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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迷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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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且杂,主办单位见人群久久不散,只得透过扩音器请大家出场。靳珩慢慢地走向方祖易,不经意地瞥见二楼观众席上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正伏在栏杆上盯着方祖易。他的右手藏在夹克内,行踪鬼祟。然后,她看见那人慢慢抽出手……

“老天!是一把枪!”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她的脑中升起,她不假思索地冲到方祖易身前,惊慌地大叫:“祖易,小心——”

她尖锐的喊声在她扑向他时戛然而止!

一发子弹无声无息的射进她的右肩,突来的灼热让她来不及感到疼痛,楞了两秒钟,贯穿心肺的痛苦才攫住她的感官,她的身子慢慢向下滑落,两眼迷濛。

“小珩!”方祖易被眼前发生的事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伸手扶住她,这才发现她背后已经染上了一摊热血,伤口正毫不留情地流泄她所有的气力。

“小珩!”

这份撕裂般的痛楚是为了什么?他不停地自问。

“怎么回事?”

纷杳的人声霎时接踵而来,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一时之间,现场一片混乱。

方祖易立刻抬头看着子弹来处,瞥见一名男子正飞快地往外移动。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追凶,怀里的靳珩已经神思恍惚,她正大量失血中,他得尽快送她就医。

“让开!”他狂怒地大喊,抱起靳珩往外奔去。

主办单位早已叫了救护车,当方祖易抱着靳珩到会议厅大门时,救护车正巧来到门口。

“方先生,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明,请你放心。”

主办人急跟在他旁边表示歉意。

“我两天内要知道谁是主谋。”方祖易阴鸷地丢下这句话,就跟着靳珩上了救护车离去。

杀手分明是针对他而来,偏偏被靳珩发现,她才会急忙想警告他!

一想到她竟然奋不顾身地替他挨了一颗于弹,他的心就揪成一团。

紧握住靳珩的手,焦灼地盯着她苍白的脸孔,所有的报复和仇恨都离他远去,脑海中留下的,只有对她深深的歉意与眷恋。

他不得不承认,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超过任何女人!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在她十五岁时?还是三个星期前的再度重逢?

他不知道。

这十年来,他从没忘记过她的脸,一张愤世嫉俗又充满茫然的小脸!

他在心中一再重描对她的恨意,却没想到再相逢时,会因朝夕相处而变了质。

人的情感到底是由何而来,又往何处而去?有时坚固如磐石,有时却那么容易就被攻陷!

“祖……祖易……”靳珩忽然转醒,着急地找寻他的身影。

他握住她的手,沉稳地说:“我在这里。”

“你……你没……事吧?”

“我很好,你觉得怎么样?”这种时候她还担心他!

“我……我好痛……”

“你受了伤,先别说话,等一下就到医院了。”他在她耳旁轻声安抚。

“你没事……就好了……嗯……”车子的颠箕似乎让她更加痛苦。

“忍耐些,你会没事的。”这句话不仅是安慰她,也在安慰他自己。

她一定要没事,否则,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两天!他会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把想致他于死地的人揪出来,他要让那些人知道,惹火了方祖易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龙昕一得知方祖易在香港通袭就急急赶回来,却发现受伤的竟是靳珩。他刚放下的一颗心又再度燃起怒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你故意让她去帮你挡这一枪吧?”他以为靳珩的受伤是方祖易故意安排的。

“你以为我会用这种下流方法报复她?”方祖易被他怀疑的语气惹毛了。

“那可说不定!谁知道你拐了好几个弯的心肠毒不毒辣?碰巧你又小心眼地不忘报复她!”龙昕冷哼一声。

“她为我挡了一枪,我心里也不好过!”方祖易皱紧眉锋。

“是吗?或许你心里正高兴着她就要用死亡来偿还她欠你十年的烂帐!”

方祖易被他激得暴怒,倏地扯住他的衣领,阴森地说:“你给我住口!她不会有事的,别在我面前提‘死’字,听见了吗?”

龙昕愣住了,狭长清俊的眼充满惊愕。

不会吧?他在方祖易眼中看见了惊惧和恐慌,还有深深的自责!

方祖易此刻就像个为情人肝肠寸断的男人,眉眼间全是爱意和不安。

难道在他离开香港的这些日子,靳珩和方祖易之间已产生了情愫?

“你真的爱上她了,是不是?”他脑中电光火石地闪出这个结论。

方祖易放开了他,面向落地窗外的一片湛蓝,默然不语。

龙昕忍不住笑开了,方祖易和靳珩之间的这种变化未尝不是好事!

“是不是?你爱上她了?就像我明智的预测一样?”他大声询问,话里全是得意。

“小声点,小珩还在休息。”靳珩在医院住了五天后,便坚持出院回他的别墅休养。他不想让龙昕这个冒失鬼惊扰了她。

“哦?叫‘小珩’了啊?可见关系是不一样了!”龙听不怕死地挪揄道。

“你特地从圣维斯岛回来就是为了消遣我?”方祖易瞪了他一眼。

“其实,我还得感谢你和靳珩突然出状况,否则我哪还有命出来见你?”龙昕哀凄着一张脸,原有的兴奋全都消失了。

“龙太爷开始打你的主意了?”

“恐怕是!但你的事他还是要我优先处理。我真是不懂,他既然那么欣赏你,干嘛不把你留在他身边?反正他有一个女儿,可以用婚姻把你套牢。”龙昕奉命保护方祖易已经有五年了,这全是因为方祖易在五年前帮龙太爷解决掉一批黑钱,并让他能合法地使用这笔庞大的款项。

“他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哪会不明白拴住人心的道理?他知道我根本是不受拘束的人,用强的只会得到反效果。”方祖易太了解龙昕的义父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个容易被摆弄的人啰?”龙昕撇撇嘴。

“你的弱点完全掌握在他手里。”

“什么弱点?”

“你的善良。”他一语道破。

“我善良?哈!”龙昕不以为然。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这是你的优点,也是致命伤。”与龙听相处了五年,他嘴里说不把他当成朋友,两人的交情却非比寻常。龙昕虽被龙太爷训练成身手矫健、精锐勇猛的龙家继承人,但他本质上仍保有善良的天性,一种天生的宽厚心胸。这也是为何他一直替靳珩“脱罪”的原因。

“是吗?”

“你有许多时间去印证我的话。方祖易从抽屉中取出一份资料,丢在龙昕面前。“现在来谈谈正事。这是我查出来那天狙击我的主谋者。”

“是谁?”

“长兴集团的少东家,陈志华。”

“是他?你帮他老爸挽救了长兴,他干嘛还要为难你?”龙昕皱眉,觉得事情不太单纯。

“原因我还在查。不过我的人找到了被收买的人,根据他的供词,是陈志华没错。”

“或者,陈志华看不顺眼他父亲生意兴隆?”龙昕猜测着。

“资料上写得很清楚,陈志华早就和一些内部投机分子在等着长兴集团倒闭。我在替陈长兴做企业诊断时,就发现他们的财务赤字是人为因素造成的。”方祖易犀利的眼从镜片后射出精光。

“你那时候就怀疑是他?”

“那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过,他对家族企业漠不关心的表现很教人诧异。我曾找人对他私下调查,发现他除了与公司内部的某些人员走得很近外,也与一些非法集团勾结,大肆宣扬长兴集团的财务危机,企图让长兴的股票下跌,再大量收购。”

“长兴早晚是他的,他为什么这么没有耐性?”龙昕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陈长兴有意让他的第二个儿子陈志风来接掌长兴集团,而不是陈志华。”

“哦!原来是吃不到的肉干脆弄烂它!好个坏心眼。”龙昕冷笑。

“陈志华的个性比表面上看到的还要阴狠。他本来打算利用这次长兴的危机来得到股份,进驻长兴的权力核心,没想到被我阻挠了,想必是为此怀恨在心吧!”方祖易想起陈志华曾骚扰过靳珩,心中对他更加鄙视。他根本是个道地的小人!

“你妨碍他的计划,难怪他要除掉你。”

“我并没有要妨碍他,而是我的工作总是会得罪一些人。”什么事都是相对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出面吗?”龙昕双手环胸,傲然地立在他面前。

“不用了。我等着看他还想耍什么手段。”方祖易森然一笑。

“你根本不怕他,对不对?你在商界纵横多年,这种芝麻小事自然不放在眼里。”龙昕斜眼看他。方祖易根本不需要保护,他人脉涵盖之广,“先机企管顾问公司”在各地的分公司也有许多人听命于他。也许龙太爷要他跟着方祖易是别有居心!

方祖易抽着烟不吭气。

“但我现在得警告你,你的安全还牵扯到靳珩,最好小心些。”龙昕必须点醒他目前的状况。

“我知道。”方祖易的脸色有些阴沉。

“我要是你,就早点除掉对我不利的人,免得夜长梦多。”

“我得考虑许多事,没法子像你这么随兴。”

“是,你考量周详,我自叹弗如。”龙昕耸耸眉,走到门边。“我去看看靳珩。”

“她在睡觉,你不要打扰她!”方祖易阻止他。

“咦,俨然把她当成私有物品了?”龙昕愈见他如此,就愈想取笑他。

“小心你的嘴巴——”方祖易话未说完,凤姨的喊叫声倏地传来。

“快来啊!少爷,靳小姐她……”

他立刻跑到门口急问道:“怎么了?”

“靳小姐一直在作恶梦,怎么叫都叫不醒!”凤姨失措地搓着手。

方祖易飞奔上楼,冲进靳珩的房里,看见她一直不安的摇动着身驱,口中发出接近哀号的呻吟,那景象着实令人惊栗。

“小珩,小珩!你醒醒!”他小心地将她从床上扶起,轻拍她苍白的脸颊。

“血……好多血……妈妈……那个人好多血……”

靳珩闭着眼睛喃喃地哭喊着。

“没事了!那个人好好的,真的,你醒来,快醒过来!”他轻轻摇晃她。

“死了!有人死了!”她被困在十五岁那年的夜晚。

“没有!你没有杀死他,听到了没有?”方祖易大喊。

龙昕和凤姨都站在他身后,动容地看着这一幕。

靳珩挣脱不出梦魇的惊扰,全身颤抖得厉害。

方祖易眼见唤不醒她,直接用唇堵住她毫无血色的唇瓣,结实的臂膀有力地安抚了她的心悸。

终于,她安静下来了。暖暖的气息从口中送进她的心,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意,她慢慢掀开眼险,浓密的睫毛下是两潭幽静的黑池。

“小珩。”方祖易抬起头看她。

“怎么……回事?”她虚弱地喘着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作梦了。”方祖易温柔的告诉她。

龙昕和凤姨不知何时已悄悄退出房外,把这一片天地留给他们。

“作梦?”靳珩比较清醒了,但脑中还是一团混乱。

那奔窜的血泉像是鬼魅般紧缠着她不放。

“是的。”如何才能告诉她,她当年的阴影并不存在?方祖易纠结的眉头把额上的疤痕拧得愈深。

“我想,我可能真的有些毛病。”靳珩努力要扯出一个微笑。

“你没有毛病,只是有一场梦魇。”如丝的发在他掌心滑过,像千万柔情缠住他的心。

“等我好一点,我要回去问我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决心要把症结找出来。

“现在先别多想,好好休息。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得小心别让它发炎。”方祖易转移话题,不想她太早面对他们之间的恩怨。

“我好多了!”靳珩稍微推开他,支起身体。“瞧,肩膀已经不太痛了。”

“还是要注意。这些天反正也没有工作,你就安心地休息吧。”方祖易扶着她的肩,眼中尽是关怀。

靳珩这才发现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昏黄的壁灯轻泄着难以察觉的悸动,房室中充斥着浓浓的情愫。她因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他的温柔有如梦幻,真假难辨。

“你……你不必因为我受伤而对我如此殷勤,我会不能适应。”她嗫嚅地低下头。

“你以为我在补偿什么?”他锐利地看着她。

“你忽然变得这么……这么亲切,我想,和我的伤势一定有关。”

“是有关系,我再也不想看你受一点点伤害。你被击中的一瞬间,我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早在我们初见面时就开始凝聚。看你这样,我只觉得心痛。”他拉住她的纤手,真挚而坚定的倾吐。

这……这更像梦了!方祖易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他也喜欢她?靳珩屏息地睁大眼睛,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你……”

“你不知道你有多么令人移不开视线吗?”他凑近她的脸。羞怯的她让人更想拥进怀中。

“我……”

“你是独自绽放冷香的水仙,不想与他人争艳,却比玫瑰还耀眼。”

甜言蜜语原来可以如此轻易地蛊惑女人心。靳珩止不住心跳节奏的狂猛,粉颊烧得嫣红。

“你……没想到你还会说出这么动听的话,实在教人意外。”

“那是你对我认识不深。我还有更让你意外的。”

他支起她的下颚,露出夺魂的微笑。

“哦?什么?”她的眼不得不正视他。

“你猜。”他轻啄她的嘴角,很挑逗地轻舔她的唇瓣。

“呃……你……”她快无法呼吸了。

“我必须惩罚你做了这件傻事,以后别再犯了!”阳刚又柔韧的唇扫过她的耳垂,再次侵向她的颈侧,沿着弧度优美的肩线来到胸前。

“我知道……对不起……”他在她身上挑起的欲望强烈得让她吃惊。

“你好香、好美……”他解开她胸口的扣子,手探向她的娇躯,轻抚着她十足女性化的服体。

“祖易……”肩上的疼痛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留下的,只有满腔的欲火和灼热。她浑身无力地摊在床枕上,毫无招架能力地任他的唇落在她的胸前。

“小珩……小珩……”方祖易的理智逐渐远离他的脑袋,明知道她受了伤,不该在这时候点燃两人之间的火苗,但他无法克制自己要她的欲望。仿佛十年前埋在体内的熔浆在这时爆发而出,难以收拾……

他不顾一切地吻住她的唇,双手褪下她薄如蝉翼的睡衣,她身体的曲线让他如痴如狂,密密地贴着他的身形,绝对的吻合。

她是上帝为他而造的女人……

靳珩初尝云雨,本能地反应着他。男女之间的事她虽懵懂,却能感受自己对他的痴爱幻想终至成真。

他在她身上施的魔法是如此地撼人心弦,他的每一个抚触都在催促她成为他的一部分,仿佛被拆散多年的个体终于找到彼此,再也不孤独。

两个互相追寻的灵魂交缠出爱的光晕,与窗外的月色辉映;潮浪拍击着海岸的节奏,恰似床上激情男女缠绵的韵律……

夜已深,正是云淡风清。

凌晨的水气和山岚随风飘进屋内,靳珩被沁凉的雾气唤醒,眨眨眼,几乎忘了身在何处。蓦地,身畔男性的气息让她游移的魂魄迅速回到躯壳,圈住她的结实臂膀传来阵阵温热,方祖易正抵着她沉睡。

老天!这一切都是真的!

昨夜的激情狂流还未褪尽,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益发暧昧了。

靳珩不敢置信地盯着近在眼前的脸孔——刚毅的线条因放松而缓和许多,整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一向犀利的眼眸,时常抿紧的唇也展出原有和顺的弧度。

方祖易就像个大男孩般,毫无戒备地沉浸在梦乡里。

他爱她吗?想起他狂肆的吻,她的心又一阵火热。

他对她是单纯的生理需求,还是掺杂着复杂的情丝?

真奇怪,以往男人回避她像是撞见了瘟神一样,只有方祖易驻足在她的身边,难道真应了海莉说的,他就是特地来破解她“男人止步”结界的使者?

一想到海莉,靳珩才记起来香港的这两个星期都没有和她联络,不知道她和叶刚是不是和好如初了?要是被海莉知道她和方祖易在一起,肯定又要骂她是个大笨蛋了!

但是,海莉怎么会理解她对方祖易的心呢?她爱他啊!从她愿意扑向前为他挡下子弹那一刻起,她再也不能逃避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甚至可以为他死!

真好笑!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债?

“在想什么?”方祖易不知何时已转醒,清亮的眼正审视着发呆的她。

“没什么!”她脸又红了,连忙坐起来,抓住被单遮掩着身体。

“在想我们的事?”他也撑起上身,一手抚着下巴凝思。

“我们之间没什么事。这是我自愿的,我不会要求你做任何改变。”呆子!她几乎可以听见海莉的斥责声。

“你不认为我会想娶你?”他故意问。

“你会吗?”她有能耐拴住一匹流浪的孤狼吗?

“短期内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他是喜欢她,但习惯四处漂泊的他并不适合一个安定的家。况且,他还有解不开的心结……

早知道有些事不能尽如人意。靳珩僵硬地笑笑,掩饰心情的低落。

“我知道。”她低敛眉睫,将眼神藏在眼睑之后。

“你不知道,我和你之间还有些事……”他想告诉她,却不知如何启齿。靳珩如果知道他就是十年前被她砍伤的男人合作何感想?

“我了解。我和你还有两个月的期限,我会继续当个称职的秘书,直到契约结束。”要明理,千万不要把“共度一夜”当作是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顶多她不再是个处女,如此而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该怎么说呢?偏偏她忘了他这个人。和当初一切有关他的记忆。方祖易颓然仰倒在枕头上。

“你别介意我,真的,我看得很开。”滑过心中的水气是什么?倒流的泪吗?靳珩强咽下委屈,反过来安慰他。

“过来。”方祖易伸手揽住她,一把将她按到自己怀里,“我们之间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别想太多了。”

“嗯。”他身上男性的气息和着体温,让人迷醉。

“很抱歉弄痛了你。”他爱抚着她的背,为昨夜的狂情低声道歉。

靳珩在他怀中摇摇头。如果她迟早要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那她很高兴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肩膀的伤还痛吗?”绷带有些松脱了,纱布上渗着点点血迹,让他明了昨夜的他在欲火中忘了要小心她的伤处。

“是缝线的扯痛,不要紧。”身体的痛哪比得上心痛?

“你真美,让人情不自禁。”吻着她的云鬃,他的唇在她耳旁撩起情思。

只有在他怀中,她才会如此美丽。靳珩低叹。

“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男人。”她忽然笑道。

“哦?”

她伏在他的胸膛上,撑起头看着他,“说来你恐怕不信,这二十五年来我从没有过谈恋爱的经验,那些男人每次一靠近我后就逃之夭夭,好像我是个毒物一样,真好笑。”

方祖易不吭声了。一点也不好笑,这是他的主意,老毕的杰作。

“我一直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海莉说我上辈子欠了许多情债,这辈子月下老人才会如此处罚我。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诡异,我总认为有人躲在暗处掌控我的人生,他要我孤独一生,当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直到我遇见了你,这个荒唐的事才算破解……”她径自说着,没发觉他异常的沉默。

当初他的确是要断送她的姻缘,他要那个私闯民宅的小野猫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然而,这项报复在此刻看来竟有些疯狂可笑。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你会怎么做?”他的手停在她的背脊上。

“我不知道。如果真有这个人,一定也是个阴险的变态,我会逃得远远的,脱离他的魔掌。”

“你会不会恨他?”

“应该会吧!”

“是吗?”

听出他的不悦,靳珩注视着他的脸,轻笑道:“你怎么了?我们在谈论着莫须有的人哪!其实该算是命运和缘分的捉弄才会让我孑然一身,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我都不气了,你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

是怨吧!老天捉弄的不是靳珩,而是他,方祖易,一个想报复想疯了的男人,却掉进自己的陷阱!

“你生气时,额上的疤更张扬了。”那道疤是他斯文气息中唯一的狂野。她用手指来回抚摸着。

方祖易闭起眼睛享受这份温存。他喜欢她柔软的手划过结疤的伤口,像母亲抚慰着孩子的心,解除所有的困顿和忧愁。

“你会怕吗?”

“怕你?还是这道疤?”她反问。

“都有。”

“比起你和这道疤,我更怕我自己。”

“为什么?”他睁开眼。

“我怕自己会愈来愈爱你!丢了心的女人,是最可悲的……”她垂下眉睫。

“小珩……”

“别说什么。爱上你是我的失策,但我不后悔。”她的唇吻上他前额。

方祖易倒抽一口气,她唇上的温热几乎要烧灼他的伤口,汹涌的情意排山倒海而来,将他淹没。

拉下她的身子,他猛地握住她的小嘴,舌尖探进柔软的深处……

他要她!他决定找一天向她解释他们的过节,然后,将她永远绑在他身边、绑在床上……

当他们双双出现在饭厅,龙昕那两道了然的眸光直射得靳珩浑身不自在。

方祖易还是一样,端着冷硬的面孔,与平常没有差别。靳珩的定力没那样深,她的薄脸皮和善于泄漏心事的秋眸出卖了她。

可能是她心虚吧!跟男人过了一夜的女人或许会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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