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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魔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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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拿走人家的东西。”这有什么差别?手法不同,结果还不是都相同。

韩渥扯着他的领子冷笑,“小姐要,我就得照做,不偷我就完了,而且大师兄还会宰了我,你说我要不要偷?”他会没事偷人家的东西吗?他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偷。”海棠忙点头,如果他的堂主完蛋,那下一个完蛋的人一定是他这个副堂主。

“我一个人偷不动,所以你要帮我。”韩渥放开他的衣领,命令道。

“我?又要我跟着你偷柬西?”海棠怪叫着,怎么每次偷东西都有他的份?

韩渥下流的威胁着,“我是堂主,你是副堂主,这个东西我要是得不到手,我会先宰了你,然后我再去让大师兄宰。”要是他倒霉,所有岚霞堂的弟子一个也跑不掉,统统也要跟着他倒霉。

“我帮你就是了……”海棠可怜兮兮地垂着头,堂主每次都这样威胁他,他当年就是看走眼才会投入韩渥的门下。

“你那是什么表情?又不是第一次陪我偷东西。”韩渥不满意地推着他的头问。

“我才想要金盆洗手。”以前做了太多件坏事,他刚刚想做个清清白白的副堂主,现在又被叫来偷东西。

“先偷完这个再说。”等到他把这个九龙鼎弄回去交差,要怎么样都随他。

“害我不能金盆洗手的东西在哪里?”海棠认命地问,为了堂主,他只好再当一次小偷。

“就在这座祠堂里,那个,就是你的目标。”韩渥蹲在屋顶上,指着底下关家宗祠里供奉的九龙鼎。

“这……这么大?少说也有百来斤。”海棠愣愣地看着那个庞然大物,他什么都偷过,就是没偷过这么大的。

“要不是因为这么大,我早搬回去了,哪会蘑菇到现在?”韩渥打了他的头一下,就是太大,他才搬不回去。

海棠摸着肿了一个包的头,“堂主,我不懂,既然这里已经有一个了,为什么要我再另造一个?”直接下手偷这个真的就好了,干嘛还要再造一个假的?

“因为只有一个不够。”韩渥邪邪地对他一笑,这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好辨法。

海棠斜眼看他,“堂主是要带个仿造的回隐城?”又用卑鄙手段,居然带个假的回去。

韩渥受不了地吼着这个资质不好的副堂主,“我要带回隐城的是下面的那个,仿造的要留在这里!你想我会带个冒牌货回去给小姐吗?”城主小姐一看就如真假,拿个假的回去有什么用?

“不会。”

“你什么时候能把仿造的弄来?”韩渥急着要,想尽早完成计画回城。

“三天。”海棠仔细目测下头那尊九龙鼎后,有把握的告诉他。

“三天后的子时,把造好的假鼎带来,然后把真鼎运到隐城城外,我还要在这里待个几天,等我回城的那天你再运进城。”偷到后不能马上运进城里,他还没回城,东西就到,大师兄会起疑的。

“可是这个鼎这么巨大,我要怎么带回去了我根本搬不动。”海棠愁苦地问。堂主说得好轻松,要运回去的人又不是他。

韩渥狡诈地开口,“你一个人当然搬不动,你暗中叫堂内的弟子来帮忙搬。”

“可是韦堂主说堂内的弟子不能帮你……”海棠犹豫地看着他,如果被韦庄知道有人帮他,一切就完蛋。

韩渥气得拎起他的耳朵,“所以找说要暗中,你会不会听话?”不能明目张胆的帮,不会私下帮吗?

“会了,我偷偷找人来帮你犯规就是了。”海棠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被扯掉了,只好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你先派人造座巨形马车,二十匹马、十八个轮,马要选有耐力的,而车身平坦、用铜磨制,车轮也要用钢制,并且在轮外包屑软木。”确定人手后,韩渥把运走九龙鼎的方法仔细向他交代。

“为何要用软木?”海棠探觉古怪。

“搬运这鼎定会发出声响,软木可消音,运出城时就不会有人察觉。”这样一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鼎运出城,可以解决掉许多麻烦。

“哪需要这么费工夫?他们又拦不住我。”海棠根本不以为意,他要带走东西,有哪个人能拦住他?

“海棠,我们是在偷东西,难道你要让这个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小偷?到时会有一堆人追在你的后头!”到时候整座九龙城的人会一路追去隐城,全九龙城的人都知道小偷是谁了,连带也会败坏隐城的名声。

“给人追又怎么样?我本来就是小偷。”海棠很委屈地说,他是因为谁才又沦为偷儿的?

韩渥又粗鲁地揍他一拲,“偷也要偷得有风格!”只有格调低的小偷才会失风让人发现。

“我会偷得安安静静、无声无息。”差点被揍下屋顶的海棠,连忙认错。

“下手时不要惊动任何人,也别伤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我要让这里的人都认为那个鼎是平空消失。”这一步完成了,他才有办法继续下一个计画。

“堂主,那你多造一个假鼎的原因是什么?”把所有的任务都记下后,海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造个假的鼎。

“我要来个移花接木,他们不会知道真的已经被偷。”这就是他想出来,不会伤了他和关家及九龙城居民和气的方法。

海棠惊怪地看他,“偷个东西要你这么费心?”以前不是都偷了就走人吗?堂主这次还花心思?

“因为这个城的人把九龙鼎当成宝,带走了人家的宝,会让一整个城的人来怨我,所以当然要留个假的在这里。”他可不想被一整城的人恨着。

“他们还是会怨你,因为你把真的鼎偷走,就是带走了人家的宝。”把真的偷走留个假的,还不是照样让人怨?

“所以我还留个假的给他们拜呀,有可以拜还怨什么?”韩渥理直气壮地说,他已经很替这座城的人着想了。

“就是拜假的才会怨恨。”海棠没好气地瞪他。

“你造得像一点,就不会有人知道那是假的,别忘了你要帮我偷,他们若是要怨,也不会只怨我一人。”韩渥拍着他的肩,和蔼地笑着,办得不好,他也一样没好下场。

“我要是造得不像,这个城的人会怨我?”又被拖下水了,海棠脸臭臭地看他。

“所以我们要偷得很有良心,至少要留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东西给他们。”韩渥搭着他的肩告诉他,他们这次要当个有良心的小偷。

“堂主,偷东西还叫有良心?”海棠翻着白眼问道,这样偷人家的东西倒很少见。

“我不是叫你做一个假的了吗?”韩渥边敲着海棠的脑袋边说,他还是第一次偷得这么仁慈。

“你可以对这座城的人有良心,你为什么对我就没有良心?韦堂主若知道我帮你,他饶不了我。”海棠自艾自怜的看着他,这事被韦庄知道了,他这副堂主也甭干了。

“你只要专心办好这件事,天塌了,我会帮你顶,要是办不好的话,你的天就真的会塌。”他又恶狠狠地警告他。

“我会很专心、很专心偷回去的。”海棠认为自己长得不高,他的天还是让堂主来顶就好。

“海棠,真的鼎拿回去后,把假的鼎藏起来一、两天,先不要放回这里,等我叫你放的时候你再放。”韩渥转眼想了想,说出下一步计画。

“为什么要藏?不是要让他们继续拜吗?”海棠满腹疑惑,藏起来人家不就知道鼎不见了?

“我要先办一件事,那件事得靠这鼎消失一阵子来完成。”韩渥往关弄玉住的阁楼看去,嘴边带着一丝笑意。

“堂主要办什么事?”“给自己带份礼物回家。”他要带一份他已经想了很久,但是又一直得不到的大礼。“堂主,你还要带别的东西回去?是土产吗?”海棠兴奋地挨在他的身边问道。“海棠,你想不想看我倒立绕城一周?”韩渥没回答他,反而问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堂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倒立?海棠听了眉头紧蹙。

“我和楚雀打过赌,如果我想不开的话,我就要倒立绕城一周。”早知道他就不跟楚雀订那个赌约,他作梦也没想到他会想娶老婆,现在他要娶老婆,就要履行那个约定。

“堂主想不开,我……我也必须跟你一起想不开吗?”海棠悄悄地后退,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就怕又被拉下水。

“不会只有你一个,我会要整个岚霞堂的弟子陪我一起风光倒立绕城。”韩渥一把拉回他,很期待几百个人陪他一起倒立的盛况。

“那多丢脸?其它三堂的弟子都会笑我们的。”海棠不平地嚷嚷着,别堂的弟子会把他们岚霞堂当笑话看。

“堂主出糗,你们这些弟子也得一起出糗,你想要抗命吗?”他才不要只有他一个人丢脸,要丢脸,就大家一起。

“我去叫堂内弟子做好丢脸的准备。”不敢抗命的海棠沮丧地点头,谁教他当初不长眼地跟错了人。

“海棠,东西造好了后,你先别回城,在这宅子外待命,我要你随传随到。”韩渥没理他那一张臭脸,自顾自地坐在屋顶上吩咐。

“是。”

“交代的事快去办,愈快愈好。”他挥手要海棠退下,自己又从怀里拿出那张小纸条。

“我即刻起程去咸京,三天后的子时交鼎。”海棠向他告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一扫数月烦忧的韩渥,看着下头即将得手的九龙鼎,忍不住微微一笑。“小姐写得真好,兵不厌诈,这个诈字,我这下子可用得漂亮了。”



三天后,刚在子时和海棠合力办完事的韩渥,回到自己的厢房时,察觉到黑暗的厢房里有一丝异样气息。

“谁?”韩渥以为房里有敌人,戒备地握着双拲。

“你上哪去了?”关弄玉清冷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她点亮了房内的烛火,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弄玉?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厢房里?”原本想出手退敌的韩渥大惊失色地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是他的事情败露了?

“生闷气。”关弄玉嗔怨地瞪他,执杯喝完手上的酒后再替自己倒一杯。

“跑来我这生闷气,我惹你生气了?”韩渥心慌地问,她还喝酒?是因为她知道他偷了九龙鼎?

“这几天你扔下我一个人,什么都不交代一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关弄玉气呼呼地握碎了杯子,不淑女的直接拿着酒瓶大口喝。

“我说过我要办私事。”原来她不知道他偷了九龙鼎。韩渥放心地吁了口气,拿走她手中的酒瓶,不让她再喝。

“有关女人的私事?”手中的酒被拿走,她又再拿起另一瓶来喝,玻噶嗣理勺潘

“女人?”他愣愣地想,除了她这个女人外,他哪还办过关于别的女人的私事。

“不是因为女人,你会在这种时间才回来?”关弄玉酸溜溜地开口,气恼地把手中的酒瓶掷向他。

“弄玉,你在吃醋?”韩渥轻松接下迎面飞来的瓶子,把瓶子揣在怀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不是吃醋,我是想知道哪个女人占了我的先生,我要我的先生回来。”韩渥连续二天扔下她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不告诉她,他一定是跑去找女人了。

“弄玉,我只收你这一个学生,我没去找别的女人。”她吃醋的表情让他心头喜孜孜的,他随即坐在她的身边解释。

“那么你就现在来授业。”关弄玉拋开酒瓶子,把脸逼近他,勾着他的颈项命令。

韩渥懒懒地问道:“又想要我教你功夫?”这么不死心,白天学不成,三更平夜跑来他房里要他教?

“不是教功夫。”虽然武功是她的最爱,却不是她现在最想学的。

“那你要我授什么业?”只要她不偷他的武功,一切好谈。

“床上的课业,你今晚一定要教我。”关弄玉边说边脱着他的衣服。

“你还是要学全套的周公之礼?”韩渥七手八脚地拉拢自己的衣服,赶紧站离她远远的。

“你可以教别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教我?”关弄玉指责地问,脸庞因微醺和怒气更加红艳。他冤枉的大喊,“我说过我没有,你是从哪听来的?”而且除了她,他是不会动别的女人的。

“我不管你有没有,反正我已经爱上你了,前两套礼仪我也学透了,最后一套你却迟迟不肯教,枉我还当你是个好先生。”关弄玉一步一步地靠近他,酒气浅浅地喷在他脸上。

“这个跟我是不是个好先生无关。”韩渥抗拒诱惑地拉开她,尽量让自己当个君子。

“你教不教?你又不想尽为人师的职责了?”她才不管,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吼着。

“人师的职责是传道、授业、解惑,不包括教导周公之礼。”当夫子哪有这种强迫性的职责?若真如此,那孔老夫子不知已被强迫过几次了。

“教我就是解我心头之惑。”此刻,关弄玉已听不进道理,她强拖着他往床铺走。

“你还末出阁,这个礼仪得由你未来夫君教,你到底懂不懂?”韩渥稳稳站定,不肯再向前。

“懂啊,可是我觉得很愚蠢。”关弄玉放开韩渥,轻蔑地看着他。

“愚蠢?”他不可思议她吐出这两字,转头看向那个打着酒嗝的女人。

“我又不出阁,难道我要守着这个规矩一辈子都不能学?我不能有学经验的权利吗?”

她一手敲着桌沿,绕着桌子边走边嘲笑那个死规矩。

“是哪一个先生教你这种想法的?贞洁对女人而言是生命,你知不知道?”当成经验?他虽知道她不守常人的规矩,可是也不能叛逆到这种地步。

关弄玉走到他的面前,双手环着胸说:“我的生命是武功不是贞洁,别啰唆了,快教!”

“我也说过,我不会教外人的,想要我教就嫁给我,当我的内人。”韩渥不理会她的指使,双手扠着腰与她对看。

“只当一晚的内人行不行?”关弄玉伸出一根手指头和他商量,应该一个晚上就够她学了。

“一晚?!你当我在卖身吗?不行!”韩渥吼声震天,内人还有只当一晚的?

“那我当你三年的内人,到时你要连功夫一起教我。”关弄玉看他那么激动,于是再把时间延长一点,并且要求附带利益。

“弄玉,你若是当我的内人,三年后是不可能脱身的。”三年就想走?她要陪他一辈子。

“喂,你想让我练几年武?不要让我等到老了而不能弒师喔。”关弄玉推着他的胸膛问道。不先和他讲好时限,万一她当他的内人当到老而无法去闯江湖,那怎么办?

韩渥气得牙根打颤,“我在跟你说这个,而你竟还在想弒师?”还想杀他,这个女人有没有良心?

“我说过那是我的心愿!”关弄玉也跟他嚷了起来,她一开始就跟他说很明白了,他怎么一直问她这个问题?

“你不也说过你爱我吗?”她每天口口声声说爱他,既然爱他,为什么还想杀他?

“我是很受你,这点绝没有错,不过……”关弄玉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韩渥忍着全身的怒气等她把话说完。

“不过我对你的爱是小爱,而我对武林至尊的爱是大爱,在这两种爱之间,我想舍小取大。”她以双手比着一大一小的圆圈告诉他,她很想牺牲他,好成全她成为武林至尊的心愿。

“舍小取大?”他听了一手握拳捶向墙壁,立刻替这间房间又开了一个口。

“很显然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一手掩着唇,同情地看着被他击破一个洞的墙壁。

“在你心里,我居然比不上武林至尊的地位?”韩渥将她拉至怀里,咬牙切齿地问。

关弄玉一脸遗憾地看着他,“很可惜,不管我再怎么爱你,你的地位永远只能是第二。”这铁的事实,在她心中一辈子也不会改变。

“永远?”韩渥决定在被她气疯前先问清楚。

“对,永远,本姑娘说一不二,信用可靠。”关弄玉笑吟吟她说,她永远都把武林至尊放在心中的第一顺位。

“你能保证你会永远把我放在你心中的第二位?”虽说这对他而言是很屈辱的一件事,但若他不能占据她心中的第一位,那他要确保不会有别人来抢第二位。

“我可以担保你的地位不会变动或有人取代。”关弄玉点着头保证,她是个很守信诺的女人。

“好……我忍。”大丈大能屈能伸,他硬是吞下这股怨气。

“韩渥,你在做什么?”关弄玉问着正在吻她香肩的他,前一刻他还怒气冲大,怎么突然又变得情意绵绵?

“我在热锅。”韩渥把她揽紧,用全身和她厮磨着,双手不停抚着她的身躯。

“热什么锅?”关弄玉漫不经心地问,并且配合地站在原地不动,任他去做。

“我准备和你煮饭,等你被我煮熟了,你就非当我的妻子不可。”韩渥咬着她颈子细致的肌肤,在她耳边吐着热气。一旦她成了他的人,她就跑不掉,然后他要先下手为强,告欣她爹她被他吃了。

关弄玉一掌按在他的脸上推开他,“我这个锅子很耐热,你把饭煮焦了,我也不会嫁给你。”对她用手段?她都说不在乎贞洁了,他还想威胁她?

“我的事情已经快办好了,在这个关头你不能不嫁我。”韩渥急得跳脚,现在计画已经进行了一半,她若临时抽腿,他要怎么带礼物回家?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办你的事,我学我的东西,与成亲根本就是两回事,你这么想娶妻的话,上完我的课可以去娶别人。”谁说他教她,她就一定要嫁给他的?

“我不娶别人,我只要娶你!嫁给我,我会当个好丈夫。”韩渥执起她的双手,温软的劝着,盼能打动她的心。

“我不要你当好丈大,我要你当好师父。”关弄玉压根儿就不领情,她要的是师父,不是丈夫。

“如果你继续坚持……好,我去找你爹。”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只好强迫她成亲了。

关弄玉不以为意的问,“找我爹做什么?”搬她爹出来?就算他搬出关家所有的人,也不能改变她的心意。

“我去叫他来为我们主婚,我要你马上嫁给我。”反正他一定要娶她,她不肯他就叫关出尘命令她出阁。

“也可以,反正我不曾逃过婚,我想一定会很刺激。”关弄玉笑得灿烂,频频点着头。

“你……”逃婚?他简直想捏死她这个魔女。

“好啦,我们都不要再坚持了,这样吧,我退一步,你也让一步好不好?”关弄玉看他们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另想了一计,假装伸出手要与他谈和。

“我怎么让?”他怀疑地握着她的手,问她的条件。

“你先教我全套的礼仪,如果我觉得你教得还不错,我就考虑嫁给你。”她装作很有谈和的意愿,然而在她达到目的后,她要不要嫁给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韩渥听了,声音又大了起来,“考虑?”在上完了课以后,她还要考虑?

“好吧,我尽可能考虑嫁给你。”她沉重地叹息,改了另外一种说词。“尽可能?”

他已经用吼的了。愈说愈不齿他的样子,他是哪一点不好?

“你还要我怎么样?不同意的话,这个交易就作罢。”关弄玉甩开他的手,不再让他改条件。

“好,我接受,经过我教授后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想赖着我,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韩渥抱起她,将她放至床榻上,他对这方面的授业还有把握,她一定会在上过课后自动嫁给他。

“是吗?”关弄玉漾着笑,她偷东西是从不负责的,所以偷了他,她也不会负责。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在过程里找到答案。”他脱去鞋袜坐上床,眼神炯炯地看着她。

“你要上课了吗?”她缓缓地褪去衣裳,娇媚地坐在床上。

“开课了。”韩渥一手挥熄烛火,身躯缓缓地压上她。

几个时辰后,韩渥发现自己被关弄玉骗了。

当他清晨醒来时,关弄玉已经不见人影。

环顾房内没见到她的踪影,倒是桌上有一张她留下来的字条。

韩渥穿好了衣鞋下床,拿起那张字条,愈读肝火愈旺,额上青筋暴跳,最后火气已窜升至顶点,一发不可收拾。

“关弄玉!”他扔下字条,忿忿地出去找那名刚把初夜献给他的女人算帐。

字条缓缓地飘落至地上,纸上的油墨还未干,上头写了一首打油诗——昨宵男欢女爱腾云驾雾,今朝醒来却成了错误。

她要拜师学武,他不肯当师父。

她只要学功夫,他却要当良夫。

反正贞节早晚会误,只是要看何方人物。

但求昨夜彼此舒服,都尽了师徒的义务。仅是场春梦课途,不必在乎。不必在乎!

※ ※ ※韩渥冲至关弄玉的院落,正想要找上楼时,他发现他要找的那个偷心贼,正在花(奇*书*网。整*理*提*供)园里开心欣赏早晨盛开的花朵。

“不必在乎?”他扳过她的身子,紧握住她的两臂。

面容美得就像园子里花朵的关弄玉,柳眉轻蹙地问他,“韩渥,你又不能接受事实了?”

“什么事实?”韩渥被她的姿容迷炫,满腹的怒气霎时消散无踪。

“我不要嫁你的事实。”她徐徐告诉他答案,轻而易举地再次点燃他的怒火。

“不嫁我?我们昨晚不是这么说的!”他的大掌猛地朝旁一挥,园子里的花草便被他的掌风毁了大半。

“我们昨晚就是这样说的啊。”关弄玉看着那些无辜死在他掌下的花朵,眼眸不明白地眨着。

“你说你会考虑……”韩渥话说了一半,猛然止住口,以恍然大悟的眼神看向她。

“你说对了。”她开心地拍着手轻笑,紧紧捉住他这一句关键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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