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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春色宫墙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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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会体己话,尔绮已摆好了桌,请两人用膳。用完膳,弘德殿的小太监来请驾,皇帝连午觉也没时辰睡,便进讲去了。

为免长公主孤寂,皇帝下了旨意,让令常在搬入长春宫偏院里陪住。皇帝待长公主上了心,每隔几日路过长春宫,都会特地进去坐坐。令常在极善抓住机遇,时不时便会邀着长公主叙话,打点吃穿用度。皇帝看她用心,没得多久,便又下了旨意,晋她为贵人。

令贵人挟长公主做靠山,竟然风生水起。继皇后如临大敌,日夜忧心魏宛儿会有朝一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遂宣了顺妃,在寝宫密谋,如何除之而后快。

皇帝打算带青橙去承德行宫避暑,永璋永瑢是不带的,皇帝嫌他们两兄弟吵,又不想耽误他们功课。皎儿皇帝原也不想带,皎儿夜里会哭,她一哭,青橙就睡不安稳,一个晚上要起身看两三回。青橙却不答应,她道:“皎儿年纪小,我不能放心将她放在宫里。”

意见相左时,皇帝都会听青橙的。

行宫虽说什么都有,但圣驾出巡,是国之大事,内务府、军机处里里外外的防备也要做十来天。出宫前,倒发生了一件小事。皇帝召见今年参加科举却落榜的儒生,让他们各自写一篇文章呈上,若写得好,当可委以官任。不论文采好坏,其中有个机灵的儒生以纯妃是汉女,但极受皇帝宠爱之事,当做皇帝视满汉一家为大胸襟大智慧歌颂了一番。

顺带还把纯妃怎样怎样的朴素贤良,怎样怎样的亲自教养两个皇子,还有两个皇子是多么多么的天资聪慧,如此前前后后写了数百字。皇帝龙心大悦,将那文章让大臣抄了十几份在朝廷上传阅,又在官报上宣扬了一番,弄得人尽皆知。

倒把继皇后比下去了。

继皇后气不过,她在孕期,脾气本就大,不似平素冷静,遂跑到寿康宫与太后诉苦,道:“都说纯皇贵妃如何如何好,连朝堂上都有了传闻,我才是中宫国母,皇上再怎么宠爱纯妃,也该给我留三分薄面。”

太后深吸了一口水烟,吐出浓浓白雾,道:“你管那些做什么,任外头怎么说,还能把你的后位说没了不成?”停了停又道:“前头纯妃在哀家榻前侍疾,衣不解带,步步不离。即便哀家不称心骂了她,也从不见她去皇帝面前闲话,反倒帮着我们母子和睦。你既是中宫,就该有中宫的气度,哀家还能保你一世不成?得你自己称皇帝的心!”

继皇后听太后话里有偏向纯妃之意,不敢再说,恐适得其反。

她回到景仁宫,胸腔里似燃了火焰般,烧得浑身发疼。洛晴紧张肚中皇子,忙命御医来请脉,又煮了清心的膳汤,呈进屋道:“主子喝点莲子汤消消火气。”

继皇后愁眉不展,斥道:“都滚出去。”唬得洛晴忙又退下。

到了掌灯时分,舒嫔过来请安,继皇后自己心情不好,便将气撒在舒嫔身上。舒嫔在景仁宫时还能强忍着不与争辩,回到咸福宫,便不由分说甩了亲侍湘儿一巴掌。湘儿脸颊顿时肿得老高,红通通的,火辣火辣。

舒嫔消了气,又拿了药亲自替湘儿敷,道:“是我不好,还疼不疼?”湘儿忍着泪,笑道:“主子心里不爽快,奴婢替你分忧是分内之事,主子不必自责。”舒嫔摩挲着湘儿的脸,道:“你放心,今日打你的这一巴掌,将来我会从继皇后那儿讨回来。”

湘儿不知舒嫔是何意思,也未吱声相询。

青橙也看了那儒生写的文章,逗得一笑,道:“算什么玩意儿,拍马屁的,亏你还四下炫耀。”皇帝白了她一眼,揽住她的肩膀,道:“这叫权术,朕一直想宣扬先皇“满汉一家”之论,这些年均未有多少进展。朕看了这篇。。。狗屁文章以后,想着倒是个好契机。”

他稍顿旋即道:“再说,朕也想让大清的百姓们知道知道后宫里的纯妃。”

青橙笑道:“这哪里说的是我?观世音菩萨也不过如此了。”

皇帝乐了,道:“观世音菩萨不正好吗?往后。。。往后如果有机会,朕还是想。。。”还是想立你为后,后半截他没有说出口。他是皇帝,但是他也怕做不到。

青橙心里是懂的,但面上装作不知道,笑了起来,道:“有什么好想的,你还是想想什么时候起驾出巡罢,我东西都预备好了,就只等你下令。”

皇帝道:“不急,朕想与你在行宫住到过年,内务府还要储备过冬的物件。”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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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第零章:废后

住到过年,岂非要错过继皇后产期?

青橙一心准备出宫事宜,把伺候永璋永瑢的嬷嬷、太监、哈哈珠子通通叫到跟前训了话,仔细叮嘱了,又特意宣了鄂嫔召见,命她每日将翊坤宫诸事写信送至行宫。 其实青橙早就看出来,鄂嫔是与皇帝间有某些约定才会如此待自己忠心。不然皇帝也不会偏偏指了鄂嫔辅佐自己,再说,这几年经她细细观察,鄂嫔还算可靠。

临到了出宫这一日,却又出了岔子。

大行皇后生前的亲侍善柔,原该在景山梓宫观德殿守灵,不知怎地入了宫,一头撞死在长春门,血溅当场。长公主受了惊,宫人将此事禀告于令贵人,令贵人命太监收尸时,在善柔手里发现了一张状纸。令贵人未敢擅自翻看,又觉事关重大,遂径直呈禀至养心殿。

按理说,后宫事宜当先经中宫处置,皇后不能处置的,再由皇后禀于皇帝。令贵人如此行事实在居心叵测,狡辩道:“皇后有孕,此事毕竟沾了血光,臣妾怕扰了皇后凤安。”

皇帝有什么看不穿的,但并未追究,或许说来不及追究。因为那状纸里板上钉钉的指责继皇后是如何谋害大行皇后,如何谋害高贵妃,甚至还道出很多年前,纯妃有孕,在翊坤宫门口跌跤一事,竟也是继皇后命小太监在宫街泼了猪油,想让纯妃小产却未遂。

而那小太监,早在两年前,已被继皇后寻由打死。

皇帝当年一直以为高贵妃是被大行皇后谋害至死的,以致大行皇后病重时,他待她亦很冷漠。此时看了状纸,勃然大怒,堂堂大清天子,竟被后宫妇人戏弄了,实在胆大包天。他立时摆驾景仁宫与继皇后对峙,继皇后怒极攻心,胎动得厉害,痛得连话都说不出。

旧事翻出,真真假假,相牵扯的宫人大多死的死,出宫的出宫,皇帝愈发深信不疑。他临走时甩下一句话,道:“你当念恩,朕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暂时放过你。”

暂时…

继皇后听见此话,只觉雷霆隐隐,风雨肆虐。

皇帝转了念,自己不去行宫,倒叫青橙独自前去。青橙不肯,道:“我哪也不去,就在宫里守着你。”皇帝道:“今儿你就听朕一回,朕要彻查善柔一事,若要惩处继皇后,朕唯恐大臣们把矛头指向你,不如去行宫避开,等处置完了,朕即刻启程与你相见。”

青橙得宠的数十年间,虽有零星秀女选入,但圣宠大多在翊坤宫,而后宫子嗣也以纯妃最多。朝廷中本就有所非议,如今皇帝欲要废后,朝臣们总不能说皇帝有什么错,只能指责纯妃霸宠,挑拨帝后关系。

娴妃册封为中宫后,六宫诸事青橙推了个尽,也甚少在宫里走动,生活极为简单。但此番情形,她也是能看明白的。善柔为何要选在此时撞墙?无非是怕继皇后生下皇子后,一手遮天,再不能替大行皇后伸冤。所以要赶在皇帝出宫前,将此事告知皇帝,甚至不惜丢了自己性命,也要把继皇后罪行大告天下。

要问是谁帮她进的宫,或许是令贵人,或许是舒嫔,也或许是深藏在后宫里暗无天日、曾受继皇后迫害、永无出头之时的后妃、宫人。

青橙独自带着皎儿来了承德行宫。

行宫从未单独侍奉过妃子,宫人们先是轻蔑,细思后又极为诚惶诚恐。青橙待宫人从不词严厉色,但她承宠多年,举止处已有威严,令人不容小窥。

鄂嫔每日写信给青橙,次日便能抵达。无非是永璋永瑢功课,及庭院中花花草草的侍养,对后宫风云之事,却是半句不透。青橙知道是皇帝授意,免得她烦心。时间一长,她倒也真能静下心来,陪着皎儿坐在亭子底下念念诗,或是亲自动手做两样糕点。

过了小半月,皇帝怕青橙无聊,便遣了永璋永瑢两兄弟往行宫陪母。青橙抱着皎儿到宫门处相迎,不料永瑢将翊坤宫的老狗狮子也带来了。狮子不愧是狮子,多年不来行宫,自己住哪间狗窝,倒还记得十分明白,拐着小短腿直往里头窜。青橙有三个孩子作伴,果真觉得日子过得快了,吵吵闹闹,也不寂寞。

两个月后,皇帝方下达废后圣旨,朝廷后宫掀起惊涛波澜,大臣们跪在乾清门天街上请求皇帝收回成命。太后气得数次晕厥,日夜茶饭不思。

皇帝随即命人往景仁宫搜寻罪证,意外查到许多使人动情的熏香,太后闻之大怒,不再偏袒继皇后,叫人传话道:“你谋害妃嫔之事,哀家尚可宽恕,只一条,切切不可伤害皇帝。你自己种下的苦果,当由自己亲尝,怪不得旁人。”

如此,再没什么能阻挡皇帝废后之决心。

青橙在行宫的所吃所用,都是皇帝特批,命内务府从京郊运去的。连南府的伶人也派来数十人,专司戏曲为青橙解闷。皇帝人在紫禁城,却每日早晚都会写信给青橙,早上写的晚上就到,晚上写的早上就到。青橙亦会回信,有时将皎儿在林子玩闹或追着狮子跑的场景画下寄给皇帝。皇帝看了,心里暖绵绵的,恨不得即刻飞去行宫私会。

待圣驾至承德行宫,已是几个月后,夏尽初秋。

青橙早早就穿戴好了,带着三个孩子立在宫门处守候。明明知道皇帝最快也要午时后方能抵至行宫,可青橙就是不肯回屋里等。她立在一株银杏底下,树尖高耸入云,蝴蝶般翠黄的叶子在风里翩翩起舞,落了一地。永璋永瑢带着皎儿在周身玩闹,连宫人们也逗得欢笑涟涟。青橙静静的望着,她唇角含笑,忽觉这等待的时光也未必不好。

皇帝午时就到了。

浩浩荡荡的圣驾仪仗还在极远处,他只带了二十骑御前侍卫,马不停蹄的赶路。他乔装打扮了,穿着墨黑的骑装,英姿勃发,风尘仆仆,一见青橙便翻身下马,不顾周围宫人侍卫皇子公主,抱起青橙直打转,笑声朗朗道:“可想死朕了。”

永璋永瑢还知该回避,皎儿却不管这些,扑腾着小胳膊抱住皇帝大腿,直嚷嚷道:“皇阿玛,皎儿也要抱抱,皎儿也要抱抱。”皇帝依依不舍的松开青橙,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了一口,才一臂抱起皎儿,道:“朕的好公主,可想皇阿玛了?”他另一只手牵着青橙慢慢往屋里走,侍卫宫人渐次依礼退下,只留下贴身侍婢。

皎儿露出梨涡,笑铃铃道:“皎儿好想皇阿玛。”

皇帝听着稚女娇声软语,愈发高兴,道:“皇阿玛也好想皎儿。”进了屋,永璋永瑢请了安,与皎儿一同退下。青橙伺候皇帝洗漱换衣,两人数月不见,眼神像黏在了一处,彼此怎么也分不开。青橙不问宫里发生了什么,反娇声埋怨,道:“刚才当着孩子的面,就动手动脚,下回可不许了。”皇帝一把从身后抱住她,道:“没有下回了,朕后悔极了,不该让你一个人来行宫。”青橙轻轻靠在他怀里,道:“我早说过不来,偏你不许。”

侍奉的宫人瞧着情形,蹑手蹑脚退下。

青橙返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腰,依偎在胸前,仰脸道:“事情都办完了?”皇帝捏住她的双颊,道:“通通办完了,办得妥妥当当。”青橙还要说话,皇帝却已按耐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撕咬汲取。青橙的舌头被他弄得痛了,吱吱呜呜道:“轻点,疼。。。”

两人吻得昏天暗日,衣衫凌落,皇帝隐约记得角落里有一张紫檀木高几,抱着青橙就往那高几上搁。海安在外头听见响动,心中亮堂,命宫人备好热水衣物等在外头候着。

皇帝不在宫中,偌大的紫禁城便沉寂如一座活人坟。

内务府收回了乌拉那拉氏所有的宝册宝印,因她身怀有孕,皇帝下旨供以贵人分例,搬离景仁宫主殿,暂居偏院。即便落魄至此,也无人敢当面挑衅,毕竟她与太后有血肉之亲,搞不好还有翻身一日。

令贵人因废妃一事有功,渐得皇帝宠信,晋为嫔位,居景仁宫主殿。魏宛儿深知自己的倚靠是什么,遂对长公主更加关切,常常写信与皇帝讨论长公主嫁妆一事。皇帝何等英明,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思及长公主确实需要有人帮她打理婚事,便也由着令嫔去了。

到了九月,乌拉那拉氏在偏院产下一子,皇帝不想自己的儿子委屈,便复封了乌拉那拉氏为嫔,册为娴嫔。娴嫔伤心落魄,又在令嫔压制之下,终日恹恹倦梳裹。而她最好的左臂右膀顺妃,却并未因此牵扯。娴嫔翻供大行皇后去世一事时,只道是自己不小心推了大行皇后入水,故意不提令嫔往膳食里下了**药。一来是为了不让自己多一宗罪责,二来则是为了保全顺妃。后宫里头,顺妃是她唯一相信之人。

只要顺妃没倒,她就还有希望,更何况,如今她还有了孩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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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你二说你是钟粹宫的宫女

承德行宫的十月,依旧青松拂檐,姹紫嫣红。内务府培植了各色珍稀花草,一车一车的往行宫里送。青橙偶然说要赏菊,皇帝便令人培植了数百株绿菊摆在念恩堂庭院,供她赏玩。没得多久,花儿枯萎了,青橙深觉惋惜,道:“再好的花儿也只能开一季。”

皇帝与她十指相扣,在花径中信步,香风阵阵,吹在遍地菊花之上,如波浪一般荡漾开去。他笑道:“你若喜欢,可四季皆开。”

青橙笑道:“春天赏桃花,夏天赏紫薇,秋天赏菊,冬日赏梅,本就是天地万物的规律,本就是四季轮回,咱们若强求,岂非违背天意?也没多少意思。”

皇帝颔首,道:“说得好,从今往后呀,朕就陪着你春天赏桃花,夏天赏滋味,秋天赏菊,冬日赏梅。”青橙蓦地神情落寞,道:“要是人死后,能自己选择吃不吃孟婆汤就好了,我一定不喝,留着记忆去找你,来世还要与你做夫妻。”

风穿林间,扬起两人的袍子,缠在一处,分不出你我。皇帝道:“就算死了,朕也要与你同穴,永不分开。”青橙紧了紧他的掌心,却道:“我才不要呢。”

能与帝王同葬皇陵,是多大的恩宠,她竟说不要!皇帝生了愠色,道:“为什么?”青橙嫣然一笑,皇帝只觉那笑容比她身后盛放的花儿还要好看,还要叫人心动。

她道:“你的棺木旁有大行皇后,高贵妃,嘉妃或许还有别的女人,我倒想离你远远儿,叫你看得见摸不着,好让你永远都挂念我,一直记着我的好。”四目相望,皇帝拢了拢青橙肩头的斗篷,道:“朕希望你长命百岁。”

青橙眼底一暖,扑到他怀里,撒了一会娇,才道:“你还记得咱们在御池边见面的场景吗?”皇帝微微一笑,道:“当然记得,你抱着几株莲花,乌丝满肩,在月光底下唱小曲子,像下凡的仙女似的,不食人间烟火。”一顿又道:“朕问你是谁,你说你是钟粹宫的宫女。”

从此,令他念念不忘。

青橙惘然道:“如果那时我表明了身份,你还会喜欢我吗?”女人哈,就是这么傻,总是那么多如果如果,可这世间哪有什么如果。

皇帝认真想了想,郑重其事道:“会的。”

青橙问:“为什么?”皇帝捏了捏她的脸颊,嗤笑道:“因为你是青橙啊。”因为你是青橙,所以包容了你的骄纵,你的吃醋,你的张狂。也舍不得你胆怯,舍不得你委屈,舍不得你在后宫纷杂里争来斗去。青橙挤在他胸前,嗔道:“真肉麻。”

到底是欢喜的,从心底里渐渐溢出的无限欢喜,能抚平过去岁月里一切不如意的欢喜,能治愈所有伤口与失落的欢喜。

过了一日,大阿哥上了道折子,说屋里的密札氏产下一子,特向皇帝请旨意,欲册密札氏为侧福晋。密札氏隶属下三旗,家世很低,皇帝有些不乐意,说予青橙听,青橙噘了嘴巴,道:“我瞧着密札氏倒好,安分守己,说话做事有理有节,也不爱闹腾,我觉得大阿哥,还是极看重她的。”又横了皇帝一眼,道:“人家还说我家世低呢。”

皇帝怕青橙多想,忙道:“行,都听你的,就封侧福晋。”说完,往折子上写了朱批,让吴书来送到驿站,令人快马加鞭送回宫。永璋听闻大阿哥当了阿玛,真心为他高兴,提笔写了恭贺信,还与永瑢装模作样一人做了一首恭贺诗寄去。

快到冬天了,是种白菜的好时节。皇帝一心爱吃青橙的水煮白菜,便效仿雍正爷做菜农。往行宫里拾掇了两块菜地,洒了白菜籽、莴笋籽和萝卜籽,得了闲空就捡了锄头除草施肥,权当活动筋骨。没得多久,就长出绿油油的一片。

皇帝甚是得意,比那会平定新疆叛乱还要洋洋自得呢。

皎儿常常站在旁边要跟着皇帝除草,有时连着菜苗一起拔了,还高兴的朝皇帝炫耀,道:“皇阿玛,我又拔出了两根草。”

青橙一瞧,哪里是草,是萝卜菜,连小拇指盖大的白萝卜根都有了。皇帝拿了皎儿的“草”,又埋回去,不忍责怪道:“皎儿累不累,跟额娘去歇会。”

皎儿乖乖道:“皇阿玛也累了,也要跟额娘去歇会。”

看她孝顺,皇帝站在泥土里,手里杵着锄头,乐得哈哈大笑。

朝中政事全改在念恩堂处置,青橙住在后头院子里,想见皇帝时,连通传也不必,穿过一道宫廊便到了。两人日日同食同寝,无趣时就游游行宫,听听曲子,亦会带着永璋永瑢骑马射箭。皇帝还是想立青橙为后,可他每次提及,总有一大批的臣子反对。

终其缘由,还是因为青橙的汉女身份。

皇帝渐渐不高兴了,盘膝坐在炕上,将手边的折子一甩,通通扫在地上。青橙坐在他对面绣荷包,唬了一跳,差点让针刺了手指。她怔了怔,问:“怎么回事?”

宫人们低头含胸,连呼吸都轻了半分,生怕惹得主子生气,吃不了兜着走。

皇帝道:“一群老头子,实在气人,事事都要管,事事都要废话,朕想做什么,他们都要拦着。”后宫不干涉朝政,青橙不能多问,丢开手中活计,起身捡起折子,依旧放回原处。她笑道:“既然烦心了,不如先吃了晚点再批折子。今儿我让厨房备了你爱吃的羊肉面汤和三鲜饺子呢。”皇帝不想在她面前提及烦心事,便道:“好。”

御膳自是丰富,满满摆了三桌子,锅贴、烤肉、参汤、海鲜,应有尽有。皇帝吃完面汤和饺子,便撤了膳,剩下膳食,照例用食盒装了,送至随扈官兵处赏人。

夜半时分,寒风吹得呼哧作响,羽毛似的雪片漫天飞舞,没得多久,亭台楼阁之上便覆盖了淡淡一层白色。院子里不知谁嚷了一句“下雪了。。。”皎儿闻见声响,便翻身而起,吵着要去看雪。嬷嬷们拗不过,便向青橙请示。皇帝还在批折子,青橙也未睡,干脆喊了皇帝,一起抱着皎儿去院子里看雪。

永璋永瑢在书房复习功课,听院子里有喧闹声,皆抱着铜炉子出门瞧热闹。

宫人们见主子起了兴致,干脆大张旗鼓的往四处点了灯,照得通火辉明。最欢喜的莫过于皎儿,这是她学会说话走路后的头一场大雪,身边又有额娘阿玛陪着,两个哥哥哄着,更是手舞足蹈,很觉新鲜有趣儿。

还没得积雪,永璋好不容易凑了个拳头大小的雪球,送给皎儿道:“你摸摸。”皎儿挽着双髻,穿得厚厚几层棉袄,像个小圆球,脸上冻得红扑扑的,实在可爱。她伸了手丫子一摸,好似被小虫子追着咬手似的,倏然收回袖中,朝皇帝皱了满脸,泣声道:“好冰。。。”

皇帝看她惊魂未定的模样,禁不住大笑道:“青橙,皎儿被吓住了。。。”

皎儿看皇帝取笑自己,泣声变成了真哭,扑到青橙怀里,呜咽不止。青橙一面哄一面笑,又一面瞪皇帝,道:“都是你惹的,你自己来哄。”说着就把皎儿往皇帝身上推,皇帝笑着接住,哄道:“皎儿,你不用怕嘛,雪就是冰凉冰凉的啊,你夏天爱吃的酥酪,就是用冰冻过,味道好极了是不是。。。”

他轻声细语,好劝歹劝可算把公主给哄睡了。

大冷的天,皇帝热出一身的汗,直叹:“真不容易。”

夜深了,永璋永瑢跪了安,各自回屋睡下。青橙窝在皇帝臂弯里,听着外头风声雪声,心里安稳得就像碧渊静泉。屋中地龙烧得极暖,便是只穿寝衣走动也不会觉得冷。熄了大灯,只在床头留了两盏豆大的油灯,昏黄的光映在两人脸上,朦胧得就像一层幻梦。

皇帝道:“朕前头在早朝上提议封你为后,不想。。。”青橙伸手捂住他的嘴,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她的黑眸在夜色里,显得犹为明亮清澈,就像天亮时的启明星。

她道:“身份家世是永不可变的,你也不必费心思,该如何就如何便是。大臣们说的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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