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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皇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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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妙妙已经消失在了屋中,司空拓复又执起笔,却仍是久未落下,一阵风轻轻吹起了手下的纸,瑟瑟掀动的声音甚是轻妙。他的脑中回想起了大婚之时易云月圆睁凤眼,赶己而出的模样,一丝笑意漾上了嘴角。

  第九章 凌绝顶(2)

  印狐潭
  易云月站在如宫廷之门一般大小的洞口边,墨绿壁沿,蜿蜒赤草,觉得甚是诡异,不由定了一定看向了一边的叶子萧。
  “月月怕进去吗?”叶子萧低头盯着她粉白的面庞,褐色的眼眸,道,“这里是入口,但却只是一小部分。”说罢,一手环起易云月掠了进去。
  洞内暖光洋溢,甚是华美,易云月不由有些好奇,仔细看去才见四壁之内原来不是灯火,却是无数的明珠,不由心中暗叹,就连皇宫都不会如此奢侈,却也只是印狐潭的一个入口而已。怔忡间,环抱住自己的人已停在了一条碧水迸溅的河边,这河绵延而上却丝毫没有任何落脚之处,连四周的石壁都已被水激打成墨玉一般圆润华质。
  “我们游过去好不好。”叶子萧自那晚之后就再没有逗弄过易云月,所以此时这话听在她耳中更是暧昧异常。
  易云月转头瞪了他一眼,纤细的手指却紧紧地拽住了他的手臂。虽然自幼习水,但自己身上所穿的薄裙一下水就会完全透明,万一真的下水……
  “我不会把你扔下去的,”叶子萧轻声道,“此刻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人,你的那个样子还是等以后再慢慢给我看吧。”说罢,猛地长啸一声,似狐之妖艳,又似啼血般凄绝。
  在回荡声中一条小舟缓缓从雾白的水汽中滑出,一个周身白衣的女子独自摇着船:“公子。”她莞尔一笑,甚是清凉。
  叶子萧手中微一用力便携着臂中的人,跃上了船头。“乖乖,其它两位岛主可曾到了?”
  “他们已经等公子两天了呢,”少女摇起手中的碧色船桨,轻撇了一眼叶子萧怀中的少女,调笑道,“公子的女人中这个最是绝色,难怪耽搁了那么久。”
  “乖乖越来越会讨巧了。”叶子萧看着怀中人不可方物的面庞,温柔的笑意不自觉地自嘴角荡漾开来。
  易云月低下头并不搭理他,只是硬顶着手肘挣开了他的手臂,向旁退了一步。
  当船穿过一片水雾之时,已经是在开阔的平原之中,原来那洞口只不过是一个绝顶奇妙的天然屏障。船一直沿着河攀上了坡,竟是向着上游划去,易云月不由心中一奇,这逆流而行是何等的困难,可是身边的这个女子竟然像是在平静的湖边泛舟一般的悠闲自在。
  “这上潭之河本就逆流而行,”叶子萧见她好奇又不愿发问的表情,甚是解意地说道,“印狐潭之所以为印字起头,便是因为这仰着日月之光的地势。”他说着向前跨了一步立在了船头,迎着明晃的太阳,青色的衣衫,宛如倚云而生一般,甚是妖娆。
  划船的少女颇为深意地看了二人一眼。
  印狐潭领主偏院
  “子萧,你真是,还未坐上领主之位,便学会领主的派头了。”生岛岛主文秋和司空拓年龄相仿,也是刚刚接任岛主不久,所以和叶子萧平日都是称兄道弟甚为随便。
  此时的叶子萧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锦袍,底脚为金色滚边,黑缎一般的发上束了一顶白玉金镂发冠。所有流岛弟子均需外貌俊美才可选中,武功却又异常阴辣,而此时配上这一身雪白的衣衫,则更衬出了他如灵狐一般的漆黑双目,邪妄却又艳丽异常。
  这偏院景色甚好,比邻着瀑布,湿润的空气总是带着一丝幽香。
  他坐在那里,并不理会文秋的调侃,倒是望着另一边的老者道:“据说前一阵的嫡传弟子被岛主驱逐出潭了?”
  “逆徒已是真气紊乱,留他有何用处?”老者厉光回视,一副浩然之相。
  “子萧,你也真是,明知道死岛岛主是绝对公正之人,又何必再追问此事。”文秋见问到了敏感问题,急忙缓场道。
  “仅是问问而已,再怎么说岛主也是长辈,子萧自然不会怎样。”叶子萧恨声道,这死岛之人练的硬功,自是各个傲骨非凡,可偏偏接连几任得不到领主之位,所以一直与流岛不和,再加上他当年也是爱慕莫云已久,自然恨自己的师父,所以也就牵连到了这一代。
  “子萧言过了,我们两个这次来是说服你闭关的。”文秋左右不是,只得硬着头皮又一次岔开了话题。
  “我还要等上一年,”叶子萧淡淡地说道,“余下一年时间再说吧。”自己在继任领主之前需要习得历代传将下来的印狐字绝,那字决便在印狐潭底,每代的继任人都需一年时间幽闭湖底。他已经一拖再拖,终是不想进入湖底。师父曾经对自己说,自己很像上一代的领主,也就是自己的师伯,情字堪自绝。
  “流岛之人皆如此,”老者声音中明显带着微努,随即起身道,“我先告辞了。”言罢转过身,却忽然定在了那里。
  叶子萧和文秋都不由顺着他的目光向瀑布边望去,一个白衣少女站在瀑布边,低头似在寻觅着什么。
  “莫云?不可能。难道是莫月?也不会……即使小了莫云十几岁,也不该是一副少女模样。”死岛岛主讷讷地自语道,眼神中竟闪出了不曾见过的柔情。
  叶子萧见他这等神色,心中甚是不悦,冷下脸来道:“两位岛主请回宿殿吧,我就不送了。”
  言罢他快步走到了瀑布边,扶住了易云月的双肩。

  第十章 凌绝顶(3)

  易云月回过头,眼角却是一片濡湿。
  叶子萧的心微微地震荡了一下,初始见这小女孩进退有度,颇为欣赏,才会答应师兄帮这个忙。可是自从那晚见她流泪之后,却愈发觉得这个忙是帮错了,自己竟见不得这样的眼泪:“月月何时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带有些许轻薄之味。
  “我终于见到了炼情草,”易云月这时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忙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伸手指向了瀑布边的赤色两叶草,“赤草两叶,分亦炼情,合亦赤毒。”嘴里说着,眼睛却仍凝视着那赤草。
  “这草是上代领主种在印狐潭的,并且严令任何人都不得碰触。现在想来也很奇怪,就这么一小片,却一直不曾败落。”叶子萧从小来这印狐潭便注意到了这诡异的草,却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渐渐地也就不再好奇了。
  “这草是我姨妈种的,虽然她没有和我说过,但是我知道普天之下只剩印狐潭留有此草。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姨妈自著的药书中看到了这个草的描述,”易云月一想到姨妈就莫名一阵伤感,顿了一顿接着道,“炼情草,一人同食一株便是天下奇毒,两人各食一片则终身不得互触,否则也与同食效果相同。所谓炼情,也就是炼狱之情。”
  叶子萧听她这么说,心下也已清楚,她定是认为上代领主与莫云便是分食了这炼情草。怕她再度伤心,便拉起了她的手道:“月月随我吃饭去吧,乖乖已经等了很久了。”言罢,不由分说地把她带进了屋中。
  屋内布置甚是精良,竟全为纯白之色,帐幔帘纱,就连那竹节窗棂都是如此。那少女已经摆好了饭菜,站在一旁似是等了很久。叶子萧微微示意之下,她便自旁门退了出去。
  “叶公子看来甚喜白色,”易云月淡淡地说道,“就连给我准备的衣物都无一不是皆身纯白,”她听着屋内置景轻柔的流水之声,觉得心中这几天的积郁慢慢消解了一般,“这一路如此地顺畅,想必应该跳脱不了二皇子的授意吧?”由于一路的惊恐奔波使得自己根本没有心绪仔细思考这件事,但刚才在瀑布边慢慢地回忆整个过程,却俞发觉得进行的异常顺利。
  从他自秘道所走,就应该知道,他和二皇子关系甚不一般。再来这一路如此顺畅,竟没有任何的追踪和拦阻,就更说明了二皇子在发现自己的秘道被人开启,皇子妃失踪,却仍不作任何反映,想必一定是早就知晓了这件事,或者应该说策划了这件事。
  “这点我倒一直没有隐瞒过,”叶子萧为她夹了几样菜,便放下竹筷道,“也许你是一路都在想着我,所以才一直没有明白这样明显的事情吧。”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易云月,竟是幽然流转的目光,如玛瑙般泛着异常华美的波光。
  易云月不再说话,只是听他这么直白地承认了这件事后,心中莫名有一些失落。再一想到二皇子竟然真的把自己囚困在此,如同物品一般任人摆放,神色变得更加黯淡。拿着竹筷拨了半天,却一口也没有吃下。
  叶子萧明白这件事情的确是让她伤了心,便起身走出了屋子,对着在门侧的少女说道:“乖乖你去陪陪她,也许会好一些。”说罢便沿着走道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乖乖看着他的背影不觉露出了些许笑意,自己家的公子什么时候也会因为女人变得无措。看来里边的这个绝色少女真的是让公子上了心。她转身推门走了进去。看见桌边的女孩黯然失落的样子,竟觉得自己也有些心疼一般,赶忙走了上去,道:“姑娘赶紧吃些东西吧,你和公子劳累了一天,却到现在仍粒米未尽。”
  易云月听得说话声,抬起了头,礼貌性地笑了笑,道:“不要再叫我姑娘了,我已是嫁了人的了,不过,可以直接称呼我月月。”话语间却颇有些心酸。
  乖乖略微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公子真是越发不羁了,怎么连人家的老婆都掠了来,直呼名字还是不妥,我就叫你月月小姐吧。”说罢,走上前,为她重新盛了一碗米,端起菜欲转身出门。却被易云月一把拉住,道:“不要热了,现在还可以吃的。”一边说着,一边真的径自吃了起来,只是仍还是刚才的那个神态,吃了几口便道:“我已经吃好了。”便放下了碗筷。
  她回头对着屋内摆放的琴道:“这可是你们公子的?”
  “我们流岛的男子皆喜音律,岛主和公子便是最得师父的真传。”
  易云月站起身走到了琴边,她是从姨妈那里习得,却自从姨妈死后自己被送回家,便再也没有碰过琴。皓腕轻转间,声音便委婉而出。仿佛处处流凄,声声泪血。而一旁的少女则怔在了那里,竟和公子平日最喜欢弹奏的曲子一点偏差也没有。
  幽冥之声蔓延在整个寝殿中,低徊不已。
  此刻的叶子萧正和返回的妙妙说着话,却不由也是一愣,双眼染上了一些萧索,但立刻回复了深敛之势,道:“妙妙,岛主现在已经行进到了哪里。”

  第十一章 凌绝顶(4)

  两月后 二皇子大帐内
  “听说你又拒绝了闭关,”司空拓倚在虎皮椅上,黑眸深敛,纤长的手指握着一只白玉酒盏,道“再若如此,恐怕真要惹怒那生死二岛之人了。”
  “我千里赶路,竟又是这话,”进入大帐内的少年伸手弗下狐裘披风,抖落了上面的积雪,“倘若就此闭关,又有谁这么竭力地帮你?”他的一双眼因风雪吹袭,睫毛已经沾染了一层薄冰,此刻却又被帐内的热气所熏,竟如含水一般邪妄异常。
  “美人在畔,却舍得来我这里?”司空拓往桌上另一只玉盏内倒入了些许酒。
  叶子萧望着那暗红色的浆液,凤眼斜挑,道:“当然是为了另一个美人。”说罢便坐了下来。
  “你来也好,那祥南国已是落败之势,欲将公主与我国和亲。”
  “祥和?还是祥永?”叶子萧盯着帐内的火光,若有所思地问道。
  “祥和公主,”司空拓一脸无奈,“我知道那公主爱你至深,但他们递来的议书中言词肯定,并且,父王已经授意要我娶那公主。”
  “怕是她会不肯,”叶子萧并不在意地说道,“她的性子并不像你那小王妃,她可是刚烈的很。”
  “这并不重要,”司空拓又自斟了一杯。眼睛依旧深如潭水未有一丝波澜,“我日后是定要娶一些自己并不属意的女人,她能否为国而嫁不是我要顾虑的。”
  “我这次来一半的原因就是她。”叶子萧略一苦笑道。当年因被印狐潭的仇家暗算,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那位祥和公主。自己众多女人中,如果说谁是特别的话,恐怕只有她了。但只剩一年多的时间,就要闭关,从此之后任何女人便都近不得身。想到这里,他不由轻轻摇了摇头,那种患难之情,虽然特别,却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感情归属。更确切地说,自己从遇见师父开始,便决定了终究与红颜无染。
  “月月现在怎么样?”司空拓淡淡地问道。
  “和妙妙在一起,”叶子萧只是自顾盯着杯中之酒,道,“就在你的军营不远处的城镇中。”这次本是不打算带她一起来,毕竟当初司空拓交待要等战事完结之后再带她回京,但是却因为她的坚持,也许是因为自己已经有些抽离的心,便自作主让她跟了来。
  “来了也好。”司空拓并没有一丝惊讶之情。这个师弟从小便随自己一起长大,他的所想皆在自己意料之中,只是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心竟因为女人变得混乱起来,看来自己的这个小皇子妃真的有些特别之处了,随即转言道:“这酒是祥南的贡酒,存给你的。”
  叶子萧闻言莞尔一笑,眼波流离间执起了一整壶。
  客栈
  “皇子妃,”妙妙推开房门道;“公子说要我们晚两个时辰再到二皇子的军营内。现在可以上路了。”
  易云月此时已披上了雪白的狐裘,微露出一张看不出半点的血色的脸。这半月内不间断地赶路已使她疲惫异常:“我们走吧。”她低垂着眼睛,看不见一丝的情绪波动。
  妙妙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这半个月内皆是三人同行,公子虽对她呵护备至,却是异常客气。这并不像公子平日对待女人的态度。就如乖乖交待的,公子对她已是用情,但面前的人毕竟是岛主夫人,是当朝的二皇子妃,也许也是未来的皇后。难道真的如同上代岛主所说,公子真是为情所伤之人吗?念及至此,不由轻叹了口气,道:“皇子妃有没有什么话留给公子,到了那里,你们便再没有私下说话的机会了。”
  易云月默然愣在那里,半晌才道:“从此便是天涯两路人。”
  出了客栈,她们二人同骑着一匹马,不多时,便见到了不远处的篝火通明。
  营地外,司空拓站在风雪之中,微微上翘的嘴角傲然俊美。他凝视着越来越近的白马,凝视着白马之上那张陌生又绝美的脸,那双早已熟悉的眼睛,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皇子。”易云月轻声道。却还未等再说其他的话,便已被抱下了马。怔忡间,她竟想到了叶子萧暖魅的笑,和温柔的话语,不觉身子一震,心中竟觉一丝冷冷的疼痛。
  司空拓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道:“月月随我回大帐吧。”言罢便裹紧她转身走进了营帐。
  留下了轻轻重重的飘雪,在这天地之间。

  第十二章 风缠马足(1)

  大皇子帐内
  “月月这次被劫,吃尽了苦头,二弟要好些安抚才是。”司空炎坐在上座,目光低沉,语调却甚是关切。
  “多谢大皇子关心了。”司空拓桀骜却毫不收敛地望着他,嘴角更似噙着一抹嘲笑。这其中之事大家早已明白,只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妥帖。
  司空炎此刻并未注意他,却一直望着易云月暗道,表妹自长大回到相府后便再不以真实面貌示人,今日进帐那抬眼一视却已是惊为天人,丝毫不弱于幼时所见的文妃,不觉一股嫉妒之情袭上心头,但旋即笑道:“二弟有此佳人,却仍是要娶那祥和公主,真是难为你了。”
  皇上把祥和公主的和亲指给二皇子,就等于又给他多加了一分屏障,司空炎自然甚是气结。但毕竟这次大胜归朝的功臣是他,也就只好咽下了这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在想要在口舌之上占一些便宜。
  易云月不等司空拓应对,便兀自抬起头,目光淡然地望着上坐之人道:“大皇子多虑了,身在侯爵王府,月月便早就有这样的准备,又怎能说委屈。”言语间甚是从容,却又有着些许自嘲,那一张绝尘弱水的脸在火光下却愈发显得冰冷。她话音未落,便感觉到自己在桌下的手已被紧紧地握住,温度丝丝入扣,不觉一愣。
  “大皇子,月月刚刚脱离劫难,身子还弱的很,我们改日再来与你长叙。”司空拓冷言道,随即站起了身。
  火盆中炭屑迸裂之声,异常诡异。
  两人走出大帐,却依旧还是望不透的昏暗天色,落不完的冰冷繁花。
  司空拓悠然道:“月月怕是还在生气。”
  他身侧之人没未作声,只是一张脸埋在狐裘中,双眼直直地望着远处帅帐外,那熟悉的身影,印狐潭日日相伴,百般呵护,暖涩之味渐流心底。
  司空拓微叹了口气,伸手拂掉她眉眼间刚刚沾染的细雪。柔声道:“你们的心思我又怎会不了解。只是,你和他的身份早就注定了很多事情,”言语间竟带了些许苦涩,“就如当年我师伯与你姨妈一样,印狐潭的领主诸多权利却又注定终生孤苦。何况你现在的身份却是连我都左右不了的。”咫尺皇权之内,又有谁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易云月听闻这突如其来的话,心中不由一紧,那张白玉般的脸庞,依旧如同那晚初见般携着天子气度,可这话却更像兄长更像亲人。自己是司空拓的皇子妃,却陷在他师弟的万般柔情中,这结越来越深,竟压得三人皆辛苦异常。目光随心恸变得黯淡了下来,道“二皇子难道不想责骂月月?”
  “你可知我一月前便去信,叮嘱他待我回京后再将你带回来,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抉择的机会。可是最后你还是回到了我身边。”司空拓摇了摇头,深邃的目光一直望到了易云月的心底,他说出了一半,却没有把剩下的说完。也许这话他再也不会说完。领主之位一但选定便终生不得更改,否则就会被废去全部武功,最重要的是,武功尽失之后反噬毒辣,从未有人可以活过一年。
  易云月的一张脸变得愈发苍白,她紧咬着嘴唇,半晌道:“皇子,我们走吧。”
  狼牙月下,秋水常。
  叶子萧站在帐外,看着落在自己手间瞬即融化的六叶雪花,竟想起了印狐潭上那炼情草,心中不由苦笑连连。
  “子萧,为什么不进大帐?”司空拓的声音由不远处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等了你们很久,才出来透透气。”他并未转头,一双斜长的凤眼微闭,嘴角上扬,在这月华风雪之下,更显妖艳无常。
  “叶公子随我们进去吧,”易云月略一颔首,道,“北方风雪酷寒,并不比那四季如春的印狐潭。” 话语有理有节却未有任何情绪所在。
  凝视着这两个人,司空拓的眼底浮上了一层悲悯之情,从被劫到相知相守,再到蓦然相对,短短三个月间,面前这个少女变得俞发沉寂,竟慢慢地感觉不到了大婚之时那灵动透彻之气。念及至此,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易云月早已冰冷的手。如果刚才在大帐之内是怕她不能接受自己再纳妃的事实,那么现在,却是为了让她能面对自己已经错身的感情。
  那雪依旧纷飞,只是千年不变的雪景,究竟又埋葬过多少惘然痴恋。

  第十三章 风缠马足(2)

  数日后,祥南国坛云寺
  后院内人烟稀少,偶尔出现几个小和尚,却也是行色匆匆,光光的小脑袋一晃而过,连低语都不曾有,只剩下了古木之上几只偶尔恹恹而叫的乌鸦。
  这雪后清淡的院落,苍天古木边,却站着一位身着红色斗篷的女子,不时把玩着皓腕之上一弯弧形银镯,坚挺的鼻梁之下一双被风吹得发白的双唇,眼睛却被斗篷所遮,看不出任何的心思。
  “祥和等了多久?”一个身着白色狐裘的少年出现在了不远处,一双细长而妖艳的凤眼凝视着面前的女子,淡金色的阳光映着他四周的雪,衬得那少年白皙的脸更加绝美异常。
  “子萧,你还是如约来了。”女子的手停滞在那银镯之上,语气虽然平淡,却依旧能从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中听出她不稳的心绪。
  叶子萧没有应声,浅浅地踩着那一层尚未融化的薄雪,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摘下了那斗篷上的帽子。祥和宛转而下的长发并未系起,一双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面前人那高挑的凤眼,轻薄的嘴唇,已是两年没有见了,她不由苦笑了下,道:“你还是一副薄情之相,却添了些许凌厉,倒是越来越适合未来领主的身份了。”
  “祥和也还是老样子。这两年来过得可好?”叶子萧凝视着她有些憔悴的脸,有些心疼地问道。为国而嫁早已是她的命运,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仍孑然一身。
  “纵然是风流的艳狐公子也会因为我而伤感吗?”祥和微微一笑。初相见便种下了万般柔情,纵然知道他的风流,但那绵延的温柔,每当对着宫中那淡薄的明月之时,便会悄然涌上心头。
  “你又何必这样说给自己听,我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和亲的消息,”他拉起了祥和的手,凝视着那一弯银镯道,“你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在子萧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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