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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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招李林龙回朝的圣旨终于到了，西疆各地的文武大员集中到西州听旨，大家在李林龙带领下跪地听宣。

中书舍人李昭德是宣旨使，他抑扬顿挫的宣读着圣旨：“大唐皇帝昭曰：西疆诸贤臣，励精图治、忠心赤胆、兢兢业业、功绩卓著。安西大都护李林龙克己奉公，治边有道，政绩斐然，朕甚感欣慰，赐封为开国郡公威国公，辅国大将军；安西都护府副都护、西州刺史苏定方忠诚可靠，赐封为安西大都护……”

李林龙虽然被封为国公，得到那些开国元勋才有的恩遇，但这是空衔，而正二品衔的辅国大将军也是听起来好听，实际上是武散官，根本没有实权，他被名升暗降了！

李昭德宣布完旨意，对李林龙笑道：“威国公所立功勋，陛下甚感欣慰，在朝堂多次夸你，文滔武略是干才，诸臣僚也都对你景仰的很……

李林龙不是三岁孩子，焉能不知道这些都是抚慰人心的说辞，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爽朗地笑道：“这西疆之地待了数年，早就期盼调回京师，这回终于好梦成真，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

在西州的各地文武官员都上刺史台拜偈李林龙，本意都是表达难舍之情，但见他神采飞扬，心下都安然起来。

晚上，裴行俭、金顺可利、徐猛、梁烈、瓦布、多塔几人过来，这些人都是苍鹰军旧部，与他有血浓于水的关系，所以面对他说话也无顾忌。

“大帅，你一直教导我们，男儿要开疆立业，然而现在你没有完成你的志向，就要抽身而退，如此作为，岂为大丈夫？”梁烈言道。

“不错，大帅南征北战、战功卓越，西疆各臣僚无不景仰！可是你这一走，苍鹰军岂不群龙无首、乱成一团？”瓦部面含忧虑言道。

李林龙听完哈哈大笑，面上笑意盎然地说道：“咱苍鹰军不是没有将才和帅才，守约和苏老将军都有大才，遇疑难问题可找他们！至于我回京师也有利于诸位发展，我可以时常在陛下面前为你等说话，这样你们才能活的舒坦。”

众人见他话语说实在，相视一笑。

……

杨雪心里放着一块疙瘩，她对李林龙的感情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喜欢他，另一方面她认识到完全掌握李的内心是那样的遥远和不可测知。

她耍着娇依偎在他的身边，囔囔自语道：“龙龙，你回京带我回去吗？如何安置我？”

李林龙毫不犹豫的应道：“当然领你回家拜堂成亲！”

杨雪的玉唇亲到了他的脸颊，温柔无限地应道：“可是你不怕你的第一夫人秀香吗？”

李林龙心内的火熄灭了一半，半响应道：“夫妻有缘相聚，那是彼此的情分！秀香为我曾经出生入死，因此我敬她，是不愿忘本而已，不存在惧内！”

杨雪感慨万千，道：“龙龙，与你在一起，我心甘情愿伺候你！可是你却从来不给我这样的机会，难道你嫌弃我吗？”

闻听此话，他愕然，半响言道：“内心觉得你神圣无比，因此尊重大于两性，这是一种真正的感情，我不愿以世俗的方法破坏它！”

……

李林龙踏上了回京的路途，由于亲从营、密营、斥候营全归了裴行俭管理，因此跟随他的人不过二百余人。

长长的队伍蜿蜒向前，他的心事也随之飞扬，整个路上，一种复杂的思绪搅的他心乱如麻，杨雪到现在都没有回忆起过去，这使他很焦虑。

长长的车队，晃荡的马车，大漠的孤烟，无尽的荒凉……

第二十四章　朝堂闲鹤　（二）

长安清晨。

在将军府斜对面二层小阁楼里，孙雅婷与燕灵、紫蝶在里面住着。

“小姐，咱们在这里租房居住已经有数月了，可李大帅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他一面呢？急死人了！”紫蝶的俏脸挂着不耐烦。

坐在窗前的孙雅婷收回注视远处那扇大红门的目光，目光幽幽地应道：“紫蝶，我想，对西突厥之战胜利的传闻是去年秋天的事情，现在春天到了，他该回京了！”

紫蝶眼睛亮了起来，急迫问道：“小姐你说，大帅回来，少爷们能否跟回来？”

孙雅婷知道紫蝶在想郭待封，微微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满是关心：“紫蝶，你又想待封了吧？”

紫蝶脸上一层红晕浮起，垂下眼帘：“小姐，你又取笑紫蝶了，紫蝶是下人，那敢有那非分之想？”

孙雅婷是从现代来的，思想里根本没有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也没有门当户对的世俗观念，她见紫蝶心内自卑，面孔不由得严肃起来，应道：“下人怎么了？下人也要爱的权利，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做主将你嫁与他。”

紫蝶一听，兴奋异常，但一会，脸上再次忧虑浮起，囔囔地道：“小姐，要是少爷建功立业、地位高隆之时，那些达观显贵家的女子必然愿意嫁于他，大家闺秀、窈窕倩女都围绕他，他哪里还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下人呢！”

孙雅婷哑然失笑：“你这小丫头，心事太多了！待封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那样无情无义的！”

门开了，燕灵走了进来，神情兴奋地喊道：“我刚才上街买菜，路上听到几名兵将打扮的人议论，说李大帅快回京了，我想，这李大帅说的就是李林龙吧！”

孙雅婷一听，晶莹的眼睛忽闪两下，思索一会道：“在大唐能称为大帅的大将并不很多，姓李的更是不多，有可能真是他要回来了，你们出去好好打听打听！”

紫蝶和燕灵齐声应道：“小姐，你等我们消息，我们这就去办！”俩人匆匆走了出去。

……

大明宫皇后寝殿内，高宗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把一本奏折扔到武媚娘面前，声音带着愤怒地说道：“皇后，你看看这是从西疆来的密折，按李林龙二品身份，可以任命的四品以下官员将领据说都是他的嫡系，还有证据显示，这些人成天吹捧李林龙，眼里除了他，根本没有别人，甚至根本没有朝廷！如此作为，岂不是朋党？阴谋造反？这样贼团，当是国之祸患！”

武媚娘神情冷竣，思索半响道：“哦？莫非李义府回折子了？”

“什么李义府回折子　，那个窝囊废在庭州只知道吃喝玩乐！什么也不干，他能调查出什么事来？”高宗怒气冲冲。

武媚娘一听不是李义府来的折子，弯身拾起折子，看那封皮上的姓名已经被墨迹覆盖看不清楚，不由得眉头紧锁，暗思：陛下在西疆看样还有暗线呢！而且连我都不告诉此人是谁！瞧来是个关键人物。

“陛下，你的火气有点太快了！不要冤枉李林龙了，他自请从西疆调回，此举已经证明他没有异心，至于下面臣僚个别有些非分之想，也再所难免，谁让他把西疆治理的如此之好呢！让那些人觉得跟随他，就有数不清的好处等着他们！”

“话是如此！可是他的部属遍于西疆实在令人忧虑！”高宗不掩饰自己对李林龙的疑心和担扰。

“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林龙几年来，南征北战，击败高句丽，打败阿史那贺鲁，战功卓著，有目共睹。至于说他有异心，无非是一些臣子在陛下面前挑拨之词，并无真凭实据，陛下不该信之。他为安西大都护，位高权重，所用部属当然大多应该是听命他的，此点也在情理之中，但凡手握一方重权的官员，想要使自己政令畅达，都要任命一些可靠之人，分管权力！他走的也是惯例而已，仅凭此点，把他说成构建朋党有些夸大了！”武媚娘说的条条在理，高宗听了脸上怒气消掉不少。

“现在李林龙已经被调回京师，并被任命为武散官，一名没有实权的官，陛下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武媚娘反问道。

高宗想了想，点头道：“皇后一番话，使我清醒不少，朕有些庸人自扰了！”

武媚娘靠到他的身旁，挽住他的臂腕，耍着娇道：“陛下，李林龙为陛下劳累这么多，陛下应多赐他金银珠宝、美女玉酿，让他天天过的逍遥，如此一来，他必然感恩陛下，更无异心了！”

高宗眉头舒展开，哈哈大笑：“还是皇后手段高超！就这样办！”他走出了寝殿。

武媚娘则陷入了沉思：李林龙锋芒太露，在朝内的势力是有些太大，不挫掉他的傲气，以后用起来棘手的很……

高宗的头疼发病的间隔越来越短，脑袋一疼，什么都不愿意想，所以政务大多推给皇后武媚娘，而自己安生养病，可是吃了无数药，就是不见好！

从武媚娘那里走出来，想找个地方散心，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去处，自从王皇后和萧淑妃被处死后，整个后宫的姘妃们都畏惧武媚娘的威势，不敢靠近他，几次想去恩宠其他妃子，都被妃子给挡了回来，每想到此，他心中郁闷异常，暗骂：堂堂天子竟然跟前除了皇后，再无女子可以恩宠，活的真是窝囊！

他有些后悔把媚娘弄上皇后宝位上了，这瞎折腾，把自己的手脚给束缚了！

一阵阵欢乐的笑声飘荡而来，前面花园内几名年轻的女子嬉闹成一团，他听了精神为之一振，脚不由得加快速度。

行到距离那几名女子不到五十米，他的眼神停止了运动，半响如同梦呓地自语：“好象如同第一次见到的媚娘样子，也是那样可人清丽，令人怦然心动！”

“见过陛下！”几名女子发现了他慌忙跪地叩首。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色心泛滥起来。

“　奴婢是……是……春香！”女子身体有些微微发颤，头低的更厉害了！

……

李林龙的威名使得大唐百姓对他赞益有加，京师里很快传开他马上回京师任职的消息，好事的人们又开始把他的传奇故事大肆渲染，故事里夹杂着的自然有他与杨雪的桃色关系的趣闻。

孙雅婷、紫蝶、燕灵三人在一个酒楼里吃饭，听见旁边一名年轻书生眉飞色舞的对那些饭客讲李林龙与杨雪的风流韵事。

书生吐星乱飞地说道：“这李大帅还真是个痴情种，你们知道那处月部杨雪何许人？听说是他的旧情人，感情深着呢！据说李大帅这次回京师就要和她完婚……”

孙雅婷听到此，心内涌上一股酸楚，眼圈也不由得变红了，想到自己这些年孤苦伶仃，以后也将继续无依无靠独自生活，而李林龙却左拥右抱，快的惬意舒坦，不由得满心恼恨。

“小姐，杨雪颇有心计，又如此歹毒，咱应寻机见到大帅，把她的阴险狠毒嘴脸揭穿，使她与大帅成不了婚！总之不能让她得手，她要是与大帅成了一家人，以她的阴毒，断不会让小姐出现在大帅面前。”紫蝶见她神情暗淡，心内不平，小声分析道。

刚说到这里，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喊道：“弄几样好菜上来，让我们哥几个喝个痛快！”

孙雅婷几人不由得转头看去，见喊话的是名武讲打扮的人，他身后跟随的也是几名武将。

几名武将坐到临首桌子旁，为首大嗓门继续对酒保喊道：“给本将军可尽的上好菜，酒也要上好的！奶奶的，离开京师上战场前，咱要吃顿好的！”

酒保拎着酒壶过来，随口问道：“哪边又起战事了？”

大嗓门接过酒给自己倒了一碗，手拿起碗一仰脖灌了进去，应道：“是奶奶的欠揍的高句丽和百济！”

酒保脸上堆笑地说道：“娄将军英勇无敌，去打他们这些小蛮夷，定能马到成功！”

“嘿嘿，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借你的吉言我……我去把那些龟孙子脑袋全拧下来！”　大嗓门正是娄师德。

他正胡侃的起劲，眼睛扫过前面几名向门外走的年轻女子身上，其中一人的样貌虽然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却让他激灵一下，想喊住女子，可几名女子脚步飞快，一会工夫，已经挤进了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地人群中了。他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满地说道：“处月部杨雪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有病的娘们真没礼貌！”

第二十四章　朝堂闲鹤　（三）

李林龙让杨雪带着大队亲从到京师西郊兵营暂时屯扎，他则带了几名亲从直接回将军府。

一进府邸，那些侍卫和丫鬟们就兴奋地涌过来大喊大叫，秀香也急急忙忙跑了出来，看见他眼圈瞬间红了，嘴嘎巴半天没有说出半星话语。

他大步走过去，大手一伸将秀香一把揽在怀里，脸上笑意荡漾地说道：“小丫头，这回你男人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天天可以在家烦你了！”

秀香脸上娇羞，用力把他向外推了推，轻声诘责道：“你看你，当着下人的面，动手动脚，让大家笑话！”

“哈哈，我和我老婆嬉闹，哪个敢笑话？大家都走开！”李林龙大声命令道。

那些亲从、丫鬟们一听都捂着嘴笑着急忙跑开，转眼间庭院里空无一人。

李林龙得意地言道：“瞧瞧，这不就剩下咱们俩了吗？我在西疆这阵子，成天就想你的温柔，现在好了，终于粘在一起了。走，再对我温柔温柔去！”说着一哈腰大手一揽，把秀香整个人抱了起来，向后面寝舍走。

“你疯了，这大白天可到处都是人！”秀香用粉拳击打他。

李林龙嘻嘻哈哈应道：“丫头，丈夫抱老婆那是正宗！天王老子也笑话不了咱！”

俩人一路闹着进了卧室，李林龙把秀香放到床上，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准备上床，就在这时听见外面一个破锣大嗓门喊道：“山主、山主，我们来看你了！快出来呀！”

李林龙侧儿听听道：“是娄师德这个死家伙。”他瞧了瞧粉黛含春的秀香，咽了口吐液，满脸不乐意：“这娄黑子就是一个榆木脑袋，我这憋了好长时间的欲火也不让我泄泄，这么快就来搅局！”

“得了！别说了，来的人可都是你的学生和部下，他们要知道你这样没出息，看谁还跟你混！”秀香一边帮他整理衣服，一边揶揄。

“　都不与我混才好，我就可以放心只和老婆一起混，没人打搅，那咱俩比翼双飞浪漫的日子要有多逍遥！”李林龙笑着整理好衣服，双手搂住秀香的纤腰，又道：“老婆大人，准备酒菜吧！这些家伙来了，不喝完酒是不会走的！”

“我知道！”秀香笑着应道。

来的人是娄师德、刘仁愿、切达罗、刘审理、狄仁杰、周兴、骆宾王等人。

李林龙与大家见了礼，都坐了下来。

“山主，你在西疆干的漂亮，可惜朝廷把你召回太早了，不然，几年后，咱这大唐疆域不知道得扩大多少！”刘仁愿感叹。

李林龙摆摆手道：“那里现在不需要我了，天竺方面，有王玄策率南征军作战；大食方面，裴行俭对大食的讨伐战也快打响了！有这两名将才统帅军队，大唐疆域必然不断扩大！”

狄仁杰插话道：“山主，进攻天竺和准备进攻大食的作战意图禀告朝廷了吗？”

李林龙应道：“进攻天竺，是朝廷准许的，进攻大食，只是通报了了朝廷，没有得到朝廷批复！”

狄仁杰应道：“山主，恕我直言，朝廷不会准许与大食开战的！”

李林龙愕然，问道：“为什么？”

周兴插话道：“因为大食每年都从海路派人给陛下和朝廷送来贡品，都极力表达对咱大唐的尊崇和敬意，如此甘愿当臣属的国家，我们与其开战，从情理上不合，此为其一；其二，这大食国力也很强盛，并不是可以轻易打败的主，万一我军无胜算，反而激怒大食人，与我们常年交战，那么刚刚收复的西域各地又陷入战火，永远没有宁日，这样局面对我大唐不利呀！其三，陛下曾对大食使节说，与大食世代修好！这一打起来，岂不是告诉天下，陛下是不守信用之人？”

李林龙听完，愤然应道：“迂腐之见，国与国之间那有世代修好的，只有利益与利益的交融，可以获得对方利益时，与他修好，没有利益时你不与人家兵戎相见，人家还要找你晦气呢！国之利益，就是强者利益，互相之间的承诺友好是一纸废片，谁要遵守虚无缥缈的这种承诺，就是愚笨之极，到国破了，败亡，只会咒骂对手背信弃义的人不是蠢货吗？”

“可是山主，目前大食是个刚刚崛起的国家，他与波斯多次交战，依靠侵吞波斯土地、人口，使势力膨胀，他们刚获得的土地那样多，自身都管理不过来，不会打咱们主意的！咱们何必先起事端呢？”狄仁杰说道。

李林龙手一挥，应道：“正因为它不够强盛，内部也不稳定，我们才要进攻，等到它强大起来，那西域就永无宁日了！以所谓的世代修好，贻误歼灭敌人的战机，纵虎成长，这是愚蠢的！西域是我带苍鹰军打下来的，我不能容忍有一只未来的大老虎睡在它的旁边。”

众人觉得李林龙说的有道理，点头认可。

“山主，最近关于你派兵打天竺，对你不满的流言很多，这些人只所以怨恨你，就是认为天竺是佛学圣地，你却在那里杀伐不断，打搅佛之清净，说你罪孽深重。”骆宾王应声道。

李林龙知道京师内佛学比较兴隆，各大寺庙香火都很盛。善男信女到处都是，自己派兵占领他们心目中的圣地，把那里变成战场，他们自然恼怒。

他嗤之以鼻，冷笑应道：“我要的是那块土地，也不是破坏那块地方，他们生的哪门子气？原先他们想去天竺取经，要历经千难万险才能到达，现在我让修整道路，往天竺去的路好上何止几倍，使关内与天竺联系更紧密了，佛学交流也可日益广泛，如此大功，他们不思感谢我，还要诋毁我！真是不可理喻！”

“山主，我昨天看见杨雪了，她没搭理我，你这次回来得迎娶她吧！”娄师德不想听这些惹人烦恼话题，故意插开问道。

李林龙闻听有些诧异：“昨天？你在什么地方看见她的？”

“在京师啊！”娄师德应道。

“这怎么可能？昨天我和她都在赶回京师的路上呢！她怎么会分身在京师里！你眼睛看花了！”李林龙根本不相信。

娄师德诧异地说道：“我不会眼花的，看见的绝对是她！”

“你是找老婆找的发蒙了吧！看见漂亮女人就挪不动步，硬往杨酋首身上安！”切达罗嘲笑道。

“你才找老婆找发蒙呢！你个死光头娶不到老婆，还敢嘲弄我，要不是等大帅回来，老子早结婚了！老子一表人才，是找不到漂亮女人的主吗？”娄师德火冒三丈。

切达罗见他埋汰自己，也站起猛烈回击。俩人你一言我一嘴呛呛起来。

对与娄师德所说的话，李林龙并没有太在意，因为长的相像的人还是有的，更何况娄师德眼睛看花的可能性更大！

“得得得，别吵了！明天都出征了，今天还在一起掐架！”刘仁愿在旁边听的不耐烦了！

“出征？哪里有战事？”李林龙诧异地问道。

“山主，这次高句丽和百济联合进攻新罗，新罗求援，陛下派薛仁贵为平壤道大总管，率领左右屯卫军两万人、幽府兵三万、营府军三万渡过鸭绿水进攻高句丽；而刘仁轨率领海军取道海路进攻百济。我与切达罗是左右屯卫军中郎将，故明天就率军出征！”娄师德应道。

李林龙沉默半天，言道：“高句丽盖苏文还在，他是个军事人才，你们与他交锋可要多动脑筋。”他有些担心：陛下让薛仁贵挂帅，不明智，这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与盖苏文交手，恐怕败多胜少。

“酒席好了，都去喝酒吧！”秀香走进前厅对大家说道。

“好，大家喝酒！”李林龙邀请大家一起走，大家走出了前厅……

……

一大早，早朝刚结束，太监通知李林龙去紫宸殿见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跪地三呼万岁。

“爱卿快快起来。”高宗站起，做出欲要上前掺扶的样子。

李林龙当然明白，急忙站起，应道：“谢主隆恩！”

君臣坐下后，高宗面含微笑，道：“爱卿在西疆的治理，和对阿史那贺鲁的战绩令人欣慰，可以说经过你这样大规模治理，西疆的战乱将减到最低！该进入全面发展的时候了！“

李林龙应道：“臣所立微末功劳，全都仰仗陛下的关心和支持，非臣一人功劳也！”

高宗笑着应道：“爱卿不必谦虚，得到爱卿之助是朕的福气！唉！原本不想调你回京，但因你上折言辞恳切，故不得不网开一面把你调回，现在想来也觉的有些浪费了你的才干！”

李林龙当然知道这都是客套话，但装做感激涕灵的样子，谢道：“陛下对臣恩宠有加，臣感激不尽！”

高宗也故作激动样子，眼圈湿湿地应道：“爱卿啊！你在西疆偏寒风沙之地受苦，朕心中也是实在不忍！现在你回京了，也该享享清福了！这样吧！我赐你黄金千两，美女十名，绸缎千匹，你可以安心静养一段时间，等到全身轻松自如时，朕再给你差事。”

“谢陛下厚恩！”李林龙对得到赏赐还是蛮喜欢的，只是那美女十名，带回府邸，恐怕自己也无福消受，秀香是不会同意的！

“听说爱卿出来时建议苏定方等人打大食，苏定方、裴行俭等人已经着手准备进攻了！这有些不妥吧！”高宗慢条斯理说道。

“陛下，臣知道大食每年进贡我朝，两家关系瞧来不错，但这不是我们不能和他交战的理由，陛下请看形势！”李林龙从怀中　掏出一副绘制的西域地图，铺到案几上，给高宗详细说起了打的理由……

第二十四章　朝堂闲鹤（四）

高宗特意给李林龙下了道圣旨，大意是：念其功劳卓著，可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