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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来了:日军暴行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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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经过吴兴一带的时候,看见地方上的坟墓,他们必定将坟墓掘开,如有棺木,亦用火烧作来取暖。每到行军,必定派坦克车和骑兵为前卫,担任搜索,步兵留在最后。他们的队伍,很是混乱,或三行,或四行,或不成行,或各种兵掺杂其间,士兵有的在唱歌,乱叫,有的高声说话,甚至互相调戏,无奇不有。在路上遇着人民,无论老壮,就强令代他们驼背行李;如果背不起,或不需要了,就一枪击死。甚至在行进中,如见路旁的土人,无论男女,必定开枪射击,以为快乐。路旁的房屋,当他们高兴时,就放火焚烧。我随敌军经过的地方,路上人民的尸首,到处都是;被焚烧的房屋,烟火漫天。

在行军的时候,士兵可离开队伍,入到村落内,觅捉妇女,在路上强奸。有一次,行至某一地方,有一女子躲在防空壕内,被他们看见,就将她牵出,大家大笑之后,即在路旁轮奸。那女子因受不起痛苦,放声大哭,他们轮奸后,又将那女子刺死了。他们的官长,虽然看见,并不干涉,如同无睹似的。又宿营时,因为他们行军的距离很短,每日约走四五十里,所以宿营时间很早,一到宿地后,他们的士兵,或四五人同在一室,或十余人在一室,都是星散的,任意居住,将枪械放下,各人自己炊饭,如果寻不到柴炭,就将民房板木拆下作柴,食了饭后,各人再到附近村内,去寻女人,有的寻得妇女,便带到宿营地屋内调戏,戏后再奸。有一次见一士兵,寻到一个中年的女子带入宿营地,拉到房内奸后,释放回去,才出门,别处屋内的士兵,又拉那女人入去再行强奸。在奸的时候,虽有其他的士兵,同在一地,也无顾忌。如果遇到妇女不愿受奸的,便用刺刀刺死。若寻不到妇女,就将民间的猪牛鸡鸭之类,打死之后,便割下一块回来煮食。睡寝时,每一屋派一卫兵,在门外看守。但这守兵,他只将枪搁在门外,自己仍入屋内烘火,或睡眠,或者离开房屋,到别处寻找妇女,或寻肉食去,似乎对于守卫的任务,毫不重要似的。

他们中队的编制,仅有百二十余人,分为三排,每中队有轻机关枪六挺,每排有轻迫击炮二门,用来抛射大号手榴弹,大概可以抛射至七八百公尺远。这种小炮,合两门用一士兵背负。每中队有电话班,每排有小电话机一个,均用黄色被服线,士兵弹药的补充,每隔数天,定由后方运来,每士兵可分得二三十发。其士兵补充,见有数次,每次数名或十余名不等,均系由上海方面送来的。所有官兵,均说日语,即伪满洲人,也说日语,不准说中国话。有一次我向一伪满洲兵说:“为什么日本要打中国人呢?”他用中国话答我:“中国的人是应该杀的!”我又问他:“东三省岂不是中国的吗?”他想了许久,答道:“不是。”他就走去了。他们的官兵都不带行李,每人只背呢外套一件,方油布一幅,大概是作天幕用的。睡眠时,用油布铺地,外套作盖,睡在草内。有时到附近民家,掠些棉被遮盖,天明后,就将棉被烧来烘火。

当敌军占领南京的时候,他们正在整理行装,因为他们不注意,我就乘机逃去,向西北方拼命逃跑,他们知道了派出两个兵,骑了小车前来追我,我只有尽力向山里逃跑,于是便脱了危险,一直逃到合肥,才遇着×军的农旅长,告知我来徐州归队,以上都是我亲眼看见的事实,敌人是太残酷了,我们要设法复仇啊!

(原载于《阵中日报》1938年3月4日)

●受辱前写给亲人的一封信

梅兰

溶池君:

……

初八的那天上午,表兄从汤阴来叩节,带来些可惊可愕的消息。他说:“日本鬼子晚上不让人闭户,说是保险没有土匪敢来抢东西,但是鬼子们却随便地要欺辱年轻的妇女们。”他又说:“敌人近几天又从北边调了许多军队到安阳,据说要南犯的。”所以他力劝咱家也不妨躲一躲,免得受累害,但是,大家都不肯舍家他走。

13日的夜间,大约是4点钟的光景,在酣睡的沉默的月夜里,紧张的炮声,把健于睡眠的我,从梦中惊醒了。这时的声音大概离咱村还有三四十里吧,在恐怖中深悔,为什么不跟你一同逃到南边去!

14日的上午11时左右,咱们的军队因阵地工事悉被敌人破坏,没法强守了,敌人竟安然地进了城,当时我和嫂嫂躲到裴屯去,四面深深的满是水,又穷又小,想敌人总不至到这里来的,谁知道,天呀!鬼子们跑得太快了,城里的房子差不多都被烧了,老百姓被杀了几十个,那还是城里人的侥幸呢,假使不是早已逃走了,还不知要被杀死多少呢!

午后3时左右,鬼子们进了咱的村庄,占了联保办公处,先把主任痛打一顿,要他交出枪来,并要他把所有的壮丁全数献出,可怜的李主任,要枪还可以献出来,但是有腿会跑的壮丁,试问叫他从哪里集来呢?

鬼子屠杀壮丁的欲望既没达到,哪肯甘休呢?只是用皮鞭抽打他的皮肉。晚饭后,李三姐可算大出风头了,她凭着她素性流荡的性情和态度,千巧万妙地勾结上了汉奸,自己作人家的通讯人——汉奸——替李主任讲了个情,用18个青年妇女来赎回李主任的一条性命!

李主任的心是如何感激李三姐隆恩呀,除给了她两石仓谷外,又送给她一把手枪,一面亲自跟日军去搜索为鬼子们发泄兽性的玩物——青年妇女。

你离家的那天夜里,我不是这样说过吗:“你放心吧,我宁愿殉节,我总不失节的。”现在我竟然地实践了我的话啦!当时在裴屯一(W//RS/HU)处躲藏的有:咱大嫂、富成的女人、胖小的女人、宝珠、秋兰、蓝香、金环、仓妞的女人,连我一共9个人。李主任靠着对地面的熟悉,家家户户地拐弯抹角,他都能摸索得着,他那副带着冷笑的面孔,跟了四个拿手枪的狰狞可怕的日本兵和李三姐。我们见了这种情形,连忙熄了灯,一个个低下头,不敢瞧他们。鬼子们的鞋真是硬,踢得每个柔弱的妇女,哭叫连天!枪在他们的手中,几个无力的小足妇女,怎能不惟命是从呢?各个被逼得将要失节的我们,你看着我,我瞪着你,一句话也不敢说,除非尽我们哭的能事!

听说咱二哥被杀了,母亲气死了,大哥喜云更不晓得流落到哪里了!大嫂的命恐怕也难苟延到明天!千刀万刮般的心,实在无法形容,在他们带我们到奶奶庙的西屋时,大概是九点多了吧。他们淫意的眼珠盯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不时发些狂笑。我哀求他们让我写封信,他们说的话我不懂,后来汉奸才说他们允许了我,才开始这封血泪的告别书了!

咱的家已变成灰烬了!咱的亲人,已七零八落了!咱的祖国已被铁蹄踏破了!我现在要求你马上抛开那颗虚荣心,不顾一切的——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可顾虑了——到前线杀敌去吧!母、二哥、大嫂和我虽然都要死了,但是你只要肯为国牺牲——不,就只算为母亲、为哥哥、为大嫂、为复仇而牺牲,也是你应取的态度呀,我们将要含着甜蜜的笑在九泉等着你哩!祝你志成山河!

正月十四日晚十时于良相村奶奶庙东厢房

(原载于《群众周刊》1卷12期)

●一个被污少女的血泪自白

我的××:

我很厚颜地说出这话,我是被日寇强奸了的,知道我的你一定会原谅吧!实则,这不仅是我的耻辱,而是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的耻辱,和我同样命运的人,我真没有法子用数字统计,呵!天呵!爱我的!你听到这话,一定是增加一层仇恨,而原谅是你的我,遭受了这不幸,遇着了这污辱!

爱我的!费宫人的故事我是知道的,而我当时所遇那蛮暴,实不容我有从容的对那强盗来虚伪的献媚的机会,他们真是畜牲!畜牲!畜牲!

自从你披着征衣上北战场以后,因为你的鼓励,我也脱离了家庭而去实习看护,纵然我的父母都反对,但我终于听了你的话而离开了他们,你不是曾来信赞美我,说我是时代的女性,配做你的爱人的吗,哪知,你的爱人在今天已受一层不可磨灭的污辱了,你如果还爱我,则我这污辱,你应当来替我洗刷,不,不是的,是替中华民族洗刷这不可磨灭的污辱。

我索性详细地告诉你吧!我的爱!

大场失守,闸北退出,南市失陷,嘉定沦亡……这一串串的不幸消息,每天由前线退下的伤兵带来,那时,我们医院的所在地宜兴,就向南京搬,当时,我们都觉得南京是我们首都,终不会有什么事变,纵然敌人所必攻,而我们也会死守的,西班牙的马德里,不是有这个先例吗?谁知道,我们的首都竟遭遇了这惨史呢!

我们的医院搬到南京不多时,又向更后的后方去了,而我却被留在中央大学原址的一三五医院,当时,我觉得都是服务,就没有和他们同去,哪知,我的命运是要受这一个不可形容的耻辱呢!

接着,敌人是更进来了,南京也不安起来,整个的都城动摇,政府机关,都搬到四川或湖北,居民,有钱的也都走光,我们院内的护士,也搭伤兵船而走了不少,但因为人走的多了,我所负的任务更重,于是,我终于留下。

炮声是越响越近,终于响到我们的身边了,我们医院后面的北极阁,也落下一个巨型的炮弹,幸而我们这里没被波及,但这声巨响是几乎要震聋了我们的耳鼓了,但我们还在工作,还在替受伤的士卒换药,包扎。

12日下午,形势更紧张了,有的说光华门已经陷落,大家都惊慌起来,接着,院长尤××,不知去向——这尤院长,后来却化名洪少文,在自治委员会里当汉奸了——于是大家都作鸟兽散,我也只得逃到难民区里面去。而当时医院里,还有一百多个伤兵呢,可是,大家都不管了,我惭愧,我是没有尽职,然而,这不能说是我的不是。

一进难民区,我就到金陵大学的收容所里去,这个惨象使我真没有法子来说明,老的,幼的,成群的妇女,都在叹惜!在号哭!

15日,日寇就到我们住的收容所里来了,大家都惴惴不安,像有大祸下降,果然,有若干的年轻的妇女,被装上卡车拉走了,我欣幸自己竟能幸免。

哪知这幸免是暂时的呢!

我记不清哪一天,是个下着毛毛雨的傍晚,寇盗又来了,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而被拖去不少的人中,竟有我在内。天呵!

那地方是邻近新街口的一间民房,一进屋,我们的衣服就立时被剥光,稍挣扎,就是挨打,我是在暴力下被污辱了,而且一连是三个哩!

在暴力的污辱下我是昏了过去,到我清醒时,则我还是赤裸地,而日寇不知哪里去了,我连忙披了衣裳,走出虎口,但还有两个同难的妇女,在地上呻吟,我是顾不得她们了。

我爱的,你读了这信,一定是更加一层仇恨的,如果你因我被污而厌弃的话,那么,我也不丝毫地怨你,只要你能不自馁地和敌人对抗,我被你厌弃,也没有一点怨恨。

现在,我是冒险离开那敌人铁蹄下的南京而来到上海了,我将绕道香港到武汉去,依旧去服务,我还想到你的身边,不知有否可能?

含着血泪告诉你,希望你要替我报仇。不,替整个民族报仇。

我希望今夜能够梦到你!

这是友人某君的未婚妻给他的一封私信,他接到这信后,悲愤欲绝,以这信示我,我就录寄《狂潮》,读者们读完此信,可明了敌人横暴之一斑了。

季黄寄于汉口

(原载于《狂潮旬刊》1卷6期)

○八、敌人在扬州。桂林的毁灭。死难者。在广州的最后一晚

●敌人在扬州

鲍雨

扬州,这古老的城市,她和苏州是“姊妹城”,也可以说就是“江北的苏州”。昔年,是一个繁华的地方,可是近百五十年来,她是被时代遗落了,她衰老了,凄凉了,充满着她周围的,只有封建,颓废,堕落而已!

现在她已被敌人占领着,在铁蹄下被侮辱和蹂躏,她虽然在从前给我的印象不十分好,但现在使我不得不对她生起怀念来。下面的几个惨痛的事件,是根据着一般逃出的难民及参加抗战的士兵的报告所写下来的:

敌人到扬州,起初只有数百便衣兵,但在他们未到以前,一般汉奸即放谣言,说是日兵有两师团将开到,接着在附近一带遍插太阳旗,我方军队因不明对方的虚实¨wén rén shū wū¨,便给便衣兵混进城,做着种种捣乱和破坏的工作,所以还不等到他们的正式队伍开到,扬城已沦陷了。

我军并不是抗战不力,在仙女庙一带,曾给敌人一个重大的打击,尤其在邵伯方面,抗战格外剧烈,——终于使敌人不能再进一步。

“敌人的队伍里有着许多是咱们老乡,他们真的愿意给敌人打仗吗?——不愿意,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一个在前线受了伤的我东北士兵在病榻上对我说,“咱们在××沟抵抗敌人,因为他们炮火的厉害,咱们的弟兄牺牲了过多,不得不退下去了,我因受了重伤,没有退,倒在死尸堆里。那是一个太阳刚落下的傍晚,我听着敌方的追兵跑过来,最先的大概有七八人,他们踏着我的背脊跑过去,我忍痛屏气地给他们踏,当有一个踏上我背脊时,忽叫了起来:‘可怜,他们死了这么多,这都是咱们的同胞啊!’我一听,这是咱们老乡呵!‘我没有死,老乡!’我忍不住地这样叫了出来。他们听了都非常奇怪地向我盯着,但他们并不向我答话,忙将两个死尸压在我身上,‘不要响,真的敌人在后面赶来了!’这样轻轻地说了一声,他们就继续向前跑了!”那个士兵说到这里,含着的眼泪禁不住滚了出来,他是仰躺着,滚出的眼泪,最后是淌到耳孔里去了。“就在这一天的深夜,咱们的军队出了他们意外地来一个袭击,妈的,鬼子退了,我也就得救了,敌方又死了几个我的老乡,说不定我的弟弟也已给他们迫来做着送死鬼了,——唉,我的弟弟!……”

敌军每占一地方,必尽量地暴露他们兽类似的野蛮行为——屠杀壮丁,强奸妇女,掠夺货财,扬州当然也不能例外。城里面,一连搜索四五天,乡村方面也时常去搜索。抓到壮丁,必先施以种种苦刑,后来才给你一死,妇女自十一二岁起至四五十岁止都要被奸,有的奸过后还要被割去乳部或阴户,儿童被送到敌国去施奴化教育。中年以上的老实乡人被拉去做苦工,大都被拉了去后,即不回来了。他们迫着老百姓拿出铜、铁、首饰和牛、羊、鸡、鸭等,现在城市和乡村连一声鸡啼都很难听到,每家大门上的铁环或铜钮都被挖去,别的更不用说啦!

有一守岗的敌兵,在街心闲着无事,对着一条野狗开了一枪,并没有击中,射出的子弹在石板上一碰,仍旧碰回去,穿进那敌兵的胸膛,他倒下了。后给敌司令部知道,认为他的死,是我们老百姓击死的。因此将附近一带的人,不问老幼,都枪毙了。

在一乡农家搜出一副老妇人用的缠脚的蓝布条,俗称“脚带”,敌军以为是受训壮丁用的绑腿布,因此怀疑到这屋内的惟一男人——一个已有50岁的老农,不问情由,就把他杀死。

一家肉店的老板娘,年有30多岁,因刚生产,所以敌人来,没有能逃走。有一天,有9个敌兵破门冲进去,妇人抱着婴孩不及躲避,给一敌兵将她手里的婴孩夺去,两手各执一条腿,将这刚出世的婴孩一撕两开,妇人当时昏倒地上,他们就把她抱放到肉砧板上,他们就……这个妇人终于被轮奸而死,敌兵临走时,还以为她是假死,把她的左乳割下了。

在这样的惨酷的环境下,扬州并没有“亡”,相反地她是“新生”了。因为大多数人——甚至是妇孺都已明白:要生存,就得抵抗敌人;不仅明白而已,并且行动起来。于是游击组织渐渐地多起来,活跃起来。一个年老的难民告诉我:

有一个商人的儿子,年不过8岁,脸貌生得很清秀,读书聪明,当他给敌司令见到,特地抚摸他的头,显着很高兴的样子。后来敌司令要他写“大日本”三字,他马上举起笔来写了,可是在他笔下写出的是四个很有力的字:“打倒日本!”敌司令一见,脸色顿时改变,向卫兵挥一挥手,叫他把孩子拉出枪决。在临刑时,他父亲请出维持会的委员去给他求赦,要他在敌司令前自认过错,重新写一幅字,但这位可敬的孩子竟不愿意,反把这维持会的委员骂退了。

这事情是发生于扬州仙女庙镇上,一个夜晚,6个备带短枪的敌兵喝得烂醉冲进一人家,里面的男子已加入了游击队,只剩下一个妇人,以及她的长女。6个兵进去后,叫她们马上生起火盆来,生了火盆后,叫她们母女俩把衣服脱光,她们当然不肯,但哪能允许她们不脱呢,结果,6个人强把她俩的衣服剥光,拥抱着,乱跳乱舞,甚至将点着的香烟,去刺烫她俩的乳头,疲乏后,都倒在床上,不一息鼾声大作,那妇人偷偷地将衣服穿了,并把日兵的短枪藏了,开门跑出去。没有多时,就引来了许多结实的游击队员,妇人将藏着的短枪交给了他们,冲进房去。6个日兵醒来,一见情况,慌忙下跪求饶,但结果都死在我英勇的游击队员的枪下了。那妇人的长女在母亲出走后就把一根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妇人发现了亲生女儿的尸首,抱着她哭了一场,痛恨得将菜刀在6个日兵尸上各斩了数刀,然后坚决地要跟着游击队员共同去过抗敌的生活……

新的壮健的扬州在敌人的屠刀下顽强地成长,封建的、颓废的、堕落的扬州已完全死亡。现在邵伯方面我××大队正准备反攻,同时扬州附近一带的游击队又是这样的活跃。克复扬州,指日可待!

1938年2月28日,在淮阴。

(原载于《战斗》2卷7期)

●桂林的毁灭

戈衍棣

桂林已经光复了!可是桂林已经不存在了!去年我们为了布防,扫清射界,破坏了一部分建筑,到转进的时候,又破坏一次,敌人进城,来一次烧杀,敌人撤退更加以破坏,十个月间经过这四次破坏,于是我们的西南名城整个的毁灭了!现在仅留着一个废墟,来供我们凭吊。住过桂林的人,走进桂林,也将不认识桂林了!被火烧过的高楼大厦,像一些骷髅,向着来人狞视,似乎在哭诉怨艾。

南郊崇信村无线电机厂还剩几栋残破的洋房,电工二四两厂已经没有一间房子了。造币厂将军桥都已没有了。越走向城里破坏得越厉害,大小房舍,公私建筑,都没有幸存的。灰黑色的火车南站,仅剩了几堵破墙。南门桥是敌人重修过的,撤退时又纵火,幸被我们扑灭,桥上还可以过人。进南门后,没有一栋完整的房子,仅懋业大楼还没有烧掉,现在要算是桂林顶好的一栋房屋了。

幽美的环湖路,野草蔓生,湖水无光,不但游湖水艇没有了,广西日报社、市政府、环湖饭店都没有了。繁华的中南路中的茂郁的树木,都烧成了枯枝,看不出一点夏的景色。走在枯树下,觉得比冬天还冷酷,然而那两旁的灰烬,乌黑的和倾颓的凌乱的梁木电杆,却又增加了闷热,使人喘不过来。

从没有辟成的十字广场,左看书店业集中区的桂西路,右看金银业集中区的桂东路,一切都完了,一目无遮的可以望到东西郊外的远山,只有广西省银行的中间还存有一栋楼房。

省政府已经烧光了,仅剩下作警卫室用的三间房子。某军长进城,曾驻这里办公。敌人不但将省府烧光,还在省府里埋了一些地雷。独秀峰耸立无恙,我们已经在峰上飘起国旗,倒可以给人一点新的生命之感。正阳门还存在着,敌人在门外绘有一幅“中日合作共存共荣”的宣传壁画,上边有两个大兵坐在一起吃酒,下边有一群小孩子跑龙灯,其呆拙笨劣,令人好笑。正阳路的大华饭店三明戏院都没有了,我们桂馆(大公报馆——编者)的营业处也只剩下半堵危墙。青年馆广播电台社会服务处都没有了。公共体育场上长了很深的草,司令台还存在着,东区民众代表向首先入城的曹师在这里献旗,才将司令台前的野草铲除一片。

中北路是找不到房子的,乐群社也烧光了,我们还时常到乐群草地会上去吃茶呢,想来真如一梦。桂北路的末端还剩有两栋民房,绥署、陆军监狱、银行监理官办公处、银行公会那些比较大的房子都没有了。作为要人住宅区的东镇路也烧的很惨,仅有夏公馆还剩一点下房,很多要人的住宅上还有敌驻扎过的字样,很明显的还是他们撤退时才加焚毁的。

叠绿路的西端北面还剩一所住宅,此外如军政部办事处、省立医院,再过去如老君洞旁的黄主席公馆,一切公私建筑物都没有了。总之,城区内绝找不出五栋以上的完整的房子,“一片焦土”四字是桂林城最忠实的写照。至于新的工业区的北路和新的住宅区东江,更老早破坏无遗了。

连络城区和东江区的中正大桥焚毁了,这是在多数人逆料之中的事,而东江区的花桥也被毁了,那座古色古香的花桥,在它存在的时候,我们站在中正桥头,向东南望去,岗峦碧秀中如一抹长虹,是多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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