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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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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转身离开了房间。在窄小的走廊里,林遥拨通了温雨辰的电话。

口袋里的电话嗡嗡地震动着。温雨辰紧紧捂着霍亮的腹侧,不敢有动任何动作。他们趴在一个简易的广告牌后面;堪堪护住了致命部位。霍亮的腹侧中了一枪。温热的血烫着了温雨辰的手。

马路中间,躺着荀雨晴的尸体。一枪爆头,死状凄惨。温雨辰气喘吁吁,快速判断着狙击手的位置。侧卧在他身前的霍亮咬牙忍痛,低声说:“给十八打电话,快撤。”

“别动。”温雨辰紧绷着脸,用一只手捂住了霍亮的嘴。大大的眼睛在霓虹交织的建筑物之间来回扫荡。

该死的!找不到!

温雨辰气恼的摘掉了耳塞,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屏息静听。

风声、地下水的流动声、还有远处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音乐声。其中,夹杂着一个酒鬼的唠叨,流浪猫狗的乱叫,还有若隐若现的杂音。

杂音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传来。一个快速向东,一个缓慢向南。温雨辰很快辨认出,快速向东的应该是狙击手,速度、步伐间距,绝对受过专业训练。男性。年纪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间,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到一百七十五公分,体重60公斤左右。

缓慢向南的应该是个普通人。这个人的右脚比左脚慢了0。01秒,就是说:这个人的右手提着东西,重物拖延了他右脚的速度。男性,步伐沉稳,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左右,体重约在70到80公斤之间。

再有五分钟,这个男人就会看见荀雨晴的尸体。

不知怎的,在明知道狙击手已经撤退的情况下,温雨辰莫名的紧张起来。压着霍亮不肯让他起身。眼睛死死盯着马路一侧,五分钟的等待如煎熬一般,让温雨辰心焦不安。

那沉稳的脚步声从远处渐渐靠近,渐渐变的清晰,就连霍亮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近到天明时分的公路上,俯卧着一个被爆了脑袋的女人尸体,马路两旁空无一人。明亮的路灯将路面上的血迹照的清晰可见。在这个时刻,一个男人迈着优哉游哉的脚步,缓缓走来。

霍亮终于明白了雨辰的紧张来自何处。

男人穿着很普通的半袖黑色衬衫,右手提着不大不小的黑色皮质旅行包。旅行包被塞的鼓鼓囊囊。男人早看到了马路中间的尸体,却视若不见,保持着不变的速度朝前走去。

他的脚步在尸体前停下。黑色皮鞋的鞋尖只差一寸便踩到血泊里。

因为男人低着头,温雨辰看不到对方的脸,更看不到表情。下意识的,温雨辰屏住呼吸。怀里的霍亮忍着痛,在温雨辰的手心写下:林。

小孩儿的眼睛瞬间瞪大。浑身的肌肉紧绷,霍亮赶紧抓住他,使劲摇头。似在说:不能抓!你也抓不住他。

温雨辰不信邪。林岳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男人,还能打得过他二十来岁受过特殊训练的大小伙子?

小孩儿拍拍霍亮的手背,张张嘴:我试试。

霍亮的手到底是没抓住自己的宝贝,眼睁睁看着他像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

温雨辰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带着劲风,带着一身毫不迟疑的杀气。路中间的男人纹丝不动,仍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尸体。忽然间,已经冲到他身边的温雨辰猛地扑倒在地,一颗子飞过,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道血痕。

趴卧在广告牌后面的霍亮顾不上枪伤的疼痛,撑起身跑上去。温雨辰却大吼:“别过来!”

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子弹打在温雨辰的脚边。

林岳山背过身子,没有面对温雨辰。他戏谑地说:“你的反应不在正常范围值之内。你,你的听力一定很好吧?别动,狙击手瞄着你呢。”

趴在地上的温雨辰恨恨咬牙。以他的听力居然没有察觉到还有第二个狙击手!

“我不杀你。”林岳山说,“我对袁博士的基因也不感兴趣。但是我对你很感兴趣。后会有期,…A。哦,帮我带几句话给司徒。嗯……说什么好呢?”

林岳山想了想,“就说:贺家人的实验已经结束了,谢谢他的配合。”

在温雨辰和霍亮面前,林岳山从容自定。越过尸体和血泊,走出了他们的视野。从始至终,没有露过脸。

温雨辰不甘心,霍亮更不甘心!但是打在地上的子弹提醒着,威胁着:敢动一动,就爆了你们的脑袋!

直到林岳山消失不见,温雨辰才试着起身,没有狙击,没有威胁。他急忙跑回霍亮身边,拨打急救电话。

当林遥收到消息的时候,心惊不已。然而,紧随温雨辰的消息而来的是另外一个让他惊讶的突发事件。

袁开死了。

穿着警服、拿着水杯、打着哈欠。这是最后一个见过袁开的人最后印象。唐朔想到很多袁开逃跑的路线,却没能抓住他。这栋大楼的出口很多,可以到外面的窗口更多。监控器上甚至没能留下袁开的影子。

袁开的尸体在一楼通往地下停车场的一个窗户上。一手握着枪,一手握着块儿塑性炸弹。他的脖子上都是血,伤口极细。

叶慈是什么时候,以什么办法逃出了小会议室的没人知道。看管他的员警昏睡的很沉,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唐朔惊魂未定,抓着叶慈的手,心胆具颤。叶慈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又杀人了。“

唐朔紧紧抱着叶慈,心疼地看着他一身的伤口。谁会想到袁开的身手几乎跟叶慈持平?完全看不出来!叶慈伤的不算重,但失去了行动力。躺在唐朔怀里面色苍白。即便如此,他还强撑着安抚浑身颤抖的小爱人:“还是我不够厉害,没办法活捉他。他手里的炸弹一旦爆炸伤亡惨重,我只能杀了他。”

“别说了!”唐朔心疼的几乎要哭出来,“你再忍忍,他们局长说车已经安排好了,马上送你去医院。”

“嗯,我不会有事。”叶慈闭上眼睛,轻吻唐朔的脸颊。

S市这边的进展要比H市快很多。司徒和林遥押着贺晓峰回组里。一路上,司徒的脸色不善,心情不好。自家爷们都在恼火些什么,林遥心里明镜儿似得。亮子差点被一枪打死,叶慈也受了伤。唯一有价值的袁开也死了。司徒的心情要是能平静才是出了鬼。

林岳山在最后还不忘挑衅司徒。贺家人都是试验品,在林岳山的试验中,司徒也是一个被观察对象。案子结了,实验也结束了。不得不说,林岳山对司徒的性格把握的很准。他让温雨辰带回来的话,彻底激怒了司徒。

这一仗下来,双方都有损失。想来,袁开的死对林岳山来说是最大的损失。能够跟林岳山直接联系,并受他调遣的人,绝不是什么小人物。袁开可称得上是林岳山的贴身秘书,袁开一死,林岳山就算不恼火,也会在他们的脑袋上又记下一笔仇恨。

车,停在特案组的院子里。刚好跟唐家二哥的车碰了头。夫夫俩带着贺晓峰下车,楼里也走出了唐家二哥和葛东明。

唐家二哥一路走一路对着电话骂:“谁敢抓叶慈我看看?叶慈是自卫!整个左腿都差点断了,谁他妈敢说他是故意杀人?大哥,你别跟我说那些狗屁专业术语,老子听不懂!我现在就去接叶慈和小朔。你告诉爸,那边要是不放人,我就抢,该免职就让他免我的职。谁敢动我家人,老子跟他死磕!”

跟大哥吼完,挂断电话顺手就扔了!后面的副队长赶紧伸手接住,顺便大手一挥,“上车,兄弟们!”

三辆执行任务的车辆塞满了背着微冲的铁血汉子,看这架势,唐家二哥是真火了!一旁不敢触霉头的葛东明溜到司徒这边,说:“把贺晓峰交给田野。家里这边有唐老和谭宁看着,你们俩跟我去H市。咱们先走一步,赶在唐老二之前到。”

林遥眨眨眼,心说:咱们的车能快得过老二的车吗?

他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忽听天上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大风,林遥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扬起头来,直呼:“直升机!?”

葛东明无奈地点点头。心里犯了嘀咕:急眼的何止是老二啊,唐老都摔杯子了好么!

直升机稳稳地停在院子里,葛东明招呼林遥和司徒赶紧上来。

搭乘直升机的这些人很快到了H市。唐朔带着那位满脸紧张的负责人来接洽,葛东明首先迎了上去,开始长官与长官之间的交谈。林遥搂住唐朔的肩膀,低声说:“别担心,你二哥马上就到。咱们一定会把叶慈带回去。”

唐朔点点头,冷静了下来。

司徒没对唐朔说什么,只问贺连博在哪里。

贺连博、司徒。

彼此早有耳闻,只是没有机会见面。贺连博看过司徒一些资料,一寸的免冠照片哪及得上真人来的帅气英俊。贺连博见到司徒的第一眼便暗叹自家儿子差的太远。输在这样的人手里,倒也不冤。他只是希望,最后的最后,能守住一条血脉。

司徒对贺连博并没有丝毫的不敬。或许是因为他见到霍亮直接认了罪,或许是为了孩子背负了所有罪名。在司徒看来,贺连博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我真的很想知道,林岳山到底许了你什么。”这是司徒对贺连博说的第一句话。

贺连博苦笑一声,说:“我是晚期肝癌。那种病痛,你不会了解的。林岳山给我一种药,市面上没有的。我不但没有被病痛折磨,癌细胞也停止了扩散。两年多前,在他的地方我接受了手术。我现在的身体非常健康。你觉得,值不值?”

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答案也不同。司徒不能说贺连博的选择不对。

然而……

为此牵连了几个人死亡,这已经超越了对与不对的范畴。

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健康做点什么,你甚至可以利用权限为自己谋取些好处。如果你把自己的生命凌驾在他人的死亡之上,你所做的一切都将被标上“犯罪”两个字。

贺连博欠了林岳山一条命,到他支付代价的时候,却是利滚利、息滚息。这就是跟恶魔签约的结果,他要的不止是你的生命,还有你的灵魂。

贺连博此时的平静并非得到了解脱,在司徒看来,他是认清了事实,

司徒直言,“贺老先生。从这里坐直升机回S市只需要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我要你做出一个选择。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抛开林岳山不说,方惠案的凶手是两个人。你想把罪名揽在自己身上,无非是要保护另外那个。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贺晓月也参与了进来。”

闻言,贺连博苍老的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惊慌。

“所以,我要你选。二选一。”

贺连博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他双眼瞪的浑圆,“你,究竟想干什么?”

司徒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说清的时候。跟我走吧。”

就这样。贺连博被带上直升机。

林遥拉着司徒走到一边,低声说:“你们先回去,我等唐二来了,跟他们的车一起走。”

司徒想了想,说:“也好。你先去医院看看亮子,如果伤不重,就让老二带回家。”说完,他伸手摸了摸林遥的脸,“再坚持坚持,别给自己压力。亮子的事是我的疏忽,跟你无关。”

林遥蹙蹙眉,无言以对。

看到他这副自责的模样,司徒把人抱进怀里,轻抚着他的背脊,“我知道,你总觉得,如果你没有让雨辰和亮子抓杀手,他们就不会出事。但是你看,世事无常,我们都没想到林岳山会亲自处理荀雨晴,也没想到他还带着两个狙击手。”

“我想到了。”林遥窝在司徒怀里,无精打采地说,“我想到了林岳山可能会去杀荀雨晴的可能性,但是我总觉得只有百分之二十。我该多想想的。”

“林岳山的这个行为让我们得到新的线索了。袁开对林岳山来说绝对不寻常。他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替袁开处理了荀雨晴,只可惜,袁开死在叶慈手里。林岳山会善罢甘休吗?以他的性格来说,这一回的较量之后,怕是会要修养一段生息才能跟咱们再较量。袁开一死,林岳山一定会立刻对我们展开报复。”

言下之意:最后一战为时不远。

司徒说:“你要想清楚,从亮子跟我们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跟安稳日子说拜拜了。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执行任务,在死亡线走了多少来回?他抱怨过吗?埋怨过我还是埋怨过你?亲爱的,不要总是对自己这么严格。你又不是神,又不能未卜先知。”

说着,司徒捏住林遥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宝贝儿,相信老公吧。我不会让咱家人白白挨一枪!不出一个月,我一定解决了那老王八蛋!”

忽然间,林遥发觉自己真他妈的矫情!

“好吧,别担心我,我没事了。”林遥笑着,“这几天都没睡,忙的昏头涨脑。情绪上有点不稳。”

“我理解,更年期嘛。”

林遥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眯,“你再说一遍?”

司徒笑嘻嘻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舌尖舔舔,牙齿咬咬,哄着怀里的人,“乖,去医院吧。顺便告诉亮子,没死就赶紧给爷爬起来干活!”

飞机上的葛东明等的不耐烦,催着司徒赶紧上来。林遥推了爷们一把,潇洒地走了。

司徒上了飞机,开口便问叶慈的情况。葛东明说:“没事。叶慈那一身的伤就足够证明他无罪。况且,袁开手里还捏着塑胶炸弹呢。”

放了心,司徒闭上眼睛小憩。二十分钟也是时间,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回到特案组,天色已经微明。田野一夜没睡,跑到院子里接人。司徒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去睡觉。贺连博的事,我跟东明来。你好好休息一下,准备下午一场硬仗。”

田野的眼睛熬的通红,使劲揉了揉,问司徒,“跟谁的?”

“现在还不知道,这要看贺连博怎么选择。”司徒沉重地叹息着,“没办法的办法,誰让咱们没证据呢。”

田野恨恨地吐了口唾沫,转身回去睡觉了。

贺连博从得知女儿也参与了进来之后精神状态始终不佳。葛东明没有带他去审讯室,而是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司徒跟着进来之后,第一眼便看见谭宁已经煮好了咖啡,连吃的都准备齐全了。闻着味儿,司徒意外地问:“这是子希做的?”

“嗯,廖江雨不放心他,把人接来了。先吃点吧。”

话赶话这点时间里,谭宁还帮着贺连博准备了一份。贺连博摆摆手,说:“给我一杯咖啡就可以了。”

葛东明也没吃,这个时候根本没有食欲。他坐在贺连博的对面,将录音笔打开。一旁的谭宁打开笔记本,开始做口供记录。司徒把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随口问道:“老爷子,来一根?”

贺连博看了看司徒,忽然笑了,“戒了二十多年了……来一根!”

司徒亲自给贺连博点上,看着他浅浅地吸了一口。这一口烟,算是拉开了一切真相的序幕。

贺连博说:“我是在四年前认识的林岳山。那时候我还不是现在这个地位,所以对林岳山主动提出帮我治病感到很疑惑。也很,很感激。那时候,林岳山说了,不出两年我会升职,会掌握很多资源。他不要我的治疗费,说我也支付不起。到底要什么,他总有一天会来找我。”

林岳山给了他一种药物。不过,林岳山有条件,他们之间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完全保密。贺连博也答应了,并死死守着这个秘密。家里,只有妻子知道。一年后,林岳山为他做过一次手术,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能告诉贺晓峰。正是那次手术,让贺晓峰认识了林岳山。

从那之后,贺连博再没见过林岳山。但是他知道,林岳山迟早会来,索取代价。

再见那个神秘的,医术高超的林岳山时,方惠的父亲已经疯了。那时,贺连博还不知道是林岳山动了手脚。当林岳山忽然联系了他,他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路快走到头了。

从头到尾,贺连博都没见过林岳山。他们使用电话、邮件来联系。贺连博也动过心眼儿,暗中追踪过林岳山的号码和邮箱地址,但都没有任何结果。

林岳山说的非常清楚。我就是要你去杀人,你可以不做,但是另外一种代价要更加严重。你,包括你的家人,都要为此付出最重要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贺连博直言,不会说的。想来,必定是令他深感恐惧的。而在贺连博犹豫不决的时候,贺晓峰的投资生意出了问题。

这仅仅是一个警告和提醒。贺连博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答应了林岳山。

“我打断一下。”葛东明说,“虽然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这一点不足以威胁你。就算他事后以你的家人做要挟,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不会怕他。”

“只怪我太贪心了。”贺连博苦笑着,“我想活着,接受了林岳山的帮助。那时候,他说药物也是刚刚研制出来,还没有投入临床试验。但是我的病已经不能再等。我,我看着他抓了一些乞丐和民工做实验。”

“你默许了是吗?”葛东明问道。言罢,忽然想到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你,帮忙了?”

须臾,贺连博沉痛地点了头,“那些人失踪,肯定有人怀疑。我,我是帮忙把事情压下来。我没想到,林岳山留了证据。”

为了那种药,林岳山耗时一年,不知道抓了多少试验品。而贺连博的胆战心惊与负罪感,在看到药的时候荡然无存。

☆、第40章

司徒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条线索来。问贺连博;“一共三十二个人吧?”

贺连博一愣;“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司徒冷笑一声;转头对葛东明说:“地下研究所挖出来那三十来具干尸有着落了。”

这一刻,葛东明的脸色变了。一股怒气冲到脑门;差点当场呼贺连博俩大耳光!

你贺连博是人;别人就不是了?你贺连博的命是命,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

葛东明忍着怒气,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谭宁的手放在紧绷的肩膀上;顺着僵硬的肌肉慢慢轻抚到背脊。无言中;安抚了他焦躁而又愤恼的情绪。葛东明回头拍拍谭宁的手背,说:“把照片拿过来。”

照片放在贺连博面前,葛东明问:“这个人是不是林岳山。”

贺连博拿起来只看了一眼,摇摇头;“不是他。”

司徒也料到不是。毕竟几年前林岳山还没整容成卫君。可见,贺连博是见过之前的林岳山,不得不说,这一点很关键。

做模拟画像的事放在了最后。听贺连博交代完跟林岳山之间的前提,司徒问到案子的过程。贺连博也不隐瞒,说:“计划是林岳山口述给我的。哪天去做,几点钟干什么,都很详细。他先是让晓峰去买一瓶没有开封的水,再用快递给我的针剂往里面注射。蜡封也是他教的。”

“等一下。”司徒开口问道,“他只是让贺晓峰买瓶水,没指定什么牌子吗?”

贺连博摇摇头,“没有。”

“你把林岳山的计划给我重复一遍。”

贺连博不需要回忆,因为计划已经烂背于心。

案发前一晚,贺晓峰需要在九点前弄好一瓶被注射过毒剂的水。

方惠要在22:00——22:30之间喝下水。

听过林岳山这个计划后,贺连博觉得不妥。因为贺晓峰亲自去送水,那水瓶上势必会留下他的指纹,万一被发现怎么办?那瓶水里可是掺了料的。

林岳山安慰说不用担心。他会亲自去方惠家,拿走带毒药的水瓶。他们父子俩只要负责把加了料的水送到方惠手里。

案发前一晚,贺晓峰因为请几个客户和朋友吃饭,拖延了一点时间,直接在酒店里买一瓶高价水。他没觉得高价水和普通水有什么区别。随即急忙赶回家里的时间是:21:20左右。

因为拖延了近半小时的时间,贺连博很着急。在餐厅骂了贺晓峰几句,去了书房。

贺连博在书房里开始给水加料,然后以探望的名义,约见方惠。

“那天晚上方惠还在外面加班。”贺连博说,“这是林岳山给我的情况。他指定要在22:00之前找到方惠,把水给她。我亲自去的,方惠不可能不见我。我们在车里谈了一会儿,我把水给她,她当着我的面喝了几口。然后就把水带走了。”

至今,贺连博也不明白,那水瓶为什么没有被林岳山拿走。但司徒明白。

司徒一直以为,林岳山去案发现场是为了死者的那张成图,现在分析,不仅仅是这样。林岳山要带走的还有空水瓶。也就是所谓的“作案工具”。问题就出在这里。谁都没想到贺晓月搀和进来,还拿走了成图。林岳山那么精明,当然知道贺晓月干过什么。他没走拿走水瓶,很可能是为了报复贺家。

换句话说:在方惠死亡当天,林岳山意识到是贺晓月拿走成图那时候起,就抛弃了贺家。

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剩下的就是贺晓峰跟贺晓月的问题。

到了这时候,司徒才问:“林岳山肯定还跟你说过什么,比方说:一旦败露了,后面的问题怎么办。“

“是说过。”贺连博疲惫地喘了口气,靠在沙发上,“他的话,跟你的一样。让我选择。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你们不会有证据。一旦抓了我,就说明你们掌握了所有的情况。在没有证据的状态下,你们是无法指控晓峰的。”

“如果不想拉着你儿子一起死呢?”司徒冷着脸,问道:“他让你怎么做?”

“你这话说的不对。”贺连博第一次否定了司徒,“晓峰的确没有跟着我去见方惠,这也是我的一点私心吧。可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根据我的要求,帮我带了一瓶水而已。”

哼哼。司徒在心里冷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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