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家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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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过后，决定明天我一个人去见识一下彭祖云的真面目，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交代”。
第二天，我还是带着雪儿去了，这样也好，可以给我多提供一个掩护。我们还是先去找方琪，他和彭祖云是邻居，找到他也更好找彭祖云。
方琪的家可谓“家徒四壁”，仅有四间小木屋，屋顶多处是拿茅草盖起来的。出门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虽然穿得朴素了点，但是依然难掩她那诱人的“小家碧玉”气质。我和雪儿不禁暗笑起来，想不到方琪那副酸样，还能钓到这样一个美女。
“梁先生雪儿姑娘来了啊！请进请进，没什么好招待的，别见怪！”方琪热情地招呼我俩进去，我们怎么会见怪，奇怪的只是方琪今天好象刻意“打扮”起来，这会儿那长长的头发都还没扎好，说完话，又把一根筷子模样的小棍咬在嘴里，继续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还不好意思地冲我们笑笑。雪儿大笑起来，这个方琪真是有意思，见他那尴尬的样子，我调起他的胃口来，“哎，我说兄弟啊，还弄他干什么，剪了就行了，你看我！”我笑着弯腰把头伸给他看，雪儿却狠狠地在我脑门上点了一下，“以为都像你啊！”
看着我俩打情骂俏，一旁的那位姑娘掩嘴偷笑起来。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回复到了以往那副调皮爱笑的样子，雪儿的柔情已经把我好不容易在狼牙锻炼出来的“冷酷”的帅哥形象完全融化掉了。见到旁边的美女偷笑，哪有不反击的道理？“哎，方琪兄弟，你做人不厚道！”方琪听了这话，被吓了一跳，扭头愣愣地望着我，雪儿再次被他逗笑了，情不自禁地抓住我的手当作她身体的支撑。“你看，家里藏着这么漂亮的姑娘都不介绍一下，还想到外面——”我故意不再说下去，因为我也担心万一惹得他们小俩口闹脾气就不好了。
方琪愣了一下，紧接着大笑起来，那位美女也跟着笑了。“哈哈，原来你说的就是这个啊！那没关系！梁大哥既然这么有眼光，那不如我们——交换！”
我靠！这家伙怎么这副德行？小子，你要真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不琶你的皮抽你的筋才怪！
“哎呀大哥！你怎么总是这样！”那位美女总算是开口了，不过脸上已经红得像火烧。
我和雪儿面面相觑，这下丢人丢大了，原来她是方琪的妹妹啊！我心里一阵胆寒，幸好没有答应他，要不就亏大了！
“哈哈哈，梁大哥真是有意思啊！忘了向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孪生妹妹方琳！哈哈——”该死的方琪还在笑，估计是在笑话我们把他妹妹当作他老婆了吧。
“真的啊？”雪儿惊奇地张大了嘴，似乎看到双胞胎很希奇，龙凤胎就更加不得了的样子。“哇，还真像啊！不过哥哥比妹妹可丑多了！”
雪儿一声变相地赞扬，让方琳姑娘脸上的或烧得更旺了。方琪却无所谓，“那当然，她要是比我丑那还得了？”我和雪儿笑得都快不行了，这个方琪倒还真有点自知之明啊，敢于正视自己的不足，算个男人！“好了，别笑了，还是先看看我的发明吧！这是我昨天晚上花了一夜的工夫整理好的勒！等下彭老头还要我带你去他那儿，真不知道那老鬼着什么急！”
我心里越发惊奇了，一个是想看看方琪的爱好和研究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另一个就更加想去拜访一下彭祖云了，好好地聆听他的“教导”。
可以看的出方琪家里的四间房子，两兄妹各一间卧房，再加一个厨房，然而第四间房子和方琪卧房的一大半地方都被他的那些铁铜家伙给占据了，看着那一地的铜线圈和房子中间矗立着的那台“蒸汽机”，我心里霍霍地狂跳。
“来，梁大哥你看，这是我的发电机！可以想雷电一样发出电来，小心啊，这个可以电死鱼的！彭老头钓的鱼都没我电的多！哈哈”我无心听他说什么，他说的这些在我眼里看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只是认真地观察起他的好发明。就像是一架放大后的中学时代用来做实验用的手摇发电机，但是上面紧密缠绕着的铜线圈却正切地告诉我这个方琪完全可以够得上这个时代的“爱因斯坦”之称了，有区别的除了肤色，就只是追求的领域不同罢了。
“还有这个！”方琪见我这副专注的神情，大敢振奋，激动地就又把他的另一个发明介绍给我。
“蒸汽机？”我情不自禁地就说出了它的名字，因为光从外形上看，与瓦特发明的蒸汽机没有太大的分别，只是看上去似乎还要先进一些。方琪顿时愣了起来，“什么蒸汽机？”但是瞬间就又反应过来。方琪的兴奋之情完全地表露出来，激动之余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梁大哥，你真是——啊，老天爷，终于有人肯定这些东西的价值了！梁大哥，你看，这个是我最近才发明的，还没取名字的。蒸汽机！好！就叫蒸汽机！”
方琪兴奋得开始“胡言乱语”了，其实我的心情也是异常激动，我已经认定他就是我所需要的“动力专家”了！
方琳也真心地为哥哥高兴，“大哥为了这些东西，付出的太多了，还常被人嘲笑，说他不务正业，到现在连嫂子都找不回来——”
“行了，妹妹别说了！今天遇到梁大哥，什么付出都值了！”
雪儿看方琪的眼光已经变了，变得尊敬佩服起来。她了解我的一切，对这些别人看来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多了一份了解、还有理解。看到方琪为了这些东西所付出的心血，她不禁既为他骄傲又为他不平起来。雪儿热切的目光投到了我身上，的确，这个时候是需要我表态、需要我拿出行动支持他的时候了。
“方琪，到燕京去吧！”
方琪方琳两兄妹浑身一震，莫名惊诧地望着我，只有雪儿脸上现出喜悦和振奋。我走上前去，在方琪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微笑着看着他的反应，期待着他的回应。
方琪紧紧地盯着我，脸上终于渐渐露出我期待的表情。“好！梁大哥，过两天我就带着这些去燕京！”
我舒心地笑起来，不理方琳依然诧异的眼神，拉着雪儿走出了方琪的“实验室”。来吧，燕京才是你大展拳脚的地方！
没有方琪的指引我也很快就找到了彭祖云所说的那棵柳树，很简单，原来这里的小河边竟然就只有那么一棵大大的柳树，彭祖云正悠闲地坐在树下钓鱼。
见到我和雪儿，彭祖云微微地笑了。“怎么？方琪那小子的怪把戏有味道吧，是不是准备把他接到燕京去啊？”
我的心猛地跳了几下，彭祖云果然不是普通人！这句话看似简单，但是其中隐藏着的意思却足以让我惊诧地跳进河水里去淹一回，原本以为自己的掩饰很巧妙，不会有人发觉，但是现在却接二连三地被叶飞云、彭祖云戳穿。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开始后悔怎么不按着他的叮嘱带上龙枪来了。等第一反应过去之后，我才缓缓地把手伸向肋侧的手枪。
“不用紧张，也用不着想杀我，我约你来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小姑娘可以退开点吗？让我跟你男人好好聊聊。”彭祖云的开门见山一下子就把主动抓在了他的手中，敲山震虎的手段被他运用的出神入化。我的手脚微微有些僵硬起来，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前走了上去。
彭祖云指着身旁的空地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见我毫不犹豫地坐到他身旁，苍老的脸上浮起舒心的笑容。其实我已经在心里想了好几遍，再加上刚才留心观察了附近，确实没有发现有埋伏，经过他的提醒，才终于放下心来，相信他真的是要跟我做交易。
“很奇怪是吧？其实很简单，我以前听过别人的描述，那天你们跟着叶飞云刚进城就出了那么大的风头，我可是就在人群里看着的。小伙子不错，有气度！够胆识！”彭祖云依旧那么悠闲，说完呵呵地笑起来，“那个使枪的小子是龙奉天的儿子吧？”
我越发惊奇起来，不过看他年岁，彭祖云应该可以做戚正锋龙奉天的老子了，作为一个深藏不露的隐士，能从那些细节猜测上面判断出这么多的真实情况，我也不再感到不可思议了。“呵呵，大隐隐于市！老人家真乃当今第一奇人！”
彭祖云微感意外地扭头看了我一眼，不过估计怕是第一次听到“大隐易于市”这句话吧。不过却仍旧微笑着，绕开了刚才的话题，“想当年，那两个小子还真风光，比我年轻时还要混蛋！不过还好，还知道全身以退，省去了做千古罪人啊——”听了这一声长叹，而他所指的“那两个小子”也显然就是戚正锋和龙奉天。我的脑子开始运转不灵，他真会吊着我的胃口折磨我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场景真让我想到“太公垂钓，愿者上钩”这句古话来。
说到鱼他就真钓上一条大的来。“鱼啊鱼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天下落到谁人手里，咱们一个小老百姓还不是一样？逐鹿天下，不管是谁在争逐，咱们小老百姓还不就是头待宰的可怜小鹿！”我不知道为什么钓上条鱼也能引发他这么多感慨，但是却知道他的这些话是极其深刻的，看来古代遗留下来的这些经典语句一直都可以通用，而他的这几句话又像极了金庸武侠小说里面的感言。“不过还好，总算在王朝更替的时候给了小老百姓一个喘息的机会，不知道少帅又打算让我们残喘多久呢？”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了，虽然彭祖云一直口口声声说着“一个小老百姓”，但是他的言谈、举止、神态，连着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威凌天下的气势，我甚至开始怀疑这样下去，若不能让他满意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就回死在他手里，因为直到自己和他如此接近了，还是感受不出他的实力。
“也罢，不管有多久，但是现在的——”
“我保证，那将会是一个真正人民当家作主的新时代！一个让所有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新时代！”我第一次打断了他的说话，因为我不能再让这位前辈看轻！
彭祖云听了却没有什么大的波动，依旧微微地笑了笑，把目光还是定在小小的浮标上，“好啊——可惜我是看不到了！不过，有一个人的结局我是要看到的！”我全神聆听着他的说话，看来这就是今天我们要做的交易了。“望月的奉少帅，我们还是谈我们的交易吧！我已没有什么可以做交易的了，只好把我纵横沙场五六十年的枪法传授给你，希望不要比龙家枪法差太远，让少帅见笑就行了。但是少帅要答应老朽一个条件，去杀一个人！”
我的思维已经被他控制起来，这个时候最关心的就是要去杀谁。海怡鼐老皇帝？满复清？还是裕仁或者东条？
“满复清！不杀他，天府将永无宁日，百姓将永无安身之所，我泱泱华夏将永无振兴之时！”
杀满复清我当然没有意见，但是时机还不到，难道他要我去刺杀满复清吗？“这个——”
“啪”的一声，彭祖云折断竹竿，刷刷刷就向我刺来。听见声响，我便立刻后翻起身，奋力躲闪，但是连续七“枪”之后，竹竿终于抵在了我喉结之上。我的后背开始淌下冰凉的汗水，完全摸不清楚彭祖云的用意。
“不要！”雪儿尖叫起来，奋不顾身地冲过来，但是见到抵在我喉咙上的竹竿变不敢再向前。“不要！不要杀他啊老伯！我求你了！”
“雪儿，快回去，找到何飞他们马上回去！快啊！”我不顾压在喉头上的竹竿，大声吼起来。他想要杀我简直轻而易举，但是又没有那么简单，我的右手已经握到了我的手枪。然而雪儿这时候撞过来，却让我迟疑了，我不想让他看见我们同时血溅当场的局面。
“呵呵，好男儿！真烈女！有情有义！”彭祖云还是那样微微地笑着，丝毫没有因为占据了形势的绝对主动而激动张狂。“小姑娘叫我什么？老伯？哈哈，我都一百零八岁了！让戚正锋那小鬼来叫我老伯都还嫌嫩勒！”
雪儿缓缓地跪下，泪花已经淌满她的脸庞，又打湿了胸前的衣襟，却不敢哭出声来，哽咽着苦苦哀求。我心里怒火急速上涌，他妈的还跟老子卖弄老资格！
正当我要不顾一切拔出手枪和他拼命的时候，竹竿却缓缓地放下去了。彭祖云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转身把雪儿扶了起来。“好了好了，把小姑娘吓成这样，是老朽的不是了！起来吧，我不会杀他的！”
真是一波三折，我极力地想要压制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但是却难以办到。雪儿惊惶地望着彭祖云，乖乖地站了起来。“小伙子还不错，你是第一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我手中走过七招的人，看来我不传你也不行了！那件事情可以由你从长计议，只要你记着就行了！”
我仍然没法让自己的思路情绪平顺起来，花了这么大的工夫，难道他就是为了试探我吗？或者说就是为了看看我有没有资格学他的枪法！
“小伙子，不要再拿那样的眼神看我了！趁着时间还早，好好地跟我学！让你把你那杆神枪拿来让老朽试试也不拿，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小气啊！”我的脸红了起来，彭祖云似乎在指桑骂槐，嘲笑我能力不够还要摆谱。
雪儿仍旧有些惊慌未定，泪眼迷蒙地望着我，生怕我会从她眼前消失一样。我做了两下深呼吸，终于镇定多了。恭敬地拱手向他请教，“不知彭——大爷到底是何方圣人！”
“怪脾气，老毛病！”彭祖云又开始骂起来，“想知道吗？回去问问你家戚老头，看看他还记得萨筑筠老头子吗？好了，乖乖地跟我来学萨氏枪法！”
直到我把彭祖云，现在应该叫萨筑筠的萨氏枪法完全熟记下来，他才舍得放我走，临走的时候也只是叮嘱我要勤于练习便没有其他的了，甚至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败露。
雪儿直到我完全沉浸到彭祖云的绝世枪法中去的时候才慢慢地缓过劲来。天已经黑了，刚才雪儿不顾一切的为我求饶，既让我生气又让我感动，现在她累了，我便不顾路上行人诧异甚至鄙夷的目光，背着她回去。
“老公，刚才我——”
“好了，别说了！幸好他不是真心要杀我！回去不要告诉何飞他们！”我叮嘱了雪儿一句，继续加紧时间往酒店赶。
奇怪的是今天晚上酒店门口的戒备忽然森严起来，两队禁卫军排排站在天府之香门口。我们走到酒店门口不远的地方，放下雪儿，刚想进去，却见到里面在四个禁卫护卫下走出一个人来。
鲁汉！
我一把拉过雪儿侧身藏到一边的人群里，心口霍霍地狂跳。鲁汉！鲁汉怎么会在这里？何飞他们不会出事吧？

第五十七节　暗　涌
雪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见到门口警戒的禁卫军，又见到鲁汉走出来时的阵仗，不免为何飞他们担心起来。幸好她没看清鲁汉，不然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乖巧地一声不响了。等到鲁汉他们走远，我才拉着雪儿小心地进店里去。
小二还是像往常一般热情相迎，看不出任何一点异常，我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点。希望鲁汉刚才没有看到我就好，但是再想想又不太可能，我的身材在这里绝对的高大突出，就算鲁汉没有看清楚我的正面，但是仅凭我刚才躲闪的身影，至少应该引起了他的怀疑才对。不管那么多了，还是赶快和何飞他们回合才是。
刚踏进我们几个的独立阁楼式的包厢，何飞他们就主动迎了上来。“不好了，头儿！有情况！”何飞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雪儿已经被他吓着了。“刚才我们看到鲁汉了！”
我心里一震，连忙追问他们有没有被发现，直到何飞他们肯定地摇头我才放下心来。“刚才我在门口也遇到鲁汉了，还差点正面撞上！不过我不敢确定他有没有认出我来，大家要有个准备，随时准备突围！”何飞的脸色刹时变得难看起来，从燕京出发的时候爷爷专门找过他，估计是叮嘱他一定要注意看管我们，不要暴露，所以一路来他都很规矩。这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的处境已经相当危险了。
何飞刚要说话，却被我先抢了，“小虎，去找老板娘过来！”小虎愣了一下，还是迅速出去办事去了。我把何飞子让还有唐龙召集起来，围着圆桌坐下，“大家冷静一下，分析一下鲁汉来这里的目的和可能性。就暂时的情况来看，显然并没有针对我们，但是由于我的身份极有可能被他识破，大家考虑一下该如何做下一步的行动。”
我的判断显然得到了他们三个的认同，但是下一步该怎么走，何飞却和子让唐龙争论起来。雪儿和文清各自带着十分不安的心情在一旁听着看着，脸上焦灼的神情着实让我心痛又让我束手。
尽管子让和唐龙摆出了一大堆的道理，但是何飞还是坚持立刻撤离。我心里犹疑不定，我不敢确认鲁汉究竟发现我没有，从实际情况来看，以当时的环境条件他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但是从他走的时候那种轻松自若的表情来看，又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现在撤离无疑是最保险的，但是最好的机会已经被我们错过了，既然我不蹦确认自己有没有暴露，那也同样不敢确认城门处有没有满复清刻意安排地人手、“特务”。我突然记挂起叶飞云来，隐隐之中感觉到次人或许可以暗中帮我们一把。
“好了好了，我们都别争了！等老板娘来了，看看头儿让要问些什么，然后让头儿做决定！”唐龙已经没有了吵架的兴趣，又把我推向了前台。
小虎很快就带着老板娘回来了，雪儿立刻上去给她看坐。“老板娘，我想打听个事儿可以吧？”在这里混了多日，我们已经和老板娘很熟络了，我也不想耽误时间，开门见山地就问起来，“刚才是谁带了那么多的禁卫军来酒店？都来干了些什么？”
老板娘忽然警觉起来，示意小虎出去查探了一下有没有人偷听，确定之后才压低声音说起来。“少侠，你们也是叶将军的贵客朋友，老生就不瞒你们了。刚才来的是鲁汉，最近才在宰相手里窜起来的一个红人，他来这里是因为和左御使大人有个密约，我怀疑御使大人已经和满复清勾结起来了，你们务必要想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叶将军，不然八王爷恐怕就有危险了！”
我们几个听得糊涂起来，但是从老板娘的口气中可以得知，这次的事情确实比较重大了。不知道这个八王爷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这个左御使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他的背叛会关系到八王爷的安危呢？“老板娘，我们听的不是太明白。这个左御使现在是否还在店里？”我也顾不上什么了，没听懂就是没听懂，直接问就是了。更重要的是这样就可以确认鲁汉真的并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在天府城里混了一个多星期了，那他这次也就没有可能是冲我们来的了。能帮一下叶飞云当然是好事，既然连老板娘都那么拥护这个八王爷，也说明他还算是个好角色，能够帮助他们也算是打击了满复清吧。
老板娘一直把我们当作是叶飞云请来的新客人，这下更加相信我们说不准就是他特意请来的帮手，紧跟着就把她所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原来朝中已经分做了对立的两派，八王爷得到了众多包括黄忠林、叶飞云、蔡锦玉等大将在内的军事将领的支持，然而对朝种种政权的把持却差强人意。最近皇帝的身体一天天变坏，而一些皇上身边的宫女太监也一个个离奇死掉，换上了满复清安插的人手。形势逼迫之下，八王爷被动地接受了这些战将的建议，好不容易察出有人暗中搞鬼，而能够直接干预调查此事的就只有偏向八王爷一边的左御使向韶光。如今各大将军已经准备好诛除满复清这奸贼，一切就看向韶光手中能不能提供确凿的证据了。当然满复清也不会就此罢手，此刻向韶光的反水确实能够对八王爷叶飞云等人构成直接威胁。
向韶光还在店里，老板娘也不知道鲁汉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个一向以正直工整博得美誉的左御使大人最终还是不能保全自己的名节。
我忽然下定了决心，就再冒险一次，赌鲁汉没有发觉我，帮叶飞云八王爷一次，算是对他热情招待的回报。何飞已经没什么话说了，忙着准备夜探左御使的包厢，看个究竟，至于怎么给叶飞云送信，那就得另行商量了。
然而，事情却不是我所想象的，鲁汉早已经发现我了，事实上他在我看到他之前就已经远远地看到我了，因为他在拥挤的酒店大堂里，很容易混迹其中，而我在外面比较空旷的大街上却很是显眼。然而他却装作没有看见，把这一切隐匿起来，安然地返回了宰相府。他的心里，正在策划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他要让我一次连本带利全部赔光。
满复清秉退了所有下人，纵然鲁汉附在他耳朵边上悄悄地讲出这一惊天发现，他仍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接着却又狂喜起来。“鲁汉，此话当真！”
“相国大人，小人所说字字属实！”鲁汉的心里像是灌了蜜，如此一来，不但终于可以一雪前耻，而且凭此功劳，今后在相国大人手中还不仕途坦荡，飞黄腾达？
“呵呵，鲁汉，想不到你还真是我的一员福将啊！刚刚替我收服了向韶光那把硬骨头，这下又给我立下如此大功劳！”满复清夸赞了鲁汉两句，面色陡然一变，“来人！”
“相国相国，不要这么着急嘛！小人还有一个妙计，包管让大人一举三得！”说着，再次在满复清耳边低语起来。
满复清阴沉的脸再次绽放开来，但是还不死心，他要得到完全的确认。“你如何这般肯定？”
鲁汉的脸上现出骄傲的神色，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