全盘托出。」红衣姑娘,先是耻笑她,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若我是任蝶衣,才不会嫁给师兄。英雄美人,要嫁,当嫁天下第一的沈寒天。」
  「沈寒天!」高壮男子差点呛到。「你说那个不负责任的武林叛徒!」
  沉寒夭的嘴角勾起抹冷笑,一口灌进杯底的酒。
  「什么不负责任!」红衣姑娘抗议,手扬高险些打到后头送酒菜的小二。
  「姑娘!小心哪!」还好小二反应快,顺势后蹬,才没弄翻。
  「对不住!」红衣姑娘一盘盘地帮他接过酒菜。「没你事,你下去,没叫你就别过来了!」挥手赶走他。
  小二点了头。往旁边站去,嘴上嘀咕:「又是沈寒天。」这阵子,来往的江湖人物,几乎没有不提到他的,多少他也听出个门道了!
  沈寒天耳尖,却没多大反应,他早明白这一走,在武林上必掀风波。
  「人家沈寒天在离去的书信上说得明白,他是要照顾师姊,这才舍下武林盟主之位。」说到这,红衣姑娘的眼睛绽出光。「这般重情讲义,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英雄,才真是天下第一。」举起大拇指。
  「笨!」那个高个儿,反敲她的头。「这话,只有你们姑娘家相信。俺看那沈寒天是练武练到头壳坏去,不知怎么跑了,任大盟主侠义心肠,不忍毁他前途,才替他编了这么个话。」
  他越说越起劲,高声朗道:「说不定他真的有病。否则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功夫。人说他俊美异常,又不碰女色,俺想他练的是『葵花宝典』。」
  嘿嘿笑起。「被阉过了!」座下勾出其它笑声。
  沈寒天握住剑,旋即松手。添上酒,他再喝一口。
  离去,是他的选择,事后的一切,他都该承担。信他也好,毁他也罢,留下书信已作交代,往后种种随他。
  沈寒天目光移去,只见两个姑娘脸都红了。「什么狗嘴!」
  座上还在吵着,却见一多三十来岁的男子,从门口朝这走来。「师弟妹!」
  他出声叫着这几人,几人见了他兴奋不己。「大师兄!」纷纷挪位,热烈招呼。
  俊美的男子开口问他:「大师兄,您和沈寒天对过手,您想他有可能练坏脑了?或是专练些旁门左道?」他好奇得紧。
  沈寒天这才注意到,此人看来确实有些面熟,见他猛摇头。「不像!」提及沈寒天,他还存有余悸。「他一心求胜,目光冷然。与他对阵,可是备感压力。
  不过我瞧他手法虽说奇诡,却从不使阴,态度昂然磊落,怎么也不像邪恶之辈。」
  想起他最后之战。「那一役……奇才啊!奇才!百年难逢!」
  「听到没!」红衣姑娘斜瞪那高壮男子。「没见识的!」
  高壮男子含糊地吞口菜。「只怕师兄说的夸张些。」想来师兄是人家的手下败将,才这样称赞,免得脸上无光。
  「大师兄!」白衣姑娘为他添上酒。「那他师姊呢?真是值得他放弃武林至尊的佳人吗?」
  值得!值得!沈寒天心中大喊。
  只是……他为她放弃这些,而她……这几个月下来,她脸上丰腴的笑意日渐单薄,人也益加清瘦消沉。他心疼哪!
  一连饮下三杯酒,无力改变哪!不知还要怎么做?
  「那绿袖姑娘到底生得如何?」容貌娇俏的白衣女子关心的正是这问题。
  高个儿揣测:「『红花绿叶』,既是绿叶。应该只是平凡吧?搞不好没师妹漂亮。为她……」他不以为然地耸肩。
  三杯黄汤下肚,他接着说:「说真的,他们『神医门』,人是越死越多,那绿叶,俺看也是短命的……」话才吐出,他背后一痛,整个人扑倒在桌上。「嗯!」
  才吃的东西全吐出来。「啊!」惹得旁人作呕,掩鼻站了起来。
  还没人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收回你的话!」一个人缓缓起身。
  大师兄脱口:「沈寒天!」四下大惊,突然一片寂然。

  第十章

  沈寒天全身雪白,卓然不群。虽说俊脸凝肃,脸上一道疤痕,反而消去原来稚嫩的脂粉味,添上几分的孤冷不俗。莫说姑娘看得愣眼,就连在座的男子,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有貌赛潘安的容颜。
  黑眸深邃精神,却含藉愠火。「谁说她短命的?」若有人说绿袖平凡,他可以不计较,因为那人只是无知。若说绿袖短命,那就是咒诅,他容不下的。一枝握在他手上的筷子,窜出热烟。
  筷子怎么会只有一枝。「啊!」众人目光寻去,才知道另外一枝,就是打伤高壮男子的武器。高壮男子探抓到那枝筷子,顿时跌坐,手不住发抖,脸都变白了!他刚才还笑他被阉过。
  若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怕他这辈子没机会为他爹娘生孙子了!
  沈寒天筷子高举,蓄势待发。
  「我……」高壮男子想说些什么,可两腿瘫软,胯下哗啦地腥出股骚味。
  旁人皱眉拧鼻,瞥见沈寒天的脸色,张到口边的话,硬生生吞回。
  异味飘散,沈寒天俊眉一凝,黑眸跳动。「你……」
  筷子疾发,咻地刺出寒风,从高壮男子身旁划过,不偏不倚射入桌缘,直直没入,筷子尾端剩下一寸,正卡在男子肩头上方。「啊……」男子翻眼厥过。
  沈寒天坐下,冷道:「你们警告他,下次说话前想想。」方才气坏,差点要取了他狗命,可看他这般狼狈,不自觉地便想到师姊,若她在,不会要他伤人。
  「有什么话,尽管冲着沉某来,若再说些编派诅咒我师姊的话,死!」
  他倒上杯酒,酒壶已空。「小二,拿酒来!」
  「啊!」小二这才回神。「是!是!是!」他想走路,无奈脚软,另个胆子大的赶紧取了两壶酒来。「酒!酒!」
  他们的大师兄,擦去额上的汗。「小二,拿上最好的酒!」镇定地挤出笑容。
  「沉大侠若不嫌弃,小人代师弟请罪,请大侠喝上两盅,咱们……」
  「不了!」沈寒天打断他。「我与贵派并无交情,不愿攀附;今日恩仇,既已了断,再无往来之理。」径自喝酒,不再搭理其它人的目光。
  「好个真情至性的奇男子。」白衣姑娘忍不住细语,不巧让俊秀的男子听到,瞧上她一眼,姑娘脸倏地红了。「二师兄,咱们把三师兄扶起吧!」
  「嗯。」莫怪师妹会被吸引,方纔他也是大惊。
  抬起高壮男子,他心中直觉自己可笑,以前竟以为能和沈寒天对上手。想到这,他认命地抬起高壮男子,然后埋首清洁桌上地面狼藉的秽物。
  这几个人忙着整理,沈寒天只当是没看到般,径自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酒!
  再来!」才没多久,两壶酒已经见底了。
  酒喝得凶,也喝得闷。能叫旁人不咒诅师姊,却难叫阎王不讨人,更难的是,让师姊不再消沉丧气。
  他一壶壶灌,不久便醉得酪叮。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周围暗寂,只隐约有团光亮,定睛寻去,焦点逐渐聚成。「大侠,您醒了!」小二的笑脸,照得清晰。
  「怎么回事?」沈寒天头还发胀。
  「您喝醉了。」今天可瞧过他的本事,没人敢劝他少喝。「在小店睡着了!」
  「啥时了?」沈寒天按揉肿胀的太阳穴。
  「戌时了!」早过打烊时间,可同样没人有胆叫醒他。
  「什么?」沈寒天暴起,小二为他披上的外衣随着滑落。「该死!」他拾起剑,丢下锭银子。「小二哥,这盏灯给我!」撂下小二手上的烛火。小二只觉得手顿空。「啊……」飕地冷风吹过,晃个眼,人便不见了。
  沈寒天接过灯,施展轻功,直往山头奔去,口里不住骂道:「该死!」
  他路上懊恼,不该喝酒,这么晚才回去铁叫师姊着急,还没到家,远远便叫着师姊,可都快跨到门口,还没听到响应。
  踹开大门,厅内满桌菜色,没人动过,显得冷清。
  不祥的念头钻迸脑子,他越想越惊,直冲到里头。「师姊!」绿袖房间同样空荡寂寥。
  「怎么回事?」心头焦的,他片刻都待不住,提着灯,无头苍蝇地乱撞,忽地,灵光闪过,他旋即转身,没于黝黑的后山……那是师父、师娘的坟地。
  *「师姊!」沈寒天果然在墓牌前,发现盏晃摇的灯火,绿袖明明看到他,却刻意往别处闪躲,幸好她的动作虚软无力,沈寒天纵身一跃。「师姊,你……」
  到她身旁,才看到苍白的面颊流过两道清泪。「怎么哭了?」搂住她,惊觉她冰冷的体温。「咱们回去!」他放下灯,脱去外衣裹抱住她。
  才靠近,便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绿袖敛眉。「你喝酒了?」
  沈寒天点头。「嗯。」不去看她微肿的双眼。
  「你心情不好,是吧?」绿袖本能地揪缩成一团,却没有移动的打算。
  难以解释。「咱们回家再说……」他抱紧绿袖。
  「不要!」绿袖使劲挣开,不小心拖着沈寒天跌滚。
  「小心!」好在他护得好,没让她受伤,沈寒天起身。「师姊,你若恼我,我向你陪罪就是,别这样折腾自己。」教他看了难受。
  「我怎么会恼你?」绿袖朝墓碑移去,坐定在旁。「你待我千般好,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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