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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夫乞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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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开始厌恶,她对于他的存在,只认得“夫君”这两个字!

难道她对他没有别的感情——就像他一样困惑的……什么?

“夫君?”夫君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直瞪着她?

可恶!

“你——”不要叫我!

未竟的话语,在他眼角余光瞥见远处,姚桦领着婢女朝他们的方向走近时,随即被他打住。

毫无预警,身躯突地颓然向佟念禧身上倾,一条手臂搭上她纤细的肩,一副支撑不住的虚弱样。

“夫君?!”佟念禧措手不及,慌张地用尽力气搀扶高大的他,自己的重心也岌岌可危。

“头有点疼……”他在佟念禧耳畔嘶哑呻吟,半隐的深眸却锁住姚桦。

“很难受吗?要不要找大夫?”毫无心机的佟念禧根本不疑有他,直以为他的风寒未愈又犯了,急了起来。

姚桦大老远听见佟念禧的呼声,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存在,眼底对朔扬天的虚弱升起疑惑。

怎么是这样?

佟念禧脸上的忧心,代表了她所见不假,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笼罩了姚桦心头。

神色不定的姚桦没有上前探视,走出了朔扬天暗自窥探的视线。

直到确定姚桦走远,朔扬天才从佟念禧身上退开,又恢复先前神清气爽、无病无痛的模样,转变快得让佟念禧眼花。

“夫……”

“不要问,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再一次扔下她,这次,朔扬天真的连头也不回。

佟念禧也再一次黯然了。

他不准她瞒任何事,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那她呢?这辈子只有他了,可却一直不懂他,他也不给她懂的机会。

只是,她还有机会么?

静夜,书房外,一抹映在窗纸上的纤纤翦影徘徊不定,还不时地往房内探头探脑。

“进来。”醇厚的嗓音低低传出。

得到准许,佟念禧推门而人,怀里抱着一件大棉祆,很显然又是给他的。

“夫君,夜里天冷……”佟念禧的声音,在他平静无波的注视下愈来愈小,头也愈来愈低。

看惯了他的冷眼横眉,佟念禧一时半刻,对这样的朔扬天感到不习惯。

他……为什么这样看她?

“夫君不高兴么?”可是又不像,不高兴的话应该会吼人的。

朔扬天盯着她,深眸里一点莫名的星火一闪而逝。

明知“复仇计划”已经步入高潮,硬冷的心却又每每被她的良善单纯,给搅得一团乱。

复仇,是他未娶佟念禧以前惟一的信念。如今,却难以定位。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东西搁下,可以走了。”朔扬天烦躁得不再看她,逼自己忽视她那双无邪的清眸。

佟念禧依言将棉祆放在“醒目”的地方,他的眼光不在她身上了,她的胆子也就大了些,一开始是在一旁偷偷瞄他,后来干脆光明正大凝望他的侧脸,忘了他的后半句话。

虽然他的半边脸有残缺,但还是丰神挺拔得不像话,人虽然冷峻了些,但还是无损于他天生自然流露的霸气,能嫁给他,真的是上天赐予不幸的她最大的福分,就算福分浅薄,她依然充满感激……

“过来。”第一声,佟念禧没有反应。

“过来。”第二声,她还是在神游。

“佟念禧过来!”

他的咆哮终于唤回她的神智。

“呃!好——唔……”

她急忙来到他身边,却是被他一把揽人胳膊中,微凉的薄唇印上她的,霸道的热舌直接擅问她的蜜口,狂恣的吻吞噬了她所有知觉,只剩下后间的麻烫。

这吻来得急促、来得炽人,宛如要吞噬她的全部,激烈煽情。

所接近的温润触感太美好,朔扬天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上下探索,扣在胸前的娇躯。

她太瘦,抱着她都会担心是否会弄断她,但这副纤细的身躯却能吸引他全副注意,这代表了什么?

“将……”承受不住比平常更为狂猛的热情,佟念禧微微抗拒的嘤咛,从两人相贴的唇缝中溢出。

宛如娇幄的细嗓反而给了朔扬天鼓舞,他狂霸的吻转移到她颈项细致的脂肤,强硬地在上头烙下点点红痕。

“夫君……会疼……”他咬得她好难受!

她的吃痛声敲醒了他。惊觉自己过于外放的情绪和劲道,朔扬天猛地推离她,复杂地看着她。

她的唇被吻得红润发肿,颈间的吻痕更说明了他的肆虐,是如何的清晰!

“回房去,不要打扰我。”他讶异地发现,自己的嗓音居然低值得吓人,像是床第间魁惑她释放热情时的低哑。

这表示,他对她,没有随时间减少对她的兴趣,只有不断增添的感觉?!

朔扬天被自己的结论震住,脸色更沉了。

佟念禧知道,每当他出现这样的表情时,她说什么、问什么都不会得到回应,只能默默离开他的视线。

带点苦涩,她走出了书房。

屋内恢复原先的静谧,却也卷走了一抹温和纤细的暖香。

过了两刻,窗上又浮现方才的恳影,依然在窗外探头探脑。

“叩叩。”敲门声。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的朔扬天,又被扰得心烦气躁。

“进来!”

佟念禧推门而人,手上端了个冒烟的碗,清秀的五官上漾着柔和的笑涟。

“怎么,还想要?”朔扬天若有所指地盯着她。

她的脸蛋被他暧昧的暗示蒸得嫩红,连忙摇头。

“不、不是的……是、是这姜汤,请、诸夫君趁、趁热喝……”她一紧张,又开始结巴。

能在寒意刺骨的大冷天里,喝碗热腾腾的汤,是应该感激的,朔扬天却不悦看到她,像个陀螺一样忙着四处打转,鼻尖都已经冻得发红。

“你自己喝,别再进来打扰我。”他语带薄怒,想让她知难而退。

佟念禧望向桌案上两本厚厚的卷宗。看样子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夫君正在忙呢!

她轻手轻脚把碗搁在桌上“显眼”的位置,旋身走了出去,连脚步都放得很轻很轻。

很好,书房内是安静下来了,空气间却有股甜香味,开始骚扰他的鼻端,像她的人,幽幽扰着他的心。

瞪着姜汤,朔扬天的眉心的招痕愈拢愈深,愈深意放不开,终至闹起眼靠在椅背上,满心的矛盾就如同眉尖的摺痕,难解……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屋外又有刻意收束的细碎脚步声传来。

又是她!

朔扬天原本打算让她就这么晃下去,但随着桌上烛火,因自窗缝吹进的冷风而摇曳闪烁,他握着毫笔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整颗心被窗外的人影扰得无法专注。

棉祆有了,姜汤也有了,这女人到底还在忙什么!

不理她。

过了一刻。

该死!

她不敲门,但还是能左右他的注意力!

突然,纸窗上的翦影沉了下去——

“念禧!”朔扬天心一紧,开门冲到外头,脱口惊唤。

蹲在地上的佟念禧站直身子,甜甜一笑。“夫君,我在这儿。”

“身子不舒服就别逞强!”他想吼人。

“不舒服?”佟念禧摇摇头。

没有呀,只是在书房与厨房间来来去去,腿酸了,才刚要歇一下,他就出来喊她,她只好再站起来。

朔扬天仔细审视着眼前眼眸晶亮有神的妻子,看来并无不适之处,他清了清喉咙,对于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尴尬。

“没事的话,不要待在这里。”

不,她有事。“我端了烘芋饼来给夫君当宵夜,很好吃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夫君回府后,奴仆不敢再把伺候她的工作推掉、也没人再要她“自力更生”。

这盘烘芋饼是丫环刚刚端给她吃的,她觉得好吃,就整盘端了过来,想与夫君分享,却想起他在忙,迟迟不敢敲门吵他,可又希望他填点肚子,于是在门外等。

“你自己吃。”

“我已经吃过——”

“爷,凉州牧场派了人快马回府。”一名仆隶紧急来报,表情哀戚,身后也跟了名相同表情、风尘仆仆的少年。

“刘勤,什么事?”朔扬天认得少年,他是凉州牧场总管的儿子。

佟念禧看着他们的样子,跟着担忧起来。又换另一个牧场怎么了?

“爷,司徒哥……”少年哽咽。

“他应该在凉州配种,怎么,他跑了?”

“不,司徒哥他……死了。”

司徒易死了?!

这个消息,晴天霹雳,不,雪天霹雳!震撼了朔氏两夫妻,佟念禧手中的盘子落在地上,应声而裂,饼散了一地。

匡——

声响首先敲醒朔扬天的理智,他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发生的?”

“十日前,司徒哥不慎被未驯服的汗血马踢伤,当场死在乱蹄下。我爹要找来京城问爷,关于司徒哥的后事要如何办……”少年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

佟念禧颤抖地,望向神色凝重的朔扬天。

成婚前那三日,她虽然与和善的司徒易只有几面之缘,却无法对司徒易的死置身事外。

因为她是个……

“司徒不爱冰天雪地,把他的遗体运回京。”朔扬天的眼瞳暗了下来,淡淡开口,侧脸肌肉因紧咬牙关而抽动。

“是……司徒哥人这么好,又还没娶妻生子……哇——”少年和仆隶忍不住悲从中来,抱在一起哭。

此刻,一陈仓促的跑步声由远而近,顿在他奇Qisuu。сom书们面前。

“表哥,司徒大哥他……真的吗?”是盂兰。她一听闻司徒易的死讯,便立即跑来跟朔扬天确认,泪水蓄积在眼眶周围的她,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朔扬天闭眼,点头。

不……“只是谣传,对不对?”孟兰不相信。

“凉州牧场的人来报,无误。”

“姑娘,我们亲眼看到司徒哥惨死马蹄下,却无法救他……哇……”少年又把脸埋入手臂中大哭。

事实残忍,但终究是事实。

“怎么会……”盂兰失魂了。

“兰儿,你没事吧?”佟念禧以手轻环盂兰的肩膀,想安慰孟兰,可是,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死白的,让人能感到她内心无助的脆弱,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整个崩溃垮下。

朔扬天也注意到了,却选择不去护卫她的脆弱。

“你们跟我进来,商量司徒的后事。”

朔扬天走进书房,少年和仆隶也跟了进去,房门在两个女子面前关上。

盂兰难忍的啜泣声,也从佟念禧的颈窝传出来,悬在眼角的泪也决堤了。

“怎么会这样……不……”

会有如此至情至性的哭声,怕是有了感情。

“兰儿,你喜欢司徒易?”佟念禧不愿去猜,却已有了解答。

“喜欢……可是有什么用?根本来不及说了、来不及了……”盂兰抵泣。

大雪渐停,似乎在为有情人默哀。

这样的打击,不只朔扬天和盂兰要承受。只要身边一有人遭逢不测,佟念禧心底所受的折磨任谁也无法比拟,深沉的恐惧和痛苦,彻底凌迟着她——

久久不散。

是她害的吗?

第九章

夜幕沉沉,辗转难眠的孟兰独自一人,毫无目的地在庭苑中乱逛,任寒风吹拂肩后的长发、吹拂纷乱的思绪。

不知不觉走到姚桦居住的院落,盂兰看见姚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

这么晚了,表姨娘还没睡?

她好奇地走近光源,模模糊糊听见有两个女人的对话声。

“连下药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你这丫头是怎么办事的!”

是姚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安。

下药?表姨娘吩咐别人下药?

孟兰升起疑惑,为了听清楚,她悄悄凑近窗子,附耳在窗下听。

“老夫人,奴婢的确是按照药铺伙计给的份量下的……那伙计说那种毒药只需要那些药量,就可以让人像患了风寒一样昏沉、虚弱,连大夫都察觉不出来,两日后自会痊愈……”

另一个颤抖的声音是姚桦身边的侍女荷儿,显然,昧着良心做事让她很惶恐。

毒药?

“两日?你说那碗给扬天的补汤里,只下了刚好的药量,那他的病,怎么还没好?病了两天就应该痊愈的不是吗?我亲眼所见,他的身子时好时坏,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奴婢真的不知道……”

“现在连司徒易都死于非命,难道扬天真是给佟念禧克出毛病来了?”

姚桦的声音里惴惴不安,死亡的恐惧笼罩住她,几日来连睡梦都不得安眠。

表姨娘派人在扬天表哥的补汤里下药?!

残酷的事实让孟兰脱口抽气,差点被屋内的人发现前,她的口从后方被一只厚掌捂住,身体也被另一只铁臂紧紧扣住,带往他处,两人的身影没人黑暗中。

无法发声又动弹不得的孟兰,惊恐地瞪大眼,她的挣扎、抵抗全被大掌轻松制住,只能任由身后墙堵般的人强带她走。

直到远离了姚桦的院落,大掌的主人终于开口:“孟姑娘,很抱歉这样唐突你,为保你安全,在下实在是不得已。”

孟兰顿时停下挣扎,头顶上那温朗带点失措的男音让她怔仲,心儿差点停止跳动。

这声音是……

她的眼角又湿了。

“请你别叫、别喊、别吼,我就马上放开你,好不好?”男子真的怕她在这时候尖叫。

结果,回应男子的是滴在手上的湿濡,他一惊,忙得放开怀里的可人儿,着急地绕到她面前审视她。“你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样抱你……可是当时的情况对你真的很不利,我不得不带你离开,又怕你吓着,还怕我自己被人发现孟兰的泪落得更凶了,男子惊得手忙脚乱。

“钦,别哭了呀,孟姑娘,我知道是我不对。”

“为什么要这样……”孟兰还是哭,哭得精致的眼儿、鼻儿红通通的,好不可怜。

唉,他就知道女人的名节最重要了,尤其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摸到……呃,只有一点点啦。”他只有碰到她的纤腰,她的腰杆好细好软,很好摸唷……

收到孟兰怨慰的眼光,傻笑中的男子打住了回味时刻,敛下笑容。

“总之,我司徒易会负责到底的!”他拍胸脯保证,属于男人的承诺!

没错,站在孟兰面前的粗犷身材、白玉面容的男子,就是已经“惨死”的司徒易。

“为什么要骗我们?”她含着泪问,眼神却一点也不软弱。

“这……”能说么?司徒易颇为难。

“还是应该问,为什么要联合其他人骗我们?谁是你的同伙?”孟兰是个知书达礼的千金小姐,不笨的。

“这……”说了好么?

见他支吾其词,她的眼又红了,脚一跺,扭身跑开。

“兰儿!”司徒易见她又落泪了,连忙跨步抓住她的手臂,情急之下喊出她的名。

“放开我!”孟兰想办开他的大掌,无奈力气不如他,索性以粉拳槌向他的坚硬的铁臂。

静静地站着任盂兰像泄愤般槌打了许久,等她打累了,司徒易才小心翼翼地说话。“别哭,我会负责的,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不希罕你负责!”

“虽然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的!说不定爷肯陪我一起去孟府提亲,我的面子就大了些,你也不必怕新郎官不够体面了。”

“谁要嫁你这呆头笨驴?”

“抱歉,我不能放!去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因为你是爷的未来的媳妇,只能偷偷放在心里喜欢。现在不一样了,爷有了夫人,我就可以有你。”司徒易一字一句发自肺腑,清朗的眉眼是一片真诚。

原来,他和她都有一样的情愫,那……

“为什么还要骗我?”孟兰幽幽地说道。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

“不是这个!”孟兰虽气,却忍不住娇喔。

这大块头怎么这么笨,她哪是在跟他说这个呀!

“不是这个,要不然是哪个?”这个哪个,什么东西呀?

“为什么要骗大家你死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好可恶、可恶!”说着说着,她声泪俱下。

司徒易可以想像,善良的孟兰,看到他就已经哭成这样了,当初听到他的“死讯”时,一定哭得更凄惨。

思及此,司徒易有点过意不去,很心疼。

“是我不好,别哭啦……”司徒易想伸手拭去她的泪水、想拍拍她的肩膀,却又不敢再造次。于是,她愈哭,他愈心急、也愈好奇。

“你为什么要为我流这么多眼泪?”

“因为……”

司徒易拉长耳朵听。

“告诉我你‘假死’的原因,我才要告诉你。”

他犹豫了会儿,抵挡不了好奇心作祟。“……好吧!不过我目前还不能见光,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爷又会叫我到凉州去配马种,我不想去。”

“好,我答应你。”

“我也是到灵州后,爷告诉我才知道的,事情是这样的……”

两人找了簇隐密的草丛——

交换秘密。

偌大的书房里,只有两名男子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正确来说,应该是其中一名男子,连讲带演聒聒噪噪说了大半天,另一名始终冷着脸的男子只负责听。

“前夜,这些都是我在姚桦房前听到的。呼!”报告完毕,司徒易喘了口气。

接下来,书房内是一片沉默。

朔扬天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动,只淡淡地说了句。

“露出马脚了?”问句,但他的语气不是疑惑,而是早就肯定。

“爷,下一步该怎么走?”

朔扬天和司徒易都没想到,姚桦居然为了抚平自己的恐惧,而做出小人行径,幸亏只是帖作用不强的毒药。

这下,佟念禧的存在,真的成了威胁朔扬天性命的原因。

只不过,姚桦不会让掌控朔家财富的朔扬天出事,她还是需要有个人来替她管理朔家的产业。

顶多,让朔扬天吃点毒药、受点伤,然后让佟念禧离开朔家,不论是朔扬天休离佟念禧、或佟念禧自行离开,姚桦都会是赢家。

“没有下一步。”朔扬天矜淡答道。

“没有?”

“让姚桦活在恐惧里,就是我的目的。”

真可怕,还好他不和爷作对,不然怎么被吓死的都不知道!司徒易庆幸地拍拍胸脯。

“可是,爷和夫人都会有危险的呀?”爷都不知不觉吃过毒药了。

“她没胆杀人。”姚桦迷信、怕死,还没有那个胆子敢置人于死。

“是这样没错。”老夫人要杀爷或夫人,早就动手了。司徒易又想了想。“那她会用什么方法把夫人赶出去?”

赶出去……

朔扬天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被他捏拳剔除,眼底是冷冽无温。

“夫君!夫君!”屋外,佟念禧的嗓音随着跑步愈来愈近。

“糟,躲人!”司徒易没忘记,自己尚不能见光的“死人身份”,迅速躲到屏风后,像一团面团缩在角落。

“夫君!彤云要生了!”兴奋的佟念禧忘了敲门,提裙冲了进来,告诉朔扬天好消息。

这是她刚才在来书房的路上,从看守马厩的仆隶口中得知的,她让仆隶先回马厩,自己跑来跟朔扬天说。

“我可以去吗?”她期待的问。

“随便你。”朔扬天丢下这句话后,便拔身跨步往马厩奔去,佟念禧也跟着转出去,正要出门时不小心踢到高起的门槛,差点绊倒——

“小心!”

“叩!”哎唷——

在一声似曾相识的警告响起时,佟念禧已经扶门稳住身形,她疑惑地转身环视书房。她好像听到有人说话和一道撞击声?

咦,没人呀?大概是她太紧张听错了吧!

佟念禧自顾自摇摇头跑开后,疼得龇牙咧嘴的司徒易一手揉着后脑勺、一手抱着三彩陶瓶,从屏风后走出来。

他方才看到佟念禧差点跌倒时,反射性想爬起来出声警告,却碰到身后的桧木柜,柜上的陶瓶因震动落下,亲在他的后脑勺,屏气凝神护住头上的上好陶瓶,加上疼得说不出话来,因此才没被发现。

好险,要是被发现了,他就得多买几件毛大衣,带到凉州去穿了!

唉,这陶瓶不愧是质地坚硬、耐磨耐撞的好货色,它没碎,他的头差点碎了。

好痛呀……

从白昼进人黄昏,从黄昏进人黑夜,马厩里弥漫着一股低迷的气氛。

直到彤云产下浑身湿淋淋的小马,替母马接生的人都振奋不已。

第一只小马的诞生,让马厩里传来欢呼声,因为有着漂亮红鬃的马儿很健康。

第二只小马的诞生,让所有人手忙脚乱,因为马儿太虚弱,微弱的气息让人担忧。

第三只小马的诞生,让所有人默然了,因为马儿一生下来就是死胎。

朔扬天没有说什么,拍拍彤云的头颈,没忽略一直蹲在他身旁跟着他一起安抚彤云、早已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来的佟念禧,他的黑眸轻敛,拉起她的柔荑离开。

回到寝房,朔扬天坐在桌前,双手置于桌上,盯着桌上烛火,没有说话,只有深港的浓眉显示了他的郁闷。

而佟念禧则无法像他那么镇定,愈流愈凶的泪水让她不停地吸着鼻子,怕抽噎声打扰到心情不好的他,索性爬上床铺,躲进被窝里偷偷拭泪。

无奈,夜里,什么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朔扬天搁在桌上的双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直到再也受不了,佟念禧令他心绞难忍的啜泣声,坐上床沿,连人带被将她抱到腿上,拉下锦被,让她面对他。

锦被一拉下,看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俏脸和脖子都闷红了,朔扬天的心弦仿佛被她的眼泪触动,原本想对她喝斥的话语,霎时都咽回腹里,只剩下轻沉的嘎声。

“哭这么久不累?”

“我也……不想这样……”她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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