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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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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再次为之称赞,说道:“国士也!”国士者,勇力冠于全国的人。

一夫之勇容易得,千军之将难以求。关张皆是白身,又在此战中只表现出了勇力,故此虽勇悍,然在皇甫嵩看来也只是勇夫而已,赞了几句,便不再看,转观整体战局。

那赤身击鼓作法之人一死,城外的黄巾兵卒彻底没了斗志。皇甫嵩适时地传下将令,命休整多时的董旻、牛辅、段煨、董越、胡轸、徐荣等部及三河骑士再次上阵,与荀贞、刘备、邹靖、傅燮等部的步卒合力,共击黄巾军的步卒阵。诸将奋勇,哺时,大破广宗城外营。

鸡鸣开战,战至哺时,一场鏖战,足足打了一个对时。

张梁率数百步卒奔逃,欲归城,前路被守在城门外的宗员率部截断,归之不得,无路可退,死于乱军中。既破黄巾城外营,阵斩张梁,汉军士气高涨,皇甫嵩顺势攻城。

……

张梁死,城外五六万黄巾溃败,于城上望之,遍野都是败逃的黄巾步骑和在后赶杀的汉军步骑,城中战栗惶恐。张角虽再三鼓舞士气,甚至又施了两次法,终难挽颓势。

城外的黄巾步骑虽败,尚有三四万之众,见汉军攻城,为救张角,皆明知必死而不惧,止住了败逃,不约而同地转向城池杀来,接连猛冲了四五次,却都被宗员等牢牢顶住。

入夜,城破。

是役,黄巾兵卒伤亡泰半,汉军斩首三万余。因见城破,又闻汉军大呼:“张角死了!”城内城外的数万黄巾步骑悲伤绝望,不再负隅顽抗和冲击,有的自刎,有的赴河死,降者寥寥。汉军在城外的黄巾营里和城中缴获了三万多车辎重,悉虏其妇子,系获其众。

月光如水,激战了半夜一天的战场平静了下来,伏尸遍野,血流成河,因为投河自尽的黄巾兵卒太多,清河为之堵塞。城中初定,还不安全,皇甫嵩未入城中,升帐召集诸将。

宗员、邹靖、几个北军的校尉、荀贞、傅燮、董旻、牛辅、徐荣等等步骑诸将甲衣皆赤,从战场的各个角落和城中出来,齐聚皇甫嵩是帐中。

浴血奋战半夜一天,先破敌营,再克广宗,终获大胜,张梁死于乱军,张角亦死。众将虽疲,大多喜气洋洋,下曲阳虽还未克,但明眼人一看皆知,冀州黄巾的覆灭就在不远的将来了。

荀贞虽也和诸将一样带着喜色,但这喜色实是他装出来的,他本来是很高兴的,可在目睹成千上万的黄巾步骑宁死不降,或自刎,或成群结队地投河后,他大大地被震撼了。在颍川、在汝南、在东郡都没有出现过这一幕,只有在广宗出现了,一出现就是数万人自刎、投河。这些人里有壮者,有老者,有妇人,甚至还有孩童。荀贞试过去阻止他们,可完全没有用。

战场上杀敌是一回事,看着几万人自杀是另一回事。广宗一破,张角一死,这些人宁愿自杀,陪张角死去,也不愿再活着。对当时看到的这一幕,荀贞不知该称之为悲壮,还是该称之为可怜。他无法描述他当时的心情,可他却不能把这种心情带到帐中,所以他装出喜色。

刘备击破广宗死士,立下大功,得以同入帅帐。

一见到荀贞,刘备立马拜倒,说道:“今日苦战,多亏了兄长所赠之宝刀,要不然备恐就再也见不到兄长了!”

荀贞被黄巾步骑数万人赴河自杀的场景震撼,因此冲淡了早前对赠送刘备宝刀的懊恼,把他扶起,笑道:“是贤弟自有吉星高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宗员兴冲冲地从帐外大步进来,一入帐中,即分开堵在前头的汉军将校,急不可耐地大声询问皇甫嵩:“将军,张角的首级在哪里?是谁斩杀了这个巨贼?要非张角死了,城外的那数万黄巾步骑也不会自刎投河,他们这一自刎投河,也不知省了我多少力气!”哈哈大笑。

他今天的任务先是阻城内的黄巾出城,后是阻城外的黄巾救城,当城破时,城外尚有数万黄巾步骑,张角要是不死,这些步骑决意护卫张角突围的话,他肯定拦不住,也难怪他这么急着想知道到底是谁斩杀了张角,他欢快笑道:“庆功宴上,我要给这位立功之人多敬两杯酒!”

帐内的诸将也很想知道。

今次攻广宗,最大的功劳是什么?既不是破黄巾城外营,也不是先登破城,而是斩杀或生擒张角。张角是太平道的魁首,是此次黄巾乱起的根源,若能生擒或斩杀他,攻可比破一敌国。

诸将跟着七嘴八舌的也跟着嚷叫询问,荀贞、刘备亦好奇想知。

皇甫嵩手往下压,示意诸将安静,环顾帐中,说道:“汝等于城内、城外皆未见张角?”

诸将怔了一怔,大多不解皇甫嵩之意,不过也有脑子转得快的马上就明白了皇甫嵩的意思,傅燮惊讶地说道:“张角未死?”荀贞、刘备相顾愕然。

“所谓张角已死,此吾之诈计也。”

一人忍不住说道:“可下吏明明见将军遣人驰马战场,出示张角所穿之黄衣和所持之九节杖并及其首级。”

“这是我提前预备下的。”

诸将面面相觑。

皇甫嵩按剑起身,顾盼帐中,说道:“汝等从战场上和城里边的各处来,既然皆未见张角,那么张角定是已经遁逃。张角,贼魁,断不能纵之。诸君听令!”

诸将齐按剑屈身应诺。

皇甫嵩令帐下文吏取来一厚叠张角的画像交给诸将,说道:“除了留下看守城内和打扫战场的步骑,剩余的骑兵全部遣出,向广宗四面搜拿,务必要获得张角,生死不论!”

第一百六十章 沙丘台上旧时月(十五)

广宗虽破,张角夤夜遁逃,皇甫嵩点派三军,尽出精骑星夜追之。追了半夜,天亮后诸部骑兵络绎归来,都说道:“遍搜不获。”

皇甫嵩嗟叹不已,说道:“广宗虽破,未获渠首,不能算是竟了全功。”当着诸将的面,有个忧虑他没有说出来,就像徐荣前几天说的,他很担忧当获悉广宗城破、接到张角后下曲阳的黄巾军会舍弃冀州,向西、北进入并、凉。他心中想道:“浴血苦战打下了广宗,本该让将士们休整几天的,可为防下曲阳之贼北逃,看来得尽快北上击下曲阳了。”

遍查诸将,却见少了两人,乃是徐荣和辛瑷未归。

诸将闻之,皆宽慰皇甫嵩,说他两人或是发现了张角的踪迹,故此迟迟未归。皇甫嵩不免也就带了些期待。快到午时,辕门守卒欢喜来报:“报,徐荣归来!”

帐中诸将都在等待消息,闻言登时喧哗。宗员急声问道:“可拿住了张角?”

“见他骑中有一黄衣之人,又见他的马上放了一个九节杖。”

宗员大喜,对皇甫嵩说道:“贼人里穿黄衣持九节杖的只有一人,便是张角!诸部骑士悉无所获,却不意张角竟被徐荣拿住,立下这般大功。”

董旻、牛辅等在座,他们相顾对视,目光复杂,既高兴徐荣争了面子,可以抹去本部因为李傕、郭汜受辱而蒙上的耻辱,又嫉妒徐荣一个外州人却带着他们凉州的铁骑立了大功。

皇甫嵩亦喜不自胜,忙道:“速传他入帐!”

不多时,徐荣甲衣带剑,押着一人入帐。这人果身穿黄衣,垂头丧气。

虽染听说徐荣抓住了张角,可在未见到真人前难免有点坐立不安,此时眼见真人,皇甫嵩心落下来,欢喜说道:“好,好,好!徐君辛苦。张角,贼首也,若纵之逃去,便如君言:下曲阳贼极可能会弃城西、北遁。如是,边疆将乱。君解我一大忧!我当上书天子,为君请功!”

徐荣跪拜在地,俯首说道:“下吏惭愧,虽获此人,然却非张角。”

皇甫嵩呆了呆,说道:“却非张角?”

宗员愕然问道:“黄衣持杖者,黄巾军里唯张角一人,不是张角,却是何人?”

“下吏出营后,心想下曲阳在北,张角若遁,急着逃走,必然仓皇往北去,遂率本部向北急追,因又猜张角不会走大路,所以离营前特地带了个本地的向导,专寻隐秘的小路,离城二十里,发现此人带数十骑仓皇北逃,初时亦以为他是张角,待击破其从骑,把他擒拿后才发现此人与将军赐给的画上人不像,盘问之,方知张角病重,此人乃是张角的替身。”

徐荣说着,令这人抬起头来。诸人观之,确实与画上人不像,不是张角。

皇甫嵩不由失望,宗员大怒,说道:“此人虽非张角,然为张角替身,亦罪不可赦。将军,把他斩了吧!”皇甫嵩点点头,同意了宗员所请。帐外亲兵进来,把这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徐荣未得张角,众人失望,荀贞却是惊喜,他心道:“张角病重原来并非谣言而是实情。诸部至今未归者如今只有玉郎了,徐荣未获真张角而玉郎尚未归,会不会?”不觉带了期冀,看了徐荣两眼,又心道,“昨夜将军大遣各部骑兵,捉拿张角的将校很多,然而当时将军的军令催得很急,各部将校又都想抢先拿住张角,争功心切,故此在出营前想起来带个向导的却是寥寥无几,徐荣虽然未得张角,但是心思缜密,也难怪他能捉住张角的替身。”

皇甫嵩和众人也想到了辛瑷可能会捕获真张角,当下皇甫嵩令徐荣入座,抱着一线希望,与帐中数十将校静待辛瑷。

众将或时不时地转看帐外,或时不时地瞟向荀贞。荀贞虽亦期待,然外表从容。

刘备坐于末席,眼看荀贞居于上位,从容晏然,心中想道:“辛瑷是吾兄的部曲,若是他得了张角,固然自身有功,吾兄亦将有功。这等大功……。”羡慕得很。

日光西移,不觉过了午时,帐中诸将正等得不耐,辕门守卒又来报:“辛瑷归来。”

皇甫嵩急问道:“可抓住了张角?”

“未见其部中有黄衣之人。”

守卒话音一落,帐中传出一连声的落座之音,却是因闻得辛瑷归来,诸将皆忍不住按案倾身,再又听得辛瑷并未擒住张角,失望之下复各归座,因此传出这一片落座之声。

刘备暗道可惜。荀贞希望落空,不过他城府日深,依然姿态从容。皇甫嵩压住失望,笑道:“辛瑷虽未得张角,然从昨夜追击到此时,不怕劳累,却是其心可嘉,可召他入帐。”

这守卒应诺出去传令。

没多久,诸将闻得帐外人声,转观之,阳光下,辛瑷没戴兜鍪,髻甲剑靴,大步走近。

刘备在席末,临着帐门,看得最清,“咦”了一声,顾不上在皇甫嵩座前失礼,以手按席,倾身探头朝外看去,说道:“辛君提了个首级。”

荀贞心头一跳,转首向外望之,果见辛瑷提了个披头散发的首级。

皇甫嵩按案倾身,诸将皆举目顾向帐外。

辛瑷按剑入帐,于诸人的目光里不急不忙地把首级放在身前,跪拜说道:“瑷追张角半日,败其从骑,张角自刎。”

“张角自刎?”“这是张角?”“快撩起首级的头发,让我等看看!”帐中哗然大乱。

辛瑷撩起首级的头发,将其面容露出,虽血肉模糊,却可以看出这正是张角。

帐中诸将有的惊喜,有的嫉妒,有的羡慕,有的欢笑。

许多人同声说道:“将军,张角死了!”“将军,张角真的死了!”

荀贞再也压不住喜意,笑容满面,心道:“好个玉郎,好个玉郎!”

皇甫嵩大喜之极,叫辛瑷起身,命将首级呈上,再三确认这的确是张角后他喜难自禁,一改平时的温和从容,放声大笑,说道:“辛君去我一块心病!诸君,下曲阳虽还未下,但黄巾已灭!”吩咐把张角的首级放在盘上,传遍帐中,任由诸将观之。

荀贞本来很好奇想知道张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一人之力而能得百万信徒,为数州豪杰所拥,一朝振臂,千万人呼应影从,把一个大汉搅得七零八落,险些就真的被他把苍天换成黄天,然而当首级传到他这里时,他如今却兴致缺缺。

不论张角生时是怎样的英雄了得,怎样的豪杰盖世,人死了,一切都灰飞烟灭去,便是他曾拥百万众,便是他几乎换了人间,便是在他死后他的影响仍未消散,可现在,他的首级却就这里,在盘上被诸将传送观赏,如同玩物。他装作有兴趣的样子看了几眼,脑中浮起的却是那数万自刎、投河的黄巾兵卒,那些壮者、老者、妇人、孩童的脸在他眼前晃动。

沙丘台上的月亮还是旧时的月亮,而月亮下的人却年年岁岁皆不同,清河的河水滚滚南下,逝者如斯夫!同样的月光下,在这片土地上逝去过多少的英雄或枭雄,他们的名字也许会被后人记得,可又有谁会记得那些因他们而死去的人呢?一将功成万骨枯,成与不成都是万骨枯。即便张角成了事,但他就真的能为百姓建立一个大同世界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观过张角首级,帐中诸将无论嫉妒辛瑷的还是为辛瑷欢喜的,都向皇甫嵩祝贺。

皇甫嵩满面笑容,见辛瑷按剑立帐中,如玉树临风,只觉在他来前帐中昏暗,而在他来后却一帐皆亮,越看越是欢喜。他知辛瑷是荀贞的亲戚,是阳翟辛氏的子弟,人物风流,更难得作战勇武,本就不因他位卑而轻视,今见他立下大功,越发喜欢,令帐前亲兵取来坐席,放在荀贞席下,叫他入座,等他入座后,乃细问之,说道:“辛君,你却是如何斩杀了张角的?”

却原来辛瑷出城后向西去,沿官道急追,追出二十余里,终于追上了张角,大破张角的从骑六百余,张角不肯当俘虏,乃自刎。见他自刎,从者数百黄巾步骑无论渠帅、兵卒尽恸哭自杀。辛瑷遂得其首级而还。这经过说来简单,诸将闻之却多疑惑层层。

疑惑有很多,皇甫嵩也有之,遂一一问之。

皇甫嵩说道:“张角出城遁逃,只有下曲阳可去,下曲阳在北边,诸将多往北追,你为何却向西追?”

“广宗城破,黄巾大败,张角虽遁,然惧我军追击,必不敢直接向北行,很可能会绕路回下曲阳,所以瑷向西追赶。”

帐中诸将里有人问道:“为何不向东追?”

辛瑷瞥了问话之人一眼,嫌他鲁钝,懒得理他。

荀贞笑着代为回答,说道:“东为清河,张角无船,怕是不能得渡。”

问话之人啊呀一声,说道:“见辛君获张角首级,太过欢喜,却是忘了此层。”

帐中诸人皆笑。皇甫嵩又说道:“向西追击的骑兵也有好几部,有的走官道,有的走小路,以常理计,张角是在逃命,必会选隐秘小路走,为何你走官道?”

徐荣就是沿着小路急追的,此时闻皇甫嵩此问,撑大了耳朵等辛瑷回答。

辛瑷答道:“传言张角病重,卧床不起,既然卧床不起,必不能乘马,只能乘车逃。小路不好行车,故此瑷沿官道追之。”

徐荣恍然大悟。皇甫嵩拊掌说道:“心细如发。”

帐中又有人问道:“若是传言不真,张角没有患病,不走官道,辛君该当如何?”

辛瑷瞧了瞧这问话之人,淡然说道:“向西追的诸部骑士多半走的都是小路,张角若不走官道,瑷不能擒杀他,自有别部擒杀之。”

虽得张角,立下大功,辛瑷却是淡然自若,别的不说,只这份宠辱不惊的淡定就令人折服了。

皇甫嵩再又说道:“沿官道向西追击的也不止你一部兵马,张角早遁,诸部追到天亮,追之不得,皆返,为何独你不返?”

辛瑷答道:“张角虽早走,然而他是仓促遁逃,肯定没有携带饮食,他又不可能是一人出逃,必带有从骑,昨日激战了一日半夜,当激战时,他带的那些从骑或许没有上阵,可定也无暇吃饭,逃命的途中难免会感到饥渴。张角又在病中,不可持续疾行。因此,瑷以为当他们见到后无追兵后必然会稍微松懈,很可能会歇于某处偏僻的地方,找乡里掠食。这样一来,他们就耽误住时间了。因此之故,张角虽早走,却无忧。瑷因此追之不放,果然于某乡中追上了他们。并为了有充足的马力追击,瑷部两百余骑,出营时瑷只带了百骑,一人两骑或三骑。”

“我适才闻你说张角带了六百余从骑?”

“是。”

“张角所带必为黄巾精锐,你部虽也精锐,然只有百骑,敌众我寡,你是如何将之击破的?”

“瑷在追上他们后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潜藏远处,待他们杂乱吃食时,突袭之,遂破之。”

皇甫嵩叹息连连,说道:“玉郎有智,智勇双全。”

诸将亦赞叹。

徐荣心道:“我自以为有智,却不料这次追张角却是从开头就错了,并且一错再错。”忍不住看了看荀贞,又想道,“先前击贼城外阵,典韦、刘邓奋勇,今追张角,辛瑷显智。荀君战时从将军令击贼诸垒,击无不破,他本人英武,帐下也是人才济济。”

辛瑷却不肯居功,对皇甫嵩说道:“瑷方才所言之种种,实非瑷一人所思得。”

“噢?却是何人教你?”皇甫嵩瞧了眼含笑的荀贞,不等辛瑷回答,立刻醒悟,心道,“贞之聪明之士,他帐下的公达、志才更是奇谋之人,想来应是他们教的辛瑷了。”

果如他所料,辛瑷答道:“此荀君帐下文吏戏忠教瑷的。”

听了辛瑷此言,徐荣更加惊奇,心道:“向西追、走小路、料张角会歇停,这些种种若是辛瑷在追击的途中分别想到的倒也罢了,却原来竟是荀君帐下的文吏戏忠想到的?从将军下令到辛瑷出营追击,这中间能有多长时间?而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戏忠居然就能想到这么多?而且还都料对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奇士也。”

“虽然有人为你出谋划策,可临机应变却是别人教不来的,辛君为我去一大忧,……,贞之,我当还汝部一场大功!”皇甫嵩抚须而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上)

皇甫嵩说要还荀贞部一个大功,在他上奏给朝廷的捷报里少不了要对荀贞、戏忠和辛瑷浓墨重彩得写上一笔了。张角是黄巾魁首,得一张角好比是破一敌国,这等大功就算是三人平分,即便再饶带上主将皇甫嵩,四人来分,落到每一人头上的分量也是不轻。

戏忠现为白身,得此大功,就算他出身寒家,此前在州郡里并无声望,可等到战后少说也能得一个六百石的下大夫位。辛瑷是士族子弟,阳翟辛氏乃颍川大族,便不说他的长辈,只他的族兄辛评、辛毗等在郡中便早就有名,张角又是他亲自斩获的,给他一个千石之位不为过。

荀贞是他们的主将,下吏有功,荀贞自也沾光,加上他原本的那些战功,又加上他的家世,尽管他年方二十余岁,但是以正常的封赏酬功来计,战后一小郡太守之位是跑不了了。——他要是出身更大的名门,比如袁氏这样的顶级门阀,说不定还能因此被封个侯。

只是唯有一点,荀氏受过党锢,如今党锢虽解,可正因为党锢被迫解开了,朝中的阉宦们定然对荀氏这样曾经受过党锢的士族更为忌惮,怕他们报复,加上荀贞得罪过张让,等于已经表明了他的政治立场,这样一来,张让、赵忠等会不会从中作梗?却是说不好。

上次赖曹操之力,荀贞从六百石的佐军司马升为千石的别部司马,千石还只是中高级吏职,别部司马也只是最多统兵数千罢了,两千石却就是高级吏职了,整个帝国两千石的吏员也不到两百人,一郡太守又且是执掌一方,兼管军民,权力极重,张让、赵忠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荀氏的出身对荀贞来说是有利的,也是不利的。有利表现在前期,入仕容易,升迁快,不利表现在后期,当升迁到一定程度后,再想往上升就牵涉进士族和宦者的政治较量了。

从皇甫嵩的帅帐里回营后,许仲、江禽、典韦、陈到、刘邓、陈褒、荀成、何仪等人拥到荀贞帐中,恭喜辛瑷,恭喜戏志才,同时也恭喜荀贞。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全军数万步骑追拿张角皆无功返,唯玉郎得之,这是头一份的大功,朝中也不知会怎样封赏?即使不拜司马为侯,任一美郡太守总是有的!”

诸人都很兴奋,他们出生入死跟着荀贞征战,所为者何?如果说刚开始纯粹是为了报答荀贞的恩义,那么随着荀贞步步高升,他们跟着水涨船高,难免多多少少地就对功名利禄有了追求。谁不想做个“贵人”?作为一个团体,荀贞是他们的领头人,荀贞升得越高,他们得到的利益自然也就越大。

荀贞听着他们兴奋地议论,却只是笑而不言,与荀攸偶尔对视一眼,两人皆心知肚明:“这个两千石的太守恐怕不好得到。”

要放到党锢前,凭此大功,得一太守位轻而易举,当时荀氏出仕朝中、地方的族人十余,荀淑这一辈的不说,只荀氏八龙这一代,荀攸的祖父荀昙、从祖荀翌并为两千石的郡国守相,八龙亦多出仕,或在朝中,或在地方,并及志同道合的朋党遍布朝野,可谓族势宣赫,而经过十余年的党锢后,族中现今出仕的只有荀爽、荀贞、荀彧三人罢了,三人之中品秩最高的还是荀贞,李膺等朋党则或身死、或早已去官,族名虽还在,人脉多已无。

荀贞心道:“虽得大功,只可惜朝中无人,又先前得罪了阉宦,两千石恐不易得。”

在得到这份大功以前,他最希望的是等到战后可以被拜为议郎、召入朝中,现如今有了这份大功,议郎一职相比之下就显得轻了点。毕竟议郎虽然清贵,没有实权,比不上执掌一郡。

他因而忖思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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