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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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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了?”白初宜皱眉。
原召一愣,随即明白,自己方才竟一直向紫华君禀明情况。
“……下官不知说到哪儿了……”他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白初宜的眉头皱得更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足下方才说到,职方士追踪刺客,见他们进了墨剑门,一直未再外出。”
“是!”原召已经定了心神,继续道,“综合此前,间者上报的情况,下官以为,墨剑门就是陈国谋求复辟的核心组织。”
“陈睢在墨剑门吗?”白初宜更关心这件事。
原召被问到了,却只能回答:“目前仍未发现陈睢的踪迹。”
“他必定还在安阳城内!”白初宜轻扣面前的书案,冷冷地下令,“必须找到他!在此之前,职方司不得妄动!”
“必须找到陈睢吗?”原召皱眉,“下官以为,陈太子不能成气候,不必在意……”
“但是,会麻烦不断!”白初宜打断他的话,“若仅是陈国余孽还算简单,一旦陈睢被其它国家得到,他毕竟是陈太子,仅凭陈王怿的一道遗诏是否认不了他的身份的,到时候,事情会变得很复杂!很麻烦!”她下了结论。
原召一凛,低头领命。
很显然,今天不是一个沐浴休息的好日子,刚跟原召说完,风絮便匆忙求见,呈上紧急军报。
军报没看完,没来得及退下的原召与风絮便发现白初宜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的怒意根本没有掩饰的打算。
“我不会派援兵给他!”
白初宜扔下军报,对风絮冷言:“回复冯少瑞,三天之内再攻不下遂关,我就换人!想在最后抢功的人有得是!”
风絮却没有立刻答应,反而很谨慎地劝道:“君上,冯将军更多是担心安陆大军已在潞水西岸集结……”
原召暗暗称是。与陈接壤的卫阳、安陆与朔阳三国,均已派大军越境,分明是要在陈国分一杯羹。
白初宜却冷言:“那又如何?你是说他不敢与安陆军对阵吗?本君这就换将!”
“属下绝非此意!”风絮大惊,连忙否认。若是让冯少瑞知道紫华君因此换了他,非杀了他不可。
风絮不敢再多说,也明白白初宜显然是心情不好,立刻应诺。他将要出门,白初宜又改了主意:“等等!”
“是!”风絮立刻回转,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安陆是何人领兵?”白初宜已经站起,手扶书案,皱眉细问。
风絮一愣,正要看手里的军报,原召已经代他回答了:“是安陆霍鸣霍子声。”他对这些情报十分清楚。
“是!”风絮肯定原召的答案,同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冯少瑞的军报上分明写得一清二楚。
“霍鸣是永寒的心腹……”白初宜抿唇,迅速提笔写了一份手命,递给风絮,“立刻送呈王上!”
风絮接过书帛,并没有看内容,收起便离开了。
白初宜再次看向原召,皱眉道:“你还有事?”
原召回神,行礼退下。正好与风絮一起乘车去安阳宫。
“君上……心情不好?”原召主动开口,让风絮一愣,随即莞尔:“少卿大人果然心思细密。”
原召淡淡一笑:“虽然与君上接触得少,但是,据我所知,君上并不是会因一份军报便那般暴躁的人。”
“你错了!”风絮倚向凭几,笑得如猫儿一般慵懒,“别人眼中的紫华君仅是她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那一面!”
原召一愣,下意识地就问:“为什么告诉我?”想到方才是风絮亲自呈送军报,他便信了七成,毕竟,这样的事情还不必王府长史亲自过问。
风絮轻笑,语气却极其认真:“原少卿,你方才也在,不是吗?”
——那般表现是特地让他看的?
原召凛然。两人一路无语,快到安阳宫时,原召抬手敲了两下车壁,马车稳稳地停下。原召对风絮拱手执礼,道:“在下另有要事,就此别过!”
“请!”风絮同样回礼。
原召离开,风絮继续前往安阳宫,进了明华殿,行礼时,就见几个宫人悄然退下,想到之前的事情,风絮心中暗笑,寻思着等会儿要不要也开个玩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毕恭毕敬地将紫华君的手书呈上。
易洛看了一通,搁下手书,问风絮:“谁在攻遂关?”
风絮对军务并不熟悉,但是,这事儿,还是清楚的,低着头便答了。
易洛皱眉,伸手取了地舆图,展开细看,随即又问:“安陆出兵?何人领兵?”
“遂关方面是霍鸣。”风絮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与白初宜都问了相似的问题。
“三个月还没到,永寒还在雍都……”易洛屈指算了一下,沉吟片刻,取了贴身携带的王印在那份手书上用下,随即递给风絮。
风絮正要告退,却听易洛不在意地道:“既然你来了,朕也就不派人了,把这个带给紫华君!”说着递过一份五指宽的书牍,两块牍板相合,封着火印,上面赫然是易洛的王印。
风絮有些奇怪,却不好多问,看了易洛一眼,便收下书牍,低头应诺。
第七十三章莫测
当东岚的职方士与间者全力以赴在一座城内寻找一个人,那个人是很难躲藏的,更何况还有原召亲自布署。尽管这是安阳,陈睢仍在两天后被发现了踪迹。 ——在墨剑门一名弟子的家里。
那名弟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被告知是师门长辈的一个亲戚,逃难来此,身份旌券一应俱全。
不得不说,他们已做到近乎完美无缺,若是按照一般的搜寻方法,无论如何也查不出那个普通下人就是陈睢,但是,原召被逼急了,竟想出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全城戒严,但凡安阳住民,无论贵贱,按住处确认身份,坊里连带做保,若有举报不实,坊里同罪,举报有赏;逃难的外地人,移居城外,按旌券所属地分组,组内,五户一保,十户一甲,保甲之中必须都能说清彼此的身份来历。
这种遇战事而起的逃难,多是整村、整庄地一起进行,东岚确认身份的要求看似严苛,实行起来倒并不是很令人为难,偶尔一两个落单的家庭,也多能找到沾亲带故的为自己证明,至于剩下的那些无法证明身份的人,自然是全部扣下。
所有身份可疑的人都被押到东岚大营,陈睢自然也在其中,却是易了容,一时倒没人认出。
“这么多人,少卿大人打算如何一一甄别?”白初宜并未出中军帐,那些人也无资格靠近中军帐,但是,从帐门望出去,却正好能看到那些人。
白初宜颇为关心此事,一早,原召来调兵,说明计划后,她未置可否,却依言给他调了五部人马,城里城外,全力配合,否则,那些人怎么会这般驯服?
与白初宜一起站在中军帐的门口,原召淡淡一笑:“据说陈睢爱民如子,甚得民心!”
白初宜点头,静静地看着那些被军士驱赶的人们,几息之后,她忽然微笑,没回头,对原召道:“五息时间,指出谁是陈睢!”
原召一愣,立即就听到白初宜如水清冷的声音;“一!”
这显然是一个游戏式的考验,并无赏罚,但是,原召还是立刻凝神,仔细观察,毕竟白初宜这样说了就肯定是可以做到的。
“五!”
“他!”
白初宜数完最后一息,话音未落,原召抬手指向正在列队的人群中的一个。
“嗯!”白初宜轻笑,算是肯定了,转身回去。原召则扬手示意看管那群中的一个将他方才所指的那人带过来。
“原陈太子殿下,请!”
这一次,中军帐门合上,原召抬手一指刚摆上的一盆水,淡漠地示意那人洗去妆饰。
事已至此,陈睢虽然不知道原召的身份,但是,也很清楚,自己是躲不过的,苦笑了一下,便依言洗去脸上的易容之物。
看着陈睢现出真容,原召微微挑眉,白初宜却是神色不动,安坐于主位,冷淡地开口:“请坐!”
陈睢苦笑着坐下,也无力表现什么悲愤了:“劳动紫华君,在下真是荣幸!”
“吾王心忧公子的安危,君忧臣辱,为人臣者,自要为君分忧!”白初宜的语气极为淡漠,隐隐透着一股杀意。
陈睢倒是看开了,轻轻一笑:“得臣如此,东岚王幸甚!”
白初宜眉角微动,并未接话。
“睢很好奇,不知自己到底是何处出的错?”陈睢的眼神很深沉,一点都没有好奇的神采。
白初宜看向原召,摆手示意他说。
“公子演得很像!”原召轻笑,沿用白初宜对他的称呼,“落拓、惊慌、胆怯、不安……近乎完美!”
想到之前那个游戏,原召抿唇微笑:“只漏了一样——好奇!”
紫华君是传奇,进了东岚大营,中军近在咫尺,银龙紫旗赫然醒目。那些人再恐惧,也不免张望几下,引来军士的喝斥。
陈睢默然。
白初宜无意与他多说,对原召点头,让他将陈睢带走。
被原召伸手的动作一惊,陈睢看了他一眼,默然起身,走了两步,却忽然转身:“紫华君大人,在下还有一个疑问。”
白初宜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只是抬眼看着他。
“华妃是否为东岚间者?”陈睢专注地看着她,却只看到她淡漠的神色,其它什么都没有。
“不是!”白初宜冷冷地给了回答,挥手让原召带他离开。
——钟妍是朋友。
*****
易洛来安阳只做了一个姿态,毕竟是他即位后的第一场灭国之战,而且,紫华君位高权重,已近封无可封,虽然她自己无所谓,但在其他人眼里,却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他毕竟王,来一趟对大家都好。不过,陈国总是新土,他不宜久留。
原本易洛就打算在受玺后的第三天起驾回京,也就是明日,安阳宫中自然是忙碌不已。白初宜本不想来,但是,既然找到了陈睢,人又暂押在军营中,她自然要来通报一声,另外也必须知道易洛打算如何处置他。
“陈睢找到了?”易洛倒不是很惊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到时候,安排他与朕一同回京!”
“是!另外,臣已派兵抄检墨剑门。”白初宜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将自己的安排道明。
“随你!”易洛并不在意她如何处理,只要陈睢找到,陈国的局势便算安定大半了,不过,他到想起了另一件事,“风絮带去的书牍,你看过了?”
“臣已看过!”那上面是天官拟的对旧陈官员的安置条程。
“有何意见?”
“太繁!”又是考核,又是巡访调查,只怕会弄得人心惶惶!
易洛不由笑出声,点头:“没错!那些人……太墨守成规!”
白初宜笑了一下,算是附和。易洛抬头问她:“你的意见呢?”
“陈国内政的弊病甚重,官员是必须换的!”白初宜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肯多说了。
易洛不由摇头:“不错!朕打算借民意,撤换旧陈官员,暂不以东岚官员顶替,而从当地挑选德才兼备之人,卿以为如何?”
“吾王圣明!”白初宜由衷赞同。
易洛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把她的话当成赞颂。
事情说完,白初宜便要起身告退,易洛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用过晚膳再走吧!”白初宜一愣,却见他已经专注于转送来的奏简,也不好拒绝,心下却拿不准他的意思。
第七十四章春宵
无论如何,白初宜也没有想到易洛竟是这般打算。 “你去见钟妍就是为了这个?”晃了晃手里七成满的酒盏,白初宜沉声质问,却没有一丝火气。
易洛本也没有指望逃过她的眼睛,他很清楚,白初宜对各色药物极为敏感,而且,很多药物对她无效。
见她已发现,他也没有隐瞒,搁下相同的铜制酒盏,毫不犹豫地点头。
白初宜看了他一会儿,唇角微扬:“酒中是暖玉,香中是明月,王上想做什么?”
“你很清楚。”易洛微哂,淡漠地回答。
两种药都说得半分不差,她会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我不清楚。”白初宜眼神微敛,始终没有放下酒盏。
易洛抿紧双唇,半晌无语。
殿内并无他人,两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有着对峙的意味。
“白初宜,你非要将一切逼到不堪的境地吗?”易洛因她的清冷神色而有了怒意。
白初宜淡淡地收回目光,看着酒盏中晃动的澄澈酒液,唇边再次有了笑意:“这般情形并非臣所愿!”
很淡的嘲讽意味却很明显——事情是他安排的,她尚未动怒,他有何资格发火。
易洛冷笑,怒意却稍退:“亦非我所愿!”
“是吗?”白初宜不相信,“那么王上想做什么?”不是他所愿,他用这两种陈国秘药做什么?
易洛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端起酒盏,对她遥敬,一口饮尽,重重地放下,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伴他压抑的声音:“没错,我欠你甚多,但是,你就什么都没欠我的吗?”
白初宜皱眉,眼中第一次有了怒意。
“白初宜,你并不无辜!”易洛盯着她,眼神复杂,白初宜却很轻易地看出其中那份深沉的恨意。
说实话,那种感觉并不陌生——易洛恨她,她早就发现,那种恨意太深,仿佛刻入灵魂,他无能为力,她又能如何?
“我从未说我无辜!”白初宜冷笑,“只是,易洛,我负尽天下人,自问也从未负你!”她稳稳地放下酒盏,话说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易洛盯着她的坦然、清亮的双眼,敛起所有神色,一字一字地问她:“在昌德宫前,你说那些话时,就没有半分心虚?”
白初宜并未躲闪他的目光,听到他的问题,笑中的冷意更盛:“我为什么要心虚?”
“王想将一切摊开,说清楚?”她冷冷地反问,“就在这儿?”
易洛没有回答,但是眼神是肯定的。
“沐王后是我杀的!”白初宜没有半分犹豫,言辞更无含糊,“先王有王命不错,但那也是我要来的!”
易洛垂下双手,广袖掩去动作,却无法克制颤抖的感觉。
“……她已经疯了……”易洛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
“她欠我两条命!”白初宜不肯让半步,“她还想杀我!我仅要她偿还一条命!”
易洛想说什么,却听到白初宜冷淡声音;“而且,那时,我与你毫无瓜葛!”
“你还真敢说……”易洛抬眼看着她,“从未负我?白初宜,你真的敢这样说?”
白初宜皱眉,听他继续道:“你敢说,你所做皆出你心?你敢说,一切便皆是我错,从今而后,我们再无瓜葛!”他的语气平静,盯着她的眼神却满是压迫。
白初宜半晌无语,眼神却依旧清冷。
“你不敢说的!”易洛失笑,笑得有些苦涩,“紫华君从不屑于谎言。”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究竟如何,隐隐地,他有些失望,为她的无语。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白初宜抿唇冷笑,“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对我下药?退一万步,你成功了又如何?”
明月有心珠有泪。
香中所下的明月可以让人在一年之内,功力全无,不说对她有没有用,只说,她想做什么,难道就一定要有功力?
“白初宜,我想让你留下!”易洛看着她,语气认真诚挚。
“然后呢?”白初宜的神色却更加冷漠。
然后呢?易洛发现,他也不知道然后该如何。
殿内再次沉静,气氛中有中诡异的感觉,但是,两人却都说不清楚。
白初宜心中忽然觉得十分疲惫,令不由苦笑,抬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随手搁下,看向有几分大惊失色感觉的易洛。
她很想笑,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如君所愿!”
蓝田日暖玉生烟。
暖玉对人无害,却能让女子受孕,也仅此而已。
钟妍当年就是不察之下,服下暖玉才有了陈瞬,为了防止她伤害胎儿,陈王又命人用了明月。
易洛想重演这一幕,想用孩子留下她,却忘了她不是钟妍,他亦不是陈王。
于白初宜,他不能如愿,又如何死心,倒不若如他所愿!
*****
两人终究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即使是熟悉的碰触也带着古怪的陌生感觉,即便后来找回那种契合的节奏,也始终有一份生疏感挥之不去。
白初宜没有回避他的任何动作。既然说“如君所愿”,她便将一切都交给他。只是,即使在情潮中迷失,她的心里仍有一份无奈的感觉将她的身心清楚地隔开。
她知道,比她熟悉情事的易洛对此不会没有感觉。当万般波涛都平息,易洛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良久未动,她只能闭上眼,轻轻苦笑。
除了苦笑,白初宜已无力动弹,不是因为明月的药性,而是一种久违的疲倦令她很想安睡。
易洛移开双手,缓缓起身,沉默地坐在她身边,目光始终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
他知道她为何叹息了!
易洛很想苦笑,却无法扬起唇角,只能沉静地看着她。
白初宜忽然睁开眼,目光正好与他对上,一丝不安在她眼中一闪而过,终令他苦笑着,从床上离开。
“我命人送水来!”易洛穿好衣服,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随手捡起一件外衫给自己披上,白初宜静静地靠在床头。过了一会儿,几名宫人将净身的热水送来,随后便要点灯。
“不必了!”白初宜淡漠地阻止,宫人不敢违逆,行礼后便立刻离开。
在温热的水里待了一会儿,白初宜才缓缓解开方才拾起的随身针包,即使在黑暗中,银针依旧有些许光芒。
叹了口气,她苦笑着捻起一根针,灵巧地扎向自己身上的穴位。
施完针,她将那些丢开,从水里起身。
桶边放在洁净的细棉布与一些瓶瓶罐罐,白初宜拭去身上的水,将散落一地的衣裳一一穿好,随后步入这座西殿。
外面灯火通明,易洛站在宁心的匾额下,手里是一份用红带系起的急报奏简,见她出来,神色微动,却终是没有说什么,伸手将奏简递给她:“遂关守将向安陆军开关称降!”
春宵一夜,了无痕迹。
第七十五章暗局
遂关在潞水西岸,身后就有一座索桥凌空飞架,联接东西两岸。其实,遂关周围山峦绵延,林木茂密,地势倒不算险要,道路也并不难行,但是,潞水却是险滩急流最多的一条河,自南向北直入明河,因为水质清澈,流速甚急,在明河主河道都能看到一条碧蓝的水带,绵延数十里。与潞水相比,潼津段的明河温顺得像只羊。 这是一条无法横渡的河流,在那座名为遂桥的索桥建成前,潞水两岸的人想来往便只能绕行上百里,从下游的平安渡过河。
与所有历史悠久的地方一样,遂桥、遂关,甚至东岸的遂城,那都是有来历的。
遂桥建成最早。史载,属国叛乱平息后,圣帝与慕朗约定,若慕朗能在五年内在潞水的潞城以上河段建成一座可以让人通行的桥,便赦免慕国的叛逆大罪,若不能,便依律处死慕国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虽然历经艰难险阻,但是,慕朗还是完成了约定的任务,取得了圣帝的赦免。圣帝当时便说:“卿因此桥得遂所愿,此桥即名遂桥。”
这里是东西交通的要道,而且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圣朝从一开始便在桥西设兵把守,渐成关隘,也就是遂关。遂城形成最晚,守着遂桥,又有守兵,西岸地势狭窄,在东岸开阔地带形成城镇也是应有之义。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布局,冯少瑞攻下遂城后,面对闭门坚守的遂关,只能在对峙中劝降,直到安陆军开始在西岸出现,才真正强攻了几次,但是,效果不佳。
遂关的防守并不厉害,但是,一座遂桥便限制了东岚军的强攻兵力,冯少瑞也无可奈何,眼见其它各部战果颇丰,紫华君指定必取的遂关,自己却寸功未进,他只能上书求援。
冯少瑞也知道,紫华君因自己的战报大发雷霆,但是,毕竟没有正式行文指斥自己,还派来的相当厉害的援军,他自然想施展一番,却再次被遂关易帜的情况给束缚了手脚。
倒不是他不敢与安陆军一战,而是在霍鸣正式行文,声明遂关已归附安陆之后,东岚军再进攻,就不是他一个将军能做的主了。
站在遂关的城墙上东眺,潞水激起的水雾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霍鸣却手按青石,固执地望着。他只有三十多岁,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老成可靠,他特地蓄了胡须,此时却这般动作,令人觉得可笑之余,也不由感到奇怪。
“将军在看什么?”原来陈国的遂关守将跟在他身边,不解地询问。
霍鸣漫不经心地应道:“紫华君应该到了!”
“将军怎么知道?”总是这位守将也不是等闲之辈,没有太过夸张的表示。
“你仔细听!”霍鸣作了一个噤声手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但是,终究是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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