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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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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一个办法!”
赵然急切地问道:“是何办法?”
这个门客跪坐席上,伸手如刀,向下一劈,说道:“遣一死士,将此贼刺死!如此,豫州儿纵欲对付少君,也无计可施了也。”
赵然大喜,复转迟疑,说道:“此条计策,豫州儿必也会想到,想来他对魏光的保护定会十分周到,恐怕刺之不易。”
另一个门客对刚才这个门客的献策表示不屑,斜了眼他,对赵然说道:“少君所言极是。豫州儿素谨备,早前李骧之死,想来就是豫州儿下的手,他既然能刺死李骧,那么他当然会想到少君可能会刺魏光,那么他对魏光的保护肯定会十分谨慎,怕是刺之不易。一旦行刺失败,暴露出来,反而加强了魏光叛少君之意,并空自落了把柄给豫州儿,得不偿失。”
汉离上古未远,有春秋战国之遗风,敌对双方之间互派刺客行刺之举屡见不鲜,只本朝至今,死、伤在敌人或政敌所遣之刺客手下的,单只将军、公卿就有好几个,所以就像这个门客说的,别说荀贞的确曾派人刺死过李骧,就算荀贞没干过这件事,他也会注意对魏光的保护的。
赵然连连点头,说道:“你说得很对,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以在下之见,与其刺杀,少君不如先派人暗下里与魏光接触,如魏光这等市井之徒,无非待价而沽,少君只要开出合适的价钱,不愁他不会再转投少君的门下。”
这却是这个门客不了解魏光之为人,魏光若只是为了钱财,他也不会辞别赵然归家了,他是一个虽然出身草莽,但却好名、有志之人,所以他才会放弃在赵家的优厚待遇而归还家乡,宁愿闲居家中,也不愿再为赵家走狗,这个门客却打算用钱把他收买回来,可谓是可笑之极。
赵然听了之后,对这个门客的建议却是极为欣赏,连连颔首,说道:“你说得不错!你说得不错!既然如此,就劳烦你一趟,私下里去见见魏光。”
赵然却也是可笑,魏光投到他门下多年,他对魏光的了解却还不如只与魏光见了没几面的程嘉,也难怪他得不到魏光的效忠,如此无识人之明,落到今日的地步却也是活该。
这第二个门客得了赵然的称赞,喜形于色,顿了顿,欲言又止。
赵然说道:“你还有何话说?尽管说来!”
“是。其实以在下之愚见,少君似不必如此费工夫。”
“噢?”
“只需少君一封信去到京师,求得常侍的只言片语,一个小小的豫州儿何足挂齿!”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忠在京师欲治罪荀贞,但是被袁绍、何进、阴修等人合力阻拦之事现在还没传开,地方州郡尚不知晓,可赵然是赵忠的族人,却是已知了此事,知道赵忠那边阻力很大,指望赵忠在朝中治荀贞的罪,怕是难成了。听了这个门客之话,他心道:“如能治了豫州儿的罪,我又何必如此惊乱!”大为不悦,哼了声,站起身,拂袖而出。
留下几个门客在室内,他们大眼瞪小眼,不知哪里说错了话,得罪了赵然,致使他生气离去。在他们这些门客的眼中,赵忠是一棵无人能够撼动的大树,是一座高不可仰视的雄山,以他们想来,只要赵忠动动嘴,荀贞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却是哪里也想不到,因为牵涉到士族、外戚、宦官间的争权夺利,加上荀贞本身的“雄厚”资本,不知不觉间,现如今的荀贞却竟是连赵忠也无法能轻易收拾得了的了。
第二个门客得了赵然之令,自去寻见魏光,却一连多天不得机会。
这有几个缘故。
首先,魏光虽有吏舍住,但荀贞时不时地邀他入府中住,并且就算魏光归吏舍中住,舍外的守卫也是极其森严,荀贞专令左伯侯等亲自护卫魏光,鸟都飞不进去,况乎赵家之人来见了。
其次,魏光也不是不出行,他也出外,可每次出外,且不说左伯侯等前呼后拥地仔细护卫,便是程嘉、荀攸二人,也每次都会有一人相从在他的身边,赵家之人压根就没机会去接近他。
连接近魏光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收买魏光了。
转眼之间,新年来到,正旦过了,已是一月过去,将到二月了。
赵然每天都听人来禀报,说魏光与荀攸、程嘉等来往密切,几乎日日相见,并且荀贞还时不时地召见魏光,留他食宿,赵然知道程嘉、荀攸都是荀贞的心腹,他们天天见面肯定没有好事儿,说不定魏光已经把他不法的隐秘之事都给抖搂出去了,他坐立不安,天天召那个门客来见,却是每次听到的消息都是还没能见到魏光,他不知发了多少怒火,却也是无济于事。
赵然派去收买魏光的这个门客没能见到魏光,但此人的行踪却早被荀贞得知。
荀贞派去护卫魏光的人皆精明之人,赵家的这个门客常常徘徊出现在魏光住处或魏光出行时的近处,形迹可疑,早被人注意到了,稍一调查,即知此人是赵然的得力门客,当然会引起荀贞的注意。
荀贞笑对荀攸、程嘉说道:“这是赵然坐不住了,他家的这个门客天天在魏光左近转悠,也不知是想行刺,还是想收买他?”
程嘉对赵家的情况较为了解,笑道:“赵家的这个门客,我略有所知,手无缚鸡之力,乃是一个酸丁,又哪有能耐去行刺魏光?”
“这么说,赵然是想收买魏光了。”
荀贞忖思片刻,叫人召来魏光,丝毫不加隐瞒,将此事坦诚地告诉了他,对他说道:“连月来,赵家一门客常跟从公之左右,以我度见,大约是奉赵然之命,想用钱财买公,如公愿意再回赵家,我绝不阻拦。”
魏光岂会是此等人?他出身游侠,游侠讲究的是言而有信,无信则不立,多少游侠为了一诺而慷慨赴死?他当时说道:“光虽鄙人,也是读过圣人之书的,孟子云:‘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必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必仇寇报之’,赵然蓄我如守门之犬,而明府以厚义待我,我宁为府君赴死,亦不为犬苟活!”
荀贞大喜。
一月过了,二月来到。
二月之时,听说了一件事。
却是荥阳贼乱。
早前荀攸从河内回来后,荀贞问他河内的人物、风土,他曾经说过河内的大贼眭固盘踞山野,为患郡县,地方不能治,而到了现在,终于贼乱起来。
荥阳离洛阳不远,位处京畿,这里贼乱一起,洛阳震动。
第七十四章 花开是为迎卿来
河内与魏郡接壤,荀攸从河内回来后,说及河内的贼情,徐卓(徐福)当时自告奋勇愿为荀贞镇守魏郡南境,那里正离荥阳不是很远,没有贼情的时候,荀贞可以让徐卓在魏郡南带兵坐镇,权当历练,如今有了贼情,却不能把地方的安危全部放到徐卓身上,毕竟徐卓没有亲自带过兵,他经过考虑,把辛瑷派了去,改由辛瑷坐镇郡南、徐卓为辅。
辛瑷曾经逼死过张角,荀贞更是名震赵魏之地,所以荥阳的贼兵虽然祸乱河内,倒是一直没有敢进犯魏地。
荥阳起了贼乱,按说这又是一个有军功可立的机会,就不说能不能大获全胜,但以荀贞之能,文有荀攸、程嘉等,武有许仲、刘邓、辛瑷、关、张、赵等,即使不能大胜,也不会大败,应该还是可以立点军功的,只是汉制:“二千石不得擅出境”,所以,虽然看到了这场乱事,别说荀贞现在没有出境击之的心思,便是有,他也做不成这件事。
荀贞之所以现在没有出境击之的心思,却是因为两件事。
一个是赵家的事还没解决,荀攸、程嘉、魏光等仍还在暗中搜集赵家之人不法乱纪的罪证,这个时候不适宜另生枝节。
一个是正值春耕之际。
相比郡外的贼乱,显然是本郡的春耕更为重要。
尤其是当此荀贞尚未转正、他又狠狠地得罪了赵忠之时,本郡的政务万万不能有失,一旦被赵忠抓住把柄,便是袁绍等人也保不了他的,所以,他对今年的春耕极其重视。
重视在两方面。
一方面是令郡劝农掾、户曹等去各县督促监管各县的耕作,另一个方面则是对屯田的重视。
去年屯田的成绩不错,但毕竟是刚起步,各项事宜都还没有熟悉,磨合也还不够,成绩只能说过得去,荀贞并不是很满意,那么今年的屯田是一定要上一个台阶的。
民以食为天,屯田如果搞得好,首先郡府就不会再空虚,就会粮足,其次,粮食足了,既是政绩,也有利练兵,乃至扩兵,最重要的,如果现在能够把屯田的经验积累足够,那么等到将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乱世之时,这就是一个“立身强己”的重要手段。
因此之故,就当下来说,荀贞对屯田的重视甚至超过了对各县春耕以及搜集赵家罪证两事,他与江禽等每两三日便通一次消息,还时常遣许季等吏去屯田地察看具体的情况。
有了去年农耕、屯田的经验,今年的春种进展算是较为顺利。
很快,天气转暖,到了三月。
三月初,朝廷对荥阳的贼乱做出了反应,诏遣何进之弟何苗统兵进剿。
这个消息传到魏郡,只是让荀贞稍微分了下神,又略略关注了下荥阳的贼乱,上月开始的贼乱到现在为止,这股贼兵依然是盘踞在荥阳一地,毫无进展,——也难怪荀贞前世时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件事,如此之贼,可以想见,必是剿之不难的,何苗的这次出征大约是定会凯旋了,以何苗为何进之弟、何皇后之弟的身份,这一凯旋,不用说,肯定是会要得到重用的了。
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三月中旬,有两个人先后到了邺县。
一个是从洛阳归来的审配,一个是从赵郡而来的邯郸荣。
邯郸荣先到,审配后至。
邯郸荣到时,正春暖花开,太守府听事堂前院中的蔷薇花盛放,绿树红花,满院芳香扑鼻,春风拂面,使人熏然若醉。望蓝天白云,天空澈蓝,白云如絮,一朵一朵的白云悠闲地散布于晴空之中,温暖的春阳洒下柔和的光辉,使人暖洋洋的。
府中的婢女们换上了薄衣丝裙,行在廊中,环佩叮当作响,看过去,洁白的胳臂和丰腴的胸脯引人沉迷。
年余不见,邯郸荣瘦了些,也黑了些,观其相貌和外在的表现,较之一年多前荀贞在赵郡时,他似乎成熟了很多,收敛了不少逼人的刚芒,但是一双眼在闪眨之间,有时却仍旧露出刚强的神色,这暴露了他内在的东西却是丝毫没有改变。
邯郸荣的这点外在的改变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因为较之以前,他现在更加知道了世事的艰难。
他素有壮志,想要重振家声,之前荀贞到赵郡前,他虽因家声不好而无入仕之机,但到底没有受过太大的挫折,对他来说,他当时以为只要有一个“贵人”能赏识他、提携他、给他一个机会,那么他就可以大展手脚,可以重振他邯郸氏的家声了,可却没有想到,虽然得到了荀贞的赏识、提携,虽然因为荀贞之故,他甚至成为了赵郡的孝廉,可在荀贞离开赵郡之后,他却重又陷入了“空有壮志而无机会”的境地。
按理说,他今时早已是大不同于往日了,以前的他,只有一个“赃吏之子”的不名誉称呼,可现如今的他,要治民之功有治民之功,要军功有军功,——虽说荀贞在平定赵郡的那几个大贼时,邯郸荣并没有立下什么军功,但荀贞当时倚重他这个地头蛇,所以每次报功给州府、朝中时都会列上他的名字,要功劳他现如今是有功劳,要政治地位他现如今是赵郡的孝廉,不管功劳还是政治地位都比荀贞到赵郡前要好得多了,他本来以为在这么个情况下,即使荀贞离开了赵郡,他也完全可以得到一个好的出路,能够被朝中,至不济会被州府辟用为大吏。
可事与愿违,他万万没有想到,即使他现在有了不小的军功、有了出仕为“朝廷命卿”的政治身份,可却依然没有人肯提携他,举用他。
即使他父亲为此奔波年余,和昔日的故交都搭上了线,甚至不顾脸面地给他的这些故交、乃至门生故吏送去重礼,可却仍旧没有一个人肯出面帮他,直到前不久,才有一人愿意举荐他,但他得到的职位却也不高,只是交趾的一个县尉。
桓帝时,梁太后临朝,痛感孝廉所选非人,令臧吏子孙不得察举,邯郸荣能被举为孝廉已是赖荀贞之力,在没有强大后台的情况下,想要再得美职却是难之又难,通常而言,孝廉好一点的会被拜为三署郎官,再迁即为尚书、侍御史、侍中、中郎将等,或为三公辟除,秩低而名高,又或出为县令、长、丞、尉,邯郸荣得一边州的县尉之职,可谓是很差的一个任职。
其实,细细想来,这却也是正常,他的父亲是因为贪赃而被免职的,名声本就不好,又已经致仕多年,和那些故交、门生、故吏的情分早就淡了,怎么可能还能够为他谋得一个美职?
这对他是个很大的打击,他是绝对没有想到的,本以为得了孝廉之后,又有军功在身,日后的仕途不说一帆风顺,至少也是一条坦途,却没想到居然连个入仕都这么难。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撞了个头破血流,经过了荀贞在赵郡时的“先扬”,又经过了荀贞离开赵郡后的“后抑”,他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知道了现实的残酷无情,所以在外在上他难免就会有些改变,显示出了一点内敛,不过话说回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外在的改变说到底只是对现实的一个被迫低头,事实上他的内在依然未变,所以他眼中仍然时不时会流露出刚强的神色,——眼神是最出卖一个人的本质的。
交趾在帝国的最南部,离冀州数万里之遥,乃是极其偏远之地,虽地产富饶,可文明不昌,在这个地方为吏,一来水土不服,二来环境恶劣,三者远离中原,消息闭塞,名声难响,不利仕途发展,与其去这个地方当县尉,还不如继续来给荀贞当掾吏。
因而,邯郸荣在被逼无奈,实在找不到出路的背景下,又来投奔荀贞,——这倒并不是说他对荀贞没有忠诚度,毕竟现在不是乱世,任何一个有点雄心壮志的人都不会甘愿长久地依附于另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门下为掾吏的,一有机会,每个人都想独当一面的。
荀贞对他的再来投奔是很欢迎的。
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邯郸荣是他的故吏,在赵郡时,邯郸荣给了他不小的帮助,荀贞和他的感情不错。第二个原因是:邯郸荣颇有能力、敢作敢为,有他相助,荀贞在魏郡的诸项政事能够更好地得到开展,——不过诛赵一事,荀贞暂时不打算用邯郸荣,因为邯郸氏是个大族,诛赵太危险了,荀贞不愿把他牵涉其中,免得累及他的宗族,但这也不一定,可以到时候再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荀贞闻得邯郸荣来到,亲自迎出府外。
邯郸荣没有想到荀贞会亲到府门外相迎他,看见荀贞的时候,他还没有到府门外,连忙令车停住,从车上下来。
荀贞快步迎上,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看到他变黑了点、变瘦了点,又看到他较之年余前似乎沉稳了点,乃笑而叹道:“与卿一别年余,日夜思念,今见卿之容色,较之年余前似乎清减了些啊!想起以前在赵郡时与卿日夜相处,今见卿来,不胜欣喜!”
邯郸荣知道荀贞向来待人以赤诚,但是荀贞今时也不同往昔了,以前在赵郡时,荀贞只是比二千石的赵中尉,现在却是二千石的魏郡太守,虽然只是一个比二千石、一个二千石,看似变化不大,可这却是副手和正手的区别,就好比县尉和县令,这是一个质的飞跃,而且荀贞现在还是颍阴侯,整个帝国的彻侯也没有多少,荀贞贵为二千石、颍阴侯,却依然丝毫没有架子,和以前相比一点变化也没有,待他仍是一如往昔,亲自出来迎接他,这让他非常感动。
他说道:“自与君侯相别,至今已然年余,我早就想来拜拜谒君侯,可是家事缠身,却一直不得空暇,故此至今日方来。”
他说的这个“家事”只是个托辞,其实指得就是他父亲为他奔波求官之事,他作为当事人,肯定不能坐视,他也是参与其中了的,这一年多着实跟着他父亲去了不少地方,见了不少人,可惜一无所获,他虽然这一年多没有来拜谒过荀贞,但他和荀贞书信不断,荀贞对此也是清楚的,笑道:“你我知己至交,何必讲这些虚礼?”顿了顿,问邯郸荣,“不知卿此次来,是来看我的,还是欲长留我郡?”
邯郸荣说道:“不瞒君侯,赖君侯之助,我得了一个赵郡孝廉,本想借此以振家声,奈何家翁为我奔波年余,却一无所得,今来谒见君侯,却是想要再长从君侯左右了,如果君侯不嫌弃我,我愿再为君侯马下走。”
荀贞哈哈大笑,说道:“我怎会嫌弃你?我在魏郡,每有疑难之政,常思卿能,今卿愿长留魏郡,我求之不得!快,快,你我入府中叙谈。”握着邯郸荣的手,转入府内而去,入到府中,走了两步,荀贞顿下脚步,指着府院墙畔盛开的鲜花,笑道,“知卿要来,花开相迎。”
第七十五章 欺上弄假国之贼
荀贞迎接了邯郸荣入府内,两人是老相识了,不必太多的繁缛礼节,当天畅快叙谈半日,晚上荀贞给邯郸荣办酒宴,为他接风洗尘,荀贞把程嘉、岑竦、陈午等邯郸荣的同郡老乡也都叫了来,荀攸等自然不必说,更是在坐相陪。
别的人不说,至少程嘉对邯郸荣的到来是很欢迎的。
在荀贞的帐下,颍川人占了多数,冀州人不多,赵郡人更少,称得上的只有岑竦、陈午等寥寥几人,而岑竦是个忠孝之人,生性木讷,和程嘉性格不合,两人几无来往,陈午倒是和程嘉的性格有相似之处,二人皆好游侠,但相比之下,陈午倒是与许仲等人的来往更密切一点,所以程嘉难免会有势单力孤之感,说到底,有人的地方就有宗派,就有山头,所以程嘉很欢迎邯郸荣的到来,他与邯郸荣是至交,他之所以能投到荀贞门下,还是邯郸荣举荐的,如今邯郸荣一来,他两人合力,在荀贞面前分量也会更重,能够从颍川人手中分到更多的权力。
是夜,宴席直到夜半才散。
邯郸荣不是魏郡本地人,他初来乍到,荀贞不好马上给他安排职务,因为依照惯例,郡府的掾吏通常只能用本郡人,如果是像许仲这样的亲近门客之类,荀贞任给他们一个吏职也就罢了,但邯郸荣和荀贞的关系不是许仲和荀贞的关系,所以不能马上任用,需得再等一等,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时机,如果有,那么就任用之。
次日一早,程嘉私下里来见荀贞,问荀贞道:“邯郸公宰刚健敢为,心细谨密,今君侯令我与公达从魏光这里搜集赵氏的不法证据,这件事可不可以让公宰参与?”
荀贞不答反问,问程嘉:“卿以为呢?”
程嘉说道:“昨晚我想了一夜,窃以为,现在最好暂时不要让公宰知道。”
“为何?”
“公宰初来乍到,刚到魏郡,地方不熟,似乎不适合立刻就贸然地参与到此事中,此乃机密之事,最好等些时日,等邯郸公宰熟悉了魏郡的人情后再说,此其一也。”
“其二呢?”
“公宰虽刚健敢为,然世家子也,其父对其期望甚高,很想让他重振邯郸氏的家声,既有如此之重任在肩,难免心有牵绊,我恐他会对此事犹豫不决。当然了,他肯定不会坏了君侯的大事,可即便只是犹豫不决,似乎也不适合现在就告诉他,此其二也。”
“还有其三么?”
“没有了。”
“那以卿看来,该如何才是最好?”
“以在下之见,不如且静待之,容我找个机会,把这件事透个由头给他,看他如何反应,之后再视情况与他详谈不迟。”
“卿之所说,正是我之所想,很好,很好!”
荀贞忽然赞程嘉“很好,很好”,却是因为程嘉和邯郸荣关系至交,而且荀贞也能看出来,程嘉是很欢迎邯郸荣的到来的,可即便如此,程嘉却依然能从大局出发,主动来建议荀贞暂时不要让邯郸荣参与到搜集赵氏不法证据这件大事中,可见他不是一个因私废公之人,所以荀贞称赞他“很好,很好”。
程嘉尽管小节有亏,但在大节上还是不错的,很能稳得住。
到了荀贞此赞,程嘉心头欣喜。
荀贞是何等样人,程嘉岂会不知?荀贞本就有城府,出仕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事,城府早已是更加深沉,而且荀贞一向行事谨慎,其实就算程嘉不提此事,荀贞也断然不会让邯郸荣马上参与到诛赵一事中的,所以程嘉来提醒荀贞是没有必要的,程嘉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但他还是来了,所为者何?正是为了向荀贞表示他并非是一个因私废公的人,如今得偿所愿,得到了荀贞的称赞,他当然心情不错。
邯郸荣不是郡府的掾吏,不能把他安排到吏舍里住,给他置办其他的住宅,一时间也买不到合适的,而且以邯郸荣和荀贞的关系,如果把他放到外边住,还不如留他在府中,所以荀贞叫奴婢在后院收拾出了房子,让邯郸荣便在后院里居住。
邯郸荣这一年多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此次再来投奔荀贞是不得已之举,而荀贞待他却一如往昔,这让他感念不已。他是感念了,却有一人很不高兴,不是别人,正是吴妦。
自上次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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