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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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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韩境百姓不敢作乱,依靠的是秦国强大的军事力量,而不是国家的归属感。

比起韩境之内唯一得到嬴政重用却身份尴尬的韩非,赵地之内的居民反而更好控制。

李牧本就是赵国人,他镇守边关多年,打退匈奴数次,充分保证了赵境百姓没有性命之忧,民望极高。

哪怕李牧后来因为前任赵王的冤屈而被迫来到秦国,成了秦国的将领,可这并不是李牧的错误,不影响他在赵境之中的声望。

有了李牧继续掌握赵境的士兵,对赵境的居民而言本身就是极为强有力的安抚。

当然,赵境的情况还要更为复杂一些。

赵境之人不同于韩境之人,赵境之中的青壮哪怕投降也接连被秦国斩杀了无数。

因此,当初邯郸之战的时候,赵境百姓能够凝聚如此强大的民心誓死抵抗秦军,除了爱国之外,更是因为害怕全家上上下下都被屠戮殆尽——反正最糟糕的也不过是死,那么为什么不干脆与秦军决一死战呢?

但这一次秦军因为得到了秦子楚的命令,攻下赵国之后,不得劫掠百姓,不得杀伤投降的战俘。

赵国的精锐不但能够保住性命,甚至能够领着军中的薪俸,继续与匈奴作战,他们除了更换了一个国籍之外,没有任何损失。

极端的庆幸之下,赵境最有利的青壮无人反抗秦军吸收、整编他们,很得人心。

反而是家中留守的老弱妇孺的心情更为复杂。

嬴政心道:该催促荀况快一些将文字整理出来了。

等到文字彻底清理出来,朕已经要立刻搜集天下之书,聚于咸阳,刻文立碑让文士们各自为了自己的流派打成一团,没空撺掇无知的百姓跟着他们胡闹。

至于各地官员,如何收拢他们的想法,还需要多做考虑。

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嬴政默默将文是和官员都在心底记了一笔。

荀况并不清楚嬴政准备派韩非催促他加快编纂《大秦字典》的速度,但看着面前摆放着一叠比锦帛更加轻、薄、脆、软的纸张,荀况无可避免的兴奋的涨红了脸!

荀况看向韩非,说话都快犯了和学生一样的毛病:“这、这是书写用的呢?老夫从未见过此物,太昂贵!”

“老、老师,这是国主最早得到的一百张纸,让我、我给你送过来,说辛苦老师这些日子修整出来的三卷文字了,送过来也让老师有空能够整理儒家典籍,抄录于上,以供日后雕文刻碑和传承只用。”韩非坐在荀况面前,将秦子楚交代的话转告荀况。

然后,他解释起了纸的由来,摇了摇头说:“产量确、确实非常低,竟然比织造锦、锦帛出来的数量还要少。但国主说此物还、还有更改的余地。学、学生想,此物日后必定大有作用。”

荀况点点头,压下心中的狂喜。

他手掌来回摸索着如雪般迷人的纸张,更有整理文字的动力了。

秦国决定统一后使用的文字一日不完成,那么这些白纸他就没有使用的余地。

否则现在兴冲冲的将儒家经典都抄录于上,统一文字后,这批书籍一样要被废弃的!

这点基本的眼光,荀况绝不会缺少。

但,几乎在同一瞬间,荀况想起了闷头写着国主和太子喜欢,却绝对不打算推广的“小篆”的李斯。

荀况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感到一阵失望。

李斯是他的得意门生,才学出众、文笔华美、脑筋灵活。

他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满心全是追名逐利的想法,为了讨上位者喜欢而全无做人的原则。

荀况一直觉得自己得天之幸才得到了带着学生们一起统一文字的机会,但李斯眼前却舍本逐末。

仅仅为了国主一句喜欢他的字,单独献上一份,李斯就彻底与其他师兄弟们分开,埋头苦做自己那份注定不可能被广泛应用的文字。

荀况实在不知道该说自己这个学生什么才好。

可李斯到底是荀况得意门生,荀况不能眼看着李斯钻牛尖不回头。

他想让韩非帮助李斯得到一个机会,不要再做手上这件无用之事了。

因此,荀况苦笑一声,对韩非说:“这几日去见国主的时候,少带两卷我们做好的秦隶,把李斯写好的小篆都奉上吧。也好让他在国主面前露脸,哎!”

“老、老师担心李斯师兄?”韩非看着荀况的面上的苦笑,不由得问了出来。

荀况点点头,用无比惋惜的口吻道:“能够窥探到上位者的心思,并以此做出反应,是为官后保命的好办法。可人却不能够如此短视,只在乎这一点。李斯若是长此以往,哪怕为官,也必定是个佞臣。我不能看着他这么下去,他会把自己毁了的。”

荀况说着露出一脸遗憾的神情。

韩非却说:“老、老师不必担心此事。”

荀况忧心忡忡的看向韩非,低声询问:“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呢?”

韩非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后,用只有他们师徒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只有太、太子称赞过一次李斯师兄的字好,国主见太、太子喜欢才说送一份上去,之后……国主和太子都再、再没问过了。”

韩非话到此处,微妙的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用一种古怪和佩服的口气道:“太、太子只见过一次师兄写的文字,而且只有短短五十字,但此后,我不、不止一次见太子写出更多同一体例的文字,都是师兄还没整理的字。”

荀况面楼惊异之色与韩非对视,师徒两人竟然不知道对此事作何反应才好。

这名秦国太子竟然如此聪慧过人?!

原本是应该为了李斯受重视之后,不是一个好臣子而担忧的。

可眼下,怎么忽然变成了担心国主和太子都彻底将李斯忘在脑后,再也想不起这个人而忧虑了呢?

进献文字已经三次了。

韩非和荀况并不是注意这些事情的人,都有了李斯不受重视的感觉,更何况一直满心期待国主召见的李斯呢?

“这样不行,我得先能够见到国主,他才会赏识我!”李斯忽然从书卷之中抬头。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是如他现在这样默默无为的做个小人物,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了。

他一定要功成名就,掌握权柄,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斯道:我不能被埋没在这片狭小的屋檐下!

144良心难安

李斯考虑着该如何面见到秦王子楚和太子;让他们对自己刮目相看,进而重用的时候;嬴政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事实上,从一开始秦子楚提出单独让李斯写一份小篆呈上来的时候;嬴政就动了重新用李斯的心思。

他决定磨一磨李斯的性子;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因此;嬴政才会故意将这种消耗大量精力,还得不到什么任何好处的事情交给李斯,然后;像是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似的;根本不提召见他的事情。

否则;就算是看在韩非的面子上;哪怕提出要求面见国主和太子的人是个从未听说过的学子,嬴政也会见一面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

如果说上一辈子李斯对嬴政的了解非凡,那么作为朝夕相对的君臣二人,嬴政对李斯的了解也非同一般。

尤其现在的李斯只是一个初涉政坛的愣头青,以嬴政三十年的执政生涯,瞬间就可以拿捏住李斯。

李斯此人一旦臣服,将会是最忠诚的臣子,尽心尽力完成君主的要求——只要君王还能够掌控权柄,他会是最好用的鹰犬。

韩国已灭,赵国亦亡。

可两国留下的官员和贵族极多,绝不是简单的看守起来就能解决问题的。

哪怕秦子楚剥夺了他们的财产和地位,只要这些人活着,就仍旧能够凝聚起强大的人望,而且绝不会放弃夺回权利的妄想。

嬴政可没忘记自己上辈子统一天下之后,在第三次巡游途中遭遇的刺杀。

因此,哪怕嘴上告诉秦子楚不必担忧此事,可他心中却已经做好了私底下派人解决掉这群贵族的准备。

而李斯,正是嬴政看中的人选。

千辛万苦获得这样一个机会,李斯可能不尽心尽力吗?

李斯当然会费尽心思将嬴政托付给他的事情办得漂亮,而且无可挑剔。

比起秦子楚带着有色眼光对李斯的挑剔,嬴政反而看得很淡。

用生不如用熟,李斯的才能卓越。

嬴政活着的时候能够把握住李斯不会私底下搞小动作,那么,就比重新培养其他人手要强得多。

君王对臣子的使用,注重的只有两点,一是才能,二是忠心,而身为君主对忠心的看中往往要比才能多得多。

嬴政也不能免俗,确认了李斯的忠心之后,他始终认为李斯此人可用。

秦子楚睡了整整一上午才清醒过来。

他心中想:睁开眼的瞬间就能够欣赏到爱人闪烁着笑意眼神,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秦子楚自然的展开笑容。

嬴政见他醒过来,立刻有些担心的说:“朕把书简扔开的时候,震动声吵醒你了吗?”

秦子楚抓住他的手掌坐起身,顺手从桌面上取过被嬴政生气而丢在一边的书简。

从头到尾看了一圈后,他轻笑道:“又为了这群遗民生气?”

嬴政本就是故意让秦子楚看到摆放得显眼的书简,其中写满了韩国和赵国没有被杀死的贵族,又做出了什么阻挠他们推行政令的事情。

眼看秦子楚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直白道:“此事朕想派一人来管。”

“什么人?”秦子楚好脾气的将书简卷了一圈,整齐的码放在嬴政手旁。

嬴政看了秦子楚一眼后,开口道:“李斯。”

秦子楚手上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他却出乎嬴政意料之外的说:“好。”

秦子楚原本厌恶李斯的情绪表现得异常明显,嬴政没想到此时他竟然会这么好说话,不由得将诧异的视线落在秦子楚身上。

秦子楚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认真的说:“以前反对李斯是因为觉得他对你不忠心,可你能够提拔他成为秦朝的丞相,还君臣相想得数十年,甚至互相结为儿女亲家。可见在政务上,你们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而你执政期间所做的事情,与李斯有关的除了焚书坑儒这一件被后世扭曲的事情遭受了巨大诟病之外,他也算是名声清白,可见李斯是个可用之人。所以,我不阻止你用他。”

嬴政听到秦子楚的分析,眼中闪烁出激动的目光,握住秦子楚的手说:“知我者,子楚也。”

嬴政话落,看了看秦子楚,向他保证:“朕日后会选择品行更加高尚的臣子,子楚你放心。”

秦子楚原本平静脸色显出裂痕。

他低低的喘了一声,终于反握紧嬴政的手说:“阿正,我与你心意相通之后,做人的底线不断降低。可无论如何,我不想再看到你死后,尸身在夏日腐烂着被驮回咸阳城。这太让人难过了。”

嬴政闭上眼睛,低声道:“……朕死后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吗?”

秦子楚虽然也说过他死后没多久秦朝就亡败了,可对他的身后事却总是避而不谈的。

嬴政猜到了他死后也许遭到了一些磨难,却没想到真正的结果竟然如此惨烈。

难怪秦子楚对李斯抵触的情绪如此严重!

“阿正,我不该告诉你的。”秦子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此话一出,哪怕嬴政在政务方面与李斯再君臣相得,他们之间的裂痕也彻底产生了。

嬴政心情有些疲惫的摇摇头。

忽然,他眯起眼睛,语调阴冷的说:“以李斯一人之力,绝无做到此事的能力,恐怕身为中车令的赵高也参与其中了吧?”

赵高身为中车令除了掌握了君王的车马行程之外,同时,他也掌控着嬴政的玉玺和诏书派发。

可以说赵高才是真正的天子心腹。

若是没有赵高合力,李斯的能量根本做不到只手遮天,相距千里也能够让他尸身腐烂的送回咸阳城。

秦子楚沉重点点头。

他故意让各国贵族穷困潦倒,永无翻身之力,甚至让嬴政说出将其他灭国的贵族关押起来永不录用的话,就是为了彻底断绝嬴政任用赵高的机会。

因为,赵高有一个比李斯更容易攻击的身份——他是赵王远亲,赵国的贵族。

嬴政冷静的说:“不用便是,没有朕,赵高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两人话到此处,不再提此事。

远在他乡的樊於期却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李牧将军,请你相信末将绝没有做过通敌叛国的事情,都是姚贾那个奸臣诬赖我的!”樊於期被两个士兵死死压在地上。

身上明明五花大绑,可樊於期仍旧不甘心的用力挣扎,口中不停喊冤。

李牧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十分冷静的点点头。

樊於期像是得到了希望似的用力点头,高声说:“李牧将军请相信末将,我一定能够将此事解释清楚的——末将只是对国主尽忠啊!末将怕你真的反叛了,让国主失去千辛万苦打下的疆域!”

听到樊於期的辩驳,李牧不好开口反驳,可这不代表其他人不能说话。

“所以你就代替李牧将军和赵王迁的手下连成一气,在军中收买人心,准备随时杀死我这个国主的侍者了吗?樊於期将军还真是对我大秦忠心耿耿。姚贾真的感动得恨不得向你跪拜叩首。”姚贾冷笑一声,张口吐出一连串的讽刺之语。

樊於期立刻涨红了脸。

可他仍旧不死心的说:“姚上卿不明白,我这是故意借着赵王迁的力量,摸出军中到底有多少心怀鬼胎之人,好将他们处置了!”

姚贾脸上的笑容更显嘲讽。

他点点头,笑意温和的说:“没想到樊於期将军竟然是这么忠心的臣子,看来是姚贾误会你了。”

可话音未落,姚贾已经狠狠一拳头砸在樊於期脸上。

他满目怒色的高声喝问:“国主将你们留在赵地,就是为了减轻赵境居民对我秦国的仇怨,彻底臣服。国主三令五申不可另起私心,不可疑心李牧将军,凡事唯李牧将军马首是瞻——你听从国主的吩咐了吗?你口中忠心呢?如今证据确凿,还胆敢再次狡辩。好!也好!国主英明,早已猜到奸细定会这么说,姚贾此番前来只是奉命将你带回咸阳城,听后发落。”

姚贾说完话,慢慢平静下了语调。

他看向李牧,面露愧疚之色,单膝跪在李牧面前,拱手道:“近来让李牧将军受委屈了,姚贾此番口出羞辱之语,还望将军宽恕。”

李牧扶起姚贾,以同样郑重的口吻说:“李牧擅自挪用粮草接济赵地居民,犯有欺君之罪,国主听到流言非但未曾怀疑我,还不断送粮到前线,完全支持李牧的作为,并且为我正名。李牧愧疚,请姚上卿回到国都后,将李牧的请罪书上呈国主——李牧有负国主的信任。”

“将军过虑了。”姚贾笑着推开李牧亲兵呈递上前的书简,笑言道,“李牧将军每一次为百姓送粮,都表明了这是国主的恩赐。将军替国主善待我大秦的百姓,国主只有感激不尽,怎么会埋怨将军多此一举呢?请李牧将军收回请罪书,否则姚贾根本不敢回去咸阳城了。”

李牧却仍旧摇头拒绝了姚贾的好意。

他无比认真的说:“国主对李牧信任非凡,可擅自挪用粮草却是李牧的错误。哪怕是为了获得更好的结果,却不能够掩饰李牧做法欠妥。若是国主不以此惩罚李牧,李牧良心难安。”

“……好。”

姚贾沉默了片刻,终于接过李牧的请罪书,踏上了归程。

145万事俱备

“哦?樊於期竟然一路上都在喊冤?”秦子楚翻阅着姚贾呈递上来的信物;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行军打仗的将领从来不在身边带太多杂物。

因为军需物品分发时候已经包括了大部分,而绝大多数将领也崇尚与普通战士同食同住;以增加军队的凝聚力。

因此,金银珠宝这一类纯累赘的东西,将领们是肯定不会带在身上的;更不用说一口气带了好几箱子。

当然姚贾不会仅仅因为几箱金银珠宝就给樊於期定罪。

镇守边疆抵抗匈奴的全部都是赵国士兵,而对赵国士兵而言,无论对付匈奴、还是对付燕军;都未逢败绩的李牧是他们的军神。

李牧在赵国士兵之间的地位和白起在秦军之中等同。

在这种情况下,李牧得到消息后;哪怕只有短短三天时间准备,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在樊於期收买的士兵里面安插人手;得到需要的消息。

之前;李牧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觉得有秦王子楚的信任,那么无论军中有什么事情发生,他都压得住。

因此,李牧才仗着自身的实力,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匈奴身上,懒得管其他人使出的鬼蜮伎俩。

但现在不同了!

秦王子楚对待他的尊重和信任远远超过李牧预期,秦王甚至愿意为了他的名声查找出军营之中的奸细。

那么,李牧怎么会不高高兴兴的配合秦王子楚的做法,将奸细找出来,彻底挤掉这颗脓包呢?!

得到了姚贾的暗示,李牧当晚做足准备,静静等待着樊於期的到来。

果然,在四更天战士们看守最松懈,身体也最疲惫的时候,樊於期带着不足两千反叛的士兵和几个底层不得志的小头领团团围住了空荡荡的居所。

搜查了半天也没找到李牧的人影。

这时候樊於期已经明白自己落入圈套之中,但想逃已经晚了!

下一刻,军营之中吼声震天。

李牧带着数万大军将樊於期等人彻底包围,让里面等着樊於期一声令下便杀死主帅获得军权的小头领么纷纷慌了神。

樊於期立刻被抓住看押起来,另外几个小头领则直接按照军法处置,全被砍了头。

姚贾不客气的从被褥边缘、夹层和铠甲里面和褥子底下的泥土之中翻找出一些樊於期和赵王迁往来的信函。

信函之中内容繁杂,信函的数量也极为庞大。

这不得不让姚贾再次感叹武将的脑子果然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这东西分明应该看过之后立刻销毁的!

此时,摆放在秦子楚和嬴政面前的正是这些齐备的证物。

嬴政不感兴趣的随手翻看了一遍之后,立刻对这些东西失去了兴趣。

他懒洋洋的吩咐:“将樊於期的罪证送给他的家人,在门外找几个高声宣读他的罪状十日,然后让士兵压着樊於期回家去,封门、断粮断水,一起饿死。”

得到嬴政的吩咐,传令官立刻走出房门。

反而是秦子楚来回看了几次之后,忽然叫住了传令官道:“等一等!”

秦子楚转脸看向嬴政,忽然开口询问:“阿正,若是同时灭燕和灭魏,我秦军有几成把握?”

嬴政平静而自信的说:“交由王翦父子,不日即可胜利。”

不提已经征服的韩境和赵境,单论秦国原本的土地之中供养的军队始终士兵数量就足有八十万之众。

同时对付战斗力不行的燕国和魏国,难度只在粮草供应上,其他都不是问题。

得到了嬴政的保证,秦子楚彻底安心。

他思索了一会之后,说:“蒙骜祖孙三人都在赵境监督修建长城的事情,太浪费人才了,将他们调回军中吧。”

嬴政点点头,认可了秦子楚的要求。

然后,他看向姚贾,举止自然的吩咐:“父王马上要为我举行冠礼,姚上卿参加过后,便前出使楚国和齐国,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再派人伪装成商人,购买巨额粮食运回国内。”

姚贾下意识的叩首,听从了嬴政的吩咐。

可下一瞬,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僵硬在了原地,心中道:在国主面前,我竟然直接听从了太子的命令!

……国主会如何看待此事呢?

姚贾浑身僵硬的直起身,却发现秦子楚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姚贾刚刚的举动有什么问题。

秦子楚十分自然的继续同嬴政商量着出兵的问题:“阿正,想要出兵需要名正言顺,都以何种理由出战,你想好了吗?”

“魏国和燕国联合,意图谋杀我大秦国主,有了这个理由,还需要什么虚假的借口?”嬴政眯起眼睛,冷声道,“他们本就该死!等我冠礼之后,将燕太子丹和樊於期一家一起杀了吧,也算给他们一个痛快。”

“臣告退。”

确定秦王对太子的爱重确实已经完全不在乎大臣听从太子的命令后,姚贾轻轻说了一声,悄无声息的退出大殿。

站在门口,他擦了擦额角留下的冷汗,心中道:国主果然对太子宠爱非凡。

可国主现在正值壮年,对待太子如此盛宠又能够持续几年呢?

他摇了摇头,将担忧压入心底。

姚贾决定日后一定要更加谨慎小心,否则一旦国主开始计较太子掌权过重,那么他们这些对待太子太过敬重的臣子立刻会成为国主攻击的目标。

不知道多少人会晚节不保呢!

因为郑国渠的修建,秋收时节,关中又迎来了一个丰年,与此同时,李牧也从边疆传来了好消息。

“李牧幸不辱命,已经把匈奴人打退!”李牧脸上胡子拉碴的,满面风霜之色,可他眼中却闪烁的豪情壮志。

秦子楚激动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李牧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他面色郑重的说:“辛苦李牧将军了!还请将军为寡人讲一讲当时的情况。”

李牧垂首恭敬的说:“臣先要叩谢国主的信任和宽容,没有国主源源不断送入军中的粮草,李牧绝没有战胜的机会。”

秦子楚摆摆手,完全不把将士们在边关拼杀得来的功绩揽到自己身上。

他平静的说:“寡人于兵事一途毫无才能,唯有依靠许多能臣良将这一点还称得上是个好处。李牧将军不必自谦了。”

听到秦王子楚一如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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