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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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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报我,日后不管你留任内郡也罢,出任边地也好,又或者入朝也行,不管怎样,只要时刻记得上报天子、下安黎民,我就满足了。”皇甫嵩可真是一个忠臣,他明知天子昏庸,要不也不会劝荀贞出任边郡,可饶是如此,对汉室的忠心却仍是不改。
对这样的人,荀贞首先很敬佩,其次则为其不值。这些话,他是不会对皇甫嵩说的。两人在望楼上私谈,不觉暮色将至。皇甫嵩乃一军主将,军务繁忙,不能在望楼上多留了,与荀贞下楼,遥见县中百姓成群结队地从县外归来,隐约看到当先而行的是个巫祝,皇甫嵩顿下脚步,叹道:“为吏一方,造福百姓,去任后被百姓怀念,筑祠祈祷,名留后世,为世人赞,做官应如此。”
荀贞望了眼,说道:“是啊。”和东阿一样,博平也有淫祠。东阿淫祠供奉的是个石头人,博平的淫祠供奉的则是刘虞。刘虞曾在博平为令,“治正推平,高尚淳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时郡县接壤,蝗虫为害,至博平界,飞过不入”,深受百姓爱戴,因此离任后被百姓筑祠奉拜。
……
东郡已定,皇甫嵩停驻博平,等待朝中旨意。
六月中旬,圣旨传到,令皇甫嵩讨冀州。随这道旨意而来的还有几道酬功升迁的令旨,荀贞名在其中,出乎他的意料,他被擢为了千石别部司马。
第一百三十三章 圣旨一下赴冀州(三)
本来以荀贞的估计,至少等到冀州战后他才有可能会被擢为别部司马,却没有想到朝廷升迁他的令旨下来得这么早。听罢令旨,他再拜起身,恭敬地接过令旨。传旨的朝吏笑道:“荀司马,恭喜恭喜。”荀贞答道:“天使远来传旨辛苦。”朝吏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说道:“我这里有封私信给你。”荀贞抬头瞧了这朝吏一眼,见他笑眯眯的,心道:“私信?”伸手接了过来。这朝吏拍了拍他的胳膊,亲切地说道:“司马是皇甫将军麾下的猛将,亦是吾州有名的豪杰,将从皇甫将军西讨冀州张角,想来定能立下更大的功勋,也许用不了多久,你我就能在朝堂再见了。”
“用不了多久,你我就能在朝堂再见”,这是在变相地夸赞荀贞,暗示等到战后也许荀贞就能被征入朝中了。荀贞大为惊奇,心道:“我与这传旨的朝吏素不相识,他为何对我如此客气?”注意到这朝吏刚才说了“吾州”两字,因问道:“天使也是豫州人么?”
这朝吏笑道:“怎么?司马不知么?我乃汝南人,你我是州里人。”此前这朝吏一直说的是洛阳正音,这几句换上了汝南方言。荀贞忙又行礼,说道:“原来如此!天使要不说,贞还真不知道。”这朝吏哈哈大笑,再又亲昵地拍了拍荀贞的手,说道:“司马从皇甫将军讨击吾郡黄巾,我听说西华一战,司马身先士卒,首陷贼营,功居诸将第一,全因皇甫将军之用兵如神,司马之浴血奋战,肆虐吾郡的彭脱等黄巾贼子这才于短短旬月内覆灭,我代吾郡父老百姓多谢司马了。”
荀贞逊谢了几句,心中仍是奇怪,心道:“就算和我是州里人,就算因我从皇甫将军平定了汝南黄巾,这朝吏乃是天使,代表的是天子与朝廷,却也不必对我如此客气啊,……奇哉怪也。”
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送走这个朝吏,他展开信笺,先不看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落款却是曹操。他登时恍然大悟,心道:“难怪朝廷会这么快就又拔擢我,却原来是曹操之力。”细看信中,不但曹操出了力,还有一个荀贞万万没有想到的人也出了力:却是袁绍。荀贞又恍然大悟一次,心道:“我说这个朝吏怎么对我这般客气,却原来是因为袁绍。”
袁绍是汝南人,汝阳袁氏四世三公,“势倾天下”,门生故吏遍布海内,这个朝吏既是汝南人,又带来了曹操的私信,肯定与袁家有关系,不是袁氏的门生故吏,就是与袁氏交好,从他对荀贞的客气热情来看,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荀贞看罢曹操的信,愣了片刻,不觉失笑。荀攸奇道:“贞之,你笑甚么?”荀贞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说道:“没有想到啊!我荀贞之名居然能入袁本初之耳。”戏志才“咦”了声,说道:“袁本初?”荀贞把信递给他,说道:“这是孟德写来的信。志才、公达,你二人可知我为何能得到这个别部司马之位么?”戏志才接过信,说道:“是因为曹操和袁绍?”荀贞点头说道:“可不是么?”顿了顿,又补充说道,“不止是因为他两人,也是因为何伯求啊。”
何伯求,即何顒。曹操在信里写得清楚:他回到洛阳,见到袁绍、何顒、许攸、伍琼等人,对他们说起荀贞。起初,袁绍并不在意,天下的名族士子太多了,如过河之鲫,荀贞虽在州郡里有些名望,但成名晚,与那些年少成名的士子们相比,他并不特别出众,袁绍作为汝南袁氏年轻一代里的代表人物,“既累世台司,宾客所归”,他本人又“倾心折节”,天下的士子、豪杰们“莫不争赴其庭,……,辎軿柴毂,填接街陌”,在满堂俱豪杰,来往皆名士的背景下,一个小小的佐军司马自是难以入其眼中的,但却因为曹操和何顒,他最终改变了看法,重视起了荀贞。
曹操不必说,他亲眼见到了荀贞的勇武、智谋并及麾下的一干谋士与猛士,深知其能,向袁绍大力推荐不足为奇。
何顒之所以也推荐荀贞,却是因为他与荀氏相交甚厚,他早年因受党锢,变姓名,亡命江湖,去过颍阴,在荀氏家里住过,荀彧之扬名便是起于他的一句“王佐之才”。他对袁绍说:“颍阴荀氏是孙卿(荀子)之后,天下名族。荀淑神君,品行高洁、清识难尚,李固、李膺师宗之;八龙齐名,荀爽无双;荀昙、荀昱兄弟并有殊才,荀昱名列八俊,号‘天下好交’,交往故旧遍及海内;荀悦、荀彧兄弟并及荀攸诸子虽还年轻,然也早已闻名州郡。荀贞既出身荀氏,朝受长者之教,夕与彧、攸为伴,必非凡人,孟德适才说,其妻是许县陈氏女,陈氏也是海内名门,陈寔名满天下,素善识人,能被他看中,今又得孟德之赞,可见此人虽显名稍晚,却定为杰出之士。”
他因此劝说袁绍:“阉宦弄权,我辈受难,今虽因黄巾之乱,天子解党锢之禁,可宦者仍未失宠,君有天下人望,为海内豪杰所归,而今大事未成,岂可轻视杰出之士?当此之际,不但不应该自傲轻视,反而应该更广泛地援引结交天下英杰、以待时机。这个荀贞既为名族之后,又智勇善战,如能得为君用,必能成为君日后激浊扬清时的一个助力,应该大力地提携他。”
曹操和袁绍都是大官僚贵族家的子弟,且皆有游侠之风,兴趣相投,早就相识,彼此关系亲密。袁绍有五个奔走之友,即张邈、何顒、许攸、伍琼等人,何顒是其中之一,两人的关系也非常密切。得了曹操和何顒两人的大力推举,荀贞得到了袁绍的重视。
袁绍的生父是袁逢。袁逢兄弟四人,长兄袁平早卒,次兄袁成亦早卒,袁逢把袁绍过继给了袁成,以承其嗣。袁成死的时候,袁绍还是婴儿,因此得到了袁逢、袁隗兄弟的宠爱。袁逢兄弟四人里最杰出的可以说就是袁成,袁成字文开,曾任左中郎将,壮健豪爽,急人之急,交游广阔,当时的贵戚权豪自大将军梁冀以下皆与之结好,言无不从,故此京师当时为作谚曰:“事不谐,问文开”。有袁成留下的人脉,又得到袁逢、袁隗兄弟的宠爱,袁绍成为袁氏年轻一带的代表人物顺理成章。袁绍这个人又姿貌威容,能折节下士,并有游侠之风,以“救时难而济同类”为追求。何为“时难”?阉宦当权、党锢之祸便是时难。何为“同类”?党人、士子便是同类。在他和何顒等的帮助下,遭到迫害的党人“全免者甚众”。因此之故,他在朝中、在士子尤其是在游侠和豪杰里有着极强的号召力,——早在多年前他母亲归葬汝南时,就“会者三万人”。
一旦把这个号召力发动起来,加上曹操的父亲曹嵩现如今正吃香之时,两下合力,就算荀贞得罪了张让,给他弄一个别部司马的职位也是轻而易举。
荀贞坐于席上,望向帐外,心道:“传旨的朝吏对我那么客气热情,也许不但是看在袁绍的面上,更是因为他视我为‘同类’了啊。”
中常侍赵忠曾说:“袁本初坐作声价,好养死士,不知此儿终欲何为?”这话什么意思?表面上看是袁绍救济同类、结交豪杰的行为引起了宦官的不满,往深里分析,却说明袁绍已经和曹操等人结成了一个政治集团。荀贞既得到袁绍、曹操的相助,那么在那个朝吏看来,自就说明荀贞已是他们这个集团中的一员了,而这也正是曹操写信给他的缘故。
戏志才看罢曹操的信,喜忧参半,说道:“贞之,想不到曹操会说动袁绍助你。曹操父曹嵩累任两千石,为天子信用,袁氏世代公族,海内所归。有他俩在朝中运作相助固是好事,但……。”
他话没说完,可意思荀贞已知,能得到曹操、袁绍的相助,对荀贞将来的仕途当然会大有益处,可这样一来,却也势必会被宦者敌视,如今宦官势大,搞不好早晚有一天会因此获罪丧命。
荀攸拿过信,展开观看,一目十行地看完。荀贞问他:“公达,你怎么看?”荀攸说道:“袁本初之志,人皆知之。事成,有功国家,事败,无愧家声!”
戏志才寒门出身,虽也是士子,不如荀攸在面对宦官时立场坚定,他更多的是在为荀贞权衡利弊。荀贞心知十常侍虽然权倾一时,却如冰山,已不能长久了,而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够跻身入袁绍的政治集团,对他来说却是大利。他拊掌赞道:“公达所言,深得吾心。”心中想道,“曹操真是我的贵人,这次却是吃了他的人情了。”他与曹操虽彼此“一见如故”,但相处的时间不长,老实说,他没有想到曹操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他,忽然想起乐进、文聘,再又看看眼前的荀攸和戏志才,不觉起了点内疚之意,心道,“孟德兄啊孟德兄,你这般对我,我却是对不住你了!”
……
圣旨下来的第二天,皇甫嵩召集诸将,于帅帐军议。
军议没什么好说的,圣旨里讲得明明白白,令皇甫嵩必须在五天内动身西入冀州。
朝廷催得这么急,却是因为冀州的战事陷入了僵局。
冀州的汉兵本是以卢植为将,卢植刚开始打得很顺,自入冀州,“连战破贼帅张角,斩获万余人”,可在张角等走保广宗后,两边就陷入了僵局。黄巾军不擅野战,守城却没问题。广宗城墙高厚,城中黄巾兵多将广,难以强攻,因此卢植“筑围凿堑”,用出了围困之计。天子遣小黄门左丰来督战。小黄门品秩不高,六百石,可却是皇帝身边的亲近人,“掌侍皇帝左右”、“关通中外”。这左丰是贪浊之人,卢植帐下的亲信就建议卢植“以赂送丰”,卢植与皇甫嵩一样,坚决不肯行贿。左丰千里迢迢地跑一趟,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回到京师就进谗言,对天子说:“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天子大怒,遂槛车征卢植,改用董卓为将,攻广宗,临阵换将本是大忌,董卓虽名震西州,却也不是百战百胜的,结果不克,打了个败仗。
刚好这个时候,皇甫嵩平定了东郡。
朝廷无奈之下,只好再令皇甫嵩西入冀州,接替董卓击张角。
这其中的曲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尽管皇甫嵩麾下的诸将多多少少都听闻了些,但当众说出来却除了徒然伤士气外并无半点用处,所以皇甫嵩没有说这些内容,他只是向诸将传达了天子的旨意,大略地介绍了一下已知的冀州黄巾兵的情况,安排了一下各部行军的次序和路线就结束了这次军议,最后他为了振奋士气,按剑起身,环顾帐内,慷慨地说道:“前天我接到军报,朱中郎与南阳秦太守合兵,攻复南阳,连战连胜,已斩张曼成。南阳之贼离覆灭不远了。天下黄巾,三分在颍、汝,两分在南阳,此三郡贼兵一灭,剩下的就只有冀州张角了。《韩非子》云:‘一手独拍,虽疾无声’。张角虽拥众固守,负隅顽抗,但只是垂死挣扎,已然不足为虑,待我大胜之军合彼冀州之兵,以此击之,灭之不难!诸君,建功立业就在冀州!”
只闻得帐中“哗哗哗”一片甲衣摩擦之声,诸将尽皆离席起身,躬身按剑,齐声说道:“建功立业就在冀州!”
第一百三十四章 圣旨一下赴冀州(四)
“建功立业就在冀州”。
皇甫嵩奉旨入冀州,对他麾下的汉兵来说或是建立功业之良机,然对冀州黄巾来说则将会是灭顶之灾。张角兄弟是巨鹿人,因此冀州黄巾的主力现就在巨鹿郡,其中张角、张梁两人统十余万黄巾精锐在巨鹿最东边的广宗,张宝统十万众在巨鹿最北边的下曲阳。
东郡、巨鹿郡分属两州,然相距不远,从汉兵所在之博平至张角、张梁所在之广宗,其间只隔了一个甘陵国,相距不到两百里。皇甫嵩开过军议,汉兵动了起来,将校组织部队准备出征,文吏分赴邻近诸县征纳粮秣。五天后,一切准备妥当,全军开拔。
出博平县,向西行四五里,即出东郡界,入冀州甘陵国。
甘陵国本为清河国,末代清河王刘蒜自杀国除,梁冀恶清河之国名,乃改名甘陵,梁太后立安平孝王之子为甘陵王。甘陵国内有一大姓,即后世鼎鼎大名的世家大族清河崔氏。不过在当下,清河崔氏尚远未有后世之名,虽然自其始祖西汉初年的东莱侯崔业以来,其族人历代出仕汉室,冠冕相袭,常为两千石,并有好几个被封侯的,但也就是在甘陵国、在冀州颇有声望。崔氏真正地名闻天下,跻身入天下名族的行列是从崔琰、崔林兄弟始。
荀贞后世读书,读过崔琰之名,略知其事迹,现在的崔琰还没有成名,他“性顽口讷,年十八不能会问,好击剑,尚武事”,年轻时颇有游侠习气,今年刚加冠不久,还没有开始折节读书。崔林是崔琰的从弟,后虽为曹魏司空,并开了“三公封列侯”的先河,然其“少时晚成,宗族莫知,惟从兄琰异之”,此时亦尚默默无闻。
荀贞对崔琰挺感兴趣的,记得他是汉末三国时一个有名的美男子,很想见见他年轻时的样子,不过兵事要紧,却是无空去造访崔家了。甘陵是个小国,国内只有七县,崔氏在东武城,并不在汉兵行军的路线上。实际上,从博平去广宗,中间只需要经过一个县城:即甘陵的国都甘陵县。
说起甘陵县,后世倒是出了个名人:武松。
行军到甘陵县外,天色将暮,皇甫嵩传下令来,命三军停驻,在此歇夜。军令如山倒,一声令下,数万步骑停下了步伐,分出巡逻之部,余下的就地筑营。
六月下旬的天气很炎热,行了一天的军,荀贞汗流浃背,满面尘土,从马上下来,原中卿、左伯侯指挥着亲兵从远处的小溪里舀来清水,请荀贞洗沐。荀贞瞧了眼,强自按住以水冲身、凉快凉快的冲动,说道:“兵卒还在筑营,我怎能先来洗沐呢?放到一边儿去吧。”令原中卿,“你带几个人去溪边,再取些水来,送去伤营,供伤卒清洗。”连经鏖战,荀贞部下伤员不少,重伤的都留在了博平,轻伤的随军而行,荀贞将他们独编为一曲,处处优待。
原中卿接令,自带人去了。
荀攸、戏志才从轺车上下来,摇着扇子来到荀贞身边。天太热了,军中不少将校、文士都没有骑马,而是乘车行,原中卿、左伯侯也建议过荀贞不如乘车,但被荀贞拒绝了。欲得将士效死,平时要与将士同甘共苦,何况再则说了,一军的主将皇甫嵩尚且骑马,何况他荀贞呢?
戏志才不拘小节,敞着胸膛,一边抹去额头的汗水,一边拿扇子使劲地摇,抬头望了望天空,万里无语,虽暮色将至,落日依然炽烈,晒得人头晕眼花,他说道:“这天可是越来越热了啊!”转望周围。
皇甫嵩选的驻军之地正在野外,四面都是田野,甘陵县城在西北方向,由此地可遥望见之。戏志才眯着眼望了会儿,说道:“那是城墙塌了么?”荀贞、荀攸远望之,遥遥隐见甘陵县的城墙短缺了一截。冀州是张角的大本营,在皇甫嵩来前,甘陵国也起过黄巾。荀攸说道:“路上听说前两个月这里的黄巾闹得很凶啊,连甘陵王都被他们擒获了。”
路上听沿途的百姓说,两个月前,甘陵黄巾攻破了甘陵县城,抓住了现任的甘陵王刘忠,不过很快就又把他释放了。现在也不知道这刘忠逃去了哪里。
“说来也怪,我等一路行来,怎么不见一个黄巾贼子?”宣康、李博也走了过来,宣康插口说道。宣康也是热得一头汗,瞧了瞧戏志才敞胸露怀的样子,他颇是心动,想学一学,不过在又看了看虽然热得一身是汗但仍然披甲带剑、穿戴整齐的荀贞,却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戏志才拿扇子打了下宣康的头,笑道:“叔业,你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愚笨?还用说么?这甘陵的黄巾当然是就被张角召去广宗了。”卢植统数万步骑入冀州,连败张角,张角退居广宗,为了抵挡卢植带的汉兵,早就把邻近周边诸郡县的黄巾大多召了过去助阵。
宣康恍然大悟,闻得戏志才提起张角,他说道:“对了,戏君,我昨晚听你说李广和张伯路之乱,说张角与他俩可谓是一脉相承,正说到这里,你却被荀君唤去了,没把话说完。……,为何你说张角与李广、张伯路一脉相承呢?这黄巾道不是近年才有的么?难道早就有了么?”
行军枯燥,戏志才、荀攸、宣康、李博等人晚上无事的时候,常聚在一块儿谈天说地。昨晚戏志才说起了光武年间的李广之乱和安帝年间的张伯路之乱,说张角与他俩一脉相承,但是话没说完就被荀贞叫去参酌军务了。此时听宣康旧话重提,戏志才拿扇柄敲了敲手,笑道:“想知道?”
“想。”
“圣人云:有事,弟子服其劳。”
宣康呆了呆,旋即醒悟,忙把扇子从戏志才手中接过,立在他的身边为他扇风。荀贞、荀攸、李博等相顾一笑。戏志才笑道:“看在你如此心诚,我就给你讲一讲。”瞥见了荀贞、荀攸等的笑脸,说道,“贞之,昨晚我说起此事的时候,公达在,你不在。你可知李广和张伯路么?”
“有所耳闻。”
此李广非彼李广,彼李广乃是西汉名将飞将军,这个李广则是光武帝时皖地的一个“妖巫”。建武十七年,李广自称“南岳太师”,聚会党徒,造反作乱,他死后,他的弟子接着作乱,直到建武十九年才被彻底平定。张伯路是安帝年间的一个“海贼”,永初三年寇略沿海诸郡,后被法雄击破,张伯路投降,次年,他与三百余人自称“使者”,复又作乱,直到永初五年才被平定。
戏志才对荀贞说道:“我说李广、张伯路与张角一脉相承,不知君以为然否?”
荀贞低头忖思了会儿,拍手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有想到。听你这么一说,他三人还真是一脉相承。”
宣康越发不解,说道:“李广、张伯路、张角,一个是妖巫,一个是海贼,一个是太平道的宗主。这三个人怎会是一脉相承呢?……,要说李广和张角一脉相承倒也罢了,这张伯路是个海贼,怎么也与他俩一样呢?”李广是妖巫,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也算是妖巫一流了。
妖巫就是巫,巫在先秦时地位很高,此后逐渐下降,到了汉朝,已与百工、商贾一起被排除出了“良家”之列,沦为不齿于“齐民”的卑贱之人。虽然如此,巫在民间的影响仍然很大,荀贞等行经之诸郡,所见之淫祠便皆是由巫在主持的,所以李广能“妖言惑众”,聚集党徒,而张角更厉害,借天下接连大疫之机,广为传道,弟子信徒遍及海内。
——“广为传道”,两汉之时的巫其实就是道教的源起,这个时候的巫和原始的道徒是很难区分的。比如张角,传的是道教之经典《太平经》,可拜的却是中黄太一。中黄太一是神名,即“天帝神师黄神越”,两汉之人认为“黄神越”是天帝的使者,对这个神的崇拜很普遍,汉人死后陪葬的镇墓瓶、镇墓文里常有“黄神越章”这样的称号出现,而这些镇墓瓶、镇墓文是巫做法后留下来的,也就是说,黄神越是巫信奉的神,张角也拜这个神,可见巫与道教之关系。
另外,妖巫李广自称“南岳太师”,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两人自称的名号里都有一个“师”字,这个“师”指的其实就是“黄神越”,也即中黄太一。黄神越是“天帝神师”。由此也可见,李广虽为妖巫,张角虽建太平道,然此两人实则一脉相承。
而至于海贼张伯路,虽被称为海贼,可他却自称“使者”,这个“使者”其实说的也是“黄神越”,“黄神越”不但是天帝神师,而且还是天帝使者。这个月刚被朱儁和南阳太守秦颉斩杀的张曼成自称“神上使”,这个“使”和张伯路自称的“使者”一样,亦是指“黄神越”。
换而言之,可以这样说,李广、张伯路的两次造反实为此次黄巾大起义之先驱。
戏志才将这些话讲给宣康,宣康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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