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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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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话但讲无妨!”白初宜扯过一旁的靠枕,整个人斜倚在上去,希望让自己放松一些,心中忍不住为自己如今地身体状况感到无力。
遂关之下,她没送命,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爆炸、急流、礁石……种种都可以让她轻易送命,连她自己回想一下都觉得后怕,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支持到蕊珠、红裳找到自己的。
原漓烟皱眉,又抬眼看了白初宜一下,才道:“叶荻大人倍受尊崇,妾不以为神殿会允许凡夫俗子擅动他地遗体,即使那是骨灰!”圣朝末代帝君崩逝前,将莫舒氏保存地血珠尽数毁灭,世上从未再现血珠,除了叶荻的那一枚,而白初宜之前并未否定她地猜测,可见她的猜测并非完全错误。
白初宜忍不住笑了,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卿不愧是要继任主祭的人啊!端庄守礼!起来吧!”笑到最后,白初宜抬手示意他起身。
原漓烟虽然起身,但是,眼中仍然满是不以为然。
“卿以为神殿中人是什么样?若是个个都像卿一样,卿何会沦落至此?”白初宜叹了口气,为她仍旧如此天真感到不可思议。
…………看来,她是真的没有受太多苦。
原漓烟难堪地低头,心中却明白白初宜说得再正确不过了。
“贵殿下发出请简之后的二十余天,云间奉安阁失窃。”白初宜淡然地陈述事实,“卿以为该如何看待此事呢?”原漓烟犹豫良久,还是问出口:“居主为何肯定血珠一定在安陆?”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血珠与《紫韫》有什么关系呢?
白初宜扬眉:“本来我是很肯定的……但是,连卿都不清楚血珠真正的意义,倒让我有些怀疑了!”
原漓烟一愣,却听白初宜淡淡地道:“不过,无论是不是安陆所为,这么巧的时间,说与这次《紫韫》的事情完全无关……绝对不可能!”
对此,原漓烟倒是点头了…………的确是不可能!
“血珠即使不是永寒派人窃的,恐怕也不会离他太远!”白初宜语气淡漠,却没有任何犹豫,“这一点,就拜托卿了!”
原漓烟低头敛衽,沉声应诺。
白初宜坐正身子,很认真地问:“那么,卿是否可以告诉我,原召为何会杀你?”
原漓烟一颤,咬着下唇,一个字也说不出。
“或者,换个问法,是谁庇护了身为神侍的你,还说动主祭为你进行洗罪仪式?”
第二十四章洗罪
洗罪仪式有很多种,对普通人而言,洗罪仪式仅是付出一些钱物后,请神官为自己举行一种特别的仪式,而对神侍,或者说不洁者,洗罪仪式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圣朝时,除了神司、总祭,只有四位方君之国的主祭可以为神侍举行洗罪仪式,而举行洗罪仪式,受洗者首先要拥有圣朝帝君赐下的洗罪券。根据史籍记载,帝君每次下赐的洗罪券不会超过十份,除了赐给朝廷重臣、亲信宠幸,仅赐给四位方君,而两次下赐的时间相差十年也不稀奇,到圣朝后期,更是只有帝君登基时才会下赐洗罪券。
圣朝之后,神殿秉承了这个传统,只有神司授册的各国主祭方能进行洗罪仪,同时,由神司给各国分赐洗罪券,一般每七年分赐一次,一国最多不会超过五份。
二百年前,柔然入侵,于神州子民是一场浩劫,但是,对神侍来说,却成了得到救赎的机会。
燕云王室遭戮,唯一仅存的一位王孙在亲信护卫下,直奔东岚,同时,以王位继承人的身份传檄各地,号召燕云上下不分军民共击异族,其中明书“杀异族一人,即保神州之脉,纵神弃之人,亦清罪孽。”等柔然退去,这位王孙继位为王,重申檄文,以言出必诺为由,赦免了所有参与抗击柔然的神侍,这理所当然的引来神殿的不满,但是,这位燕云王当时的威望极高,燕云又是百废待兴的状况,神殿也无可奈何。紧跟着。东岚也以响应盟友为由,进行了相同的赦免,随即便是各国的积极响应。一年后。燕云王又以神侍并非既有之制,在燕云境内全面废除神侍制度。其它各国也在以后地一百年中,陆续废除了这个除了对神殿有益,对各国毫无益处的制度。。wap;16K.Cn。唯有安陆一直保持这个制度。
以原漓烟的身份,神殿中人有旧人保护,得到善待是可能地。但是,进行洗罪仪式,却是连主祭都作不了主的事情,毕竟非权贵不能有洗罪券,只是,以原家所犯之罪,又有哪一个安陆权贵敢轻易相助呢?
其实,这样想来,永寒也算尽了全力。无论如何,那个提议总是一个机会。
原漓烟站在白初宜面前,脸色地血色褪尽。死死咬住下唇,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一个字。
白初宜忍不住轻叹:“卿既然如此不安。当时为何要答应郑后呢?”她这话一说出。原漓烟更是大惊:“居主怎么知……”话未说完,她已反应过来。黯然低头。
…………的确,只要知道原氏当年的那场灭顶之灾,便不难明白,幕后黑手必是郑后。而她这般惊恐,若不是为郑后效力,还能是何事?
…………难道原召会因为她成为神侍后种种身不由己的经历而杀她吗?……我不知道……”原漓烟只能给出这个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答应郑后为她效力的!
…………或许是那三个月地神侍经历让她已经濒临崩溃,而那个时候,郑后给了她摆脱那种生活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当她想留下孩子,向郑后求取洗罪券时,郑后脸色阴沉却还是给了她!
…………或许是因为郑后从未以孩子威胁她……
…………或许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她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最明确的事实是,她投靠了郑后,也为郑后交代的任务全力以赴。
…………仅此一条,她的兄长必不会原谅她!
白初宜看着失神的原漓烟,心中满是怜悯,对她的选择也并没有太多地责备…………原漓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神侍那种噩梦般的经历之后,能将她解救出来地,即使是灭门仇人,那仇也比不上恩了!
“郑后是要借重卿的天文、历算之才,她很聪明!”白初宜轻描淡写地安抚她,“其实,卿也无须如此,原氏地仇人并非仅是郑后,即便到了原召面前,卿也可以如此说,郑后只是从中得到最大地好处而已!凭她想动原氏,卿实在是抬举郑氏了!”
原漓烟凛然,心中确实释怀了许多。
“我方才所说的事情,卿无须对郑后隐瞒。”白初宜片刻间已做了决定。
“血珠吗?”原漓烟有些诧异,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对郑后说地。
白初宜扬眉,随即轻笑:“我忘了说,血珠可破解《紫韫》。”
轻轻几个字让原漓烟如雷轰顶,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卿是果然不知!”白初宜轻叹摇头,这才让她回过神,张口刚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也可以对郑后说?”原漓烟结结巴巴地问出口。
“亦无不可!”白初宜笑得愉悦,“除了从我这儿得到原召的消息以及卿相助于我之外,卿尽可对郑后与永寒明言!”
原漓烟觉得自己的脑袋中完全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弄不清楚白初宜想做什么!…………这些事情难道不应该保密吗?
“卿照做就是!便是出了差错,也怪不到卿的头上!”白初宜并不解释,只是告诉她但做无妨。
“……我知道了!”原漓烟只能先应下,“除了大哥的事情以及与居主的协议,我可以将一切对王后与永寒殿下明言!”
“没错!”白初宜肯定。
“那么……”原漓烟的脑海中恢复了一丝清明,“我帮居主帮了这些事情,不会与大哥发生冲突?”她再天真也知道职方少卿、直秘少监负责什么样事情。
“怎么可能?”白初宜讶然失笑,“原少姬,您忘了我的身份了!云白居的不少产业就在东岚,我可不会与东岚为敌,也不敢!”
原漓烟点头。她并不怀疑白初宜,因为这一次从一开始,白初宜便没有戴面纱,以真容相示本身就是最大的诚意…………而她没必要对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卿大可放心,我达成所愿,卿恐怕也可为东岚立下大功的!”白初宜轻笑,目光却悄悄盯着原漓烟………这是最后的试探。原漓烟先是一惊,随即满眼不解之色,看了白初宜一会儿,终是没有再问,仿佛是勉强自己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白初宜稍稍放心,心神一放松,便再次倚向靠枕,轻笑着道:“方才一直没问…………卿说知道一些永寒手中那份《紫韫》的来历?”
第二十五章不堪
白初宜稍稍放心,心神一放松,便再次倚向靠枕,轻笑着道:“方才一直没问…………卿说知道一些永寒手中那份《紫韫》的来历?”
原漓烟为对方话题的跳跃而皱眉,但是,也不好不答,思忖了一下,便详细地回答:“十八年前,安陆攻越,开战理由是嫁入安陆的越国翁主擅自回越,越国拒不交人,居主是否知道?”当然知道!”那几乎可以算是永寒的成名之战,也因此获得安陆将领的支持。
“越国清安侯府的灭门血案,居主想来也不会不知。”原漓烟半是陈述半是询问地言道,看到白初宜轻轻颌首后才继续往下说:
“据家父所说,那一战的真正原因是,王上得到确实的情报,越国清远侯拥有《紫韫》,试图以军力强逼越国交出《紫韫》。”原漓烟一边回想一边陈述,说得很慢,白初宜也不着急,静静地听着。
“至于王上是否如愿,家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后来越国求和,王上允了,想来是如愿了。”很多事情,原漓烟也只能猜测,“而且,越国求和距清安侯府的血案不过五天,紧跟着,家父说,素王妃便与王上、素王大闹了一场,整整三年不入凌都。”
白初宜对这个猜测未置可否,只是道:“清安侯府与燕家是世交。”
原漓烟听白初宜这样说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当时家父还说,其实,王上开始疏远永寒殿下就从那一战班师之后开始的。”
“不知大司寇是何时对卿说这些的?”白初宜有些惊讶了。原漓烟苦笑:“……是身陷囹圄之后……”
白初宜一愣:“卿说的。1……6……K小说网我都知道了……”她沉吟着,正要说话,却看到一旁的时漏。不由皱眉:“卿不便再在我这儿了。”
原漓烟也看了一眼时漏,心中一惊。没料已过去这么长时间,连忙行礼离开。
原漓烟地心情不说,白初宜此时的心情虽然轻松,却远谈不上欢喜,尤其是看到红裳进来后。
红裳却没在意白初宜皱眉沉吟的样子。一见到白初宜斜倚在榻上,便连声道:“少姬,您要是累了,便好好歇下吧!”临行前,蕊珠特别交代过她要如何照顾白初宜。
一路上,她只要说这样地话,白初宜一般都会玩笑一句:“蕊珠的话你就全信啊?”但是,这一次,白初宜却没有作声。只是顺着她地力道起身,到床上躺下,弄得她更加紧张。想问又不敢问。
服侍白初宜睡下,红裳便要离开。却被白初宜伸手拉住衣袖:“红裳。陪我说会儿话。”
旁边的仆从见状,立刻知机地退下。
相较蕊珠。红裳的性子冷淡,自然不会先开口,白初宜也不以为忤,略一思忖,便斟酌着言道:“方才与……乐琬夫人谈了不少……红裳,你还记得你以前在家中的事情吗?”
若是蕊珠,一听这话,便是明白了七八分,也会顺着白初宜的意思,先说些以前地事情,但是,红裳却是立刻瞪大了眼睛,直接就问:“少姬知道我家当年发生了什么?”
白初宜被她这么一问,怔忡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摇头:“你那会儿不过六七岁,怎么就能记得这么清楚呢?”
红裳一听,神色一黯,低下头,半晌才道:“其实,我记得也不真切,在家里也不是过得很舒心,但是,我忘不掉!”
…………她的母亲虽是正室,却不得宠,个性又软弱……
…………可那是家啊!
“少姬,我知道先主人是希望能忘记那一切的,但是,我忘不掉!”红裳抬起头,神色郑重,眼中一片坚毅。
白初宜只能叹息:“忘不掉就忘不掉,家父也从没指望任何人只做他希望的事情。”
红裳怔怔地看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方才,我听说了一些事情……”白初宜想了想,还是将原漓烟方才所说的复述了一遍。“……少姬……”红裳听不明白。
白初宜皱眉,抿紧双唇,思忖了一会儿,才道:“清安侯府的血案,虽然是无头公案,但是……天下称冤…………这四个字是叶荻大人说的。”
“……”红裳还是不懂,怔怔地看着自家少姬,让白初宜不得不苦笑。
“初代清安侯邢务是燕展老人的关门弟子,燕展老人过世后不久,就有传言,《紫韫》在邢家,但是,只是传言,并无实证,再加上邢务在越国的权势正隆,传言便不了了之。时隔数代,邢家在越国地地位、权力都大不如前,但是,声望却颇高,若是清安侯拒不承认拥有《紫韫》,越王也无可奈何……”
“您是说……”红裳再愚钝,到这会儿也明白了,“越王想求和……所以……”她的脸色苍白。
“安陆当时兵锋正盛,永寒初次拜将,五战五胜,十日之内连下四城,越王……只是作了取舍……”从某种意义说,白初宜认为越王并没有做错。
…………当时的清安侯并非国之干城……
“取舍?那就要陪上我所有地家人吗?”红裳双目通红,压低了声音,语气却依旧像是在吼。白初宜无法回答,只能皱眉,半晌才道:“……这些只是猜测……”灭门……的确是……
“是推测!”红裳冷笑,“少姬,您何时错过?”
白初宜不再开口,红裳死死地咬着下唇,半晌都没言语,终于放松下来:“……这才是先主人说我想报仇难于上青天地原因吗?”
…………都是推测!
…………种种不堪,种种疑点……
…………连明确地仇人都无法确定!
…………或者说她不愿确定……
“……看来是的……”白初宜无语。
红裳想笑,却扯不出半分笑容,反而流下泪来。
…………那是家人世代效忠地母国啊!
…………这让她情何以堪?
“……我知道你是抱着何种目的跟我来安陆的……但是,红裳……你自己想吧!”白初宜轻叹着闭上眼,任她自己想清
…………这就是天下之局,每一个人都在局中。
…………面对失败、死亡,你却可能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
第二十六章禀报
安陆有许多事情在其它国家看来,十分古怪其中一条就是王子只在凌都开府,但是,一般来说,安陆王子都是长年居于京都,这种情况下,安陆王子在京都都拥有自己的别苑………这是纯粹的浪费。
出于安全上的考虑,每一位王子都不可能只有一个住所,毕竟安陆本就是长于暗杀,谁也不能保证那些手段只对外不对内!同苑只是永寒在别苑的之一,大部分应邀而来的人都住在国宾驿,但是,也有一些没有持节的客人,自然就不能安排在使节才能入住的国宾驿。永寒不仅提供了自己的别苑,也向其他王子每个人都商借了一两个别苑,以便安顿客人。
不管是国宾驿,还是别苑,接待这些持有请简之人的都是永寒特地派出的亲信,每天都需要向永寒回报客人的情况。
同苑是第一天有人入住,乐琬也是第一次向永寒回报。
大约是戌初前后,有一辆马车到同苑来接原漓烟。车上还有两位女子,都是永寒派遣的待客之人,原漓烟都见过,却不熟悉,略点了一下头,便算招呼过了,对方也同样是如此。
马车颠簸行驶了一段时间才停下,车门被从人打开,向三人行过礼,示意她们下车,却并不肯说话。
下了车,原漓烟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立刻明白,她们身处守苑…………这也是永寒最常住的一座别苑。
自有管事上前,同样行礼却一言不发地请她们随自己前往晋见。
管事将她们领到一个偏厅,永寒却不在此处。
“琬夫人。请您先跟小的去见殿下,清夫人、泉夫人,请稍候!”
“是!”三人同时答应。
行礼的瞬间。一路看小说网WWW.16K.CN原漓烟眼中眸光一闪,眼底凝着深深的屈辱。
…………在得到家人地消息后。以往不在意的事情都会让她觉得异样,心中更是充满了屈辱感。
永寒在离偏厅不远的暖阁等她,却不是一个人,还有其它幕僚,原漓烟参礼后。一如往常,并不开口,而是神色沉静地等他们询问。
“云白居这次来了几人?”显然,让她首先过来地原因便是云白居。
原漓烟低着,声音不高却很清楚:“回禀各位大人,除了十五位仆从,只有一位居主。”
“那位居主怎么称呼?”
“云白居之人始终以居主相称,贱婢不敢动问!”
“那……”那个正要责难,却被永寒的提问打断:
“素王妃邀请一事。她是怎么说地?”
原漓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敢停顿太久,略一思忖。便将白初宜的原话复述出来:“素王妃的手书送到时,那位居主说方才永寒殿下便是与道远去鉴园了吧!随即又道:我的仆从对京都不熟。劳夫人安排下人带路了!待其从鉴园返回。贱婢前去问安,称自己以为其当在鉴园待些时日。那位居主道素王妃休养之地岂是外人可以打扰的?因为其看上去很疲惫,贱婢也不敢打扰,便告退,与其从人中地一位管事交谈了一段时间,才离开她们住的清槐斋。”
永寒对此回答只是未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并未继续提问,旁边的幕僚见状,其中一人便开口道:“云白居之人与苏公子是否察觉你的来历?”
这个问题让原漓烟不由颤栗了一下,勉强镇定地答道:“居主与苏公子都甚为博学,对贱婢的来历十分清楚。”
“他们可曾不满?”
“未曾!”原漓烟的双手在袖中死死地相互扣住,好容易才按捺下所有情绪,“贱婢给两位贵客看了洗罪的刺青。”
“以卿所察,云白居此行为何?”永寒再度发问。
这个问题正是原漓烟所希望的。她皱眉回答:“云白居上下的口风甚紧,贱婢也不敢过份试探,不过,其中一位从人抱怨了一句若不是叶荻大人地面子,国主哪请得动我们居主?随即被管事斥退,贱婢也没有机会探究。”
“叶荻?!”这个名字让暖阁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的噪杂声,永寒却未制止,一脸沉思的模样,原漓烟自然保持着低头不语地谦卑姿态。
“卿以为此言属实吗?”永寒忽然开口,暖阁内立刻安静下来,原漓烟满脸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警醒过来,连忙低头。
这个问题太大,不是她应该回答,但是,既然永寒问了,她便不能不答,因此,在低头的刹那,她便开口:“以贱婢所见,云白居之人不像说谎,至于是否属实,殿下可以看看云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与叶荻大人有关事情,再作判断。”
这个答案中规中矩,并不出彩,以原漓烟所能知道地情报,说出这种答案也在情理之中,周围一干幕僚虽然对永寒询问她这个问题略感不满,却无法从中挑出她地错。
“苏佑呢?”有幕僚询问。
“苏公子……”原漓烟顿了一下,面露难色,斟酌片刻才道,“虽然苏公子一副风流自许的模样,但是,以贱婢所观,他并不是轻浮之人,心机城府都很深,似乎是以风流为掩饰。”
“怎么说?”有人追问。原漓烟早已想好,镇静地回答:“苏公子先是没有认出贱婢地来历,后来是云白居居主点破贱婢的身份,他虽然表现得十分厌恶,但是,无人注意时,却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贱婢以为行止异常即不对。”
“没错!”永寒颌首称许,“行止异常即不对,苏佑不该如此!”
接下来,永寒没有再开口,那些幕僚又问了一些琐碎的问题,似乎是在验证她所说是否皆是实话,但是,时间并不长,随后便让她离开了。
以往原漓烟见过永寒都会被留宿一晚再走,但是这一次,管事却道,她有重任在身,让她立刻回同苑。原漓烟表现了适度的惊讶与不悦,却没有多说一个字,在管事的引领下,从后门出去,上了等候的马车。
回到同苑已是戌正,原漓烟到白初宜与苏佑处转了一圈,白初宜已经休息,苏佑……据他的仆从说,他想看看京都的夜色,别苑的下人也证实他在原漓烟离开后便出门了。
回到自己的寝房,原漓烟关上门,熄灭灯烛,却没有休息,而是悄然更衣,随后转动寝台旁的一处饰物,靠墙的一只紫檀木柜无声地移开,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原漓烟立刻弓身进去。里面是一个通道,有一个蒙面人在等候,见她进去,点了一头,便从洞口出去,木柜也悄然移回原位,原漓烟却没管那些,一直沿着通道前行。
一刻钟后,原漓烟出去在少司礼郑之的府中,她蒙着脸,开口便道:“我要去凌都!”
第二十七章巧遇
春官清贵,尊而无权,向来是安置贵戚的官署。郑之是王后郑禧的堂兄,才干平庸,但是,素来小心谨慎,与郑禧的感情也好,因此,郑氏族人中,他的升迁速度甚快,今年三十七岁,却已是正二位的少司礼,可算是郑后的亲信之
春官的事情本就繁琐,又不像某些官署,可以将公务带回家中再做。临近新年,六官署中,春官的事情更是最多,身为负责具体事务的少司礼之一,郑之当然是不得闲。这一日,郑之好不容易极顺利地在酉正之前完成所有公务,心情愉悦地回到家中,一餐晚膳,娇妻美妾环绕,莺声笑语不断,他更觉舒坦,时间自然过得飞快,晚膳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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