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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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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呢？”穆水寒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把扇子出来，自作潇洒地摇着。
凤离满脸黑线，这样的天气他实在想不出有用扇子的必要，而且他刚刚看到这人跑过来跟他抢雨落已经很不爽，雨落刚刚一直在陪自己打纸牌来着，但是这人一来就会把自己晾在一边，他真的要无聊到发疯了。
“胸中的气太多了，所以需要释放出来。”抬眼看了下窗外，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闻言雨落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顺着凤离的视线看出去，他是知道凤离这是闷坏了。
“知道这些天你在屋里闷坏了，不过据说明天就会放晴，到时候带你出去。”说完雨落便上前把窗户关了起来：“风大，还是别着凉了。”
有些怨念地看着雨落把窗户关好，凤离有些恹恹地坐在那里，低头看手中的书。
“小离看的是什么书？”
“一本闲书而已。”头顶的光线被人遮住，凤离有些不悦地抬头，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已经剩下他和穆水寒两人了，雨落大概有事出去了。
合上手中的书，凤离拿过放在旁边的茶喝了口，然后才从床上下来，打开刚刚被雨落关上的窗户。外面一片白茫茫，不似现实。
“小离这一病倒也病了很久呢，冬天都快要过去了。”穆水寒走到了身后，轻声开口。
凤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梨树，似乎也快要抽出新芽，等明年春天一到，便会满园梨花香。
“小离可知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吗？”
转身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凤离淡淡道：“不是风寒么？”
穆水寒微微一笑，在桌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沉吟片刻才开口：“若是普通的风寒又岂会昏迷几天，而且流血不止，几乎要把整个身体掏空。”
脸色一沉，有些戒备地看着对面的人，凤离的声音也开始变冷：“你什么意思？”
“世上是非事本来就多，根本就没有一处安宁沉稳之地，你这别苑看起来安静雅致，但却始终会有人看不惯。”
“你的意思是我生病跟周围的人有关？”心下一沉，凤离忍不住后退一步，让身体靠在窗边。
穆水寒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把杯中的茶喝完，然后抬头看着凤离，脸色有些凝重：“穆城虽然看起来安定，但也不比外面，乱世之中或许更能寻得一处安宁之地。”
“你什么意思？”这些人一个个说话都喜欢拐弯抹角的，凤离本不是心机之人，怎么可能听得懂。
“你知道那几人为什么不让你出去吗？”
摇了摇头，问过他们都说是自己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而这些天除了今天他也的确没有力气下地。
“如今外面几国烽火四起，众国都想得到你，你出去的话估计还没出到街道已经被人掳走。”
愣了愣，怎么他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抢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看到凤离的傻样，穆水寒一副就知道如此的表情，继续道：“你跟天下人说那本书是部闲书，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当年那书的主人是个军事天才，他留下来的东西又怎么会是那么无聊的东西。”
知道穆水寒说的是什么，凤离的脸色有点苍白，咬咬牙，低声道：“世人都是如此无聊。”
“不是无聊，只是都希望可以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而已。权力的味道你是没有尝试过，那犹如罂粟，让人欲罢不能。”
微微垂眸，凤离用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不需要。”权力，从来就不是他追寻的东西。
“你不需要并不代表其他人不需要，不过如今那四人护着你，你倒也无忧，只是这里终有一天也会不平。”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让你知道一些事实而已。”穆水寒耸耸肩，脸上挂着抹笑意，仿佛刚刚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咬咬牙，凤离突然觉得自己全身很冷，冷到了骨子里，连发出声音都有点困难：“为什么？”
穆水寒没有再出声，只是微微转身看了眼窗外，那里刚好能看到院子，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云生走得有点急，脸色也由于冷风而变得有些红，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匆匆进门又反手把门关上。他转身看到凤离打开的窗户，眼里不由闪过一抹责怪，连忙过去关好，嘴里还忍不住唠叨：“公子身体刚刚好一点，要是受凉就麻烦了。”
无辜地被云生架回床上，凤离有些哭笑不得，他现在就像个一级保护动物，连下地都会视作是很大一件事。
云生唠唠叨叨又说了些，直到看到凤离的脸色有些红润才停下来，转身打开食盒把里面的药端出来，小心翼翼地吹凉然后放在凤离眼前。
皱着眉头丝丝盯着眼前那碗东西，凤离还是猛吸一口气，张口便死命吞，他知道挣扎的后果也是要喝，无谓做那些反抗。
喝完药的时候发现穆水寒已经离开，屋子里又只剩下他和云生两人，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鞭炮声，微微一愣，凤离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
“云生，外面怎么会有鞭炮的声音？”或许是街上哪家店开张，放炮竹庆祝吧。
云生接过碗放回适合中，然后才慢声道：“木国皇帝给城主府的二小姐提亲了，如今正送聘礼呢。”
“提亲？”怔了怔，而且还是皇帝。
“是的，公子大概不知道吧，穆家的大小姐便是落国的皇后，而如今二小姐进宫后也是皇贵妃，地位仅在皇后之下。”
有些诧异地摇摇头，凤离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穆水寒的家世，所以当然不知道这些，怪不得之前秋池跟自己说要小心穆水寒，这人的底细错综复杂，首先就已经是两国的皇亲，如今各国正处于明争暗斗的阶段，个中的芥蒂也无能可以知道。
“对了公子，你可要快点好起来，过几天就到腊八节了，到时候街上也会很热闹呢，而且到时候还会弄腊八粥。”云生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在离开之前又自言道。
“嗯？腊八节到了？”果然过得不知时间了，一眨眼就到腊八了。
“大后天就是了。”
了然地点点头，凤离便想到了刚刚云生说的腊八粥，以前每年这个的时候他便会给自己煲一锅，因为到了腊八就快到春节，到时父母便会回来，那是他每年都渴望已久的相聚。
《燕京岁时记？腊八粥》说：“腊八粥者，用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豆，去皮枣泥等物，合水煮熟，外用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白糖、红糖，琐琐葡萄等，以作点染。”
不过不同的地区也会有所不同，凤离以前由于是在南方所以口味会偏甜，加上他自己本身喜欢甜食所以当中也会放少许糖粉。
“那云生你先去准备腊八粥的东西吧，到时候大家一起喝。”
云生的脸上露出抹笑意，低声道：“公子刚刚穆城主已经说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城主府过腊八节。”
闻言脸色沉了沉，凤离闷声道：“那也是他们的，我们自己也要煮。”
没想到凤离会突然生气，云生愣了愣，随后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才出去。
第043章闲聊
看到云生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凤离一个，这段日子房间里都会有几个人，像这样只剩他一个的实在是第一次。
好久没有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凤离把窗户打开，搬了张椅子在窗边，把笔墨都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然后拿出他之前做的画板，在上面铺好白纸，抬头看着外面那一抹粉红。
雨落等人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少年认真的侧脸，低头似乎正在画着什么。少年很认真连他们进来都没有察觉，虽然看到少年坐在窗边吹风有些怒意，但是雨落等人也没有打扰他，只是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少年手下渐渐浮现的雪梅图。
少年的画是极好的，字体也很漂亮，标准的行楷，秀气中透着抹坚毅。另外他们还见过少年写过一种陌生的字体，刚看的时候觉得潦草无章法，完全像小儿在乱涂画，但是再仔细看便会发现笔势连绵回绕，活泼飞舞，奔腾放纵，大有驰骋不羁，一泻千里之势。只是他们都很好奇凤离居然很多字体不认识，似乎只认过一些简单的生词。
凤离没有告诉他们当初君墨言教他的时候也只是单凭兴趣，而且用以打发时间，可是这个时候还有一部分文字是类似于甲骨文样的，凤离没有完全认全。
最后一笔落下，凤离才放下笔，拿起画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末了又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盖上印章。
“小离的画工倒是越来越好了，一副寒梅图也能描绘得如此有神。”挽风低声开口，只是画中的梅看起来有些寂寥。
放下笔的时候凤离便看到了他们几人站在身后，不过也没有转身，只是抬头看着窗外，笑道：“若说这画工，挽风的才算是出神入化吧。”
挽风只是轻笑，没有再出声，反倒是旁边的墨痕笑道：“我这里有刚刚从穆府送来的糕点，据说是那边吩咐新鲜送过来的，我们还是先尝尝吧。”
转身过人看到墨痕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凤离脸上一喜，双眼放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几人，这段日子他连块饼干都不能吃，更别说糕点了！
由于一直不能吃零食，凤离感觉自己都瘦了不少，原本有些圆的肚子已经凹下去，而圆圆的脸更是缩了进去，原本的婴儿肥全部都没有了，云生说他这是长好看了。
每次凤离看到镜子都差点要哭死，他好不容易才吃起来的肉就那样没了，到了冬天少了脂肪的保护本来就怕冷的他更是虚得要命。这里的人或许很在意容貌，可是凤离却是没关系的，平凡是福，太好看反而会惹来更多的事端。
看着凤离充满渴望的眼神，雨落微微一笑：“今天特殊，准许你吃这些东西。”
已得到特赦，凤离差点没有蹦起来，连忙爬到桌子前坐下来，眼巴巴地看着墨痕把糕点拿出来。穆水寒果然够大方，这些糕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师之手，而且大大小小居然十几盘。
看到桌上的东西，秋池忍不住冷笑一声：“穆水寒倒也舍得，穆府上的糕点师每天最多只做二十盘糕点，全天下难求，而如今却把十五盘送这里来了。”
听完凤离忍不住微微张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糕点，想不到一个糕点师居然也可以如此牛逼，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
不过听到秋池的语气他就有点不爽，撇撇嘴道：“哼，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都会腻的，他自己吃腻了送给我们也不算过分，况且我还没有跟他算之前来蹭饭的事呢。”要是说拿这点糕点来抵的话，也未免太便宜穆水寒了。
“小离错了，穆府家族大，俨如一个皇宫，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巴巴地看着这些糕点呢，这次穆水寒是给自个儿房里最受宠的两个妾留了五盘，其余都送这里来了。”雨落在对面坐下来，笑着开口。
“这么厉害，那我们今天岂不是被很多人无故怨恨了？”
雨落一个眼神抛过来，点了点头。
凤离暗自感叹了一声，怪不得今天他总莫名其妙地打冷颤，肯定是被那些人咒的。
不过骂归骂，怎样也阻止不了凤离尝试美食的心，没等挽风泡好茶凤离已经吃了两块。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里面的糕点每一个都不同味道，软而不腻，很多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入口即化，让人欲罢不能。
相对于凤离的狼吞，对面的四人反而是优雅地喝着茶，面前的盘子里只放着一块糕点，一点点品尝。
他们既然似乎在聊些闲事，接着便聊到了今天云生说的关于穆府二小姐的事，凤离一时好奇也停下来听。
“穆府的人都很漂亮吗？”凤离实在有些好奇，听到这些人说的似乎是穆家二小姐和那木国皇帝偶遇，然后便郎情妾意爱得轰轰烈烈，如今更是被全天下的人艳羡前来提亲。
“小离为何如此问？”
“皇帝后宫三千，什么美人没有，如今可以让皇帝刮目相看深爱的女子想必有其过人之处。”成为皇帝的妃子，要么家世好，要么长得漂亮，而当时两人并不知道身份，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闻言雨落轻轻一笑：“说得也是，不过这穆家二小姐穆玲珑却是穆府中长相最不出众的一个。”
嗯？有些诧异，容貌不出众，那就是很有才了。
“才华据说也是府中资质最愚钝的。”
呃，才华也不出众，那么就真的是真爱了。
“是真爱还是什么小离到时见到那穆玲珑便自然会明白的了。”
微微点头，凤离也只不过是好奇，在他印象中，那些帝皇都是凉薄人，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不过穆府也挺厉害的，还有一个是落国皇后。”一个家族，一代出一个皇后一个皇贵妃是少有的事，而且凤离曾经听说过那落国皇帝气质超凡，是个美人。
雨落低头喝了口茶，过了一会才继续开口：“穆水琅倒是个美人，而且心思细腻适合凤仪天下，只是小离可知道为什么天下人都想娶穆府中人？”
如此凤离想起来之前云生还说过穆府的几位少爷除了穆水寒其他人都有婚配，有些更是嫁给了皇帝做妃子。这个二小姐比较特殊，年过二十了依然待字闺中，但是如今却因缘际会成为贵妃。
“穆水琅嫁到落国三年却毫无所出，但是地位依然稳固，在落国皇宫中还能如此就能看出她的能耐了。”挽风果然是四人当中最淡定的一人，连说这些都是云淡风轻的，完全置身于事外，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别人的八卦。
“全天下人都知道落国皇帝喜欢的男子，皇宫中最受宠的一直是凤妃，还有他那亲弟弟，试问一个一年都不会有一天同房的人如何会有身孕？”秋池还是一直的作风，吐出来的话都毒辣无比，一针扎中要害。
凤离忍不住汗颜，原来个中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想想这穆水琅也够可怜的，自己虽然嫁给了皇帝但是皇帝喜欢的却是男子，想必她一定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身吧，那样至少也不用这样活守寡。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落国皇帝还要娶她？”
话刚出口凤离便立刻受到了四道视线的鄙视，每个人的脸上都明显挂着白痴的表情，似乎他们觉得这种问题凤离真不该问出来。
好吧，一阵委屈，凤离也有些无辜，不过是想求证而已，这个时代每个人都不过是政治上权力游戏的牺牲者。
“世间人都道皇宫中的生活锦衣玉食，那是人上人的日子，小离可有想过去里面走一趟？”雨落的声音有点调戏的意味，眼中也闪过一抹狡黠的亮光。
闻言凤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脸嫌弃地开口：“我是脑残了才会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估计有命活着进去没命出来，那十里宫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牢房。”自古皇宫便是个血腥残酷的存在，里面住的那些人被关了一辈子，要么变态要么是精神病，天天明争暗斗一不小心便会沦落成别人手中的棋子。
“扑哧！”闻言挽风忍不住率先笑了出来，低声道：“怎么说得像个地狱似的，没命出来。”
整了整脸色，凤离若有其事地说到：“皇帝只有一个，里面妃子却无数，所有人都要上位博得皇帝眷顾，而且那些人平时吃饱了没事干无聊只能算计别人了，那后宫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龌龊事呢。”
“看小离的样子好像很了解皇宫，难道你以前去过？”
“呸呸，我怎么可能会去过那种地方，这些都不过是之前听别人说的。”来到这个世界凤离有一个地方是绝对不会去的，那就是皇宫，皇宫中只能皇帝是男人，他可不想变太监，更不可能做男宠，虽然他这样的姿色连给皇帝提鞋都不配。
第044章 腊八
“呵呵，看你的紧张样子，那皇宫好像真的挺恐怖来着。”
“哼哼，难道挽风你想进宫给那些皇帝种马做妃子？”有些促狭地看着挽风，凤离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以这几人的身份估计要做个宠妃也不难吧。
被调侃的挽风没有任何的怒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缓缓开口：“小离舍得我们去那种地方被糟蹋么？”
白了对面的人一眼，凤离撇撇嘴，漫不经心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们走了我便又可以招新人了，只是你们这些人会白白给人糟蹋么？”不去糟蹋别人已经算好了，这群妖孽怎么可能是被欺负的料，一个个精明得要成精了。
“哼，你就确定新人比得上我们？”秋池也很喜欢甜点，说话的期间也不忘咬着手中的桂花糕。
“的确，小离全天下估计也找不出比我们更好的了，你还是收回那份心吧。”墨痕斜倚着凳子，慢慢地喝着茶。
想想也是，这几个人个个都倾城绝色，而且才华超群，最主要的是天下闻名，如果自己把他们赶到皇宫中去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暗杀唾骂呢。况且凤离也不是真的愿意让他们去那些地方。
“我也只是说笑，不会真让你们去那些地方被腌渍。”身在暮雪楼中虽然在外人看来很风光，但也只是个伶人，身份不被外人所看起，他们的命运已经不能自已，凤离怎么可能还让他们去那摧残人的地方。
“小离也无须自责，我们本就是红尘中人，去到那些地方也不过是换了个暮雪楼而已。”挽风的声音有些低，似乎还透着抹平时少见的忧愁。
听到这里凤离突然有些内疚了，似乎自己不应该跟他们提起这些事，一时气氛便这样冷了下去，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有人敲门，是云生捧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见到几人微微行了个礼：“见过几位公子。”然后又走到凤离面前，掀开盘子道：“公子，这里就是你说要的东西了。”
凤离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正是用来煲腊八粥的食材，不由点了点头，云生的办事效率果然很快。
旁边的几人都有些好奇地看着云生手中的东西，不知道凤离为什么突然要这些豆子。
“小离是要煮腊八粥？”倒是雨落眼尖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嗯。”点点头，低头用手拿起一些豆子大概看了看，都是上乘的。
“穆水寒不是说了让我们一起过去穆府过腊八了么？”
示意云生把东西放好，凤离缓缓道：“我习惯每年都自己煮。”有些东西已经失去了，他不能阻止，但是有些习惯，他不想改变。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要去穆府吗？”
抬头看了挽风一眼，凤离低声道：“去穆府是晚上去吧，我们中午在这里喝就行。”按照这些人的风俗，大概那天都会互相赠腊八粥吧。
四人不再有意见，凤离的脸上逐渐露出些倦意，几人便不再闹让他去休息。躺在床上凤离却没有睡着，只是睁着眼听着外面几人压着嗓子讲话的声音，不由露出抹微笑，渐渐地也睡了过去。
转眼腊八便至，凤离一大早就爬了起来，也不等云生过来便自己穿好衣服，开门出去院子折了几株梅花然后回到房子里插在花瓶上。
“公子一早就出去外面受凉了？”云生进来，手中端着热水，看到凤离衣服上的湿意时不由低声埋怨道。
外面还下着雪，凤离只是笑着看着自己新折的梅花，笑道：“一早醒来看到那株梅花便想着出去了。”
“那也不急着一时啊，等云生过来也可。”云生边说着便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另外一件外衣，过来把凤离把湿的换掉。
在云生的帮助下洗漱完毕凤离便让云生去把昨晚就弄好的腊八粥拿出来，昨晚提前通知了那几人，现在这个时候差不多也都起了。
把热好的腊八粥用盖子盖好，凤离在桌上摆了五个碗，然后才让云生去叫那几个人过来。
过了一会云生便回来了，但是那几人却不在，而云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似乎有些不敢看凤离。
看到这样的云生凤离有些惊讶，低声问道：“云生，怎么了？”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呢。
似乎有些犹豫，但云生还是抬头看了眼凤离，低声道：“公子，刚刚管事过来说穆府今天一大早便派人过来把几位公子接走了，听说是有贵客，而几位公子看到公子还在睡觉便没有过来叫醒你，他们走时说晚上再来陪你过腊八节。”
云生好不容易说完便有些担忧地看着凤离，但是出乎意料的凤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句便再也没有任何表情。
“公子现在云生伺候你吃早饭吧。”猜不透凤离心中所想，云生想他心中是难过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凤离没有拒绝，只是让云生陪自己喝了碗腊八粥，然后便把余下的都装在食盒中，披上件披风便出门了。
如今天色还早，街上行走的人很少，都是些挑着柴火或者担子匆匆经过的人，街上有几档零零散散的摊子开了，时不时有人过来买上几个包带走或者坐着吃碗面。
在一对老年夫妇的摊子前凤离买了几个肉包子，分两个给云生，凤离便把余下的两个吃完。云生有点诧异地看着凤离把包子吃完，刚刚不久前他似乎才吃过早饭吧。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包子，明显没有楼中的人做的细白柔软，肉也只有一点点，但是刚刚看凤离吃的时候让人觉得这是人间美味。
云生还没来得急开口问凤离便停了下来，云生抬头便发现两人走到了一间酒楼前面，由于现在时间还早，眼前的大门还是关着的。
凤离轻车熟路地绕道酒楼的后门，并且推门走了进去，里面传出来阵阵笑声，好像正发生着什么有趣的事。
听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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