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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女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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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日子一天天逼近,爸爸终于没有让我失望,他教了我很多菜肴的做法,也让我认真的练习刀功。周末的时候,我邀来了许治衡到家,和父母一道,检阅我的厨艺。

打开门,治衡站在外面,略有些紧张,“嗨,依兰。”

我看他,他真象电视广告里,初上女生家的小女婿,方格子休闲外套,搭一条红色的围巾,手里托一瓶红酒,脸上的表情有些腼腆。

我向他笑笑,决定给他点鼓励,“许先生,在进屋前请你先答上一个脑筋急转弯。”

治衡一下子怔住了,转而他就笑了。没想到几年前我们两人调侃的剧目到现在还能上演。

我问他:“要想让人饿不死,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他向我微笑:“最简单了啊!吃!”

我打一个弹指,“好了,算你聪明,过关了。”

爸爸妈妈看见许治衡,先是略有不自然,但马上就恢复常态,他们和治衡在外面聊天,我则在厨房里做大餐。

妈妈乐:“有时候我不明白,电视上的大厨都是男人,那怎么在一个家庭里做饭的却是女人呢?”

爸爸却是呵呵一笑:“你不明白?那征战天下的都是男人,可是征服男人的不都是女人吗?”

妈妈却又问许治衡,“治衡,你现在工资多少?”

治衡礼貌的回答我妈妈:“七千,再工作一年,能涨到一万二。”

爸爸捧着茶喝,禁不住叹:“我当时工资,二十七块养全家。”

他们在外面聊的蛮开心,我却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在厨房里倒腾,重视不重量,现在我要把每一样菜都做的恰到好处才行。爸爸很会考我,要鱼,肉,蛋,菌,都要有,而且,四样凉菜还要白,红,绿,黄,四色齐全。

终于我把他的科目全完成了,白色的凉菜是桂花山药,红色的是爽口脆萝卜丝,绿的是眉豆,黄的是水晶凤爪,鱼用的是清蒸鳜鱼,肉用的是蒜仔红烧肉,菌是麻仁卤香菇,蛋是莲花蛋中蛋,另外我还做了晶心土豆泥,避风塘虾球,而最有特点的是则是那道蛋羹,先用黄葱头片在碗中沿内层摆出一圈莲花的形状,然后浇上浓蛋汁蒸蛋羹,最后在中间切卤蛋做形,洒上小葱,连小葱我都没放过,切的细细碎碎,拿出了刀功,结果这道漂亮的菜一摆上来,大家全都赞,“漂亮!”

爸爸也笑,“这个摆盘的技术和谁学的?”

我想了下,“抄电视上的。”

其实不是,是御煌楼的,我在御煌楼的菜谱上看见了这道菜,略加引用,为我所用。

做菜的时候我就象耳朵在响起命运交响曲,起起落落,激情澎湃,把所有的菜全呈上去后,我象大赦了样坐在厨房地面上,把围裙摘下来,身子一软,腿伸了笔直了,头顶上都是汗。

治衡拉开厨房推拉门,“依兰,菜味道都很好。该是你这个大厨检阅的时候了。”

我累的虽然汗水涔涔,可是也略有满足,十分开心。

晚上送他走,我们两个人沿着小区的道路,在路灯下慢慢踱步,身边还有不怕冷的虫儿在叽叽鼾鸣,泛着草香花香的空气格外温和。他忽然感慨的说:“依兰,原来以为你说你的志向是,I want be a cook;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执着。”

我笑笑,“你不也是?记得你当时说过自己要做一个出色的建筑师,现在不也是一直在努力?”

“是,那是我的终生理想,”他悠悠的说道:“现在老天终于眷顾我了,我突然间什么都不缺了。”

我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话里自然的有另一层味道,但想了下,我没作声,继续陪着他往前走。

我们两人走的很慢,两百米的路走了却有十几分钟似的,一路聊聊停停,又不约而同的想起六七年前,我下了晚自习,和他一起骑自行车回来,有他保护我,我没有任何畏惧。现在想想,时光如昨,只是人颜略改。

终于到了街口,晚间拉客的出租车一辆辆的驶过,他也要回去了。

他带着一点探询的口气问我:“你后天下午休息,带你去会展中心看展览好不好?”

我点点头,看着他上了出租车,和他挥手道别。

嘘出一口气后,我转了个身,刚要回家,人又怔住。

路灯下,我看见董忱那辆黑色的奥迪Q5,熄了车灯,静静的卧在路边。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这位董公子,还真是有时间有心情。

他坐在车里,车座位向后略倾斜,手搭在脑后,眼睛却往我这里看,显然把我刚才的行为全看在眼里。

我走过去后,他放下了车窗,坐直了。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端的是玉树临风。我心里不由的又苦涩的想,这人真是一副好皮囊,也有一副玲珑心肠。

我问他话,他却没先主动回答我,只是用一双凤眼看着我,那眼睛明亮而深遂,映在路灯下好象天上的星星一样。他喜欢穿中山服,偏偏中山服古朴中又最打扮人。现在他松着扣子,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睛一眨不眨,好象一下就看到了我灵魂深处。

☆、92:不挂一物的男人

我好奇的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董忱收回了视线,把头转到一边,我听他若无其事的说道:“来约你啊!鬼节到了,约你去爬山啊!”

我瞪大眼,“你神经啊,鬼节是七月十五,现在是什么日子了?而且,鬼节!你个神经的!鬼节又不是节日,爬个什么山?你当这是重阳节啊!”

他嗤的象是自嘲的似的笑笑,然后自口袋里取烟,烟盒子在他手掌里颠颠的往外倒烟,嘴里却说:“不懂了吧?三大鬼节,清明节,七月十五,还有个十月初一。”烟取出来了,他放了根在嘴里,点燃了又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不,最后一个鬼节要到了吗,结伴去爬爬山,踩踩小鬼!”

“切!”我骂他。“我没时间!”

他斜眼睨我,忽然间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没好气的答道:“有,明年八月十五前后。”

他竟然毫不气馁的对答如流:“嘿,十五还是十六?”

“今天张飞心情不好,没空搭理刘备。”

“呸,你就有那心情勾搭那诸葛亮吧?合着刚才那个,那个油条,那个抹的油亮的那货,还真是你的菜?”

我忍无可忍了,一把拉开车门,“董忱,你侮辱我可以,少侮辱我的朋友!”

他毫不客气的也下了车,一把就把烟扔脚底了,在我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儿,“是,我就侮辱了,怎么着?毛依兰你就这德性,一口年糕塞嘴里,嚼着没味儿,吐又吐不出来。你就喜欢找那从前的菜是不是?”

我也确实生气了,这个混蛋,没头没脑的赶过来冲我发脾气,算哪门子的泔水开了锅?

想了下,行,行,我不和他吵,刘备加张飞,我们是好手足,想起他对我也算重情义,我忍了。

转过身我要走,他却又一把拉住我,咄咄逼人的问我:“吵啊,你怎么不和我吵了?你不是一口毒牙挺厉害的吗?”

“你脑子抽风了!”我骂:“是,你抽的还不轻,如你所说的,你一刮起风来都不是普通的风,那就是一阵沙尘暴,是不是?”

我们两人又开始吵了。

忽然间,他叹了口气,人松驰了下来,抓过了我的胳膊,和我低声说道:“你到底想我怎么说?”

我一下子想掉眼泪。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间特别想掉眼泪。

转过脸,我轻轻说道:“做朋友不好吗?”

他冷笑:“谁和你做朋友?你别在我面前说什么和我做纯洁如兄弟的好朋友,我告诉你毛依兰,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没有朋友这一说。凡是说男人和女人是朋友的,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都有那么一腿子!”

我回头,有些讥讽的问他:“那你让我说什么?让我象你的那些老婆们那样,也对你毕恭毕敬,低眉顺眼的,见了你的面,抱着你也来一句?嗨,老公吗?”

他一下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起你啊?”

我心里很难过,忍不住说道:“不是,董忱,你弄错了,是我不适合你。我这个人比较迂腐,我只想找一个比较老实,工作定时,非常听话的男朋友。”

他悻悻地回敬我:“你怎么不说你想找一个上了发条的钟?”

头顶上忽然间往下飘雨星,我乍一抬头,开始还有个错觉,以为是夏天,蝉飞过了,在我头顶上尿了一泡。

把他推开了,我说道:“再见,我要回去了!”

他在背后叫我:“毛依兰,你这口毒牙!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那么空洞,敲的我整个心房都在乱颤。雨又打在我的脸上,打的我的脸冰凉一片。我终于忍不住,加大步子,快步往家跑!

他在后面叫我:“毛依兰,你这头猪……”

………………

周二下午,我下了早班,和治衡一起去看展览。

我们从朋友开始做起,既没有太亲热,也没有太疏远,不象学生时代那么动不动就欢呼雀跃,也没有故作深沉,因为从前就认识,彼此又熟识,所以再交往也没有隔阂,倒也聊的很开心。

他带我在宽敞的展厅里漫步,和我讲各个雕塑还有相片背后的意思。

走到一副雕像前,我们停住了脚,我看着这人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倒底是谁。这是个一 丝不挂的男人雕像,当然我知道是仿的,仿谁的呢?我转到身后看标签,大卫?

我问治衡:“这就是那副,那个那个米开朗基罗的雕像?”

他抚一下雕像,说道:“是,不过这个只是复制品,真正的原作是在意大利,我们现在只是看一眼复制品。”

那个雕像周身不挂一物,我有点不好意思。

治衡说道:“你看这副雕像,有什么感觉?”

我想了下,说道:“很好啊!你看他的胸肌很结实,一定经常从事体育锻炼。”

治衡笑了,“我喜欢的是他的这种气质,你看他的拳头,血脉贲张,活灵活现,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艺术家们,竟然能把一块石头雕刻的活灵活现,把坚硬的线条也做的这条有柔软感。”

我只好尴尬的笑笑,“你是文化人,不比我,其实我看他就是一瘦肉型的男人,肉是一等肉。”

他笑了,知道我也是玩笑。

我有些自嘲的说道:“我也崇拜有知识的人,不过我是那另外的人。”

他听明白我的意思,他是建筑系的高材生,我却只是一个高中生,我没念过大学,所以很自卑。

他握住我的手,安慰我:“我的导师苏教授也曾经说过,每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都有他自己的意义和用处,不管他有学识还是没文化,人,重要的是,一不要妄自菲薄,二不要看轻自己。”

苏教授,我想了下,忽然我问他:“治衡,那个苏教授也姓苏,好象你的那个同事,苏茜也姓苏?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简单的回道:“苏教授是苏茜的亲叔叔。”

☆、93:治衡的吻

我们坐在展览厅外面晒太阳,治衡去给我买来了红茶,顺便还捎带了一小块蛋糕。

他给我撕开包装,问我:“你从前比较喜欢一边喝红茶,一边吃点小蛋糕,现在还是这样吗?”

“当然。”

“不怕胖?”他逗我。

我呵呵一笑:“这个问题三十岁以后再操心吧!”三十岁以后我已经嫁人了,没嫁人之前我是钓鱼,嫁人后我是吃鱼的,既然吃鱼,就不必管胖瘦了,反正鱼已经钓到手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被我狡黠的想法打的笑了。

我们两个是坐在外面的一条长椅上的,把蛋糕放在旁边的木条椅上,喝完了红茶,我的手摸过去,正欲拿蛋糕,忽然我的手指尖一痛,啊的一声我尖叫起来,抬起手一看,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点,瞬间就红了。

我尖叫:“马蜂!”

治衡也吃一惊:“在哪儿?”我一偏头,只听他也是啊的一声叫,原来他是坐在我身边,我刚才这一偏头正好撞在了他的下巴额上,撞的他是牙齿一下咬到了舌尖,顿时痛的他也皱起了眉。

我急的赶紧扳过他的下额看,“伤哪了?咬的厉不厉害啊?”

慌张间我另一只手的红茶也洒了,扑的一下全扑在了他的胸前,他的白衬衣上登时开疯出一片暗红色的湿团。这一下我们两人都慌乱了起来,七手八脚。

到底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也糊涂了,我只知道我们两人隔的那么近,近的我看见了他光洁的下额,那上面还有刮干净的胡须的阴影,我的手正捏在他的下额上,脸凑近在他面前两寸处,我们呼吸相闻,都热热的呼哧呼哧。

然后他突然就把我的脸也捧了起来,对着我的嘴唇就亲了上来。我顿时懵了,这还是光天化日,虽然这边人并不是很多,可是他突然间的这一个吻确实让我瞬间就乱了阵脚。

我们嘴唇只接触了短短几秒就分开了,紧张的都象是做了坏事不敢见人一样。坐在长椅上大力的呼气局促不安。这时候我才发现红茶也洒了,蛋糕也掉了,整个现场狼狈不堪。

他似乎比我还拘束,咳嗽了一声才问我:“茶都洒了,要不我再去买一杯吧!”

“不用了不用了。”

他又赶紧说道:“那要不一起去吃饭吧!都快晚上了。”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却忽然间的响了起来,他只得接起来,一看上面的号码,他似乎有些意外,转过了身,我听他说道:“苏茜,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大,我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苏茜似乎是在问他一份设计图的事,治衡就在这边解释放在电脑哪个盘,密码又是多少,打开后如何看等等。只听苏茜那边声音高了起来:“现在设计图有些地方需要改,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大家都在加班。”

治衡有点迟疑:“现在?”他又看一眼我,问那边:“吃完饭不可以吗?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苏茜那边有些不满,声音里明显的充满了责备:“女朋友什么时候都可以陪,但是这份设计图事关重要,几位教授和设计师都在,大家谁没有重要的事,难道大家的事都不如你陪你女朋友重要吗?”

他只得应了一声,“好吧!我马上回去!”

“你说你在哪里,我正在在外面,如果近我去接你!”

放了电话,治衡有些歉意,他又向我解释原因,我宽慰他:“没关系,终究工作的事是首位。”

他握住我的手,有些意犹未尽。我听他喃喃低声和我说:“我正在申请去德国的在职深造名额,如果成功我可以去德国学习五年。”

我啊了一声。

他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结婚,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我又是一呆,一起去?他回来我们才接触多长时间,他这么快就省略了一切环节,快速的和我进行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看着我的眼睛,轻轻问我:“依兰,我知道你一时不太好接受,也没关系,我们能慢慢讨论这个问题。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我妈妈。”

我只好说道:“再说,再说吧!”

不远处一声车喇叭,我们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苏茜,她开一辆银色卡罗拉,正看治衡,示意他速速上车。

治衡拉我走到路边,给我叫了出租车和我招手这才上车,车子经过他们那辆车,我看苏茜似乎在抱怨治衡什么。

他的话还响在我耳边,他要去德国五年?如果我和他结婚,我可以做为陪读家属一道过去?听起来好象很好,治衡家条件也不错,应该亏不了我,我是不是也算运气?可是真的去了德国我能干什么?我还不会德语,还有,我去德国能做什么工作?那边是否要中式厨子?我会不会每天除了给他洗衣做饭其他的什么事也做不了了?一时间乱七八糟的想法竟然也涌上了我心头。我叹了口气。

回到家里我忍不住畏畏懦懦的把治衡的这番话转告给了老妈,老妈正在专心看电视上的婆媳大战,看着她说道:“还是生女儿好,这生了儿子,儿子结婚之后就会陪丈母娘。咦,你刚才说什么?谁要去德国?”

我泄了气,算了,我已经二十四岁,应该自己做主了。

妈妈在后面又诧异的问我:“是不是治衡要出国?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只好说道:“没什么啊妈妈,我只是问你,晚上吃什么饭,爸爸晚上不回来吃饭,我们两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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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的早晨又是一片紧张,激烈,刺激。

采购师傅把一条赤 条条的狗往案板上一放,我正好经过,吓的啊一声叫,明明知道已经是屠宰好的狗了,可是看着还是让我心惊肉跳,忍不住心口一阵恶心,我扑到一边水池剧烈的呕吐。

爸爸经过了,问我:“最近真是见你情绪不宁,这还没让你杀呢,你就受不了了,所以我说啊,这行业真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干的,当初我就…………”

我制止爸爸继续说,“我没事,爸爸。”

他又问我:“和治衡相处的还好吧?”

我犹豫了一下,回道:“还好。他约我去见他的家人了。”

爸爸说道:“我的主张是可以先相处着,其实治衡这孩子倒不错,不嗜烟酒,倒象咱家的人。”他又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有一些贵公子,仗着年轻,又有几个钱,但没什么内涵,也不是能过一辈子的人。”

我本来正在洗莴笋,手里不由的停了一下,爸爸的话虽然不是很直接,但我听的出来他是指谁。

我换了话题的问他:“爸爸,你看我有没有可能去北京?”

他呵呵一笑,“你自己努力试试,毕竟考官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三位主厨,两位经理,另外酒店老总的意见也很重要。”

我点点头,到后面储配间想去拿一袋淀粉,刚走到拐角听到另一边门外有人窃窃私语,本来我不以为意,可是忽然间我象听到了我自己的名字,想了下,我悄悄凑到门边去听。

有一个同事说道:“去北京学习?我倒也想,不过这种事,还不都已经是内定了的。”

另一个也说:“是,首先一个,毛主厨的女儿,她父亲是行政主厨,后厨最高长官,他能不为自己的女儿留一个名额?其他的两个人选,郑主厨和李主厨都有自己的徒弟,谁不想给自己这边拉人儿。”

声音又小了下来。我心里咯登了一下,他们在说我?难道我在他们心里一直就是这样只会依靠父亲的职务来为自己谋前途的人?

☆、94:我是孬的虫草

我和治衡一道去医院,心里我给自己打足了劲,也劝了自己无数次不要紧张不要怯场的话,可是一走进这飘着消毒药水的走廊,我腿肚子就开始抽筋般的紧张。

治衡非常理解的宽慰我:“其实我妈妈比你还紧张。”

这话我也相信,五年前她跑到学校来,在最热闹的中午堵在学校饭堂门口指着我一顿冷斥,她是瞅准了时间,地点,人群,一招出手,把我打的体无完肤。我差点没勇气再进饭堂,如今,她儿子要带的女朋友竟然是当初被自己刻薄的一无是处的女人,过了五年这个女人还噩梦一样的纠缠上了她,她怎么不气馁?

终于到了病房门口。病房在走廊的最里一间,是高干病房,治衡的父亲是财政局局长,母亲在卫生局也身居要职,所以她一生病,来探访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我们才走到走廊上,就已经看见门口堆出来的花篮了。

我看着手里这束花,迟疑起来,人人都送花,我也拿花,是否是多此一举了?

治衡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他轻轻搭着我的肩,“别想太多,你的花和别人的不一样。”

这话让我多少有了点勇气,他推开了门,我只得跟进去。

许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和另一位女士聊天,听见门响她转过头,先是看见儿子眉头一挑,接着看见了我。

我赶紧叫:“阿姨好。”手捧着那束花的塑料纸,手心都是汗。

保姆过来接过我的花和水果篮,礼貌的向我笑笑便借故出去了。治衡拉着我的手过去,“妈妈,带依兰来看你,其实依兰也早想来了。”

他和母亲说话尽量用了十分家常的口气,许是怕我有压力,所以谈话只象亲朋好友相聚般。许妈妈看着我,先是上下打量一番,随即笑着说客套话:“依兰这孩子真是出落的十分标致了。”

那来访的女士是个很精妙的人儿,眼见治衡带了客人便立即提出告辞,病房里登时只剩了我和治衡母子。

我坐在沙发上,双手互搭,紧张的不敢多说话。再看许妈妈,她戴副眼镜,面容较之五年前并无变化,虽然是肝癌,要做化疗,气色上差了很多,但气质和威严还在,特别那双眼睛,只看我一眼,我便心头一寒,赶紧转移了视线。

她微微一笑,口气和善了,并无五年前那么盛气凌人,开始和我象亲近人儿的问长问短,什么‘是去当兵了吧’,‘在酒店工作 ,累吗’,‘家里父母都还好吧’,无外乎这样一些长短家常,我也只能礼貌的一一答复。治衡在中间不住的打圆场,调合气氛。但我直觉这一番谈话,我们两个女人都象御敌的猫一样,浑身的毛发都竖紧了,表面看似平静,实际都很不平静,结果聊了不到十五分钟,我便没了话,她也露出了疲意。

果然我听到她抱怨:“这天天在医院耗着,真是不死也给闷出病来。”

我当时不以为意,只是随声附和的来了一句:“是啊,换我也给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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