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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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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沐氏败亡多年后,东岚的大王子第一次正式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
——这天下大业于她的意义在现在,恐怕只是白子风的遗愿。
——她尽力而为,却从未如此着急。
“紫华君,还有其它事情吗?”易洛不在意地看向白初宜,却没有放过她最细微的神色变化。
白初宜有些惊诧地扬眉,随即敛衽参礼:“臣……请王用印。”言罢取出之前写好的调令奉上。
易洛紧紧地盯着她,却一无所获,只能若无其事地伸手接过调令,扫了一眼,取出自己的王印盖在文头上。(小说迷K小说网小说迷k。cn手机;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TXT;CHM;UMD;JAR电子书)
第十七章可能
东岚的京都驻军以离王驾远近计算,分别是王殿侍卫、宫廷内卫、羽林军,但是,王殿侍卫随侍王上,宫卫驻防内廷,最为一般人熟悉的却是羽林军。羽林军巡防早已是平奈的特色风景之一了。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
充作王驾仪仗的羽林军同时也是东岚最精锐的军队之一。这一点无人怀疑。羽林五营经常被抽调至边境参加战事。
提到羽林军,东岚人总会说羽林五营,但是,若是有人追问哪五营,东岚人会很爽快地回答:“磐石、长林、锋锐、沧澜!”自然有人会问:“不是四个吗?”这时,东岚人都会压低了声音,更谨慎些的,还会凑到那人耳边悄声道:“水火两重天,鬼泣神落泪。”这句话说完,便不会多说一个字,被问急了,就立刻离开。
焰海营——原名炙焰营,二十五年前,白王以此营解燕云北关之围,北方异族惨败退兵,而据来往南北的商人说,从那以后,“白子风”三个字在北原有小儿止啼的威力。
被世人誉为“首贤名士”的唐玄斯当时也在增援北关的义军中。那一战之后,所有亲历战事的人都对此战闭口不谈,只有唐玄斯回到卫阳后,对卫阳太子说了“水火两重天,鬼泣神落泪。”这么一句话。世人皆以为是说东岚白王用兵如神,但是,随后东岚就将炙焰营改名焰海营,各国这才明白其中大有玄机。
焰海营到底有什么秘密,各国都想刺探,但是,当各国想行动时,才发现,他们连焰海营的门都摸不到,似乎焰海营根本不存在。更令人郁闷的是,东岚军制中确实有焰海营存在,还是白王的直属军队,甚至所有间者都知道,焰海营就在平奈城中,却就是找不到。
易庭与柳敬华也不了解焰海营,只是,如此隐密的存在,焰海营肯定有关系东岚国运的秘密,更可能是王最后的杀手锏。
“焰海营的调令为什么要传到我们这儿?”易庭沉声询问,“王总不会要我们去调不知在哪儿的焰海营吧?”
柳敬华摇头:“自然不是。这只是要太府准备粮饷。”
易庭一愣,正想开口再问,柳敬华就接着解释:“调令上说要焰海营何时前往何处待命,太府便要在期限内按制将粮饷送到何地。”
“我怎么不知道?”易庭接触政事也有不少年,却从不知道这条规矩。
柳敬华轻叹:“焰海营上一次调动是十年前,殿下自然不清楚。”
“那么平时的粮饷怎么办?”易庭好奇地问。
柳敬华虽然不满他此时尚有心情关心这种问题,但是,还是很耐心地回答:“羽林五营的供给是太府调给羽林军司府,由羽林军司再行调拨。”
易庭还想问什么,柳敬华已经沉下脸冷言:“殿下,这些都不是现在需要关心的事情。”
易庭脸一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在一旁的易诤早不耐烦了,见两人都不说话,连忙问:“王怎么这个时候调焰海营去宛城?宛城距平奈最多不过一天的路程,他都到宛城了,为何不回来,却要焰海营三天后过去?”
柳敬华微笑:“也许他根本回不来呢?”
“舅舅将他阻在宛城了?”易庭不由大觉惊讶,“怎么可能?”
“紫华君受伤留在楚城,易洛身边只带了一营兵马!”柳敬华一派所有尽在掌握的轻松气度,“难道还难攻破易守难攻的宛城吗?再说,宛城令有绝佳的理由阻拦他们,所以,三天是对的!”
“什么理由?”这次是易诤好奇了。
“疫症!”柳敬华轻笑,“楚城有疫症出现,刚从楚城离开的他们怎么能轻易进重镇大城?”
“所以,我们只需要按计划来就行了。”
*****
“臣焰海营统领单筑参见王上。吾王万安。”
“免礼。”
“末将参见君上!”
“免礼!”
作为东岚最神秘的一营军队的统领,单筑看起来实在是很不起眼,唯一还能说有特色便是他圆圆的娃娃脸,这还是因为与他的身份联系起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很不协调,很不适应。
看不出年纪的娃娃脸让单筑与十多年前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易洛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单筑也是一脸无辜,大大方方让王打量,让易洛不禁失笑。
“单统领,紫华君会告诉你们计划如何。”轻咳两声,易洛敛容正色吩咐。
“是!”单筑立刻端正了神色,凛然领命,一道无形的锋芒立刻显现,再不是那个仿佛长不大的大男孩模样。
易洛与白初宜是在周淳的中军帐见单筑的。易洛离开军帐,白初宜随手命书桌上的一幅卷轴挂到一边图架上。卷轴缓缓展开,单筑立刻认出是东岚西部的地图。
白初宜伸手就点向楚城:“这是楚城,你亲自领一部人马留守在那儿,随时待命,焰海营其它各部都去明河谷地,怎么安排随你,但是,维谷、孟津决不能有失!明白了吗?”
单筑坦白地摇头:“君上又不详细下令,又让末将留守楚城,末将不敢领命。”
白初宜闻言轻笑:“还真坦白。不过……单统领——单将军,千万别告诉本君,你从未想过如何在明河谷地布防!”
“坏丫头!”单筑有些狼狈地低头嘟囔了一句,随即就感觉到白初宜兴味盎然的目光,他连忙抬头,笑着道:“是!末将遵命!”
白初宜点头,满眼的笑意。
“不过,”单筑仍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我亲自留守楚城?这个地方很要紧吗?随时待命是待什么命?”
白初宜笑容一僵,好一会儿才道:“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楚城正在流行疫症……”
“什么?”单筑脸色不由变得苍白,“疫症?怎么可能?”
白初宜冷笑:“无论怎么不可能,这都是事实了!你们唯一的任务是确保疫区不会扩大!在明河谷地,除了确保维谷、孟津不能有失,你们同样要保证不能让疫症扩散到明河谷地之外的地方!你们可以动用任何手段,一切责任由我担!不用担心!”顿了一下,白初宜有些无奈,又有些担心地道:“明白我为什么要你留在楚城了吧?”
“……明白!”单筑的脸色依旧很苍白,连唇都有些发抖,但是,他仍然很明确地回答了白初宜。
白初宜很想安慰一下这个以前就是父亲心腹的将军,但是,几经犹豫,最后仍然没有说出口。
她能安慰什么呢?
只要有必要,她只能让他们对自己的同胞出手。这与东岚军队一贯的信念是相悖的。她不可能否认这种可能性,那么,再动听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单筑有些神思不属地离开,却总算在副将询问的时候还记得下令,全营立刻开拔。
“将军,您怎么了?”副将高历是他的心腹,看出他心思甚乱,却直到离开宛城才关切地询问。
单筑定了定神,只能道:“没事!”
高历刚想再说什么,忽然眼神一变,直直地盯着路边,单筑立刻全身警戒,然后才缓缓转身,却见易洛独自站在路边,一身天青袍服、金冠束发,因为离得远,他一时看不清楚这位王的神色。
“臣单筑叩见王上!吾王万安!”单筑下马赶到易洛身前,见易洛虚抬了一下手,便犹豫着只参了军礼。
“京中的情势如何?”易洛的语气十分温和,单筑不似之前那般大方,恭敬地有些拘束。
“直到臣离开,一切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单筑的回答让易洛不由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吟了一会儿,道:“卿以为紫华君是否知道你早已向朕效忠?”
是的!羽林中最神秘的焰海营的统领,早在易洛即位前便向他效忠了。
单筑一惊,下意识地摇头,随即便觉得不妥,连忙道:“臣不知道!”——他甚至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他在五年前便效忠了易洛,或者说,他认定了羽桓的子嗣中,只有易洛才有资格为王,当然,他是白王旧部,会如此选择,与易洛是白王弟子又得到白初宜倾心相助,不无关系,因此,如果白初宜与易洛决裂时,要求他收回支持,他也不会拒绝。
白初宜没有那做,他自然也就只当不知。
“是吗?”易洛点头,“行了,卿出发吧!”
单筑被搞糊涂了,却没有多问,行礼告退。
“单将军,焰海营的训言为何?”易洛忽然出声,郑重问道。
“慎思、慎行、慎言!”单筑脱口而出,转身看向王。
易洛一字一句地认真言道:“卿须谨记!”
“臣恭领王命!”单筑庄重地回答,心下一凛。
——慎思、慎行、慎言!
白王当年以六字赠全营,其意深远。单筑不敢说尽知白王的心意,但是,易洛问及此训的意思,他却是明白的。
焰海营地位特殊,掌握着东岚最强大的力量,从某种意义讲,他们与刀剑无异,只是东岚征战的工具。
不能想得太多、太远、太偏,故要慎思!
不能自持强力,便为所欲为,故要慎行!
不能妄谈机密,当守口如瓶,故要慎言!
——很明显,易洛知道白初宜要他们做什么,所以,用六字训字提醒他,服从军令、小心谨慎、不可泄密!
无论是什么任务,军令如山,他别无选择,也不须多想,有些事不是他该想的,想了也无济于事!
*****
焰海来去迅速,宛城中很多人还不知道这支羽林来过。
易洛看着焰海营渐渐远去,直到人马旌旗再无法看到,才返回。他没有回住处,而是去了羽林驻地,远远地就看见白初宜站在营门前,静静地望着红日西坠的方向。
一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停在原地,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静静地看着白初宜。
白初宜很快就察觉了,转身看向他,轻轻皱眉,见他没有过来的意思,便恭敬地行了礼,离开营门。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易洛苦笑,笑意浅淡。
他是王,她是紫华君,可能就是这么短的距离,却再无法靠近了!(小说迷K小说网小说迷k。cn手机;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TXT;CHM;UMD;JAR电子书)
第十八章交锋
以都城来说,东岚的平奈城实在是一座太过年轻的城,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而东岚本也是一个没有悠久历史的国家。 天下十分,只有东岚、殷、越三国完全不在圣朝的九州之地中,但是,殷、越两国是传承至今的圣朝属国,唯有东岚,是圣朝覆灭后,才开始逐渐形成的国家。
就像易洛说的——东岚其实一直在圣朝的中心之外。事实上,这话都有些抬高东岚了,在圣朝时期,东岚最初建国的地方是一片只生杂草的荒芜之地,又没有港口,又不是战略要地,根本没有居民或者驻军。圣朝覆灭后,战火连绵,无数人背井离乡,希望寻找一个安身立命之地,于是,东岚在开始有了第一批居民。
“东岚”这个词最初的意思是岚国之东——圣朝最东方的属国的东面。
在生活安定下来之后,恶劣的生存条件让东岚不得不向外扩张,毕竟,被海水侵蚀的盐碱地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粮食。所以,东岚的都城从立国之后便不停地迁移,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大约二百年前,东岚得到明河入海口周围的河海平原,尽管面积不大,位置又偏于北方,粮食产量并不高,但是,那是一块产量稳定的土地,明河丰富的水量与趋于平缓的水流让那块土地几乎可以算是旱涝保收。
平奈城在河海平原上,明河入海前最后一首支流奈水,穿城而过,东岚又修永平渠,分隔内外城。——以圣朝京都永平命名就已经说明,至少在那个时候,东岚已经志在天下了。
平奈两字就取自永平渠与奈水,这两条河渠就是平奈的生命线。
平奈是一座完全从无到有、按照规划建造的城池,几乎完全依照圣朝永平城的样式建造,但是,也有自己的特色,比如羽林的驻防,安陆的一位使臣第一次到平奈城时,惊呼脱口而出:“东岚是在建都城还是要塞?”当时东岚的典客官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自然是可作要塞的都城。”
说是如此说,平奈城从建成也不过经过一次战火。那次是平奈刚建成不久,北原的柔然人攻破燕云关防,王京陷落,燕云王以下,王室几乎无一幸免。在将燕云王京信都洗劫一空后,柔然人奔袭南下,兵临平奈,最终在平奈城下被东岚与燕云的联军击败,折戟而返。那一战成就了东岚的国威,成就了羽林的军威,也成就了沐邢夜的军神之名。
羽林军号称东岚最忠诚的军队,每一个羽林郎都有战死沙场的忠诚勇气,但是,面对一道匪夷所思的诏命,羽令军司开始为难了。
诏命没有任何问题,国玺、王印都有,但是内容却是要羽林立刻封锁平奈九门,全城戒严。这本也不算异常,可是,诏命并没有说明原因,这就与一般的诏命不同了。
羽林军司周思安出身平民,是靠战功积累升到这个位置的,也是白王的亲信之一,对先王羽桓也是忠心耿耿。对羽林军来说,忠诚是第一位的,这种忠诚更是无条件的。既然易洛已经即位,他便是东岚王,是羽林军效忠的对像。
周思安将在京的四营统领全都召到羽林军司府,将诏书交给四人传阅。一遍转下来,四个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先开口的居然是年纪最小,资历最浅的长林营统领杨惟。
“……军司大人……王尚未返京吧?”杨惟问得小心翼翼,断断续续的话语显示着他有多么犹豫。
“啪!”
周思安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他说怎么越看诏书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总是有一片阴影,挥之不去呢!
诏书是从王驾处传来的。王离京在外,王印随身带着,国玺却肯定不能离京——东岚王诰就是这么规定的。
“这是伪诏!”磐石营统领袁诚眯起眼,声音很轻,却清晰入耳。
不需袁诚说,其他人也明白了。锋锐营统领陈咨拳头握得隐隐作响,他是这里五个人中脾气最不好的一个,因此脱口而出就是:“哪个王八羔子做的混帐事?”
站在他身边的杨惟大惊,伸手掩住他的嘴:“陈将军,慎言!”
“慎你……”陈咨刚要骂,忽然反应过来,连忙住口,双唇抿得死紧——猜也猜到是谁的意思了,骂叛贼当然没问题,可是,他方才那话分明是连先王也骂了!
“好了!吼一嗓子就算了!骂若是解决问题,骂谁,我都担带下来!”周思安打了个圆场,“现在,咱们都当机立断——怎么办?”
“军司大人,咱们自然是按诏命办事了!”沧澜营统领容庆无辜地笑着,再温和不过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周思安拍手大笑:“好!好主意!那就这么办!你们大家各自回营,按防区巡防戒严,切记不可扰民!胆敢借机扰民、伤民者,杀无赦!”
“是!”四人躬身领命。
“何必如此麻烦呢?”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带着三分笑意,十分无害的样子。议事厅内的五个人却脸色大变,随身的佩剑立刻出鞘,但是下一刻,他们又将剑放了回去。
在三排弓箭手面前拔剑,纯粹是嫌命长了。他们不在乎牺牲,但是,有价值的送死才是牺牲。他们当场毙命能有什么价值?
“果然都是聪明人!”来的那人轻笑着赞许。
“末将等不敢担易庭殿下的赞许。”周思安不卑不亢地顶了回去。
易庭并不在乎他如何说,微微一笑,便道:“不过是全城戒严而已,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两次,何必让四位统领亲自布置呢?不如让军士传个命令,四位将军在此陪军司大人坐坐,岂不更好?”
周思安也笑着回答:“殿下一片盛情,末将等也想领下,只是羽林军没有看着士卒行动,自己享乐休息的长官,莫说他们,便是末将也必须亲临明德门坐镇,而不是在军司府坐等。”
“事急从权。”易庭笑容不变,“身为羽林军司,首先要保证自己不染疫症,然后才能有效保护平奈,不是吗?从容一些,也显得事无异常,不会引起骚动!”
周思安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就见易庭手一扬,笑容微敛,淡淡地道:“请军司与四位统领下令吧!”
话音未落,一排侍卫便冲了起来,刀直接到五人的脖子上。
“娘的!我就是不下令,有本事就杀了我!”陈咨的脾气被激了起来。被箭威胁着连反抗都不能,就这么窝囊地被刀架上脖子,他这辈子还没这么郁闷过!
易庭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看着周思安。周思安也笑了笑,举起右手,抵在刀锋上,却没有用力,目光依旧放在易庭身上,然后缓缓地开口:“殿下,当年末将随白王出使博邑,博邑王安排死士,同样将刀架在白王身上,要白王写一封书信给先王,让东岚退兵,博邑王承诺无论有用与否,信一送出,立刻放白王离开,您知道白王怎么做的吗?”
“白王将右手抵在刀锋上,对博邑王说,他不会写那样的书信,更不会受这样的威胁,如果博邑王不立刻停止,他从一数到五,每数一下,就自己割下自己一根手指。”周思安边回忆便说,冷峻的眼神也因为怀念而柔和了许多。
易庭的脸色大变,周思安不由冷笑:“末将是白王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事事效白王之举。末将与白王一样,只有右手能写,那一次白王数了两下,博邑王便下令停手了,不知殿下能否坚持到末将数完五下!”
“一……”周思安刚说完那些话就开始数了,易庭立刻尖叫着下令:“撤刀!”
侍卫们之前听着周思安说话,就不自觉地将刀稍稍收回了一些,易庭的话音未落,刀已收起,但是,周思安的小指与手掌相连的部位仍然鲜血淋漓,可见,他绝对是真的想割下自己的手指,而其它四人也是同样的情况。
易庭身边的人都被惊呆了,易庭也是半晌无语。
“周将军……”易庭再次开口,神色凝重,“你是白王的亲信,难道不知道易洛是如何恨白王吗?难道你真的想让白王辛苦筹谋的一切被易洛占去?”
这句话让杨惟之外的四个人都不由动容,周思安也不例外。杨惟是杨家人,又是白王离开东岚后才进入羽林军的,对白王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而且,无论如何,杨家都与易洛在同一条船上,他没的选。可是,事涉白王,他也不好随意开口,只能暗暗着急。
“王上如何恨白王,末将委实不知!”周思安敛容,冷冷地回答,“殿下既然将话说到这份上,末将也不虚言,若是殿下能得君上的效忠支持,即便先王立今上为储,羽林上下如何不论,末将绝对可以为殿下效死!”
说到这儿,周思安不禁冷笑:“只可惜,据末将所知,君上从未支持过立殿下为储的建议!末将是军卒出身,不懂立储这样的国之大事,但是,既然君上从不支持殿下,可见殿下绝对不适合为王!忠君也罢,报国也罢,末将不敢听殿下之言!”
这话掷地有声,周思安将自己与其他四人逼到了再无退路的位置上,杨惟悄悄地松了口气,面上却与众人一样严肃,不敢有丝毫流露。
易庭看着周思安毫不在乎的神色,再看看他们任由手上的伤口不断滴血也不包扎的模样,心中着实有些恼了。
“好!好!好!”连声几个好之后,易庭勉强按下恼意,“你是忠臣!羽林是我东岚的精锐!我不怪!”手握成拳,一紧一松,好几下之后,易庭才终于下了命令:“那就请五位将军在此稍候吧!”言罢拂袖而去。
*****
“你那个人情可以不必还了!”走进中军帐,易洛对正在俯身看地图的白初宜淡淡言道。白初宜正在比划距离的手稍稍一顿,随即又继续在地图上比划着,并未回答。
易洛不以为忤,微微扬眉,随即便走了过去,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地图,本要说的话竟没出口。易洛皱起眉头,认真地再看了一下地图,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不由惊怒不已,伸手按在地图上,冷言:“紫华君,朕怎么不知道东岚有出兵陈国的计划?”
地图被挡住了一部分,白初宜测算不下去,只能起身抬头,皱着眉回答:“现在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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