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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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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仲指挥蹶张士,急往这块空地的两边射矢,以阻挡两边的黄巾兵卒往这里来。

两边的黄巾军兵卒冒着箭雨拼死奋冲,奈何连弩的作用在此时得到了彻底的发挥,弩矢不断,箭急如雨,转眼间便射倒了二十多个试图冲来的黄巾兵卒。

荀贞早在河中等候多时了,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挺身持刀,回顾大呼:“杀!”

为了躲避敌人的箭矢,他本与高素、陈褒、程偃带着余下的持刀甲士蹲在河中,藏在盾后,这会儿顾不上躲避流矢了,刘邓杀出了一块空地,机不可失,大呼过后,他提刀前冲,高素、陈褒、程偃从其左右,带着余下的持刀甲士冲上了岸。

荀贞一冲到岸上,一百三十个持刀甲士会合一处,在这块局部的战场上,他们的兵力就占了上风。

盾牌手、江禽、许仲等也相继冲上,随着荀贞的口令,众人分出前后顺序,组成了一个冲击的阵型。

最前盾牌手,其次长戟士,再次弓弩手,持刀甲士护卫在弓弩手的左右和后边。

盾牌手举着盾牌前进,长戟士在盾后用戟前捅,弓弩手仰天射矢,持刀甲士砍斫接近的敌人。一行人如此这般,如一只铁刺猬也似,逐步向前移动。黄巾兵卒陆续围拢上来,或在他们的两翼,或绕到他们的前头,进击堵截。

朱儁、文太守、费畅、吴景等人远观之,只见横列在对面岸上的数千黄巾兵卒在被荀贞等人咬开了一个缺口后,显得有些慌乱起来,近处的想往后退,远处的想往这边冲,步卒的长矛互相碰撞,数百步外的骑兵打马催骑欲往此处赶,你撞我、我撞你,马嘶人叫,场面混乱。

吴景大喜,说道:“荀掾冲上去了,贼兵大乱。将军,请下令吧,我也带人冲上去!”

朱儁同意了他的请求。

吴景早把本部的人马集合好,就站列在旁边不远,得了朱儁的允许,他马上奔过去,接过亲兵递来的兜鍪,一边往头上戴,一边急声下令:“杀过去,救司马!”

孙坚部下共一千多人,先后由他和程普带到河对岸去了五六百人,留在河这边的还有五六百人。

这些人中有很多是孙坚的“乡里子弟”。所谓“乡里子弟”,其实也就是如荀贞麾下的许仲、江禽、刘邓等这些人,原为乡中的轻侠、恶少年,投到孙坚门下后,受他恩养。许仲、江禽、刘邓等人“任侠使气”,受恩必报,对荀贞十分忠诚,孙坚手下的这些人亦是如此,尚气轻死,对他也是十分忠诚,早就等不及了,此前就一再请求吴景带他们去对岸救人,此时终于得到了朱儁的同意,欢呼雀跃,击甲齐呼:“杀过去,救司马!”连队形都不整了,如一群下山的猛虎也似,直接就这么从岸上奔下了河中,提刀拿弩,举矛挺戟,嗷嗷叫着,踩着河底的淤泥,大步冲行,因为人多,把河面踩踏得水花四溅。吴景反而被落在了后头。

因为荀贞在对岸吸引住了黄巾军兵卒大部分的注意力,他们过河过得很轻松,只四五个中箭受伤,其他的很快就蹚过河水,冲上了对岸,人人都是泥污浑身,个子矮一点的,脸上、发髻上也都被溅到了泥水,但没有一个人管这些,紧跟着荀贞前进的步伐向前冲杀。

官军这边的岸上响起了激昂的战鼓声,却是朱儁令人击鼓传讯,通知孙坚,叫他向外突围。

荀贞他们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吴景他们五六百人在河中奔跑,就好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响个不住,荀贞猜出定是朱儁派来了支援人马,可却无暇分神回顾。在几个小帅的呼喝协调下,黄巾军渐渐从混乱中出来,稳住了阵脚,对面的压力渐渐变大,两翼的敌人也越来越多,砍倒一人,马上就又有两个、三个补上。这批黄巾兵卒不愧是波才、何曼从全军中选出来的死士,高喊着:“杀贼,杀贼!”前赴后继,悍不畏死。

二十个盾牌手现在剩下了十个不到,伤亡的十几人有的伤亡在河中,有的死伤在岸上。荀贞随在长戟士、蹶张士的后边,正带着持刀甲士往前冲,突觉脚下一软,差点摔倒,百忙中低头看去,却是踩住了一具尸体,匆忙中未能辨识出这个泥血满面的亡者是谁,但从其披挂的衣甲和仍旧紧握在手中的盾牌可以看出是前边的盾牌手之一。

“地上有尸体!看住脚下。”

荀贞的这声叫喊落地,后边马上有兵卒跟着叫起:“地上有尸体!看住脚下。”叫喊声前后相接,一个传一个,以免后边有人不注意摔倒,乱了阵型。

上岸交战至今,荀贞其实没怎么与敌人直接接触,大部分的敌人都被前边的蹶张士、长戟士击杀了,饶是如此,他的脸上却也早就被鲜血溅满了。这些鲜血有的来自前方,有的来自两翼,有的来自自己人身上,有的来自被部卒杀死的敌人。

许仲本是个声音低沉的人,这会儿也奋力叫喊起来,眼看前边的敌人越聚越多,他不断指挥蹶张士向敌人密集处急射。刘邓冲杀时本就好叱咤呼喝,此时叱咤呼喝之声更是远比以前震耳。荀贞抬头往前看,透过前边几十个长戟士、弓弩手的后脊背,看见了刘邓。

刘邓单身一人冲到了前头,在整个阵型的最前左侧,位置甚至还在江禽之前,他不知从哪个黄巾兵卒手中抢来了一支长矛,左手使矛,右手使刀,击杀冲突,把前边和左边的敌人刺倒、砍倒无数。

整个队伍艰难行进。

虽明知朱儁派来的支的队伍就在后头,可在这种形势下,却是根本不能停下来等的,一旦停下来,要不就会立刻被敌人包围,要不就会失去了这股冲劲儿,止步不能再前了。不知觉间,已上岸十余步。

在阵中,荀贞尽力往前望,一因夜黑,二因周围的人太多了,有自己人,有敌人,目光到处密密麻麻都是人头,因而看不到孙坚被围处。

每一个敌人的表情都不一,有的恐乱,试图后退,有的怒吼,攘臂举矛用力向前挤,有的转头望向旁边,听不远处一个小帅的命令和指挥,匆匆一眼望过去,各种表情很快就被淡化,被他们抹在额上的一条条黄巾代替。成百、数百、上千的黄巾在远近四面八方不断地跳跃、闪耀。

黄巾虽只窄窄一抹,然此时望去,混在一起却如汪洋大海。

无数的黄巾在跳、无数的长矛在刺。

伤者在痛叫,勇士在奋呼。

火把连成火海,烧亮岸上。

再往前冲,又十余步,盾牌手伤亡尽了。没了盾牌手的保护,江禽所带的长戟士们面临的阻力登时增大。

江禽怒骂呵斥,从中间位置冲到了长戟士的最前边,浑身的铠甲上都是血,也不知是他受伤了,还是敌人的血,又或者两者都有。只两个呼吸的功夫,荀贞就亲眼看到他用长刀刺倒了一个敌人,又砍翻了一个,同时右肩膀挨了一矛。

守阳翟的时候,荀贞几次出城突击黄巾军的阵地,江禽每一次都随在阵后,从来没有在阵前过,这是头一次,不愧“颍阴大侠”的绰号,拿出了亡命徒的悍然本色,果然是勇悍无匹。

程偃紧紧从在荀贞的身后,大声叫道:“荀君!矛!”

一柄敌人的长矛从侧边的人缝中刺进来,险些中了荀贞的臂膀。荀贞伸出左手,把矛尖拽住,喝道:“刺!”程偃和几个持刀甲士同时挺刀外刺,将这个矛手刺倒。荀贞松手,扔掉长矛,暗叹了一口气,心道:“冲不过去了。”

人太多,他看不到孙坚被围的位置,但根据在对岸时的观察,孙坚被围处至少离岸六十多步多远,而现在他们只上岸了二十多步,二十个盾牌手伤亡尽了,五十个大戟士还剩下不到三十人,许仲带的蹶张士伤亡较小,也伤亡了十几人。

许仲落后一步,等上荀贞,说道:“荀君,我带人冲一冲,帮一帮阿邓和伯禽。”

高素、陈褒跟在荀贞的身后,也道:“让我们带着甲士往上冲一冲!”

荀贞没有回答他们,往前再又望了眼,敌人密密麻麻,也不知前边还有多少敌人。

他做出了决定,正要下令:“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向后撤”,突然听到一声大喝,急举首前看,对面的黄巾军兵卒先是不知所措,或扭头向后看,或仍挺矛向前冲,但没等太长时间,对面的敌阵乱了起来。先是从后边乱,继而前边也开始乱,一个跃马持矛的骑士跃入荀贞的眼帘。

这个骑士衣甲尽血,跨马勇行,奋矛喝咤,就像一柄刺入海水中的利刃,把挡在荀贞阵前的黄巾军从中剖开,杀出了一条通道。

凡是挡在他前边的敌人或被他直接刺死,或被他用矛挑起,甩到半空。黄巾军一片人仰马翻。

这个骑士赤帻如火,青骢如龙,稳坐马上身如山,刺杀敌中行如风,跨马使矛的英姿令荀贞自惭不如,可不正是孙坚!

他头上的赤帻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人骑至处,烧得黄巾军额上的黄巾纷纷溃散,八个字跃上荀贞心头:“其疾如风,侵略如火”。

——

1,连发弩。

湖北江陵的一座楚墓里出土了一件双矢连发的连发弩。弩通长27。8厘米,通高17。2厘米,宽5。4厘米,分矢匣、机体两部分。每次可发射矢两支,贮矢槽自动上矢,自动进入发射管孔,并自动控制运动方向,射程可达20…30米。

第六十五章 归来解甲抵足眠

月夜下,火光里,千军万马中,孙坚跃骑挥矛的英姿深深铭刻在了荀贞的心里。

荀贞在颍川郡中也有英武之名,穿越以来,他因知乱世将至,在读经学法之余,从十几岁起就打熬身体,习练骑射,并学击剑之术,但他是英武,不是猛鸷。英武者,英俊勇武。猛鸷者,凶猛有力。猛,健犬也,鸷,鹰雕也。这种凶悍扑击的猛烈之势和人的性格有关,是学不到的。

孙坚即是一个猛鸷的人。

韩当、程普紧随着他从敌人的包围中杀出,接着是祖茂带着剩下的部卒亦杀将出来。

荀贞抓住机会,大呼道:“接应司马!”

高素、陈褒、程偃跟着大呼:“接应司马。”

许仲、江禽、刘邓在前边亦跟着大呼:“接应司马!”

蹶张士、长戟士、持刀甲士随之同声呼:“接应司马!”这呼声如浪潮一般,前浪刚退,后浪又来。这后浪却是吴景带的那五六百部众,这五六百人散冲到了荀贞的阵后,也在大呼:“救司马!杀过去!”

两边合拢,七八百人鼓勇再战,将当面的黄巾余卒杀散,与孙坚部会合。孙坚带了五六百人渡河,加上程普带过去的百人,原本共有六七百人,战至此时,伤亡小半,跟着孙坚杀出来的不到五百人,且大半带伤。他们久战,早就力疲了,但突围有望,都振作起了精神,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只管跟着前边的孙坚、程普、韩当,在祖茂的督促下拼力向前冲杀,终与荀贞等人合兵。

荀贞在本部阵中远远地对孙坚叫道:“司马!我给你开道,你跟着我们来!”说着话,指挥部众回首向后。

这次以持刀甲士为前锋,长戟士、蹶张士居后。

上岸以来,大部分的敌人都是长戟士、蹶张士击杀的,他们也力疲了,持刀甲士一直养精蓄锐,故此改以他们居前。

高素自诩大侠,向来也是自以为骁勇的,早前看着江禽、刘邓、许仲在前冲杀,早就急得抓耳挠腮,这会儿总算轮到他上阵了,大喝一声,挥刀从荀贞身侧冲到前去,叫道:“我来陷阵!”

吴景带众从荀贞的阵旁冲过去,与孙坚、韩当等人会师,护卫在冲出包围的众卒左右,包裹着他们跟着荀贞向后撤退。

孙坚却不肯坐享其成,骑在马上,睥睨远近的黄巾兵卒,横矛笑与荀贞道:“君为救我而来,坚岂能坐观君奋战?自当与君并肩杀贼!”催骑向前,绕过吴景等人,直奔到荀贞的阵前,另有两骑在后紧从,却是韩当、程普。

孙坚以矛指挥,吩咐令道:“义公,你居我左侧。德谋,你从我右行。荀君不顾死,为救吾等杀入贼中,吾等今且为荀君前驱!”

三骑组成一个三角,孙坚挺矛在前,韩当挽弓在左后,程普挥铁矛在右后,猱进鸷击,行如虎奔,动如狼噬。荀贞等人转变进攻的方向后,原先在他们阵后的黄巾兵卒变成了在阵前,这些黄巾兵卒本就不多,而且多是接连经受了荀贞、吴景的两次冲击,是被击散后重又聚集的,现又被孙坚三骑一冲,立时大乱。

高素看着孙坚三骑越过他们,一往无前,如风卷残林,无不披靡,急得哇哇大叫,不停歇地催促甲士疾行,奈何他是步行,怎么也追不上,只能落在后头吃灰咽土。

本是荀贞救孙坚,转眼成了孙坚给荀贞开道。

荀贞望着孙坚勇猛进击之姿,心道:“好一个江东猛虎,不肯落在人后!”

从对岸看去,先是荀贞冲上岸去,在黄巾军的重围中杀入二十余步远,接着吴景带部到,紧跟着荀贞前进的路线亦杀入黄巾军的围中,再接着就是孙坚跃马挥戈从黄巾军包围中杀出,再接着两边合兵,荀贞部转而向后,再其后就是孙坚、程普、韩当三骑从荀贞阵畔一冲而过,杀至最前。

此处离岸只有二十余步远,前方的黄巾兵卒队形松散,不到两百人,几乎瞬息之间,孙坚、程普、韩当三骑就冲到了岸上。

文太守看得心神摇荡,原本刘邓势不可当地从河里冲到岸上已够勇猛,没想到孙坚跃马出现后,他只不过眨了两下眼,再看时,孙坚竟已冲到了岸上。他惊道:“此人便是孙司马么?”他虽是老花眼,但隔着十几丈的距离还是能认出孙坚的,之所以有此问,是因为不敢置信。

朱儁和孙坚是小老乡,会稽郡与吴郡接壤相连,他二人同为扬州人,在看过刘邓等颍川男儿的勇猛后,再看孙坚,他觉得很有面子,又因见孙坚杀出重围,过河的将士必是能顺利归来了,提了半天的心也为之放松下来,抚须笑道,颇是自矜地说道:“不错。”

文太守惊叹赞道:“酣战多时,犹猛烈如虎,雄俊刚健之将也!”

孙坚到了岸上,没有直接下河,而是拨转马头,带着程普、韩当与从周围赶来的黄巾散兵击斗,等荀贞到来。

高素冲到,持刀甲士络绎杀到,荀贞在程偃、许仲、江禽、刘邓等人的簇拥护卫下来到。

“君请先行!”孙坚以矛指向不远处,“贼骑将至,吾为君压阵。”不远处,黄巾军的骑兵大队用马鞭驱散挡道的步卒,急忙忙往这边赶。

打斗了这么半晌,在被黄巾军包围时,孙坚多次出阵突围,战到现在,他半点不显疲惫之态,浑身浴血,越发豪气冲天。

荀贞仰首望了一眼他的雄姿,不推辞,当即带众下河。

他们过完河,吴景等跟着过河,孙坚、程普、韩当三人在岸上驰骋再三,韩当拉弓射箭,连射三矢,把终于冲到近前的黄巾军骑士接连射落三人,再摸箭囊时,箭囊空了。他这次渡河带了三个箭囊,一场战毕,三个箭囊全空。孙坚说道:“走!”三人拨马下河,向对岸行来。

朱儁早就在等着孙坚渡河,此时见他三骑下到河中,而岸上的敌人似有追赶之意,立刻下令:“射箭!”

戏志才、宣康听到后,马上亲自举旗挥动,列在岸上的三河骑士、蹶张士先后拉弦,箭如暴雨,射往对岸。欲要追赶荀贞、孙坚的黄巾军步卒、骑士中矢者甚多,人倒马摔,混乱不堪。见此情况,知事已不可为,带队的渠帅、小帅们停止了追赶,向后退至了安全地方,望着荀贞、孙坚上岸,徒呼奈何。

荀贞、孙坚等相继上岸归来。

列在岸上的三河骑士、蹶张士和观战的越骑营将士、数千步卒看他们在对岸作战,早看的是热血沸腾,齐齐举起兵械高声欢呼。

朱儁见部众兴奋欢呼,暗暗点头,心道:“渡河虽未成功,士气幸未低落。此皆贞、坚之功也。”

两军对阵时,若一方列阵迟缓,另一方常会“选锐冲之”,这叫做掠阵示勇,是为了鼓舞己方的斗志和士气。荀贞这次去救孙坚,虽是孙坚被困在前,但刘邓、孙坚等人的勇猛表现却同样起到了振奋士气的作用。黄巾军虽众,几千步骑留不下一个孙坚,令人藐视。

孙坚最后一个上的岸,荀贞等他多时了,快步迎上。孙坚翻身下马,丢掉长矛,两人握住手,看向对方,彼此都是衣甲染血,战后的模样,不觉相对大笑。荀贞笑道:“今见司马之勇,方知何为虎也。我这个颍阴乳虎是假老虎,司马,你才是头真老虎啊!”

这一次渡河援救孙坚,最后的风头全被孙坚抢走了,荀贞对此并无怨言,心中想道:“记得曹操在听说孙策定了江东后,茫然若失,意甚难之,说了一句:‘猘儿难与争锋’,子犹如此,何况其父?今见孙坚冲阵,才知何为江东之虎。”猘,狂犬、猛犬之意,曹操说孙策是“猘儿”,虽是谩骂之词,加上“难与争锋”四字,却也可见孙策之勇。虎父无犬子。

孙坚笑道:“若非君救,坚纵是一头真老虎,今夜也要变成一头死老虎!”抽回手,肃容下拜,说道,“与君只是初识,而君为了救坚不惜自陷险地、浴血死战,救命之恩,必有后报!”韩当、程普、祖茂、吴景等人亦随之下拜,齐声说道:“救命之恩,必有后报!”

孙坚这一拜看起来很正常,是为了谢救命之恩,实际上却是大为不易。

孙坚在从军前,“少为县吏”,因计杀海贼而“显闻”,年士气被郡府署为“假尉”。次年,许昌、许韶父子之乱,他又被任为郡司马,带兵参与平乱,时年十八。郡司马,司马主兵,此职内郡不设,设在边疆或南方多战乱的郡,也就相当于郡兵曹掾了。

在平定许昌、许韶父子之乱中,他立下了功劳,再被迁为盐渎丞,当时也就二十一二岁。县丞已经是“命卿”了,任免出自朝廷,依照县之大小,秩在二百石到四百石间。接着就是现在,他被朱儁请来,任职佐军司马,秩六百石,六百石已是“下大夫”,六百石以上算是高官了。

荀贞目前只是个郡兵曹掾,也就是说,等于孙坚年方十八时任的职务。

尽管孙坚出身寒门,后期的仕途不太顺当,从任盐渎丞到为佐军司马前,七八年间历任三县县丞,没有能再往上一步,而反过来看荀贞尽管职务低,却是士族子弟,未来的前途可能不可限量,但不管怎么说,只从身份、年龄上比较,孙坚年长位高,却向年少职低的荀贞下拜致谢,这要换了寻常别人恐怕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与孙坚的本性有关,他出身寒门,不太重视礼节,为人又“轻脱任侠”,故此不以身份轻慢人。

荀贞忙把他扶起,说道:“虽与君初识,然与君为同袍,同袍有急,贞援之,此乃本分,岂敢受此礼!”把孙坚扶起。

大恩不言谢,表示过心意就行了,孙坚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再度握住荀贞的手,两人再次相顾而笑。

汉之握手,其形式虽与后世之握手相同,然而意义大不同。非亲密之人不会握手,握手代表着信任和亲近。

荀贞和孙坚两度握手,说明荀贞已获得了孙坚的友谊。

荀贞握着孙坚的手,自嘲似的心道:“不枉我出生入死一遭!”

他自嘲归自嘲,对孙坚是非常佩服的,能得到孙坚的友谊他也很高兴。毕竟,孙坚乃是名闻后世的江东之虎,三国之一孙吴的奠基者。在汉末群雄中,他是屈指可数的一个。

波才带着主力来到,惜乎为时已晚。

朱儁等人观望之,见对岸的黄巾军越聚越多,旗帜如林,刀矛如山如林。不时有披甲挎刀的人,带着亲兵,驰马到岸上观望这边的军情,随后又驰马返走,这些是新到黄巾军中的渠帅和小帅。远远望见了波才的将旗,但波才没有到岸上来,可能是已知朱儁这边弓弩厉害,害怕若是靠得太近会中了箭矢。

朱儁等人观望等待多时,黄巾军只在岸上喧闹嘈杂,许多人来来回回地穿梭于阵中与岸上,却一直没有听到对方击鼓进军的命令。众人心知,这必是波才见河水半干,猜出必是朱儁堵住了上游,万一渡河,很可能会被水淹,就成了他们”被半渡而击”,所以不打算过河进击了。

这不是说波才比龙且聪明。龙且当时是“击败”了韩信,以为韩信大败了,想要乘胜追击,故此麾众渡河,而现下孙坚已回,双方脱离了战斗,明眼人一看河中就知必有埋伏,故此波才虽然很想进击,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下达过河的命令。

天将亮了。

敌我数万人夹河对望也不是个事儿,荀贞说道:“将军,贼兵主力已到对岸,吾等怕是不好渡河了,不如暂且退兵。”

朱儁点了点头,说道:“今夜虽遭贼伏,未能渡河,然荀掾与文台渡河一战,在数千贼兵中来去自如,却也可见贼兵实不堪战!也罢,便且还兵巾车乡,让将士们休整一下,再破此小贼。”

胜败乃兵家常事,朱儁又是个性格刚毅的人,他不会因为今夜渡河失败就沮丧失落,在众人面前更也无惭愧神色,依旧面沉如水,若无其事。接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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