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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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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道师傅他教我武功的时候，自己并无内力吗？”章其忍不住插了一句。
“是啊，燃灯师兄自那以后内力全失，就再也没有练过武功了，而是云游四海名山，一心修炼佛道，若非有这三十年前的约定在心里搁着，相必早就证了菩提了。”燃仗大师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表情，这是福还是祸呢？
“燃灯大师内力全失，那只剩燃经大师与大师你对抗绝地双魔，岂不是很危险？”冷凝霜却是还沉浸在当时的场景之中。
“是的，假如再比下去，我们是必输无疑了。不过，幸好，我们就那样住手，再也没比下去了。”燃仗大师脸上露出了微笑。
那一拍让燃灯心中一阵翻涌，一口鲜血涌到喉咙口的时候，他却是硬咽了回去，没让对方看出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燃灯使用所有的内力，将绝地双魔退开后，就回手成打坐的姿势，开始调息自己的气息，这不调息还好，一调息却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开始消失。燃仗当时是双掌紧紧地贴在燃灯的背上的，燃灯体内出现的异常，他马上就感觉到了，心中也是一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我说两位老兄和三位和尚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那个谯夫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燃灯的异样。
“你是谁？”问话的是天魔劈天。地魔或许很想将这个谯夫给化成一滩水，可是他已经也是没什么内力了。
“我啊，我是这山里巡山的，没事情的时候，就砍点柴、采点药，卖到山下去换点钱。你们又是谁啊？怎么跑到我这山上来了？” 谯夫常年在山里打转，很少下山去，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三人就是绝地双魔与少林三僧。
“哦，原来是谯夫哥啊？”燃灯大师口中一片咸苦，“我们几个，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扯不清楚，所以跑到谯夫哥这山上来静思苦想来了。”
“什么事情好想不开的啊？我这在山里转了五十年来，还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不过，今天既然我碰上了，你们就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们解开。” 谯夫已经年莫七十的样子了，竟然在这山里转了五十多年。平时都很少见到什么人可以说话，现在碰到这几个人，听说是因为想不明白、扯不清楚，所以就来了兴致，要出来做评判了。
“谯夫哥，是这样的。他们两个人家里养了几只狗，而这些狗呢很不本分，老是把村子里其他人家的鸡呀、鸭呀地咬死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兄弟俩平时性格就有点孤僻，当村子里人找上他们理论的时候，他们不但不认错，反而把对方人也打伤了啊。村子里的人打又打不过他们，就商量了一个办法，大家一起趁他们不注意，把狗打死了几只。这下他们兄弟俩就发火了，一定要找村子里的人报复，村子里人打不过他们，没办法，让贫僧三人找这兄弟俩说说呢。”燃灯淡淡地道。
“就这样吗？” 谯夫看了看燃灯，似乎不相信，又看了看天魔劈天，天魔点了点头。谯夫一拍大腿，道，“就这么一点事情啊，值得吗，深更半夜的跑这大山里来？”
“怎么会是一点事情呢？他们把村子里的人打伤了，村子里的人不能够就这么算了啊，而且假如这次就这么算了，那以后怎么办啊？”燃灯看了看天魔，也轻轻地点了头，接过谯夫的话。
“我说啊，这就是你们兄弟俩过分了点，虽然人家把你们的狗打死不对，可是你们出手打人，就过分了。本来纵狗出去伤害家禽，也是不对的嘛。” 谯夫找了块石头，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我呢比你们虚长几岁，就跟你们说个道理。”
“这森林里啊，有老虎、有豹子、有狼，还有毒蛇、山鸡等等很多飞禽走兽，你们是不是认为老虎吃狼、狼吃山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在这山上久了，就发现这老虎也有不吃狼的时候，狼也有不吃山鸡的时候。有一次，我看见一只狼找到了一个山鸡窝，可是这狼只是吃掉了两只小山鸡，而没有把母山鸡和另外的三只小山鸡给吃掉。当时我就奇怪啊，这怎么可能呢？后来才明白了，假如他们把山鸡全都一次吃完了，那以后吃什么啊，不是要饿死啊？假如狼全部饿死了，那老虎怎么办啊？豹子又怎么办啊？”
“怎么办？”燃灯一愣，自己修佛几十年，想的是众生平等、普度众生，是严禁杀生的，这老虎与狼、狼与山鸡的怎么办却是把自己给问住了。
“其实啊，什么都不要办，假如山鸡少了，狼多了，狼自然会减少的，因为老虎吃它们，因为豹子吃它们，因为它们太多了，就一下子被老虎、豹子吃掉一部分了。”看着面面相嘘的众人，谯夫感觉到无比的满足感。
“所以啊，我说你们根本就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深更半夜的到这山上来，这种事情，不去处理它，各自避避，最后就什么事情都没了。”说了大半天的老虎和山鸡，谯夫终于把话题扯回了刚才燃灯提出的问题。
“不用处理？”燃灯和劈天两人的眼睛都是一亮，双双点了点头。是啊，就算最后某一方胜了又怎么样呢？
“哈哈哈。”天魔劈天终于大笑出声，并率先一跃而出，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还坐在地上打坐的少林三僧，却是向那谯夫躬身道，“多谢老丈刚才开导，我们兄弟两家的哪些狗，我们兄弟俩不管了，那些村子里的莽夫我们兄弟俩也不计较了，就算没了我们兄弟俩，他们还是自己跟自己纠缠不清楚的，过去的一切就揭过算了，我们兄弟俩也像老丈这样找个地方巡山去算了，看看老虎到底吃不吃狼。哈哈哈。”
地魔听在耳里，心中一急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天魔一带，从地上站了起来，话却又咽回了肚子里。燃灯和燃仗等人显然也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结束，不过，他们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念了声“阿弥陀佛”。
燃仗与燃经也扶着燃灯站了起来，向谯夫谢过。他们是衷心地谢过，谯夫刚才那一席话，却是化解了多少的江湖撕杀啊，同时也让他们明白了很多东西，虽然佛家讲究的是普度众生，可是有时候，道家的无为而治也的确是一种解决之道。
“就这样分手，结束了吗？”冷凝霜显然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
“没有，临分手前，天魔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说自己找了那么多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传授武功，他不想让自己的劈天掌成为绝学，也不想自己的劈天掌被资质平庸之辈所学，所以要求少林代为找一个徒弟，并先教好内功基础，然后到时候再做他的徒弟，让劈天掌后继有人。”燃仗大师看着章其，缓缓地道出了这让章其几乎晕过去的话。
“也就是说，当初师傅他教我易筋经，本来就只是为了给天魔找徒弟而已了。”章其好不容易回过神，却想不到这个少林俗家弟子竟然还有如此的背景，这也难怪当初师傅只是要求自己练好内功基础，并没有教自己什么少林功夫了。什么唯一的弟子，这一切不过是约定中的事情而已，而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燃仗此刻能够回答的，也就是这几句了。
“终于一切都明了了。”冷凝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等到事情真相坦白的时候，谁能够想到却是这样呢？她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了章其的手，她明白此刻章其心中肯定很不好受，一切的一切，发现自己竟然只是别人三十年前就安排好的一颗棋子，这怎么让人接受呢？
少林三僧与绝地双魔就这样在武夷山顶分手了，而至于少林三僧下山后却向众人隐去了真相，而是说绝地双魔已经被打入悬崖了。这句谎话直接导致了绝地双魔羽众的厄运，因为没有了绝地双魔的威胁和顾虑，打狗不用看主人了，武林白道中人对绝地双魔的羽众进行了无情的剿灭。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一段时间，由于燃灯已经失去了内功，就没有再担任少林寺的方丈了，而是由燃仗与燃经分别担任，燃灯这位武林中认为武功最高的人，却是行踪不定，全心全意地寻找天魔要的种子，直到碰到章其。“该入江湖时入江湖”，换句话说，只是“该学劈天掌时学劈天掌”，可怜的章其却还以为师傅是要自己担起扭转江湖的大任呢！真相如此残酷。
冷凝霜带着章其回到自己的厢房内，章其一直神情恍惚，只是紧紧地抓着冷凝霜的手，坐在桌子边上一言不发，茶饭不思。冷凝霜理解章其，也紧紧地握住了章其的手，静静地陪着他。
突然，厢房外传来一阵琴声，幽幽地，似乎诉说着往事，诉说着苦衷，诉说着很多很多的参杂的感情。章其终于回过神来，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来。
（第五卷完）
第六卷 第一章：全城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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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道上，一男一女正策马缓缓地行在官道之上，男的一身儒士打扮，女的却是俊俏貌美，骑了马儿紧紧地跟着年轻公子。此刻已经太阳快要下山了，不过，两人是否并不急着赶路，而是信步慢行，马儿也落得轻松，凑个空挡还在路边扯上两口青草。
“金陵哥哥，此番我们是先回山阴，还是直接去会稽上官山庄？”俊俏女子跟年轻公子说着话，两人却是从少林寺留书而别的章其与冷凝霜。
“还是先回山阴吧。其实山阴跟上官山庄也只相距几十里路，不消半个时辰，马儿就到了。想想上京探望父亲大人，跟姑父和姑娘一别已经是数月了，心中甚是挂念。霜儿跟金陵先见过姑父和姑娘，再一起去看裳儿吧。”章其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山阴。
“恩，却不知道章大人是回了山阴还是仍在南京鸽园。”冷凝霜目光四处漫游，却是有点心不在焉，“假如章大人已经回了山阴，那金陵哥哥就可以马上去上官山庄提亲了。”
“呵呵，那你说金陵哥哥什么时候向霜儿提亲比较好啊？”章其听了冷凝霜的话，却也不恼，而是淡淡地笑着，眼睛盯着冷凝霜的脸。
冷凝霜本来心里还有那么一点醋味，现在听章其这么一说，脸却是唰地红了：“金陵哥哥开玩笑了，你已经了有裳儿妹妹那样温柔漂亮能歌善舞又身出名门的姑娘，霜儿能够做金陵哥哥的妹妹就知足了。”
“霜儿知足了，但是金陵哥哥不知足怎么办？”章其人在马上，手一伸却是抓住了冷凝霜的小手，冷凝霜想要挣脱，却是那有章其力气大，稍微挣扎了一下，也就任由章其牵着了，两个人手牵着手骑在马上。
“假如裳儿妹妹不喜欢霜儿怎么办？”冷凝霜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章其对自己的爱意那是真诚的，也是毫无疑问的，可是毕竟上官裳在先，自己这个第三者假如使得上官裳和章其不愉快，那可怎么办呢？虽然她也想要一个人独占章其，可那是不可能，假如真的因为她而导致了章其与上官裳的破裂，那她宁愿自己退出，也要成全章其与上官裳，因为她看得出来，上官裳是真的很爱很爱章其，而章其对于上官裳也是很疼爱的，虽然这份疼爱里或许还有着大哥哥对小妹妹的疼惜。
“不会的，霜儿不要想太多了，裳儿是个懂事的姑娘，我想她会理解的。”章其的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是现在却是不能够不这样说服冷凝霜也说服自己，或许，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去上官山庄，而是先去姑父姑娘家吧。
“霜儿没想过要跟裳儿妹妹争夺什么，假如裳儿妹妹不愿意，那霜儿不会让金陵哥哥为难的。”冷凝霜的眼睛远远地看着天边的落日，动人的眸子里一片迷惘。
“傻丫头。”章其怔了一怔，手一用力，竟然带得冷凝霜整个人腾空而起，从她原先的马上坐到了章其的胸前。冷凝霜的马儿一惊以后发现没事情，就轻松地跟着了章其和冷凝霜的后面。
两人并骑一骑，这让冷凝霜突然就想起了当日在南京城外，章其就是这样带着自己去南京鸽园的。冷凝霜也一直以为那日是她与章其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却不知道其实早在扬州的晚上，她已经与章其短兵相接过了。冷凝霜试着将身子后倾，最后整个人靠在了章其的胸前，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了上来，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滴落在章其牵着马缰环在冷凝霜腰间的手背上。
“霜儿怎么拉？”章其手背一凉，连忙问冷凝霜。
“没事。”冷凝霜用衣袖擦去眼泪，回头向章其笑了笑，却是梨花带雨，美人回眸，刹那把章其看得给呆住了。
“霜儿，你真美。”章其脑海中却是全无了概念。
“金陵哥哥！”冷凝霜脸上一红，轻轻地嗔了一口，转回了头去，心中却是满怀喜欢。
“霜儿，以后金陵哥哥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了。”章其回过神来，以为刚才冷凝霜流眼泪是因为想起云阳婆婆，却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是可以因为感动因为幸福而流眼泪的。
“恩。”冷凝霜轻轻地应着。
“前面应该有个小镇吧，我们这样慢悠悠地，走了五天了，却连皖南都没走出，还没到浙江境内。呵呵。”章其怕冷凝霜再伤心，岔开了话题。
“但是这几天是霜儿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
“傻丫头，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还在以后呢？到时候带上裳儿，我们三个人找个地方隐居，过神仙一般的生活。反正劈天师傅他老人家告诉了我几个世外桃源，我们就一处处地住个遍。最后哪里住着舒服，就在哪里住下来，你说好嘛？”
“恩。”冷凝霜又沉浸在了幸福中。
“不过，今天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不然赶不到前面的小镇住宿了。”章其笑了笑，驾地一声吆喝，两个人驱着马儿向前加快了速度。
两人到的是黄山脚下的一个小镇。章其跟冷凝霜商量着明天是否去黄山看看，冷凝霜当然是没意见了，只要能够单独跟章其在一起，真的就如她说的，是她至今为止最快乐的日子了。出了黄山向东行，就是太湖了，下太湖，过余杭就是绍兴山阴了。假如快马的话，两三天日程也就到了，不过以目前章其与冷凝霜的边走边游玩，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一定能够到，尤其是泛舟太湖与杭州西湖，那更是风景名胜，多少才子佳人在那里留恋往返啊。
章其与冷凝霜到小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个人找了家客栈，让掌柜的烧了几个本店的招牌菜上来，就和冷凝霜要了几盏米酒，小斟起来。冷凝霜乃是川中长大，哪里地气潮湿，一般人都会喝点酒驱湿气，所以这冷凝霜的酒量其实比章其还好。虽然章其在绍兴长大，绍兴也是酒的故乡，却是不能够跟冷凝霜相比，而且章其也不好酒，此刻与冷凝霜一起喝点酒一方面是助兴，另一方面也是解乏，喝点酒晚上睡觉可以塌实点。
“夏日夜暮雾壑深，黄山小镇迎客来。风铃驿站佳人在，米酒一盏容颜浅。”兴致上来，章其身为江南才子的诗兴上来，举着手里的米酒对着冷凝霜吟起诗来了。
“金陵哥哥才华横溢，而霜儿却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冷凝霜自小跟着云阳婆婆练习武功，女红针线到是因为婆婆跟自己的衣服破了需要修补什么的，会一点，但这吟诗作对，却是丝毫不会了。看着章其的兴致昂然，冷凝霜虽然不会吟，却也知道章其在说自己是佳人，脸上一红，自我消遣道。
“霜儿虽不识得大字一个，却最知金陵心，有伊人如斯，金陵岂敢再苛求？”章其手中的米酒与冷凝霜一碰杯，仰头喝了下去。
冷凝霜正要说话，却听得一阵急噪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心中不由得一愣，谁在这个时候还那么着急着赶路，而且不只一匹马？做为江湖人的本能，冷凝霜眉头一皱。
“哎，霜儿我们既然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了，谁来谁去，又关我们什么事情呢？”章其却是已经听出马上的来人是江湖中人了，而且武功不弱，只有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才会将马蹄声控制得那么规律。
“也是。”冷凝霜看着章其甜甜一笑，“霜儿只是习惯了担惊受怕。”
冷凝霜话音落下没多久，六骑如风一样地进了客栈里，掌柜的连忙迎了上去。
“掌柜的，有什么好吃的，赶快先上一些，然后再烧几个拿手的小菜，同时准备六间上房。”掌柜的迎出去还没来得及走进来，那六骑中的一个高大中年男子却是已经走了进来，向跟在后面的掌柜大声吩咐道。
“好了！马上就来！”掌柜的一听就知道是豪爽的客人，今天自己真是走运了，本来还叹息生意不好的，可是刚才那年轻公子和漂亮姑娘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带着情人出来游山玩水的，而现在这六个人，又是如此的豪爽，今天应该能够赚上大大的一笔了。
章其自顾自地吃着菜，而冷凝霜的眼睛，却是忍不住向来人瞥去。只见店堂里陆续走进六个人来，本来只有章其和冷凝霜的客栈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让冷凝霜吓了一跳，这六个人竟然长得一摸一样，难道是孪生六胞胎？而且看这六个人走路的姿势看来，武功都不弱，任何一个都可以在自己之上，江湖上有这样的六兄弟吗？冷凝霜想破脑袋，却也是想不起来了。她偷偷地用脚踩了踩章其的脚，章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也是一怔。来人也看到了章其的眼光，也是一愣，不过马上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找了张桌子坐下去了，什么也没说。
“六位客官，要不要来点本店的米酒啊？那可是好酒，不信的话可以问那边的那位公子，刚才他已经喝了不少了，还赞不绝口呢！”上了菜，掌柜的没错过推荐酒的机会。
“哦，是吗？”刚才与章其对视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朝章其这边看过来，接到章其的目光道，“不知这位公子，刚才掌柜说米酒不错，是否属实啊？”
“是否真的好酒，各位尝尝不就知道了吗？这酒有多种，不同的人可能会喜欢不同的的口味，此店米酒小生说好，各位假如尝了觉得不好，那岂不是小生有帮掌柜的欺客之嫌疑？”章其接过了话。
“六位客官放心，假如六位到时觉得小店的米酒不行，那分文不取！”掌柜的连忙保证道，“小店地处黄山脚下，每年南来北往多少客官，还没有说不好的。”
“哦，既然如此，那就先上一坛，等喝得好喝再上不迟。”方才问话的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章其，好久才把目光收回去，向掌柜的说道。
章其也把目光收回，这六个人虽然身怀不弱的武功，而且太过怪异，竟然长一摸一样，以这样的武林中人，应该是很有名气才对啊？不过，自己既然已经不打算过问江湖中事了，也就不在乎对方是谁了。自从自己在少林寺留书告辞出得少林寺，自己就下了这个决心了，江湖中事，就让一切随其自然吧。真相是残酷的，当章其得知了三十年前的真相竟然如此时，觉得一切都心灰意冷，本来他就不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对于这些事情就懒得过问，现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就下了决心重新归隐，至于什么易筋经和劈天掌是否后继有人，自己也不管了。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棋子。当天晚上，章其就留书一封，请少林寺慈悲为怀，代为照顾沈定，然后就带着冷凝霜连夜出了山门了。章其对于少林三僧不负责地放出战胜绝地双魔的消息而感到非常的厌恶，虽然非常喜欢梅花断，却是毅然地将梅花断留在少林寺，并没有带下山来，算是物归原主吧。
冷凝霜在旁边什么都没说，却是眼睛看着这六个人，想要找出一些细微的差别，却是都没找到，而就在掌柜的把酒拿上来，想要给六人满上时，其中一人站了起来，接过掌柜手中的的酒坛，分别给其他五人满上，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倒酒的档儿，衣衫被带开，冷凝霜竟然看见对方身上别着一块腰牌，跟在朱仙庄那些蒙面黑衣人腰间一样的腰牌。也就是说，假如这六个人不是军队里的人，就是跟那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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