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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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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是为满城百姓谢宾客,宾客则是为他效死。

荀攸、戏志才、钟繇、杜佑等见到这一幕,面色各异,想法虽然不同,但大概的意思一样,都是在想:危难见忠臣。今遭乱事,数万贼兵围困我城,决生死于阵前,出城这么一会儿,已经阵亡了两人,伤了十余人,但这些人却还不离不弃,甘愿效死,荀贞可谓善得人心者。

乱世里想出人头地,谋略、武勇很重要,得人心更重要。

荀贞亦跪拜在地,与诸宾客们相对一拜,起身时,眼中含了泪水,悲痛地说道:“左权、孟春不幸阵亡。孟春好击剑,昔日他从我在阳翟督邮舍时,我俩常比试剑技。左权能饮酒,我还记得上次咱们在一块儿喝酒,他把我灌得大醉。今天,我把他俩带出了城,却没能把他俩带回来,阴阳从此两隔,人鬼从此殊途。嗟乎,悲歌可以当泣,远望不能归来!”

他抽出环首刀,斜指门洞外的天空,向天说道:“二君英灵不散,请听我言。左君家有老母,孟君幼弟尚小。今妖贼叛乱,大逆不道,若败,我与二君相见于蒿里;若胜,汝家人我自养之!”

他这一番话不是作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西乡的这些轻侠追随他很久了,彼此熟悉,与黄巾军的战斗刚刚开始就阵亡了两人,他心里确实很不好受,真情流露。

宾客们深受感动,有和左权、孟春交情好的,也不觉泪流涕泣。

刘邓看不惯,把红旗插在地上,一手握住旗杆,一手按在刀上,瞋目呼道:“人谁无死?吾等颍川男子,清白丈夫,从荀君杀贼,死在贼手,死得其所!尔等何必如妇人涕泣?”

他这一声大叫,叫得正是时候,荀贞固然是真情流露,但在看到一些宾客也流泪涕泣后,不免有点担忧士气受损,顺势擦去眼泪,肃容说道:“阿邓所言甚是!昔年伏波将军马援尝言:男儿当马革裹尸还,岂能卧床死在儿女手?左、孟二君今与吾等并肩杀贼,死在战场,死得其所。”

等王兰拿钱过来,文太守亲手分赏过后,荀贞叫许仲、江禽、刘邓、高素、冯巩带着宾客们先去休息,自带着程偃、文聘、小任与文太守等重新登上城头。

从城下往城墙上去,需要经过一段斜坡。

沿着斜坡上城时,荀贞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准确说是好几个“熟人”。

钟繇奉文太守之令,这几天在城里招募壮勇,许以高价,“牢直人钱两万”。“牢直”即“雇值”。一人两万钱,这是很高的雇佣价钱了,颇有亡命之徒因而应召。前前后后,大约招募到了四五百人,分到各个城墙协助防守。眼下用不上他们上阵杀敌,他们主要负责搬运一些物资,比如石头、箭矢之类。此时,斜坡上就有不少壮勇两两一对地朝城头搬送物资。

在这些壮勇中有四五个人十分显眼,因为他们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十五六岁,小的不过十三四岁,其中一人正是徐福。剩下那几个,荀贞也见过,都是徐福的朋友。

文太守也注意到了徐福等人,皱眉问钟繇:“这几个孺子、童子是怎么回事?”

钟繇苦笑答道:“下吏奉明府之命,招募勇士协防城池。这几个孺子、童子见到榜单后即来应召,下吏拒绝了他们好几次。那个孺子,……。”他指了指徐福,说道,“名叫徐福的,他说他们不要钱,只想尽点力,缠着下吏就是不肯走。下吏不给他们安排活计,他们就自己找活儿干。下吏实在没办法,念他们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就把他们留下了。”

文太守闻言动容,喟叹道:“四尺童子犹知忠孝,奈何城外反贼目无君父!”停下脚,目光追随徐福等人,看着他们小大人似的往城头搬运物资,干得热火朝天,不由嗟叹不已。

荀贞心道:“十几岁的孩子知道甚么忠孝?”

结合徐福此前的表现,他和他的朋友们之所以这么积极,想来只不过是因为见到城中不少的“市井大侠”都应了钟繇的招募,故而凑过来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罢了。

荀贞又想道:“徐福跑来城上胡闹,阿平他俩怎也不来告与我知?”

“阿平他俩”即荀贞派去看住徐福的那两个轻侠。他转念一眼,很快猜出了事情原委,料定是他这几天太忙,“阿平他俩”找不到时间来给他说。

他对钟繇说道:“刀枪无眼,小孩子在城上太危险了。不如把他们赶回家去罢!”

“要能把他们赶回去,我早把他们赶回去了!”

“叫他们的家长来,把他们领回去。”

“说来你或许不信,这徐福的母亲却是支持他来应募,说‘吾儿虽小,亦是男子,他既有志报效国家,欲提三尺剑为府君杀贼,我做母亲的岂能阻拦?’她一个做母亲的都这样说了,我还怎么赶他们回去呢?”

杜佑、王兰等初次听到这个故事,啧啧称奇。

杜佑笑道:“有奇母乃有奇儿!疼爱子女是为人父母者的天性,而徐福之母为了大义竟却能割舍舐犊之情,舍得让小儿提剑杀贼,可谓奇母了,难怪有此奇儿。”

王兰奉承文太守:“明府自至本郡,向以倡导忠孝为己任。去年大旱,明府一卷《孝经》引来今春瑞雪,如今治下又有此奇母,此皆明府之功也。”

经过这么多天的愁闷担忧,文太守难得的露出了一点真心的笑容,说道:“没有想到郡中还有此等奇母、奇儿!愧煞七尺丈夫。我要大力地表彰他们。元常,你抽个空,代表我去徐福家探望一下徐母,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不管是缺粮少钱也好,不管是别的什么也好,只要是许母提出来的,都答应她!”

钟繇应诺。

话说到这个分儿上,荀贞知道再叫徐福他们回家已是不可能了。

他落后了几步,示意随行在后的小任过来,低声说道:“去把阿平他俩找来,叫他俩看着徐福,不要让他去危险的地方。”顿了顿,又道,“再去告诉阿策他俩,叫他俩也要看好郭嘉。”

小任不知他为何对这两个少年这么上心,但多年来养成了服从的习惯,没有多问,恭谨领命,转身去了。

徐福和他的朋友们搬着一个盛满箭矢的竹箱,将之送上城头,下来时与荀贞等擦肩而过。他们兴高采烈的,要是不知道的,只从他们脸上断难看出他们此时正被“妖贼”围困在城中。

荀贞摇了摇头,心道:“少年不知愁滋味。”握住佩刀的刀柄,免得刀鞘总是打在甲衣上,紧走几步,追赶文太守等人。

徐福看到了他,停下说笑,张大了嘴,满脸吃惊的表情,很快又变成了类似仰慕的模样,拽了拽仍在唾沫四溅说些什么的同伴,小声说了句话。

荀贞是上城,在斜坡的右边;徐福他们是下城,在斜坡的左边,相距不太远,听见了他说的话:“那不是郡兵曹椽荀家乳虎么?刚在城外,他好生勇武!”

荀贞瞧着他仰慕、敬畏的眼神,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在前世,他知道徐福,徐福哪里知道他?而在今世,他不但见到了徐福,更因缘际会,得到了徐福的仰慕、敬畏。他自嘲地想道:“我便是今日战死城上,有了徐福这仰慕的一眼,青史上少不了提一笔我的名字了。”

他搞不清楚,今日徐福应募是原本历史上就有的,还是因为他引起的改变。不管怎么说,他能得到徐福这仰慕的一眼,就说明他在这次黄巾乱中已有了优秀的表现,那么就算他死在了这次乱中,也总会有人记得他,会给后人传下他的名字。

他微微向徐福点了下头,冲他笑了一笑。徐福没料到他会主动示意,顿时激动的涨红了脸,手足无措。

等走过去后,荀贞听见徐福的同伴埋怨他:“荀君向你示意,你为何毫无反应?”

徐福懊恼地说道:“唉,唉,我没想到啊!”

荀贞嘴角微笑。

无论徐福日后会有什么样的成就,现在,他还只是一个崇拜英雄、向往快意人生的少年。

登上城头,文太守等已复又站回早前的原位,临城观敌,荀贞瞧见他们身边多了几个人,却是辛评、辛毗、辛瑷。辛氏和荀氏也是姻亲。他快步走过去,正要开口打招呼,守卒中起了一阵骚乱。有人叫道:“妖贼要攻城了!”

第十七章 第一天(中)

黄巾军的这次起事本来就很仓促,起事后又直接就来攻打阳翟了,没甚攻城器械,没有巢车、没有壕桥,也没有攻城车,只临时赶制了几架浮桥、云梯。与之相应的,颍川承平已久,阳翟城上原先的那些守城用具,要么早被拆掉了,要么年久失修,不能用了,也没甚防守器械。

颍川和黄巾军间的第一场攻守城战,就在这么一个“你缺我也短”的状态下拉开了序幕。

荀贞、文太守等人所在的位置是东城墙,黄巾军首先进攻的也是东城墙。

辛瑷嘿然,说道:“贞之才突袭归来未久,波才就组织人众攻打咱们这面的城墙。贞之,他这明显是想对你还以颜色啊。”

戏志才接口说道:“不如说他是想报杀弟之仇。”

辛瑷虽然没有在郡中任职,但“荀贞雪夜攻庄、刘邓刺杀波连”这件事儿早已传遍了城中,寻常百姓或有不知者,城中诸大姓人家的子弟无有不知,他也有所耳闻,笑与荀贞说道:“数年前,我与你在文若家初见,当时志才也在,他把你引为同道,赞你‘有非常人之志’。在你被除北部督邮时,他又多次对我说,说你‘勇毅沉敏’,是吾郡英杰,说你的大名早晚能被天下知。不瞒你说,志才的这些赞誉,我本来不甚为意。今日看来,却是我无识人之明啊。”

阳翟辛氏和荀氏一样,也是郡中大姓、一县冠族,以诗书传家。

辛家的年轻一辈多为正统的儒生,如辛评、辛毗,辛瑷则是个异类。

从表面来看,他的性子与荀衢有些相似,都比较放纵随意,但往深处里说,他两人还是截然不同的。荀衢放荡不羁是缘因家受党锢,父、叔先后被奸宦所害,胸有块垒,既悲且愤,却又无处发泄,难以化解,故索性以酒解之,佯狂避世。辛瑷的不受拘束却全然是出自天性。

一言以蔽之:荀衢类似“狷狂任诞”,辛瑷乃是“风流洒脱”。

因此之故,一闻太平道生乱,觉得自家才干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荀衢立刻振奋发作,虽还保留了点多年来养成的任性脾性,但总体来说,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已大为改观,变得威猛奋进,而辛瑷却依然一如往日,没甚变化。

要强说变化,他还是有一点变化的:把往日的褒衣宽带换成了一件黑底朱纹的皮甲。

辛氏是阳翟大族,辛瑷不穿铁甲、穿皮甲,倒不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铁甲,而是因为他力气不足,穿不动铁甲。

一件铁甲通常由两三千片鱼鳞状或叶形状的甲片组成,比如荀贞身上这件上好的鱼鳞钢甲,甲片近四千片,重至几十斤,体力不够充沛的人根本穿不动,就算穿上了,也上不了战场。跑几步就走不动了,还怎么杀敌?

荀贞门下的宾客们也不全是穿的铁甲,亦有穿皮甲的,繁阳亭受训的那百余里民大部分穿的都是皮甲。守城郡兵们穿的亦多半为皮甲,穿铠甲的那些也不像荀贞这样披挂齐全,从脖子到小腿护了个严严实实,而多是只护住了胸、背。

荀贞和辛瑷相识这么多年,彼此的关系一直淡淡的。就荀贞的意思来说,他是很想和辛瑷处好关系的。辛瑷在后世虽然无名,辛评、辛毗却颇有名气。辛家又是本郡的著名士族。能和辛瑷、辛评、辛毗交好,对日后必有帮助。

因此,见辛瑷主动与他说话,他谦虚地笑道:“玉郎谬赞了。玉郎文雅风流,有英雄壮志,与你相比,我算得甚么呢?”

……

城外鼓声大作,黄巾军的士卒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狂呼。

诸人往城外看去。

东城墙外的黄巾士卒大约有四五千人,参与攻城的占一半左右,两千多人。

这两千多人分成了七八个攻击方阵,每个方阵人数不等,多则四五百人,少则一二百人。

诸人都看出来了,这每个方阵应该就是一个营队。在正规的军队编制里,各个营队之间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人数悬殊的情况的。之所以会如此,黄巾军大约是按照“乡里”来划分营头的。

有的乡人多,营头就大;有的乡人少,营头就小。

不管人多人少,每个方阵都大概分成三个部分。最前边的士卒抬着浮桥,中间的士卒拿着各色武器,应是攻城主力,后头的士卒扛着做工粗糙的云梯。

他们高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在各营小帅们的驱赶下,跑向护城河。

荀贞站在高处,将整个战场一览无遗。总的来说,此次参与攻城的黄巾军士卒虽然不少,但队形散乱,毫无章程可言,就像放鸭子似的乱七八糟。

他松了口气,说道:“妖贼不知兵法,队形不整。不足为虑。”

看着黄巾士卒一点点地接近护城河,文太守紧张地说道:“快叫蹶张士上前,放箭杀贼。”

荀攸阻止了他的下令,说道:“距离尚远,弓矢难及。待其到城下,再放矢不远。”

荀贞作为兵曹椽,是太守在军中的副手。文太守如果不在场,郡兵以他为首;如今文太守在场,就没他发令的资格。他知道文太守不待见他,任命他为兵曹椽实为不得已,为了能集中全城的力量守好城池,他也尽量地约束自己不越庖代俎,以免引得文太守不快。

他恭谨地说道:“明府可以先下令,叫各队弓弩手预备。”

“对,对。传令,令各队蹶张士上前,开弩预备。”

自有传令兵接令,分向城墙两边飞奔。一边奔跑,一边传达文太守的命令。

布置在东城墙这边的弓弩手有两百人,接到命令后,以“伍”为单位,或拿弓矢,或提着弩机,乱纷纷地到了各个城垛口。步兵中的长矛手亦在队长们的催促下,手忙脚乱地在他们身后列阵。

因为从没有过守城的经验,大部分弓弩手、长矛手的表现都不尽如人意,显得慌乱不堪,甚至还有摔倒在地的。

荀贞不动声色地把郡兵们的表现看在眼里,庆幸地想道:“郡兵久不经战事,突逢骤变,表现惨不忍睹。幸好对手更弱!”

敌我双方半斤八两,攻城的乱七八糟,守城的手忙脚乱。

……

攻城的黄巾军到了护城河下,各个方阵中最前边的士卒纷纷把浮桥架到河上。

他们没有经验,总共八座浮桥,在搭架的过程中掉入河中了三架,最终只有五座成功搭成。

浮桥搭架好后,黄巾军士卒调整了一下进攻的队形。

没能搭成浮桥的那三个方阵汇入了别的方阵中。

小帅们把搭架浮桥的士卒调到后边,抽调了一批盾牌手出来,代替他们排在队伍的最前边。所谓“盾牌手”,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拿的是真正的盾牌,剩下的那些所拿的,与其说是盾牌,不如说是木板。

“盾牌手”后边是弓弩手。黄巾军的弓弩手不多,五个方阵两千多人,总共才只有一百多个弓弩手,并且八成以上拿的还都是弓箭,用弩的极少。

荀贞眯眼感受了一下风向,此时吹得是南风。

风虽不大,但对重量较轻的箭矢还是会造成一些影响的。城墙又高。可以预料,在即将到来的攻守战中,黄巾军的这些弓矢手基本不会对郡兵造成什么威胁。

调整好队形后,黄巾军开始了进攻。

盾牌手高高举起盾牌,半弯着腰踏上了浮桥。弓弩手跟在他们后边。再后边是攻城的主力。最后是扛着云梯的兵卒。

文太守下意识地握紧佩剑,颤声问道:“要不要令蹶张士开弩?”

汉时的弩,射程远的能达三百步外,射程近的一两百步。本郡弓弩手用的弩,射程远近不一,为了能达成最好的射击效果,荀贞沉着地说道:“等他们到两百步内,再开弩不迟。”

城头诸人屏住呼吸,望着城下的黄巾士卒分队渡过护城河,慢慢靠近。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二百五十步。

文太守下令:“命蹶张士开弩、搭箭。”

得益于平时的操练,面对两千多逼近城下的黄巾士卒,弩手们尽管大多心慌,但在开弩、搭箭的这个过程上倒没出什么差错。一支支冰冷的弩矢上了弩机,对准了城下。弓手们也取出箭矢,搭在了弓上。

城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了攻城的黄巾士卒身上,看着他们一步步地邻近。

二百三十步。

二百二十步。

二百零五步。

“射箭!射箭!”

虽说守城的在城上,攻城的在城下,但当和黄巾士卒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时,当几乎可以把每一个黄巾士卒狰狞的面容都看得清清楚楚时,当听着他们狂热的呐喊时,文太守还是忍不住惊惧慌乱。他衣袍下的双腿簌簌发抖,按着垛口,强撑着使自己不瘫倒地上,尖声地叫道。

一百多弩手、数十弓手,同时射出了箭矢。

弩矢的速度快,眨眼间已射进黄巾军士卒的阵型中。前边的那些盾牌根本没起到防护的作用,数十个黄巾士卒相继中箭。紧接着,速度较慢的箭矢又到,又有十余人负伤。

黄巾军不会攻城。郡卒紧张,黄巾军的士卒也紧张,过河之后,他们不但没有分散队形,反而更加聚集。一波急射,就给他们造成了近百的伤亡。

从城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黄巾军阵型中,如被疾风扫过似的,瞬间倒下了一片人。

“再射,再射!”

有了第一波急射的经验,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战果,守城的弓弩手放松了许多,有条不紊地再次开弩、上箭、射出。又一波急射。黄巾军的阵型再度受到冲击,又有五六十人倒地。

中箭的黄巾士卒中,当场阵亡的只是少数,大多只是负伤。有的手脚中箭,有的肩头中箭,有的胸口中箭,有的大腿中箭。他们原本只是农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疼痛?满地打滚惨呼。

一个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五个方阵中,最南边的那个方阵里,落在阵后、扛着云梯的黄巾士卒丢掉了云梯,转身就跑。随后,其余几个方阵里扛着云梯的黄巾士卒也相继扔下了云梯,加入逃跑的行列。受他们带动,其他的黄巾士卒也开始逃跑。阵型最前头的盾牌手、弓弩手听到了后头的纷乱,停下了向前的步伐,短暂的犹豫过后,也掉头向后,簇拥奔逃。

城下乱糟糟一片。两千多人你拥我挤,互相踩踏,抢着往护城河外跑去。

各队的小帅猝不及防,束手无策。有反应快的,举起刀剑,试图把逃跑的士卒赶回城下,却无济于事。最终,这些小帅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被黄巾士卒们裹挟着撤回了对岸。

城头上的诸人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射了两拨箭,就打退了数千黄巾士卒的进攻?

文太守、钟繇、荀贞等人皆目瞪口呆。郡兵们也目瞪口呆。

文太守只疑自己是在做梦,用力揉了揉眼,城外的场景还是没变。浮桥不宽,逃跑的黄巾士卒不少被挤下了河,如同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这,这就退了?”

便在不久前,这数千呼喊狂热口号的黄巾士卒还令人倍感压力,然而一转眼,他们却就落荒而逃。这胜利来得太突兀,不但文太守,荀贞等人也不敢置信。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

黄巾军的人再多,也只是一支由农人组成的部队,没有纪律,没有训练,打打顺风仗没啥问题,一旦遇到阻击,出现大规模的伤亡,肯定就会立刻溃乱。

因为没有想到黄巾军会溃败的这么快,城里没有做追击的准备。

钟繇惋惜地看着黄巾士卒拥挤纷乱地逃到对岸,说道:“可惜了。要早知妖贼如此不堪,就该提前备下数百甲士,此时好趁乱杀出城去。”

荀贞将目光投放到了远处波才的主力上,他虽也惊奇黄巾军士卒居然会溃败地如此之快,但却不像文太守、钟繇他们这般乐观。毕竟,他此前曾出城和黄巾军正面交过锋。

当时他的感觉是,黄巾军尽管不知战阵之道,但或许因为宗教的狂热,斗志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他带出城去的宾客们也不会出现十余伤亡。此时在城下出现的溃逃景象,想来只是因为这是他们的初次攻城而已。在吸收了此次攻城失败的经验后,他们下一次的攻势肯定会变得猛烈起来。

一个时辰后,他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波才派出了十几个小队,从溃逃的黄巾士卒中揪出了数十个最先逃跑的,把他们押到阵前,当众枭首,随后,重新整顿阵型,开始了第二次进攻。

——

1,一件好的铁甲通常由两三千片鱼鳞状或叶形状的甲片组成。

总体来说,我国古代铠甲的发展趋势是做工越来越精细,甲片越来越小,数目越来越来多。

两汉铠甲的甲片数量较之东周、秦朝大为增加。

“早期的临淄齐王墓甲一件2142片,另一件2242片,满城一号汉墓甲则由2859片编成,广州南越王墓甲没有披膊,仍由709片编成,修复的汉长安城武库出土的一件甲则由3741片组成,……,它们使用甲片的数量平均在2000片以上。”

第十八章 第一天(下)

巳时末,黄巾军开始了第二次攻城。

荀贞遣人烧掉了他们留在城下的云梯、浮桥,因此,他们这次攻城和上次这样,依旧是举浮桥的在前,扛云梯的在后。

不同的是,上次攻城,他们分成了八个方阵,这次只有五个。可能是因为时间太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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