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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光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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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阻挡年轻的士兵出来,他们还小还有大好的前程。”
我前边的拐弯处有几个士兵一边喊着“别开枪”,一边走了出来,我用枪紧张地指着他们,如果有人手里拿着手雷的话,我们就全玩完了。钟卫和黄自上去超检查他们身上,我用夜视仪仔细的观察他们,他们居然都没有穿防弹衣。真的不能理解,台湾每年那么多的军费都买了什么?让美国人赚了那么的钱,而自己的士兵连防弹衣都没有装备。难道现在的台军和当年的“国军”一样,还分嫡系与否?
“里边还有多少人?”冯全志问道。
“。。。 。。。”那些年轻的士兵明显害怕自己的上司,他们只用沉默回答我们。
看来现在想问出点什么是没有希望了,冯全志也放弃了,钟卫和黄子超带着他们出了坑道,我们继续往里面走。排长看到他的“心理战”还有一定的效果,就说的更起劲了。远处的枪炮声加杂着喇叭音吵的我们想听听里边的动静都不行。不过这样敌人也同样听不到我们的脚步声了。
坑道里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在浓厚的烟雾中,我感觉到有些无助,随时都有可能飞出子弹来,更可怕的是手雷。我觉得两条腿不听使唤,他们在不停的哆嗦,我的大脑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我们慢慢地往前摸,冯全志走在最前边,他突然举起左手示意我们停了下来,我仔细向前观察,前方右侧有一个洞门。他拉着余海轻轻地走到洞口,蹲下他那魁梧的身子,拿出一个小反射镜挨着地伸了出去,然后他站起身子给余海打了个手势。他们俩每人从身上取出两颗手雷,我立刻蹲下来捂住耳朵,眼睛却一直盯着冯全志他们。
“轰!”四颗手雷几乎同时爆炸,一个巨大的火焰带着弹片和混凝土碎片从洞口喷出,整个坑道都在颤抖,小石块从上面掉下来,砸在我们钢盔上发出可怕的“铛,铛”声。火焰刚刚熄灭冯全志就闪到洞口,用冲锋枪扫射洞里的每一个角落,响亮而持续的枪声虽然没有刚才爆炸声那么强烈,但是依然足够震撼坑道里每个人的心。
看到这个场景我想起在澎湖的那场战斗。所不同的是,冯全志显得更加沉稳有自信,他并没有象我一样一边开枪一边狂喊着,也没有我当时悲愤的心情。
冯全志打完了枪堂里所有的子弹后,转身靠在右边的混凝土墙壁上换子弹,余海又冲了出去再一次的开火。没完没了的枪声使我有些烦躁,这是战斗时最忌讳的事。我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冷静,冷静可以压制住自己的压抑。
余海也终于打完了他枪里所有的子弹,沉闷的枪声终于停了下来。但坑道里还依稀有枪声回饶,不知道是刚才轻声的回音还是其他班的战士开始了战斗。所幸的是,排长的对敌动员终于告一段落。
我们没有人去检查洞里的敌人是否都被击毙,即使没有被击毙的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了。同样我们也没有人有工夫去检查里边是否有人还能被救活,没有人知道前边还有多少敌人,还有怎样的危险。我们继续前进,走到洞口我忍不住向洞里看了一眼,敌人的残骸散落血泊中,四周混凝土墙壁上溅满了鲜血,场面凄惨、恐怖。
走到一个岔道口,冯全志命令我们戴上了那难闻的化学氧气照。他收集了几颗催泪弹,一个一个用力地往两条岔道扔过去。不一会儿,整个坑道里弥漫着烟雾,严重影响了视线。我将夜视仪调到热探测状态。
我们分成两队继续往里边走,我和江少波、余海一队。突然,我隐约听到咳嗽声,接着前边的转弯处出现了几个红色的影子,那一定是人体的热量被捕捉的影象,我迅速的蹲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他们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摸着墙慢慢地往我们这边走来,身上没有我军服上的星形热探测标记,一定是敌人!我还在观察着,耳边突然传来枪声,在狭窄的坑道里枪声显得特别的大,吓了我一跳,紧张中我也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
在震耳欲聋的枪声过后,前边的几个敌人倒下了,我们冲了过去。刚走过弯道,前边又有十来个红影蹲在地上,我清听到他们咳嗽着喊:“别,咳,咳,别开枪,我们,我们。投,咳,咳,投,投降!咳,咳,咳,咳。”
我们带着氧气罩,不能对他们大声的说话。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个接一个从他们手中夺过武器,我尤其留意他们身上可怕的手雷。
当我走到一个的敌人身边,看到他手中只拿了一把手枪,我想他应该是一名军官。我伸手去夺他的手枪,他判断出了我的方向,举起手枪“砰”的就是一枪,朝我打了过来。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子弹带出的火药烧在我的脸上,胸前更是一阵巨痛,我大脑一片空白,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冲锋枪又一次响了起来。等我回过神来,那个敌人已经被打成了蜂窝,旁边的两个挨着他的敌人也跟着遭了殃。我大汗淋漓,慢慢地伸手摸了摸胸前,一颗滚烫的子弹牢牢地镶在防弹衣上。
“妈的。”我扔下缴获的武器,用枪托狠狠的砸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我刚才的恐惧。
我半天缓不过来,一想起刚才的情景,我就不由的全身发抖。如果刚才那个敌人把枪再举高点我就完了;那个敌人要是能看到我也就完了;那个敌人要是拿的是颗手雷。。。。。。我甚至都不敢想下去。
“班长,我们俘虏了十三个敌人,击毙八人,我们没有人受伤。”耳机里余海关切地看了我一眼后向班长报告。
“知道了,带他们上来吧。”
江少波拍了我一下,小声的说:“你真行,要是我非尿裤子不可。”我还真听不出来他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前边我已经检查了,再往前10米是个死胡同,只有一个射击点,没什么了我们上去吧。”我和江少波跟在俘虏的后边。这些俘虏看来还真是对这里熟悉,在漆黑和弥漫着浓厚烟雾的坑道里,他们一边咳嗽着还一边走的那么快。
出了坑道,我就瘫在地上,刚才可怕的一幕还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眼前浮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后边的舰队还在断断续续的轰击着什么地方。我点了根香烟放在嘴上,想尽量放松自己。排长师志峰站在不远的战壕上对战壕里的俘虏进行着审问,连长也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江少波却在旁边绘声绘色的向班里其他的战士描述着刚才的情景,黄自超和老童他们都跑过来看我胸前的子弹。老童帮我拔出了子弹,笑着对我说:“你小子,还真走运!留着做个纪念吧。”把子弹塞到我的手里。
“我也这么觉得。”我给他们每人递了根烟。张学斌不抽烟,我们都习惯抽烟的时候不给他发了。
“但是这颗子弹,又没有进我的肉,留着没什么意思。”说着我故作镇定的把子弹扔到一边。江少波却有捡了起来看来看去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还冲我眨了下眼说:“我帮你保管。”
“你该不会是自己想拿给女朋友看,说是自己挨了一枪,装个英雄吧。”老童打趣的笑江少波。
孔元军从后面敲着我的钢盔说:“怎么不给我发一根?”我没看到他也在,就递了根烟给他。孔元军今年19岁,人不大烟瘾却大的很,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抽上一根,有几次为了他抽烟,我们班被集体罚站军姿。
他们正在聊着各自在坑道里的战斗,钟卫指着阵地前说:“看一排他们回来了。”我们顺着他的指头望去,远处稀稀拉拉的十来个人正在往回跑,有的用步枪当拐棍还有的是两个同志架着一个伤员一跌一撞地走着。和他们一起去的那三辆坦克却没有回来。旁边其他连队的攻击部队也狼狈的撤了回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大家谁也笑不出来。我们想上去帮忙,但是没有命令,是谁也不允许离开阵地的。

第三章
太阳悄悄地从东方露出了头,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坝一样的阵地前,清凉的风迎面吹来,带着令人不安的血腥味,扶动着血一样鲜红的五星红旗和八一军旗。不远的前方可以看到阿里山巍峨、模糊的身影在向我们招手,在向我们身后的祖国招手。
他们终于走回来了,离战壕四、五十米的时候,二十几个战士冲过去把他们扶了回来。
连长席长福跑过来拉着一个受了轻伤的班长问情况。
“我们遭到了伏击!”我认得他,他是我的老乡,叫李祥云,是一排三班的班长。
“我们绕过了一个小村子,就受到了强烈的电磁干扰,和连里的通讯就中断了。”李祥云喝了口水接着说:“坦克排长说坦克的探雷装置发现前边有地雷,让我们步兵破障。我们排长说还是撤退的好。他们正在商量,四周就射来了十几枚反坦克导弹和迫击炮弹。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坦克排的三辆坦克就。。。就全完了。”
说到这里李祥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看来他确实已经压了很久了。
“你是名军人,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让敌人打怕了?”连长明显也很难受,但是他还要为士兵鼓舞士气。“你们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都聚到一起,一发炮弹就可以把我们连给全包了”连长回头冲着围过来的连里其他班的战士说。
李祥云抹掉眼泪继续道:“我们也来不及救坦克兵们就往回撤退,四面突然冲出很多敌人,还有坦克和装甲车。排长命令我们不许回头继续后撤,他自己却带着一班在后面掩护我们。”
“有多少敌人?”席长福明显觉得李祥云的报告不详细。
“最少一个连,还有狙击手,二班班长就是被狙击枪打中的,他和两名受重伤的战士带着炸药包埋伏在路上炸毁了一辆来追我们的装甲车,我们才能活着回来。”
“对,有狙击手,我们班长胳膊上的伤也是被他打中的。”一名没有受伤的士兵上来拉开了李祥云的袖子。
席长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对着李祥云说:“敌人在受到电磁脉冲攻击后能这么快的恢复局部电磁优势,看来他们的通讯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等会和师志峰一起来连部开会。”
“三排长,三排长,收到请回答。”连长转身往刚刚利用敌人的一个工事建起的连部走去。
师志峰对冯全志说:“你去找个地方把那些俘虏给关好了,敌人一会儿可能要进攻。”
“是!”冯全志向我们招了一下手就向俘虏跑过去,我们几个还在想着刚才李祥云说的话,黄自超站了起来说了一声:“走!”也跟跑过去。我们担心他拿俘虏出气,就都赶紧跟了过去。老童却没跟过来,他在照看一名受伤的老兵。
黄子超这次理智多了,他一句话也不说,用尼龙绳从后边狠狠捆紧俘虏的双手,做为战俘的台军士兵们觉得气氛不对,一声也不吭。我们把俘虏们带到坑道里一个有铁门的小房间里,往里边撂了些水,就琐上了铁门。
我们一出坑道就听到战壕里的吵闹声。“你还是人吗?向自己的战友开枪!你不是和他的关系最好吗?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生死。他就是被俘虏了,等我们解放了整个台湾还怕救不回他吗?你这个人渣,回答我!”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咆哮着,是刚才那个拉李祥云袖子的战士。
被质问的那个士兵是个志愿老兵,医务兵已经为他脱去了防弹衣,腹部模糊不清的伤口还在淌着血,不知道他是没有力气回答问题,还是不想回答问题。老童和他很熟,蹲在他旁边默默无语地为他檫轼着伤口。
“别人不是把你背回来了吗?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他?”那名战士见这个受伤的老兵越说越生气,冲上去拿起那个老兵身旁的六四手枪,把枪递了过去“你那么喜欢杀战友,就向我开枪呀!你不敢吗?拿枪呀,叫你拿呀!你就是用它打死自己战友的,现在又不敢拿了?”
被血染红的枪把上还有几个指头印,枪把已经贴到那老兵的脸上,为本来就粘着些血点看着非常憔悴的脸上又画了几道。那老兵仍然面无表情地忍受着疼痛和羞愧两种感受。
“啪!”老童一巴掌煽在那情绪激动的士兵脸上。整个战壕都安静下来。“你给我安静一会儿,不要妨碍医务兵治疗。”老童涨得通红的脸上闪露出一丝杀气。吓得那个士兵连退了几步。
医务兵清理完伤口后站起身来,冲着老童无奈的摇了摇头。老童拉着那名医务兵走到一边小声的说:“他向战友开枪一定是有苦衷的,求求你不要不管他。”
“不是我不给他治,我只是医务兵,不是大夫,这里也没有仪器。他可能坚持不到医疗舰上的直升机来了。问问他还有什么交代吧。”医务兵虽然也很小声的回答,那名挨了巴掌的士兵还是听到了,他一声不响的坐到角落里。
“我,我好痛,给,给我,给我来一针吧!”那老兵看着医务兵,这是我进战壕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老童看了看医务兵,医务兵低头取出了一支度冷丁从他胳膊上打了进去。很快那老兵呼吸缓慢均匀了些,他伸出被染的黑红的右手,抓住了身旁的一个绿色背包。老童打开背包,里边放着一台被金属网包裹着的和张学斌身上一模一样的笔记本电脑,那电脑已经被完全烧坏,根本不可能在使用了。
老兵笑了笑,眼睛盯着那台坏电脑,目光再也没有里开。老童放下那电脑,伸手为那老兵合上眼睛,用衣服盖在他的头上,泪水从他那满是尘土的脸上划落。我真不明白,那台已经完全没用的电脑就是他的遗言?
余海拍了拍老童的肩膀,让他节哀。他却静静地坐在那老兵的尸体旁,再送这位和他做了近十年的战友最后一程。突然他太头看了看一排的其他两个数字兵,把那台坏电脑交给他们,又有血红的眼睛瞪了一眼刚才还情绪激愤的那名战士,抱起那名老兵的尸体转身走近了坑道。那士兵明显打了个冷战,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余海想跟着他进去,我拉了他一下说:“让他一个人静静吧,哭出来也许会好些。”
师志峰急匆匆的走进了战壕,对一排的战士们说:“你们排现在是预备队,快去坑道里看好战俘,你们有新排长了。”
“数字兵们都打开电脑,班长往前站。”师志峰等一排的人都走完了,指着电脑屏幕说:“我们现在的方位是在嘉义市以西25公里处的海滩上,刚才连长和前指联系上了,具卫星、无人飞机和第14侦察大队提供的情况来看,早上一排遇到的应该是敌人驻嘉义市第109机械化师的先头部队,其主力现在离我们只有7公里,他们的目标直指我们师的阵地,我们团防守这里1000米宽的阵地更可能是敌人进攻的重点,敌人想趁我们没有站稳脚就把我们赶下海去。他们后面还有敌人的第333步兵师和第86装甲旅。我们后面是大海,没有阵地纵深,跟本不能后退一步。团里只分给我们连150米宽的阵地,我们排在南,三排在北,一排做为连里的后备队。前指也承认没有想到敌人的反映速度如此的快,所以我们虽然比较顺利的占领了敌人的滩头阵地。但是也绝不能低估了敌人的力量。
“我们北面和我们一同登陆的我第二十一军的六十一师不可能来增援,他们还要防范驻彰化市的敌人第73装甲旅和第234步兵师。我们南边只有一个两栖作战旅,已经开始向我们靠拢,为我们防御敌人南边的进攻,海军陆战队的其余部队都在南线上投入到解放的高雄战斗中去了,在这里我们只有靠自己了。
“前指要求我们师一定要坚守阵地到中午12点,到时增援我们的第二波攻击群就会到达。晚上我们的工兵部队会在这里建立临时码头,在临时码头建成前我们无法得到重装备的增援。”坚持的中午12点!在我军没有重型装备阵地上,还有六个多小时,这简直难以想象。
师志峰停了一会儿继续道:“前指已经配发给我们与海军和空军直接通讯的信道,各班的数字兵负责向海军呼叫炮火支援,各班班长负责进行激光制导,狙击手各自寻找有利的射击位置。我们面对的是三倍于我们的敌人!”
“敌人既然已经到了,为什么现在不发动进攻呢?”孔元军站起来问。
“应该是在等电磁和炮火支援吧。”师志峰若有所思的回答。“好,现在大家都先进坑道去,敌人可能会进行炮击。”
“除非敌人的炮兵不想活了,我们现在拥有绝对制空权!”江少波小声的在我耳边反驳排长。我用胳膊顶了他一下,没有说话走进了坑道,在坑道口有一个三十见方的地下室,我们全排的人都挤了进来。
师志峰是对的,二十分钟后,敌人果然发动了猛烈的炮击。随着张学斌一声“来了!”我们藏身的坑道里猛然一晃,紧接着是一声巨大的轰鸣,敌人进攻前猖狂的吼叫开始了。我们躲在坑道里承受着连续巨大的爆炸所带来的强烈震撼,每一枚炮弹爆炸都象是一击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我的耳朵上,同时又用力地摇晃着我们借以躲避的混凝土坑道。炮击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但是炮弹似乎是长了眼睛,打得非常准,全部落到了离我们头顶只有5米的阵地上。随后,我们后面海军的压制炮火终于制止了敌人的喧嚣。
炮击停止后,张学斌跑出坑道在战壕边上支起了一部红外测距仪和一部通讯天线后,迅速的跑了回来。他打开电脑,一支电子笔在荧屏上点点画画的。我也看不懂,就等着排长下命令。
“排长,海军发现台湾海峡南部海域有美国核潜艇活动,海军他们要组成反潜队形,暂时不能为我们进行炮火支援了。”张学斌台头向排长汇报。
“妈的,敌人原来是在等美国人的骚扰支援。”师志峰气愤的骂道。
“排长,我海军电磁支援船要暂时撤回澎湖湾!”
“排长,敌人装甲部队进攻了,距我五千米!”
“排长,敌人防空雷达突然开机,正在与我空军对抗,我电子战飞机暂时后撤!”
“排长,敌人突然实施强电磁干扰,我们与海军的联系中断了。”
“排长,团部与前指的联系中断了。”
面对一条条不利的消息,师志峰沉没的攥紧拳头,牙咬的吱吱作响。
“敌人距我四千米!”张学斌嗓门提高了。我们全排的人把目光都投向师志峰,等待着他下达命令。他却似乎没有察觉到一样,目光直直的盯在荧屏上,依然保持着沉没。
“排长,敌人距我三千米!”张学斌的声音已经变调了,其他两名数字兵也在确认复读着数字。
“都出坑道,向两千米出发射烟雾弹!快”师志峰终于下命令了。我们呼啦一下都跑出坑道,手里还都忙活着装烟雾枪榴弹。“扑,扑,扑,扑”一枚枚烟雾弹射向阵地前方,三班的战友们居然配备了一门机关榴弹发射器。三班班长尚忠旭一口气打完了一梭子烟雾弹。他这次一定过足了瘾,平时训练时只允许点射,大家总抱怨不能试试连发。
霎时间阵地前两千米的地方形成了一道烟雾墙,敌人的坦克只要一越过这道屏障,就会成为我们反坦克炮猎物。
烟雾墙明显的拖延了敌人坦克的进攻步伐,他们只是在烟雾中徘徊,不时的用红外瞄准仪向我们阵地射来105毫米滑膛炮弹。敌人坦克后面的装甲车也用机关榴弹发射器漫无目的的向我们阵地前后乱打着榴弹。孔元军架起了一枚红箭…8反坦克导弹,用红外激光瞄准器捕捉着他早就想猎到的战利品。但可能是没有完全的把握,他迟迟没有发射,要都知道,我们还要坚持五个多小时,过早的消耗掉弹药,只能是过早的丢掉阵地。
在零星的炮火间隙中传来直升飞机发动机的响声,是我们直升机支援。我兴奋的回头张望,有机会的话我还要向他们挥手致意。可是在我们身后的海面上,除了远去的驱逐舰身影外,浩瀚的蓝天上没有一架飞机,连早上反复巡航的战斗机也不见踪迹。
张学斌站在坑道口大喊:“敌人的阿帕奇直升机来了!快回坑道,利用工事射击口射击。”我这才如梦出醒,我听到的是敌人直升机的声音。敌人雷达突然开机躯干我空军战机,一方面是为了给敌人的进攻部队扫清空中威胁,同时也为敌人的攻击直升机提供了制空掩护。我拉了一下孔元军,急忙跑向坑道。
“元军,快走,敌人的直升机来了!”张学斌把手放在嘴边用力的喊。我回头看到孔元军还一动不动地继续爬在导弹旁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正通过红外激光瞄准器瞄向沉浓的烟雾。我望向阵地前方,看到直升飞机螺旋桨制造的强大气流吹得烟雾团团打转。直升机悬停就是在准备攻击。
情急之下我赶忙带上防护眼镜,取出前卫…4防空导弹,打开红外探测仪,一个个红色小点出现在屏幕上,我将其中一个较高的红点套进屏幕中心的绿色小圆圈内,绿色小圆圈立刻闪烁不停,我随即扣动扳机。“嗤!”一声,我面前一股热浪扑过,一个火红的亮点一头冲向烟雾中,随后一声爆炸,几个明显是直升机残骸的黑色残片冲出突然鼓起的烟雾,摔落在地上。坑道里的战友们一片欢呼,我本来只想干扰一下敌人的直升机,让他们为躲避导弹,而不能发动攻击,没想到居然让我先得了头奖。
我扔下发射筒,跑到孔元军旁边,拉住他回头往坑道里跑。他右手还死死抓住反坦克导弹筒不肯走。我只好抓起他的导弹筒往坑道里跑,这家伙这次跟上来了。 奇书qisuu网
“你不想活了!想当烈士?现在还早呢!只要活着,还怕没机会让你打坦克?我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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