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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婆"斗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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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豆要去禀报刘哲,却被沈鱼阻止了,“这次的事情他一定是恨极了我,他刚刚降了我的份位,我这厢身子就出了问题,难免让人浮想联翩说我借此邀宠。更何况,在这凤寰宫里思过也好,免去了那些乱心的事情,想着若能安安静静的生下孩子,也就称心如意了!”

“哀家是不会让人伤及你和你腹中孩儿的!”

一句饱含着劲道的话传入殿中,沈鱼循声望去,只见舒青荇带着碧落跨门而入,她诧异道,“太皇太后?”

舒青荇挥了挥手,芸豆一干人等就都退了下去,只留得碧落立在她身旁。

“长歌,我的孩子,是姨母害了你!”舒青荇忍泪将沈鱼紧搂在怀中,心疼道,“姨母是万般无奈才这么做的,先皇子嗣本就不多,且睿儿已经那样了,姨母若不能保全景阳王,死后定无颜去见先皇。皇上性子执拗,和景阳王的积怨又深,指不定哪天就再次争战起来……”

“姨母,明面上看皇上降我的份位是因为此事,可谁又能知道,昭阳殿里夜夜笙歌,他对我的情已经冷了下来!”

舒青荇脸色泛起寒霜,“长歌,事情恐不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皇上自幼在哀家身边长大,哀家了解他,他性子虽深冷了些,但不至于是非不分。至于荀茉那丫头怎么会突然得了他的欢心,哀家也感觉蹊跷,还有那个樱美人,未曾侍寝就得了份位,得了份位后依旧未承恩宠,哀家看着,皇上和她倒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把戏!”

☆、第一百零九章  一波未平(三)

沈鱼深深看了舒青荇一眼,若有所思,脑中多个念头忽闪而过,却极难开口说清楚。

碧落沏了两杯茶端了过来,禀道:“奴婢早上经过岐阳宫的时候,瞧见皇上正往律政殿而去,想来昨夜是在自个儿宫里安寝的。”

舒青荇瞟了沈鱼一眼,也不知她对碧落的话听进去了没有,看着她那清瘦的小脸,越发的揪起心来。眼下她这副境况,自己年轻时也经历过,感同身受不说,舒青荇只恨不得能替她受了,好好的一个美玉般灵气的姑娘却要饱受折磨,而折磨她的那个人则是她所爱的。

这般想着,又摸着沈鱼脑后的长发,道:“哀家来的时候瞧见了郭誉,顺口问了几句才知道你身子不爽,你这凤寰宫虽富丽华贵,但毕竟靠着湖,湿气重,你这经脉失养的症还是在干爽地调理比较妥善,哀家琢磨着,不如你搬到长乐宫,可好?”

沈鱼思忖了片刻,“姨母的好意我领了,只是这同心殿挨着湖,夏日里更清凉些……”

舒青荇心知她不舍离去,凤寰同心,她哪里是图同心殿清凉啊,她分明是恋着刘哲旧时的情谊。

“罢了!哀家也不勉强你,哀家瞧着凤寰宫里人手虽多,但伶俐的却少,这样,碧落就暂且留下,有什么事儿也好及时知会哀家。”

沈鱼看着舒青荇满含关爱的眼眸,心中不由一暖,倘若娘亲还活着,想必也是这样无微不至吧!原来,有娘亲疼爱的滋味是这么的美妙!

“姨母,我想我娘了!”

闻言舒青荇一怔,低头便去看她,一看之下竟看见她宽松的袍子因为松动而露出了肩上的朱红胎记,眼眸中无端的就涌出两行清泪来,簌簌落在沈鱼的衣襟上,手上不由将她往怀里箍的更紧了些,声音哽咽道,“长歌我的心肝,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你……你娘要是看到你如此遭罪,定要心疼如刀绞了……以后,姨母就是你娘……”

“姨母!”沈鱼乖巧的伏在舒青荇怀中,又哭又笑的唤了一声。

正说着,有宫人自殿外小跑了进来,跪道,“皇上有旨,宣沈昭仪前往春晖殿!”

沈鱼忙坐起身,蹙眉淡淡‘哦’了一声。

舒青荇遂起身欲离去,临出殿门时,转身交代她,“长歌,记住姨母的话,皇后的位置,永远都不会是旁人的!”说完,傲然挺直了脊背,从容迈过了门槛。

春晖殿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旧宫殿,虽陈旧了些,但地理位置却是极好的,每到冬日,院中的各个角落都能沐浴到阳光,而夏日里却丝毫不显闷热,因着宫院的四个角各有一眼活水泉,四眼泉水循环相通,消温降暑的功效是皇宫里首屈一指的。

到了春晖殿,碧落伸手推开宫门,扶着沈鱼走了进去。

院中,一身绛红色龙纹袍的刘哲端坐在高大的香兰树下,那香兰树开着大轮的白色花朵,迎风摇曳,像极了神采奕奕的天女。

“见过皇上!”沈鱼矮身给他行礼,话语中的生疏连她自己都不甚舒服。

好在刘哲也不介意,他看了看梅公公,梅公公便识趣的对着碧落招手,二人一并退出了宫门。

“朕今日宣你前来,是想命你替朕做一件事。”

沈鱼强自笑了笑,“这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让臣妾做什么,尽管说便是!”

“好!”刘哲拍了拍掌,两步迈入殿内,不多会竟领出个活生生的人来。

沈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在玉娘墓前看见的哑妇,可经过梳洗装扮后,哑妇却格外的容光焕发,蛾眉杏眼鹅蛋脸,容貌出奇的标致。

“她怎么会在宫里?”

见沈鱼大惊,刘哲脸色瞬间柔和了许多,他似有千言万语隐在心间,“朕要你为她洗洗脚!”

沈鱼猛地看向他,讷讷问道,“为何?”

“怎么?”刘哲似乎不悦起来,“沈昭仪不情愿么?”

乌鸦嘴!小鱼!肥鱼!当初的一个个或顽劣或亲昵的称呼在脑中呼啸而过,眼下却演变成了沈昭仪,规规矩矩的让她不能反驳。

“昭仪沈氏谨遵圣意!”

说完她自殿中取来铜盆,又在喷泉处盛了半盆水,放在了哑妇脚边,“这位夫人,请安坐吧!”

那哑妇在石凳上坐定了后,沈鱼就挺着酸硬的腰肢缓缓蹲下,仔细的褪去哑妇的鞋履素袜,将她一双脚分别放在了盆边沿。许是怕泉水太凉,她抄了一捧水浇在哑妇的脚上,想让哑妇先适应下,岂料哑妇被泉水一激,陡然缩回了脚,像是受到了惊吓,满院疯跑起来。跑着跑着就躲到刘哲身后,露出半边脸偷偷瞧着沈鱼,似是万分惊惧。

“这位夫人,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鱼不说到也罢了,她话一出口,那哑妇就浑身抖如筛糠,咿咿呀呀不停。刘哲见状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沈鱼担心他恼怒,小心翼翼上前拉住哑妇的袖子,“夫人,不要害怕,我并无恶意!”

哑妇抖抖索索后退着,忽而双手抱头做苦恼状,忽而对着沈鱼龇牙咧嘴,像极了发怒的猴子,情绪变换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鱼无计可施,只得和哑妇保持着距离,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哑妇伤着,殃及腹中孩子。

“唔唔唔,唔唔唔……”哑妇摸摸肚子,又指了指沈鱼,像是要告诉刘哲什么,继而又在一个很快的瞬间端起了铜盆将水尽数泼向了沈鱼。

猝不及防下,沈鱼被浇的浑身湿漉漉的。一阵寒颤过后,还没反应过来,那哑妇就疯癫的冲上来,对着沈鱼一阵捶打,捶打过了就嘻嘻的对着她傻笑,并伸手去抠沈鱼鼻翼两侧的小雀斑。

“够了!”刘哲暴怒道,那哑妇遂委委屈屈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站到了刘哲身边。

沈鱼惊魂未定,万般疑惑问道,“她是何人?为什么会在宫里?”

刘哲眉间千山万水,“她和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朕已经命人前往颍川郡彻查了。”停顿了一会,又道,“朕从陈长史处得知,昭仪的容貌像极了舒夫人,或许是这哑妇将你错认为了舒夫人也说不定呢……”

发间的水滴滴答答落下,沈鱼抹了把脸,道:“原来,皇上唤臣妾来,是为了查案!臣妾万分荣幸!”

刘哲嘴唇哆嗦了两下,想去拉她的手,却又硬生生将双手背在身后,紧握的拳头青筋凸起,骨节泛白。

良久,他又开口问道,“你身子可还好?”

“谢皇上垂怜,臣妾身子好的很!”沈鱼复又给他行了个礼,“臣妾圣驾前失仪,先行告退了!”

刘哲没有说话,只面色冷峻的看着她所过之处,皆是湿润一片。

☆、第一百一十章 淡出

自春晖殿出来,穿过了清音回廊,沈鱼看见了荀茉和里亚美迎面走来。

只听里亚美问道,“听说皇上不日便会去岱山避暑,想必荀昭仪是少不了要陪伴在皇上身边的。”

荀茉轻笑不语。

里亚美慢悠悠道,“若是此次避暑昭仪能得一个皇子,就再好不过了!”

“美人千万别这么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荀茉遥遥一指沈鱼的肚子,略带轻蔑道,“沈昭仪腹中的,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呢!”

在众宫人的注视之下,荀茉公然说出这种羡慕嫉妒恨的话来,立刻让气氛有些紧张起来。碧落上前给荀茉行了个礼,笑道,“荀昭仪说的对,沈昭仪腹中的,是皇上的长子,且还会是嫡长子!”

荀茉轻摇着团扇,“碧落姑姑,长子就是长子,何来的‘嫡’字呢?本宫不太明白了!”

碧落谦逊的笑道,“沈昭仪虽是被降了份位的,但一旦诞下皇子,为皇上开枝散叶了,便是晋国的喜事。想必太皇太后会让皇上恢复她的后位,这就是奴婢所说的‘嫡’字!”

荀茉冷哼了声,“那荀茉就在此事先恭喜沈昭仪了!不过,这生男生女,可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呢!”接着她转过头看沈鱼,精致的脸庞光洁如玉,似笑非笑道,“沈昭仪,你说你就一定能诞下个皇子吗?”

沈鱼觉得荀茉今日的挑衅太过明显,又想着在安陵王府里没名没分的时候也从未任由荀茉骑到自己头上拉屎,现下又怎么可能败给她。

霎时,她的自尊心和斗志仿佛又回来了,对着日头看了两眼,而后揉了揉眼,道,“哦,听荀昭仪这口气,倒是希望我生出个公主来,不是么?那你说,皇上是更喜欢皇子呢,还是公主?”

荀茉顿时哑口,这话若是传到刘哲耳中,她难免会落下个心胸狭隘的印象。这沈鱼倒是厉害,一下子就挑中了她话中的漏处。

沈鱼抖了抖已经半干的衣袖,“当初在安陵王府,寒儿是因为何事而被割了舌头遣回荀氏的,荀昭仪莫不是忘了?”随即扭头看了里亚美一眼,“樱美人初来乍到,想必并不知情,不如请荀昭仪慢慢说来,如何?”

荀茉脸色煞白,却偏得无言相对,只恨恨的瞪了沈鱼一眼,“沈昭仪说话越来越见功夫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在沈鱼面前吃了瘪就去找刘哲诉苦,她在隐忍着,目光扫过沈鱼的小腹,神色复杂纠结。

里亚美虽然不知道寒儿是谁,但光从沈鱼口中听到的割舌一事便猜料出了之前发生在二人之间的定非小事,她考究的看着沈鱼,不由得生出几丝重视来,皇家无不重视子嗣,而荀茉却傻到拿生男生女来说事,真是个银样蜡枪头,好看不中用,尽会Lang费功夫在表面的言语字眼上,丝毫不及沈鱼说话犀利,难怪生生被压了一头。

想到她微微抬头,打着圆场道,“沈昭仪有身孕在身,这衣衫湿了便容易着凉,还是早些回宫换了吧!里亚美这就告退了。”说完她谦卑的给沈鱼行了个礼,轻扯着荀茉的衣袖离去了。她份位在沈鱼之下理应行礼,而荀茉和沈鱼现下是平起平坐,如此倒也落不下话柄。

……

春晖殿的事过后,沈鱼便守着刘哲的禁令整日避在凤寰宫里不出,除了太皇太后和卫公主偶尔会前去小坐一番,郭誉每隔两日便会前去为她扎针之外,再也没有人踏足。

她不知道刘哲在忙些什么。

偶尔她也会无意识的想去问小梁子,但往往话刚到嘴边,就下意识的被吞回了肚中。

于是渐渐地她学会和碧落芸豆一起养花喂鱼打发时光,学着给腹中的孩子做小衣服,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刘哲,日子过得倒也迅捷,如流水般哗哗趟过。

七月末的时候刘哲携荀茉去了岱山避暑,直到中秋前才回宫,宫人们争相传道说岱山上多了一片浩瀚的茉莉花田。

中秋的时候,刘哲大宴群臣,宴上荀昭仪盛装雍容,仪态宛如一国之母,而樱美人一派清幽,美丽如画。席上唯独不见沈昭仪。

九月暑气褪去,卫公主的婚礼已经操办的如火如荼,而刘哲对刘施这个皇妹极其的疼爱和重视,不仅早已下旨赐了块地给陈墨林好让他的长史府得以扩建,还封他为宁国候。一时间陈墨林风头无限。

十月初一,宁国候尚卫公主,京城欢庆。陈墨林前往章华门迎亲的时候,碧落手持锦盒出现在宫门旁,说是受沈昭仪之托送上贺礼,贺公主与驸马百年好合花好月圆。宫中的送亲宴和宁国候的婚宴上,朝臣命妇们依旧没有发现沈昭仪的身影。

是夜,沈鱼坐在雨菱花藤旁,凝眸看初秋的风中片片花瓣零落,花无百日红,时光如梭,炫目的繁华也转眼就消逝了。十月的初凉透过单薄的纱袍侵入肌肤,她觉得冰凉沉寂,入骨的哀伤。身子已然笨重起来,行动已经不便,她张口唤了碧落要加衣,忽的身上一暖,一件厚袍就盖在了身上。

她以为是碧落,也不回头,只轻轻道,“平日里也不觉得这同心殿有多清寂,可今儿卫公主大婚,我却是从未有过的迷离,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又慌乱……”

身旁的人没有接口,似乎在静静的等着,等着去听她倾诉。

沈鱼恍然不觉,继续道,“就这么淡出他的视线,也未尝不好,至少不会有越来越多的难以面对的尴尬和羞辱……”

几片残黄的花瓣被风吹得打贴在她的脸颊上,身旁那人伸手拈下花瓣,轻触肌肤的感受让她猛回过头去,一阵奇怪的感觉自脚底而生,被人偷窥了心事后难免羞恼,她嗔道:“逍遥哥哥,你怎么不吭声,吓我一跳!”

“小鱼,你这些话,让我心疼!”许逍遥将她袍领紧了紧,声音温柔又带着深深地期许,瞬间就让沈鱼在夜色中烫起了脸,只是,许逍遥看不见。

自从和刘哲有了牵扯之后,几年来沈鱼一直回避着许逍遥的深情,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就不如断了希望,让他离开。可许逍遥却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都一日既往的藏在暗处,不曾离去,这就让沈鱼的心无法不柔软。

她心叹,还好,她还有逍遥哥哥,她的小黑皮。

“逍遥哥哥,我听说,京兆尹的庶出小女是个温和的美人,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求太皇太后赐婚。”

许逍遥脸色和润,语气却一派悲悯,“你可曾听说哪个影卫是有家室的?再说,我本出生低下,纵使人家姑娘是庶出,也是高攀不上的。”少顷后,他自嘲道,“我没有别的聘礼,若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将这条手臂也给断了,权当聘礼吧!”

沈鱼明白他的意思,被骇的赶紧噤了口,手也不由自主的按上了许逍遥的。许逍遥心上像是有暖流淌过,也反手握住她的。于是乎秋夜里,隐有蟋蟀躲在石缝里枯唱,唱着笑着叙旧却依然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逍遥哥哥,还记得有一年,也是十月里,村西的小芳华开玩笑说要给你做媳妇,你吓得半月不敢在村里晃悠……”

“还不都怨你,女娃娃家拉帮结派,乱点鸳鸯谱;害人不浅。”

“其实我知道,小芳华心里真的中意你……”

“可我心里中意的不是她!”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同床异梦

十月初八那天,卫公主和陈墨林依例回宫请安。

二人的婚事虽折腾了好几年,可一朝完婚了,表面看上去还算是和谐;还算过得去。

见过了太皇太后,又去了紫华殿拜见傅老太妃,待到刘哲退了朝,二人又去岐阳宫拜见。刘哲见他们并肩站立宛如天上仙子仙倌,龙颜大悦,于是又赏了不少珍宝。

刘施玩笑道,“皇兄赐了这么多赏赐,施儿估摸着几个月之后,小鱼诞下孩儿,公主府和长史府要双倍的贡出来,皇兄可是赚了呢!”

刘哲伸手去敲刘施的额头,却被她躲过,“皇兄,小鱼身子最近如何,郭誉的针灸是整个太医院里最佳的,调理了这么久,可有见效?”

刘哲没有答话。

陈墨林淡淡一笑,“皇上想必许久不去凤寰宫了吧!”

“朕最近不便前往,”刘哲脸上有浅浅笑容,很快就换了话题,“宁国候倒是说说,大婚之后卫公主可有仗势欺人?”

陈墨林醇厚一笑,“公主甚好!”

刘施笑的很得体,嘴里假意嗔怪:“皇兄好不偏心!”

“施儿,人都说公主不愁嫁,可皇兄直到今日才松了一口气,你一日不嫁,皇兄一日不安呐!”

本是说笑的话,可偏得刘施就不高兴了,她看着刘哲,沉沉叹息道,“皇兄这么说,可是在很早之前就盼望着施儿能早日离宫呢?”说完她便侧过脸去,看着殿外,不让对方看见她的神情。

刘哲悄然上前两步,拍了拍陈墨林的肩膀,“请了安便早些回去吧!卫公主刁蛮,多忍让些就好!”

“是,遵旨!”

陈墨林这厢还在行礼,那厢刘施已然迈出了殿门。十月的天气,她却闷热异常,觉得几乎就要窒息了。

疾步追上她,陈墨林拉住她的手,“公主,你怎么了?”

刘施被陈墨林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心里有些局促和慌乱,回了一句:“没什么!”

“陈墨林仰慕公主,但也心知公主中意的并非是我,”他话锋一转,“不管如何,陈墨林会等着公主,等着哪一天公主能接受我……”

“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陈墨林敛定心神,声音微微发颤,“皇上赐婚,公主并未拒绝,可大婚之夜至今日,整整七日了,公主总有理由不让我近身,却是为何?”

刘施茫然,被陈墨林追问的很是失态,蓦地,手上一紧,她的手被陈墨林握住。

“放开!”她有些恼怒,有些羞囧。

陈墨林悠然含笑道,“公主,莫不是有非分的心思?”

“你,放肆!竟敢妄言!”

陈墨林依旧一片和煦,“公主为何如此大动肝火?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即便刘施身份再尊贵,可陈墨林终究是她的驸马,圆房这种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事儿,她再不愿意,也是亏了理在先。

有理行遍天下,失理寸步难行。

刘施静静抬眸看他,似乎是想把陈墨林看透,“驸马又是为何要一等三年,非迎娶本公主不可呢?”

“我以为公主永远都不会问这个问题呢?”

刘施目光里有灼人的光亮,“说吧,你想要什么?倘若不过分,本公主便会允了你!”

随即,四目相对。

片刻,陈墨林笑了,“公主多想了,陈墨林虽是小小的丞相长史,但陈家虽没落,却远非一般平头百姓。作为曾经显赫一时的陈家的长子,定要娶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刘施蹙眉,秋日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将她的神情暴露无遗,“皇兄已经很重视你了,你无须依靠我,我有的不过是一个公主的身份罢了……”

“无妨!”陈墨林深深看她,“在宁国候府里,公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是,倘若回宫,还请公主多做顾及!”

他这么一说,刘施已然明白,她和他不过是挂名夫妻而已。

她虽然不爱陈墨林,但得知对方娶她也并非是单纯的爱慕,心里竟也酸涩,只觉得公主的骄傲在陈墨林面前已经无法支撑起来了。

她忍不住问道:“你已经二十八了,在颍川郡和岭南那么多年,心里就不曾有人么?”

“有!陈墨林曾爱慕一个人,可惜的是,她红颜薄命早已去世,我曾以为这世间已经没有人能再与她的风姿比肩,直到,我遇见了公主……”

“罢了!驸马的这些情事就不必说了!”刘施懒懒的挥了挥手手,“本公主希望和驸马各自相安无事,便好!”接着,不等陈墨林接口,“本公主要去凤寰宫,驸马请自便吧!”

说完,手中一只刚打了花骨朵的秋檀花就‘咔啪’被折断了。

陈墨林的目光久久流连在刘施脸上,直到刘施悄然远去,他才敛容折回,欲及早回府。

殊不知,秋檀花花丛后施施然冒出个清丽的身影来,他定睛一看,却是樱美人。

后退了两步,与里亚美隔开了些距离,他微微行礼道,“见过樱美人!”

里亚美仰头轻笑,“宁国候真是长情……”

“想必樱美人全都听见了吧!”

“真是对不住宁国候,里亚美本无意偷听,只不过这秋檀花隔不住声音,方才我听见侯爷说什么……”

“住嘴!”陈墨林不由猛喝道。

“侯爷不要惊慌,这事情本不算什么,里亚美就是嘴快说了出去,皇上也不见得会迁怒与你,只是,侯爷和卫公主的名声就不大好听了……”

陈墨林面上微微镇定下来,心却依旧乱跳,问她,“樱美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侯爷英俊多情,深得里亚美的欢喜,里亚美孤身一人身处深宫,愿以侯爷为密友,如何?”

陈墨林低头想着她的话,一时有些恍惚,怔怔地,“便只是如此?”

“不然,侯爷以为还会有什么呢?”紧接着里亚美靠近了他,又道,“后日夜半,瀛和驿馆,侯爷你,会来吧?”

里亚美笃定的语气,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还有那美如娇花凝露的脸庞,无不让陈墨林觉得一切都很明显了,他明白的很透彻,眼前这个女子在暗诱自己,也是在威胁自己。

心中泛起了多个疑问,却又被强行压了下去,陈墨林权衡了一番,最后做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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