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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岁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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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控制？”
“点击大脑图B区1点，B区2点，B区3点，B区4点。如果确定，她身体的示意图会有所显示。”
克莱尔和史帝夫按照屏幕上的提示放大大脑的图形寻找所说的区域。阿莱妮娅的大脑跟人类不同，是双层的。外脑称为A区，内脑称为B区，双脑有一根晶体导管连接，整个大脑细胞血管很复杂，虽然都是一些盈盈发亮的电子线路和流淌白色液体的电线般的导管，但结构非常复杂。找到4个点不很容易，二人的眼睛几乎瞪出了眼泪。米尔也帮忙寻找，一方面还要看着屏幕上克里斯的情况。心中暗想——你可不要死了，我们竭尽全力在帮你。不要死在我们的视线下。米尔的话也许传不到遥远的战场但心意已到。
克里斯遭到那女魔头的一颗激光炮弹。炮弹被他躲开，可激光的灼热烧掉了他的衣服，手臂被烫的通红。当“她”再次举起手臂变异出激光炮发射器时，怪事发生了，不但激光没有射出。而且还变回了原形，克里斯这下子算翻了身，立即向她攻击。这下他的拳头感觉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女魔头向后轻轻的退了两步，愤怒之余，用拳头将克里斯打出去。遭遇一击的克里斯撞在栏杆上。他的后背一阵子疼痛趴在地上。他不顾一切的抬起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魔还在尝试变异出激光炮，可手臂却不听使唤的来回摇摆。“她”愤怒的吼叫一声，向看自己的克里斯撂去一团火焰。那火焰一出手就变成了热浪，消失在克里斯的眼前。克里斯再次爬起，口中淌着血水，他向地面吐了口鲜血。突然眼前走来的不再是战斗的阿莱妮娅，这是谁？克里斯想，她浑身闪着五彩缤纷的光线。忽然又变成一个浑身淌满水珠的美女，就像刚出浴缸的沐浴美女。这是什么？
“你还要怎样？”克里斯对着前进的女人大喊。
喊声过后，周围一片黑暗。前面什么都没有了。从身后走来一人，克里斯一回头。原来是“吉尔”，不会吧？
“克里斯，我带你回去？”吉尔微笑着伸出了援助之手。其实那是骗局，那不是吉尔更不是什么援助之手。那是一条尖尖的刀，右手臂变异的刀。因为阿莱妮娅施了魔力，迷糊了克里斯的视线使他无法辨认是非。他犹豫了。
“啊哈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吉尔变回了阿莱妮娅。
“你不是——”话还没说完，克里斯的肩膀被刀刺穿了，鲜血如注。可阿莱妮娅没有松手。“她”看着鲜血在他体外流淌，看着血液在自己的手臂上蒸发。
“认输吧，克里斯？”
“如——果用我的性命——换他们三人——的——性命，我就——”疼痛几乎令他大气不敢喘，说话都费劲了。
“你休想。”
“呸！”克里斯向“她”的脸吐了口血。“那你也休想让——我认输，去你的！”
阿莱妮娅的手臂迅速向上挑起，刀锋豁开肩膀的肉将他扇飞出去。
“啊啊！”克里斯摔倒在地上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阿莱妮娅挥舞着刀锋向他劈来。
——“点击大脑图A区1点，A区2点，A区3点，A区4点，可以控制机械攻击。”
三人依照提示寻找大脑的四个区域。化学攻击已经控制，就差最后一个了。
“在这儿——”米尔手指着屏幕。
克莱尔迅速关闭了A区四个点。
——“控制机械攻击，在两小时内破解监控。”
“消灭她。”
——“没法计算，不能消灭。没有此程序。”
“能否停止她的行为？”
“停止大脑区域的活动，在晶体导管的脑干部位。”
三人再次埋头寻找。
飞下来的应该是刀却变成了拳头，克里斯用尽浑身力气躲开了“她”的攻击。阿莱妮娅丧失了两种攻击能力，身体在慢慢缩小。
“是谁控制了我的攻击能力？”阿莱妮娅看着自己缩小的身体。不过话要说回来，即使这样，阿莱妮娅也不是弱者。凭借克里斯的现状也战胜不了“她”。内心的积怨终于解脱，倔强的克里斯还要还击，他踉踉跄跄的向女魔走来。女魔向他冲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克里斯弯下腰，女魔又跟一脚，将克里斯再次踢飞。
克里斯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身体的剧痛已经无法令他承受，他昏睡在地上。
“‘我们的舞蹈’结束了，克里斯。”阿莱妮娅向克里斯走去。当“她”走到离克里斯只有两米远的时候突然定住不动了。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克莱尔那边成功停止了她的行为能力。
三人大获成功，从屏幕上看到“BOW展示大厅”的灯光亮起来了。克里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阿莱妮娅定在原地。
米尔也打了一行字。
“能否用枪将其碎尸？”
——“停止状态，她是有一定防御的。武器伤不了她。”
“那只有看她复活？”
——“她会在三个小时后恢复。”
“我们快去搭救我的哥哥，三个小时我们跑出去就安全了。救完大哥我们立刻走。”克莱尔和二人立即离开了阿莱妮娅的控制室。控制电脑在一小时后自动关机。
第五十二章 永别了，罗杰市
三人乘坐电梯来到能源管道底层，米尔留下打开逃生能源板，一级楼梯就展现在眼前，楼梯下面是站台，站台的轨道上停着一辆动力机车。
二人来到展示厅，克里斯还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克莱尔和史帝夫搀起受重伤的克里斯。阿莱妮娅站在那里仍然一动不动。还没走出展厅，就听到周围强烈的震动，地面被掀开，一株硕大的仿佛在人工湖见到的植物出现在眼前一口将定在那里的阿莱妮娅吃掉了。植物好像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它慢慢退回到顶开的缺口处。一切看似平静下来，却在门口隐藏着两只“克纳塔”。他们与怪物迎面撞上。
“糟糕！偏偏遇上它们。”克莱尔的话刚说完，就听怪物身后传来两声枪鸣。米尔早有准备，两枪打爆了两个怪物的脑袋。二人趁机快遛，那怪物脑袋虽然爆裂，可头颅内的寄生虫有一只没死，那滑溜溜的寄生虫钻出碎裂的脑壳向克莱尔他们跑来。米尔眼尖，看到地面上游动的肉虫子举枪便射，两枪没打中。米尔掏手枪向地面狂射。一手推克莱尔他们向能源管道底层撤退。一手还击恶虫，那虫子相当狡猾，左躲右闪竟然爬到了墙上想抄近路找克莱尔他们。这对狙击手来说好瞄准了些，虫子上了墙壁身体滑，不住在上面打出溜。米尔端稳了手枪——“嘭！嘭！”两下就把怪虫打落地。赶紧跑过去，用手枪一通定点射击。子弹将怪虫打烂了，它们的残余肢体和碎肉渣还在蠕动。米尔扔掉了打空的手枪，抱着宝贝M20跑进了能源管道底层与三人会合下到站台，钻进车厢。
克莱尔将哥哥靠在座椅上，抚摸着他的脸。
“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就要永远的离开这儿了。”她一头栽倒在大哥的怀里。
“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死的。傻姑娘，我们不都好好的吗？”克里斯勉强挤出个笑容，他的伤太严重了笑也太勉强了。很可能伤到了锁骨。他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妹妹的脸颊。“别担心，我们都不会死了。”
说话间，米尔开动了列车，史帝夫也坐在了椅子上，伤口已经麻木了，也许那包扎布已经贴到胳膊上了。米尔以防万一，将最后一个弹夹换上。
车子行驶在隧道内，工厂的情况在恶化。那株长在能源管道外围的怪异紫色植物蠢蠢欲动，那消化得差不多的肿瘤开始膨胀，从里面钻出一堆同样的紫色藤条，那些藤条在无限伸长，都是一些像葵花籽脑袋的藤蔓，它们的生长速度可以用极端疯狂来形容，百十条藤蔓向地下列车站滑行，它们的身体越伸越长，速度也越来越快，纷纷集结向隧道冲去，它们要追回列车。
速度快得难以想象。那些藤条很快追上了疾驰的列车。米尔从反光镜中瞥到了冲来的植物。他拿起M20来到后车厢。
“能源管道内的植物在追击我们。”米尔说话就向后面走。克莱尔看到他的腹部洇湿了大量的血液。他的伤口又破了。
“你干什么去？”
“我启动了自动驾驶系统，必须铲除怪物。”
克莱尔站起来阻止米尔，她也看到那植物了。克莱尔环顾四周，看着克里斯和史帝夫。
“你们都受伤了，就让我来阻止危机吧。你们跳车，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你行吗——？”
面对疯狂冲上来的怪异植物，克莱尔不能再犹豫了。她紧紧地抓住米尔的胳膊。“请相信我一回。”
“狙击手，相信她，就是她最后关头杀死了特工。”克里斯看着米尔。
沉默了一会儿，狙击手同意了女孩大胆的决策。“给——！”米尔将M20塞到克莱尔怀里。她将狙击步枪推回去。
“带着你的宝贝，离开这儿。我赤手空拳应付的来。”
狙击手露出惊讶的神色。
米尔搀扶着克里斯向驾驶舱走，身后跟着史帝夫。
“你——？”
克莱尔没有理会史帝夫的犹豫，她一把将大男孩推进了驾驶室。随后将驾驶室的舱门锁上。史帝夫还犹豫不决，被克里斯扯住。“咱俩先跳车，我搂着你的腰你也搂住我，咱俩趁着车速慢下来一同跳车。听我的命令。”他冲米尔点了点头。狙击手减慢车速。
车厢内的克莱尔感到车速明显下降。
车速刚刚慢了一点，窜在最前面的植物就顶到了列车的尾灯上。可以听到它们的触手撞碎尾灯的声音。克莱尔知道它们接近了，她掀开车厢的盖子，盖子打开后，外面的风立即席卷整个车厢。到处冷飕飕的。
“跳！”克里斯下达命令，二人抱在一起跳下了列车。然后是米尔。他敲了敲驾驶舱的大门。
“勇敢的女孩，祝你好运！”最后跳下了列车。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慢了。藤条肆意包围了列车，最前面的藤条顶破后车窗钻进车厢内。它们发出的响声告诉克莱尔危机已经很近了。她没有再等，一股脑钻下去，双手扒住列车底部可以抓牢的地方，慢慢向旁边的安全道挪去。她尽量用身体和双腿夹住能固定自己的地方。车子没有停住，却被藤条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底牌没有钻进植物。耳边响起“吱吱”的响声，是金属摩擦的声音，轨道和车轮的磨擦声尖锐刺耳，强奸着女孩的耳朵。列车被植物向后托拽，它要被拽回到工厂去。克莱尔要找到一条突破的路，来到安全道上就OK了。虽然她的手臂和腰部腿部酸麻的厉害，尤其她的手指狠命的抠住列车的底部，指甲都出血了。她搜寻着藤条比较稀疏的地方，看到车头方向有一个缺口，而且还看到了隧道的出口，那出口是弓形的。被列车挡去了大部分空间。只有一条光明。这光明异常的刺眼，那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记起了来时在奥伦的车上也看到如此的“洞口”，那“洞口”是车厢的遮棚。她奋力向车头爬，车子却在慢慢向后拽。
“如果走入黑暗，就坚信黑暗中有阳光。阳光就是温暖，就像你现在一样。永远往前走，别回头。”
父亲的话再次回荡在克莱尔脑海中。对，隧道的洞口就是阳光，就是温暖，往前走，别回头。外面等待自己的还有三个人，不能怠慢。她奋力向外爬，手臂抖动的厉害。但也要咬住牙向前努力，她一定能坚持住。女孩每向前迈一步，身体都在承受巨大的压力，这压力甚至是致命的。因为她每回的动作虽然都做到尽量的轻，但结果都招来藤条的关注，她可以感受到藤条上阵阵凉意和湿漉漉的液体滑过自己的肌肤。每当藤条大量经过她的身体时，她就要停住等它们安静了再向前挪。为了眼前的光明，她一步一步挪到了车头，看看周围的藤条没有散去，她故意用腿在车的底部弄出点小动作。这招果然奏效，植物改变方向缓缓向她的脚移动。趁此良机，克莱尔向前一窜，身体滚到了安全道上。由于窜出列车的声音和滚动声太大了。惹怒了所有的藤条，它们纷纷抬起了葵花籽似的脑袋。
完了，这回一定躲不掉了。克莱尔心想。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跑吧！女孩强行支撑起身体，勇敢的站起来。刚想跑就看到30米开外米尔的M20指向自己。
“米尔——你——？”
“趴下！”
说话间，一团紫色的藤条张着嘴巴向克莱尔脑袋咬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九发7。62口径的子弹将藤条弹开。它们暂时被打退了，克莱尔得救立即冲上步行道。米尔还在向植物攻击。
“砰！砰！砰！砰！”
“谢了，米尔。”
“很乐意为你效劳。”
史帝夫从远处跑来。“克莱尔，米尔，我们走了。快些！走了——”他拉住女孩的手向隧道外跑去，身后紧跟着米尔下士。植物没有追击将列车慢慢拖回深邃的黑暗中。
外界大雨倾盆，一米多高的荒草被狂风和雨水浇洒的东倒西歪。到处湿滑一片，道路很泥泞。
“我们不能在这里站着——呸！”克里斯啐着溢进口中的雨水。“该死的雨天，我们必须向那边走。那儿有块空地。”
说话间，轰隆隆打起了闷雷。
“糟糕的天气，我们还要被雷劈死不成。还没有便车，让我们走着回家吗？”
“克莱尔，看到你没事，太好了。”克里斯抱住自己的妹妹。
“我们快离开隧道洞口。”史帝夫的伤口遇到冰凉的雨水砸击一阵的疼痛，疼痛折磨着他的脑袋，令他头疼。
寒冷让四人的身体都在抖，就连狙击手的胳膊也在抖动。
就这样，克莱尔搭着自己的哥哥，史帝夫搭着米尔缓慢穿过蒿草，向平地转移。湿泥地走起来像沼泽。风雨天夹杂着雾气可见度很低。雨中传来两声嘶叫。米尔回头看到两只“克纳塔”窜出隧道。克里斯一惊和女孩跌坐在地上。
天空传来一个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就是爆炸。气浪和迸溅的砂石带起一只怪物的碎尸，紧接着是火神机枪的一通倾泻，只用了几秒钟就将那余下的怪物撕成了碎片，怪物的脑袋几乎被打成了肉酱。高空慢慢降下一架黑鹰直升机，它停息在平地上但没有关闭引擎，舱门打开，从里跳下一个身穿警服的女人，这女人端着M16向四人跑去。
克莱尔搀起大哥，克里斯一看身影就知道来人是吉尔。
“怎么样？克里斯，我们来晚了，抱歉。”吉尔跑来搀住克里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克里斯说话非常无力
吉尔一眼就看到克里斯的伤口，那伤口洇出血液。自己胡乱包扎的衣服碎片几乎要掉下来了。一阵酸楚感涌上吉尔的心头。
“我们飞机上说，飞机上有很好的医疗设备。”
吉尔将大家带上飞机。驾驶员查尔斯将飞机缓缓升起，冒着雷雨向阴沉的天空而去，冲破一切邪恶和黑暗。他们看到了光明，光明就在风雨后——
雷声聚集在工厂的山顶。紫色的藤条张开了像花一样的嘴巴。从里面走出一位熟悉的身影。那个塑钢人体慢慢变成穿黑色纱裙，戴白色手套的女人。这女人就是阿莱妮娅。她望着远去的黑鹰直升机。女人脚下是茂密的魔鬼森林，后面是城市。僵尸们聚集在山下，白色瞳仁中眺望着同一个目标。
魔鬼的歌声再次响起——
“神圣的殿堂，魔鬼的森林，那是我的家请你们光临！”
声音穿破雷雨在空中回荡……一切看来没有结束……真的没有结束。
尾声
吉尔凝视着克里斯的脸
……
他的伤口太大了。而且可以确定伤到了骨头，如果不是当安全局的特种兵，平常人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他刚一上飞机就倒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了。疼痛几乎要了他的命而且脸色也相当难看。血液还在流。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克里斯伤口的血。看着窗外昏昏沉的天空。吉尔心中一阵酸楚。她不知道这次的举动能否让克里斯原谅。
我是不是又来晚了？我应该做点什么来弥补过失。这是我的选择。跟克里斯没有关系，即使他不能原谅我，我也要这么做。这不是简单的心理亏欠和补偿。克里斯原谅过我，他只是恨我没有理由的离开他。怎么说呢？我可能在第一次的事情上有些自私。我怕丢了工作吗？还是别的什么？我帮助摩尔隐藏了罗杰市的真相。结果他还是下台了，杰斐逊市长也是。现在的局长和市长面孔都是崭新的，还有警员们。而我和克里斯是唯一的老成员。想想市长和局长还有罗曼之间是怎样的情况？他们都是高官的较量。我们是特警不假，无论多么高也不过是兵。想起这些，觉得自己很愚蠢。我们效忠祖国，保护平民百姓，做到就很好了。好人难做，剥三层皮算轻的。当我听到罗曼的一番话时才知道了克里斯的情况。而政府军仍然固执己见，一概不让实施救援。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不行。该死的，他们都是榆木疙瘩吗？我打电话叫来了查尔斯，劫持了这架黑鹰直升机。打伤了两名看守的士兵。就算死我也要救出克里斯他们。回去后，我不会去自首。就是抗命抢飞机打伤大兵违反了路军的命令。我他妈也不会去自首，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而且我不是军人，如果是的话挨枪子儿也认了。我也不想永远成为一个被愧疚折磨的人。即使克里斯死了，我也要拖走他的尸体，不能让他死在罗杰市。因为他是我最惦记的人，以前也是，现在也是，也许是永远。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战友，他曾经是安全局特种部队的队长，办公室里与我相邻。没有那么简单的。此行动的确掺杂太多的私人情感。因为我爱克里斯，事情很简单，我不愿意看着所爱的人死掉。
美军将针对罗杰市作战的后方军事基地建在了科尔曼山的山坳里。杰斐逊城市的天气有些好转。空旷的广场上停满了飞机和汽车，还有军车和医护车。美军的帐篷里钻出很多人，他们望着远处的直升机。
吉尔有些震惊，怎么回事？查尔斯觉得事情也很神秘。
“难道是故意等我们回来？还是准备好杀死我们？”
吉尔握紧步枪站在克里斯的前边。“要准备杀我们，查尔斯。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直升飞机慢慢停在停机坪上。吉尔首先下飞机。外面站着基地的军官，左右两边站着被她打伤的士兵。最后面站着新上任的安全局局长托马斯先生。一个戴金丝眼镜的来自德克萨斯的老家伙。将军的身边站着很多大兵。
吉尔将枪扔到地上，“将军，我违反了国家军队制定的命令。我还告诉你，我不是军人。不懂你们那些狗屎命令，我只知道性命比命令重要的多。让开道路。我看到了救护车他们伤的很重。”
将军一句话也没说，向身后挥了挥手。托马斯带着一队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来。医护人员将克里斯，狙击手米尔，史帝夫抬下飞机，克莱尔自己走下来，她要求跟从救护队去医院。因为她要守在亲人和朋友的身边。
当米尔的担架经过将军身边时停住了。米尔握住将军的手。
“我——没有——完成任务。接受军事处罚。”
“一切都过去了。孩子，别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两辆救护车早就准备好了。
克莱尔和史帝夫也吓傻了，车厢内坐着两位家属，珍妮奥弗金德——克莱尔和克里斯的母亲；亚瑟——史帝夫的叔叔。两位家人看着孩子受伤什么话也没说，克莱尔一时语塞，不知道跟母亲说什么？珍妮也没有问什么。只道声——总之，一切都过去了。
克莱尔要解释，母亲冲她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了——她看到母亲头发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亚瑟抚摸着侄子的脸。“总之，一切都过去了。”
“总之，一切都过去了。”托马斯握着吉尔的手说着同样的话。
“你该去医院看看你的战友，吉尔。”
“将军——？”吉尔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那位将军。
“你们俩坐我的车。”托马斯看着吉尔和查尔斯。“我要去看看我们的英雄，两天后，举行烈士殉难仪式。祭奠这次作战牺牲的所有将士和安全局死难的同胞。你们俩一定要来。”
说到这里，将军再次发言了。“这也是国家军队的命令。我觉得这不是个狗屎的命令。”
“将军——？我——？”
老将军戴上陆军的大檐帽，端正了一下帽子。“特警队员吉尔同志，你要去看你的队友吗？忘掉过去的悲剧吧。”他转身带着一队大兵向军营走去。
吉尔和查尔斯搭乘托马斯的专车去杰斐逊中心医院……
（两天后）
军方将事实通告了受害者的家属，一分一毫不带修饰的讲出了罗杰市发生的事情。所以克莱尔不需要解释了。吉尔也被赦免了，面对死亡的城市——生命的确比命令更重要。克里斯的伤势最严重，锁骨骨折。史帝夫胳膊的口子缝合后静养了一天就没事了。米尔的小腹留下了一个难看的疤。
一场小雨湿润了土地，庄严的烈士陵园耸立在杰斐逊市中心。克里斯应邀来到陵园。在松树和鲜花簇拥的祭坛下面挤满了士兵，家属和安全局新警员。克里斯和吉尔，托马斯，查尔斯和新警员站在队伍最前面，再后面是军队，最后是遇难者家属。大概有上千人参加了烈士殉难仪式。悲壮的音乐奏响了，乐曲带有无尽的忧伤。奏的人内心一阵酸涩，克里斯盯着眼前熟悉的墓碑。碑文上写着——英雄永垂不朽。
约瑟逊、布瑞德、贝瑞、理查德、罗宾、史丁、米歇尔、米勒、威廉、劳尔、魏斯等熟悉的名字映入克里斯的眼睛，他的视线模糊了。泪水涌出眼眶。
“生命的确比命令重要的多，我们相信。灾难不会再次发生，邪恶的势力倒塌了。生命就这样辗转成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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