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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恶魔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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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已经有意中人了?”佐原和男的眼珠子瞪得比高尔夫球还大,惹得佐原之臣暗笑不已。

“是啊,爷爷。”他尽量忍住笑意。“我不但有意中人而且已经交往了两年。她是台湾人,两年前我在大哥的婚礼上遇见她后即对她念念不忘,自然而然提出交往的建议,她也答应了,我们便一路交往至今。”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整篇谎言,等着爷爷提出异议。

之臣居然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台湾的小护士?最重视门户观念的佐原和男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彷佛已看见政坛人士排排站等着嘲笑他的模样……这怎么行!一个没没无闻的小护士说什么也攀不起他们佐原家,他绝不可能答应。

“不行!我绝不承认台湾来的孙媳妇,你立刻和她分手!”这要是传出去,佐原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这不太好吧!爷爷。”佐原之臣早料到爷爷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你不给人家一次表现的机会,未免说不过去。再说她是大嫂的好朋友,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去,不仅伤了佐原家的名声,人家还会指责你老顽固,反而得不偿失。”把爷爷最在意的“名声”搬出来准没错。

经孙子这么一说,佐原和男当真沉下脸仔细考虑其中的严重性。这浑小子说得也没错,贸贸然就要人家滚蛋任谁都不服,更何况她是“秦氏”大小姐的好友,随便打发她未免太不给秦大小姐面子。也罢!就让她自然三振出局好了,相信她绝对忍受不了他的坏脾气。

“把她带来!”他立志非整得那位叫“喻姗”约台湾女孩生不如死。“我倒要看看她是个多优秀的护士,才能让你着迷。”无论是多迷人的女孩,他都不会手软!

“是,爷爷。”佐原之臣笑得有如朝阳。他有预感,一向死气沉沉的佐原家将因他的突发奇想而掀起轩然大波。

台北市的午后一向闷热,尤其是在七月酷暑的季节,成千上万的冷气空调所排放出来的热气经由盆地地形汇聚成热腾腾的蒸气,住在盆地里的台北市民就跟蒸笼里的包子没两样,每每被这无法忍受的热气蒸得发疯,像只暴躁的狮子到处乱窜,烦躁到极点。

对于忙碌的急诊室来说,这股烦躁更因突然疯狂的病患而到达了顶点。原先还乖乖躺在床上吊点滴的病人竟然擅自拔掉针头,一跃而起冲至医院A栋的顶楼,嚷嚷着要跳楼自杀。

这下可不得了,万一让他自杀成功,医院的信誉怎么办?她的工作又该怎么办?

马喻姗紧张的吞吞口水,举目眺望站在楼顶上咆哮的病人。她真不懂,刚才还要死不活的病人怎么随便滴了几滴营养剂就变得跟大力水手一样有力,甩开一票人奋力阻止的手臂不说,还一举登上病房的顶楼,叫得跟熊一样。

然而不管他是大力水手还是熊,她就是不能让他跳下三层楼高的屋顶——她的工作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他了,谁要他是她负责的病人呢!

“先生,你先不要冲动,等我们准备好垫子你再跳!”她尽可能的循循善诱,露出最甜美的笑容,让想送死的病人再一次体会生命的可贵。

可惜对方一点也不领情。事实上,他恨不得扒掉她一层皮。

“给我闭嘴,你这个笨蛋!居然连扎我五针!”站在楼顶的男子低头看着自己瘀青的手臂。他已经够悲惨了,却倒霉的碰上站在底下的笨护士;这笨家伙连针都打不好,扎了五次才将针头扎进他的血管。

“先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是很认真的呢,谁要你的血管那么难找!”喻姗不服的大叫,生平最恨有人骂她笨蛋。

“我的血管难找?”病人气到快呕血,他的血管粗得跟麻绳没两样,她居然敢说他的血管难找?

“是啊!先生,你实在该减肥了,过于肥胖对心脏不好,而且血管也比较不好找。”说来说去,她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笨就对了。虽说她是靠教授的仁慈才勉强pass,但她好歹也毕了业,他怎么可以硬将自己的过错推给她?

“我该减肥?!”被扎了五针的病人顿时无语问苍天;他身高一百七体重却只有四十三公斤,瘦得跟非洲难民没两样,这话亏她说得出口!

算了,反正人生已经够惨,他也不想再活下去,还跟楼下的笨护士计较什么?他上来的目的是自杀,不是跟她开辩论大会。

“我懒得跟你说。你给我让开,压到你我可不管!”瘦弱的病人悲情的警告着,身体抖得跟黄叶一样,一看就知道没什么自杀经验。

“先生,你是第一次自杀吧?”喻姗同情的打量他发颤的身躯。这人还真想不开呢,跳楼的死法是最难看的,只比自焚好一点。

“如果你是第一次自杀的话,那我劝你最好选择高一点的地方;比如说c栋。”她纤细的手指一比,将发抖的病人目光调向另一处楼顶,八层楼的高度比他们的所在地明显高上许多。

“依据专家的说法,二、三楼的高度是跳不死人的,摔断脊椎变成植物人或残废的成分居高。最保险的方法是找高于六层楼的楼顶自杀,运气好的话一次成功,运气背一点的话全身的骨头可能会断成好几截,而且还接不回来。”喻姗说完她少数能记全的医学常识,很有诚意的建议。

这……这个死护士!他都已经衰成这样了,还得听她毫无同情心的建议,天理何在?

“让开!你给我让开!”可怜的病人显然已濒临崩溃边缘,一心求死。“我管他会不会残废,反正我现在与死人无异!我的老婆跟人跑了,又欠了一屁股债,还被人追杀……”他越说越伤心,脚也抖得越厉害,摇摇欲坠的样子看起来危险极了。

哇,听起来满惨的,难怪他想自杀。喻姗面带同情的想。不过她是一名优秀的护士,怎可任病患死在她面前?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救他。

“先生,你先不要激动;自杀的方法很多,你不一定要选择跳楼。”她向其它呆在一旁的医生护士眨眨眼,要他们想办法将垫子挪到适当的位置。

“我看过很多跳楼失败的例子,不是缺手就是缺脚,而且弄到最后就连父母也不要他,但是追债的人还是一路追到底,甚至抢走他唯一的泡面。”快了快了,再一吋就没事……喻姗边想边喊话,一颗心几乎跳到胸口。拜托千万别真的往下跳啊!要是让他自杀成功,她最后一个工作也会跟着升天。

“不……不会这么惨吧?”原本就吓得半死的病患听了她这番话后不禁白了脸,脸色比她身上的制服还要惨白。

“是真的,先生!那碗泡面还是我出钱帮他买的,我记得好象是牛肉口味……咦,还是排骨面?又好象是肉燥面……”她干脆人也不劝了,直接研究起旧日回忆。

站在楼顶上摇得跟风铃一样的病患早已放弃自杀的念头。与其杵在这儿听楼下的笨护士胡诌不如趁早打包行李跑路,至少还有泡面吃。

“先生,你不跳了吗?”一头雾水的喻姗看着垂头丧气往回走的病患,赶在他离开前满足她的好奇心。

“不跳了。”她说得这么恐怖,疯子才会跳楼自杀。

“哦。”她搔搔头,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暂时没有丢掉工作之虞。

“喻姗,你真了不起!”站在一旁的医生护士瞬地上前兴奋地和她抱成一团。

“啊?我有吗?”真是莫名其妙,她只是想不出泡面的口味而已,这也值得赞美?

“你当然有,你救了一个人的命啊!”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大翻白眼,对于她的后知后觉没辙到了极点。

从头到尾将一切看在眼底的佐原之臣悄悄绽开一个算计的微笑,细长的双眼盯着一脸莫名的清秀佳人,准备带给她意外的惊喜。

这就是他选中她的原因。别看她迷迷糊糊地少一条神经,却又老是能蒙对不至于出乱子,正好用来对付他那难缠的爷爷。他相信爷爷的“病情”经过她的悉心照顾后,必能有明显的改善。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说服她,而这点也很容易办到——她还欠他一个人情没还哩,相信她不会反对才是。

心意既定,他无声无息的悄悄逼近,像只优雅的山猫蜿蜓潜行,轻轻松松的拦住正想回急诊室的喻姗,微挑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浪荡的弧度,就和屈之介一个样儿。

一双狭长的眼睛不期然的映入喻姗的眼眸,重重吓了她一跳。

“屈、屈……织敏的老公!”她太惊讶了,以至于口吃。

“好久不见。”佐原之臣故意将声音压低,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屈之介。他和双胞大哥十分相像,最明显的不同就属声音。

“不会吧?”这人的记忆力真差,他们昨晚才碰过面而已,怎么还说好久不见。“昨天我才和你们一起吃过饭,你忘了?”

“但我总觉得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他狡猾的回答并未说谎,他与她最后一次一起“吃饭”是在两年前他大哥的婚宴上头,当时他俩还是邻座哩。

“哦。”在他的凝视下,喻姗觉得极不自在。屈之介没事找她干嘛?他们俩平时根本说不上两句话。如今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上班的医院便代表一定有事,难道是——

“织敏出事了?!”她反射性的大叫,脸色迅速翻白。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佐原之臣仍是保持微笑的表情。他早料到她一定是这种反应。

“糟了!”一听见死党出事,喻姗的脑子瞬地一片空白,心中只有织敏那张苍白的脸。可怜的织敏,她一定很需要她。

“快带我去见她!”她拉起佐原之臣便往医院的大门冲,压根忘了自己还在上

“这可是你说的。”对于她的举动,佐原之臣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她就像一只无尾熊,好奇胆小又没大脑,总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喻姗不疑有他一路勇往向前,被拉着跑的佐原之臣倒也轻松,连拐人都省了。难怪澳洲政府要立法保护他们的国宝,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们在一辆黑色跑车前停下,喻姗的眼睛立刻闪闪发亮;她最爱车了,虽然她一辆也买不起。

“你又换车了?”喻姗又羡又妒的看着眼前的黑色流线型跑车,对着它拚命流口水。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哪像她这种小老百姓,只能用瞪的。

佐原之臣但笑不语,将她塞进驾驶座旁的座椅,确定她跑不掉之后才对她柔柔的开口,表情促狭。

“我没换车,我一直都开这辆车——至少在台湾的时候。”他好心的补上最后一句,提醒她两年前那个酒醉的夜晚,她就是搭他这辆车回到她和织敏、雨楠一起租赁的小公寓。不过凭她比无尾熊大不了多少的脑容量,他怀疑她还能记得多少,更何况当时她已烂醉如泥。

“是吗?”喻姗怀疑的看着似曾相识的车子内部,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记得你只有三辆车,三辆我都搭过,就是没看过这一辆。”除非他背着织敏买第四辆,否则她一定记得住,她最迷跑车了。

果然!

佐原之臣挑高了眉,有趣的看着喻姗并将刻意压低的声音拉回。他敢打赌,眼前这个迷糊蛋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他究竟是谁。没办法,谁教他和大哥是双胞胎呢。

“你不只看过,而且还搭过,只是你忘了而已。”明显高了一阶的男中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敲醒她不甚管用的警觉心。

“我搭过这辆车?这怎么可能!我对车的记忆最好了,像这么特别的车我一定记得住……”不对不对!他的声音怎么突然高了好几个音阶?屈之介的声音不是这样啊!他的声音比较低,而且也不像这么顽皮。现下灌入耳际的男中音轻快得宛如宠物店里卖的铃当,叮叮当当的捉弄着摸不着头绪的呆头鹅,让她联想起他那智商一八零的双胞兄弟。那人的顽皮和天才是她生平仅见,和她这个笨蛋刚好完全相反。

莫非……

“你……不是屈之介。”她困难的咽下口水,祈祷自己不会这么倒霉碰上最不想碰到的人。她已经够笨了,不需要一个天才来提醒她有多笨,更不想忆起自己曾欠他人情的事。

“我没说我是啊!”佐原之臣愉快的开口,很高兴她终于开始用大脑。

噩梦成真!她的运气真是背得可以。

“你故意误导我,让我以为织敏出事。”她气恼不已的指责,恨死他的狡猾。

“是你自己说织敏出事,我只是没反驳而已。”佐原之臣微微一笑,凉凉的将责任丢回她身上。

“你……你你你……”她又开始口吃;这是她的老毛病了,每次只要她一紧张便开始语无伦次,败得更彻底。

“深呼吸,喻姗。”佐原之臣笑得更愉快了,好久没遇到这么笨的人,玩起来特别奇书Qisuu网带劲。“你若不小心噎死了,你欠我的人情我可找不到人还。”

这是什么话!这人前世一定是罗马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我不记得自己曾欠过你人情。”装傻就对了,反正她是傻瓜嘛。

哟,才两年不见,她也开始学人耍心机了?无妨,他多得是整死地的办法。

“你想装傻也可以,不过最好先系上安全带。”佐原之臣皮笑肉不笑的撂下话。话声一落,他手上的方向盘也跟着转,转得喻姗天旋地转,整个人头晕眼花,就像吞了一千颗辣椒那般难受。

“停……停……停下来!”她忍不住尖叫。这人是恶魔吗?她最怕这种弯弯曲曲的开车法了,随便一座阳明山都可以转得她昏头转向,她天生容易晕车。

“你这种逼供手段是犯法的,我要找律师告你!”她边晕边放话威胁,一张脸绿得像颗青苹果。

“我喜欢你的说词,够新鲜。”和善的俊脸散发出天堂的光芒,猛踩油门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长腿却烙上撒旦的印记。佐原之臣活力十足的将车子转入一栋造形特殊的建筑物内,沿着螺旋式的巨大回廊往上攀爬,差点爬出她的泪水。

现在她确定这人必定是恶魔了,只有恶魔才会捉住他人的弱点,无耻的逼供。

“想起来了吗?喻姗。”佐原之臣无害的脸宛如天使般晃入她昏花的瞳孔,气得她只想掐死他。

“我暂时失去记忆。”她干脆闭上眼不看他,免得气到中风。古语有云: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岂止是千古,而是万古!恐龙老大和眼前的恶魔根本没得比。

听见她赌气的回答,佐原之臣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狭长的眼带笑的望着她,表情温和。

“那好办,我多得是帮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他体贴的回答,理性十足的声音却比丧心病狂的疯子还可怕——尤其当她看见停在顶楼的直升机时。

“这……这玩意儿能飞吗?”最好它只是个玩具……天晓得她最怕搭飞机了。

哈,他就不信她能继续装傻。就他记忆所及,这刚好是她的弱点。

“能。而且它可以飞得很高,飞得很远,就算一路飞回日本也没问题。”佐原之臣干脆的回答,随手一捞像拎小鸡般将喻姗拉出车外之后又丢往直升机驾驶座旁的座位,不容反对的帮她系上安全带。

“日本……”

喻姗的脑子先是一片空白,而后轰隆隆的炸成一片一片,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叫——

“这是绑架!”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遇见绑匪!

“Bingo。”佐原之臣愉快的激活直升机的螺旋桨,大方承认自己的罪行。

她,身无长物长相还算清秀,智商平平恰巧脱离智障边缘堪称十项无能再平凡不过的一名小护士,居然被全日本最具身价的单身汉绑架了。

为什么?

第二章

什么?

心中的疑问清清楚楚的反映在喻姗的脸上,而唯一能给她答案的佐原之臣倒是不慌不忙的系上安全带,戴上耳机调整麦克风和塔台联络,准备起飞。

“你搭过直升机吗?”佐原之臣温暖的声音倏然响起,打散她满脸疑问。

喻姗连忙摇头,对于飞机这玩意儿她一向是敬而远之,有多远闪多远。

“很好。”他满意的微笑,确定她一定会点头答应他的要求。“你知道直升机也和车子一样,不但可以前进,也可以后退,甚至还可以原地打转?”

她哪会知道!她这一生还没到过比恒春更远的地方。她老早就下定决心死守台湾,一辈子不出国,就为了怕搭飞机。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耳机那头似乎传来某些声音,听得喻姗一阵莫名

她再一次摇头,一点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这就代表我可以直着飞、倒着飞,爱怎么飞就怎么飞,直到你恢复记忆为止。”他笑得无邪,彷佛挟持人质算不了什么。

“你……你才没那么厉害。”她一点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他又不是特技演员,哪可能这么厉害。

“走着瞧。”他轻松的回答。此时耳机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是一连串模糊的指示。

喻姗一脸戒慎的看着佐原之臣回答由耳机传来的指示,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忙碌的手指拨动着一大堆她看不懂的按键;正当她恐惧之际,直升机竟和她唱反调的渐渐离开了地面。

老天,他是玩真的!

“放我下去!”她像只即将下锅的母鸡惊声尖叫,就是没有勇气打开机舱门。

“要跳机请便,降落伞就放在你座椅的下面。”说话的同时佐原之臣用力拉高手中的操纵杆,原本还缓行慢飞的直升机瞬间有如航天飞机直往前冲,而且越冲越高,越冲越快,冲得喻姗惊叫连连。

“救命啊!”她紧抓着扶手不放,脸色早已发黑,眼球更是爆凸的快掉下来,样子悲惨极了。

“恢复记忆了没有啊?喻姗。”他轻松的问,故意让直升机飞到一定高度后停留,让她有时间消化他的威胁。

“恢……恢复了。”一想到他可以“直着飞、倒着飞”,她不禁手软脚软,所有想耍赖的念头也不翼而飞。

“如果想不出来千万别勉强,我可以让直升机飞得更高一些。你知道,今天天气不错。”说着说着,他的手也跟着动起来,眼看着噩梦又将重演。

“一点都不勉强,真的!我统统想起来了!你千万别冲动,这个高度很好,我很满意!”妈妈咪呀!千万别再向上攀升了,她一点也不想上天堂报到。

“真高兴听见你的病情有所进展。”他略表同情的看着惊魂未定的喻姗,有礼的询问,“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想起什么了吗?”欠修理的小妮子,想跟他玩?她恐怕得回家修炼个一百年。

难怪他和秦仲文合得来,他们根本是一丘之貉,十足的大混蛋!喻姗忿忿地瞪着他。只怪她贪杯误事,才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喻姗——”

如同鬼魅的声音飘然乍现,教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两年前那个受诅咒的夜晚……

这一夜,缤纷而美丽。衣香鬓影浅流于冰凉的夜色中,四周人潮汹涌,嘈杂的交谈声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干杯”汇聚成恼人的音柱,横扫喻姗几乎崩裂的耳膜,使得她原本就隐隐作痛的脑子有如被巨大的铁锤锤过。

该死,她喝多了。

努力忍住翻涌的呕吐感,蹒跚的步伐如同一个时日不多的老妪,喻姗举步维艰的向饭店的后花园踱去,尽量不让自己的不适影响好友的欢乐气息。今晚,是最值得庆祝的夜晚,也是织敏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说什么她也得忍住,至少不能在织敏及雨楠的面前发作,要是让她们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她们一定会不顾一切放下所有的事先送她回去休息,彻底破坏舞会的气氛。

天啊!真的好痛……一阵强烈的抽痛侵袭着喻姗的脑袋,像支一百磅的大锤子直往她的头顶敲,敲出她的怨气也敲出她的眼泪。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能玩得那么愉快,唯独她必须忍受这要命的头痛?

她回头凝望屋子里的状况,穿着红色礼服的织敏笑得甜美可人,宛若一朵盛开的玫瑰,绚丽而耀眼。瞬间她感到骄傲无比,织敏一向就是人群注目的焦点,也是她们“三人组”里最具魅力的人,在学校时还曾是校花哩。

一想到挚友,她的头痛立刻减去了大半,脑海中不禁回溯起过去的生活片段。骄傲的织敏、大笑的织敏……一切宛如昨日,却已悄悄过了八年。在这期间,她们三人虽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心底却始终相依,无论她们身在何方。

若说织敏像朵玫瑰,雨楠毫无疑问就是百合。高挑细致的雨楠气质天成,虽不像织敏那般惹人注目,却能赢得更多爱怜。她雪白柔软的肌肤宛若低垂的花瓣,毫不做作的透露出迷人的光泽,散发出自然的芳香。

相对于她们两人的耀眼,喻姗觉得自己就像屋檐下的风信子那般平凡而且不起眼。她既没有美丽的外表,也没有良好的家世,最惨的是头脑又不好,唯一的优点是心直口快——其实这还不能算是优点,至少被她得罪过的人从不这么想;天晓得为什么雨楠和织敏会觉得她这种性格很可爱,还跟她一路交往至今。

不行,她快挂了……再不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她铁定撑不过这个夜晚。

“呕——”再也忍不住的喻姗终于放弃坚强的假相,单手扶住冰冷的柱子吐个痛快。经过一阵呕吐之后,她终于觉得好一点了,至少不会像刚才那般难受。

或许她真能撑过今晚也说不定——

正当她这么想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却乘着夜色而来,无声无息的由背后靠近她微微发颤的身体,打破她可笑的乐观。

“小姐,你这样乱吐弄脏花园,小心饭店的经理会要你赔偿哦!”好听的男中音在夏风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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