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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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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庭与沐清都听得晕头转向,半晌也没反应过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原召不得不苦笑…………东岚宫廷果然还是太简单了!
“……两位大人,你们回去慢慢想,反正,选桂郡来搅局的人绝对不简单!”原召决定不再与他们两人多费口舌,还是直奔主题比较好,“就算布局的人没想到,我们也要让他想到,让安陆人想到!”
这话清楚明白,易庭与沐清同时点头,毫无意见。
“桂郡暴乱什么时候平定不管,邱家却是已经举哀了,襄王殿下不妨前去致哀!”原召向易庭行礼告罪,“也只有殿下去,才能见大长公主与素王的长女。”
易庭苦笑,很认命地道:“要本王传什么话?”
“殿下是外臣,多说徒惹嫌疑,只作什么都不知,只是听说邱彰的官声甚佳,却忽罹此难,深为痛惜,故致哀奠祭!官声方面不妨多说一些!”原召看着易庭,见他一脸了然地点头,才又看向沐清,却十分犹豫,似乎拿不定主意。
“我要做什么?”沐清主动问他。
原召皱眉:“听说沐相去见素王妃,不知是否见到王妃本人?”
沐清轻笑:“白王的面子,恐怕还无人不给!”
原召又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素王妃向来精明,我也不敢多作手脚,沐相求见问安即可,无须多说什么。”
“让她自己查?”沐清立刻就明白了,不禁扬眉,“本相真的很好奇,素王妃在安陆到底有怎么样的权力?”
“如果非要这样问……”原召轻笑,“家父曾说,若素王妃是男子,安陆国相非其莫属!不过,据我所知,安陆现任国相伊素之出自燕氏门下。”
沐清忍不住皱眉:“我该赞安陆王兄弟情深?”
原召闻言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燕道远地出生后大约半年,沈后暴病而亡,现在都说素王妃不入凌都,但是,我记忆中,小时候在凌都,是见到过素王妃的……”
沐清揉了揉眉心,摆手道:“我对安陆王室的事情不感兴趣!”
原召苦笑,不再多说,只是道:“永寒会感兴趣。如果我想地没错,那些事情对安陆王、素王与素王妃都是永不愿再提的,便是沈氏,也未必愿意提起……而这恐怕还不是永寒真正要面对地难题……”
“我怎么觉得,你这一局都快被看说穿了?”
“不是永寒就行,原子言……他知道地说不准比我还多,自然更能看破!”
第三十七章知交
如果原召知道,虽然包下了整个院子,但是,云白居的人仍然有办法听到他们的每一句话,那么,他一定不会花这样无谓的钱。
如果原召知道,此时在听他们说话的人就是挑起桂郡暴乱的人,那么,他一定会说得更大声、更清楚一些,以便彼此合作得更加默契。
可惜原召都不知道,因此,听到他语焉不详的解释后,守着“听管”的两人中的一个不得不讨好地陪着笑道:“说说嘛!我很好奇!”只是,另一个人侧耳听着,专心致志,根本不理会。
事实上,云白居的每一个客房都有一个相应的记室,平时有专人记下客人的对话,按时上报,而今天,其中一个记室被云白居的三位主子给占了,掌柜也不好多说。
此时,平时只够两个人行动的狭窄房间中挤了三个了,屋角的铜管旁,一男一女紧挨着,一起听着客房的动静。另一个人不愿过去,干脆在门口抱臂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争抢听管,见到女子一脸讨好却得不到回应,更是笑得愉悦。
一身火红裙裳的女子见状,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听了,径自到一边的书案边坐下,拿着一支毛笔反复把玩。
靠在门边的男子见状,微微扬眉,径自走到屋角,途中顺手拿了书案上的竹制笔筒,到了听管边,也不与那人抢,而是干脆席地而坐,将竹筒贴着铜管上,然后侧耳倾听。
女子懊恼地皱眉。嘟囔了一句:“怎么忘了这招?”却也无意再去抢了,只是百无聊赖地玩着笔。
这三人正是凌晏、枫舞与风絮。
不过,这般也的确是很无聊。1%6%K%小%说%网枫舞正要想离开,就听风絮忽然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一局都快被看穿了?”抬头却见原本坐在地上的风絮已经站起,轻笑着调侃仍然凝神靠着听管的凌晏。
“不是永寒就行,原子言……他知道的说不准比我还多,自然更能看破!”凌晏这一次却回答了。仿佛是觉得没什么可听地了,凌晏的神色放松下来。嫌恶地看了一眼记室内的简陋布置,对两人说:“回去吧!”
“也好!”风絮点头,枫舞更是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负责记室事务地执事见三人离开,着实松了一口气,连忙安排人手进去工作。
说是回去,这三人其实都住在云白居内,虽然房间紧挨着,但是,也各有住处。不过,凌晏直接就进了自己的房,风絮与枫舞无奈地彼此看了一眼。只能跟上去…………谁让人家房里有人等。
两人很体贴在凌晏房间外等了一会儿,才刻意放重脚步。往里走。进了房间,却见凌晏端坐在茶桌旁泡茶。身后不远处,天羽站在书桌前,头也不抬,悬腕运笔,写着什么,虽然低着头,但是,两人仍可看出天羽一脸地委屈。这情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两人莞尔,各自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
“这次又错了几个?”枫舞啧啧地感叹几声,满眼怜悯地看了天羽几眼,才问凌晏。
凌晏为两人分好茶,漫不经心地抬手比划了一下。
“五处?”风絮忍不住吐了一下舌头,随即道,“那不是赶不上晚膳了?你早上不是让厨房特地做了八珍水晶包?”
话一出口,凌晏便瞪了风絮一眼,头也不回,便道:“你想再多写几遍是不是?”
枫舞看了一眼,果见天羽停了笔,懊恼地换了一块牍片,忍不住就道:“何必这样苛责他?他如今只是个孩子!”
凌晏虽然疼天羽,但是,各项功课的要求却半点不放松,像每天例行的抄书,错一处,便是翻倍地抄写,有时候,连他们都忍不住可怜天羽。
“他不可能永远是孩子!”凌晏看了枫舞一眼,“我可以纵容他所有的错,但是,别人不会。现在不教他,难道等他做了错事,惹下麻烦再教吗?他现在小,却总有长大地时候,我未必真能时时刻刻跟他!”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又有几个人真的忍心亲自罚自己的孩子?
“晏,你真的……”枫舞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位知交了。
“行了,不说天羽的事情,你们来是要商量别的事情吧!”凌晏无意与别人讨论天羽的事情,立刻就转了话题。
“咱们到京都有五天了,为什么不去见阿宜?”枫舞一时没转过脑筋来,风絮便先问了。
凌晏摇头:“不方便,京都之内,永寒的耳目太厉害。而且,也没有必要。”
“没必要?”风絮皱眉,“你是说你与她商量过了?”这就不太让人高兴了。
凌晏再次摇头,笑道:“桂郡我们是一起去的,本就是一时兴起,怎么可能与她事先商量?不过,我想,对她来说,事情是谁做地并不重要,关键是,这件事对她有无用处。我们见不见她,皆是如此。”
枫舞搁下茶盏,挑眉轻笑:“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就能一时兴起,想到那般能对她有用呢?”
凌晏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冷,他没有回答枫舞,只是道:“阿宜自是要见的,只是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枫舞见他回避自己地问题,心中不悦,也就没有理会儿,风絮想了想,忽然明白:“你是在等十月十五?”
十月半,圣母诞,诸神现世,百无禁忌。
据说是十月十五是圣朝元妣太伊母的诞辰,诸道神明在这一天都要为其上寿,故而这一天,说骂笑闹,百无禁忌。
这一天,在各国都没有宵禁地,可算是仅次于新年正旦地大节日。不过,这一天,神殿会举行盛大的华典,所有人都要在神殿周围待上几个时辰,宗教意味很重。
凌晏抬手摆了几下,笑道:“不是我等,是阿宜在等。也只有这一天可以,神殿会开放几乎所有场所,以便接纳信徒地朝拜。”
“……所以,她一定会去神殿。”凌晏轻笑,“那也是我们见她的最好机会。”
枫舞皱眉:“阿宜为什么要去神殿?”
凌晏失笑:“枫舞,你以为血珠是什么?”
枫舞最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眉头一皱,刚要发火,就听凌晏道:“或者说,你以为神殿是什么?”
枫舞一凛,有些明白了。
…………神殿怎么可能将一切筹码都交出去?
风絮轻叹一声:“说实话,我一直在想神殿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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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过去
神殿是什么?
或者说,神殿想做什么?
不仅风絮想问,枫舞也想问,可是,更多的是感叹,他们知道,凌晏不可能回答。
“神殿是过去的影子!”天羽的声音忽然响起,让三人同时一惊。
见凌晏转头看向自己,天羽整个人一瑟,连忙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天羽,这是谁告诉你的?”凌晏平复了心中的惊讶,缓下神色,语气温柔地问道。
明白凌晏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天羽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回答:“父王说的。”
凌晏专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风絮与枫舞才听到天羽极轻极细的声音:“……父王说神殿不可信,他们永远追忆着过去,那些能让他们崇信、低头的一切都不在了……神殿其实已经失去信仰……”
模糊的话语断断续续,但是,对于他们已经足够了。
信仰是什么?
与其说神殿信奉那些虚无的神明,倒不如说,他们信奉莫舒氏的无上荣光。
圣朝帝君威加四海的至尊权势让天下无不俯首,那一切不仅让世间王者向往,但凡有野心之人,谁不向往?
…………圣朝灭亡后,曾经一度让各国君王俯首低头的神殿会例外吗?
…………只怕在神殿看来,如今,世上的一切都不能超越自己!
这样一想就不由人不觉得可怕了。
“……若是这样……”风絮脸色惨白,半晌也无法将那个可怕的推断说出口。。小说迷K小说网;电脑站www;小说迷k.cN。
“其实也不奇怪……”枫舞要坦然一些,“只想想最近百余年。神殿哪一次不是找着各种理由对付最强大的国家?”
“卫阳、安陆、燕云、朔阳,哪一国不是在最强大的时候忽遭打击,又有哪一次。神殿能脱得了干系?现在轮到东岚了。”枫舞摇头轻叹。
“恐怕也不是现在才轮到东岚地!”凌晏皱眉轻笑,“想想阿宜的态度。想想东岚先王对神殿的厌恶,谁知道神殿到底做过什么?”
风絮与枫舞同时凛然,却见凌晏摆手道:“该说地、不该说,都说了。茶,你们也喝完了。十月十五也没几天。你们看……?”言下之意就是逐客。
风絮与枫舞也不是不知趣的人,立刻就起身告辞。
出了房门,枫舞就长松了一口气,又走开一段路才对风絮道:“难怪他跟阿宜最亲近!”
风絮一怔,随即就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谁?”
“知道是知道……”枫舞白了他一眼,跟着就叹气,“可是,我真地快忘了……”
…………忘了凌晏曾经的身份与传奇……
风絮看了她一会儿,微微一笑。从她身边走过,衣衽擦过,一句话也跟着飘过:“我也快忘了……”
…………忘了那些曾经的一切……
…………过去的终要过去。现在的美好与未来地期待才须记在心头,直到那些也变成记忆中的过去……
红裳一进门就见白初宜盘膝坐在床榻上。双手来回轻抚着横放在腿上的长剑。
那柄剑并不起眼。周身都是暗灰的金属色,上面有凹凸不平的纹饰。
红裳认得这柄剑。看到白初宜这番举动,心中竟隐隐有些颤抖。
“少姬……”红裳想靠近,却在离床尚远的地方就挪不动脚步了,她也想笑着开口,却始终笑不出来。
“嗯?”听到红裳的声音,白初宜头也没抬,淡淡地出声询问。
“少姬怎么带了它?”红裳咬唇问道。
白初宜微讶,抬眼看了她一下,理所当然地道:“整个十月都在这里,自然得带。”
听了这话,红裳开始懊恼蕊珠为什么不跟来了!只是,懊恼归懊恼,她也不得不一边想着蕊珠以往的做法,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白初宜。
“别担心,我都死过一回了,早不会像以前一样了!”白初宜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没等她靠近,便极淡漠地说了一句。
红裳立刻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半点不放松地盯着白初宜的双手,直到白初宜忍不住叹气,看了她一眼,笑得无奈,双手也离开长剑,红裳才收回目光,低头不语。
白初宜好笑地道:“你紧张什么,如今地我就算想做什么,以你的功夫也是拦得住的!”
“少姬!”红裳不喜欢听白初宜说这般自轻地话,立刻出声打断她的话,神情是前所未有地坚持。
…………别说现在,即使是当年,她与蕊珠真在出手,也不是拦不住白初宜!真正让她心痛地是白初宜的痛不欲生。
“我懂你地意思……”白初宜格外温柔,轻声安抚着她的心,“不过,那时,再痛也痛不过心,现在……不会了……”
说着,白初宜握起剑,红裳的心一紧,却见她只是将剑放到一边,起身下床,却没有看红裳,径自戴了面纱,走出房间,也不走远,只在廊下站着。
红裳默默地跟着,看到白初宜就着一件单衣站在风口,又连忙取了披风给她穿上,却听白初宜轻声吩咐:“告诉乐琬,十月十五,我不想去城内的神殿,让她带我们去个靠河流的神殿。”
红裳知道她的意思,轻声应下,心却真正放了下来…………既然能考虑别的,就表示她的确没事了。
看着红裳离开,白初宜垂下眼,往前走了一步,任由肩上披风滑落。
她需要借这寒意甚重的风让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一些。
“所以,我讨厌十月啊……”白初宜嘟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集中思想,努力思考。
过了一会儿,白初宜蹲下,拾起披风给自己披上,随后转身进屋。
目光在剑上停留了片刻,白初宜摇摇头,转身走向书桌。
…………现在实在不是适合怀念的时候。
红裳回来后,就见白初宜正在封缄一份书信,于是立刻过去帮忙,封缄之后,白初宜却没有写信头,只是交给红裳,道:“你亲自去鉴园,将此信面交道远!”
“是!”红裳双手接过,又听白初宜道:“回来时去趟云白居,要他准备我一贯要的那几样东西,十五那天早上送过来!”
红裳一愣,看了白初宜一眼才确定她的意思,立刻答应。
第三十九章路上
虽然知道十月十五必定热闹非凡,但是,京都城内的情景仍然让不少初次来安陆的人大吃一惊。
一早起床,首先就看到比平时更加绚丽的色彩,连平民都用彩带将自家的黑门装点得格外漂亮,富贵人家更加精细,连凋敝的枯枝上都会扎满一朵朵精美的绢花,让人仿佛回到了灿烂的春日。
明明前一天还只见满院的萧索凄凉,早晨一推门,红裳便看到彩带飘零,绢花朵朵,每一个廊柱上都缠了色彩各异的锦缎,不由就愣了半晌,才记起要去侍奉白初宜起身。
“怎么了?被外面的布置吓着了?苑内的仆从可是忙了一夜,你这副样子,他们会伤心的!”在红裳的服侍下穿上最后一件外袍,白初宜轻声笑说,显然是看出了红裳的惊讶。听到她这样说,红裳又是一惊:“忙了一夜,我怎么没发现?”她居然连人靠近到门外都没发现!
“你太累了!”白初宜看了她一眼,坐到妆台前,淡淡地解释,“太紧张会让你失去应有警觉。”
红裳低头不语,知道白初宜没有说错。
这些天,她始终担心白初宜会在自己失神的瞬间重演旧事,因此,她力求时时刻刻跟在白初宜身边,直到确定她睡着,却又要求自己每天在她醒来前就到她身边。
白初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很认真地将头发梳好,没有用任何钗环珠簪,只用了一根素白的发带将头发拢束起来,极是简单方便。
红裳回过神。抬头看见她这般梳头,心中也是一酸,并不过去帮忙。反而退到一边,低头不语。
“走吧!”白初宜戴好面纱。便起身对红裳吩咐,自己又转身到床边,取了那柄长剑带上。
红裳知道每年的这一件,她都不会用膳,自然也不好劝。只能跟上,云白居一行人早已在外面候着。一路看文学网白初宜戴上幂离,率先走出去。
将要到大门口,原漓烟才赶过来,十分匆忙的样子,显然没预料到白初宜这么早就要出门。
“居主,您现在就要去神殿?”行礼后,原漓烟语气恭敬地询问。
白初宜点了一下头:“再迟些,路上人多。”
原漓烟低头执礼:“是妾考虑不周。这就让人引路。”
“麻烦夫人了。”白初宜答谢,语气却相当平静。“居主这么早啊!”一个随意的声音夹着几分好奇、惊异。
白初宜不得不转身看向忽然出现地苏佑。
“苏公子。”她冷淡地与苏佑打招呼。
苏佑一身锦袍,上面是繁复的重绣。看着明灿动人,却尽显风流气象。他仿佛没有察觉白初宜的冷淡。反而满脸兴味地走近,同时道:“今天可是普天同庆地日子。居主仍旧一身素净,不怕冲撞神明吗?”
白初宜微微皱眉,不明白这位苏公子的用意,但是,她仍然淡然地给了答案:“于在下而言,今日亦是母难日。”
苏佑抚掌惊道:“今日还是居主地生辰啊!”
“亦是家母的忌辰!”白初宜冷言,毫不留情地打断苏佑的惊叹。
苏佑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白初宜却只当他已无话可说,转身就出门。
原漓烟看了苏佑一眼,见他仍无回神的迹象,便低头送白初宜出门。
马车是前一天就准备好的,是白初宜来时用地马与车,这一点上,谨慎戒备,而是因为他们自己的马车更舒适,白初宜的身体禁不起太厉害的颠簸。
白初宜先行上车,原漓烟将引路的仆从介绍给红裳,并告诉红裳,神殿方面她已打点好。
“苏公子对京都早已熟悉,今天是热闹的日子,也不须麻烦别人了,请夫人引路吧!”白初宜打开车窗,仿佛是忽然改了主意。
原漓烟一惊,下意识抬头,却见白初宜已将车窗放下,显然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了,一时间,她不禁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夫人请吧!”红裳淡定的声音让原漓烟回过神来,她抬眼,只见红裳抬起手臂,示意她也上车。
“妾……”原漓烟强笑着想推托,却被红裳摆弄皮鞭的动作阻止,只能转头交代了仆从几句,就在红裳地扶持下进了车厢。
红裳跳上驾位,执缰驱马,眼光却仿佛无意地扫过仍站原处的苏佑,嘴角有一抹讥诮的笑意若隐若现,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苏佑地神色一僵,盯着远去的马车半晌没动弹一下,直到仆从寻来,连唤了几声,他才仿佛自言自语地呢喃:“小丫头,是你吗?”
仆从听不清自家公子地声音,又不好询问,只能默默地皱眉。
“居主要妾相陪,可是有事吩咐?”坐到白初宜身边,原漓烟不得不放下所有心思,心中却忽然有些明白了她地用意。
白初宜靠在软垫上,幂离已经取下,拿在手中,似笑非笑地道:“没什么事,只是想要少姬跟着一起去。”
原漓烟显然不信,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白初宜总不会杀了她!
知道白初宜的身份后,原漓烟心中有时会有畏惧地念头………她并不清楚紫华君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但是,多多少少,她也听过一些传闻,也知道永寒对紫华君是何等忌惮。
她恐惧…………那样的人真的会顾惜自己这样的一个棋子吗?
不需要多想,她也知道,紫华君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顾惜棋子,在他们的心中,除了得失成败,其它恐怕都是浮云一般的存在,看过便罢,不必上心。
“从上次送绣品的人来过后,卿就一直不怎么来见我了。”白初宜忽然开口,却是一针见血,直指中
原漓烟一颤,抬眼却见白初宜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幂离,仿佛什么都没说过。
“少姬心有顾虑,我又怎么敢吩咐呢?”白初宜在她低头的瞬间,丢开幂离,坐直身子,极认真地开口,“这条路不短,少姬有什么话尽可放心一言,我自认不是严苛之人。”
原漓烟心中凛然,一时弄不清楚白初宜到底意欲何为,自然也不敢开
白初宜等了一会儿,见她仍不说话,不由微微扬眉,身子再次一软,靠在柔软舒适的团垫上,淡淡地开口:“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少姬若心有不甘,我决不会强求。”
原漓烟一惊,抬头看着白初宜,心中却再三揣摩白初宜的意思。
第四十章谈心
原漓烟不是天真的孩童,自然不会只往好的地方想,白初宜的话,在她听来,更是不得不往深了想。
…………白初宜不喜欢她的态度。
…………白初宜在等她的解释。
…………如果她确有不愿,她可能会改变主意。
不过眨眼的工夫,原漓烟就转了好几个念头,却还是拿不准白初宜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妾没有任何不甘……”她只能先如此回答,却也是实话。
白初宜的手指沿幂离的边缘轻轻划过,听到原漓烟如此回答,她也只是无声地微笑,并没有看她一眼。
那笑容没有什么冷淡的意味,却也不是鼓励,原漓烟隐隐有些恐惧的感觉。
“……妾只是……”原漓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更多的实情,“不知道居主到底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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