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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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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方才见着一只大老鼠跑过,怕它冲撞了主子,这才想出来抓。” 

宇庆宁失笑,“原来喜苑的下人还负责抓老鼠啊。你且回去吧,待会我自会让人好生寻找一下,这个时节,老老鼠就爱胡乱钻院子,也不知道是看中了这院里的吃食,还是看中了院子里的人呐。” 

他意味深地笑了会,碧巧神色不定地告退。 

“小天,你且回去吧,四弟怕是在后门等着呢。”宇庆宁偏头对那小厮道。 

宇小天笑着点了点头,“小的知道。那小的先告退了。” 

碧巧回去后,张氏自是发了一通脾气,心里却越发想看看那宇庆岩长得是何模样,于是千方百计差人去打听了宇庆岩的行踪。 

翌日,正巧林夫人来张氏这做客,两人闲聊间,林夫人提到宇夫人第二日要去觉兰寺进香。张氏便问那宇夫人可是宇三少的大娘,林夫人便称是,见张氏很是兴奋,她又不好问些什么,寒暄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林夫人一走,张氏便着人去打听了一番,得知明日是那宇府老夫人的忌日,那陈氏的确要去觉兰寺进香,似乎那宇四少也会同行,于是她心里便有了计较。秦幽云被禁了足,不能外出,张氏便琢磨着自己去那觉兰寺一趟。她不知道的是,此次进香,确实宇庆宁与景宫眉也会陪同。 

张氏这边算计着,消息便也去了齐氏那头, 

“姨娘,大太太这莫名其妙便去觉兰寺烧香,听起来好生奇 怪;书;网。平常也不见得她是个礼佛之人啊。”书喜在一边撇撇嘴。 

齐氏不做声,过了会抬头问一边地书欢,“可有其他消息?” 

书欢细细想了想,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忙道,“姨娘不问我倒忘了,昨日我给大太太房里送去甜糕,出来瞧见便去同院外当差的阿巴说话,隐隐提到了宇夫人这三个字,也不知是否同此有关。” 

宇夫人?齐氏微微眯眼,这几日张氏一直在张罗着秦幽云的亲事,而那宇府似乎尚有个嫡出的少爷未曾婚配。这宇家虽说不过是小小商家之家,不过家底厚实,商铺又多,兼之宇庆宁也是宇家少爷,王往后若是接管了秦府,少不得还得补贴那宇府一些,这样看来,那宇家四少却是个大好的良配了。 

她想着,嘴角便牵了起来。 

“书欢,三小姐这几日心情不大好,回头我去同夫人说,让她出去透透气。你边去三小姐那帮着收拾一番,明日去觉兰寺烧个香也好。梅香竹香不必都跟着去,挑一个陪着,你也从旁边照顾便好。” 



十里红花 111 觉兰寺舌战

这一番动静,翌日觉兰寺,竟是热闹。

“表哥表嫂,你们怎的也在?”秦暮云有些惊喜,从佛堂外走了进来,穿了一身鹅黄色交襟长裙,嫩绿的坎肩,脸蛋红扑扑的,目光清澈,她身后跟着梅香与书欢。

景宫眉正跪在蒲团上,闻声偏头,书上的棒香被宇庆宁收了去,她才起身笑道,“今日是宇府老夫人忌日,便来觉兰寺烧香了。表妹看来身子已经大好了。”

秦暮云点头,“原来如此。可真是巧,我姨娘说让我来散散心,便一大早就出发了。暮云还觉得一个人好生无聊,却没想能碰到表嫂你们。”

宇庆宁插完了香,走到了她们近前,“既是来散心的,便四处多走走,觉兰寺的景色还不错。”

秦暮云笑笑,神色轻松,只是笑起来时没有以前那般开心,“既是宇老夫人的忌日,为何只有表哥表嫂两人?”

景宫眉笑,“自然不是,府里的大娘和小叔去了佛堂后院听方丈讲经呢。表妹可有兴趣,不妨一道去听听?”

秦暮云小脸皱了起来,忙不迭摆摆手,“暮云还是不要了。素日里女先生布置的课业都做不完,可不愿耳朵再遭受经文了。表嫂若是和表哥有事,就先去吧,暮云有梅香她们陪着,现在寺内逛逛也好。”

宇庆宁轻笑了声,拉起了景宫眉的手,“那我们便去后院了。”

秦暮云笑着点头,这才让梅香去拿三支棒香来,自己则跪在了那蒲团之上。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张氏带着碧巧也到了觉兰寺,两人进了寺院,却不烧香,倒是东张西望找起人来。

碧巧去问了那佛堂前头扫地的僧人,回头便同张氏说,“太太,宇夫人她们在后院经堂呢。”

张氏一听,脸上一喜,“走,我们便去那经堂看看。”

觉兰寺的经堂,里头宽敞明亮,地上放着好些蒲团,当中一座大佛金身闪烁,香烛烟火袅袅,那黄色帷幔下,立着悟华大师稍显丰满的身姿。

张氏悄悄地盘腿坐在了靠后的一个蒲团上,碧巧也坐了下来,主仆两个借着位置便利便开始偷偷张望起来。

陈氏坐在最靠近上首的那个蒲团上,左侧坐着陈月娘,右侧坐着宇庆岩,正很专心地听着方丈讲经。景宫眉与宇庆宁则是坐在了他们后边,也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张氏一眼便看到了景宫眉她们,心里有些虚,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光明正大来礼佛的,便又觉得理直气壮起来。碧巧曾经见过那陈氏,仔细看了看,又见宇三少在那边,便猜到最前面的年轻男子定是那宇家四少。

“太太,你看那位。”碧巧悄悄指了指宇庆岩。

张氏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人背影清俊,头上戴着顶玉色小冠,耳垂白净透明,心里便赞了声,照这般看来,身段倒是不错,却不知容貌如何。

张氏伸长了脖子看,姿态甚为不雅。悟华大师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和善地笑了笑,张氏微楞,瞧见几人回头看她,她忙不迭坐正身子,又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待他们又转过头去了,她的目光便再度落在了那宇庆岩身上。

“太太,左右待会她们要起身,不必急在一时。”碧巧附耳说道。

张氏觉得有理,便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听了起来,只是悟华大师的讲经声音于她来说,却比王氏平日的唠叨还要催眠,她坐着有些累,神色便有些不耐。幸好悟华大师也没讲多长时间,一盏茶后便散了。

张氏立刻打起了精神。

景宫眉和宇庆宁起身,转身看到张氏的一刹那,面面相觑,心道她可真是费尽心机啊。

“舅母也是来听经的?”景宫眉上前行礼。

张氏讪笑,“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你们怎的也在此?”

陈氏正被宇庆岩扶起,理了理衣衫,转身朝这边走来。

“今日是我奶奶的忌日,便来此烧香。”宇庆宁回道。

张氏哦了一声,不再同他们说话,一颗心全部摆到了宇庆岩那边。见那年轻男子眉目清秀,肤色白净,眉宇间蕴着一股书生的灵气,可谓是上等容貌。她就忍不住笑着和陈氏搭讪,“可是宇夫人?”

陈氏一愣,目光看向景宫眉,景宫眉忙介绍了一番,陈氏便笑道,“原来是秦太太,庆宁和眉儿在贵府多日,多谢秦太太照顾了。”

张氏的脸笑得如一朵花一样,“这本是我做舅母的本分,宇夫人就莫要说这些客气话了。这位是宇四少吧?”

她笑着笑着就把话题转到了宇庆岩身上。

陈氏有些不解,却也不好相问,但问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做娘的心里就有些骄傲,便回道,“正是。庆岩,还不给秦太太问安。”

宇庆岩脸色微红,作揖道,“庆岩给秦太太问安。”

张氏眼睛微眯,笑道,“宇四少真正是人中龙凤,长得可真俊。不知今年贵庚啊?”

“犬子一十九,过了十月便及冠了。”陈氏和善笑道。

张氏道,“英雄才俊果真出自少年。宇四少既是弱冠之年,不知可曾婚配?想来宇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吧。”

陈氏有些不悦,不明白这个官夫人如何问起了自己儿子的婚姻问题,只是碍于情面,她也不好说些厉害话,便同张氏打起了太极,“如今府里就他一个尚未婚配,我还舍不得他这么早成家呢。”

“宇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成家立业,自然要先成家后立业,宇四少都二十了,正是寻亲的好时候。到时年纪一大,这城里适龄的小姐又少,岂不是耽搁了。”张氏一脸不赞同,目光落在宇庆岩身上,看得他心里发毛。

陈氏淡淡笑了笑,“话虽这么说,毫无建树的男子又怎入得了别人的眼,此事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已。最重要的是,自然是看庆岩的主意。”

张氏闻言,自然有点明白陈氏似乎不愿意再谈宇庆岩的婚事,她心里怄气,暗道秦府能看上她儿子,算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这会她还没怎么开口呢,这宇夫人就把话给说死了,真是可恼。莫非这秦府嫡出的孙小姐还配不上她区区一个商贾的少爷?!

张氏想到这里,顿觉胸腔内底气十足,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

“宇夫人,照我看呐,四少还是早些成亲比较好。听说长安城里有个胡少爷,整日嚷着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才会娶上一房妻子,于是一年一年给搁了下来,可惜他所谓的大事也没能成功。可怜了那胡夫人等不及抱上孙子就遗憾而亡,而那胡少爷如今也是孤家寡人一个,简直不是一个惨字好形容的啊。”

一番话说完,陈氏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张氏竟然将她比作胡夫人,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比作那胡少爷!她冷冷笑了笑道,“听说那胡少爷是遭了恶人算计才会败了生意,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岁。庆岩自小乖巧懂事,做事又机灵,又岂是那胡少爷好比的。何况,宇府的子孙向来相信,只要为人正直,不骄不躁,不仗势欺人,不颐指气使,哪怕自个不找,也会有人慕上门来,拐弯抹角地打听呢。”

言下之意便是只有那些个性焦躁,仗势欺人的人家才会心忧子孙的嫁娶问题,你秦太太拐弯抹角打听我宝贝儿子的事情,不就是看上了他,觉得他不错么。

景宫眉听了那一番话,顿时觉得陈氏还是不错的,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又把人家给暗讽了一顿,她心里暗笑,同宇庆宁对视了一眼,仍旧保持沉默。

张氏自然是气得差点骂娘,她强忍住心中火气,笑得十分勉强道,“哪有父母不夸赞自个孩子的。这人品败坏,名声奇臭的人,在娘亲眼里也是个宝呢。这我也是理解的。四少爷,你看宇夫人年纪也大了,你该娶一房妻子然后生个孙子,将来送终也好多个人洒泪。”

宇庆岩心中暗恼,抿唇道,“多谢秦太太提醒。只是我娘还得活个百八十年,没有我的孩子,还有我三哥的孩子。大太太若是担心,不妨让秦二小姐赶紧生个孩子,想来秦府门第高深,自有那甘愿入赘的贤婿上门。”

“这就奇了,四少爷怎的就不愿意娶亲呢?”张氏扫了一眼旁边眉目**的陈月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我还道四少有几分志气,原来已有佳人相伴。宇府的家规可真是奇特,尚未娶亲便能私下相守,呵。”

陈月娘顿时脸涨得通红,见四周有人窃窃私语,她本来伶俐的口舌竟似打结了一般,半天没说出话来。

陈氏脸一拉,“秦太太这是何话。这是我娘家侄女,向来住在宇府,不过是陪我出来烧香而已,秦太太这般说,却是毁了我侄女的名声。”

张氏假笑着打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宇夫人你莫恼,我看啊,你这侄女做你媳妇也挺不错的啊。小门小户,刚好门当户对。”

陈月娘气得眼眶通红,只是自己是闺阁女子,不好可以反驳,她挽着陈氏的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陈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心里对张氏恼得不行。

宇庆宁此时轻笑了一声道,“舅母,宇府的确是小门小户的商贾之家。自然比不上秦府这个高门大户。这亲事向来是门当户对比较可行,舅母又为何因为幽云表妹而怪罪于我四弟呢。我四弟的确优秀,越州城里不少千金小姐都极为爱慕,幽云表妹是其中一员,我也不奇 怪;书;网。不过也仅仅只是其中一员而已。要说相配,倒却是月娘比较合适,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只可惜她和四弟只有兄妹之情。”

宇庆宁一番话,将意思挑得很明白。他直说张氏如此为难宇庆岩,不过是因为宇庆岩不肯娶秦幽云,这样一来,便让张氏立在了理亏的立场,连带她暗讽陈月娘的话,也是因为心里嫉妒。

张氏见四周有人对她指指点点,顿觉面子扫地,也不管自己前来的目的,暗道自己女儿绝对不会嫁给这么一门毫无眼力的府上。她冷笑了声,剜了宇庆宁一眼道,“幽云是秦府嫡出的孙小姐,将来的夫婿必是显贵之人。庆宁你说她爱慕四少爷,完全是无稽之谈。幽云眼光甚高,又怎会看得上他!”

陈氏气得眼睛都瞪了起来。

宇庆宁吊儿郎当地笑了笑,他要的就是撇清关系,“就是,幽云表妹怎么会看上我四弟呢。我四弟温文尔雅,玉树凌风,同幽云表妹喜 欢'炫。书。网'的真是差得远了。”

张氏得意地笑了笑,也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轻飘飘扫了宇庆岩一眼,又道,“这身子骨单薄地连水都挑不动吧,宇夫人,可得好生将养啊,莫要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到时肝肠寸断。”

这话就显得过头了些,景宫眉心里不屑,嘴上道,“舅母可是担心自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眉儿倒觉得不必担忧,有句俗话叫做祸害遗千年,咦,这话好像不对,是眉儿措辞不当,舅母莫恼。眉儿的意思是,那不若让幽云表妹找个会挑水的,那自然就后顾无忧了。”

陈氏闻言,脸色缓和了些,张氏却是气白了一张脸,“你说我是祸害?!”

景宫眉佯装委屈,忙道歉,“舅母谅解,眉儿并非说舅母是祸害。想那酒也是世间美味,坊间却会说酒是穿肠毒药。可见越美越气派的东西,用反面形容才更贴切。”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门小户出来的,教养就是差了些。”张氏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经堂。

景宫眉她们都是松了一口气。

“娘,别放在心上。”宇庆岩安慰陈氏。

陈氏淡淡笑了笑,“这等人教出的女儿,怕也是个难缠的。月娘,倒是让你受委屈了。”

陈月娘含泪摇了摇头,目光却偷偷瞄了宇庆宁一眼,那一眼的风情,当真是楚楚可怜,**异常。



十里红花 112 闹剧

宇庆宁似乎没有发现陈月娘的异状,只是偏头又同景宫眉说了些话,然后想离开经堂。

“三个,我们去捐点香油钱吧。悟华大师想必也想单独见见你。”宇庆岩在一边淡笑。

宇庆宁也觉得有理,便嘱咐景宫眉别四处乱跑,然后转身同宇庆宁一道往悟华大师那边走去。

陈氏似乎不愿同景宫眉在一起,便笑道,“眉儿,你便四处逛逛吧,我和月娘去求签。”

“是。”景宫眉应了声,然后带着紫俏出了经堂,往后院的一大块空地走去。

觉兰寺后院除了厢房外,还有一处类似校场那般大小的空地,空地通往其他佛堂,地上铺着细小的沙石,东北角栽种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当中却是一方佛堂般大的池塘,池塘上栽种着荷花,青荷连连,荷花有开败的迹象,那底下清澈的水中游着几尾锦鲤,正追逐玩闹。

有三三两两的香客在那竹林间驻足,还有些许在佛堂间来往。

景宫眉坐在了那池塘边筑起的矮石墙上,探出身子看底下的锦鲤。

“小姐,日头这般大,你也不怕晒。”紫俏说道。

“多晒晒杀菌。”景宫眉笑,目光随着锦鲤的游动而游移。

这时,一小块馒头屑落在了那池水上,水圈打着细小的涟漪晕荡开去,很快就有锦鲤游上来追逐那块馒头屑。

景宫眉微讶,抬头瞧见一只细白皓腕,上头戴着光泽醇厚的碧玉手镯,正在掰着一个小馒头。再往上看,便是一张清丽的脸,容长脸,远山眉,眼睛虽不大,眼珠子却是黑白分明,那眼睫毛浓密得犹如两把刷子,乍一看去,颇具贵气。

“红朱,给这位小姐一个馒头。”那女子淡笑着同景宫眉打招呼,随即同旁边的侍女说道。

侍女红朱闻言,忙不迭将手里用帕子装着的另一个馒头送到了景宫眉面前。

“这锦鲤跟着寺里的和尚吃素,却是一天只有一顿。这位姐姐不妨也喂一些。”她的声音软糯好听,却是铮铮有力。

景宫眉回了个笑,接过馒头道,“多谢。”

女子只是和善地笑了笑,又掰下几许馒头屑往池水中扔去,那锦鲤凑在水端,抢着追逐吃的,倒果真添了几分趣味。

景宫眉也细细喂起了鱼,暗衬眼前这女子会是谁家的小姐,正想着,小竹林那边却吵嚷起来,有人三三两两围了过去。

“紫俏,那边怎么了?”

紫俏静静望着小竹林那一会,偏头对她道,“小姐,是三小姐。”

暮云?景宫眉本来还想着,若是闹剧不关她的事,她便早些去找宇庆宁,如今听到是秦暮云,便觉得还是过去一趟比较好。

小竹林位于东北角,延绵在寺内各处,只是这厢密密种着两片,中间是宽敞的青石板路,通往寺院后的厢房。

秦暮云与梅香、书欢就站在那青石板路上,暮云脸色通红,目光羞恼,气愤地瞪着眼前那几人。梅香与书欢却是拦在她前头,也是一脸怒气冲冲。

景宫眉瞧见那阵势,暗道,莫非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少女?

近了才发现,秦暮云她们对面站着三人,一人穿着束腰团花的立领华服,头上扣着一定玉冠,一脸痞气,目光无神,似是纵欲过度,那眼底的青影浓重,只是脸上似是被人打过,右眼仍旧有些浮肿,乍一看去,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显得滑稽可笑。

他身旁站着一个交襟短打的小厮与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那男子立在原地不动,眉间微蹙,小厮却是一脸忿忿。

“秦三小姐,我次次出门被人打,不晓得是不是你们秦府干得好事?”当前那男子笑骂道,左手还摆在了自己腰上,甚是神气。

“呸。朱少爷当秦府是不懂规矩的小门小户吗,要打自然是光明正大地打。像朱少爷这般风/流倜傥的人,遭了别人的毒手,恐怕也是大快人心。”书欢冷冷讽刺了句。

朱椿泰笑了笑,神色就黑了下来,“本少爷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么,不过是让你家三小姐一夜销/魂……嗯?怎么,爽够了就不认账啦?”

他哈哈一笑,秦暮云就怒得跺了跺脚。

“哎呀,你们来评评理,这秦府小姐就是金贵,不过就是个庶出的小姐,表面上多么的贤良淑德,暗地里啊,下了帖子邀本少爷去酒楼喝酒。啧啧,本少向来怜香惜玉,哪里能回绝,哪晓得一去,才喝了没几口酒,她就软/绵绵靠了上来,对着本少爷上下其手。被人瞧见了还赖在我身上,说我调戏了她。”朱椿泰倒打一耙,见秦暮云急得快哭了,心里乐翻了天。

“你不是被饶家那口子打折了腿么,怎的又和秦府牵上了关系。”有好事之人笑道。

朱椿泰恼怒,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紧接着一脸不屑,“那还是我让着他!那饶家小媳妇嫌他男人没本事,自个勾/引了本少,要不是本少心情好,早就把他们一家打入大牢了。”

围观人中,自然有人晓得这朱椿泰的本性,见他凡事都颠倒黑白,心里不屑,却又想看好戏,都霸着不走。人越来越多,秦暮云急得眼眶通红,梅香偏生也是个没主意的,只是一个劲在那说朱椿泰胡说。

景宫眉才听了几句就晓得此人就是那朱家大少爷朱椿泰,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她就慢吞吞走了过去,声音不紧不慢,“我还道是哪个不识相的人在这信口雌黄,却原来是朱家大少爷,那能说出这番混账话来,倒也不奇 怪;书;网。”

秦暮云见景宫眉出现,顿时委屈地冲她看过来,却被她一个眼神给制住,于是抿抿唇静下心来,倒是没有方才那般无措了。

众人听到景宫眉那句话,都暗笑起来。朱椿泰恼怒,回头一看,好一个清秀温婉的女子,那肤色如雪,青丝如墨,嘴角的笑又那般清亮,他眼神稍稍迷离,嘴角的笑就轻佻起来,“刚说这秦三小姐水性杨花,这会又来了一个漂亮娘子。小娘子,可是也想同本少喝会酒?若是你相邀,本少自然奉上身心。”

他说着就径直走了过来,也不管众目睽睽,手就想去撩她肩上的青丝。

紫俏冷笑了声,手一弹,一粒小石子便打中了他的手背,白皙的肌/肤立刻擦破了皮。

朱椿泰怪叫了一声,退后了一步,狐疑地看了景宫眉一眼,心里认定她是不会武的,于是甩了甩手道,“呦,还有帮手在啊。可惜,今个本少爷带了人来,可是不怕你们的。”

“朱少爷言重了。小女子不过只有一个侍女相陪,又何来帮手。只是见不过朱少爷如此对待一位闺阁女子。”景宫眉仍然是和善地笑,瞄了他身旁的那人一眼,想来只是个护院而已。

朱椿泰笑了,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小娘子,莫非你同这秦三小姐是个相识的?本少劝你一句,这人要是待久了,习气便会传染,少不得往后你也动了心思,专门寻那美男子吧。不过,小娘子这般好身段……本少是十分乐意的。”

周围又有人笑起来,还有人窃窃私语。

景宫眉也不恼,“朱少爷哪里话。像朱少爷这般正直正经正义的人,想必世间女子在你眼里多半如那杨花一般吧,这也难怪,稍稍有人接近你,朱少爷便以为别人是在投怀送抱,这脸皮得多厚,恐怕连这寺院的围墙都要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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