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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地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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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心结后,晓月马上找了肖扬,“亲爱的,我知道你这几天在想什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并会留下来与你共同进退。”肖扬一听,一时还摸不透她的心思,“晓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在赌气吧?”晓月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被逗得笑了起来,“你看我像是在赌气的样子吗?”肖扬摇摇头。晓月说,“经过了这么多次坎坷后,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因为我们心里都怕了,怕一分开就会是永远。但是在这场大灾难里,我们又谁也不能置之度外。所以我想好了,留下来与你共同进退,不管生也罢,死也罢,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肖扬一听,看着弱不禁风的晓月,不禁血脉贲涨,他知道她说出这番话需要多么大的勇气,需要付出多么大的牺牲,这一刻,他觉得晓月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在她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更加可爱的心。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晓月,泪水湿了眼眶,“晓月,我答应你,等这场灾难过后,我一定要为你举办一场世界上最隆重的婚礼!”

修订版(三六)
营救行动全面展开了,宁波上空不停地划过直升机的呼啸声。当全球性的灾难来临的时候,这飞机的轰隆声要比在战场上还要显得壮烈。
杜小平不知道这十天是怎么过来的。很多人利用山上的树木搭起了临时的帐篷,杜小平也依葫芦画样,搭了个木舍。当他坐在木舍里的时候,他就在想,要是有一天老了,能在山上搭一个这样的木棚,然后拥着老伴每天看日出日落,倒也像武侠故事里的神仙眷侣一样逍遥自在。可现在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洪水,淅淅沥沥的雨没停过一天,简直比蹲牢房还要难受。在牢房里至少有干燥的床睡,定时还有人送饭过来,在这里虽有个木舍,可上面是漏水的,一觉醒来浑身上下像刚跳过河一样的湿,皮肤都被水泡得浮肿了。
最让他担心的是麻文英的身体了。自从父母亡故后,麻文英就一直处于悲痛之中,再加上阴雨连绵,使她的心越发的沉重了。虽说飞机隔两天便会扔下些食物来,杜小平也总是挑最好的给她吃,但她的身体总是不见好转。杜小平见她日渐消瘦,不由想起了《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他的心里自也有了一番如贾宝玉般的悲苦,每天背着麻文英暗自叹息。
这天,麻文英的气色看起来似乎好了一些,便把杜小平叫到床前说话。杜小平见她有好转的迹象,暗自高兴,走到床前想逗她乐,“夫人,有何要交待小生的?”麻文英微微一笑,“贫嘴!”继尔叹了一声,眼睛巴巴地望着杜小平说,“小平,我有句话问你。”杜小平嘻皮笑脸地说,“夫人尽管说就是了。”麻文英却认真地说,“小平,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杜小平闻言,心里“咯登”一下,“别说这不吉利的话,你怎么会死?”麻文英又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摸了摸杜小平的脸,“小平,这几天你真是受苦了,你看你瘦好多了。要是你不跟我来宁波,也许这时候你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看电视呢。”
杜小平见她病成这样子,还说这些体己的话,心里一酸,“小傻瓜,跟你在一起我怎么会觉得苦?这段经历只会使我们的爱情更加刻骨铭心。你想想啊,等我们老了,我就可以向我们的孩子炫耀,想当年,你爸跟你妈在孤岛上度过了一段怎样的岁月……”麻文英一听,不禁笑出声来,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说,“我觉得很幸福,我从没想过你会这样地爱我。”杜小平听了这话,不禁愧疚起来,“说心里话文英,以前我确实对你不够好,吃着碗里的我还想着锅里的,想想那时我真他妈的不是人,也许现在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文英啊,是我连累了你,我对不起你。”杜小平越说越动情,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文英,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以后我们出去了,我一定好好地待你,爱你一辈子,把我欠你的都补回来!”麻文英感动得“呜呜”直哭,抱住杜小平说,“小平,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管你以后能不能做到,今天你能说这些话,我死也无憾了。”
当天晚上,麻文英突然昏迷了过去,脸色苍白,嘴里说着胡话。杜小平一看,着了慌,忙从隔壁把舅舅舅母叫了过来。舅母上前看了看,回头又看了他的老伴一眼,面若死灰。杜小平急道,“舅母,文英怎么了?”舅母说,“她今天跟你说这么多话,是回光返照,这会儿怕是不行了。”杜小平闻言,如当头棒喝,突然像失了魂一样坐倒在木板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以前文英在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她的重要性。这会儿一听说她要离开了,而且这离开是永远的,杜小平的心像突然被抽空了一样的难受。人普遍都有一种贱性,平时对于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往往不会去过份在意,但当这东西突然消失的时候,心里就像是缺了点什么,坐立不安。
这时的杜小平不知道从这里出去后如何回北京,北京的那间房子里到处都有文英的影子,甚至连空气中都飘浮着她的气息,其实他生活中的很大一部份已经被文英占据了,他不知道失去她之后,如何去面对从前的生活。所以他慌了,他恨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好好地去珍惜,甚至没有去重视过她的存在?
他愣愣地坐了会儿,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他不能就这样失去文英,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他必须得把文英救过来。可是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要怎么救?现在摆在面前最迫切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把文英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因为只有离开这里,才有希望找到医院。
他搜肠刮肚地想了会儿,突然想到了肖扬。肖扬现在是他的朋友,以肖扬的身份,就算他这时候在北京,他也有办法找到当地的相关部门来救他们。
想到这里,杜小平如看到了救命稻草,兴奋得掏出手机。由于在这种情况下没法充电,所以他的手机一般情况下都是关着的,这时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电量估计还能打几个电话,于是找到肖扬的电话,打了过去。
肖扬在接到杜小平电话前,正在筹备着营救难民计划,在行动之前,他需要了解清楚,哪里的情况最为危急,然后再决定去哪里。在接到杜小平的电话后,他感到很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杜小平居然也会在宁波。在了解了杜小平的情况后,肖扬决定去救他们,他认为北仑地区现在确实是最危险的地方,如果灾情加重的话,那些难民就算躲在山上,怕也幸免于难,所以于公于私,他都要走这一趟。
杜小平在电话里听说肖扬也在宁波,而且正准备要去救难民后,他几乎激动得快要哭了。他当时恨不得跪下去求肖扬,快来救救他的文英。在得到肖扬肯定地答案后,杜小平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他放下电话,快步走到文英的床前,摇着文英的身体说,“文英,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睡过去,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文英已经处于弥留状态,她听到杜小平的哭喊声后,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小平……”杜小平见他醒过来了,喜极而泣,“文英,坚持住,肖扬一会儿就过来了,他会把你送去医院的,到了医院后,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要跟你过一辈子!”文英点点头,强提着精神说,“我会坚持的。我也不想离开你。”杜小平用力地捏着她的手,不停地陪她说话,给她构造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未来,使她不要再昏迷。

修订版(三七)
严正接到肖扬身体康复的消息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在听到他们并没打算马上回京,要去参加营救难民的事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从感情上讲,晓月和肖扬都历经了大劫,他害怕他们再出事。但想到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女儿和女婿要加入这场大营救当中去,作为一个国家级的科学家,他怎能横加阻止?
严正走到窗前,望着初升的朝阳,作了个深呼吸,地球啊,这个人类最理想的家园,难道它真的已不适合人类居住了吗?其实作为一个资深科学家的严正,他最担心的不是目前北极冰盖的消融,因为如果仅仅是北极冰盖消融的话,是不会造成眼下的灾难的。北极的冰本身就浮在海面上,就像在一杯水里放块冰一样,冰化了水也不会溢出杯子外去。最让他担忧的是,格陵兰岛上冰雪的融化。
格陵兰岛位于北冰洋,据相关研究显示,如果格陵兰岛上的冰雪全部融化的话,将使海平面升高七米。这个数字足以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而现在,格陵兰岛的冰雪已消融了近三分之二,这也就是目前这场灾难的主要原因所在。其次是,在许多前年,就有人提出,全球气候变暖,并不能仅仅归罪于温室效应,地球温度的升高是由许多种因素组成的。关于这点,这几年来严正也做了些研究,他发现地球变暖跟太阳以及宇宙的规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之所以没有提出这一观点来,是因为他越研究越觉得迷糊了,难道文明的轮回真是宿命吗?人类真的没有办法改变自然和宇宙所带来的变化吗?难道人类只有寻找第二个地球这一条途径了吗?但就目前的形势来说,似乎也就只有寻找第二个地球这条路了,作为“第二个地球计划”的提出者和实施者,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闭嘴了。
太阳冉冉升起,光线缓缓地从玻璃窗外射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严正活动了下身子,感觉站得有些累了,回身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了下来。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严正抓起电话,一听是李元浩打来的,心情稍稍好了点,“老李,几日没见,身体还好吧?”李元浩笑了一声,“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能好到哪儿去?老严啊,最近你的压力倒是不小,你可要当心身子啊。”严正说,“放心吧,我经受得住。”
李元浩顿了一顿,“老严,有两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严正一听这口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也明白了李元浩要他当心身体的原因。他暗自一笑,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事看不开的?于是淡淡地说,“你说吧。”李元浩说,“第一件事是,格陵兰岛的冰雪将近消融殆尽,这场全球性的灾难,真正宣告了无法挽救的实事。你也知道,北极的低温是靠冰雪维持的,太阳光射下来的时候,冰雪能够反射阳光。现在,冰雪消融,阳光直接照射到北极地面,其温度会越来越高。而且随着地球温度的升高,南极也将很快面临同样的局面……”李元浩说到这里,低低地叹了口气。严正没有接他的话头,他明白,如果事态真演变到那一步的话,地球上便很难找到一块陆地。
李元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继续说,“老严,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就可能直接关系到你个人了。我刚刚接到消息,有一股风暴已在太平洋上空形成,现在风暴中心正以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向西北方向移动,它很有可能在我国沿海地区登陆。”
严正一听,身子刷的从沙发上惊起,“估计会在什么时候影响我国?”
“明天。”李元浩说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口气很坚定,似乎他已经知道了这股强风暴会影响到我国沿海地区。“据气象部门说,这股风暴的时速还在加快,风暴中心的云团似乎也在膨胀,目前还无法预测出它会变化到何种程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肯定是一场灾难!”
放下电话的时候,严正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的冷汗,如果这真的是一场灾难的话,肖扬和晓月怎么办?我国沿海地区还没有转移的难民怎么办?他猛地又抓起电话打给晓月,听到的却是一阵忙音,信号不通!

晓月虽没接到严正的电话,却接到了此次营救指挥中心的信息,指挥中心的命令是:不管怎么样,所有营救人员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返回。
晓月坐在直升机内,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越来越黑,内心不禁忐忑起来,她仿佛看见那厚厚的乌云里是一排排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她回头看了眼肖扬,只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眼里有担忧,也有愧疚。她淡淡一笑,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手,“肖扬,不要为我担心,我没有那么脆弱。”肖扬一声苦笑,“你知道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晓月眨了眨眼,“你看过武侠小说吗?”肖扬答,“当然看过!”晓月抿嘴一笑,“武侠小说里说的都是乱世造英雄,其实这没错,英雄都是让时事逼出来的,就像现在的我们,大难当头,无数百姓罹难,我们没办法置身度外,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闯。如果死了,不是为轰轰烈烈,青史留名,只为心安。这就是英雄,他们也许不可能改变时局,只凭一口豪气,鞠躬尽瘁。就像我们,能救多少救多少吧,别想得太多了。不然你这肖大侠的形象就在我心中变样了哦!”说着竟“咯咯”笑了起来。肖扬吃惊地看着她,他没想到她竟能从武侠小说里悟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而且说得他心服口服!

雨破天荒的停了。
天空却越来越黑,厚厚的云层愈压愈低,像要塌下来一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这短暂的平静后面隐藏着一股更大的风暴!
麻文英的脸在昏暗中看起来越发显得可怕,鼻翼微微地翕合着,喉咙里时不时地发出“咕噜噜”的怪响,好像那一口气随时都会断掉。杜小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霸气 书库 |。。)一会儿跑出去望望天,看肖扬来了没有,一会儿又跑回到木舍看看麻文英。最后见天空上的乌云越垂越低,眼看看一股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不禁急得在麻文英床前哭了起来,“文英啊,我他妈的不是男人,我对不起你!”
文英这时还有知觉,她听见杜小平的哭声,强提精神,睁开眼来,“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很幸福。小平,我快不行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杜小平也看出她快不行了,忙说,“好,你说,一万件事我都答应!”麻文英说,“如果肖扬他们来了,让他们先救别人。”杜小平一怔,他没想到文英会提出这种要求来。他问自己他能做得到吗?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慢慢死去吗?
“不!”杜小平突然大喊一声,声泪俱下。他杜小平不是民族英雄,他没那么伟大,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能牵着爱人的手,平平安安地回家,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我要你好起来,哪怕我被全世界的人唾骂,我也要你好起来!”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鸣声,杜小平神色陡然一振,脚下似生了弹簧似地跑了出去。抬头一看,只见十几架直升机正向这边飞来。
不一会儿,飞机降落,肖扬和晓月从一架飞机上跳下来,随后跟着几个医生。杜小平眼睛一亮,使劲地挤开人群跑上去,“肖扬……”
肖扬也看见了他,忙迎过去,“文英怎么样了?”杜小平红着眼说,“她快不行了,快去救她!”晓月见杜小平明显地瘦了一圈,禁不住心里一酸,叫了两个医生跟着杜小平往前跑。
刚到木舍,只见舅母面无人色地出来,一见杜小平,急道,“文英不行了,她喊着你的名字,敢情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快进去吧。”杜小平一听,面色如土,失了魂似地闯进去,一头扑到床边,抓住麻文英的手,“文英,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文英不停地低喃着杜小平的名字,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抓到他的手,似乎平静了下来,断断续续地说,“小平,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了。记……住,不要让我的尸体占飞机的位置,要多给活着的人一个机会。记住……”她似乎还想要交代什么,可是一口气上不来,脸部一阵痉挛,嘴角溢出一丝暗红色的血来,断了气。
杜小平一声悲呼,转首朝医生喊,“快过来救她!”
当医生宣布麻文英死亡时,杜小平猛地安静了下来,脸上木无表情,眼睛呆呆地盯着一处角落,如一具僵尸一般动也不动。
晓月望着文英灰暗的脸,她本来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是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却彻底地震憾了晓月。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她用尽最后一口气却没有对爱人说临别的话,而是交代杜小平不要让她的尸体占飞机的位置。难道她当时不想跟杜小平说别的吗?不是的,她只是来不及说罢了。晓月转首望向杜小平,只见在昏暗的光线下,杜小平如一尊石像般静静地坐着,脸上一缕泪缓缓地滑落下来。晓月看得出,在他这平静背后压抑着巨大的悲痛,巨大得使他不知道怎么暴发出来。
文英的死对杜小平的打击太大了,他平时没怎么在意文英,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文英的存在,当拥有变成习惯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一旦突然失去便会无法适从,心里像被掏空了似的,感觉什么都没有了。
杜小平知道文英已经死了,确确实实地离开了他,可是他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跟文英在一起的情景。她的一笑一嗔,她的一言一行,都清晰地在眼前,仿佛她根本没有死,她还真实地在眼前晃动。杜小平不敢动,他任凭意识带着他在幻境中游荡。渐渐地,文英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清晰,她在笑,在跟他说话。杜小平也跟着笑,流着泪笑,“文英,你回来了吗?回来就好,以后咱们好好过。”他伸出手去拉文英的手,她的手好冷,冷得像冰!杜小平猛地清醒过来,她死了,已经彻底地离开了他,不可能再回来了。他只觉一股巨大的悲痛压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呆呆地坐着,像个失去母亲的孩子,泪水“哗哗”地落下来。
肖扬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忙走上去握住他的手,“小平,节哀啊!”这不劝还罢了,一劝之下杜小平压在心头的悲痛被撩开了,扑在文英的尸体上悲恸起来。
这时,只见外面进来一人,走到晓月身前说,“刚接到指挥中心信息,风暴可能提前来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晓月忙走到外面去看了看天色,只见乌云翻滚,天色被云团遮得完全黑了下来。再往远处看,在乌云的尽头白茫茫一片,迎面刮来的风中,带着丝丝的水气。晓月脸色一变,跑进木舍去,看了肖扬一眼,然后走到杜小平跟前,“小平,风暴很快就要来了,走吧。”
杜小平哭着抬起头来,看了眼晓月,又回头看了看文英的尸体,想到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心像被揪着般的痛,只见他红着眼,眼球里的血丝根根暴显着,慢慢地伸出手去,似怕把文英弄疼似的,轻轻地抱起她,用脸颊在她冰冷的脸上贴了会儿,然后慢慢地向木舍外走去。
木舍外,风渐紧,雨丝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杜小平走到一处悬崖边,望着天际,脸上木无表情。文英的尸体就在他的怀里,风吹得她的长发根根倒飘,右手倒垂着,在风中来回摇摆。晓月看着这幅画面,心里不由一阵凄楚,泪水湿了眼眶。蓦地,只见杜小平手一松,文英的尸体坠落崖去……
晓月想到了杜小平可能会这么做,但看到这情景,还时不禁惊叫出声。这时,杜小平突然一声嘶叫,“扑”的跪在悬崖边上,抱头痛苦起来……

修订版(三八)
余飞这几天来一直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个飞了一辈子的老宇航员这时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这场全球性的灾难正在席卷整个地球,世界人民在等待着拯救,人类的文明是否能延续在此一举。作为一个老宇航员,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无比沉重的。到目前为止,人类还从未涉足过那么远的太空,尽管有D—526外星飞船协助,但余飞心里还是没底,人类能在短时间内顺利找到亚克星吗?经过上万年的时间,亚克星现在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如果亚克星里已经有了生物,他们会不会拒绝地球人?
正遐思间,他的助手敲门进来了,“余局长,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姚阿姨病情恶化,需要马上动手术,但是在动手术前要家属签字。”
余飞闻言,两眉微微一皱,这几天他几乎忘了姚菁了,差点忘了她的肺癌已经到了晚期生命垂危了。这几天她是怎么过来的?她一定在与病魔苦苦挣扎的同时对我极度失望了吧?他只觉胸口一阵郁闷,缓缓地吐了口气。想当年他余飞因家境困难,读完高中后没再去读大学,留在家里跟父亲一起种地,如果没有遇到姚菁他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泥腿子了。姚菁遇到他后,所有事情就没有顺利过,先是姚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两人当时也是年少冲动,双双离家私奔,在一个小城安顿了下来,靠手头的一些钱做起了小生意。但是姚菁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哪里吃过这些苦?虽嘴上没怨过一句苦,人却是日渐憔悴,一次流产后,身子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没有好过。姚父见阻拦无用,只得同意他们的婚事,但结婚后姚菁却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以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一子半女。
三十多个春秋,随着余飞事业的发展,姚菁虽身体不佳,却一直操持着家,为了他,她几乎付出了生命的全部,而他在她得了癌症后,也没能好好地陪过她一天!想起这些,余飞心里禁不住掠过一抹若刀割般的痛楚。他望了助手一眼,起身说,“走,去医院。”他想,就算有天大的事,他这次也得去看看姚菁了。正在这时,电话突然想了起来,余飞回身,接起电话说,“你好,我是余飞。”
“余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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