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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个季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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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琳自觉那不是属於她的天地,便说:“天色晚了,我也该走了。”

林世骏立刻站起来说:“我送你。”

“不必了。”桑琳忙推拒。

“只是一段小路而已。”他几乎是恳求地说。

到了楼下,他站住,桑琳面对他,他说:“能不能一起喝杯咖啡呢?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她很意外,心中颇为犹豫,还没开口拒绝,就被他带到隔巷子的一家餐厅中,有餐点兼卖咖啡。

当侍者过来时,林世骏说:“还不知道你喜欢什麽口味的咖啡?我对你的事知道得太少了。”

“对咖啡我不在意,对茶比较挑。”桑琳注意他一直坚持不用“老师”两个字。

最後,他点了两杯“维也纳”。

“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谈呢?”她主动问,试著驱散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气氛。

他平稳住心跳说:“能不能做朋友……我是说!平等的朋友,不是上对下师生的……比如说,我可以叫你“桑琳”吗?”

她在刹那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可以或不可以,各有麻烦,所以,她只能开玩笑的回答,“你不都拿“Sunny”做歌了吗?而且在国外,叫老师的名字也是很平常的事。”

意思是,可以喊名字,当朋友,但师生界线仍在。

咖啡来了,入口香醇暖热,桑琳稍稍放松地说:“我记得上次看到你的女朋友是华稚蕾,怎麽这回又换人了?”

林世骏本想否认,但想想,此乃消除她戒心的方法之一,於是说:“你不是叫我要学著保护自己吗?我现在已经不会随便付出感情,想多多比较,华稚蕾出国宣传,我就找王姿怡!她们各有不同的味道,就和咖啡一样。”

她瞪大眼睛说:“你这样不是有点玩世不恭吗?”

“会吗?”他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我对女孩子不是很了解,也分不清哪种方式好。你也知道,我曾有过的经验很惨烈,所以很需要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她猛吞一口咖啡,望著他说:“也许我该说抱歉,去年对你是太绝了些,让我觉得自己做老师形象失败,辅导也失策。”

“不!完全是我不对!”他急忙说:“虽然去年暑假找不到你是我最痛苦的时刻,但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

桑琳的脑海中顿时浮现“残害民族幼苗”六个字,心情一阵低沉,轻声说:“其实也是为我自己。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如你想像的完美,也有自私、狠心、冷酷、口出恶言的时候,缺点永远比优点多,那时大概也吓到你了吧?”

“不!相反的,你发那顿脾气後,让你更像个人,而非高高在上的偶像。”他顿一下说:“让人更想亲近……呃!我说的是以朋友的形式。”

华灯初上,窗外灯影绰绰,桑琳看著表说:“不是有人在等你吃饭吗?”

“随他们,他们若等不到我,自己会先去吃。”他小心地问:“你有约会吗?”

“没有。”她回答。

“上一次,吕云老师说你有男朋友,还是个牙医?”他问出心中沉潜许久的疑问。

“早就没有来往了,我妈老爱逼著我相亲。”她苦笑著说。

前一句话令他雀跃,後一句又令他的心沉入谷底。这时!桑琳预备付帐说:“我得回家了,我母亲还等著我吃饭呢!”

“我来出,钱我有……”他急急的说。

“你还是学生,省著点用吧!”她微笑著。

“那我送你回家。”他跟在後面,不容她拒绝的说。

来到公寓前,他匆匆地到楼上拿下两顶安全帽,一个交给她。

桑琳扣上安全帽!坐在他身後,想起去年的一月在医院的那个凄冷夜晚,就读高中的他,试著伸出援手帮忙。

而林世骏则想,他为她买的安全帽终於在一年半以後戴到她美丽的秀发上。

车子急驶中,风迎面而来,带著暑热。

两旁的人不断後退,而至面目模糊,形成一道道不相干的风景。唯有他俩,在真实之中,只是与别人速度不同,成了一个向前奔驰的小世界。

他兴奋极了,觉得自己在飞。

第六章告白

不是对你无心,

只是在爱你的道路上,

我必须披荆斩棘,

可有你陪在我身边,

让我有勇气追寻。

电脑的萤幕闪了一下!又恢复死寂。林世骏诅咒了一声,又钻到桌子底下,去弄那复杂的各色电线。

“我就说不必装电脑嘛!还让你忙了一个晚上。”桑琳站在书房门口,身上穿著浅绿色毛衣及有墨绿格子的长裙,头发如丝缎般披下,显得十分雅致美丽。

但林世骏却不想看她,因为,她要去和别的男人约会耶!由於心中郁卒极了,又不能明讲,他只能拿机器和工具出气,一想到连平日他拿手的专业技术都因而失常,心底当然是愈来愈火大。

“今天你太累了,或许改天再弄吧!”她又试著建议道。

“我非弄完不可!”他恨恨的剪断两条线路,又将它们接在一起说:“你去约你的会,别理我!”

他那是什麽口气嘛?根本就像个吃不到糖,在耍脾气的孩子。

这半年来,桑琳的生活之所以起了这么微妙的变化,主因全都在林世骏身上。

由最早的讨论音乐,到偶尔吃个饭,到他能自由进出她家,一切都是那麽自然的在进行著,到最後,连她都想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了。

毕竟,一个只身在台湾的学生,想索求一点家庭的温暖,再加上他总是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完全不像从前那麽具有威胁性及危险性,谁又能忍心拒他於门外呢?

再者,有他的日子显得既快乐又兴奋,让桑琳在日覆一日地上课、陪母亲去医院,及不时相亲的单调生活中,有一种多彩多姿的充实感。

因此,她喜欢他来找她,也任由他来;只要他们的关系不要回到两年前那种混乱又痛苦的情况就好了。

因为当他是弟弟,就不由得宠他、惜他,关心他的食衣住行种种,这种不自觉的付出,远比她想像及预计的要多许多。

先前几个月,他们还避著罗凤秀,怕她知道後,又会说些难听话来阻止。後来,林世骏的母亲或亲人由美国捎来一些花旗参、维他命和营养品之类的东西,他一定全数往余家送,这才渐渐打动了老人家本来就很柔软的心。

“你这孩子的脑袋清楚了吗?有没有再一天到晚想著追女老师的事?”罗凤秀说得很白。

“当然不了!那是我以前没见过世面。”他必恭必敬地说:“现在我满眼都是年轻的女孩,哪会再看余老师那麽“老”的女人呢?”

“老”?!他竟敢说她老?桑琳在旁边听到这种污辱她的美的话,气得差点没揍他几拳,这个学生果然欠教导。“老”这个字她可以说,他却得乖乖藏在肚子里才对!

林世骏伺候爷爷惯了,很会讨老人家的欢心;加上罗凤秀原先就很喜欢这个俊秀聪明的男孩,所以才慢慢没了戒心。

从此,他便把余家当作自己家,常跑来吃饭,起初还会拉著杜明峰来作陪,作为障眼法,现在则全无顾忌。

“阿骏,你心里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杜明峰心生疑窦,不免好奇的问:“你该不会是又要“追”余老师了吧?我可警告你,此路不通喔!”

“你看我像吗?我自己身旁的女孩都应付不完了,哪还有心力去“追”桑琳?”杯世骏说。

“那你干嘛天天往她家跑?”杜明峰说。

“我们不是说好要“养”她的吗?其实不必等她老,我们现在就可以照顾她,像亲人一样,这才不枉我们曾经“迷恋”过她的情分。”林世骏笑嘻嘻地说。

没错,是亲人。现在罗凤秀已把他当成儿子看待,虽然他的目标是女婿,但他会好好的隐藏住真正的企图。

杜明峰自然没他那种心,几次後就不想陪一位唠叨的老太大吃饭。这更可证明杜明峰的倾慕只是一种过眼云烟的“伊底帕斯情结”,而他才是真正恒久的爱情。

因为有桑琳在的地方,就是他快乐的泉源,两年多来,这种感觉不但没变,还有增无减,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但不是今天!今天她将去赴一个男人的约会,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简直让他痛苦而死!“噢!”他心一慌,头竟撞到桌子。

桑琳连忙蹲在桌前,看看他的额头有没有红肿。又忽然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橄榄绿毛衣肩部有散断的线。

这是她送给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桑琳不禁问:“衣服穿破了还不知道吗?脱下来我补一补,免得洞愈来愈大。”

林世骏默不吭声,人却站起来照著她的话做。结果,毛衣一脱,桑琳马上尖叫一声,因为,他的上身什麽都没穿,露出了光溜溜的胸膛。

她立刻避开视线,将接过的毛衣遮在脸上,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连件内衣都不穿?”

“舒服呀!我喜欢这件毛衣贴身的感觉。”见她那可爱又好玩的样子,他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才怪!还不快穿上,万一感冒就麻烦了!”桑琳把毛衣丢过去,转过身说:“毛衣直接接触到皮肤,很容易引起过敏反应,最好有一层棉质衣服穿在里面比较好。”

後面发出一阵窸窣声,只听他笑著问:“看你睑红成那样,是没见过男人裸体吗?”

“笑话,我几岁了?我准备上小学时,你才刚出生呢!我什麽东西没看过?”桑琳不服气的以老卖老道:“你少人小鬼大了!”

林世骏停下穿毛衣的动作,本想再吓她一下,罗凤秀却在外面叫,“桑琳,赖先生来了!”

桑琳藉机走出去,不再和他鬼扯瞎闹。

林世骏则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既然那家伙姓“赖”,嘿嘿!那管他是不是王子,等一下绝对会成了一只惨不忍赌的癞哈蟆!

赖建仲是罗凤秀的牌友介绍的专科讲师,比桑琳大四岁,一心有成家的打算,所以一见到端庄秀美的桑琳,态度就十分积极。

他有著标准的中等身材,斯文的脸上架著一副眼镜,看起来成熟稳重,谈吐也合宜。由负面条件来删除的话,不酗酒、不赌博、没有暴力倾向……似乎没什麽好挑剔的,桑琳当下决定试著和他交往看看。

但前後加起来,他俩认识也有两个月了,感情却没增温,也没有产生火花。

“头几次不准,一定要再仔细观察,才能看到好处,所谓日久生情嘛!”巴不得她赶快找到归宿的罗凤秀这麽说。

客厅里,罗凤秀正热心地请客人吃水果。

赖建仲一看到她便站起身说:“桑琳,希望没让你久等,你这套衣服好漂亮呀!”

桑琳正要道谢,冷不妨後面有个声音说:“你的意思是衣服漂亮,人却不好看吗?”

“当然不是,当然都好看!”赖建仲赶快解释,两眼打量著桑琳身後那名高帅的年轻男孩,不知他是何方人物。

“我来介绍。”罗凤秀笑咪咪地说:“这个林世骏是我们桑琳的学生,X大的高材生喔!”

“哦?没想到桑琳的学生都这麽大了,真是失敬失敬!”赖建仲一听,马上松了一口气,堆著笑睑说。

“他是来帮我装电脑的,可惜没有成功。”桑琳解释著。

“装电脑?”赖建仲一意想邀功,“唉!这我最在行,就让我来啦!无论什麽型的都难不倒我。”

“感谢老天,我终於碰到救星了!”林世骏假惺惺地说:“我已经弄了好几个钟头都不行,看来还真的得找专家,那就全靠你了!”

桑琳瞪大眼睛心忖,阿骏是不是吃错药了?他自己是资讯系学生,又是做电脑生意的,不会装电脑,还有谁会?

况且这是他的专业,他向来讨厌别人罗唆,怎么现在会卑恭曲膝地去巴结一个门外汉呢?

桑琳正想质问,正巧电话铃响,是对面的张伯母正三缺一,要罗凤秀过去打牌。

她只好看著笑得很夸张的林世骏,将脱下外套的赖建仲带到书房去。

等送走母亲回来,只见林世骏正闲闲地坐在沙发上喝茶,一脸的享受。

桑琳一掌就拍下他的二郎腿,“你在搞什麽鬼?他明明是来请我看电影的,怎麽会变成在帮你弄电脑呢?”

“所以你就可以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分量还不如一台电脑。”林世骏振振有辞的说:“你没听过“电脑寡妇”这个名词吗?这种男人是不能嫁的,他们既冷漠孤僻又不合群,宁可抱著电脑睡觉,让你整日以泪洗面,过著悲惨的非人生活。如果你嫁给这种人,到时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够了!别要嘴皮子,我的婚姻还不必你来操心。”桑琳说著走到书房,看到赖建仲已卷起衣袖,爬在桌底,勤奋地研究著。

“你还可以吗?若不行就不要管它了。”她好心的提议。

“没问题,我快抓到问题的症结了,再一会儿就好。”他歪著脖子说。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赖建仲在书房忙得满头大汗,林世骏则在外头又煮咖啡又弄点心,一边还和桑琳闲闲的聊起天来。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终於忍不住问:“我就不信赖建仲的技术会比你好,你到底动了什麽手脚?”

林世骏露出大大的微笑说:“我不喜欢他,尤其讨厌他和你约会。”

“这不关你的事!”奇怪的是,她并不生气,只是做做样子骂人而已。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事。我并不觉得那个赖……呃!适合你。”他的表情很无辜。

每次都是如此,该训他一顿的时候,她却老想笑。桑琳无奈的板著脸孔,“你也闹够了吧?再下去,可能整个电脑都要报废了。”

林世骏这才懒洋洋的站起来,由口袋中拿出几个金属零件,顽皮地眨眨眼,再走进书房去解救那个倒楣鬼。

桑琳正想绽开笑颜,可那笑却又僵在唇边,人也若有所思。真奇怪!他老是介入她的生活,迂回却又别有用心,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可她却不想阻止,还很任性的投入其中,只是……再这样下去会如何呢?

电话响了,她才接听,那边的张伯母已惊慌地喊道:“桑琳,你妈昏倒了!她牌打到一半,就两眼翻白……”

“我马上过来!”她丢下电话就往里头大叫:“阿骏!我妈昏倒了!我得去张伯母家,你快去叫救护车!”

林世骏火速冲出来,“救护车恐怕还太慢,我们直接送她去医院!”

“可是她好重……”桑琳已经急得语无伦次。

“我有的是力气!”说著,他已经冲下楼梯。

屋内人空空的,只留下衣衫凌乱的赖建仲弄不清自己是该留下、回家,抑或是追到医院去?

总之,这完全不是他预期中的约会,好怪异呀!

☆☆☆

罗凤秀再一次血管阻塞,手术直进行到天亮才结束。医生神情疲惫地走出来叮咛道:“她的年纪太大了,能不能熬过就要看她的运气了。”

桑琳的眼泪当场就流出来,她感到好无助,但瞬间就有个人环住她的肩膀,那感觉既温暖又坚强。她不禁看了陪她熬了一夜,已生出胡碴的林世骏,她直到人轻轻的靠上去才能顺畅呼吸。

林世骏有照顾爷爷的经验,所以打理起医院的各项事物都很熟悉,桑琳便全权交给他,自己则专心照顾母亲。

罗凤秀的复原情况比医生们预估的要好,她清醒後第一句话便说:“我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那些小鬼没那麽容易就抓到我……”

话虽如此,这次仍不太一样,罗凤秀变得极为衰弱,有时还必须使用呼吸器才能安心入睡,以免在梦中不小心忘了呼吸。

桑琳请了一星期的假,再接连著寒假,她有足够的时间照顾母亲。

林世骏则无论课业、事业再忙不过来,晚上仍坚持来换班,他甚至把杜明峰也抓来当差,让她能回去休息。

余家的亲戚不多,大陆的太远、台湾的又太疏,有紧急事时也只能靠自己。

另一个到医院的常客就是目前猛追桑琳的赖建仲。此刻正是献殷勤的时候,他当然不能放弃。桌子墙角那些鲜花和营养品,有一大半都是他送的。

罗凤秀大概也自觉到自己来日不多,所以特别喜欢看到他,那感觉就像是女儿的终生有所托般,因此说话的语气就如丈母娘对女婿般,谈桑琳的脾气、谈婚礼、谈未来……常常要等到桑琳出口打断才停止。

赖建仲当然暗自窃喜,他甚至盘算著,若余伯母有个万一,他是否能和桑琳在百日内结婚?

林世骏自然是暗自著急,他知道桑琳孝顺,又想报养育之恩,她会不会在母亲快要面临死亡的压力下,糊里糊涂就出嫁了呢?不行!桑琳可是他的呀!

他再度恨起自己的年龄太小,他今年虚岁才二十一,唉!为什麽地球不能再转快一些,地心引力不能再强一些?

如果有一种机器,能让他的一天飞快成一个月,那麽只要七十二天後他就能大过桑琳,他会立刻带她走进教堂,过著比翼双飞的日子。

如果,吃一种药,能加速他的老化……

如果、如果……想了半天,他甚至还没开大三呢!

他看得出桑琳并不爱赖建仲,她之所以和他在一起,不过是安慰濒临死亡的母亲而已。

一个四月的晚上,杜明峰被林世骏找来医院,他现在是个有名气的歌手,没事出门总爱戴鸭舌帽和墨镜,深怕被人认出。

“不够!明眼人还是会看出你来。”林世骏丢给他一顶滑雪帽,遮住整个头,只露出两只眼睛。

“妈的!你确定吗?若是惹上警察,我可就“大红大紫”没脸见人了。”杜明峰说。

“错了!这种知名度才酷哩!”林世骏调侃道。

“你老弟还真是来一个“杀”一个咧!你不累我都累了,有时候我心里还真是不平衡呢!”杜明峰不悦的抱怨。

“废话少说!”林世骏用力拍他的头一下,“我已经用三首歌做代价了,你还敢喊亏?”

“我说的是桑琳,是我先的……”杜明峰欲言又止。

“拜托!你那是恋母,我才是恋爱,请你记清楚这完全是两码事好不好?”林世骏冷冷地说。

杜明峰还想再说些什麽,林世骏已经替他套上滑雪帽了。

此刻,正是桑琳奉母亲的命令送赖建仲回家之时,他们会按惯例先穿过医院旁的一座公园。

这一带住宅少,加上气温降低,所以一入夜,四周便没什么人,正好方便他们两人“作案”。

那个一看就让人讨厌的赖建仲果然坐在长椅上,正口沫横飞地在高谈阔论,完全不顾桑琳的疲累,及环境的不安全性。

哼!真是标准不为人著想的大男人主义者!

桑琳又打个呵欠,她白天上了四节英文课,刚刚又陪母亲聊天,早已没力气开口了。

突然,由树丛後头窜出两个蒙面歹徒,全是一身黑衣,手上拿著两把形状奇特的利刃。

这种场面电视上是常演,但桑琳没想到自己竟会亲身碰到,因此有一种在作梦的不真实感,连尖叫都忘了。

反而是她旁边的赖建仲先歇斯底里地嚷了起来。

他的叫声彷佛更刺激到歹徒,矮的那个立刻冲向前,把刀抵在他背後,用极尖的声音说:“敢再喊一次,我的刀就刺到你的心脏里啦!”

赖建仲吓得赶快把肚子前面突,深怕歹徒下手。

高的那名歹徒也同时抓住桑琳的手,但她并没有害怕,还很镇静的说:“你们到底要什么?要钱我们会拿出来,可千万别伤人命,那会判重刑的!”

“钱!”高的歹徒用刀指著赖建仲说:“全拿出来!”

“求……求你们,这里有我这个月的房贷,如果给你,银行就会抵押我的房子呀!”赖建仲几乎下跪的哀求道。

“那是你家的事!钱包丢到地上!”矮的歹徒大叫。

“我……”赖建仲还在迟疑,身子就被推了两下。

“快点给他们!命要紧,钱还能再赚!”桑琳著急的催著。

这时高的歹徒已经不耐烦了,向前走几步想亲自动手。他本来将桑琳抓得很紧,趁此机会她用力的反撞他,人马上就往树丛飞奔。

可才没跑几步,又被人拦腰抱起,她一时火大,以细细的嗓音骂起来,“你们年轻力壮,有头有脑的,干嘛不好好念书,或找份工作来做?你们无父无母吗?竟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不怕伤家人的心吗?如果没有钱,可以用各种途径寻找帮助,而不是用抢劫的方式——”

唉!老师就是老师,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居然还发表长篇大论,林世骏不禁轻笑出声。

另一头的杜明峰已经快要吐血了,女朋友试著逃跑,赖建仲不趁乱反击,竟然还先趴到地上,企图拿回他的钱包。

实在输给他了!杜明峰也懒得再理他,急忙走到树丛里,看见林世骏正抱著骂人的桑琳。

桑琳一见到他,骂人的话语戛然而止,“你……你把他怎麽了?”

“能怎么样啊?他正在捡他的钱。”杜明峰恢复正常的音调说。

“喂!赖建仲,你快来救我呀!”桑琳又扯著嗓门急呼。

那边的人才恍如大梦初醒般,“桑琳,你忍一忍,我立刻去叫警察来!”

脚步声竟杳杳走远,桑琳几乎为之气结,拜托!他叫她忍一忍,是要忍什麽?她正要开口再骂,矮的歹徒竟说:“这人真没种,连女朋友也不会保护,等他叫完警察就太晚罗!”

高的歹徒则放松桑琳,似乎对她并无恶意。

她开始怀疑,冷不妨拉下矮的歹徒的帽子,一看竟是杜明峰!

那高的就不用说,他自己已把帽子脱下,露出一张熟悉的睑,眼亮晶晶的、嘴笑嘻嘻的正看著她。

桑琳火冒三丈的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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