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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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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点的有县西一百五六十里处的鹤度岭,岭高,惟鹤可度,故名鹤度。此岭离南边中丘县的马岭仅三十多里,虽不及黄榆岭之险要、关键,却也是兵防要口。守住此地,就可拒马岭、黄榆岭等中丘诸贼于境外,黄巾初起时,柏人县在这里设过关卡,不过很快就被黄巾攻破了。

荀贞有吊古之幽情,来到柏人,却也不肯只察看地貌、访探民情,办完正事后,他与邯郸荣、荀攸、典韦诸人驱马去尧山、宣务山和光泰岗看了一圈。这几个山岗离县城远则十余里,近则数里,走马观花的半天就可看遍。

在尧山脚下的时候,荀贞仰望遍布植被的山峰,对邯郸荣说道:“吾郡父城县西南,与荆州南阳郡交接处有一山,亦名尧山,其山峰奇瀑多,林茂泉温,险峻幽秀,据说是尧之裔孙刘累立尧祠纪念先祖的地方。来入贵郡,又见冀州尧山,却是有缘。”

邯郸荣笑道:“昔尧帝曾登尧山北峰,务访贤人,中尉今行县,亦查访郡内贤良。中尉得尧帝遗风,求贤如渴,赵郡得君为中尉,实为吏民之幸事。……,鄙郡此尧山之顶也建有尧祠。”

尧山不甚高,最高的南峰高约五十余丈,北峰高约三十余丈,南北两峰合计一处,方圆约十余里,山峦层叠,高低不平,春夏季节林木旺盛,郁郁葱葱。邯郸荣遥指南峰巅,说道:“山顶尧祠旁有一井,深仅三尺,井水不绝。我往年游览此山,去看过此井,使我极为惊奇。”

数十丈高的山顶上有井不奇,掘山三尺就有水,这就奇了。

荀贞、荀攸、宣康、典韦等人啧啧称奇。

邯郸荣举首观山,复又扭头望了眼远处隐约可见的县城,又笑对荀贞说道:“我等这次来得不巧,若是春夏天来,天初曙时,登柏人县中之高楼,远望此山高低诸峦,如若城堞兵马旌盖,围聚山岭,显隐掩映,蔚为奇观也。”

他又遥指尧山北峰宣务山,说道:“宣务山的山坳上一洞,名紫霞,每阴雨,洞口云生。”又遥指尧山东麓,说道,“彼处有一山岗,传孔子游列国,尝于彼处停车读书。”

荀贞笑道:“此古圣贤尧帝之所登临处,果然奇景处处。孔子也来过这里?公宰,只听你说说,我就想登山一游了啊!”望了望天色,将近暮时,放弃了登山游玩的打算,说道,“罢了,公务要紧,这尧山也跑不了,以后再来游玩吧。”

转马待走,看到宣康呆呆地坐在马上,仰着脸,出神地望着尧山南峰。

宣康年轻,好玩儿,每到山川秀丽地,他的话比别人都多,这回却默不作声,一言不发。

荀贞觉得奇怪,乃发声问道:“叔业,缘何发呆?”

宣康回过神来,怅然说道:“自初春从君征战诸州,转眼大半年过去了,今见冀州尧山,康不觉想起了父城西南的尧山。想康从君出颍川时,父城尧山里的春林才刚刚抽叶,尚未葱茏,而今望此冀州的尧山,山上秋树的叶子已经凋零殆尽,景色萧瑟。望此山林,想起了家。”

被宣康这么一说,荀攸、典韦、原中卿、左伯侯顿也起了思乡之念。

荀贞喟然,叹道:“出仕为吏,许身为国,宦海飘萍,身不由己。”当下的交通远不如后世,出仕为吏的人往往数年、十数年、乃至数十年回不了家一次。

荀贞也想家,心道:“掐算时日,荀成、陈褒该从颍阴归来了,阿芷和唐儿很少出远门,从颍阴到邯郸数百里,也不知她们吃得消么?”

巨鹿郡战后,荀成、陈褒带着愿为荀贞门下奴客的一些义从和黄巾降卒并及荀贞在战中得来的大部分缴获回去了颍阴。双方离别时约定,他们把人和东西送到家中就回来。荀贞交代他们,回来的时候把陈芷和唐儿带来。荀贞才就任赵国中尉,短期内是不会被转迁别地的,他家里没有什么人了,不能把陈芷和唐儿留在家里不管。

荀攸见宣康、原中卿等人均黯然神伤,放下乡愁,笑对荀贞说道:“中尉,昔在颍川,每闲暇,与君卿、江禽、阿褒诸君聚饮,常闻君歌,出征以来,久未闻君放歌了。离乡半年余,今在冀州又见尧山。秋雨歇之未久,山景如洗,当此深暮,回望柏人炊烟,君可有歌作?”

荀贞知荀攸之意,知道他是不欲诸人太多伤神。荀贞麾下的义从多非本地人,有颍川的,有汝南的,有东郡的,有陈留的,离家久了,难免想家,如放任不理,将人心分散。

他笑道:“中卿、伯侯,你两人为我弹剑。阿韦、叔业,可能起舞?”

便在这尧山脚下,原中卿、左伯侯取刀剑,以手指弹之,典韦、宣康下马,一个举戟,一个抽剑,进退起舞。

荀贞横马长歌:“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思念故乡,郁郁累累。昔我辞家,杨柳依依,今我北驰,林叶萧萧。弃身赴国难,思家不可归,捐躯锋刃端,视死忽如归!”

荀贞本身没多少文采,可他前世读过不少诗,把几首读过的诗糅合一块儿,这一曲歌先诉说思乡之情、回忆离家之时,歌至后半段,音转慷慨,为赴国难,思家不能归,便视死如归吧。

原中卿、左伯侯弹剑应声,典韦、宣康舞蹈和之。四人齐唱道:“捐躯锋刃端,视死忽如归!”

荀攸、邯郸荣揽辔旁听。

受深情而又慷慨的歌词感染鼓舞,宣康、典韦、原、左诸人精神一振,减了些思乡之情。

邯郸荣赞不绝口。荀攸没有想到荀贞仓促作出的这首歌竟还不错,说道:“‘捐躯锋刃端,视死忽如归’,中尉此歌,英侠报国之歌也。待归邯郸,攸请教诸部义从学唱。”

荀贞自无不允。

此一歌足可激励义从中欲建功立业的豪侠壮士了。

歌毕,诸人相顾而笑。

宣康、典韦上马,荀贞带头,打马一鞭,迎秋暮,向南返程。

行过柏人县,赵国境内的五县就悉数行完了。对该如何在境内诸县布防,荀贞已了然有数,对欲击之黄髯部的底细也做到了较为了解,可以回邯郸了。

行数里,夜色至,荀贞等在野亭里宿了一晚。次日到中丘,再去县寺造访中丘县丞,这位县丞却仍未归来。两次造访都没能见到人,荀贞也只能叹一句“缘悭一面”,留待日后再见了。

驰行一天半,复路过襄国县城。

姚昇办事麻利,已选出了百余县里的吏卒、壮士,均为县西的山民,交付给荀贞,又写了一道公文,是写给陈午的,令陈午从荀贞去邯郸。在县寺里吃了顿午饭,荀贞等带着这百余吏卒、壮士,出县南下,渡过两条河水,晚上到了苏人亭。

这趟回程,不用再掩饰身份,——有姚昇拨付借给的那百余襄国县的吏卒、壮士从行,荀贞就算想掩饰身份也掩饰不了了,他提前遣了一个襄国吏卒去亭舍里通报。

陈午闻本郡中尉驾临,连忙迎至亭界,远见夜下从北边来了一队人马,前有吏卒为导,数人骑马居中,百数熊罴虎士持矛刀、火把在后。他羡慕地心道:“久闻中尉英武,名不虚传。”

不等人马近前,他便就捧彗下拜。

这百余人来到近处,他听到一个吏卒大声说道:“中尉驾临,苏人亭亭长何在?”

陈午不是一个人来的,苏人亭的求盗、亭父都跟着他来了。他不敢抬头,伏在地上,膝行向前了点,回答说道:“小人苏人亭亭长陈午,拜迎中尉大驾。”

他头伏在地上,耳朵支棱着,听到有人从马上跳下来,走近过来。他微微抬眼,一双革履出现在他的眼前,紧接着,两只有力的手挽住他的胳臂,把他扶了起来。

“陈君不认识我了么?”

陈午站起身,看过去,立在对面的这人年约二十余,粗衣裹帻,腰插环刀,正笑吟吟地目注他。他惊讶心道:“却是前数日借宿我亭的许县陈君?”说道,“陈君?”

“我非姓陈,我姓荀。许县陈氏是我妻家。前次路经贵亭,之所以托姓许县陈氏,是因为我此次行县不欲人知,并非有心欺瞒。尚请陈君毋怪啊。”

“岂敢,岂敢。”

这个惊愕太大了,饶是陈午素来沉毅,猛一下也没发应过来,脑中杂乱地连着转了好几个念头,又是想到:“陈君是荀君?”又是想到:“荀君上次微服过苏人亭部,这次却怎么大张旗鼓?”又是想到:“上次中尉是入夜来,这次又是入夜来,是又来借宿苏人亭的么?”见荀贞笑吟吟地看着他,心中一动,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哎呀!莫不成这回是专门来见我的?”

荀贞召来宣康,叫他取出中丘令姚昇的公文,递给陈午,笑道:“上次宿住贵亭,夜闻君击贼,深感君有干才。黄巾新破,赵地多贼,此豪杰奋武之时。贵县的姚令以为君屈就一亭,未免可惜,把你举荐给了我,我欲用君为我中尉府中门下记室史,君可愿邪?”

听了荀贞的话,陈午狂喜涌上心头。

他老黄牛似的在襄国县当了好些年的亭长,苦无出头日,却没想到入了荀贞的眼中,一跃被擢为中尉记室史。他强自镇定,再度拜倒,说道:“得为中尉选用,此午之荣耀,焉敢辞拒?只是午才能低薄,恐不能如中尉意。”

“你的才干,我虽不尽知,却也知一二了。你放心,你会很如我的意的。”荀贞哈哈笑道。

“午方任苏人亭半月,午这一走,不知姚令可选好接任午的人了么?”

虽得拔擢,却仍不忘旧职。荀贞很欣赏陈午的责任心,笑道:“姚令已选好了。”姚昇选的接任陈午之人就在队中。宣康去把他叫过来,与陈午相见。

众人这一晚便就宿在了苏人亭。陈午连夜和接任的亭长结交完毕,次日带着跟从他的那二十余襄国少年加入荀贞的队伍里,迤逦随之南下。

回来随行的人多,多是步行,走得不快,走了两天,到得易阳。

荀贞令诸人停在县外,带着荀攸、邯郸荣、陈午、宣康,亲入县内寻岑竦。

找到岑竦的家里,岑竦和他的母亲出迎。

岑竦家很贫困,土屋漏顶,篱笆掩扉。屋内仅榻、案、粗席,别无家居物。

荀贞叹道:“‘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却是把岑竦比作了颜回这样的贤士。

他对岑竦的母亲说道:“有贤母乃有贤子。母,贤母也;岑君,贤士也。贞蒙圣恩,备位贵郡中尉,自知才德菲薄,渴求贤士匡扶,以母之高行,以岑君之贤德,我便是为母家扫洒门扉,犹惧会玷辱母与岑君的高德,实因渴贤之故,冒昧登门,请辟岑君为中尉门下主记史。”

岑竦的母亲今年才四十多岁,常年操持家事,发髻已然花白,岁月在她的额上、眼角留下了层叠的皱纹。她个子不高,然跪坐席上,腰杆笔直。

她细细地打量荀贞,先看荀贞的坐姿,再看他的衣着,又看他的相貌,再又看了看候立在院中的荀攸、邯郸荣、陈午、宣康诸人,说道:“竦嘴拙,无长才,惟知‘忠孝’,为君门下记室史,可能在别的地方帮不了君,然君只要有所嘱命,便是舍了性命他也能为君完成。”

这却是答应让岑竦出仕,当荀贞的属吏了。

荀贞大喜,说道:“我知母安贫乐道,有原宪、伯夷之节,可母只有岑君一子,岑君一去邯郸,就只余母在家,无人奉养膝前。岑君,孝子也。使孝子离家,不能孝顺他的母亲,此仁人之所不取。母若同意,可与岑君共来邯郸。我当为母买宅院,供母安居。”

岑竦的母亲说道:“居家为孝,入仕为忠。在家侍奉父母,出仕侍奉主君。我腿脚便利,足能自己照顾自己,邯郸就不去了。中尉的好意,我多谢了。”婉拒了荀贞的邀请。

是夜,荀贞等在县外宿了一晚。次日早,荀贞带着岑竦等人回邯郸。

在回邯郸的路上,他们听到了一个新闻,却是冀州安平国王刘续坐“不道”被诛,国除。

第三十九章 搜山千骑入深幽(三十)

回邯郸的路上,荀贞听说了一个新闻。却是冀州安平国王刘续坐“不道”被诛,国除。

这个安平国王刘续即前文所说之那个数月前被黄巾俘虏、后又被朝廷赎回的刘续。

听到这个新闻,荀贞、荀攸两人喜相视,头个反应就是:“李公可以脱罪了!”

李公,也即前文所说之李固之子李燮。

朝廷赎回刘续后,议复其国,时任安平国相的李固之子李燮上奏说:“刘续在国无政,为妖贼所虏,守藩不称,损辱圣朝”,认为“不宜复国”,但没被朝廷接受。刘续复国,李燮反被以“谤毁宗室”的罪名“输作左校”。“输作左校”是本朝对犯罪吏员的一种惩罚,左校是将作大匠的下属机构,主要负责京师的工程劳作,输作左校就是服劳役。

现今刘续坐“不道”被诛,“不道”主要是指“逆节绝理”之罪,所谓“逆节绝理”,也就是李燮所说的“在国无政”了。李燮的上奏既然说得对,那他的罪名肯定就能免去了。

荀攸甚喜,弹冠为庆。

他这么高兴,却是因为李燮与荀氏有旧,算是他与荀贞的长辈。

早年间,荀爽和同郡的贾彪齐名州郡,荀爽温润内敛,贾彪志才慷慨,两人性格不合,彼此间却不和睦,李燮与他两人同时交往,“情无适莫,世称其平正”。

李燮既与荀爽为友,当然就是荀贞、荀攸的长辈了。

果如荀贞、荀攸所料,半天后,他们方入邯郸就又听到了另一个新闻:李燮被拜为议郎。

随着这个新闻来的还有京师士子新编出来的一句谚谣:“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子不肯立王说的自是李燮反对刘续复国,父不肯立帝说的则是在质帝被梁冀鸩杀后,李固坚决反对梁冀立蠡吾侯为帝。李固、李燮父子俱因此获罪。李固死在狱中,李燮的运气好点,又被朝廷起用了。

荀攸笑对荀贞说道:“李公脱罪,朝廷征拜他为议郎,想必不日就要再获大用,此喜事也。中尉当写信贺之。”

议郎是一个过渡性的职位。以李燮的家世、资历、名声,用不了多久应就能再出仕二千石了。

荀贞以为然。

荀氏虽是当世名门,因党锢之故,族中如今既无显宦,又故交零落,对荀贞而言,他现在极缺朝中大臣和地方州郡长吏的援手助力。他心道:“我听说阴修前不久被朝廷拜为了将作大匠,位居十二卿。出征以来,我许久没有给他写信了,这次也当以故吏的身份写封书信给他。”

将作大匠不是九卿,但只比九卿低一点,和执金吾、大长秋一起与九卿被时人并称为“十二卿”。依汉家故事,将作大匠再往上升迁就是九卿了。

荀贞起家为繁阳亭长时阴修刚到颍川为太守,是阴修提拔他为西乡有秩蔷夫,又拔擢他为郡北部督邮,他不折不扣的是“阴修故吏”。

阴修离任颍川后,他隔三岔五地写信、遣人送礼物给阴修,礼尚往来,阴修也常给他回信。黄巾乱后,他忙于从军征战,却是已有多半年未曾再与阴修有过联系了。现今他被擢为比二千石,阴修在朝中肯定知道此事,他应该写封信送去,感谢感谢阴修当年的“知遇之恩”。

有“故吏”这一层身份在,下些功夫,阴修是很有可能成为他在朝中的助力的。

以前他任郡吏的时候,朝中有没有人对他的影响还不大,现在是赵国中尉,在朝中就必须要有人了。袁绍、曹操诸辈毕竟隔了一层,即使曹操倾心相对,他也不能全依靠曹、袁,自己在朝中也得有路子,阴修是一个极好的人选。

从三个方面来说:首先,从亲近的关系上来说,阴修既是他昔日的长吏,阴氏与荀氏又是姻亲。其次,从阴修的家世来说,阴氏是南阳冠族,在明帝年间与樊、郭、马三姓外戚并称“四小侯”,是本朝有名的外戚之家,族里前后出过两个皇后,一个是光武帝的皇后阴丽华,一个是和帝的皇后阴某,自中兴后,阴氏族人出仕为吏、位居高职的人很多,后虽遭祸变,然如今也已复兴,即使难再比上往日之尊贵,可较之寻常士族却也强上许多。再次,从阴修本人来说,他有美名,现为十二卿之一,位高显贵,足能相助荀贞。

荀贞又想道:“汝南太守赵谦,汝南一别,数月未有音信,我也应该写封信给他,问候问候。”

赵谦的从父赵典于延熹九年在太常的任上时举荀爽为至孝,荀爽因被拜为郎中。赵典是荀爽的举主。荀贞从皇甫嵩击汝南前,荀爽曾叫荀贞多帮帮赵谦。赵谦日后的仕途荀贞并不清楚,但只凭他的家世以及他的弟弟名叫赵温这两条,就值得荀贞与之保持良好的关系了。

家世上,赵谦的祖父历仕安、顺、冲、质、桓五帝,在顺、冲、质、桓之世历仕三公,其从父赵典在桓帝和本朝初年多次担任九卿之职。他的弟弟赵温,荀贞隐约记得在董卓乱后应该是数次为三公。——荀贞不知道的是,董卓乱后赵谦也两次担任过三公之职。

他又想道:“还有李瓒。我闻他数月前被朝廷启用,征拜为东平相。我也该写封信给他。”

李瓒即前文所说的襄县李氏现下的家长,李宣之父,李膺之子。李膺师事荀淑,荀爽又以晚辈礼敬事李膺。李、荀两家是故交。荀贞为颍川郡北部督邮时就与李瓒的儿子李宣定交,今春他击波才、何曼时又得到了李瓒、李宣父子的大力协助。党锢解后,昔日被禁锢的党人、党人的父兄子侄多被朝廷征用,李瓒因其父之名,起家就被拜为二千石的东平相。

李瓒日后的仕途荀贞也不知道,可就如赵谦一样,只凭他现在的条件:李膺之子,与张邈交好,袁绍是他儿子李宣的外亲,就完全值得荀贞保持与他的联系了。

细数下来,荀贞能搭上线的朝中大臣、地方长吏以及日后的名臣还算是有几个,荀彧、钟繇等年青一代的不说,长一辈的人除了阴修、赵谦、李瓒,又还有王允、孔融,——给王允、孔融的信他早已写就,令荀成、陈褒顺路送去了。

他由衷心道:“多亏了‘荀氏’,我才能结识这些人啊!”

阴修、赵谦、李瓒或多或少都与荀氏有关系。

南阳阴氏与颍川荀氏是姻亲。赵谦的从父是荀爽的举主。李瓒的父亲李膺师事荀淑。荀贞又不由想道:“这还是在党锢之后,要没有党锢,我而今能借由荀氏而得到的助力肯定会更多。”

何为州郡名族,这就是州郡名族了。

士大夫间通过联姻、举主、故吏、门生等各种手段彼此亲近、互相吹捧,形成了一个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牢固关系,牢牢地把占着士林的舆论和通往朝廷上层的道路。要非有荀氏子弟的身份,看看刘备、孙坚等这些寒家子弟就知道想要出头该有多难了。

说写就写,回到中尉府,先与戏志才等见过,留下邯郸荣、荀攸在前院给戏志才讲说此次出行之经过、沿途之路遇和安置姚昇送的那百余襄国吏卒、壮士,又遣吏领着岑竦、陈午先去吏舍里选择住室后,荀贞即入后院堂中,铺纸摩砚,手书了给李燮、阴修、赵谦、李瓒的信笺,令宣康选了几件风雅的礼物,分别交付给几个可靠的亲兵,命各给此数人送去。

数信写罢,荀贞投笔,待送信的亲兵们离去,堂上无人,他惋惜地叹道:“惜乎不识韩馥!”

韩馥这个日后的冀州牧是颍川人,与荀贞同郡,听说他现在朝中为吏。只可惜荀贞成名得晚,出仕得也晚,与韩馥却是没过交际。

他正在堂上叹息,瞧见邯郸荣满面喜色地快步进到院中,三两步登上堂前的台阶,不及脱鞋入堂,在门槛外探身向内,欢声对他说道:“中尉,程嘉回来了!”

——

1,十二卿。

“十二卿”这个说法来自汉末的刘熙。

刘熙生于汉末桓帝、灵帝年间,字成国,北海人,献帝建安年间曾避居交州,是汉末的经学家,训诂学家。三国时任过蜀国大长秋的学者许慈和吴国的名臣薛综、程秉均曾从他问学。

《西汉会要·职官一》引刘熙释云:“汉置十二卿:一曰太常,二曰太仆,三曰卫尉,四曰光禄勋,五曰宗正,六曰执金吾,七曰大司农,八曰少府,九曰大鸿胪,十曰廷尉,十一曰大长秋,十二曰将作大匠。”但据《汉书·百官公卿表》所列,自太常至执金吾计十卿,秩皆中二千石,丞皆千石。又《汉书·何武传》及《朱博传》都有九卿的说法。对于这个问题,韦昭辨云:“汉正卿九:一曰太常,二曰光禄,三曰卫尉,四曰太仆,五曰廷尉,六曰鸿胪,七曰宗正,八曰司农,九曰少府,是为九卿。执金吾为本故中尉,掌徼巡宫外,司执奸邪,至武帝更执金吾为外卿,不在九卿之列。大匠,次金吾。长秋,自皇后宫,非天子卿员。”

自韦昭辨析之后,便有正卿、外卿的提法。九卿之说,源于周代,但汉代的所谓九卿,既不是从职掌上区分,也不是从禄秩上区分,只是沿袭古称而已,并无实际意义。

第四十章 搜山千骑入深幽(三十一)

荀贞闻言惊喜,问道:“程嘉归来了?”

“是啊!”

“他是怎么归来的?现在何处?快叫他来!”荀贞话音刚落,又改变了主意,说道,“不,他在何处?我亲去见他!”

邯郸荣答道:“程嘉现在正在前院,因为身上的衣服不整洁,身上也脏,所以正在沐浴更衣,待沐浴更衣之后,他就来拜见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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