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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迷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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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王,知道那消息了!」

  王一恒回答:「是,才知道,酋长可能……是迷路了?」

  南美人闷哼一声,道:「当然不会,只有白痴才会真的去赴约,我看可能是什麽恐怖组织,将他绑架了!」

  王一恒苦笑了一下,没有表示什麽意见,南美人又道:「我再去和别的人联络,我想再安排一次电话商议,你有意见吗?」

  王一恒道:「没有,我也想,我们五个人,应该谈一下,比较好点。」

  五个人就算谈一下,又能谈此点什麽来呢?王一恒其实也不知道。可是尼格酋长在毛夷岛失踪,的确给他以极度的震撼。他相信,其余五个,同样有这种连续三年请帖的人,一定也有同样的感觉。

  王一恒一方面吩咐新闻秘书处,密切注意尼格酋长失踪的进一步的新闻,一方面又看了三桥最後的报告。他在将三桥的报告全部重新看一遍之後,发现尼格酋长失踪的最主要关键,是在於三桥跟踪他的途中,他突然不见了这一点上。

  王一恒又下达了命令,要三桥将当时的经过,详详细细报上来。

  所以,王一恒事实上,比美国联邦调查局人员,更早知道三桥跟踪尼格酋长途中发生的事。

  当美国联邦谒查局人员,找到了三桥武也,和他谈话之际,三桥坚决不肯吐露为什麽当晚凌晨四时,会在针尖峰附近出现。根据美国宪法,他完全有权可以不说什麽的。但是那个特别小组的组长,有著一头红发,在西方人来说,算是小个子的温谷上校,却十分有办法。

  温谷上校并没有威胁三桥甚麽,他只是十分温和地拍著三桥的肩头,在三桥甚麽也不肯说之後,道:「三桥先生,你不妨自己想一想,尼格酋长不是一个普通人。谁都知道你决不会在凌晨四时到针尖峰去观赏风景。而且,在尼格酋长到达机场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你也在机场上,你可以被控绑架或伤害外国元首的罪名!」

  三橘当时的态度,还是非常倔强,道:「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控告我任何罪名!」

  温谷上校的声音听来仍然是那麽柔和。虽然人人都以为红头发的人大都性烈如火,可是温谷却是一个例外,他笑著,道:「或许是,但是你和事情有关,这一点随便你怎麽否认都不会有用,你想,阿拉伯人会放过你吗?你可曾听说过卡尔斯将军这个人?」

  一提到卡尔斯将军,三桥的神情就有点不自在,但是他还是十分倔强,道:「当然听说过,这位将军统治著一个非洲国家,又是全世界恐怖行动的支持者。像我这种小人物,他会注意?」

  温谷愉快地笑著,道:「三桥先生,当你牵涉在尼格酋长的失踪事件中的时候,你就不算是小人物了。」他的样子甚至很悠闲,取出了一支烟来,点燃,慢慢喷出一口烟来,道:「我们有很确凿的证据,证明卡尔斯将军有好几种特殊的逼供方法,其中的一种是用腐蚀性极强的「天水」,涂在人身体上,由被害人自己看著自己的肌肉,在「天水」的腐蚀下消融。三桥先生,你知道「天水」的成份吗?那是两份硝酸和一份──」

  温谷上校的话还没有说完,三桥已尖声叫了起来,道:「住口!」

  温谷上校立时不再往下说,只是又拍了拍三桥的肩头,道:「好,没有你的事,你可以走了,再见,三桥先生,祝你好运!」

  三桥急速地喘著气,温谷上校叫他走,他却坐在椅子上,或者说,看来简直像是瘫在椅子上一样,一分钟之後,他道:「好,我愿意把一切经过说出来。」

  温谷仍然微笑,按下了一个录音机的掣,开始了他和三桥的问答。

  以下,就是温谷上校和三桥武也两个人的全部问答的记录:

  三桥武也:「我是奉命跟踪尼格酋长的,命令是只要尼格酋长一到毛夷岛,我就要跟踪他,把他的行踪,每隔半小时报告上去一次。」

  温谷:「命令来自什麽人?」

  三桥:「是我在擅香山的上司,但我知这命令真正是来自王氏机构的董事台主席王一恒先生,因为我要直接向他报告。」

  虽然镇定能力极强的温谷上校,在听到了王一恒的名字之後,也不免震动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个亚洲豪富的名字。

  刹那之间,在温谷上校心中,从王一恒和尼格酋长这两个人身上所联想到的是国际间的大阴谋,世界性的金融大动荡,又一次全球性的能源大危机,以及世界局势东西方之间的均衡等等的大问题,就算将温谷的脑袋剖成八块,他也决计想不到,王一恒和尼格酋长之间的唯一联系,是那份神秘的怪请柬。

  温谷是一个极精明的人,他知道三桥接受了王一恒的命令而有所行动的,他并没有浪费时间去问三桥,为什麽王一恒会要他那样做。因为他知道,王一恒和三桥的地位相差太远了,王一恒绝不会将这样一桩怪异行动的真正目的,告诉三桥这样的小职员的。

  他们的对话继续著:

  温谷:「你跟踪的经过怎麽样?」

  三桥:「从尼格酋长一到毛夷岛开始,我就跟踪他,我和我的两个助手,我所讲的全是事实,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温谷:「你只管讲你的,我会去查问。」

  三桥:「尼格酋长使用的那辆跑车,性能十分好,本来要跟踪他十分困难。但由於在机场上,我已经知道他的目的地是针尖峰,而且,看来尼格酋长并不急於赶时间,所以我一直跟在他的後面,他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尼格酋长在一家酒店中休息了几小时之後,再启程,跟踪仍然很顺利,我也依时发出报告,可是到了十一时零三分,却……却发生了一些事……」

  温谷:「什麽事,你要说详细一点。」

  三桥:「是,那时,公路上只有我们两辆车子,我和前面尼格酋长的车子,保持著两百公尺左右的距离,每当前面的车子转弯,我就加速追上去。那一段路上,弯角特别多──」

  温谷:「哪一段路上?」

  温谷一面说,一面打开了地图来。地图上,通向针尖峰的公路,只有一条,那条公路在通向针尖峰之後,继续向山上伸延,一直到毛夷岛上的最高的山峰。

  三桥一下子就在地图上指出了那一段连续的弯路,又补充著:「这一段路上,有一处地方是游客很喜砍逗留的所在,路边的峭壁上,有一块大石,从某个角度看来,恰好是已故总统甘乃迪的头像。」

  温谷:「别扯开去,那段连续的弯路上,发生了什麽事情?」

  三桥:「在弯路的开始时,每当我转弯之後,就可以看到尼格酋长的车子在前面,可是,到了这里,一连有三个急转弯,我看著尼格酋长的车子转了第一个弯,我也跟著转过去,但是当我转过去之际,尼格酋长的车子已经转了第二个──」

  温谷:「等一等,如果那时,尼格酋长的车子已经转了第二个转,那你事实上是看不到他车子的了?」

  三桥:「是,可是由於那时侯,公路上极其寂静,而尼格酋长的车子,废气管可能有一点毛病,发出的声音相当大。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车子,但实际上距离极近,可以听到他车子废气管发出的声响。」

  温谷:「然後呢?」

  三桥:「我并不性急,因为根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我放缓了一点速度,转了第二弯。

  就在那一刹间,我感到事情有点不对,突然之间静了下来,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事实上,当时我还不知道不对在什麽地方,继续在行驶,还未曾转过第三个弯,我就想到,何以前面没有了声音?我第一个想法是:一定是尼格酋长发现有人跟踪他,将车子停下来了!」

  温谷:「嗯,这推测很合理,你怎麽应付呢?」

  三桥:「我感到吃惊,因为尼格酋长不是普通人,他要是发起脾气来,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我也停下了车,我还在想,要是酋长下车来向我质问,我应该怎样应付。」

  温谷:「嗯,结果他并没有是来?」

  三桥:「没有,我等了大约两分钟,或者三分钟,前面仍然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就慢慢将车子驶过去,转了弯,没看到有车子,再转了一个弯,前面已经是直路了,看过去,仍然没有车。我暗叫糟糕,於是加快速度驶去,一直驶了十分钟,仍然没有看到尼格酋长的车子,我心中急到了极点,又向前驶了十分钟之後,我就报告说,失去了尼格酋长的踪迹。」

  温谷:「照你的叙述,尼格酋长的失踪,应该是在那连续几个弯路上发生的事?」

  三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不知道尼格酋长为什麽连人带车不见了。」

  温谷:「当时你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声响?」

  三桥:「绝对没有,公路上极静,我相信,如果尼格酋长在车中咳嗽一声,我都应该听得见的。」

  温谷本来想问,是不是听到车子跌下山谷之类的声音,但是三桥的回答如此肯定,令得他无法再问下去。

  当日的谈话,就到这里结束。三桥最後,惴惴不安地又问:「我和酋长失踪有关的事,会不会传出去?」

  温谷的回答很肯定:「不会从我这里传出去,从你老板那边传出去,我可没有法子负责!」

  三桥垂头丧气,无可奈何地离去。

  温谷和他的特别调查小组,接下来又做了两项工作,一是调查了三桥的两个助手,结果和三桥所讲的完全一样。另一件工作,是到了那连续三个转弯的公路上,去察看了一下。

  那连续三个转弯,一个接一个,公路的一边,全是崇山峻岭,另一边,是陡峭的斜坡,如果驾驶不小心,倒是很容易跌下去的。

  尽管三桥和他的两个助手都未曾听到车子跌下山崖的声响,温谷还是下令在这一带向附近进行搜索。

  当然,什麽也没有找到。

  另一方面,早已知道了三桥跟踪尼格酋长经过的王一恒,在南美人建议的电话会议中,也向其他四个人,提及了这个经过。

  这一次电话会议的气氛,非常沉重。

  当然,参加电话会议的人,相互之间并不能看到他人沉重的脸色,但是,每一个人的语声都很沉重,这是可以听得出来的。

  德州油王的结论最令人吃惊,他道:「尼格酋长一定是被恐怖组织绑架了,而我们,曾收到这种请柬的人,都是恐怖组织的目标,各位千万小心!」

  王一恒当然不同意德州油王的看法,他道:「尼格酋长是阿拉伯人,没有一个恐怖组织会去惹阿拉伯人的!」

  德州油王很固执,道:「那就是以色列特务干的好事!」

  王一恒仍然反对:「以色列特务为什麽要绑架我们?而且,只要我们不到毛夷岛去,也不会无原无故失踪!」

  欧洲工业家闷哼著,道:「希望今年不会再有这样的请柬送来!」

  那欧洲工业家的话,好像是这五个大亨的共同愿望,所以人人都说:「是啊,那的确给我们以很大的困扰。」

  王一恒稍为有点不同,他倒并不觉得太大的困扰,只是觉得好奇:是谁在玩这个把戏,可以肯定应邀前往的尼格酋长,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何以失踪了,等等。

  所以,王一恒一直在注意著尼格酋长失踪的事,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报上喧腾的新闻,也开始渐渐冷了下来。尼格酋长始终未曾再出现,连人带车,就像是消失在空气之中一样。

  尼格酋长的失踪,成了悬案。负责调查小组的温谷上校,虽然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但是到了一个月之後,他也不得不放弃了。

  在他离开了毛夷岛,回到华盛顿之後,他的调查报告书,送到了他上司的办公桌上,报告书上记述了全部调查的经过,有关人等的证供,十分详尽。而结束时,温谷上校表示了他自己的意见:「世上有许多不可思议、无可解释的事,尼格酋长的失踪,不幸正是这类事件之一。」

  当然,温谷的工作告一段落,并不表示尼格酋长的失踪,就此不了了之。

  尼格酋长是一个重要人物,一个这样重要人物的神秘失踪,会引起一连串连锁反应。

  尼格酋长的失踪事件,以後还有十分诡异的发展,但既然调查没有结果,暂时把这件事放下,来说另一件事。另一件事看来,和酋长失踪全然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发展下去,却有著莫大的关系。

  第三章 外科医生突然失常

  原振侠已经是一个正式的医生了。

  他曾经一度退学,但是又重新申请入学,由於他成绩一向优良,申请很快得到批准,使他能继续最後一年的医学院课程。他在医学院毕业之後,留在日本充当了一年的实习医生,然後,离开了日本,选择了亚洲的一个大城市定居,参加了当地的一所规模宏大的医院工作。

  过去发生在原振侠身上的事,他尽量不使自己去多想,(那些事,在「天人」这个故事中,已有详细的叙述)他只把那些事当成是一场梦。然而,不可避免地,有时,他会想起黄绢。

  这个长发及腰,有著充满野性的美丽和过份倔强眼神的女郎的确很令人怀念。

  原振侠很可以克制自己的这种怀念,因为他知道,他自己虽然已经不再是一个跳跳蹦蹦的大学生,是一个正式的医生,然而,如今和黄绢在一起的,是一个国家的首领,卡尔斯将军!

  卡尔斯将军在国际上的声眷极坏,大多数政治评论家,都称他是一个「狂人」,他也是全世界恐怖活动的主要支持者。或许,黄绢体内所流的是充满野性的血液,和卡尔斯将军有相同之处,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会结合在一起,臭味相投,继续著他们的「事业」。

  原振侠尽量不去想这些,他只是坚守自己的岗位,要做一个好医生。

  医院医生的工作,是相当刻板的,固定的工作时问,偶然有一两天,需要参加会议,也偶然有一两天,会有急症需要治理。更多的时间,化在续续进修上。

  这种刻板的生活,对於个性活泼好动的原振侠来说,实在是不很适合的。他勉力要求自己去适应,以致他选择了住在医院的单身医生的宿舍中。

  医院的单身医生宿舍,设备相当好,提供了现代化生活的一切便利,唯一的缺点是太冷清。年轻的,住在宿舍中的单身医生,在非工作的时间中,很少留在宿舍中,而总是在外面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原振侠却是例外,他把大多数时间,化在宿舍中,看书、听音乐。正由於这个原因,他和一些喜欢音乐的医生成了好朋友。原振侠把他的收入,化了一半在他的音响设备上。爱好音乐的人,经常在他的宿舍,一听音乐,就是一两小时,大家都陶醉在迷人的旋律之中。

  其中有一个经常在原振侠宿舍中留恋不去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外科医生,他的名字是陈维如。

  陈维如是原振侠最欢迎的客人,他沉默寡言,热爱音乐,音乐一起,他整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不必主人化气力去照顾。

  陈维如的音乐修养很高,喜爱马勒的交响乐,认为马勒的交响乐有著和神秘世界沟通的力量。

  那一天晚上,原振侠照例在休息之前,要听一段音乐,他正在选择唱片,未决定是欣赏柴可夫斯基的A小调钢琴三重奏,还是舒伯特的「鳟鱼」钢琴五重奏时,门铃响了。原振侠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陈维如,他道:「你来得正好,是听「鳟鱼」,还是「纪念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原振侠在这样说了之後,才注意到陈维如的神情,显得十分异样。

  陈维如是一个相当沉默的人,样子也很老实,脸上的表情,平时不是很多,可是这时,他紧蹙著眉!像是满怀心事一样,口唇在微微颤动著,在原振侠开了门之後,他已经走了进来,可是双眼的眼神,极度茫然,给人的感觉,像是他正在梦游一样。

  原振侠和陈维如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熟稔的朋友了,看到了他这种情形,原振侠怔了一怔,将手中拣好了的两张唱片,在他的面前,煽动著,开玩笑地道:「喂,你是睡著,还是醒著?」

  陈维如陡然一震,看他的神情,倒像是真的从睡梦中被惊醒了一样,「啊」地一声,显得有点失魂落魂。

  原振侠在这时,可以肯定,事情真的有些不对头了,陈维如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一个极有前途的外科医生。外科医生必须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十分专心一致的人。这种专心一致,甚至需要在日常生活的每一个动作之中,养成习惯,这才不致於在外科手术的进行之中,因为精神不集中而发生错误。

  一个外科医生,在对人体进行外科手术的过程之中,要面对著千百条血管,千百条神经,稍有差错,就会造成极严重的可怕结果。

  而陈维如现在的情形,可以看出他心神恍憾,已达到了严重的程度。

  原振侠皱了皱眉,道:「甚麽事?」

  陈维如仍然神情茫然,走前了几步,向著一张沙发,坐了下来,沙发上,由於刚才原振侠正在拣唱片的原故,有两张唱片在,陈维如竟然没有看到,一屁股就待坐了下去。

  原振侠又是一呆,对一个音乐爱好者来说,沙发上有唱片而看不见,仍然要坐下去,这种事,也是近乎不可思议的。

  他忙一伸手,抓住了陈维如的手臂,不让他坐下去。陈维如看来,也不明白人家是为甚麽拉住了他,他仍然维持著向下坐的姿势,用一种近乎哭丧的声音,道:「玉音,玉音她…

  …她……」

  他只是断断续续地说著,一句话也没有说完,说得并不完整。原振侠一听得他这样说,心中反倒释然了。因为他知道,徐玉音,是陈维如的妻子,他们结婚已将近三年。徐玉音是一个标准的时代女性,在一个大企业机构中担任著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陈维如这样讲,那当然是他们夫妻之间有了点误会,吵架了!

  年轻夫妻吵架,那自然是十分寻常的事情。

  原振侠当时就笑了赶来,一面伸手将沙发上的两张唱片取起来让陈维如坐了下去,然後道:「怎麽?两夫妻吵架了?」

  陈维如一听,反应十分奇特,先是陡然震动了一下,然後,抬起头来,望著原振侠,像是根本不知道原振侠在说些什麽似的。

  原振侠拍了拍他的肩,道:「别放在心上,少年夫妻,吵嘴是难免的!」

  陈维如现出了十分讶异的神情来,道:「吵架?哦……吵架,玉音她……她……」

  原振侠对於人家夫妻间的事,不是很有兴趣,他打断了对方的话头,道:「别说了,我们听音乐!」

  陈维如却站起来,道:「我不听了,今晚上不想听。」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振侠,如果我告诉你,玉音──你是认识他的,如果我告诉你,在我的感觉上,她忽然成了一个陌生人,你有什麽意见?」

  原振侠皱起了眉,心中感到这不是一个很愉快的话题。夫妻间起了误会,两个人就会以为互相间不了解,看来陈维如目前的情形就是这样,他竟感到了自己的妻子是一个陌生人!

  原振侠叹了一声,道:「严重到这一地步?」

  陈维如看来是在自言自语,道:「真的陌生,她……玉音她……自己好像也同样陌生!」

  原振侠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心中自顾自在想:这一段婚姻,只怕已面临结束了。

  虽然如今社会中婚姻发生变化的例子太多,但原振侠总算是这一双夫妇的朋友,心中也不免有点感慨。

  但是关於这样的事,劝也无从劝起,他只好无可奈何地看著。陈维如又向他望著,像想讲些什麽,但终於未曾讲出口,就挥著手,走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原振侠有点不放心,在陈维如走出了宿舍的大门,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子,车子驶走,他才算放了心。

  原振侠并没有多想陈维如的事,他独自听完了四十五分钟动人的钢琴三重奏,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他照常到医院工作,大约是在上午十一时左右,他正在医院的走廊上走著,忽然,紧急的钟声,急骤地响了起来。这种紧急的警号,是表示手术室中,有了意外,极严重的意外,需要在手术室附近的医生,立即赶到手术室去。

  钟声才一响起,原振侠就立即向手术室所在的方向奔去,当他奔进了那条两旁全是手术室的走廊中的时候,另外还有三个医生也奔了过来。原振侠也看到,第七号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一闪一闪地亮著,那表示发生了严重事件的手术室,是第七号手术室了。

  这时,钟声已经停止,扩音器开始传出召唤,指名要两位医生,立即到第七号手术室去。

  原振侠和另外三位医生才到了第七号手术室门口,就看到手术室门打开,两个实习医生,几乎是拖著一个医生,走了出来。三个人还都穿著手术进行时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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