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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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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畅是赵郡本地人,对赵郡的感情比刘衡深,对王芬传檄要粮之令尤是充满抵触,他愤慨地说道:“今春二月,朝廷下诏,税天下田,亩十钱;而今郡里夏收方过,方伯又传檄要粮十五万石,这样下去,民不堪负重,早晚会再起乱事的!”
今春二月朝廷下诏税天下田、亩十钱是因为宫城的南宫遭了火灾,洛阳的宫城由南、北两宫组成,南宫是皇帝及群僚朝贺议政的地方,今春二月,南宫火灾,大火烧了半个月,把南宫烧成了白地,中常侍张让和赵忠遂建议今上敛天下田亩税十钱,以重修宫殿。
这道诏书下来时,冀州的饥荒、疫病闹得正凶,流民成群结队、穿郡过县,时局糜烂至此,朝廷不思赈济,却还下诏增税,诚如荀贞之所认为:此真末世之象。
乐彪对此王芬的檄令也很不满,他说道:“我郡今年的收成虽还不错,可又要养郡兵,又要供赵王,又要给大大小小郡县诸级的吏员发俸,又要赈济仍滞留或落户在我郡的流民,却也是仅够自用而已,方伯一张嘴就要十五万石粮,却从哪里给他弄去?”
牢骚也罢,愤慨、不满也好,王芬的檄令既然下来了,为了“冀州大局”,刘衡、魏畅、乐彪也只能想办法把这十五万石粮弄来,所谓的想办法,其实只有一个办法:传文诸县,令诸县长吏再向百姓征粮。
相府的檄令很快传到诸县,诸县的长吏无论情愿不情愿,只有服从,一时间,赵郡全境,五县十余乡,处处可见税吏如狼似虎,处处可闻乡野怨声载道。
等把这十五石粮凑齐,送到州府,已是七月初。
随着七月的来到,刘衡的心情渐渐地好了起来。
七月之后是八月,依汉制,八月是算民之月。
今春时,数万流民涌入赵郡,这些流民有的死于疫病,有的成了饿殍,有的从了贼,有的离散去了它地,还有不少就地落户,入了赵郡的户贯。可以预料,今年的算民,赵郡必会人口大增,而在本朝的官吏考课中,治下户口增加是地方长吏最大的政绩,如前汉名臣黄霸在颍川太守任上时,因为颍川“户口岁增”,“(黄霸)治为天下第一”,遂“征守京兆尹”。
户口增加是最大的政绩,此外,钱谷入出,即财政税赋收入的状况,盗贼多少,即地方治安,这两条也是重要的考课标准。倚仗荀贞之力,赵郡今年在这两方面也都很优秀。
想及今年考课的成绩肯定会很好,说不定明年就可以离开冀州这个多事之地,换一个美郡为太守了,刘衡心花怒放之余,决定好好感谢一下荀贞。
没有荀贞击贼定郡,赵郡就无今日。想想巨鹿、常山、中山、魏诸郡的惨状,刘衡不寒而栗。
适逢七月七日,俗于此日筵奉瓜果以祭牵牛织女,刘衡乃设馔置酒,邀荀贞宴饮。
时当夜至,筵席设于高楼,满座衣冠,上仰月华之光,举杯对饮,直欲乘风飞去,下望相府侍婢莺莺燕燕,拜月庭中,穿针乞巧,试问之:乡野贫馁之民,焉知朱门酒肉之臭?
刘衡兴致很好,举杯笑道:“吾闻前朝孝武皇帝时,七月七日夜,西王母尝乘紫云之辇,沐月华而降,与孝武皇帝会于寻真之台斋,诸卿,今夜之月,不知比之前朝如何?”
席上诸人纷纷出言,或云古今之月无异,或云今月胜于古月。
荀贞独默不出声。
刘衡笑问道:“中尉有何高见?”
荀贞举望明月,喟然叹道:“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嗟乎!年年岁岁月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四句七言一出,席上诸人尽皆收声。
刘衡细细品之,从荀贞的这四句诗里品出了伤感惆怅之味,关心地问道:“中尉可是有何心事么?”
“今天上午,贞获悉了一事。”
“何事也?”
“朝廷下诏征还皇甫将军,收左车骑将军印绶,削户六千,更封都乡侯,二千户。”
——
1,冀州是个富庶的大州,……,然料来几千万亩地总还是有的。
前汉武帝时,全国耕地总面积约四千一百多万亩,平帝时,增加到八亿二千七百余万亩,东汉则常年稳定保持在近七亿亩,约合今四亿八千万市亩。
汉时南方的农业水平不高,这近七亿亩应该很大部分是在黄、淮以北的。
第六卷 魏郡太守
第一章 飞书问君何所欲
皇甫嵩镇戍长安,虽无大胜,然亦无败绩,之所以被朝廷收印削爵是因为中常侍张让、赵忠上奏说他:“连战无功,所费者多”。
这只是借口。
实际的原因是:去年讨黄巾时,张让私求钱五千万,皇甫嵩没有给他,数月前,皇甫嵩赴京面圣,路经邺,见赵忠家舍宅逾制,又奏没入之,张让、赵忠衔恨久矣,遂进谗言以报复。
皇甫嵩战功赫赫,去年几以一人之力平定了黄巾之乱,而今却因阉宦的谗言而被免职、降爵,把这件事和张飞燕被拜为平难中郎将放到一块儿来看,更令朝野心寒了。
一边削夺功臣的官爵,一边把国之重器轻授于贼,这不是末世气象又是什么呢?
荀攸叹道:“北宫伯玉、李文侯入寇三辅,假托的是以诛宦官为名,而皇甫将军镇长安、卫园陵,却因宦官之谗言而遭贬免,唉,时事如此,夫复何言。”
皇甫嵩对荀贞不但有知遇之恩,而且荀贞从皇甫嵩身上学到了很多用兵之道,今闻他无辜遭罚,荀贞纵知汉室将覆,却也深为他抱不平,写了一封长信,遣人送去洛阳,以示慰问。
朝廷调回了皇甫嵩,北宫伯玉、李文侯、宋杨、韩遂等无人能制,势越发涨,日夜侵扰三辅,为护长安的诸帝园陵,时入八月,朝廷改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持节,以执金吾袁滂为副,集诸郡兵合步骑十余万人,入镇长安——当世的大士族里有两个袁氏,一个是汝南袁氏,一个是陈郡袁氏,此二袁氏同祖,汝南袁氏是从陈郡迁到汝南的,现今汝南袁氏“累世贵宠”,相比之下,陈郡袁氏远不如之,两家的家风也不同,汝南袁氏“富奢”,陈郡袁氏“清素”。
在张温离京赴长安前,荀贞接到了孙坚写来的一封信,却是张温知孙坚骁勇善战,因上表“请坚参军事”。去年打完黄巾,孙坚跟着朱儁去了洛阳,他出身寒门,比不上曹操、荀贞,虽然立了不少战功,可一直没有得到什么封赏,在洛阳等到现在,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
要非孙坚的这封来信,荀贞都不知道他居然也参加过击讨北宫伯玉一战,虽不知他会在此战中立下什么战功,但以他之勇武,料来总不会白去一趟。
去年颍川一别,荀贞和孙坚至今未曾再见,彼此只通过书信来往,现今孙坚又要上战场,且面对的是远比黄巾军剽悍的西北叛军,荀贞除了预祝他能再立新功之外,并在回信中叮咛嘱咐:提醒他一定要谨重,不可轻忽。
如果说中平元年是“黄巾之年”,那么今年就可以说是“黑山贼寇与西北叛羌”之年。
上半年,荀贞的注意力主要在黑山军的身上,现今张牛角身死,杨凤、张飞燕先后请降,冀州暂无了战事,他的视线自然也就转向了三辅,于每日练兵之余,关注三辅战事。
张温到长安不久,孙坚又写了封信来。
他在信里写道:“董卓久战无功,而轩昂自高,轻慢诏令,吾劝车骑斩之,惜乎车骑不听。”
董卓去年击广宗无功,兵败抵罪,今年春,北宫伯玉等入寇三辅,朝廷复拜他为中郎将,初为皇甫嵩之副手,皇甫嵩被召回京师后,他留在三辅,又被朝廷拜为破虏将军,从命于张温帐下。
张温到了长安,以朝廷的诏书召他来见,他过了很久才去见张温。
张温责让他,他没把张温当回事儿,应对不顺。孙坚时在坐前,遂与张温耳语,说道:“董卓轻上无礼,出言狂妄,应当以不按时应召前来之罪,军法斩之。”张温却以“董卓素著威名于陇、蜀之间,今如杀之,西进讨伐叛军就没有依靠了”为由而没有听从孙坚的话。
孙坚在信里边以此遗憾,荀贞也为此遗憾。
如果张温听从孙坚的话斩了董卓,汉室固然是积弊已久、难以再中兴的了,但一百六十余年的名都洛阳却可能就不会受到日后那么多的灾难了。
八月底,张温离开了长安,统兵进驻美阳。
美阳在长安西,与长安同为右扶风的辖县,离长安一百六十里,此地曾是与窦宪合兵大败北匈奴、勒石燕然的国朝名将耿秉之封地。
边章、韩遂亦进兵美阳。
张温所统者多是郡国步卒,能战之精骑唯董卓等数部而已,与边章、韩遂多次交战,由秋入冬,辄不利,直到十一月才因为“天助”而打了一场胜仗,不过很快胜仗就又变成了败仗。
却是十一月某夜,天将流星如火,光长十余丈,把边章、韩遂的兵营映得如白昼也似,营中惊乱,兵卒大多以为这是不祥之兆,边章、韩遂因欲归金城。董卓探听到了此事,大喜,遂于次日和右扶风鲍鸿等并兵俱攻,大破之,斩首数千级,边章、韩遂败走榆中,张温遣周慎将三万人追讨之。
仗打到这时,本是汉兵占上风,可紧接着就急转直下。
孙坚适时在周慎军中,献策道:“贼城中无谷,当外转粮食,坚愿得万人断其运道,将军以大兵继后,贼必困乏而不敢战,如果他们弃城逃入羌中,坚与将军并力讨之,则凉州可定也。”
边章、韩遂是外来之军,在三辅没有根基,大败之下,逃入榆中,城中无粮,唯有从外转运,如果按照孙坚的献策,分兵遣将断其粮道,确有可能一战而定,但周慎没有采纳此策,结果反被边章、韩遂断了自家的粮道,周慎惊惧恐慌,遂弃辎重,仓皇退兵。
在遣周慎追讨边章、韩遂的同时,张温分遣董卓挟败边、韩之威,进讨另一路叛军,在望垣北董卓被叛军包围,粮食乏绝,进退逼急,眼看要全军覆灭,董卓在近处不远的一条河中筑了一道堰,装作捕鱼,以此来迷惑叛军,然后悄悄地带军从堰下撤退,等过了河,决堰放水,等到叛军发现他撤兵忙来追他的时候,放的水已经深了,不能渡过。董卓遂得以安然退兵。
这一次进击,周慎等各路进击的兵马均损兵折将,只有董卓全师而归,加上他此前败韩遂、边章的功劳,他因以得封乡侯,食邑一千户。
邯郸城里,戏志才点评此战,只说了八个字:“胜因天助,败因人为。”
汉兵虽然进击不利、转胜为败,但时入深冬,天气严寒,韩遂、边章、北宫伯玉等亦稍撤军。
十二月底,荀贞收到了一封信。
读罢来信,荀贞颇觉意外之喜。
邯郸荣、刘备在座,这几个月荀贞与孙坚通信频繁,刘备以为是孙坚又来信了,见荀贞读信时先是怔了一怔、继之微露喜色,乃问道:“可是车骑将军打了胜仗么?”
荀贞摇了摇头,说道:“非也。”
“那是什么?”
荀贞却是笑而不答,等到晚上,他召来戏志才、荀攸,在私室里把这封信给他俩观看。
他俩看罢,亦如荀贞初见信时,先是一愣,随即微喜。
戏志才说道:“何伯求既来信询问中尉之意,不知中尉欲以何答之?”
“以卿之见,我该以何答之?”
戏志才笑道:“最上自是河南,其次则为南阳。”
原来,这封信何顒写来的,他在信里写道:“今年考课,赵郡为冀州最,朝议欲迁刘衡与君,不知君欲得何郡”?
却是问荀贞想去何郡为太守。
荀贞本以为至少还得再等上个一年半载才能再获升迁,却没料到升迁来得如此之快,不过细想一下,他是去年秋天,也即中平元年被拜为赵中尉的,到明年,也即中平三年,连头带尾算在赵郡待了三年,运作一下的话,以他冀州第一的军功,在朝中也能说得过去。
听得戏志才说最上河南,其次南阳,荀贞虽明知他是在说笑,亦不禁失声而笑。
河南郡,帝都所在,南阳郡,帝乡所在,此二郡俱天下名郡,以荀贞之资历,再过十年也许有戏。
荀贞转问荀攸:“以卿之见呢?”
“青、兖、徐、荆均可。”
这几个州都是膏腴富庶之地,经济、文化发达,州中的郡太守之位向来都是抢手的香饽饽,在这几个州为吏,既轻松,又易得名。
如果只从仕途考虑,此数州均可,但荀贞知天下大乱,却不能单从仕途考虑,他还得为以后考虑。他往常没事时,对着地图盘算过很多回了,也曾设想过如有机会选择该选择何州何郡,他得出的结论是:首则兖州,其次徐州,兖州的陈留郡为上上之选。
陈留郡南与颍川郡接壤,西北与赵郡只隔了魏这一个郡,日后天下乱时,至少在初期对他是最为有利的。如不能得陈留,徐州西与豫州接壤,东临大海,天下若乱,也不失为一处好地。
荀攸的建议和他不谋而合,他即顺水推舟,从善如流,回信何顒:“离乡日久,每思亲人,别无所愿,唯愿得兖、徐二州一近乡之郡。”
书成,遣人快马送去洛阳。
一个多月后,中平三年春二月初四,朝廷的诏书下来,拜荀贞为魏郡太守。
第二章 礼钱需得四百万
荀贞欲得兖、徐之郡,诏书下来却是魏郡。
这在意料之外,然似又在情理之中。
首先,兖、徐富庶,州中之郡不是那么好求得的,荀贞年资浅,又没治民的经验,更不易得。
其次,转过来看魏郡,魏郡现遭贼乱,前太守因软弱不胜任而被免职,郡太守之职空悬,朝廷迁他接任此郡,却正好用得上他的“知兵事”之才,——皇甫嵩去年举荐他就是以他“勇猛知兵事”为理由的。
再次,或许也是最主要的,对积极谋诛宦官的袁党而言,魏郡临司隶校尉部,离京都不远,当“天下有事”时,可以倚为外援。
何顒的信与诏书齐到。
何顒在信中说及了没能为荀贞求来兖、徐之郡,而却给他求得了魏郡太守的缘故,其中就包括了这三条原因,只是第三条原因他没有细说,只含糊提了一下,随后何顒在信中明确说赵忠是反对荀贞去魏郡的,——魏郡的郡治邺县是赵忠的家乡,荀贞是皇甫嵩的“故吏”,赵忠当然不想政敌的故吏去家乡当太守,只是因荀贞战功赫赫,且在冀州待了近两年,又和黑山军打过仗,确是一个平定贼乱、镇抚魏郡的好人选,赵忠才不得不被迫收声,何顒提醒荀贞上任后要注意这一点,最后在信末,何顒戏言也似的写道:“魏虽非兖、徐之地,然亦是近君乡之郡也。”虽没能为你求来兖、徐之地,魏郡好歹离颍川也不远。
诏书下来,虽因魏郡贼乱,可以不去京都面圣,但却也不是有了诏书就能上任的,上任前需要先交礼钱。
“刺史、二千石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责助军修宫钱,大郡至二三千万,余各有差”,这是今天子立的规矩,随着诏书一起来的有一道旨令,旨令上写了荀贞该缴纳的钱数:四百万钱。
冀州富庶,魏郡又是大郡,按今天子贪财的程度应该不止缴这么点钱,却是一因魏郡去年、今年两遭贼乱,现在还有于毒在郡中肆虐,实在是卖不上价,故此今天子特别开恩,在正常价格的基础上打了个对折,只要八百万钱,二则是因荀贞名声在外,又是临危上任,西园的管事依“有清名者可减半”的规定,给他了一个减半的优惠,所以只需缴纳四百万钱。
从一千六百万打折到八百万,再从八百万打折到四百万,荀贞算是占着大便宜了。
不过,他不打算去交这个钱,至少不打算在上任前交。
颍川荀氏不是有钱的豪贵,荀贞家本是中家,他虽然现在很有钱,但这些钱都是从黄巾军的缴获里私扣的,却是不能拿出去的,如果拿出去,或会引惹物议,没准儿就会有人非议他:“才当上赵中尉不到两年就这么有钱了,是个贪赃的好手”,所以这四百万钱是绝不能痛快缴入的。
不交也可以,今天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钱可以先欠着,打个借条,等上任之后加倍缴纳。
荀贞打定了主意:“上任之后加倍缴纳”,加倍就加倍,到时候视情况而定,看怎么缴纳,最好是能分期缴,一年缴一次,这样也能说得过去,但在上任前却是绝不能缴的。
刘衡也得到了新的任命。
他转去了外州某郡为太守,这个郡是他主动求来的,按规定,他该缴纳二千万钱,——只从这个钱数就可看出他将要出任太守的地方必是一个美郡。
两人同僚一年半,合作得很好,临别之际少不了聚饮,荀贞刚来赵郡时,赵王许诺给他摆个好宴,一直没有落实,也趁这个时候实现了承诺。
这些种种之事不必多说,在离任前,有两件事荀贞需得办妥。
一件是兵事,他现在帐下五千人马,属于他自带义从的有三千步骑,余下的两千人或是赵郡本来之郡兵,或是他后来在赵郡召来的,这两千人严格说来是郡兵,得安排好。
荀贞让这二千人自己选择,愿意跟他去魏郡的就跟他走,不愿意的就留在赵郡。
魏郡与赵郡接壤,出邯郸向南四十里就是魏郡境,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加上荀贞爱兵如子,得到了这二千人的敬爱,因而愿意跟他去魏郡的倒是人数不少,有五六百人,占了二千人的四分之一,余下的一千五百来人就留在赵郡,留给继任的赵中尉,充作郡兵。
再一件事是人事。
荀贞在走前,有两个人需要安排好,一个是戏志才,一个是邯郸荣。
戏志才现为中尉丞,中尉丞与中尉的关系就好比郡丞和太守的关系,二者是上下级,但中尉丞秩六百石,位比下大夫,除拜出自朝廷,是国家的命卿,不是中尉的私吏,和中尉功曹、中尉主簿是不一样的,荀贞现在要走,戏志才是走是留,这是一个问题。
戏志才自去年跟着荀贞出了颍川后,两年里历经数州,见闻广增,已经感觉到了汉室将颓。党锢之祸对士人的影响是深远的,它一方面使士人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另一方面,它使许多士人开始对汉室心存二意,比如去年劝皇甫嵩造反的阎忠。戏志才现在对汉室就无多少效忠之意,他看出了乱世将来,现在更想的是辅佐荀贞成就一番乱世之伟业。
如果荀贞是去外州为吏,他肯定会辞官跟着走,但荀贞现是要去魏郡当太守,魏郡离赵郡不远,按荀贞的意思,他应该留下来,赵郡与魏郡相邻,他如果留下来,两人可以守望互助,戏志才同意荀贞的观点,决定留下来。
戏志才留下来,邯郸荣也留下来。
过去的一年多里,邯郸荣甘为荀贞鹰犬,刚建敢为,为荀贞立下了汗马功劳,荀贞不能对他无有回报,去年曾托请刘衡举他为赵郡孝廉,本朝之制,人口不满二十万之郡两年举一个孝廉,前年赵郡没举孝廉,到去年正好两年,刘衡答应了,去年下半年时已把他举为孝廉。
一为孝廉,即有机会鱼跃龙门,成为“命卿”了,邯郸荣的父亲动用了以前的关系,正在给他上下活动,邯郸荣投到荀贞门下是为了重振家声,于今有了机会,当然不能放弃,故而他打算等一等,看最终能否得到朝廷的诏书辟除,如果不能,他再去投荀贞不晚。
戏志才、邯郸荣之外,其余如刘备、赵云、程嘉、岑竦、陈午、樊阿等都决定跟荀贞去魏郡。
刘备见邯郸荣被举为孝廉,有机会成为命卿,很羡慕,不过他也自知,以他“寒士”的出身,就算他当过荀贞的功曹,如果回去涿县的话,也定是断难得到涿郡太守的举荐的。
“只有继续跟在中尉的身边,才能早晚有一日如邯郸公宰那样出人头地吧。”二十四岁的他暗自里这样想道,所以,他最终还是按下了心思,决定继续追随荀贞,——至少,跟在荀贞的身边,他能够品尝到权力的滋味,能够得到郡人敬仰的目光,同时也能够发挥自己的才能。
他跟着荀贞,关羽、张飞、简雍自也跟着荀贞了。
赵云也决定跟着荀贞。
赵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荀贞虽说没能为他收复真定,并且张飞燕投降了汉室,真定也不算是贼窝了,可荀贞对他的情义他必须回报,远的不说,只说当他婉转请求荀贞出兵时,荀贞毫不犹豫地就答应说会上书王芬请战,而且也那么做了,这份情义,赵云必须回报。
此外跟着荀贞走的还有樊阿。
汉尊儒术,相对于儒学来说,医是六艺之外的“小道”、“方技”,读书人以行医为耻,如与许仲同以“君卿”为字的前汉楼护,少年时他跟着他父亲行医长安,出入贵戚家,长者咸爱重之,共谓曰:“以君卿之材,何不仕学乎?”医学方伎是末流,学儒术出仕为官才是正途。再如樊阿的老师华佗,华佗本是士人,后来学医,他常为此后悔,“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常自悔”。
荀贞不以樊阿行医而小看他,反对他礼敬有加,这使樊阿深感其意,樊阿虽为医而自居为士,既得了荀贞的爱重,当然要报答之,遂决定不再悬壶各州,改而带着弟子留在了荀贞的军中。
兵事、人事办妥,二月初,等来了新任的赵中尉,荀贞与之交接完毕,带着部曲义从近四千步骑,携家眷与荀攸、刘备、赵云、岑竦、程嘉、樊阿等人辞县离任。
刘衡还得等新国相来,暂不能走,他和戏志才、邯郸荣以及郡县诸吏送荀贞出城。
县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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