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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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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听着的温雨辰举手发问,“那快递员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另外三人耸耸肩,谁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卧室里大小爷们一筹莫展,客厅的女汉子相当不满。胡苗大咧咧地嚷着:“你们在里面种蘑菇吗?赶紧出来帮忙!”

林遥无奈地笑着,推着小徒弟走出去。司徒跟在后面吐槽胡苗:“苗苗,你再这样下去可就嫁不出去了。”

“不是姐太强,是没真汉子让姐愿意小鸟依人。”

一边上的王永斌溜边儿嘟囔,“亏着我眼贼,能找到那么温柔的媳妇。”

现场内嘘声四起,大家都对王永斌那臭美劲儿表示强烈的嫉妒与鄙视。葛东明蹲在墙根下一个劲儿拍脑门,拿种帮没个正经的玩意儿实在没辙。

闹归闹,工作谁都不会含糊。至少胡苗在鄙视了现在大部分男人后招呼林遥去楼下说事。霍亮本意也要跟过去,却被司徒拦住。他说:“你去调查一下贺家怎么回事,特别是贺晓月跟方惠之间的关系。”

霍亮挠挠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楼下方向,司徒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恋恋不舍的。雨辰需要跟小遥学的东西还很多,你不要拖他后腿。”

说到这个,霍亮想起件事来,“司徒,我刚跟你学习那时候,你天天给我安排训练。辰辰不用学吗?”

“快了。”司徒坏笑着,“悠闲日子他也过不了几天。”

“那唐老爷子那边说没说什么时候让他进特案组。”

“你还惦记上了?”司徒失笑。其实,现在的温雨辰还差的远,让他立刻进入特案组并不合适。这事,林遥跟葛东明谈过,组长大人的意思是:先跟着你学,等温雨辰到了霍亮那个水准,我再给他办手续。言下之意:我到现在还惦记着亮子呢!你们能给我吗;你徒弟还嫩,你给调/教好了再拿出来炫耀。

霍亮知道温雨辰需要长期的锻炼学习,不说别的,小孩儿到现在还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情,这一点很致命。司徒就曾经跟自己说过:侦探的眼睛不能表达出任何情绪,一举一动、一瞥一视,都可能变成敌人发现你弱点的契机。

司徒把亮子打发了出去,返回现场后溜达到王永斌身边,问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案发当天下午小区停电,电都停了监控器是怎么工作的?”

“案发当天是下午一点到三点二十分停电。三点二十过几秒那功夫就恢复供电了。”

司徒摸摸下巴,“赶的还挺巧。”

王永斌记下了司徒口中的“真巧”随后,继续勘察现场其他情况。司徒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一转身下了楼。这会儿,林遥带着温雨辰正在死者的工作间里。

工作间很乱,到处都是设计图和画图的工具,还有落在一起乱七八糟的书籍。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手工画台。就这点东西,几乎挤满了工作间。

胡苗拍完了照片后就出去拍摄其他地方,她再三叮嘱林遥她回来之前不要乱动东西,林遥也只能小心着点。他在工作间里已经看了半天,温雨辰同他一样,似乎正在找着什么。

司徒走进来,问道:“发现了吗?”

“没有。”林遥蹲在书桌下面,往里看着,“我在书房也没找到,你说能放哪呢?”

胡苗拍完了照片返回来,刚好听见林遥的话,便问:“你们找什么?”

夫夫俩异口同声地问:“设计图啊。”

死者方惠让贺晓月来取设计图,那设计图呢?为什么没有找到?胡苗的表情也严肃了一些,走进去,让林遥起身,几个人围在一起。胡苗说:“你们能认出那份设计图吗?”

林遥从口袋里拿出死者的工作日志,展开最后一页,说:“这里写着。‘下午五点前,交给公司衡韵酒店大厅设计图’。”他看遍了整个公寓,都没发现标有衡韵酒店字样的设计图。

胡苗说:“要不要再问问报案的妹子?”

“问她没用。”司徒说,“如果她看见了,就说明设计图应该在尸体附近。但是分局的人并没有发现设计图,她也没说;如果她没看见,说明设计图应该在其他房间。小遥,设计图的事你让永斌和苗苗去做,你带着雨辰跟我走,我有事跟你商量。”

林遥狐疑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司徒要说的事八成不方便在这里提起。随即,跟葛东明打了招呼带着温雨辰走了。走到楼门口,遇到赶来的谭宁。

谭宁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表情特别招人疼。林遥喜欢谭宁,这人总是让你觉得舒舒服服的。所以,他多问了几句。谭宁皱着眉头长吁一声,说:“我跟苍莲在分局那边等他们的法医。那位法医快十二点才来,我跟他询问了关于死亡时间的问题,让他尽快把所有资料整理好给我们。”

“然后呢?”林遥问道。

“他说尸体和到目前为止的尸检结果可以给我们,但是那种砷的分析实验结果还没出来,这个他要留着。苍莲的意思是留着可以,但是结果出来后必须立刻交给咱们。那位法医就跟苍莲吵起来了,说我的实验结果为什么要给你们?你们自己不会做分析吗?吃我这边现成的,特案组想的还挺美。”

当时,谭宁就跟法医说了:你是以什么立场留下实验结果?公家立场,你有义务把所有线索资料交给我们,因为这案子已经由特案组侦破;你要是以私人立场要留下实验报告就不对,你根本就没这个资格。谭宁说话一向温温和和,虽然道理明确犀利,但口气上还是非常可亲的。即便如此,对方也没松口,他的理由是:虽然这个案子已经交给你们特案组了,但尸检是我做的,我在这边儿也要留份存档。结果,特别不爽的苍莲发了火,没几句话就跟法医吵了起来。谭宁在一旁劝架,不经意间推了那法医一下,结果那位法医就闹开了,非说谭宁打人。苍莲火气更大,上去就要抽他。俩人吵来吵去的让谭宁听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原来,这位法医曾经是邓婕的死对头,对邓婕唯一的爱徒苍莲特别的不待见。

“那个法医是不是叫马云樟?”林遥问道。

“对,你怎么知道?”

林遥哼笑了一声,说:“邓姐的同学,从上学会儿他们就不对付。四年多前吧,马云樟用死者尸体做其他实验,这事在法医圈里闹得沸沸扬扬。有一次交流会上,俩人因为这个吵起来了,邓姐当场就扇他俩耳光。”

司徒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邓姐跟我说的。”那时候的林遥还整天躲在资料室里当书虫。可没人知道邓婕隔三差五就去跟林遥闲聊,聊着聊着就把马云樟的事说给林遥了。林遥也觉得马云樟不是个东西,虽然人已经是死了,可你不能把死者的尸体当试验品啊。

虽然邓婕和马云樟积怨已久,但是邓婕已经殉职,马云樟还刁难苍莲实在说不过去。司徒咂咂舌,跟谭宁说:“这事不可能只是因为私怨。马云樟不给实验结果,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你告诉苍莲别让她再跟马云樟掰扯了,明天上午我去会会那傻逼。”

那种蛮不讲理满肚子猫腻的孙子还是让自家爷们去对付最合适,谭宁这样的君子就靠边站吧。可话说话回来,特案组的镇静清凉剂在外面被欺负了,林遥觉得很不爽。

“谭子,他没伤着你吧?”

谭宁笑着摇头,直接进了电梯。司徒觉得林遥想太多,拉着他直接走出去。

路上司徒跟林遥说起关于林岳山的问题。来自军方的那份资料林遥也看过,只是没司徒看的那么仔细。上一个案子结束,司徒整整在家窝了四五天,别的不干,就捧着那份资料翻来覆去地看。林遥上班的时候他在看,林遥下班了回到家发现他还在看。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司徒看出来的东西到底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些。

比方说:“资料里说林岳山是个孤儿,六岁那年被收养,养父母是普通人。林岳山在小学、中学、高中的时候各个情况都很正常。十八岁那年养父母死于煤气中毒,当时他住校,躲过一劫。”

“资料上这么写的?”小孩儿问道。

司徒点点头,说:“当时警方也调查过,最后确定是意外事故。我却觉得他养父母的死很不寻常。因为十八岁那年林岳山忽然开始跳级了。从大一一直跳到大四。学校还内定他保送出国进修。林岳山在国外进修了四年,这四年里他身边意外死亡、自杀的人有七个。”

“妈的,又是一个高智商变态!”林遥愤愤地说。

司徒认同林遥的观点。而他想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林岳山凭什么可以操控很多人的生死。关于这一点资料上没有分析,所以司徒纳闷。林岳山的这些情况必然是不寻常的,军方研究所在吸收研究人员的时候肯定要调查他,这种种问题综合下来,研究所难道会看不出这人心态有问题?好吧,退一步讲,如果是林岳山叛逃之后研究所才去调查他以前的背景,那么必会有他们自己的分析和结论。但是,资料上只清晰地罗列了林岳山的过往问题,没有任何分析。这一点司徒觉得并不是好事。

“是很奇怪。”温雨辰在一旁搭腔,“以我对研究所的了解,像林岳山这种人绝对会引起其中几人的的兴趣,应该不会错过分析研究啊。”

☆、第05章

在富有中国传统风格的茶馆里;贺晓峰夸张地包下了最大一个房间。这里司徒来过几次,据他所知那个大房间最低消费就要八千元;贺晓峰啊贺晓峰;你真是在爷面前作死没够。临进去前;司徒没让温雨辰跟着,他把小孩儿安置在房间门口的散台;其中意义温雨辰也明白,乖乖抱着包包等。林遥则是卯着劲儿疼爱徒弟;给小孩儿叫了很好的茶;叮嘱来服务的小姑娘,小孩儿要什么你都记我账上。

小姑娘连连点头目送林遥等人进了茶间,回头来问温雨辰还想点些什么。

“有桔子吗?”

“有!”

“我要一斤。”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的桔子不是论斤卖;而是论份儿卖。一份儿五十元。”

“一份儿多少个?”

“吉利数,八个。”

温雨辰当时就愣了!(⊙_⊙)……“你们家的桔子哪产的啊?”

“广柑蜜桔啊。”

(#‵′)靠……“八个桔子就要五十元?你们家穷疯了?我出门右转走两百米,五十元我能卖一筐!”

小姑娘呵呵一声,表示看不起大惊小怪的孩子,扭着小蛮腰走了,不伺候了!小孩儿还觉得特别震惊,立刻给霍亮发喵信:我跟你说啊,我和师傅他们出来办事,到一家茶馆,八个桔子要五十!五十啊!太可怕了。我说他们穷疯了,那服务员还瞪我。看在她是个女的份上,我没跟她一般计较。

很快,霍亮的喵信回来了:乖,不搭理那种人。今晚我回家给你带桔子。来亲一个。

温雨辰脸通红,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他就把嘴凑近了电话。赶巧,刚才那小姑娘回来了,小孩儿一紧张,直接冲着电话“噗”了一声。

霍亮:辰辰,你是亲我呢?还是给我放了个屁?

小的在外面不务正业,大的在里面也没多正经。面对贺晓峰,司徒就没说过一句老实话。兜兜转转地聊着闲事,好像就是来喝茶的,别无他问。文堂也不吭声,笑眯眯地品着香茗,偶尔跟林遥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没多一会儿,贺晓峰忍不住了,直接打断了司徒的闲聊。说:“司徒,咱们也算朋友了吧?”

“算,怎么不算。”

“那好,既然这关系明确了,事情也就好说点。我同意给你二十万,等你查清了问题,我一次性支付给你。”

“贺律师,现在就谈支付方式还早了点。”林遥放下了茶杯,平淡地说,“我们要听过你对事件的描述,之后才能确定接与不接。”

贺晓峰纳闷地看着林遥,“我认识你。特案组的警察,林遥。我跟司徒谈工作,还要得到你同意吗?”

作死吧?这就是作死吧?司徒偷偷地看了文堂一眼,似在问:你没告诉他我跟林遥的关系?

文堂笑而不语,很委婉地知会司徒:我不是多嘴的人。

好吧,文堂这是有意刁难贺晓峰,司徒算是看出来了。

林遥大方地说:“我们俩一家子,我管财务。”

贺晓峰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惊讶与厌恶的态度,继而尴尬地垂下眼,收敛了一些。司徒和林遥都不在意贺晓峰怎么看待他们的关系,司徒更是不把贺晓峰的鄙视放在眼里,直言,“说说吧,你们家到底想让我查什么?”

“是两件事。一个是方惠的案子,一个是方惠他父亲的问题。”贺晓峰很快恢复了正常,说:“方惠的父亲一个人住在外地,两个月前忽然自杀。虽说人抢救回来了,但是精神上不大正常,疯疯癫癫的。他们家也没什么钱和人脉,我父亲帮忙找了个医生,给他治疗。后来的事,我们就不大清楚了。但是相隔两个月,方惠忽然被杀,我跟我的父亲都觉得很奇怪。”

“昨天晚上,文堂说明了方惠案的一些情况,本来我父亲没打算过问他们家的事。但是,今天早上我们家几个亲戚都打电话来询问,大有指责我父亲的意思。”

亲戚指责?为什么?林遥和司徒都狐疑起来。贺晓峰的解释是:你贺家跟方惠在同一个城市,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这孩子?方家本来就剩他们父女俩挺可怜的,一再发生这种悲剧,你贺连博有能力帮一把,怎么就不吭声呢?亲戚的意思也不是很苛刻,只希望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现在的人这没几个傻子。方惠的父亲自杀,是她发现并亲自送往医院的。方父脱离危险后,方惠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在家陪着父亲。假期结束,方惠回到S市后也是每天好几个电话询问父亲的病情,在父亲精神状态尚可的情况下还会跟父亲说上几句话。为了给父亲最好的治疗以及优越的疗养环境,可说是没白天没黑夜的工作。由此可见,就算是为了她父亲,她也不会自杀。

方惠是他杀这一点已经落锤定音。那么,各种疑问便接踵而来。方惠得罪谁了,对方要至她于死地。这事跟方父有没有关系?

“其实,方惠父亲自杀也很奇怪。”贺晓峰说,“论辈分,我该叫他表哥。我这位表哥今年五十六岁,妻子十几年前过世,他没再婚,一个人带着方惠生活。他是个医生,他妻子刚过世那时候他的心情很不好,出了一次医疗事故,进过调查,认定他负全责,医院就开除了他。经过朋友介绍,在一家私营的整容院上了班。”

方父没什么大志向,只要能养活自己跟女儿就行。是个典型的乐天知足的人。这么个人,忽然就自杀了,之前一点征兆没有。谁听了都不相信。

说到这里,司徒打断了贺晓峰。他问:“关于方惠父亲的事等会再继续说。我先跟你谈两件事。一,你们让文堂转达的意思是只调查方惠父亲的案子,现在你又说连方惠案一起查。这就是两个案子了。二十万是一个案子的价,两个案子肯定不能这个价。”

贺晓峰楞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看得出,他在控制自己的脾气。贺晓峰问道:“那你说什么价格合适。”

司徒毫不犹豫地说:“我给你个友情价,三十万。”不等贺晓峰砍价儿,马上又说:“还有件事,我要知道,你父亲只因为几个亲戚的电话就来找我吗?他应该知道这案子已经是特案组在侦办了,为什么不找特案组?”

贺晓峰没有立刻回答司徒的问题,他似乎还有其他事,从刚才就在频繁地看时间。这会儿,他起了身说有事需要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司徒笑眯眯地拿起茶杯,倒也不在乎等上一会儿。待贺晓峰出去,始终没开口的文堂低声笑道,“你们猜他干什么去了?”

林遥翻了个白眼,“打电话请示上头的意思呗。”

文堂也清楚,贺晓峰那点猫腻儿瞒不过眼前这俩人的眼。可他们想要知道贺晓峰到底请示了哪些问题,就有些难度了。对此,林遥笑着给文堂倒了一杯茶,“我徒弟在外面呢。”

文堂挑挑眉,愈发觉得温雨辰这孩子有前途!

过了十来分钟,贺晓峰笑容可掬地回到茶室。坐下之后,便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三十万就三十万,我同意了。”

“爽快!”司徒满意地瞧着贺晓峰脑门上的汗,“还有呢,我的第二个问题,你怎么说?”

“这些事毕竟是私事,我父亲不可能找警方。”

墨色的茶杯被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衬着文堂白皙修长的手指,赏心悦目。他施施然地说:“司徒,贺伯父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为官清廉,公私分明。”

狐狸!狡猾!没一句废话!难怪年纪轻轻就坐上秘书长的位置,文堂还真的挺是个人物的。在心里给文堂打完分,林遥转头看着司徒,“既然这样,你就接了吧。”

好吧,司徒表现出有那么一点点不乐意完全是看在文堂的面子上才肯点头的意思。贺晓峰也懂得趁热打铁,连忙拿出了合约。司徒仔细看过了一遍,修改了几项条款,签了字。随后,贺晓峰也拿起笔……

林遥一个犀利的眼神看向文堂,似在说:他签?名不正言不顺啊。

文堂微微一笑,并不在乎是谁跟司徒签下合约。既然他没异议,林遥也懒得管这事,反正三十万肯定会到手。

最后,合约签定,雇佣关系就算正式成立了。按照合约上的条款,司徒要将方惠父亲自杀一案、方惠被杀一案、这两起案件调查清楚,将最后的结果交给贺家;贺家在合约签订并有法律效应当天,支付司徒三分之一的佣金。

自打跟贺晓峰见过面,这货还算老实,没让司徒逮着机会挤兑他。临走了,贺晓峰拍拍司徒的肩膀,笑道:“我们家这三十万可不好赚,加油吧。”

林遥觉得这人就是嘴欠,刚要数落两句,被司徒偷偷握住了手。司徒也拍了贺晓峰肩膀两下,笑道:“放心,这三十万我一分都不舍得帮你省。”

贺晓峰哈哈大笑着离开,走出去,上了车,然后……肩膀怎么这么疼?

贺晓峰完全没影了,林遥才满意地回头看自家徒弟。温雨辰一直乖乖地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林遥对他招招手,小孩儿颠颠儿地跑过去。文堂看着有趣,就问小孩儿,“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出来?”

“他不知道我在呢。我要是跟你们一起出来了,会暴露。”

闻言,司徒和林遥的手齐刷刷地蹂躏小孩儿的头发。孩子心眼儿多了,进步不少。文堂也满意地频频点头,遂看了眼手上的表,“两点了,你们吃中饭了吗?”

仨人一起摇头,别说中饭,司徒连早饭都没吃。文堂压根没理会司徒,笑问温雨辰,“你喜欢吃什么?”

“桔……”

“他吃什么都行!”林遥果断地捂住了小孩儿的嘴,无视那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

自从辞了职在家也有三个多月了,文堂忽然觉得,这三个月只有跟司徒等人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他决定请仨人吃饭,尽管他已经吃过了午餐。

席间,文堂主动跟司徒说:“贺家的事我不方便多说。既然你接手,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文堂话里话外透露着贺家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司徒不好跟他下保证,事实上,跟文堂办事,保证什么的真多余。他相信文堂,文堂也相信他。

“文堂,你也不能闲着没事干。”司徒说,“我准备分配你点工作,你要是方便就出去溜达溜达,不方便直说,我再安排别人。”

“你说吧,什么事。”

司徒的意思是:借着方惠案的机会让文堂多接触贺晓月,打听一下贺晓月眼中的方惠是怎么样的,以及贺晓月眼中与方惠的关系。虽说他也安排了亮子去查贺家和贺晓月,但以亮子的角度出发,短时间内不会接触贺晓月这个人。那么,唯一方便又值得他信任的人,只有文堂。

文堂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汤,须臾,方说:“可以。”

搞定了调查贺家的两步棋,司徒才专心问温雨辰,有没有听见贺晓峰讲电话。

听是肯定听见了。当时,温雨辰知道司徒把他安排在外面的用意,见茶间走出的陌生人掏出电话他便跟了上去。贺晓峰还很谨慎地走进一个无人的包间,可架不住小孩儿的能力逆天,说的话,温雨辰听的一清二楚。但是……

“我没听见跟贺晓峰通话那人的声音。”温雨辰挠挠头,“按理说,我应该听见的嘛。茶馆里噪音也不大,我周围也没人,我跟贺晓峰之间只有一扇门。为什么我没听见呢?嗯……可能是对方有意压低了声音,就好像在什么不方便说话的地方接了贺晓峰电话,不能不接,又不能用普通声音讲话。”

小徒弟越来越上道了,林遥倍感欣慰之余,也琢磨着是不是该给他拟定课程表了。

温雨辰的讲述很精确,重复了贺晓峰的每句话、每个字、包括语气啊停顿啊,模仿的惟妙惟肖。

“‘司徒提出要多加十万的雇佣费,理由是方惠和他父亲的案子是两个,不能按照一个案子收费。”说完,温雨辰停顿了一下,表明跟贺晓峰通电话那人讲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的话,随后才是贺晓峰,“‘答应他?不,我不是不甘心,算了,三十万就三十万吧。这点钱我还有。’”

重复到这里,温雨辰停了下来,说:“这句话说完,贺晓峰的声音消失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然后,他再说话,是几声‘喂’我怀疑他打了两个电话。第二个电话,对方在信号不好的地方,通讯效果比较弱,所以他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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