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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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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说道:“下吏荀贞,拜见将军。”

“昔我在朝廷,已闻卿名,今入颍川,更是处处闻君之名。卿是颍阴荀氏子弟?”

荀贞心道:“‘昔在朝廷,已闻我名’?怪哉,我的名字何时传到朝中去的?”口中答道:“是。”

“不知卿与荀郎中是何关系?”

荀郎中就是荀爽。“荀氏八龙,慈明无双”,荀贞族父这一代里荀爽是最出名的,十二通《春秋》,太尉杜乔见而称之,说“可为人师”。杜乔是和李固齐名的大名士,得他一赞立刻扬名天下。延熹九年,太常赵典举荀爽至孝,拜为郎中。荀爽时年三十二岁,就任后上了一道奏折就辞官而去了。不久,党锢之祸,他先隐于海上,继而远遁汉滨,发愤著书,一直到现在没回过家。

荀贞答道:“郎中为贞三从父。”

从父是同祖,再从父是同曾祖,三从父就是同高祖。荀贞的祖父和荀爽的祖父是亲兄弟。荀贞和荀彧是四从兄弟,再过两代他们就出五服了。

朱儁说道:“卿家人才辈出,天下望族。卿族兄弟荀悦、荀衍、荀谌、荀彧都是州郡英俊,我久闻之,卿族侄荀攸亦早慧聪明,今又有卿雄才,号为‘乳虎’,颍川才气半聚卿家啊!”荀氏名重天下,以朱儁之尊,对荀贞也是客客气气。

荀贞心道:“仲兄说朱儁刚孝,但我听他言辞挺和气的啊。”谦恭地答道:“‘乳虎’云云,都是乡人抬爱,贞不敢当之。”

“不,你这乳虎的称号名副其实!我三日前过入汝郡中,先复阳城、轮氏,此两县中之士子、百姓对你赞不绝口。守阳翟、复两县、渡河诱敌,卿果断沉雄,真有虎胆也!卿与贼数战,今又是从襄城来,当知贼情。贼兵现下情势如何?”

“将军已复阳城、轮氏?”

“不错。我三天前率部出关,前日上午克复阳城,下午收复轮氏。”

“出关”说的是出轘辕关。荀贞说道:“日复两县,何其速也!将军神威。”

朱儁抚须笑道:“较之卿一夜复两县如何?”

“贞复襄城、郏,侥幸而已,前些日渡河诱敌就未能成功。”荀贞顿了顿,回答朱儁之前的问题,说道,“贼兵连陷父城、昆阳,现正围击舞阳。父城、昆阳失陷后,贼兵将县中衣冠屠戮一空,四处掠粮,百姓苦之。郡南百姓日夜翘首以望将军,如婴儿之望父母。”

“贼击舞阳几日了?”

“待到明晨便五日了。”

“以卿之见,舞阳还能守否?”

“舞阳县小卒少,贼兵众,又连胜,波才虽归昆阳,尚有何曼部两万贼兵击城,恐难久持。”

“我与文府君商议,决定明日援舞阳,卿以为如何?”

荀贞本是俯首在地的,此时闻言,怔了一怔,抬起了头,说道:“将军明天就打算南下援舞阳?”

“不错。如你所言,贼兵残暴,陷父城、昆阳后将县中衣冠屠戮一空,今舞阳固守多日,已难久持,等舞阳陷后,县中的衣冠怕又要遭贼屠戮,百姓亦要受贼之苦。我本就是为平贼而来,今舞阳急,自当尽早南下,以救衣冠、百姓。”

荀贞面现迟疑。在他本来的设想中,朱儁应该是等皇甫嵩到后再一起进发的,却没料到朱儁如此着急。

朱儁察言观色,问道:“怎么?卿有异议?”

“不敢。只是,贞以为明天就南下似乎操之过急了。”

“此话怎讲?”

“将军远来,又连复两县,士卒想必疲惫。以贞之见,不如先休整两日再南下不迟。”

朱儁不以为然,说道:“舞阳岌岌可危,我率上万劲卒,挟连胜之威,岂可屯兵阳翟,坐视不理?”

“将军有所不知。”

“噢?”

“贼兵连战失利,怒气填膺,在攻陷了父城后,贼渠帅波才整编队伍,选取精壮,淘汰老弱,以气激之,以利诱之,气象已与往日不同。兵法云:‘凡人,死爱,死怒,死威,死义,死利’,这是死怒、死利之贼,不可轻视。”

朱儁哂然笑道:“光和元年,我击梁龙、孔芝,以五千破数万,旬月即定交趾,当时我所率之卒且半为家兵,剩下一半亦为郡卒。今我所率皆国家精锐,前击阳城、轮氏,皆一鼓而下!贼兵之不堪战已可见。波才贼兵虽众,半为妇孺,能战者不过三四万,就算他整编操练,几天能有甚么作用?卿以新成之卒,以寡击众,犹且连战连胜,怎么?吾反不如卿么?以吾精锐击彼乌合,破之易矣。”

荀贞心道:“黄巾的主力都在昆阳、舞阳一带,克复阳城、轮氏自然不难。”

可是朱儁的话说到这个程度了,他也没法再劝了,再劝,就是小看朱儁了。就像朱儁说的:“你带着两千新卒都能连战连捷,我带着上万的精锐反不如你么?”无奈,他只得闭口不言。记得在原本的历史中,朱儁与波才的第一战也是失败了,难道就是败在了他的轻敌之下么?荀贞心道:“现在黄巾军屯聚于汝水南岸,原该发生的长社之战可能不会再有了,那么,朱儁的初战失利还会有么?”

当晚在堂中议定,明天上午朱儁就带部出城,荀贞以郡兵曹掾的身份协助他,明早先走,先去襄城做准备。

议定军事,夜色已深,荀贞与戏志才出太守府,回兵曹舍安歇。

在路中,戏志才说道:“朱公率万众趋数百里,连战两县,方入阳翟,尚未休整,即又南下迎数万贼兵。兵法云:‘百里而趋利者厥上将军’,轻进恐败。”

“在堂上你为何不劝?”

“贞之你没注意么?你此前在堂上劝他稍作休整再击贼时,他顿时不快。朱公刚强,劝亦无用。”

荀贞心道:“‘刚孝好义’。早前我还以为我仲兄评价得有误,于今看来,这个‘刚’一点儿没错啊!”

事已至此,既不可挽回,只能听命从事。

因为担忧失利,荀贞一夜反侧难眠。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他就和戏志才匆匆离开了阳翟,先行赶去襄城。

上午,朱儁率部出城。

……

昆阳城。

波才得知了阳城、轮氏失陷的消息,知朱儁已率万人入了颍川。

几年前,朱儁旬月平定交趾,在朝野的舆论中是个知兵的人。波才不敢小觑,马上召集帐下渠帅,慷慨激烈,拔剑斫案,说道:“前围阳翟,无功而返。南下汝水,又受荀贼之扰,虽克父城、昆阳,舞阳未下,南下之路未开,我军还不能与汝南、南阳合而贼朝廷大军至!后有朱儁、荀贼将击,前有舞阳为阻,我数万众被困于百里间,败,无噍类矣。当死战!”

众皆应诺。

波才遣人飞骑去舞阳,召何曼归。

何曼接讯,当即撤围,只留下了两千人马监视舞阳,带着其余的一万多人返回昆阳。

两边会师,四万五千众,厉兵秣马,誓师励士,欲与朱儁、荀贞决一死战。

第六十一章 五更鼓角声悲壮(中)

上万人的会战不能一窝蜂的上,需要有具体的分工和先后进发的顺序。

《尉缭子》中说道:把作战的军队分成四支,分卒、兴军、踵军、大军。

大军是主攻部队。踵军先于大军出发,离大军百里,带三天的粮食,与大军约好作战时间,等时间一到就大会餐,进入临战状态。兴军又先于踵军出发,离踵军百里,离大军二百里,带六天的粮食,为后续部队做好战备。分卒负责占领有利地形,战斗胜利时追击敌人,暂驻待机时紧逼敌人。

荀贞这一路三千人的队伍就相当于踵军。

到了襄城后,他直接回到营中,把荀攸、许仲、江禽、高素、陈褒、刘邓、荀成等人叫来,召开战前会议,分配战前任务。

荀贞、戏志才和程偃等人路上走得很快,只用了半天就从阳翟回到了襄城。

这会儿午时,正是军中用饭之时。按照荀贞的军令,军官必须和士卒同食,许仲等人多在吃饭,接到召令后,他们把食盒一丢,急匆匆得就赶来了。高素的嘴角还沾着米粒,刘邓的衣襟上都是汤渍。到来后,七嘴八舌地问荀贞:“怎么昨天去,今天就回来了?”

得了陈褒的提醒,高素把嘴角上的米粒抹掉,兴致勃勃地问道:“听说朱将军带了北军五校和三河骑士来,北军是天下精锐,三河多侠士剑客,不知军威如何?定然十分壮观吧!有他们来,灭掉波才还不是易如反掌?”

刘邓、江禽等人对朱儁、北军五校、三河骑士也非常好奇,问个不住。

也难怪他们好奇。

朱儁乃朝廷名将,六年前旬月定交趾,天下知名。北军之设起自前汉,原是京师宿卫军,最盛时有八校之多,达数万之众,后来渐渐转变成野战军,入本朝以来,兵额虽被大量缩减,被裁撤为五校,三四千步骑,但只要有征战之事,他们就必会在出征之列,常从将军出征,或西北击羌人,或南下定乱,有的乃至长期屯驻边疆,是鼎鼎大名的一支王牌野战军。三河,即河内、河南、河东,地处京畿,故韩魏之地,早在春秋战国时就多奇节锐士,民风剽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朝廷派来的“天兵”、“王师”。

荀贞手下的这些人,许仲、江禽也好,高素、陈褒也罢,别看近期他们立下了多少战功,说白了,其实都是乡下的土包子。在遇到荀贞之前,许仲、江禽只是在西乡有点名声,高素也仅仅是一个乡下地主的儿子,陈褒更不用提,一个小小的野亭亭卒,故此,虽然他们跟着荀贞多次大败过黄巾军,但在朝廷来的“将军”、鼎鼎有名的北军五校、天子脚下的三河骑士面前,他们难免会兴奋好奇,同时自惭形秽。

荀贞说道:“我昨天傍晚到的阳翟,在太守府议完事后,今儿一早便回来了,朱将军所带之军在县外屯驻,军威如何,我无缘得见,想来应是极好的。”

“议完事?都议了什么?”诸将说完朱儁、北军五校、三河骑士,这会儿才又想起来接着问,“对啊,怎么昨天去,今天就回来了?荀君,府君给咱们什么奖赏了?”

“奖赏暂还没提,朱将军决定救援舞阳,渡河击贼,令我与志才先回襄城,为大军到来做准备。”

“要救援舞阳、渡河击贼?”

帐中诸人闻听此言,大多喜笑颜开,说道:“王师至,贼兵必反手可定!荀君,府君和朱将军给了吾等什么任务?叫做些什么准备?”

“两个任务:一是多派哨骑去对岸,打探贼兵近况,一是砍伐树木、制作土囊,为大军渡河做准备。”

高素有些失望,说道:“没叫吾部当先锋么?”他这个土包子想在朝廷的王师面前表现表现自家的勇武。

荀贞对朱儁这么急着南下本有异议,哪里还会争着去做这个先锋?敷衍说道:“朱将军善战,必有定计,做不做先锋,等朱将军带兵到后再说。”

诸将接了命令,分头行事。有的指挥部卒去砍伐树木,有的向县中征收布囊,以用来装土。

等他们走后,荀攸对荀贞说道:“贞之,王师至,贼兵不日可定,你怎么反而郁郁不乐呢?”

荀贞叹了口气,说道:“贼兵若能不日而定自是最好,我只担忧不能旗开得胜啊。”

“此话怎讲?”

“朱将军所带之军虽有万众,然多半是临时招募来的京畿壮勇,没受过什么操练,只是编了编什伍,定了定部曲,在铠甲、兵器上比贼兵强而已,在其他地方,如阵伍、军纪等方面比贼兵强不了多少。他们从洛阳出发,趋行数百里,过轘辕关,东入吾郡,先战轮氏、阳城两县,未经休整,现便又要马不停蹄地继续南下,我恐怕这场仗不好打。”

荀攸想了一下,说道:“恐怕朱将军正是因为考虑到他所部人马多是临时招募来的京畿壮勇,所以才急着南下击贼啊!”

“此话何意?”

“若是百战老卒,那么在阳翟休整几日也未尝不可,而今朱将军所带多为临时招募来的京畿壮勇,所恃者一口气而已,若是入吾郡后停顿不战,这股气泄了,兵就不好带了。”

荀攸说的也是事实。临时招募来的壮勇不比身经百战的老卒,若在阳翟待得久了,任黄巾在汝水南岸攻城略地,等他们的捷报一再传来后,恐怕士气就会下落,不利与黄巾军作战。

“你说的也有道理。”

荀攸笑道:“王师连复两县,士气正盛,而反过来看贼兵虽也接连攻陷了两县,可舞阳却迟迟不能下,这说明他们军卒已疲,这一场仗也不是不能打的。”

朱儁已经做出决定,荀贞、荀攸、戏志才他们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有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

朱儁带了上万人马,行速比荀贞、戏志才他们慢得多,次日上午才到襄城。

这时,荀贞已搜集到了许多有关对岸黄巾军的情报。

他带着荀攸、戏志才、乐进、陈褒、江禽、高素等人并及李瓒这些县中衣冠到县外迎接朱儁。

出乎他的意料,文太守也随军来了。

转念一想,也并不奇怪。

文太守身为一郡太守,保境安民是他的本分。先前他可以以坐镇指挥为由留在阳翟,现今朱儁带着王师来了,他身为地主,没理由滞留不进了。更何况,他还是个“待罪之身”,估计他也想借机立个功劳,以使朱儁能帮他在朝中说句话,减轻罪责。

人到一万,无边无沿。

朱儁他们是从西北边来的,荀贞等人在县西北相迎,展目远望,只见官道上车骑旌旗,矛戟如林,行军队伍足有数里之长,前为骑士,后为步卒。两三千骑士策马扬威,六七八步卒持矛前行。远望之下,烟尘弥漫,军容甚盛。

最前边是朱儁、文太守和那个姓魏的越骑校尉,三个人皆未乘车,都骑着马,冠带黑衣,银印青绶,革带佩剑,一干的军中将校与郡府吏员随从其后。人群中,荀贞看到了费畅、钟繇、王兰等人,还看到了孙坚。他与帐下诸人并及李瓒等县中诸姓迎接上去。

迎接的人群除了他们,还有数百选出来的县民,扶老携幼,跪拜道边,箪食壶酒,共迎师旅。几个拄着长九尺的鸠头拐杖站的老者跟着荀贞等人上前。

走到军前,朱儁、文太守、魏姓校尉等人下马,李瓒代表县中父老迎接王师,拄鸠杖的老者们颤巍巍地奉酒给朱儁。鸠杖就是王杖,给年高德劭者授杖之法始自周朝。汉法:七十以上得授王杖,持杖的待遇与持节同,身份比六百石吏,入官寺不趋,得行驰道,以示尊老之意。

朱儁忙快步上前,接过酒,说道:“怎敢劳长者相迎!”

李瓒说道:“闻将军率王师到,县民不胜雀跃。贼起至今,吾县深受荼毒之苦,十室五空,死者枕藉于道,今终将王师盼到,吾民有救矣!这碗酒,为将军洗尘,请将军饮下。”

“今次,我率三万精锐先发,皇甫将军带五万大军随后,来贵郡,就是为国家杀贼,为百姓平乱的!”朱儁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一手拿着碗,一手握住剑柄,慷慨地说道,“后天我就率部渡河,为父老除此残贼!”

第六十二章 五角鼓角声悲壮(下)

朱儁说他带了三万人,皇甫嵩带了五万人不过是兵家常用的夸大虚词,出来迎接他的县人们信以为真,都很兴奋,奔走相告。波才的黄巾军才数万人,来的朝廷王师就有八万之众,不管怎么看,这场仗都赢定了,“贼乱”也许很快就能平定了。

跟着荀贞出来的许仲、江禽、陈褒、高素、刘邓等人,他们的注意力不在“三万”、“五万”上,因为他们从荀贞处得知朱儁只带了万人来,他们的注意力甚至也没有太久地停留在朱儁身上,他们的目光悉数落在了朱儁带来的越骑营和三河骑士的身上。

越骑营人数不多,七八百骑,装备却极其精良。

骑士们戴着飘洒红樱的兜鍪,穿着玄色的两当铠,披着绛色的战袍,手持长达丈余的铁马戟,佩戴黑色刀鞘的直刃环首刀,有的还配有臂张弩,骑的都是高头大马,战马披挂着马铠,马铠由面帘、颈甲、装在前胸的皮革制成的“当胸”三个部分组成。

马铠这种东西很少见,越骑营骑士们的战马披挂的虽非是整套的马铠,却也是江禽、陈褒、高素、刘邓这些土包子前所未见的,稀罕不已。

伏波将军马援说过:“马者,兵甲之本,国之大用。”

经过秦末之乱,前汉初年良马奇缺,天子找不到四匹同色的马拉车,大臣出行只能乘坐牛车。为了抵御、反击匈奴的入侵,帝国大力兴办马政,先是在文景之时,颁布“马复令”,鼓励民间养马,并在中央和地方设立专门的马政机构,后又在武帝时得到了乌孙天马和大宛天马,极大地改良了马种,同时期又从西域传入了苜蓿,养马业遂空前繁荣,一改开国初年的窘状。

本朝以来,养马规模虽不及前朝,但底子尚在。

数百骑士所骑之马皆为良马,高七尺,俊美雄壮。前汉昭帝时曾颁禁令,禁高五尺九寸以上的马出关。马高八尺为龙,五尺九寸就是良马了,七尺高的更不必说。江禽、陈褒等人所骑的马高七尺者寥寥可数,便是荀贞的坐骑也只有七尺高罢了,而这越骑营的骑士们所骑战马却全部七尺高,又装备精良,虽只七百余骑士,持戟行来,龙马精神,令人观之便不觉目眩神迷,真是:“被光甲兮跨良马,挥长戟兮彀强弩”。

越骑营装备精良,三河骑士虽不如之,然也不错。

数千三河骑士多半披甲,持戟带刀,近半数的人带了弓矢,战马上没有马铠,但也都是良驹。这是皇甫嵩的功劳,在早前的群臣会议上,他奏请天子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将士,天子从之。这些三河骑士们骑的马除了部分是自带的外,其他都是西园厩马。

高素看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啧啧称羡。陈褒叹道:“玄甲曜日,朱旗绛天,长戟如林,骏马如龙。今见王师,方知以往之夜郎自大。”

不管朱儁急着南下击贼到底是因为轻视黄巾军还是因为如荀攸所言:怕在阳翟待久了会造成士气下落,他毕竟是个领过兵、打过仗的人,通晓用兵之道,兵法云:“趋一日力疲,经昼夜者神惫”,他带部从阳翟到襄城县走了一天,士卒们也都疲惫了,所以他决定后天南下,先让兵卒们休整一天。

荀贞昨夜加班,给王师搭建起来了一个简单的营地,由许仲、江禽、陈褒、刘邓等陪着,上万步骑入营中休整,朱儁、文太守、姓魏的越骑校尉和一干军官、郡府吏员则由荀贞、李瓒陪着入县寺。

在县寺里,李瓒说县中士民为欢迎王师,备下了宴席,请朱儁、文太守晚上赴宴。

朱儁拒绝了,他说:“我奉旨平贼而来,今贼尚未平,怎么能先吃酒宴呢?”领了好意,拒绝了邀请。

李瓒知他们有军务要谈,没有过多打扰,告辞离开。

朱儁亲送他出去,在寺门口对他说道:“公父刚节,惜乎为奸佞所害,至今天下思之。这次我与皇甫将军离京前,皇甫将军奏请朝廷说益解党禁,圣天子贤明,已准此奏。想必不日就会有对公的征辟下来,贼乱过后,地方凋敝,日后朝廷还要多多倚仗公之俊才啊!”

朱儁说这话时,文太守、荀贞等都在一边儿。听到他说:“皇甫将军奏请朝廷说益解党禁”,荀贞心头一跳,心道:“党锢要解了?”他虽然记得党锢就是在黄巾之乱时解的,但此时得到了确定的消息,仍不禁甚是惊喜。这是个好消息。

荀氏天下望族,党锢一解,族中必有许多人会受到朝廷或公府的征辟,他的岳家许县陈氏亦天下高门,也会有不少人受到征辟,他以前结交下的人脉,如李瓒家等也必定会受到征辟,古语云:弹冠相庆,族人、岳家、友朋,入朝出仕的人越多,对他以后的仕途自然也就越有利。

送走了李瓒,诸人回到寺中堂上,商议明天的出兵之事。

荀贞先汇报说道:“下吏奉将军令伐木制囊,从昨下午到今上午共伐树六百余,制成土囊五千余,足以断绝流水,使大军渡河了。”

汝水不宽,现在春天,河水也不深,最好的渡河办法是干脆从上流将河水截断。

“很好。”朱儁点了点头,问道,“贼兵这两天有无异动?”

“贼兵应是已知将军来到,贼渠帅何曼离开了舞阳,领兵返回昆阳,与贼渠帅波才合兵一处。父城的贼兵昨夜也离了城,往昆阳方向去了。”

“父城的贼兵离城了?”

“是。”

孙坚说道:“看来贼兵是想合兵于昆阳,与我死战啊。”

朱儁轻蔑地一笑,说道:“乌合之众也配与我王师死战?贼兵舍弃父城,倒是省了本将的力气!”他令人在堂上展开地图,行至图前,指点给诸人看,说道,“明日南下,吾等就先取父城,然后再击昆阳。……,文府君,你以为如何?”

汝水有一条支流名叫滍水(今沙河),正从父城和昆阳之间流过,所以欲击昆阳,必须先到父城。

文太守也不知是不是从朱儁的嘴里听到了一些朝廷大臣对他的议论,自从朱儁到后,他就神不守舍的,这会儿强自振作精神,答道:“将军妙计,正该如此。”

“取下父城后,休整一夜,次日便向昆阳进发。欲至昆阳,需要先渡滍水。荀掾,渡河时,你带你本部人马虚张声势,装作是主力,去昆阳对岸假意渡河,我则率主力潜行至此处潜渡滍水。”朱儁看来是早有定计了,他指着昆阳东北十里处,继续说道,“渡过滍水后,贼若出城迎我,便与贼野战,贼若龟缩不出,便围城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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