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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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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躲在一旁的常野偷偷离开了,他来到老地方找到了宫本,宫本见到常野就指责他躲着自己,常野连忙解释:“站长,你真是太冤枉我了,我怎么会想躲避你,私吞秘籍呢?我是没法回景德镇啊。薄家、司马家,还有北帮的人都想抓我,我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抓走。你以为我喜欢躲在深山里?你看看我,破衣烂衫,像个乞丐,这还不算什么,饿肚子的味道最难熬了!带进山的食物都吃完了,只能靠着采些山上的野果充饥,有时到山脚下的人家去偷些剩饭吃,做这种小偷,我自己都感到羞耻。”

宫本有些不忍,拿过一个大提包说道:“这里是面包、饼干,还有巧克力,是我特意从南昌带来给你的,一会儿你拿进山去吧。”

常野笑道:“谢谢宫本站长。”

宫本说道:“谢倒是不必,只要你不要忘了我们派你到中国来的目的就行。”

常野连忙说:“我早说过,我对国家,对大和民族忠贞不二,绝不会做出背叛的事。”

宫本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今天约你来见面,是有个新的重要情况要告诉你,据我们的人追查,李麟清死后,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青花日盅,确实很有可能落到了任凭风手中。原先我们一直吃不准,日盅是不是还在溥仪身边,还是早已流出宫去?曾派人秘密搜查过李麟清的住处,并无所获,后来他又辞职,离开了皇室,我们就更觉得他和日盅并无多大关系,但是近日来,我们在溥仪身边的人,带来情报,很可能日盅早已不在皇室,这才怀疑到李麟清和任凭风身上。而且,我让人查清了任凭风的底细,原来他和李麟清是老友,是李麟清最信任的人。”

常野又说:“看来,日盅一直是在李麟清手里,他死之前把日盅交给任凭风了,并要任凭风继续帮他查找月盅。”

宫本点头:“当然,现在还不敢完全断定。”

常野马上说:“那好办,我把任凭风给抓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然后一刀把他给解决了,也不会暴露我们自己。”

宫本提醒道:“千万不能胡来,任凭风是个高手,抓他并不容易,更主要的说不定他有来头,万一他是溥仪的人呢?闹出事来不好收拾。我看,我们先不动他,不过,你想法盯住他,看看能不能发现些线索。有必要时,可以去搜一搜他的住处。”

常野说道:“这好办。不过,站长,这里有个问题,就是搜到日盅,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最好请站长从南昌把那个月盅带来……”

宫本马上打断他的话:“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在任凭风那儿,找到日盅,就把它带到南昌来。常野,那样的话,你的使命也就圆满完成了,不必再非要司马家的秘籍了,我立即送你回日本。”常野有些失望,说到:“好吧,我听从站长的吩咐。”

和宫本会完以后,常野来到华阳客栈,他用黑布裹着头,嘴鼻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在客栈对过一座废弃平房的墙后躲着,一直等到客栈楼下的饭店关门,楼上客房的灯也一个个熄灭。他走到客栈前,沿着墙爬上二楼,推开任凭风住房的窗户,跳了进去。

常野在任凭风的住房内翻找着,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翻遍了房间的角角落落。终于在床底下的一个包袱中,他找到了一个纸盒。常野兴奋地把纸盒捧到桌上,打开,他发现里面果然是一个青花瓷的酒盅。常野激动地自语:哦,青花日盅,终于被我找到了。但是他马上感到不对,拿起酒盅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不对呀,这不是日盅,是月盅,可青花月盅明明在我们手中!他用指甲轻轻弹弹酒盅:假的!是假的月盅。我知道了,这就是薄老二造的那个月盅。他失望地把月盅放回盒里。看来日盅并不在任凭风这儿,只有一个办法了,问司马弓要到秘籍,我常野一定能造出一个和月盅配对的真正的日盅。这时他听到门外有走来的脚步声。常野来不及放好纸盒,他推开窗户,嗖地穿出窗外,走了。

任凭风推门进来后,看看自己的房间,马上感到不对劲,自语道:不对,好象有人来过。他拉亮灯,一眼看到桌上放着那个纸盒,窗户大开着。任凭风几步跑到窗前。往外看去街面上安安静静,不见一个人影。任凭风打开纸盒,里面是那个月盅。他笑了笑,心想幸亏我有防范,没把日盅放在这里,只留下这个假的月盅,究竟是谁盯上我了呢?是北帮?还是常野?还是另有其人?

第二日,任凭风走到北帮会馆门口,稳稳地站住了。两个站岗的手下吃了一惊:任凭风?水根看他气势夺人,赶紧跑进院子里去了。

任凭风倒背着手站在客厅,一副悠然的神态,打量着墙壁上“和为贵”三字,不觉有些好笑。这时八爷走进客厅,哈哈大笑道:“任先生,怎么突然大架光临?请坐!”

任凭风笑道:“杨八爷好像不太欢迎我来?”

八爷笑道:“哪里话,我这里随时欢迎任先生来!任先生,有话就直说吧,今天为何事而来?”

任凭风说道:“那我就直说了,听说你们抓了薄家少爷,不知为了何事?”

八爷答道:“我两个弟兄无缘无故被人杀了,想必任大侠不会不知道吧,把剑兰抓来就是想早一天找到凶手,让他知道凡是敢和我们北帮作对的,都会是这个下场!”

任凭风哈哈大笑:“杨八爷,要是这么说,那个蒙面黑衣人杀你两个手下,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一命还一命,大家够本,杨八爷大可不必动怒。我看你墙上写着“和为贵”三字,你如果能忍一口气,事情到此为止,未必不是上策啊!“

八爷冷笑道:“你威胁我?”

这时,外头二十几个北帮的人已悄悄围住客厅。有人踩翻一个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响动。

任凭风机敏地听到了,却不露声色,笑道:“杨八爷,我胆子小得很,从不做威胁人的事!”八爷冷笑:“看来,那个蒙面人也是个胆小鬼,蒙面杀人,却不敢露出真实身份!”

任凭风故作一本正经:“有道理!杨八爷,你说得不错,不过,幸亏他是个胆子小的,要是碰上个胆子大的,麻烦就大喽!”

八爷阴沉着脸:“要是个胆子大的,会怎样?”

任凭风笑道:“说不定会一把火烧了北帮会馆!”

八爷大怒:“我谅他不敢!任先生,你现在就有麻烦了!”

任凭风转脸环顾四周,埋伏在外头的北帮手下刷地从窗口站立起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任凭风一转脸,发现客厅所有窗口、门口都被人包围了。四周拔刀声音连成一片:嚓!嚓!嚓!……气氛顿时一派森然。

任凭风哈哈大笑,说:“八爷,看来,你还没忘,那次在山上,自己是我手下败将这件事。”

八爷答道:“那次是我没想和你认真打。“

任凭风说道:“哦,是这样!那你就不必太看重我了嘛,想抓我,来两个人足够,何必兴师动众?”

八爷盯住他说:“那好!来人,把他捆起来!”门外立刻跳出两个手下,手拿绳索,冲进客厅。任凭风端坐未动,扬手示意:“慢!杨八爷,你们还真要抓我?既然你确信是我杀了你的人,那就把剑兰放了,由我偿命好了!”

八爷冷笑道:“抓住你再放他不迟!”

杨八爷转向两个手下喝道:“把任凭风捆起来!”两个手下心存胆怯,犹豫着不敢上前。任凭风慢慢伸出两只手,做出一副无奈状,说:“来吧!”两个手下走上前,拿出绳索,刚要动手。任凭风突然反手两掌“叭叭”两个手下应声倒地。周围的人大惊失色……。八爷拔刀扑向任凭风。任凭风纵身跃起,赤手空拳和他对打起来。一开始,任凭风手无兵器,只用拳脚一次次化解险情。八爷刀法凶狠,武艺精湛。任凭风不由有些佩服,但并无惧色。任凭风几次踹倒八爷,自己也翻滚腾挪,客厅内一片狼籍。任凭风趁倒地滚卧之机,抓起一根绳子应对,顿时如毒蛇出洞,一次次点击八爷,把八爷手中刀也缠得掉落地上。两人赤手空拳又打在一起。任凭风身手快捷,不慌不忙。心想:看来,八爷的武功非同寻常,外面又围着那么多人,今天不能过多纠缠,必须尽快脱身!于是趁混战之机,任凭风从怀里掏出几支镖,向一个窗口飞掷出去,几个北帮手下应声翻仰。趁此机会,任凭风飞身跃出窗外,一个翻滚,到了院子里,却又被大批北帮手下围住。任凭风重陷包围,打斗中夺得一把刀,一阵乱杀,跃上院墙,回头说:“杨八爷,我把小桃交给你了!伤他一根指头,我要你脑袋!”说完翻身出了北帮会馆。

看见任凭风逃了出去,八爷十分气恼,一脚踢飞地上的刀,吼道:“这么多人,怎么会让他跑了!”

水根说道:“八爷,任凭风果然厉害!不过不要紧,任凭风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没什么了不起,一次抓不住,还有第二次!”

杨八爷渐渐息怒,慢慢坐下,道:“是啊,任凭风是个好对手!我们不能大意,看来有些事要加快进行,以免夜长梦多。我们先挑软柿子捏。水根,你帮我去司马弓家送封信。”水根应声而出,赶往司马家。

大头拿着水根给他的一封信急急送进客厅。司马弓接过,抽出信,慌忙读起来:司马先生,柳鸣儿母子现在我手中,我知道你喜欢柳鸣儿,也疼爱小田螺,希望你交出秘籍,赎他们母子出来,我愿意成全你们。目前,柳鸣儿母子都被捆绑着,柳鸣儿乃一弱女子,怎能禁得住棍棒,已是满身伤口,满脸鲜血,小田螺更是细皮嫩肉,一盆开水就会烫熟,他俩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于心不忍,又无力约束属下,因此送信给你,只有你能救他们,一部秘籍,换两个人,你何乐而不为?不然他们受此酷刑,你于心何忍?

司马弓双手哆嗦着读完信,大骂:“杨八爷,你卑鄙!无耻!下流!”说完他在客厅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彩云站在一旁,说:“爸,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们不敢把柳鸣儿怎么样的。”

司马弓着急得说:“杨八爷在信上说,柳鸣儿已经被他们打得皮开肉绽,小田螺还被他们用开水烫伤了,我能不急吗?”

彩云安慰道:“我看未必是真话。他们说不定是吓唬你的,想逼你交出秘籍,你千万不要上当!”

司马弓停了下来:“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得去北帮会馆,看看她们母子!”说着要走。

彩云上前拦住他:“爸!你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他们也会把你扣起来的!”司马弓发火道:“那我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彩云答道:“你要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秘籍,就把秘籍送给他们!可是你舍得吗?”

司马弓颓然坐下,呐呐道:“那可是司马家传了几百年的宝贝啊,怎么可以从我手中被外人夺去?我这不成了司马家的千古罪人?杨八爷太可恨了!”

彩云见父亲稳定下来了,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守住大门,对着大头说:“大头哥,你们几个人,守好大门,千万别让北帮的人进来了!”

大头点点头:“小姐放心!一条狗都钻不进来。北帮的人敢来,我一杠子就砸死他!”

彩云又说:“也别让我爸出去,他要是出大门,就拉他回来!从现在起,师父就归你管了!”大头高兴起来,连连点头:“好,好,师父归我管了!”望着他那傻劲,彩云摇了摇头,走进了屋。

彩云刚进屋就看见薄小文仍坐在自己的床头发愣,显得十分憔悴。彩云笑道:“就在我这里睡吧。睡三天,保你恢复精神!”小文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我老是在想,那个杀八爷手下的黑衣蒙面人会是谁?”

彩云反问:“你说呢。”

小文直起腰来:“说不定是任凭风!可是他这几天都没在景德镇镇,我真想当面问问他。”

彩云好像想起了什么:“我刚才去你家,告诉他们你今晚在我这儿吃晚饭,听春儿说,任凭风今天去了你家。”小文突然一轱辘爬起身,就要下床:“我这就回去。”

彩云阻止道:“晚了,任凭风已经从你家走了。我觉得你们家现在够乱的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小文沉思着,一时没有说话。彩云劝道:“所以我说呀,你这会不要再去纠缠任先生,他自己有生命危险不说,还要帮你们薄家讨回秘籍,还要想办法救你哥,多少事都要依靠他,多烦哪!”

小文不解地问:“这本来不是没他什么事吗?”

彩云笑了:“是呀,本来都和他没关系的,人家只是个瓷器商人,可任先生仗义,是在帮咱们。再说,他已经搅和进去了,想拔出来也不可能了。你现在去烦他,他会更不喜欢你!”小文似乎走了神,没有吱声,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死心,等到晚上入睡的时候,她趁彩云不注意偷偷跑回了家。

小文刚到家门口,就看见母亲送任凭风出来,她连忙躲了起来。任凭风和夏鱼儿告别后就警觉地向四周看看,快步离去。突然,有人从他身后追来。任凭风敏捷地一个转身,手已按在腰间的剑柄上。转身才发现身后原来是小文:“嗨,原来是你!这么晚了,还在外游荡,快回家吧!”

小文嘟着嘴:“人家到处找你,后来才想到,你大概又去找我妈了,所以特意守在这儿的。”

任凭风问道:“找我干吗?”

小文笑了:“我问你,那个蒙面黑衣人就是你吧?我当时要在场就好了,看你披着斗篷,蒙着面罩,连杀两人,多威武,多好玩啊!真正的大侠就应该是这样的。我想跟在你身边,哪怕学学你那个架势也好啊。”

任凭风皱紧了眉:“小文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说别的,就看看你家里的人吧,你哥被人绑架,你妹妹小桃,又被常野骗了,现在还在生死之间挣扎又被北帮抓走,说不定已挨过毒打;你妈妈丢了秘籍,又眼看着子女遭罪受苦,心情有多沉重?”

小文不耐烦地说:“行了,你别说了,你就是想讲,我太不懂事,偏偏我运气又那么好,没有遭罪。”

任凭风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希望你遭罪。我只是想,你要是能帮你妈妈分挑一些担子,那对她是多大的安慰啊。其实她很疼你,也很担心你。”

小文突然问道:“任叔叔,是不是因为我太不成熟,所以你讨厌我,不喜欢我?”

任凭风笑了:“你看,又来了,又说小孩子话。”

小文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我懂了。你看着好了,我要为我哥哥,为我们家做一些事。我会做给你看的。”小文说完回头就走。

任凭风忙问:“小文,你上哪儿去?你怎么不回家?”小文不睬,飞快地跑了。任凭风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十四

在北帮会馆里,八爷问水根:“司马弓那边有什么消息?”

水根答道:“我把信送去后,他没有回信,也没有出门。大门紧闭,没有动静。”

八爷沉吟道:“你们不是说,他很喜欢柳鸣儿吗,他怎么会没有反应?”

水根说:“现在看来,司马弓未必是真心喜欢她,只是玩玩而已。再说,即使真地喜欢柳鸣儿,拿他祖传的秘籍来交换,到底不容易下决心!八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动手?”

八爷点点头:“打进司马大院,抓住司马弓并不难。可是他如果不愿意把秘籍交出来,打死他也没用。像司马秘籍这样重要的宝典,他肯定会藏在一个鬼都找不到的地方。所以,还是尽量逼他自己拿出来。一封信没有吓住他。看来,对柳鸣儿要动真格的了!”

正在这时,两个手下冲了进来,原来是他们刚与常野交过手,但不幸让他给跑了。八爷一拍桌子:“好!常野还没有离开景德镇。他只要在乎小田螺,我就有办法引他再次出现!”说完走了出去。

景德镇外一个高高的山头上。柳鸣儿被捆绑在一棵树上,衣衫不整,遍身血迹。小田螺被捆在另一棵树上,也是满脸血迹,因为又疼又怕,哭叫不止。旁边两个北帮的人看着,其中一个敲一面大铜锣,一面敲,一面叫喊:“常野——!我们把柳鸣儿和小田螺交给你——!你快把她们领走——!”附近的树丛里,埋伏着七、八个北帮的人。

这时常野躺在一座山洞里,从睡梦中沉沉醒来。他坐在一片干草上,有些无所事事。常野又从上头的石缝中取出木盒子,取出秘籍把玩。然后重把秘籍放好。常野走出山洞。站在洞口伸一伸懒腰。突然,一阵隐隐的锣声传来,伴随着隐隐的叫喊声。常野有些奇怪,渐渐循着锣声悄悄寻去。常野走进一片山谷。他看到一条溪流,十分警惕地走过去。捧起水喝了几口,又洗洗脸。常野渐渐听不到声音了。他似乎不大在意发生了什么事,爬上一道山梁,锣声又骤然响起来,人的叫声又渐清晰。常野奇怪地站在那里,似乎在判断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又隐隐传来小田螺的哭声。常野想了想,迅速循声而去,但十分隐蔽和警惕。他渐渐看到山头。他拨开树丛寻声望去。清晰地看到了柳鸣儿和小田螺被捆绑和哭叫的场景:两个北帮的人仍在敲着锣叫喊:常野——!我们都是北帮的人——!你把柳鸣儿和小田螺领走——!……小田螺仍在哭叫:啊!——柳鸣儿在大声哭着安慰:田螺,不要害怕!妈妈在这里!……

常野看到眼前的惨景,腮上的肌肉连跳了几下,十分仇恨的目光。常野几乎要直冲上去了。但他又嘎然止步。常野急速思考着。这时小田螺嘶哑的哭叫声不时传来。常野转向另一个方向,悄悄摸索过去,他已能清晰地看到小田螺和柳鸣儿脸上、身上的血迹。常野看到了柳鸣儿因被捆绑而鼓凸的半遮半掩的胸脯。常野眼前闪现出在床上强暴柳鸣儿的镜头。他眼里闪着兽一样的光芒。他继续小心向前爬行,突然发现了埋伏在前头的七、八个北帮的人。他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把刀,眼睛里全是凶狠的目光。

柳鸣儿和小田螺脑袋低垂,已处于半昏迷状态。柳鸣儿挣扎着又抬起头,哀怜地看着儿子,吃力地叫道:“田螺!田螺!……你醒醒!……”

这时常野爬动着艰难地悄悄退了回去,似乎准备撒手不管了。突然,小田螺哭着叫了一声:“妈妈!快救我!……”常野腮上的肌肉剧烈抖动起来,他咬咬牙又返回来,悄悄逼近七、八个北帮的人。

此时北帮的人却浑然不觉,常野突然一跃而起,操刀砍过去:“呀——!”北帮的人猝不及防,大吃一惊,转眼间已被常野砍倒两个。其他人围上常野,一场搏斗在山顶展开。常野如一只杀红了眼的魔鬼,又连杀数人,最后只剩下三个北帮的人,招架不住,狼狈逃跑了。常野也不追赶,赶忙解开柳鸣儿和小田螺的绳索,抱起田螺,拉起柳鸣儿,往深山里逃走了。

跑到山洞,常野忙着准备床铺,从外抱进很多干草。柳鸣儿紧紧抱着小田螺,惊恐地看着常野。小田螺已经沉沉睡去。突然惊厥地哆嗦了一下:“妈妈!我怕……”柳鸣儿赶紧安慰:“田螺不怕,不怕,妈妈抱着呢,快睡吧……”小田螺又沉沉睡去。柳鸣儿神态疲倦,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使她显得十分憔悴。她用一块布沾着半碗水,为田螺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

常野铺好了草铺。柳鸣儿把田螺轻轻放在上头。常野脱掉身上的一件褂子为小田螺盖上。随即向柳鸣儿投去讨好的目光。柳鸣儿这才有时间打量着这个山洞。

柳鸣儿说:“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常野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走?

常野说道:“我想救你们呀。”

柳鸣儿愤怒地说:“你撒谎!你是为了得到司马秘籍才留下的!”

常野看到自己被猜中了心事,笑笑说道:“我把你抢回来,就更有把握得到司马秘籍了!”

柳鸣儿生气地说:“卑鄙!司马先生不会来的。”

常野笑道:“不来?你这两年不是白爱他了吗?你付出你的感情,你的身体,不是很可笑吗?”

柳鸣儿一愣,是啊,司马先生会不会来?他会为了一个日本女人,交出自己的秘籍吗?那可是他的传家宝啊!……

常野得意地看了看她:“除了秘籍,我还要从宫本那儿拿到青花月盅,这可是中国的国宝!哈哈!任凭风拿着个假月盅还当宝贝呢!看着我干吗?没听说过这事吧。今天我心情好,让我来告诉你这青花日月盅的故事。”可是也许是他太累了,讲着讲着就睡着了。

山洞里,一点微弱的光线照在草铺上。小田螺半裸着身子,搂着半裸的柳鸣儿沉沉睡去。此时柳鸣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着眼一动不动,绝望而凄楚地望着洞顶。忽然她想到什么。转脸看看常野仍在沉睡。她慢慢从常野怀里抽出身体,坐起,脚步有些打晃,她摸索着到一处岩边,到处寻找。她跷起脚往一个凹处摸索,却摸到一块石头,然后有些泄气地拿着石头。

柳鸣儿仍在四处打量。忽然,她发现一个小洞。忙快步走过去,把手伸进洞口,摸出一个木盒子。她急速打开木盒子,拿出秘籍,匆匆翻了几下,手在发抖。柳鸣儿欣喜若狂,心想,这就是薄家的制瓷秘籍了,我必须想办法还给人家!

柳鸣儿回头看常野仍在睡觉,赶紧把秘籍藏进怀里。又重把木盒盖好,放在小洞口里。她慢慢往回走,脚下却踩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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