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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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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菲雨拍开他的手娇斥。

“你听我说……”阿比塞尔将她锁进怀里。

全世界的男人做了亏心事之后,开头第一句一定是“你听我说”,然后再加上一脸无奈的表情。菲雨心头怒极,突然低头重重咬在他的手臂上。

“唔……”阿比塞尔咬牙忍痛,从齿缝间进出话:“菲雨,我们先回房再说。”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她高声大骂,转过身兜头兜脸痛打他一顿。

围观的人都吓呆了。

菲雨殴打阿比塞尔!

可爱温柔爱笑的菲雨竟然会生气,生气起来还如此凶悍,重点是,挨揍的还是阿比塞尔!

他们敬若天神、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阿比塞尔……噢!那厢经骨又挨了一记,旁边的人看了都替他痛了。

阿比塞尔一脸忍疼,可是还是只敢缩手缩脚挨揍,这下子该怎么办?他们该帮谁?

“菲雨……该死……你冷静一点,听我说……”阿比塞尔被她闹得不可开交,又不敢下大力气制服,怕会伤到她。

“我冷静得很,你这个大骗子!”她继续对他又踢又打,粉脸涨得通红。“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有老婆了?你有种给我说谎看看!”

阿比塞尔迟疑了一下。

“事情不是……”

他根本不用说完,光是那个迟疑就让他直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你这个混蛋!”菲雨咬牙切齿,低头在他的手臂上咬了更重的一口,这次直接见血。

阿比塞尔痛哼一声直觉地松开手。

菲雨飞快冲上楼梯,满脸无奈的男人只好跟着冲上去。

西海早就被外头的吵闹声惊动了,连忙凑到老爸身边低喊:“爸,怎么办?”还不忘向美女打声招呼,“玛亚姑姑。”

“嗯。”玛亚轻轻点头。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洛提瞪儿子一眼怪叫,一群人也接在后头冲上楼。不过大家都不敢跟得太紧,怕会不小心扫到台风尾。

基顿那傻大个儿摸摸光秃秃的脑袋,再瞄瞄身旁的美女,怎么情况好像怪怪的?玛亚神色平静,眼底却有丝阴影。

菲雨冲进房里,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行李袋,再拉开抽屉,愤怒地将自己的衣物塞进行李袋里。

阿比塞尔冲了进来,一看见她在收抬行李,脸色霎时铁青。

“你在做什么?”他一把抢过行李往旁边一丢,低斥道。

菲雨不理他,继续开箱倒柜找出自己的护照,然后往长裤口袋一塞,从他身边闯过去。

想当然耳被人一把捞起。菲雨又踢又叫,这次他学乖了,将她倒扣在肩膀上,两脚紧紧地按在胸前部,菲雨气得把指甲陷进他背里,他抖了一下,只好拍拍她的臀部,还不敢太用力。

西海在外头很紧张,就想冲进来帮手。洛提一把将儿子揪住,又好气又好笑。

“人家小两口吵架,你进去干嘛?”

“爸,菲雨一个弱女子……”

“废话,他们两个如果打起来,弱的一定是阿比塞尔,你信不信?”真是个笨小子!

阿比塞尔摸出她后口袋里的护照,随手往外头一扔,护照从中庭飞下去,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了。

菲雨倒抽一口气,愤怒地大喊:“你干什么?那是我的护照!”

砰!门被一脚踢上。

唉,没戏好看了。众人在外头摸摸鼻子,无限遗憾。

“洛提,这是怎么回事?”傻大个儿还在那里摸光头。

洛提看看他,再瞅神情平静的妹妹一眼,摇头叹气。

“唉,走走走,都下楼去。”他不忘恐吓傻大个儿一下。“你这个笨基顿,要是真让她跑了,看阿比塞尔不整死你!”

“放开我!”

菲雨挂在他肩上用力挣扎,阿比赛尔黑着脸将她丢在床上。菲雨噢地一叫,气都还没缓过来,一道黑压压的人影就泰山压顶,将她紧紧扣在身体底下。

“你乖乖地听我说完好码?”他咬着牙低吼。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大骗子!”菲雨越想越伤心,哭着又踢又打。“明明结婚了……竟然骗我……呜,都是你!你害我变成狐狸精了……我最讨厌你了,呜……让我起来,我要回家去!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你。”

大概是最后这句话刺激太大,阿比塞尔恶狠狠地吻住她。菲雨气得想咬他的舌头,无奈他根本不怕。

她也舍不得真的咬下去,呜呜嘤嘤地闪了半天闪不开,只好泪涟涟地被吻了个遍。

阿比塞尔终于松开她的唇,无奈地抹掉她的泪水。

“玛亚虽然是我登记有案的“配偶”,但不是我的“老婆”。”他眷恋地轻舔一下。

“这有什么不同?”菲雨激动地叫道。

他顿了一顿,叹口气让她坐起来,庞大的身躯挡在床沿,菲雨还是逃不下床。只能恨恨地缩进床内,两手抱膝,看也不看他一眼。

“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洛提被捕的事?”她不情愿地点点头,阿比塞尔爬了下发丝,叹口气说:“我当时只说出一半,其实洛提和玛亚兄妹俩都被逮捕了。”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她虽然不看他,阿比塞尔知道她竖直了耳朵在听,便继续说下去。

“他们父亲是我家的司机,远在玛亚刚满十五岁时,常来我家走动的大将就看上她了,向我父亲讨了几次人,我父亲只是笑笑没有答应,大将却一直放在心上。

现在玛亚被捕了,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个大将几岁?”

“五十八。”

五十八岁还想老牛吃嫩草?菲雨不可思议地瞪他一眼。

“老不修兼的男人最唔心了!”

虽然阿比塞尔觉得她的话里有一半是在骂自己,但他聪明地选择不反驳。

“大将立刻以叛乱罪剥夺玛亚的公民权,让她变成一个没有国籍的人。在乱世之中,一个没有国籍的人最容易无声无息地消失……”

嗯。菲雨暗暗点头。

“后来他们兄妹被救了出来,玛亚也受了一点伤。为了保险起见,洛提和我决定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可是她没有身分,要送她到哪一国去都会变成问题。”阿比塞尔看她一眼。“我的母亲是法国人,我同时拥有法国和勒里西斯的双重国籍。

根据法国法律,只要她嫁给法国公民,就可以取得临时的身分。我那时候没有考虑太多,只是出于帮洛提一个忙的想法而已,和玛亚办了结婚手续,然后将她送到法国去养伤。”

菲雨的气明显缓了很多。

“后来玛亚身体恢复了,坚持回国加入我们的革命行动,到现在她依然没有恢复勒里西斯的国籍。”阿比塞尔定定地看着她,“菲雨,我必须很诚实的告诉你,我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提出和玛亚离婚的要求。

因荡她和我结婚之后,并没依照规定在法国居留满五年,所以无法申请法国国箱。如果哪天我们有需要将你们这些女眷送到安全的地方,玛亚也还是没有身分,只能以依亲的名义到法国。如果我现在和她离婚,她就哪里都不能去。”

“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一开始你什么都告诉我了,独独跟玛亚有关的部分不提?”菲雨闷闷地说。

阿比塞尔听了,只是摇摇头。

她想一想就明白了。

即使性格高瞻远瞩,在男女关系上,阿比塞尔仍然是一个保守而传统的男人。

一个女孩子坐过黑牢的这种事,说出来于她的名节有损,所以他选择不提。

……可恶,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这么“善解人意”干嘛?菲雨恨恨地想。

“你自己说,你对玛亚究竟是什么感觉?”

“在我印象里她就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我和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能有什么感觉?”阿比塞尔很无奈。

“……真的吗?

他有点发怒了,用力将她揪回怀里,恶狠狠的样子。“你要我怎么证明,你说好了!是要我把心挖出来,还是把脑袋剖开让你看?”

“……你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这十几年来见到她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去法国结婚一次,她伤好回来又一次,后来我们让她住在基顿的东漠营区,避免在第一线直接交锋,我见到基顿的次数都比见到她多,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阿比塞尔越说越不耐。“连我们结婚的事都只有洛提、多亚和基顿这几个人知道而已,他们不提,我自己都忘记了。”

怀里的人儿咕哝两声,终于枕回他的肩上。

“我就不信你这十几年来都没有女人。”

“也不是没有过女人……”赶在她发怒前,他连忙说:“就是几次短暂的机缘而已,次数也不多。我不碰平民妇女,因为一碰了就得娶回家。有的几次也就是同样搞革命的女同志,不过我一心都在战事上,到后面大多不了了之。之后我也不想在这些风花雪月上浪费太多时间,就一直单身,直到遇见你为止。”

她在他怀里跪起来,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咪盯住他。“你最好现在一次交代清楚,要是再冒出什么小老婆一号、小老婆二号……”

“没有了,只有你一个。我发誓!”阿比塞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发誓,他这辈子绝对只谈一次恋爱就好,女人实在太麻烦了。和她对垒,简直比打政府军更累。

菲雨才又心不甘情不愿地枕回他怀里。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他竟然有个“老婆”,真让人生气……可是依照他的说法,她也不能硬要求他立刻离婚,洛提是她的好朋友,她怎么能让人家的妹妹连个依托的身分都没有?而且现在战事正在当头上,他也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儿女私务。

她相信阿比塞尔的心头坦荡荡,真的就只是帮朋友妹妹一个忙而已,可是玛亚那头也是如此想吗?

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玛亚并不见得全然无意。

阿比塞尔是个英伟不凡的男人,女人要为他动心并不难。

想想还是有气,菲雨推推他。

“你另外找一间房搬过去,以后别睡在这里。”

“为什么?”阿比塞尔怒道。

“还为什么?就算是名义上的婚姻,玛亚还是你的“老婆”,尤其现在全山洞里的人都听到了,难道我还能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地和你睡在一起?”

阿比塞尔的铁脸一阴,突然推倒她,压了上来。

“喂,你干什么……啊,不要咬我……可恶……不要亲那里啦,好痒……嗯……不要……阿、阿比塞尔……讨厌……”

肉体厮磨的碰撞声很快响了起来。

阿比塞尔决定身体力行地告诉她,想要把他踢下床去,门都没有!

她的床,他既然爬了上来,就不会轻易下去。

第九章

“喂,你不会还在生塞尔的气吧?”

菲雨回过神,看着站在山洞口那个一脸怕怕的男人。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我该生气的吗?”她对似笑非笑的洛提扬一下眉。

洛提三两步跳上她沉思的小石台,先看看周围的景色。嗯,满不错的,一片绿意应该有助于火大中的女人降温;如果她真的还在生气的话。

毕竟事发隔天,阿比塞尔马上到前线去了,最近这两个月没再回来过,其它人也搞不懂阿比塞尔到底是搞定他女人没有。

“他还有没有其它的事情惹你生气我不知道,不过就我知道的那一件,我是希望你别气了,这事当时也是权宜之计,他只是帮我一个忙而已。如果反而坏了他自己的姻缘,我就又欠那家伙一笔了。”洛提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席地而坐。

“我早就不生气了。”菲雨微微一笑。

“那就好。”洛提松了口气。“雅丽丝说你最近的表现很奇怪,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我说,你们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书读越多的女人越爱乱想。将来我女儿长大,绝对不让她读那么多书。”

“你还有女儿吗?”她好奇道。

“有啊!西海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不过他们年纪还小,早几年塞尔安排他们到英国一个朋友那里借住了。”

菲雨静了一下。

“洛提,你不觉得可惜吗?”

洛提倒是明白她在问什么。

“多少是有一点。”他想了想回答,“我本来巴望塞尔有一天会和玛亚变成真夫妻,不过爱情这种事也由不得人,既然他选择了你,只能算他福气不够,当不了我妹夫。”

菲雨笑了出来。

“那家伙一直活得像把戒尺一样,刚刚正正一丝不苟的,没想到也会有陷入爱河的一天。”洛提叹息道。“难民营受袭的那一次,你知道我们为何那么正好就在那附近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她也好奇过,后来一直忘了问。

“东漠的流匪越来越多,那次我和塞尔是去找基顿谈他留在大后方收拾流匪的事,本来谈完了就该直接回到西原,前线的战事正吃紧。可是塞尔心想人在附近了,就先绕回总部看看你,途中得知有流寇往难民营而去,才正好赶上。”洛提很认真地看着她,“这是塞尔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丢下前方的战情,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情。他真的把你看得很重。”

“嗯。”菲雨若有所思地盯着脚边的石头。

看她好像反应不太热烈的样子,洛提赶忙再说——“还有,最近两个月前线越来越火爆,政府军最后的老本都扛出来打了,那些暗杀……”咳,这个部分不要讲好了。“总之,塞尔他还是很牵挂你,派人加强总部守卫,每次一看到西海就要问问你好不好。”

若不是最近几波暗杀行动太凶猛,阿比塞尔怕把杀手给引回巢穴,自己早就抽空回来看她了。

“好了!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你不必再替他推销了。”菲雨笑道。

“啊?有这么明显吗?”洛提拍拍脑袋。两人一起笑了起来。“好吧,我也该走了,前头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你自己多保重。”

他跳下石台,正要走回总部,菲雨突然叫住他。

“洛提!”

“嗯?”他回头扬了下眉。

菲雨顿了一顿,慢慢开口。

“请你多看着塞尔,不要让他冒不必要的险,即使为了我也一样。”

“只怕事情要跟你有关的话,塞尔就不会认为那是不必要的险了。”洛提笑道。

她静静看着他走回山洞里,不久之后,一辆吉普车开出来,转往西边而去。

菲雨继续坐在原地沉思,想着一件最近让她举棋不定的事。洛提刚才的那一番话,反而让她的思路开始明朗起来……一阵细石踩碎的声音,停在洛提刚才站的地点。

菲雨叹了口气,今天的生意真好。

“你好。”她向下方的玛亚浅浅微笑。

玛亚仰头回了她一个淡笑,然后和哥哥一样跳上小平台,看看四周的景象。“从这里看出去很美。”

确实很美,渐渐降温的金色艳阳投照在绿荫如盖的树林里,空气中有草叶蒸腾的香味,整片森林油绿绿的发亮。

“如果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真的会忘记这个国家正在经历战争。”玛亚又说。

菲雨眉睫半掩着,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刚才哥哥和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玛亚慢慢坐回她的身边。

菲雨看她一眼,只是微微一笑。她的没有动静,让玛亚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两个女人都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有话想告诉我,请直说吧。”最后,菲雨主动替她开场。

玛亚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塞尔很爱你,我相信你也很爱他……”玛亚顿了一下,视线落回前方的一片浓荫里。“我只是想弄明白,你知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认为我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平静反问。

“一个很伟大的男人。”玛亚直视回她的脸上。“你不是勒里西斯人,可能很难了解这个国家所拥有的伤痕。五十年前,勒里西斯是邻近诸国里最先进的国家,我们的社会制度是当时最完善的,公共建设是最有规模的一个,城乡差距也是最小的。”

“可是军政府掌权之后,一切都变了,特权阶级逐渐坐大,腐败与贪婪横行,渐渐的民不聊生。我们国内的发展等于停滞了五十年,完全没有前进。”

“直到二十几年前,第一声革命的枪响,各地陆续出现官逼民反的反抗分子。可是反抗势力如一盘散沙一样,打了好几年依然不成气候。”玛亚平平地说:“阿比塞尔的出现,带给革命运动第一线曙光。他处事公正严明,对每个人一视同仁。”

“每一处打下来的地方,他不是先安插自己的亲信接手,而是让对那个地方最熟悉的人来。各路反抗军渐渐对他产生信任感,才终结了这种一盘散沙的状态。你可以说,如果没有阿比塞尔,革命运动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果。”

“我相信。”菲雨的语气依旧平静。

“政府军撑不久了。”玛亚突然说,“二十几年的内战,有可能在这一两年内就会落幕了。你大概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在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我可以想象。”

“所以,阿比塞尔绝对不能在这最后的关心有任何闪失。”玛亚重重地说。“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让他有闪失?”菲雨眼底好奇的意味比被冒犯更浓。

她的反应让玛亚有点抓不住。正常女人,听到这里,应该是会感到生气之类的,朱菲雨却没有。

她的飘忽让玛亚感到……总之说不上来。

“阿比塞尔需要一个可以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女人。”玛亚的话变得有点苦涩。

“也就是!即使落入险境,阿比塞尔也不会冒着自身的危险去救她的女人。”

菲雨叹了口气,温和地看着她。

“如果你陷入危险,塞尔一样会努力将你营救出来的。”

“对,但那是因为我是他好友的妹妹,而不是因为他爱我。”玛亚益发苦涩。

“这两者是不同的。若只是救一个朋友的妹妹,他会细心筹划,想好所有的退路,在最万全的情况下才出手;如果是他心爱的女人……即使勇武如阿比塞尔,也会失去冷静,然后危险就会找上他。”

这一点菲雨倒是无话可说。连她自己都知道,那些人若来将她掳走,阿比塞尔铁定会抓狂。

“朱小姐,阿比塞尔对这个国家太重要,我们负担不起失去他的后果。”玛亚看着她。“阿比塞尔是最强的,你的存在却让他变弱了……”

“你就甘愿这样跟着他吗?”菲雨好奇地问她,“即使知道塞尔不会爱你,依然愿意守着他?”

“我愿意。”玛亚笃定地道:“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塞尔最终也会和我变成真正的夫妻。”

“是吗?”她笑。

她的反应让玛亚有点恼怒。她们在讨论的是一个对她们俩都很重要的男人!为什么朱菲雨可以用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响应?仿佛她和整件事都无关似的。

“塞尔怕麻烦。”说出这句话时,玛亚自己都苦笑。“如果没有你,他会觉得婚姻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必要过程而已,他会把心思都放在建设这个国家上面,所以我成了最好的选择。我了解他的需要,不会干扰他的目标,而且是手边现成的人选。”

菲雨轻笑起来。“嗯,有道理,我也觉得那男人最可能会这么做。”怎么说到这里她还是没生气?当然玛亚的目的不是在惹怒她,她只是觉得菲雨的反应太奇特了。

任何女人听到这里都会受不了才对—除非她不爱阿比塞尔!

结果菲雨的没有反应,反而让玛亚暗暗生起气来。

“你怎么说?”问这句话的口气有点冲了。

“好吧,你说服我了,我决定离开!”菲雨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什么?”玛亚彻底愣住。

就这样?

她甚至不挣扎一下,吼两声,或丢下一句“让我想一想”?

“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离开他吗?”菲雨好笑地道,“你成功了,我愿意离开,你最快可以何时送我离开勒里西斯?”

玛亚呆住了。

她怎么可以放弃得这么快?

阿比塞尔如此爱她,连人在前线心里都牵挂着她,而朱菲雨却可以凭她的几句话就决定离开阿比塞尔,玛亚不禁为阿比塞尔感到不值。

可是最大的情敌同意放手了,又有点高兴。整个人沉浸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里,竟然傻住了。

“嗯,”定了定神,玛亚仰头看着她。“基顿还留守在总部,他可以送你从以色列边界出境。”

“他对你倒是挺好的。”菲雨笑了一笑。“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越快出发越好。”

玛亚突然迟疑了一下,正欲走开的菲雨看见,嘲讽地笑了笑。

“放心,是我自己同意要离开的,我不会玩那种偷偷派人去报讯的无聊举动。”

玛亚放心下来。“好,我让基顿明天破晓就送你走。”

菲雨转身跳下石台。

“为什么?”身后,玛亚终于忍不住质问:“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快就决定放手,难道阿比塞尔在你心里一点重量都没有?”

菲雨回过头,摊了摊手,淡淡一笑。

“不为什么,因为我怕死,所以我要先跑了。”

第十章

再度回到美国,一切恍如隔世。

菲雨一租处,将行李往墙角一扔,连澡都没洗,直接扑进床上大睡二十个小时。

醒来之后,脑子里有些空茫。

她慢慢地转动头部,从米白的天花板,移向旁边的窗台。窗台上的布制向日葵对她绽着太阳般的灿烂笑容,和窗外正高挂的日头相呼应。

她恍惚地枕回原位,盯着天花板。

回来了啊……真的回来了。

头上不是黄土色的顶盖,空气里没有飞沙尘土,房间外也没有一群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

身旁,没有那个高大沉健的男人。

她的脑子里一触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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