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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末世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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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天真!”

“你那么世故,难道活得比我快乐?”

岑克航努力定眼看眼前的少年。“我是不快乐!至少现在不快乐,可是有你那种想法,我不只会不快乐,我还可能因为过度失恋而死!”

“我不懂你的想法。”叶子摇摇头:“你这样想,那么即使真的追到乐双又怎么样?她也只不过是你以高昂的代价所换来的罢了!”

“是!我就该无怨无悔!该像个白痴一样苦苦爱着她而不求任何回报!不管她到底爱不爱我是不是?”

“至少那样你就不会恨她,不会恨你自己。”

“如果得不到呢?如果得不到是不是就该自认活该倒霉!然后一辈子就活在那种白痴式的爱情里?”他讽刺地冷笑:“所以我说你天真!”

叶子仍是摇摇头:“那你现在还伤痛个鬼!付出的得不到回报所以痛苦得要命!那我宁愿选择你所谓‘白痴式的爱情’。如果能够相爱当然好,如果不能又何必为自己所付出过的感到后悔不值?没人要你一辈子活在阴影里,这只能顺其自然,如果你不是那种一生只谈一次恋爱的人,那自然会有你的真爱出现,如果你是,那为什么要后悔爱上乐双?至少你爱过她了啊!多少人想爱她还没那个机会!”

克航沉默了。

他说得峰回路转,却是真的。

自己是在悔恨吗?是在为自己感到不值吗?

爱情的道理人人都懂,他也知道那是强求不来的,他失去了理智,所以一再强求,求不到便深深为之感到痛楚!

他的行为很好笑!

没有人要他为乐双做什么,乐双也不曾要求过他什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既然乐双没有要求,那她当然也可以不接受——他是太骄傲自己的感情了吧1以为有所付出,对方就该感激涕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他太狂妄!

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多狂妄的男人!

“你终于想通了!”叶子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克航苦笑叹息:“想通也不代表就不难过了。我还是很伤心!”

“那怎么办?”叶子望了望酒瓶,有些苦恼:“难道你非要把那瓶酒喝光吗?”

“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只好帮你喝光它,那比你一个人喝要来得好。”

克航笑了起来:“你真够意思!万一连你也喝醉了我们怎么回去?克琦说不定还会怪我带坏你呢!算了吧!”

“可是你还是心情不好……”

“还没不好到活不下去,放心好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闭上眼,往后仰:“不知道,我得好好想一想,我到底适不适合那种‘白痴式的爱情’。”

演奏会的日期已快到了,乐双终于还是得与傅月秋联络,她逃出来太久了,他们没登报找寻她已够令人意外!

在台湾,她唯一谈得上是亲人的也就只有傅月秋了!记得小学和国中那几年,她一直和傅阿姨住在一起,她待她很好,如同亲生女儿一样。

可是乐双对她却一直都很冷淡。

听乐国的人说起,她的父母正是因为傅月秋的介入而离婚的,所谓音乐理念不合,不过是对外面发布的消息,事实上却是为了她。

所以不管傅月秋如何努力取悦她,她都来个相应不理,除了维持基本的礼貌之外,她并不感激她收留她。

到了国外,她除了每年的耶诞节会寄张贺卡给她之外,不曾与她联络过。

那是当年的心情,而现在,她却明白了傅月秋的艰苦!

肯抚养自己情敌的孩子已属不易,更何况她是那样尽心尽力地爱护她!

想想昔日的自己,对她竟有几分愧疚!“对不起,我一直没和你联络。”

“没关系,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照顾自己的。”傅月秋慈祥地笑了笑;她虽然已快五十岁了,却仍保养得十分良好,看来仍像四十出头的女人。

当年的傅月秋,必也是个很美的女人吧?她为什么肯这样一生都不嫁,执意守着乐团?

那是一份什么样的深情?

“不过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可就瞒不下去了,你爸爸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想知道你练习得怎么样了,我要你王伯伯告诉他,你已经住到我那里去了,这两天,他可能还会打电话来。”

乐双点点头:“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你还不打算搬回来住吗?”

她垂眼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和殷唯斌的事一直悬宕着,彼此都避免谈起那已迫在眉睫的现实,只是一味地逃避,但争执却越来越多,裂痕也越来越深。

到现在才知道,和创不能沟通的;每次谈起那些问题,他总是逃避责任,不愿多说,结果弄得彼此都不愉快,距离也越拉越远。

他们见面的次数和时间都不再像过去那样长而甜蜜。

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再和过去一样了。

可是叫她放弃、离开,却又是那样的困难!

住在岑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克航每每总深思地望着她,好久好久都不肯移开视线,什么都不说,而那眼神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这一切能告诉她吗?

她还不习惯向别人倾吐心事;除了对克琦之外,向任何人说起这些事她都觉得奇怪——即使是认识了二十多年,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傅月秋!

“你有心事?”

“没什么。”她不自觉的回答,真到看到她眼中的黯然,她才后悔自己近乎完美的防卫系统。“傅阿姨,我不是不肯告诉你,只是现在说还太早……”

“没关系。”傅月秋苦笑着挥挥手表示不在意。“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吧!”

“傅阿姨——”她的话声戛然而止,目不转睛地盯着刚从门口走进来的一对男女。

那是殷唯斌和他的妻子李雯。

侍者领着他们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合适。

那种闲适的恬淡,只有在老夫老妻身上才看得到!

他们轻声交谈,不时以眼神相互示意,肢体语言都表示着:他们是一对早已对对方的存在习惯,而视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们是夫妻!

她早已明白的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却仍然为此痛不可遏——

“小双?”傅月秋关心地探视着她:“怎么啦?脸色怎么忽然变得这样难看?”

她努力平复自己翻搅的心情,勉强挤出个笑容:“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我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傅月秋的视线飘向坐在窗边的那一对男女,在心里叹口气。“好,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勉强镇定地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临走前仍忍不住望了他们一眼——

他们没有发现她,因为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走出餐厅大门,像逃离鬼魅追逐般地逃离了那个地方!

小捷他母亲的死,给了克琦很大的震撼!她一下子沉默了下来,郁郁寡欢。

人的生命在那一刹那显得那样的脆弱、不堪一击!她还很年轻,才三十出头的女人不该就这样为死神所召唤!可是却无法驳斥命运些什么。

自己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像泡沫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无声无息,只有亲人及朋友会记得曾有她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到那时所有爱与不爱,现实与虚幻其实也都没有什么差别了吧!

那么现在,她到底又在乎什么?

“克琦?”

她转过身,叶子站在小公园的入口处朝她微笑。“嗨!你回来了。”

“岑妈妈告诉我的,她说你心情不好,跑来这里吹冷风。”他走了过来,关心而深情地望着她:“还在想小捷她妈妈的事?”

“嗯。”

“傻瓜。”他轻斥,拭去她脸上不知不觉中落下的泪水。“别哭了!看你哭,我比你还心疼呢!”

她倚进他的怀里。“只要想到小捷还那么小,我就忍不住难过……”

“或许这是对他的试炼也说不定,上帝是很公平的!”他抚着她的发。

克琦叹息:“妖精居然和我谈上帝。”

“或许你比较喜欢佛祖?”

她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你真是顽皮的妖精!”

“我是个很爱你的妖精。”

克琦仰起头,这才发现叶子其实满高大的;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他看起来已有成年男子的气势!“你变老了。”

“当然,否则你肯嫁给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吗?”他微笑:“妖精在人间,其实和人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多了一些能力而已。”

“长生不老?”

“如果你死了,我会回妖精界去,或陪着你一起走。”他深情而温柔地回答。

克琦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这次叶子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嫁给我好吗?”

“好。”她轻喃,在心中已十分笃定。

“这次不问我靠什么养你?”

“就算你养不起我,我一样跟定你了。”

第十章

欲走还留

该走了空荡的屋子已没什么可供依恋

最后一支玫瑰已在昨夜凋谢

深爱的你将在往后的每个夜里

在落泪时含笑忆起

真的该走了这一屋子的阴霾何须吊祭

最后一首舞曲在唱针停止的同时

再也唱不出旋律一如我深爱的你

已背转过身去

舞影婆娑怎堪吊祭

如果留下爱是不是会停止

是不是仍在这里苦苦等你

或许再换首新的舞曲

而深爱的你

是不是就不再是背影

如果留下爱是不是会用尽

是不是再也没有玫瑰可供凋零

我深爱的你

能不能

能不能再回到过去

仍是要走吧

最美的回忆

最伤痛的结局和

最深爱的你

行囊沉重得无法提起

欲走还留最大的难题

深深知道走

是因为爱你深深爱你

不想让所有的情

死伤殆尽

预演前的一个礼拜,乐双搬出了岑家,住进了傅月秋的家里;一方面是为了地点比较方便,别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练习。

她的住址和电话只有克琦有,而叶子根本不需要那些,她交待过他们别让任何人知道,而所谓的任何人指的当然是殷唯斌和岑克航。

这是一个彼此冷静的机会。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傅月秋含笑走了进来,交给她一杯牛奶:“累了吧?喝点年奶,等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她轻啜了一口便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谢谢,不过我不饿,不想出去。”

傅月秋在床畔坐下,凝视她消瘦了许多的颊和苍白的神色:“你看起来很糟,演奏会快开始了,你受得了吗?”

“我很好,只是有点累,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

“那就好。”傅月秋点点头:“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晚一点再做宵夜给你吃。”

“傅阿姨——”

“怎么啦?”

乐双有些犹豫,却仍忍不住开口:“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月秋看起来十分吃惊,然后是感动的笑容。“你不再拒绝我了吗?”

“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

“早知道让你到克琦那里住一阵子,会对你有这么大的改变,我求也要求他们收留你!”

乐双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他们真的教会了我很多事!”

傅月秋重新在她的面前坐下,温柔地凝视她的脸:“我一直想问你,可是不敢问,怕你又和以前一样不理我,既然你不再拒绝我了,那告诉阿姨,是不是那天那个男人?”

乐双点点头,咬着唇想了一想:“你别生气,可是您能不能告诉我——”她勇敢地抬起眼直视她:“你是不是在很多年前就爱上我爸,所以才一直到现在都还不嫁人?”

她一愣,久久不能言语,过了好半晌才苦笑起来,“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很难不看出来。”

傅月秋叹息一声。“我的确在很早以前就爱上你爸爸了,当时你爸你妈是对年轻而且有前途的夫妻档,他们之间的爱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可是我仍然一头就栽了进去,无可自拔。”

“我爸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很长一段日子,差不多快一年吧!我猜你妈也应该知道,只不过她没说而已。”

“可是他们还是离婚了不是吗?”

她苦笑:“他们是离婚了,可是不是为了我。事实上没有任何女人能让你爸爸离开你妈妈的,我早就知道那点明知道还往下跳所以才傻。你父母是因为音乐理念不合;你爸是个有音乐野心的男人,可是你妈却是个很有音乐理想的女人,而这两者是很难并存的,所以他们分开了,离婚是你母亲提出的,你父亲并没有意思要和她分开。”

“你和我爸在一起时不痛苦吗?”

傅月秋惨笑起来:“当然痛苦,十分十分的痛苦,当情妇是女人最悲惨的命运;我每天都在等他,却每次都得让他回到你母亲的身边,那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我更没资格要求什么。你爸爸是个很自私的男人,他根本不想选择,他希望同时保有两方面,而且相安无事,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他瞒着你母亲和我偷偷来往,偶尔在我这里住上一夜,清晨又匆匆忙忙地回家,你想我会不痛苦吗?”

乐双忍不住叹息:“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如果离得开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试过很多次,可是只要他一来找我,我就只有投降的份,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和你母亲离婚。我想乐国心里最爱的仍是你母亲,并不是说他对我完全的无情,而是那份感情怎么样也无法超越你妈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他并没有向我求婚,而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实在太多,我终日活在随时可能失去他的巨大阴影之中,有一阵子我以为我会疯掉!”她苦笑,现在再想起过去那段日子,仍余悸犹存——那是太惨痛的经验!

“后来呢?”

“后来他出国了;没过几年你母亲便过世了。他回来过一阵子,可是我和他的情况还是一样,男人的占有欲大都很强,你父亲就是一个例子。我除了等他,无止无尽的等他之外,什么也不能做,而我也不想做。”她摇摇头:“那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既希望日日夜夜和他在一起,又怕他会厌倦而只好放他出去,然后一个人在家里哭泣,幻想他又和某个不知名的女人在一起。完全是为了他而活着,没有自我可言,而他却不在乎你所付出的一切。”

傅月秋深深地叹息,往事不堪回首!

“然后我爸便出国,几年没有消息,再回来时,一切也都不一样了——”

“啊!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乐双感到一阵心痛!为了傅月秋也为了自己!

真的好傻!

“难道你真的为了我爸而终身不嫁?”

她轻笑:“我那有那么伟大?我只是怕了而已!不敢再相信感情,我太没有安全感了;一个人生活的确十分寂寞,可是至少安全,不会伤心,我想我大概是最适合孤单的人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你真的一点都不恨他?不为自己感到不值?”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太老了,不适合那种激烈的情绪,更何况你爸爸并不是不好,事实上他是个很不错的情人,只不过他太不安定了,至少对我是太不安定,也太自私,而这些是我早已明白的,却妄想用爱去改变他,我太天真,怨不得别人。”

乐双无言,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的确是太天真了!

以为付出全部就必能得到同等的待遇,那不是天真是什么?人性中有太多东西是感情也无能为力的,她为什么一直不肯承认失败?

“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乐双点点头:“并不是了,他们以前离过婚,不过(奇*书*网。整*理*提*供)现在又在一起了。”

“能放弃他吗?”

“不得不放弃。”她苦笑:“我受不了那种日子,那会使人精神崩溃,我对他的爱无法支持我,而他对我的爱则是少得可怜。”

傅月秋握握她的手:“如果可能,那就不要折磨自己!学得自私一点,要不然这一辈子你都要活在痛苦之中!”

“我知道——可是——好难——”

她用力拥抱她:“不要步上我的后尘!千万不要步上我的后尘!时间会冲淡一切的!相信我!”

她曾经紧紧抓住伤痛不放,因为不再伤心仿佛就代表不曾爱过。

仿佛背弃了曾经存在的一切!

是啊!时间的确会冲淡一切!

她是真的爱他,永远无法忍受自己忘了曾有的爱,可是——那她这一生都不会快乐!

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爱情和伤痛。

她该如何选择?

他并不真的爱她,至少爱得没有她深,没有她重。否则他不会如此等她——在明知道不公平的前提下。

或入场他也动了情,或入场他也用了心,可是他所能付出的却少得可怜!

离开他,十分十分痛楚,十分十分困难,可是她能有所选择吗?继续留下只会将彼此仅有的爱和耐心全部用光!到最后她会只剩下麻木。

不是麻木地屈服,便是麻木地离开,她要这样的结局吗?她要让对他的爱变成槁木死灰吗?

好痛——

她的泪终于泛滥成河,那种心痛难受得令她几乎想放弃!想再试一次,重头来过。

傅月秋上前紧紧地抱住她:“小双……”

“好痛——这样子好难过,真的好难受——”

“我知道,可是谁也帮不了你,你要帮你自己,如果你再一次让感情给蒙蔽了眼睛,那你会万劫不复的!”

乐双泣不成声。留在他的身边,事情永远不会改变,他不会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会知道她活得有多痛苦!

离开他是这般的艰难!即使流尽泪水,也无法稍稍平复内心的痛楚!

左是痛,右是痛,她为什么不痛得有尊严些!

“你们真的决定要结婚了?”岑父十分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不再考虑了吗?”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叶子紧紧握住克琦的手坚定地回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请您放心!”

“难道你们不怕人家笑你们是老妻少夫吗?”

“不怕。”这次是克琦开口,她自信地朝她的父亲一笑:“反正我看起来也还不真的很老嘛!其实叶子的年龄和——和我差不多大,他只是运气好,长了一张娃娃脸而已。”

“嗯。”他沉吟了一会儿。“婚姻是终身大事,叶子,你连一个家人也没有吗?我想跟你的父母谈一谈。”

“我没有父母,可是有两个姐妹,她们都已经嫁人了,小羽嫁给作家史轩,宝贝嫁给音乐家祁寒,还有个远亲开武道馆。”叶子想了一想:“岑伯父若不放心,我可以请他们来。”

“史轩?是写专栏的那个史轩吗?”

“对啊!他叫史昂轩,笔名史轩。”

“那祁寒当然就是‘舞影’的创作者喽?”

叶子点点头:“他们都很支持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克琦仍是一头雾水。

他这才将文件交到她的面前。“我已经把地点及那些细节都弄好了,资金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都已经有了着落了,乐双还答应把她这次演出的所得全部捐出来!现在只要你同意就完全没问题了。”

克琦将文件上的资料大致看过一遍,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你准备办孤儿院?”

“那不是一直是你的心愿吗?”叶子含笑望着她:“我们都喜欢小孩,那为什么不干脆办间孤儿院收容无家可归的孩子呢?这样我就有事可以做了啊!昂轩还答应要教我写作,我可以写童话书给小孩子看呢!说不定我会成为台湾的安徒生!”

“天啊!”她感动得无以复加!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完成了她长久以来的梦想!

叶子含笑凝视着她:“当年我问你,长大后要做什么,你说要开一家好大好大的孤儿院,让每个没有家的孩子都有地方可以去,现在我虽然不能开一家很大很大的孤儿院,可是将来,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梦的!”

克琦顾不得父母在场,投进他的情里!“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做到了!”

岑氏夫妇互望一眼,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来。

不是每个孩子的梦想都可以成真的,而他们的么女却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找到了梦,完成了梦。

为人父母所希望的不也就是这些吗?

他们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殷唯斌看着手上的邀请函,忍不住犹豫起来。

她终于出现了!打了数通电话到岑家,岑克琦无论如何都不肯把她的电话给他,他还以为他和乐双是真的已经安全结束了!

他——是有些难过的!

毕竟他曾很真心的喜欢过她,想为她做些什么。

门打开,他连忙将邀请函往上衣的口袋一藏——

“不必藏了,我早就看过了。”李雯走到他的面前,将邀请函抽了出来:“就是她对不对?一个小提琴演奏家。”

“你要瞎猜!”他将邀请函抢了回来。“不是早就告诉你,我和她只有朋友的吗?”

李雯惨笑:“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将近十一年的时间我会不了解你呢?她是你的新欢对不对?你们到底在一起多久了?是在我回来之前还是之后?”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真的是我无理取闹吗?这次你打算瞒我多久?一年?二年?还是五年?”

李雯!他有些不耐地低吼:“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说了那么多了你还不相信我!”

“那你为什么不再向我求一次婚?”

“我们这样跟结婚有什么两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你为什么偏要那张废纸?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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