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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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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萧彻问她,如果他要杀白澈,她会怎样。

她也问过自己,如果,有人要对白澈不利,自己会怎样?是的,她早已有了答案的。

如果,此刻,有一把利刃向白澈刺去,她会奋不顾身地挡在他前面。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白澈啊!那么多年的情分,除却男女之情,他还是她的兄,她的友,是知她懂她的知己啊!

《何事宫闱总重重》阿黎ˇ母仪之德ˇ

“烟儿,娘求求你,多少吃一点吧,不然,要饿坏的。”萧璃听了婢女的禀报,说染烟又不肯吃饭,便急急赶来相劝。

一灯如豆,染烟孤身蜷缩在毡毯上,低着头,抿唇不语,一动也不动,一点生气也没有。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毕竟是你母亲!我如此低声求你,难道还不够吗?!”萧璃的耐心也耗尽了,把手上的汤盏在身边矮几上重重地一搁,八分满的浅腹折沿碗里的汤汁霎时飞溅开来,四周的毛毡地都沾了点点油污。

染烟依旧没有抬头看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股一股的咸腥味四溢在唇齿之间。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嘴里每天都是这种味道。旧的齿印还没来得及愈合,新的齿印就又被她咬出来。除了这样,她已找不出第二个办法来发泄她内心的恨意与无助,那天城下的情景没有一刻在她的脑中淡去,就隔了那一扇城门,父亲和逸儿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那样凄厉地叫喊,拼尽了身体里全部的气力,可是,就是敲不开一扇城门。平时,她以郡主之尊,多少次出入,那样的仪仗车驾,富丽华殊,而今,她蓬头垢面,连个乡野村姑都不如,扑跪在尘土里,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乞求一点卑微的怜悯,这还是她吗?!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吗?

染烟才平静的心潮又泛滥起来,如癫如狂,她的十指死死地抓攥着毡毯,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在手指上,以期能泄心头之悲愤一二。

“如果,你还是我母亲,那你就该放我走!”染烟的脸埋得很深,声音嘶哑粗噶,与以前婉转清脆的喉音判若两人。

“你要走去哪里?!”萧璃见她开口,声音已经转软,坐了下来,道:“我带你出来,是不想你在城里被困,京城迟早要破的!娘不想你被乱兵误杀啊!”

“我宁愿在城里被杀,也不要在这!”染烟终于抬起了头,双目阴冷凛然地逼视着萧璃:“既然你这么心疼我,为何不放了我?”

萧璃从没见过女儿这样的眼神,蓦地被吓了一跳,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回答不出来了?嗬!我帮你回答,你之所以要把我骗出来,就是为了威胁父亲他们,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女儿,你只是把我当成一颗棋子?!”

“你住口!”萧璃被女儿戳道了痛处,失态地厉声喝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我恨你!恨有你这样的母亲!不,你不是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母亲!连自己的丈夫和女儿都害!父亲哪一点对不住你!你要这样背叛他……”

响亮的一巴掌,让正连声质问的染烟蓦地安静了下来。她抚着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生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萧璃:“你居然打我?!”

萧璃也是愣了一愣,错愕地看着自己挥出的手。从小到大,她跟白澈都没有打过女儿,甚至连严厉的斥责都是没有的,而刚刚,她竟失手打了她。

“我背叛了他?!哈哈哈哈……”萧璃一阵大笑,看得染烟都有点毛骨悚然了。

“你知道什么!”萧璃苦笑一声,盯着染烟道:“你恨我是吗?我不配做你母亲是吗?那谁才配?!康宁殿的那个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染烟嫌恶的眼光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萧璃,隐隐听出她的话不对劲。

“你知道吗,”萧璃苦涩一笑,声音莫名地凄凉哀婉:“你父亲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天,一个时辰,都没有过……”

“怎么可能!”染烟这下真的被惊到了,她睁大了眼睛,语无伦次地道:“父亲他明明对你那么好,明明……”

“是啊,他是对我好,可是,那不是爱,不是那种从眼眸到心底的爱,只是责任,只有责任……”萧璃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后来,几乎都听不见了,若不是在这人声寂寂的夜半,根本就抓不到那几个零星的字眼。她的唇边漾着苦涩至极的微笑,她的眼角淌着悲辛无尽的泪痕,昏黄的油灯映着她的脸,染烟就这么仰头看着她,嘴里依然喃喃地道:“可是……”

“你已经十三岁了,这十三年来,你可曾见过他与我品茗论诗,谈书赏画?”萧璃反问了一句。

“父亲他那么忙……”

“嗬!再忙,也不会忙得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吧?他能比皇上还要忙吗?可是皇上却有时间每天跑一次康宁殿,可他呢?”萧璃看着女儿的眼睛,平和柔静地轻声道:“只要有心,就是再忙,也总能抽出时间的……”

染烟还想力辩着什么,可是却又找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看着萧璃。

“可是,他对她,就曾经有过……”

“谁?”染烟惊道,连蜷缩着的身子都猛地撑了起来。

“你说呢?”萧璃蓦地冷笑一声。

染烟心里模模糊糊已经有了答案,就好像是从幽深的湖底浮起什么,马上就要到水面了,已经看见头顶的光亮了,她突地出手将它死死地按住,不让它浮出来。

“你撒谎!你说的不是真的!”染烟大叫道。

“你都已经猜到了,为何不肯让自己相信呢?”萧璃又是一声苦笑。

染烟深深地低下头去,太乱了,她要想一想,静静地想一想。

“先吃饭吧……”萧璃刚想唤婢女进来,换上热的饭菜,忽听外面一阵骚动,刚要起身出去看是怎么回事,qi书+奇书…齐书没想到萧慕忽然一身甲胄进了来。

“怎么了?”萧璃一见他这幅装束,又眼露凶光,便知道定是前边出事了!

萧慕本是杀气腾腾地掀帘进来,一看到萧璃母女都安然在,凝重的脸色瞬间缓了下来。

“刚刚城里出来突袭。”萧慕道。

“突袭?哪面城门?”萧璃上前走了一步,惊道。

“四面!”

“四面?!怎么会这样?!”

萧慕鼻子里哼了一声:“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正好趁着我们吃饭的时候攻来,士兵们乱了手脚,有两面都成功突围了!”

“哪两面?!”萧璃忙问道。

“一面是往西南的官道,另一面是往武靖去的!”萧慕手握着腰间佩剑,恶狠狠地道。

“派人追了没有?”

“这还用说?!”

“追到了没有?”

“天色太暗,追出了十几里地,就没了踪影!我已派人继续追,一旦追上了,杀无赦!”

萧璃低头略一沉吟,道:“他想做什么?按理,他不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啊,去西北,算算时日,根本来不及来搬救兵,更别说前面的情况也是步履维艰;去武靖就更想不通了,即使见到了张原平,没有虎符,也调不来救兵啊!”

“那,如果逃出去的是皇后和太子呢?!”萧慕道。

“嗬!不可能!他们不会离开京城的!”萧璃嗤笑一声,说得十分有把握。

“为何?!本来还在等救兵,一看张原平那边无望了,自然是弃城顾着自己性命了!”萧慕理所当然地道。

“或许,换一个人会这样做,但是,如果她是文沁雅,那就绝对不会!”

“你这么有把握?!”萧慕斜眉看她。

“哥哥,你还是不了解你的敌人是什么样的人啊!”萧璃一叹,转身越过他,走到帘门前,掀起了往外看,星星点点的红,都是松明火把通亮的火光,从这里可以隐约望见那高高的城楼,隐在苍茫的夜里,一座孤城。

“哼!打仗的事,不劳你操心!好好看住你的女儿,要是她敢跑,那就休怪为兄六亲不认!”萧慕丢下了狠话,怒气冲冲地去了。

正泰殿

“母后,您怎么来了?”午后歇晌的时辰,萧逸听张次仪一头一脸的汗,跑了进来,说沁雅来了,就忙搁了笔,疾步迎了出来。

“出来随便走走,可是走着走着就到崇正门了,索性就来看看你。”沁雅拿帕子轻轻为萧逸拭了拭汗,温柔地笑着。

“孩儿不孝,多日没去请安,让您担心了!您这么重的身子,还是多歇着,万一出个好歹,可怎么办?”萧逸与宁馨一左一右扶着她,到殿里坐了下来。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太医都说了,就该时常走动的。”沁雅笑着说了,眼尖地看到耳房门后露出一角袍服,心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方才定是有外臣在,听她忽然来,便退避到了耳房。按礼制,不是大典节庆,外臣是不能随意见宫眷的,今日这样的尴尬,却是沁雅的不是。

“这是谁在那里。”沁雅索性叫道。这个时辰来觐见,必定是要紧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来了而耽误了正事,如今非常时期,也管不了那套繁文缛节了。

“是京畿关防总督,现在总领城防军务的曹二虎将军。”萧逸在沁雅耳边低低提点了一句后,便高声将其唤了出来。

“臣曹二虎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曹二虎第一次与沁雅这么近,心里十分局促不安,但还不至于慌了手脚,行礼依旧如仪。

“将军请起!”沁雅客气地虚抬了下手。这个曹二虎她自然是知道的,白澈临去前,特意提到过他,既是白澈信任的人,她自然另眼相待。

“谢娘娘!”曹二虎谢恩起身,躬身肃立。

“将军可是有事要参奏太子?不必因本宫而拘束了,政事要紧,但奏无妨。”

“回娘娘,臣是来回禀太子这几日敌军来攻城的情况,已经回禀完了。”

“哦,这几日前边如何?”沁雅略一点头,问道。

“回娘娘,自从白丞相成功突围以后,连日来,敌军攻城越来越频繁,有时候甚至一天持续攻城,前边将士折损不少!”曹二虎依旧低着头,如实答道。

沁雅听了,沉默着低下头去。

曹二虎忽听她没了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她。

眼前的女子,一袭极浅极浅的水绿色衣衫,绾着一个同心双鬟髻,简单而清爽,寥寥几根素簪子斜斜地倚在发间,惟有正髻中央那枝硕大的展翅金凤,彰显了无上高贵的身份,凤尾遥遥横到脑后,五股尾羽,各垂着一串十二颗东珠,正面金凤嘴里亦衔着一串珠滴,最上面的一颗,足有猫眼大!一溜的赤金小链,环环相扣,最末端的一颗,正好悬垂在眉心。

他忽然想起了那年,在西北,那个草原上满天星子的夜晚,那时候还是个小统领的白澈,说的那番话。

“皇帝老子的媳妇,那肯定就是天下顶漂亮的姑娘啊!哎,那得漂亮到啥份上啊?”他还记得,自己曾那样问他。

“美到让人心醉,美到让人心痛,美到让人心碎的人……”他清楚地记得他是这样答他的,后面,还有一串文绉绉的话,他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只依稀记得那最后一句——‘生死为谁一掷轻’。

为谁?为谁……他跟着白澈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对于沁雅与白澈之间的纠葛,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再加上白澈为了她们母子,连命都不要了,他就是再傻再笨,也看出来不寻常了。要说为国,也不假,可这私情,总也是有的!可是,也只是在心底瞎猜几下,不敢真往深里想,这些年的宦海沉浮,他还是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

今天,此刻,他猛然间看到了这个‘久仰大名’的皇后,脑子里就忽然冒出了这个多年前的场景,他瞬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惊,蓦地醒悟过来自己正无礼地盯着她看,忙低头头去。

“母后,您无需担心,儿臣会办好一切的,您只要安心静养便可!”萧逸看着母亲深蹙娥眉,忙出言宽慰。

沁雅闻言,抬起头来对萧逸一笑,转过头去,对曹二虎道:“将军辛苦了!本宫和太子,还有千里之外的皇上,都会记着你和将士们为国的忠心!”

“娘娘言重了,为皇上尽忠,本就是臣下份内的事!”曹二虎复又一拜。

“京城百姓的性命,本宫就都交给你了!本宫相信,张原平的救兵会来,将军呢?”沁雅敛了笑意,郑重万分地道。

“臣也信!臣一定率六万将士死守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曹二虎斩钉截铁道。

萧逸负手站在一旁,含笑点头。

正说话间,张次仪忽然急急忙忙闯进来,伏地一拜,道:“娘娘!不好了!柳妃娘娘带着人,在崇正门前闹起来了!”

《何事宫闱总重重》阿黎ˇ母仪之德(下)ˇ

待沁雅赶到崇正门的时候,正见柳妃母子与门尉纠缠不休。旁边围着许多位份极地的宫眷,好多张脸沁雅也并不熟识,只是凭着各人的穿戴服色判断一二。张次仪拂尘一挥,扯开了嗓子大喊一声:“皇后驾到!”

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众人突然都停了下来看向沁雅行来的方向。混乱不堪的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

沁雅走近了之后,一扫而去,看着这架势,怕是后宫一半的人都在了,可却少了李如与俞妃,沁雅心中倒是陡然为柳妃可怜起来,半辈子了,还是如此轻易受人摆布!

自从萧慕造反以来,外有白澈总揽全局,运筹帷幄,内有沁雅统驭六宫,内外制衡,所以一直还算太平,并没有人敢出头闹事。可是如今,白澈出城的事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外朝没了主持大局的人,内里她又即将临盆,她们才敢如此兴风作浪起来了。

“大胆!见驾还不行礼!还有规矩没有!”宁馨扶着沁雅,厉喝一声,惊得几个新进宫胆小的吓得腿弯子一软,不自觉就跪了下去。

沁雅已经走到跟前了,侍卫们早稀稀落落跪了一地,可是还有几人却齐齐望向柳妃,一个个面露犹疑,刚刚冲撞宫门的气势早已灭了一半。

沁雅离了柳妃三丈远的地方站定,抬眼一一从站着的人面上扫过去,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人们,一个个皆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

沁雅最后把目光落定在柳妃脸上,她很清楚地看见柳妃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可立刻又强撑着朝自己狠狠瞪了回来。

沁雅淡然一笑,轻轻地转过头去,声音轻柔中带来一丝散漫,问宫门尉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门尉立刻跪上前,磕了一下头道:“回皇后娘娘,刚刚柳妃娘娘带人,说要出宫去,卑职正在拦阻。”

沁雅看他一直竭力地低着头,便叫他抬起头来。宫门尉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抬起来。沁雅一看,其一边脸颊上一大块青紫瘀伤,眼角处鲜见淌着血痕,脸色已然肃立起来,沉着声问道:“这是何人所为?”

宫尉低着头不敢说话。

“本宫再问一遍,何人所为?”

“是本王打的!”萧崇从柳妃身后站出来,挺直了身子站在沁雅面前与她对视。

萧崇今年已经十七了,长得比沁雅还要高上一分。当年沁雅因他而小产,心里总是对这个孩子爱不起来,且他自小不讨萧彻的喜欢,身为长子,可惜却处处不如弟弟们,所以性格甚为乖戾。

他如今是已是册封了的藩王,只不过尚未行过冠礼,所以还住在宫中,并未前往藩国开府。他对文家与太子素来厌恨,如今白澈出走,沁雅孤儿寡母,他自以为他们难以奈何他了,所以才敢如此出头,要带了母亲出京去封国。

萧崇虽是已封藩王,但是沁雅终究算是他名分上的嫡母,如今他当面自称‘本王’,已是无礼,更用这种态度可算是嚣张之极。

柳妃与一众相随者见萧崇态度如此强硬,刚刚泄了的气,又凝回来几分。

沁雅面色未变,似并不为萧崇的态度动怒,只轻轻巡了一遭,不轻不重地道:“你可知道,京畿戍卫的每一个人都是从军中挑出来的勇士,他们人人都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即使是你的父皇,也从未如此过,长沙王好高的气魄,不知,宫门尉氏犯了哪条国法,劳得您亲自动手?”

“这狗奴才阻挡本王去路!”萧崇已被沁雅的话噎得短了三分气势,可是却又不敢示弱,兀自强撑着。

“是吗?”沁雅冷冷一笑,道:“长沙王尚未加冠分府,按制,本就不能出宫吧,宫门尉恪尽职守,他犯了何错?!要你动手!”沁雅敛了神色,疾言厉色补道:“即便就是犯了国法,也容不到你来动手!”说完,高声唤来一声:“太子!”

“儿臣在!”一直侧在其身后的萧逸躬身上前。

“长沙王是在封的藩王,本宫无权过问,你是监国太子,这事,你来处置吧!”说完,眼角瞟了一眼柳妃,果见其一凛。

“儿臣遵命!”萧逸受命上前,双手负在身后,与萧崇对视道:“兄长,得罪了!”

“你敢!”萧崇已然乱了阵脚,只是环顾左右仗剑侍立的御林军,自己的亲身侍卫一个个都已被擒下了。

萧逸也是一笑,道:“孤为何不敢?!”

言毕,伸手一挥,道:“摘去他藩王冠带,暂拘于奉先殿,待日后父皇还朝,再论处置吧。”

左右应了一声,上前摁住了,三两下就摘了萧崇的金冠玉带。萧崇被几人合力摁着,面色涨红发紫,又怒又气,叫骂道:“你们这帮狗奴才!本王是皇长子,你们敢这么对我!老三!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如此对待骨肉同胞,就不怕遭天谴吗?!”

“兄长说的是,原来您还记得你与孤是手足啊?!”萧逸笑看了他一眼,道:“还请您体谅为弟的难处,孤是监国太子,一切以国为重,先公后私了!如果他日父皇回来,说是孤的不是,那,孤定当负荆请罪!带走!”

柳妃眼见仇敌母子真的绑了她儿子走,慌忙扑上前去相拦,尖声道:“反了反了!你们母子要谋窜江山吗?!我崇儿是王爵,你们也敢这样!还有王法没有?!这天下是萧家的,不是你文家的!”柳妃被逼急了,口不择言,犯忌的不犯忌的统统放在嘴上说。

此时崇正门处,围着这么多人,她不嫌丢了身份,沁雅却还要顾全皇家脸面,不再温吞着,板起脸来,道:“王法?!柳妃真想与本宫讲王法吗?!如今朝廷危难,你却带人擅闯宫门!汝之居心何在?!”

“哼!京城是迟早保不住的,你想死,凭什么要我们陪葬?!”柳妃理直气壮地叫嚣。

“光凭你这句煽动人心的刁言,本宫就能处置了你!”沁雅对身后宫女道:“把柳妃拉下去,杖三十廷杖,以儆效尤!”

“哼!连白清礼都跑了,你还可以仗谁的势?!在这狐假虎威!”柳妃自以为沁雅不敢真打她,依旧自顾说着。

沁雅挣开了宁馨的搀扶,一步一步走至柳妃面前,站定,直直地看着她。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柳妃突见她如此,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今天,本宫告诉你!右相的确出城去了,不过,不管他在不在,不管城下有多少叛军,不管京城眼下是多么困难,本宫都会守下去!和太子一起为皇上守着这皇都!守好这天下!不管还有多少时间,本宫都会一如既往地守下去,直到皇上回来的那一刻!”沁雅每说一句,便上前一步,柳妃这么多年在宫中,见惯了她的温吞样子,老是与世无争的模样,乍见如此坚定不移的狠绝表情,让她依稀记起当年自己的姑母,下意识地被步步逼退。

沁雅抬头一顾四周,目光犀利,口气强硬,对着众人高声道:“你们每一个人,都与本宫和太子一样,是皇上的妻女,是陛下至亲之人!如今,他正在前方为国为家而战,连帝王体统也顾不得,而你们,却在这里闹事!陛下平时可是薄待了你们?!是!如今京城堪忧,你们不愿枉死,所以不惜冲撞宫门。但是本宫告诉你们!即使你们出了宫门,依旧出不来京城,不过为叛军多添了几个俘虏,多几分将来威胁皇上的筹码!即使,今日就破了城,你们都活了下来,待得他日皇上挥军平叛,你们可还有颜面对天颜?!”沁雅本就熬得万分艰苦,此时说出这一番话来,只觉肺腑皆动,眼泪簌簌而下。

“如果你们还当自己是皇家人,还当自己是皇上的妻儿,那,从此便与本宫一条心,安安分分地,咱们一起守到皇上回来的那一日!如果,还有想出去的,那本宫也绝不阻拦,本宫这就下令开门,送你们归家!但是,你们且想想,这是个什么罪名?!你们的父兄,可会让你们进门?!你们的族人,可还会收容你们?这一步走出了,可是断不能再回头了!”

沁雅一番话在情在理,当即有人跪着哭喊道:“是臣妾糊涂了,请皇后娘娘恕罪!”一人哭起来,其余人也纷纷跟着哭喊起来,一时之间,崇正门内外皆连做一片。

沁雅临盆在即,今日走了这许多路,又动力气,此时觉得头上突突地疼地厉害,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主子!”宁馨忙一步上前扶住她,让她斜倚着自己借力。

“要留的,自去宫门前领二十廷杖,要走的,去内府报备一下,从皇家玉碟里出了名,那你就尽管走吧!今日一切,本宫自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沁雅说完,回头指着柳妃道:“拖下去!”

左右应了一声,不顾柳妃叫嚷着,一路拖走了。

沁雅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对宁馨轻轻道理一声:“回宫!”

萧逸本想送她回宫,可是沁雅坚持不让,道:“你守好京城,便是最大的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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