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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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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才不在乎秦子楚的老婆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不是还活着,确定他怀中的男婴是由正室所出就好。
因此;听到秦子楚的话,秦王直接拍了拍秦子楚的肩膀,随口安慰:“你这个妻子娶得很好;记得时常祭奠她一番就行了。你父亲想你了,前些日子还时常对我叨念起你;希望能够把你接回国内;既然你现在安全了,不如让他带你去见见华阳夫人,一家团聚吧。”
秦子楚跪在地上一叩首,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而是转头看向彰黎道:“国事重于家事。异人虽然思念父母,有一事却不得不禀报国主,以免您仍旧被奸人蒙蔽。”
秦子楚说着站起身,指向彰黎。
他开口说:“这一位是我在赵国时候,千辛万苦来到我身边、并一路保护我,带我多次脱离危难的彰黎先生。他之前曾经在平原君身边担任谋士,听说了一件极其可怕的、针对我大秦的阴谋。”
秦王的脸色沉了下来,严肃的说:“你说。”
彰黎得到秦子楚的暗示,“嘭!”的一声狠狠跪在秦王面前。
他隐去自己流落到赵国的原因,义愤填膺的将曾经对秦子楚说过的话润色了一遍大声讲出。
霎时让秦王脸上血色尽褪。
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气冲冲的咆哮道:“范睢,范睢他竟敢如此!他当年因为接受齐国国君的财物而被魏国怀疑,不得不逃难来到我大秦寻求庇护,是我对他许以高官厚禄,甚至为了替他报仇一口气开罪了齐赵魏三国 ,可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还敢接受他国送上的财物,甚至离间我与武安君之间的君臣信任。这个沽名钓誉之辈,枉费我对她的信任!来人,将范睢绑到我面前来!本王一定要亲自问问他,本王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他故意陷我于不义!”
眼前秦王暴怒,秦子楚不再提范睢之事,柔声道:“此番归国,除了彰黎先生的鼎力相助之外,在异人遇难时,还有魏国的相助。魏国使臣新垣衍客将军此时正在咸阳宫内等待国主的召见,魏国的意思是,不想接受赵国的联盟协议,开罪我大秦。不知道国主是否想要见见他们?”
人对自己的子嗣都有着天然的宽容。
哪怕秦王此时怒不可竭,但出声的是秦王孙,他自然收敛了怒火。
可秦王此时仍旧面色不佳。
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哦?魏国若是不想参与此时,继续跟着姬圉当缩头乌龟就行了,还有必要特意派使臣来我大秦,恐怕他还另有所图吧。”
秦子楚考虑了一下,心想:范睢的一条不烂之舌能够说得秦王想杀了白起,可见其功力。
既然魏国之前的相国与他有仇,而他身为魏国人却跑来为秦国出谋划策,恐怕魏国上下对范睢也是非常有意见的。
目标一致,何不让让新垣衍来到秦王面前?这样一来,就等于为他们将范睢彻底铲除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于是,秦子楚已有所指的说:“魏国无论如何图谋,也不会想要杀掉我大秦最英勇的战将。他们愿意对秦国俯首,总比联合赵国打算对付我们强。国主若是不忙,今日不妨见一见。”
秦王阴沉着脸点点头。
随后他对秦子楚一摆手道:“随你父亲回去休息吧。”
秦王顿了顿,视线落到彰黎脸上。
他露出深思的神色,指着他说:“彰黎先生,烦请您留下。本王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询问。”
秦子楚回头看了看彰黎,见他对自己点头,才放心的露出微笑。
秦子楚走到太子面前重新跪下磕了个头说:“父亲,让您和母亲担心了。”
太子柱其实和这个儿子十分生疏,刚刚的激动纯属意外。
此时,他平复了心情再看秦子楚,不由得就感到有些尴尬。
太子柱愿意来此等待,完全是因为看不得正室华阳夫人落泪的委屈模样。
太子柱搓了搓手,有些局促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咱们快去见你母亲,国主刚刚一派人通知我们你回国的消息,她就高兴哭了,现在指不定独自在房间里怎么伤心呢。”
秦子楚像个愿意听父母念叨的乖巧男孩子似的,垂下头,耳朵上染上浅浅的红色。
他呐呐的说:“父亲教训的是,异人刚才不应该先说那些事情耽误去见母亲的事情。”
说到此,他猛然抬起头,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轻声说:“那……我听说夫人是楚国人。母亲对我有再造之恩,她现在认我做了嫡子——父亲您说,我把名字改成‘子楚’如何?母亲会不会高兴一些?”
太子柱顿住脚步,沉思起来。
随即,他高兴的不停点头,他大声赞美道:“好,这个名字好,你是个孝顺孩子。日后好好对待你母亲,你在赵国这些日子,她每日担心得食不下咽,消瘦了许多。”
秦子楚安静的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没有插嘴。
太子柱兴致勃勃的提议:“一会见到太子妃,你直接跪下,我马上告诉她你改名字的事情。这样你们母子相处能够更加和谐。”
“多谢父亲。”秦子楚轻声回答。
太子柱高高兴兴的迈开大步,领着秦子楚走进太子后宫里最华丽的一座宫殿,无数宫女姿态优美的向他们行礼,但他却根本顾不上搭理这群无关紧要的人。
秦子楚随着太子柱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华阳夫人居住的寝殿。
一颗颗玉珠穿成的挂帘顺着拱门垂下,在阳光下散发出润泽的光芒,当宫女掀开珠链,一名出奇美貌的女子正坐在窗边。
她气质雍容、美貌绝伦,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向太子柱看来,明眸之中立刻浮起三分惊喜、三分依恋、三分愉快和一丝淡淡的哀愁,令人一眼看去瞬间被她吸引住视线,完全忘记宫殿摆设的华美。
“容嫣,我带着咱们儿子回来了。异人快来拜见你母亲。”太子柱迎着华阳夫人的笑脸,脸上不由自主挂起笑容。
他赶忙走到华阳夫人身边坐下,直接将华阳夫人细腻的手掌握在掌心,头也不回的吩咐秦子楚。
秦子楚慢慢走到华阳夫人和太子柱身边,眼睛流露出孺慕之情。
他怀抱着婴孩仍旧姿态优美的跪在地面上,单手撑在地面上叩首,同时,口中道:“异人拜见母亲。多年不见,母亲风度仍旧令人心折,姿容之美令日月无光。”
天下没有女人不爱听人夸奖,尤其秦王孙被派往赵国做人质已经多年。
华阳夫人当年堪称风华正茂,如今哪怕不愿意承认,她的容貌确实开始走下坡路了。
骤然被多年不见的孩子直白的夸奖,她笑得花枝乱颤,白皙细嫩的脸蛋上浮起两朵愉快的红晕。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会讨人喜欢,嘴甜的像是抹了蜜,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华阳夫人像个小女孩似的双手掩面,遮住羞红的脸颊,一双水眸睨向秦子楚竟然一瞬间让他觉得心脏乱跳。
秦子楚心道:难怪华阳夫人身为正室多年无子,太子柱仍旧将其视若珍宝,甚至仅仅因为她落泪就草率的决定了嫡子。
华阳夫人有这等勾魂摄魄的魅力,被她看了一眼的男人根本不能逃出华阳夫人掌心。
秦子楚赶忙俯首,正声道:“母亲美貌天下皆知,异人只是说实话罢了。”
华阳夫人再次笑出声,手掩着樱桃小口,轻声笑道:“快起来吧,坐到我身边来。”
秦子楚垂着眼眸乖巧的走到华阳夫人身边坐下,华阳夫人马上被他怀中的婴孩吸引住了视线,眼睛直盯着秦子楚,美眸之中清楚的写着“能让我抱抱吗?”的祈求。
秦子楚心知这是因为华阳夫人“无子”,所以看到柔软漂亮的婴孩受不了诱惑。
可华阳夫人既然没照顾过孩子,他怎么能放心把阿正交给华阳夫人?
万一华阳夫人有个什么不正确的弄伤了阿正,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冒犯眼前充满魅力的嫡母。
秦子楚故作没看懂华阳夫人的意思,将话题扯开老远。
太子柱为了炒热气氛顺着秦子楚的话说,没想到华阳夫人愿望没有得到满足,眼中渐渐流露出委屈的意思,手指绞着衣角垂下眼就是不跟着张嘴。
太子柱的方向看不到华阳夫人的眼神,他还以为儿子刚回国不知道华阳夫人喜欢什么样的话题,直接开口将异人改名的事情对华阳夫人公布了!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话?”华阳夫人震惊的微张开嘴,看着秦子楚目露惊讶。
秦子楚低声道:“希望母亲不要怪罪子楚自作主张。”
华阳夫人眼中瞬间流下泪水,哽咽着说:“你有这份心,我也愿真诚待你——明日让你见见我所出的三位姐姐吧。”
( ⊙ o ⊙)什么?华阳夫人生过孩子?!
orz那所谓的“华阳夫人无子”只是没生过儿子么?
完全误会了有木有?
秦子楚心中狂跳,希冀与亡羊补牢其时未晚。
他赶忙说:“子楚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孩子,希望能够得到母亲的指点。”
华阳夫人立刻惊喜的笑了起来,飞快的说:“如何安排都交给我吧,你放心!”
41洗澡
不等太子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话题已经飞向千里之外。》《
秦子楚和华阳夫人酣畅淋漓的讨论起了育儿经。
他沉默的坐在原地;看着老婆和儿子交流养孩子的经验;心中怪异之感挥之不去。
Σ( ° △ °|||)︴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可到底哪里不对呢?
但华阳夫人多日愁眉不展;太子柱难得见到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心中十分顾忌,舍不得开口打断母子两人的热烈气氛。
正在此时;华阳夫人忽然一掌拍在桌面上。
她气愤的说:“什么?吕不韦真是欺人太甚,他竟然如此欺瞒于我,将我和王后送给你过日子的钱私吞了;还想要摆布你的生活?活该他被抓回赵国。”
语毕,华阳夫人转头看向太子柱;眼中又盈满了泪光;可怜楚楚的说:“太子,那谋士彰黎对大秦如此忠诚,何不赏赐他一个爵位,也好酬谢他对我们儿子的救命之恩。”
太子柱在华阳夫人面前,从来都是老婆说一他不敢说二。
一听到华阳夫人话中定下的基调,他立刻从善如流的说:“夫人所言极是。明日一早,我立刻去见国主,让他给彰黎赐个爵位。”
华阳夫人得到满意的答复,眼中重现笑意,怀中仍旧抱着嬴政轻轻摇晃,眉眼间满是母性的光芒。
这时,终于能够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岁月的痕迹。
可岁月对华阳夫人仍旧太过优厚,她没有被时光折损美貌,却因为时光的打磨而变得更加光彩夺目。
秦子楚觉得自己有些移不开眼,只好把眼神定在华阳夫人怀中的嬴政脸上,霎时被他瞪得心中一凉。
Σ(っ °Д °;)っ婴、婴儿也会吃醋吗?
还是说华阳夫人把阿正抱得不舒服了?
他怎么看着这么不开心?
秦子楚对着嬴政的时候向来遮掩不住眼中的情绪,此时神色慌张,今晚注意力始终放在儿子和孙子身上的华阳夫人一见秦子楚神情有变,也立刻转移视线挪到了嬴政脸上。
她微微一愣,失笑道:“阿正是个大脾气的孩子,不高兴了呢。”
秦子楚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不,夫人怎么有错呢?都是阿正不懂事儿。”这类的话,但一想到正在生气的人是阿正,他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贬低嬴政的话。
秦子楚只好干巴巴的闭嘴,一言不发。
他心中想:如果不是男神,我这样的人,肯定会宠出熊孩子的。
没想到,华阳夫人并不是在责怪谁,而是真心的说这些话。
她抬手摸了摸嬴政头顶越发浓密的胎发,温和的微笑着说:“脾气大的孩子都聪明,子楚日后要好好照顾阿正。看我说的,你们父子一路经历千难万险,情感深厚,他在怀里肯定乖巧的不得了。来,让我亲亲就把你还给你父亲。这孩子真漂亮。”
红润的嘴唇亲了亲嬴政的脸蛋,华阳夫人过够了干瘾,熟练的抱着嬴政送入秦子楚怀中,把他还回去了。
华阳夫人松开孩子之后,才终于想起被她晾了许久的丈夫。
她脸上挂着歉疚的笑容,侧身斜倚在太子柱肩头,用带着点撒娇的声音说:“子楚既然带着阿正平安归国了,太子这几日何不将孩子们召集起来,让他们见子楚一面。既然确定了子楚的嫡子地位,他们也该知道尊卑了。”
华阳夫人脸上虽然带着娇憨的笑容,可说出口的话却直接毁灭了太子柱其他二十几个儿子继位的可能性。
太子柱对着华阳夫人的时候脑子从来没好使过。
秉持着一贯“老婆说的永远是对的”观点,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三日后设宴,我把子楚介绍给他的兄弟们认识。”
一旦见了面,尊卑既定,未来的太子和国君职位就尘埃落定了!
秦子楚呼吸一顿,轻轻抿了抿嘴唇。
他不可抑制的感受到了他在赵国时候始终期待的权利——只需要再过三天,他也有了摆布他的力量,在不必任人宰割。
秦子楚真心诚意的再次跪在地面上,向华阳夫人和太子柱说:“子楚对父亲、母亲的栽培,感激不尽。”
“快起来,带着孩子,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把乳母和绣娘都找好,让她们为你们父子准备些需要的东西。我儿子怎么能打扮的这么寒酸去见人——别说话,哪怕子楚你相貌出众,也不能在宫里失掉了气概。”华阳夫人眼中带着淡淡的责备,语调温和的阻止了秦子楚拒绝的话。
秦子楚心里苦笑:他的打扮哪里寒酸呢?
他以为新垣衍护送自己回国只是“护送”,可等到真的在路途之中休息的时候才明白此“护送”非彼“护送”。
除了他这个身份重要的秦王孙之外,魏王还送来了整整二十车的金银珠宝和五、六箱子买都买不到的昂贵织品,甚至还有几十套极为合身的衣袍,每一件都是珍品。
但既然华阳夫人已经开口,秦子楚只能顺从的说:“多谢母亲。”
“行了,去休息吧。”华阳夫人笑着让身边的宫女扶起秦子楚,直接将他领出宫殿。
秦子楚被带到一处宽敞的院子里,庭院打扫的极为干净,花园中的花朵已经竞相绽放。
最贴心的是,寝殿的地面上都铺上了厚厚一层地毯,婴儿一旦能够爬动了,他就可以随便玩耍不担心着凉和磕磕碰碰。
整个宫殿的布置高贵雅致,又不显得过于奢侈,十分见功力——与华阳夫人寝宫的风格如出一辙,一见就知道出于谁的手笔。
秦子楚嘴角勾起笑容,摇了摇头。
见房中只剩下他们父子儿子,他走到铺盖边上,将嬴政放在松软的褥子上。
他轻轻摩挲着嬴政黑亮的胎发,低声道:“华阳夫人施恩的时候,一点没忘记回报。可即使如此,我也不得不说,这间寝殿的布置实在是太合心意了,难怪这么多年她能把太子把持得牢牢的,年过五十还没想起册立嫡子。”
“哎,水太深了,日后且有我学着的地方呢。女人也不能小看啊,这手‘润物细无声’的效果实在太妙了。”秦子楚低叹了一声。
门外传来浅浅的脚步声,没多一会宫女跪在门外柔声道:“热水准备好了,请公子沐浴。”
秦子楚“嗯”了一声,将嬴政重新抱入怀中,随着宫女走进浴房,四周蒸腾着浓厚的水汽,让人看不清楚前方有些什么。
秦子楚先将嬴政放在手边的桌台上,褪去浑身衣物,又将他剥了个精光,抱着嬴政一起钻进宽阔的与游泳池相差无几的浴桶里面。
浴桶中贴心的钉稳了一个底部有六只男人手掌大小的浴盆。
秦子楚轻轻托着婴孩的身体,扶着他躺在盆中,手指顺着婴孩的身体轻轻触摸。
“阿正,一路辛苦了。我们还是第一次洗澡呢。”说着秦子楚歉疚的亲了亲嬴政饱满的额头,低声道,“都是我没本事,让你只能将就着只能用水擦擦身体。日后我会对你更好,倾我所有的照顾你。”
话音一落,秦子楚手指停住了下滑的动作,视线落在指尖上——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正点着嬴政两腿间柔软又短小的部位上。
“哎呀,阿正原来也这么小过,粉嘟嘟的好可爱。”秦子楚惊呼一声,有种看破历史真相的感觉。
(*/ω\*)男、男神的小弟弟,原来小时候也这么可爱。
不行了,不行了,要晕过去了!
原本还乖巧的男婴猛然合拢双腿,重瞳定在秦子楚身上射出冷冽的视线。
他一脚蹬开秦子楚的手掌,钻过身趴伏在浴盆里,用蜜桃似的圆胖小屁股对着秦子楚。
秦子楚,你不怕后半生被朕弄死么?
竟敢这么戏弄朕!
“好啦,怎么又生气了。”秦子楚凑上前,张嘴咬了咬嬴政诱人的屁股,手掌像以往诱哄他入睡时一样在他背上轻柔摩挲。
嬴政却丝毫不接受秦子楚的讨好,固执的趴在盆地一动不动。
秦子楚嘴角挂起笑容,干脆将他抱起,猛的悠向空中。
嬴政有着成人的灵魂根本不会被秦子楚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秦子楚,眼中写满了无奈,却在见到秦子楚嘴角的笑容时候,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色。
“阿正真勇敢,一点都不怕。”只摇晃了几下,秦子楚就感到手臂酸疼。
他赞美了嬴政一句,干脆将他放回固定在桶壁上的浴盆之中。
秦子楚撩起一捧温水缓缓从嬴政头顶浇下,手指穿梭在他的胎发之中清洗,一点点细心的刮掉胎发里隐藏的硬皮。
将嬴政收拾好后,秦子楚才匆匆给自己搓洗了几下。
随即,他怕冻着了男婴,竟然飞快擦净身体,胡乱披上衣衫抱着孩子往回赶。
“公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宫女惊讶的说。
秦子楚神色莫名的回望过去,与宫女大眼瞪小眼,顿了一下,才尴尬的说:“阿正害羞,不习惯有人伺候洗澡。”
语毕,他正色道:“带路吧,我和阿正想休息了。”
宫女听话的走在前方引路,秦子楚忍不住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好丢人,完全忘记宫廷里面洗澡是有一条龙服务的了。
42整垮
好不容易忍耐过了漫长的道路;秦子楚一回房;连头发都不擦干就把自己埋进被褥中装死。》《
他脸颊发烫;蹭着嬴政的小脸;低声道:“阿正;怎么办,好丢脸。我完全忘记皇宫里面无论做什么都应该有人伺候了。”
躺在秦子楚身边的嬴政眸光一闪;心中瞬间确定了之前的猜测——这个子楚公子真的不是他父亲;他从前甚至不在大富之家。
不,秦子楚的举止优雅、丰姿出众,若说他不是出生在富贵乡中熏陶多年;不可能有这样的举止仪态。
……可要是说秦子楚大富大贵;他似乎又既不识字、还不习惯被人伺候。
奇怪的很。
嬴政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再看秦子楚的时候;态度不由得就发生了改变。
既不是期待、也不是疑惑、更不是怀疑,而是平静。
他享受着秦子楚没心没肺的把自己柔软的内在完全展示在自己面前,向他展示真实的内心。
秦子楚的态度让人十分享受这种全心信赖的感觉。
……虽然,秦子楚大概日后会后悔现在的毫无防备。
宫廷的侍者都有着绝佳的职业才能。
见秦子楚抱着嬴政睡下了,哪怕秦子楚还没擦头发,几名宫女也没进去打扰他们父子二人。
她们悄悄熄灭了宫廷内的灯火,退出门外,回到侧殿的小房间里面随时等待满足主人们的需要。
秦子楚翻过身,让幼小的嬴政躺在自己胸口,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
他感受到了身体的疲惫,可心理上却毫无睡意。
即将到手的权利冲击得秦子楚浑身都充满了精力,他手掌轻柔的摩挲着嬴政光滑柔软的脊背,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权利真的是最好的春药,我觉得自己突然有些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
说着话,哪怕没人看见,秦子楚还是为了自己出口的话而露出有些恶心的神色。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去,懒洋洋的说:“好吧,想到日后不管什么样的美人都随便我祸害,确实和即将拥有极大的权利一样让人高兴。可是,嗯,我记得始皇帝的父亲好像死得很早,会不会就是玩女人玩死的——算了,我还是修身养性得好,反正也没有爱慕的人。”
“阿正,你日后可要孝敬我啊,我竟然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十几年了呢。”秦子楚声音夹着笑意。
他伸出手掌手掌掐了掐软绵绵的屁股,翻过身,又去亲嬴政的侧脸,跟着说:“快一点长大,我真的不会照顾孩子。”
秦子楚轻拍着嬴政,许久之后,自己终于有了睡意,呼吸变得悠长。
嬴政原本是困倦的,但在秦子楚说完那些话之后,失眠的人,反而变成了他。
权利——确实,权利的迷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只要至高无上的权柄在手,任何事情都能够办到。
所有人都会为了他所掌握的权利而匍匐在他的脚下,尽其所能的讨好祈求,甚至连忠心都会在他随意的赏赐之下积累叠加。
秦子楚现在理解了权利的好处,那么当十几年之后,他若是不死,还会像他现在所说的那样心甘情愿的交出手中的权利吗?
嬴政对此一点把握都没有。
嬴政抬头看向一丁点防备都没有躺在她身边的人,心中却迟疑不定。
理智告诉嬴政,他应该做的一如过去,积蓄力量,像是对付和嫪毐一样,将觊觎他手中权利的秦子楚杀死;但,内心却催促他不要疑神疑鬼。
给秦子楚一次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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