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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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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莫涤蕴着一袭海天碧色长衫,千丝挽成高束。

她已是二八年华,身段还未彻底的张开,但是已然欣长了,最起码比景覆雪要高出不少。

“今日还不启程?”

昨日他们二人已在宽宁县内游赏一日,他任凭莫涤蕴带着,跟着她一路视察商铺酒楼,今早的飞鸽传书过后,东部各城的商贾都已蠢蠢欲动。

这也并不奇怪,自从雅财商号这个名声日益渐进开始,上至富有一城的商户,下至最普通的百姓,无不受过‘雅财’的照拂。从这样的形式可以看出,在斗宝大会开始之前,这宽宁镇里势必又要热闹一番了。

只是他还急着赶到东帝边城去视察民情,莫涤蕴这边又拖着他不肯走,这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才是一天你便坐不住了?”

“不是,只是思虑到你的谋划根本不需要我插手。”

那女子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分道而行?”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届时再会和有何不好?”

由此一言,莫涤蕴算是看出来了,这顾倾源着实是个看中效率的人物。

“我偏不!我呀,要你看着我如何智取各城名花!”

她笑得愈发得意,这样娇俏的眉眼让顾倾源为此一震,心下一叹,许久没见过这般快活的女子了,再想那景覆雪——

“你知道何为名花?”

她凑近了他,生生打断他飘忽的思绪,她也是女人,她也懂得如何去猜度一个男人的心思。

“不知。”

莫涤蕴遗憾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

边是抱怨,边是给自己戴上一个铜底青花镂空面具,在耳边轻轻一扣,也不需要绑带系在脑后。

顾倾源道:“这东西倒是灵巧。”

这面具极为精美,略显魅惑,镂空的间隙巧妙地遮住了莫涤蕴的五官。

面具下的眸光灵巧;“要不送你一个?”

“不必。”

这男人丝毫不领情,先是酒水,再是宝马,到现在她自己做的面具,他皆是一口拒绝。

莫涤蕴发誓自己一定是和顾倾源杠上了。

她走到院子里,轻轻松松地跳上马去,一回头顾倾源也来了。

“你干的是正事,我自然是和你去。”

他不愿听这女人多费唇舌,于是自己先给皆是了。

那人儿扬起马鞭:“好马儿,你可跑的慢些,小心情郎哥哥追不上!”

女子笑声银铃飘荡在尘埃里,自己是莫涤蕴的情郎?这到底是弄得顾倾源哭笑不得,如此奔放的女子仅莫涤蕴一人尔。

漾舟每回见到莫涤蕴皆是男儿装扮,心底虚叹,他家主子可是好端端的女儿家。

“来了多少人了?”

“小县会主皆是来了,大地方的不敢动身,就怕动静太大打草惊蛇,不过遣了人来,账目也都报上了。”

漾舟送上账本,莫涤蕴就地翻看开了,心中已是了然,她这雅财商号里的‘雅之财’是该整顿整顿了。

“无妨,来的也只是临近的,若是他们无事,先留住几天,届时设宴款待。”

顾倾源听她这般说来,心下也是明了,这么多人听信于她,莫涤蕴收买人心的功夫倒是一绝。

“走吧顾大少爷,今儿个先在丽园稍作休整,这晚上才有好戏看呢。”

顾倾源牵了马绳,言一句:“有劳。”

漾舟这才注意到莫涤蕴身后本是不发一言的男子。

他还从未见到过这般谪仙似的男子。

这东地旱情的严峻已然波及到了宽宁镇,丽园中的多处草木已然枯竭,顾倾源弯身握一把龟裂的泥土置于鼻尖,这样的味道反倒让他自在。

“这有什么好闻的,快跟我来。”

莫涤蕴笑得一脸神秘,丝毫没有小女儿的矫情。

“莫小姐,你这是?”

“你一定会喜欢的。”她思虑到像顾倾源这般像是青山绿水之间走出的男子,定是极爱干净的。

顾倾源不禁有些错愕,他被莫涤蕴推进的这间屋子,迷茫着水雾的气息。

拨开云雾一看:“难不成这是!”

莫涤蕴欣慰到:“这丽园本就是依山傍水而建的,这湖底可有好几口大小不一的泉眼,自然是不会干固的。”

她会游水自然是喜欢水的,每地的行园自是会叫人修建一处水园供她戏水。

“在温泉上盖间屋子——”念及于此,顾倾源辗转到屋外,果然细小的渠沟里是湿润的,修建这座温泉屋的工匠定是有什么巧妙的设计,阻止了大部分的水流出。

这对他无遗是一个莫大的启发,要知道这边疆广修水渠的任务只是一个虚无的概念,先是没有修建的足够财物,再是没有详细的修建图纸。

看来莫涤蕴这雅财公子,大有人才在囊中。

顾倾源勾唇一笑,又该问莫涤蕴借点东西了。

于是立马掉头回温泉屋,他要问她借能工巧匠设计图纸才行。

门再度吱呀一声开了。

温润的气息充斥着他的各处感官,却是找不到莫涤蕴,再走的近些,一件外袍飞了出来,携带的暖风吹散了一部分烟雾。

隐约可见的是一块光洁的背脊,再往下看——

脑中立马敲响了警钟,顾倾源立刻背过身去,还好只是微微看到一张裸露的后背而已。

“你是不是看上了我这温泉屋中的设计?盘算着回到皇城在自家府邸也建上一座?”

那女子宛在水中,只是背对着那个曾一度让自己面红耳赤的男人,悠然自得地挑破这一屋子的尴尬。

闻言,顾倾源抬腿方要走——

泉水突然开始翻滚,顾倾源一惊回头,却见莫涤蕴已不在水面上。

这女人定是在捉弄他。

半响水中也不见莫涤蕴探出头来,泉水还在翻滚,顾倾源眸光一冷,可以隐约看见水中洁白的肤色。

轻笑一声上前,弯身将水中的女子捞出。

那女子宛如一朵出水芙蓉,宿兄半露,双手环于他的脖颈后,许是在水中憋得太久,先是将头侧向一边呛出几口水来。

饶是顾倾源再不经意也能看见她精细的锁骨。

那女子喘息过后在水中站直,尤为虚弱地缠在顾倾源身上,搂着顾倾源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哈气。

“这是倾源第二次救我。”

纵然顾倾源的双手不在她身上,但这女子着实将一身的水都拭到了他身上。

那男人慢条斯理的掰下她的手,面色如常:“自重。”

莫涤蕴双手护住自己的胸脯微微叹息:“他的心果然是冷的。”

她早该看出来了,永远笑着的人,埋着的会是一颗冰冷孤寂的心,所以她莫涤蕴不做这样的人,她莫涤蕴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甚至于想爱就爱。

莫涤蕴收拾了装束,在出门前又将面具戴上,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原以为顾倾源定是被气得不起走开了,没想到那人衣冠楚楚地在园中踱步。

“顾少爷是不是在思虑着如何娶我?”

“痴人说梦。”

“那可不一定,既然你是看了人家的身子——”

顾倾源打断道:“恬不知耻。”

这四字让那人儿浑身一震,她今生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四个字。

她是嫡女,却被二房三房的姨娘欺侮她年幼无知,她真是无知么?

“是!我就是恬不知耻,可是你不想做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么。不想坐拥整个雅财商号么?”

她死死地盯住他,那男子果然忍不住了,欺身上前,一伸手就是钳住她的脖颈。

“将军府好生教养,倾源高攀不上!”

教养?她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何来教养?

柔情以待是君王

〃将军府好生教养,倾源高攀不上!〃

教养?她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何来教养?

“顾倾源!”她一字一字地叫着他的名字,她爱的人往往伤她最深。

眼眶中的泪水淌了下来,幸亏她有面具。

活在面具里,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如何?”

顾倾源只是轻描淡写的反问,他不允许她这么说他,说得他好像是靠女人才有出息,不!他让覆雪进了宫,他让覆雪在对自己吐露钟情之后含恨而行。

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自己,然后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的心已开始剧烈的抖动,莫涤蕴在他哀伤的眸子里冷静了下来。

“顾倾源,我不拗你。”我助你完成心中所想。

她妥协了,顾倾源这个极有城府的男人,定是在心中掩藏了滔天的秘密,那么就将她淹没在她肚子里的后半句话,用行动告诉他吧。

试问她莫底蕴到底是做错了,这一辈子要过的这么辛苦?

这个女人心底在流泪。

只是顾倾源未曾察觉,或许是她掩藏的太好。

“大局为重。”

仅四字,顾倾源辗转出了园子。

这四个字也是在告诫自己,不要被一些莫名的情绪迷惑了自己。

莫涤蕴多半是鬼迷了心窍,就差一点,他就动心了,为她说的,成为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他差一点就为自己的动心欣喜若狂,若是找了将军府这条捷径,就可以侧地放弃景覆雪这颗棋子,然后他就可以问心无愧的接受覆雪的钟情。

呵——他终是发现华年倾覆里,这枚愈发渐行渐远的棋子,却将了他的军。

————————————————————

豫樟宫

“禀告皇上,罗云王求见。”

闻言,穆重擎同景亦雪对视一眼。

“我不下去。”

景亦雪知道,穆重擎这是要她回避,只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躲避的。

无奈,穆重擎轻轻点头。

只是片刻,孟公公就领了穆裘语进来。

那人手中端着木托盘,上摆一青瓷碗,穆重擎并不觉得眼生。

“臣弟见过皇兄,皇兄万岁。”

他将药盏举过头顶。

“起吧。”

孟公公很是自然的上前接过罗云王手里的托盘,不用猜也知道,这是端嘉太后的意思。

“这是什么?”景亦雪疑惑地出声,事实上她也算是明知故问。

“这是方才御药房送过来的,臣弟见了就给端过来了。”

穆重擎的面色本就泛着病态的白。

“这药膳是朕一直用着的。”

他打开药膳,眼底平静无波,药香四溢,轻轻置于唇前一抿,苦涩渗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一口气喝完,他极力地忍住不适之感,穆裘语清楚的看见穆重擎将茶盏发到案桌上时,手筋有些抽动。

景亦雪的心底却是在颤抖,那可是一碗毒药!是端嘉送来的毒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国之君,年仅六岁就要学会隐忍,为了能够活下去,甚至是毒药也照喝不误!

穆重擎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原有的病态逐渐消散了。

穆裘语心底自然是了然的,这药名义上虽为进补,但是长年累月的饮用,药中的轻微毒素便会在体中沉积。

穆重擎现在还能这般平静地喝下,是他没有察觉还是真相母后说的那样只是为了麻痹她?若真是为了麻痹太后,那穆重擎的身体这样日日亏损下去,到头来皇位还不是得落到他这个皇帝身上。

孟公公将药碗收了便端下去了。

“皇弟的身体可是康健了?”

“御医说还是得留看一番。”

这次罗云王突然返京,用的名义便是着了风寒,须得回京医治。

“倒是为兄未曾估量皇弟自小惯养在宫中,东地时境这般恶劣,真是委屈你了。”

穆裘语笑道:“万不敢当,归来后,裘语这心里甚是羞愧,未能——”

“既然罗云王已经平安返京,就莫再提及他事,安心养病才是。”

穆裘语听着景亦雪这般出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有劳皇贵妃提点,裘语心中有数。”

这一回倒是看见穆重擎脸上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且言:“臣弟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探看皇兄,现下见着了,倒也无事,便先回去了。”

也不等穆重擎首肯,便大步往殿门走去。

等到再没了他的脚步声,景亦雪这才忍无可忍道:“穆重擎!”

“如何?”

景亦雪被他反问的心上一堵,这叫她如何回答,她是懂他的,从来都是懂他的。

眼前这个男人,从这深宫再到朝堂,都是步履维艰的。

微微有些哽咽:“我好生失望。”

他这么狠,对自己竟会狠到这般田地。

“珺姚,你若是这般说起,朕倒真觉得生无可恋了。”

喝毒药又算什么,他都能平平静静地接受,偏偏叫他看见穆裘语看她时别有用心的眼神!他甚至无法忍受任何一个男人去对珺姚有所垂涎。

“那你就可以喝得这般的心安理得?”

她盯着他的眉眼,她景亦雪发誓,穆重擎才是这个世上唯一能叫她发疯的人。

“穆裘语只是顺道看看朕的身体到了哪种田地,端嘉发难于朝堂,朕无用,只能发难于自己。”

他很清楚现在的形式,顾倾源刚前往动地治旱情不久,端嘉就决心打压。他断然要先稳住这妇人,才能有所行动。

“你看重的只有眼下,若是你——”她意识到自己的后半句不太吉利,便忌了口。

“罢了!”

“你也不必动气,朕还想借此瞒天过海出宫一趟。”

“出去做什么?”景亦雪关切道。

穆重擎眸光微深:“在这呆久了甚是无趣,出宫玩玩。”

他说的轻松自在,但她自然是知道他说的玩可不是真正的玩乐。

“出去也好,多带几个人手,我自然在宫中给你稳着。”

“还得再稳一处……符海阁。”

“你要将覆雪带出宫去做什么?”她极为好奇,穆重擎独自出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好巧不巧这回还得带一个女人,偏偏还是自家小妹。

穆重擎眼窝里出现笑意的漩涡:“自然是同覆雪增进感情。”

景亦雪道:“只怕我那小妹是个闷葫芦,不太乐意陪你去的。”

景覆雪的心性,穆重擎自然是知道。

“无妨,有的是办法。”

无奈,她也只好妥协了,虽然不知穆重擎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但她这回倒是真心期待。

他这一世太苦,如果覆雪可以陪伴他……

————————————————

这几日身体已是逐渐转好,宝凉自然是安心些,这入了夜也大可不必整晚守着我了。

于是遣了她下去休息了。

三更天一过,门房却被打开了,我警觉地睁开眼睛,却是一动不敢动,到底是谁!

“娘娘勿惊吓了,杂家是来接您去澄銮殿的。”

原来是孟公公,不经思量,这毓清帝行事真的是愈发奇怪了,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还派人来接我!

“我这就起来。”

他提着宫灯近前来:“且是委屈娘娘穿这一身了。”

“……太监服?”

这粗布衣的太监服我也不是第一次穿了。

不发一言地跟着孟公公走,却意识到这不是去澄銮殿的去路。

“娘娘,你且走的快些,皇上在前头等着呢。”

“公公,这不像是去澄銮殿的路,更像是——”要出宫!

他笑得神秘,又见他将宫灯凑到眼前吹熄了。

我可以感受到夜色里那人周身的寒气,可我却是一动不敢动,毓清帝穆重擎,他来了!

“别出声。”

他牵了我的手,皇宫开出一禺宫门,记得当初,我就是从这入宫的。

这道宫门只在秀女选秀的时候才开启,我清楚的看见孟公公打开小宫门后,恭着身在一旁等候。

现在正值四更天,宫中上下都在酣睡的时候。

走出宫门,借着微微的月色,方看见他披着一件深黑色的云锦裘衣,纵然是黑夜也无法遮挡他的逼人的贵气,这也解释了为何那次花灯节,他会出现在酒楼里。

这一点上比我想象中的要自由许多,并不是一味的日理万机。

“皇上,你接我出来——”

“你二姐知晓,她会派人告诉你的丫头,这段时间你同朕一样皆是称病休养。”

虽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也知晓这离宫是要有些时日了。

“皇上——”

“现在起,你便是朕的贴身侍女,出门在外,叫朕公子便是。”

“是,公子。”到了外头,我也不必再行繁琐的宫礼,自然多了一些小女儿的娇俏。

…》文》…行色匆匆,先到了一所别院。

…》人》…里头早有人等候——

…》书》…“主子,衣服已经备齐了。”

…》屋》…穆重擎接过包袱,放置我手里:“快些去房间里换了,今夜便出发。”

我顺从着接过,穿上后发现果真照他说的那样,我是他的丫头,穿的自然是一套民间风味的浅蓝色丫头服。

我从屋中走出,深秋的夜晚颇为寒凉,他接过属下手里的斗篷,将我围了个严实。

这样避人视线的出行,自然不能乘坐马车,而是我从未骑过的马。

他将我抱到马上,我伏在马背上,双腿本能的将马腹夹紧,却也非常恐惧。

只是那人一跃而下,温热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我。

“别怕,我同你共乘一骑。”

他一手牵着马绳,一手搂着我的腰身,将空中的热气悉数吹拂在我的耳根处。

“别怕。”

又是柔声的叮嘱,叫我原本僵硬的躯体渐渐柔软下来。

城门处也是有人打点好的,一出城门,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

靠在他怀中,逐渐的睡着了。

——————————————————————————

祝亲阅读愉快~

不见宫门与君游

宽宁镇。

这个夜好生热闹,原本大门紧闭的丽园,此时高挂着红灯笼。

数十个护院直挺挺地站在门前看守。

入门的都是贵族妇人,一个个皆是浓妆艳抹,她们比的不单只是穿着这么浅白,比的更是自家夫君的地位。

酉时方过。

此刻顾倾源同莫涤蕴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来的人皆是一脸沉思,无有开口的。

莫涤蕴着一身颜色颇为张力的景蓝色外袍,面带一张雕刻精美的镂花面具:“有劳各位夫人不远千里到这宽宁镇来。”

这些女人,都是没见过雅财公子本尊的,这番一看,无不感叹,这雅财公子果然神秘。

身段并不高大,但听他的声音当是年轻人,未及弱冠之龄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等皆是有幸收到公子的邀约才来得,不知——”

莫涤蕴打断了她,她的言行此番表现的极有气度。

“当是雅财有个不情之请。”

“公子莫要客气,说上一说,我等才知如何为公子排忧解难。”

莫涤蕴勾起嘴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各个分会的账目里皆是查出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看着众人各异的脸色,又是低笑道:“在座的各位,家中皆有份。”

有人急了,心虚道:“这话公子如何说得,我家中在贵钱庄上所存的账目,皆是来历清白的!”

此言一出,在座的但凡是有几分头脑的皆是明白,这位梁夫人是在做贼心虚了。

她们心底也清楚,这些钱,都是在雅财商号的庇护下才得以不被公之于众的,从今天的动向来看,雅财公子定是在打这笔钱财的主意了。

“梁夫人何必这般动怒,雅财也只是说说,毕竟雅财多半不理商铺中的事项,这般查起来,这些个不雅之‘财’倒让本公子伤了不少脑筋。”

在莫底蕴眼中,对着这些豪门里一肚子算计的太太们来说,拐弯抹角地将她们唬住是最好的计策。

这一点,坐在一旁的顾倾源早就看出来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一厅子的女人,更是打响了一起唇舌之战。

“既然公子将话挑的如此之白——”言下之意便是,不必再顾忌什么情面了。

她看不清‘雅财公子’现下是何等神情,出言道:“好歹妾身也算是个城主夫人。”

“雅财商铺既然可以帮你们的一些案底洗白,自然也可以让你们——身败名裂。”

莫涤蕴自然不受这些妇人的威胁,这些尖嘴猴腮的女人比起将军府里那些的那些姨娘来,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厅堂里的人都开始相互得窃窃私语。

莫涤蕴笑了,这本是一场鸿门宴。

“今日请各位夫人前来,便是因为你们尚能在各自的府邸说上话的,你们家的老爷皆是有硬气的人物,只要你们肯吹吹枕边风,雅财这的小难自然迎刃而解了。”

靠她们来拿定注意都是空的,她们能做的,只是将今日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家中掌事的人。

“公子的意思是。”

“谁人不知,各位府上府上当家的皆是精明人物,再说雅财也动不了你们黑户上的多少银子。”

简单一句话,她要用钱,快将钱都吐出来。

“话虽如此,也该让我们都知道公子将这钱都用在什么地方才是。”

“对啊,不然如何向老爷交代。”

“就是。”众人一阵七嘴八舌。

那丰神俊朗的男子,就像是千呼万唤在出来的般。

顾倾源从主位上站起。

不少人已经看痴了,这般气度灼人的男子,世间罕有。

“顾某在此有幸见过各位夫人。”

他作了一揖,温润的嗓音像是春风袭面而来。

“这位便是朝廷派到东地治理旱情的顾大人,朝廷每年都会给东地拨款,只是这些钱最终去了哪里,想必你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她已是多处提醒,这些女人,最经不住吓唬了。

“顾大人想请您们的夫君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这样东地广修水渠一事才好早日完工。”

此时,又有一干丫鬟,手中端了一应的簿册。

那些都雅财商号在各地的账目,昨夜便已快马加鞭的送来了。

“你们可以看看,这账目算是极为明细的了。”

像是看到罪证一般,众人都有些惶恐,他们过惯了这安逸的日子,一直都有雅财商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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