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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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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羽桓回宫后便揭晓了,几乎是羽桓一进华阳门,司殿便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话,羽桓的脸色微变,随意扔下一句:“孤有事,卿等自便!”便匆匆离去,看方向显然是往书阁去了。
她始终不知道白子风做了什么,但是,那天晚上,羽桓匆匆离宫,宿夜未归,接下来有半个月都未回华阳殿,沐雨半是撒娇半是嗔怒地王后面前提了一通,王后安慰了媳妇一通,却只道:“秋官上出了件大事,王上都有小半个月未安枕了。”
也许确实是如此,但是,等羽桓再次回到华阳殿,她所见到的太子周身都是志得意满的兴奋,没有疲惫,没有憔悴……
…………全是因为事情已解决了……吗?
她不知道,也不愿多想,因为她看到太子妃已经脸色铁青了,果然,当夜,羽桓从正寝拂袖而去,又是近十天没有回宫,最后还是王后出面训斥了儿子一通,两人才和好,但是,从那以后,沐家对羽桓的支持不变,对白子风却颇有针锋相对的架势。
第五十九章开端
她不知道,也不愿多想,因为她看到太子妃已经脸色铁青了,果然,当夜,羽桓从正寝拂袖而去,又是近十天没有回宫,最后还是王后出面训斥了儿子一通,两人才和好,但是,从那以后,沐家对羽桓的支持不变,对白子风却颇有针锋相对的架势。
羽桓与白子风的关系,她从来看不懂,也不想弄懂,尤其是白子风尚主、封王后,她更加不愿与白子风有任何牵扯。
沐雨用情太深,所以什么都看不清…………白子风与沐家之间,继位的羽桓会做什么样的选择,简直不言而喻!
柳太妃有时候甚至会想………白子风是否就是想让沐家与他作对,势成水火后,羽桓必要有个决断!
…………未必是因为那些情啊、爱啊,只是单纯的需要!
…………有沐家在,白子风永远无法染指兵权!
…………羽桓也未必喜欢一个总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家族!
柳太妃从未看明白白子风,看不明白他的用意,看不明白他的目的,只是,很多事情,一旦回想,她总会心惊得难以入睡。
如顺雅的死……
如他的出走……
如沐雨的……下场……
而白初宜……只看她对付沐后的手段……
她不明白,易洛是不是真的不懂…………白王的女儿……到底是更像白王………………为什么他们两人又会走到一起……心,因为那并不意味着易洛没有在意那天的事情,而是。1…6…K…小…说…网他很忙,无暇顾及其它!
十月二十五,燕云与朔阳使节在宛郡潮阳遭遇身份不明者地袭击。所幸使节无恙。当地驻军紧急行动,一路追击。袭击者却进入安陆境内,安陆边境守军理所当然地拒绝东岚军越境,两军对峙,战势一触即发,只不过双方的统领职位太低。都担不起擅启衅端的罪名,都在等上层地命令。
十月二十六,东岚王正式颁征召令,命禁卫诸军全员集合,以备征调。
十月二十七,东岚正式行文安陆,要求安陆要么交出凶手,要么允许东岚军队越境缉凶,否则。安陆嫌疑难清。
十一月十一,东岚以安陆逾时不复未由,正式宣战。
真正宣战了。东岚却没有从宛郡出兵,而是调动水师从海上袭击安陆。随后强行登陆。安陆的目光一直被西边地宛郡吸引着,完全没有防备东岚从东边海上袭击的可能。措手不及之下,安陆七大港口有五个被东岚占领,其它两个未遇袭也是因为更加靠南,距离太远,而且是纯粹的民用港口。安陆称雄各国的水军几乎一夕覆灭,更为可惜的是,由于东岚动用了焰海营,那些停在港口地舰只被全部焚毁,只有当时在外巡逻的舰船逃过一劫,却因为船体过大,只能到南方的两个港口停靠,十分狼狈。
接下来的战事……至少在一开始,东岚占据着主动,攻击十分顺利。
…………东岚开战时,安陆东安大都督正在凌都。没有统帅的统一调度,安陆守军只能各自为战。
虽然动用了水师,但是,东岚主持此战的将军却不是水师都督,而是原本赋闲在家的老将军冯翊鸿。
冯家在东岚是军功显赫的世代将门,紫华君初掌兵权时,冯翊鸿也属于反对的那一部分将领,虽然没有被紫华君用来立威,但也很快被解除军职,不过,冯家并未受到影响,因为其子冯少玮与冯少瑞都很受紫华君地重用。
易洛在选将时也很是动了一番脑筋。东岚不乏良将,虽然他不介意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但是,这一战实在不适合用来锻炼人才。冯翊鸿不是普通将领,而是曾经多次主持战局的大将,他不是没有才能,也不能说他对紫华君地异议全部错误,只不过当时羽桓急于让白初宜掌握军权,自然容不得他在军中处处制擎白初宜。
为了请动这位心中颇有些怨气的老将,易洛不仅亲写了三道诏书,最后一次还亲自登门,让冯翊鸿感激涕零接下诏命。
事实证明,易洛地选择没有错。冯翊鸿正值壮年之际,被迫赋闲,虽有怨气,却也不免关注战事。易洛与之谈了一夜,便了解到这位老将军虽不无怨气,但是,对紫华君地战术战法还是很肯定,并没有为了否定而否定,而且,这位老将军名望甚重,统帅全军,就算有人不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绝对不会出乱子。
眼见战事按照预先的计划进行,各个目标一一地圆满完成,易洛这才有心情分神理会别地事情。
借柳太妃的生辰,易洛驾临长安宫,亲自恭贺。
柳太妃接过王上亲斟的佳酿,满面笑容地饮下,心中却忐忑不安,尤其是在看到他眼中似笑非笑的冷意时,柳太妃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了。
沐后被幽禁后,王宫中恐怕没有几个人真正地看过那个总是待在角落中的王子,但是,柳太妃一直在注意他…………只因为他是白王的弟子,她不相信他会从此一蹶不振,毫无作为。因此,没有人知道,她躲在一边,亲眼看着他在白初宜面前拦下已经疯狂的母亲…………那个眼中满是绝望的女子,即使疯了,仍然用尽全部的力量爱着、恨着…………很平静地告诉母亲:她恨的人已经死了!
那一天,她其实看到了很多……
第六十章诱导
“太妃娘娘是先王诸妃中伴驾最早之人,朕本当时尽孝心,然疏失之处甚多,今日薄酒一盏,聊尽歉意,请娘娘海涵!”易洛再次斟酒,话说得极其客气。
柳太妃欠身托起酒樽,连道不敢,等酒斟满便立即饮下,见易洛还要斟酒,连忙伸手挡住,笑道:“王上,我实是不能饮了。”
她酒量甚浅,其他太妃、太嫔也都知道,一见她已是满脸通红,便连忙附和,都道长安宫一切都好,王上国务繁杂,不需为她们费神,又道柳太妃确实不胜酒力了。
易洛含着笑听她们说完,才道:“是朕思虑不周,朕自饮一盏,以谢娘娘!”言罢就有宫人递上酒盏,易洛举盏饮罢,示意宫人再次满盏,随即又举起金樽酒盏,对柳太妃道:“今日是娘娘的寿辰,易庭却为国辛劳,不能亲自贺寿,朕心甚愧,今日,长安宫上下皆听娘娘之命,但求娘娘如意遂心,朕在此恭祝娘娘福寿绵延。”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不好再坐着,所有来贺寿的太妃、太嫔、王子、公主、嫔妾、诰命都连忙起身,举杯行礼,为柳太妃上寿:“恭祝娘娘福寿绵延!”
柳太妃面上笑容愉悦,心中却满是不安,但是,也只能笑着接受诸人的恭贺,站起身,再次满饮。
这一杯喝下,柳太妃只觉得血直往头上涌,头发晕,腿发软,周围更是天旋地转,易洛立刻抬手示意她身后的宫人上前扶持。并吩咐道:“娘娘似乎醉了,你们扶娘娘到偏殿休息一会
宫人自然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应声领命。将柳太妃扶走。
易洛看着宫人小心地将柳太妃扶走便收回目光,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一路看中文网他是王。太妃、太嫔可以不动,兄弟姊妹却不敢托大,都一一过来敬酒。他应付过一轮,便起身离席,让诸位自便。
众人将他送上銮驾。返回宴席,自是放开了玩闹一通,歌舞也精彩纷呈,不再似方才一般全是规制的节目。
虽说是柳太妃地寿宴,但是,这种宴席从来都是借个名义,大家寻个开心,谁也没去在意柳太妃去休息后便一直没有回席。
“太妃是聪明人,朕特地来一趟也不容易。就不必朕多费唇舌了吧!”
谁会想到銮驾离开长安宫,易洛却悄然从侧门回到长安宫,为的自然是与柳太妃好好谈一谈。
虽然酒是过了些量。但是也没有到大醉的程度,又用了宫廷特制地醒酒汤。柳太妃怎么也不可能听不懂易洛的这番话。
她知道易洛此来必是为了此事。自然早已考虑过应对之策,只是。她想了许久,也找不到一个妥当地办法,此时听了这话,她不敢装糊涂,便只能在心中苦笑一下,揉着眉心,苦恼地反问:“王上想知道什么呢?”
他如今是王,她有什么办法反抗呢?只能稍稍挣扎一下。
易洛眉角一扬,没有动怒,淡淡地回答:“全部。”
柳太妃苦笑:“王上高看妾了,妾若是知道全部,怎么可能是如今这个身份?”
羽桓也罢,白子风也罢,包括他与白初宜,所有的一切又怎么是他能看透的?
易洛却不信,冷冷一笑:“太妃的感慨却很多啊!”
柳太妃更觉无奈,却也知道不能不说一些了:“王上,如您所说,妾于先王诸妃中,伴驾最早,与沐王后同天入宫受册,虽然身份比不得当时的太子妃尊贵,但是,经历却是半点不少,妾知道地事情自然多一些,只是,若说全部……”
“那就请太妃将您所知的全部对朕说清楚吧!”易洛打断她的话,语气毫无回旋余地。
柳太妃叹了口气:“白王是先王一手举荐、提拔的,自然是早有议论,那时,先王尚未行嘉礼。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白王是否已经让先王言听计从,但是,至少,以我所见,白王是可以让先王在婚事上改变主意的,但是,他没有,尽管他并不喜欢沐后……”
易洛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柳太妃自然立刻停下,看了他一眼,见他无意开口,才继续道:“先王对白王……妾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如何相处的,但是,至少在先王继位之位,宗室中就有人提议让顺雅公主下嫁当时已经拜相的白子风,连太后都主动对先王提了,却被先王找借口推托了……”
说到这儿,她下意识地看了易洛一眼,正好看到他尚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讶然之色,口中却没有停下,道:“后来……是先王继位的七年后,就是沐家出事地那一年,先王忽然下诏命相国尚主,两年后,北关大捷,白子风封王……那之后……嗯……或者说是白王与顺雅公主成婚后,先王虽然依旧信重白王,但是……发生过好几次争执,不过,都是在宫里,知情人都被先王……下令缄默……”最后四个字是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斟酌下来的用词,易洛自然明白,虽然没大动作,却微微皱眉,随即示意她继续说。
“……王是长子……”柳太妃叹了口气,却不得不往下说,“在王出生前,先王的确是没有子嗣出生……当时,宗亲府已经在王室近支中挑选男嗣,准备过继事宜了……王是哪一年出生地,不必妾说了吧!”
易洛是羽桓即位七年后出生的……
看着易洛神色不变地模样,柳太妃不知道他是真地无动于衷,还是已经无法反应了,但是,话还是要继续说的……
“……白王才情横溢……神术一道,他让主祭席下自认败北,歧黄之术……最初先王引荐他入朝就是让他为先太后医疾……”
“够了!”易洛忽然厉色疾声地喝止她继续说话。
柳太妃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地看着拂案而起地易洛,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柳太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易洛盯着她,冷冷地质问,“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诱导朕质疑白王!质疑为东岚立下无上功勋的白王!!!”
听到这番话,柳太妃反而不惊不惧了,苦笑了一下,无奈地道:“王上,这些是妾所知的一切,妾没有加任何猜测妄语。”
至于他信不信,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易洛神色严厉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平静地起身离开。
“诱导……质疑……”柳太妃盯着关起的殿门,无声地苦笑,“所以,你连听都不愿听……有关紫华君的一切了吧?”
第六十一章伤情
萧漠独自守在长安宫的西侧门。易洛说要问柳太妃一些事,坚持自己去,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派遣其他人,而是亲自安排一切,从西侧门到柳太妃所在,一路上自有影卫引开所有意图靠近之人,但是,出了宫门,便全部靠他的安排了。
易洛很显然不愿让其他人知道他的行动,萧漠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暗暗着急…………若是易洛不能在王驾回宫前赶回銮驾之上,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正在着急担心之际,萧漠蓦地看到易洛疾步而来的身影,顿时就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去,连声道:“王上,得快点了!”
虽然他之前就授意御车的太仆,不仅要放慢速度,力求平稳,还要多绕些路,以宣扬王威,彰显王的孝心,但是,王驾毕竟不是随便一辆破车,哪儿都能去,只能沿着王京大道而行,王京大道东西、南北各有九条,可是,又不是游街,王驾绝对不可能走遍每一处,怎么算,时间都很紧。易洛没有停步,但是,神色冷峻,仿若未闻,直接越过萧漠往外走。
萧漠一愣。连忙跟上,心中却更为紧张,隐隐有些明白易洛知道了什么。
出了宫门。易洛猛地站住,盯着忽然出现的高墙。眼神茫然,萧漠急忙上前,牵起衣袖的一角,引领易洛出走夹道。一路看小说网
两人都没说话,沉默着走了一会儿。刚听远处王驾开道的声音,易洛忽然反手拽住萧漠的手,站定了下来。萧漠讶然回头,手又被放开。
“回宫后,朕有话问卿!”易洛冷言,随即快步向銮驾所在赶去。
萧漠心底一阵发凉,却连开口地机会都没有,只能跟上易洛的步伐。
按照预先的安排,萧漠先过去引开车驾周围随从侍卫地注意。易洛趁机回到銮驾中,一切格外顺利,至于其他离得较远的从人。既然未看清楚,也就不好多说。真有不聪明地。身为内史令,萧漠处理起来也不难。
銮驾一直未停。又绕了一会儿,才进了太元门。
易洛坐在帷幕重帘的车驾内,心思却想得极远。
他没有过多地去想柳太妃是否别有目的,也没有费心思索她那些说辞的真伪,事实上,自从出了那座偏殿,他满心想着的都是另一件事……
…………那是六年,还是七年前……
易洛想得越多,头越痛……
…………所有人都认为他亏待了白初宜,但是,他难道不曾将那个女孩铭记在心,捧在手心吗?
…………若不是满心满意地关注她,他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挡在母亲地面前?
…………他的情意,种得只会比她早!
…………因为……
…………因为他从那个一身墨服的女孩第一次步入太元殿开始,就再也收不回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了!
…………可是……
…………她是白王的女儿!
…………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啊!
易洛的双手紧握成拳,掌心有隐约的痛意,但是,那痛意太轻微,他的头更痛,心更疼!
…………若是换一个人来做他,当那个女孩一次次尝试靠近自己地时候,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他是欣喜若狂!
那个时候,他曾经彻夜辗转,无法入眠,脑海里全是她白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会不断回忆,再将一切铭刻在心,不断地猜测那个女孩的想法。
那段时间,除了疯狂,无词可以形容他地举止。
然后…………那个女孩拦住击向他的拳头,满面笑容地在苍天大地间呼喊:“易洛,我喜欢你!”
抱住她地时候,他便知道,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便可以放弃自己地一切!
…………他何曾少投入一分爱意?
那个女孩为他的前途筹谋竭虑,为他浴血重伤……一切地一切,他都记得!
他没有说,但是,他与自己约定…………这就是他将执手一生的伴侣,日后,他的一切荣耀、权力……所有的一切,他都将与她分享!
他以为,他们可以执手白首!
他以为,他们可以品尝幸福……
然后,有一天,他无意间看到她的手札……
然后,有一天,他终于听到她与父王的对话……不犹豫地怨恨,挥剑相向……
她伤了他……
难道只是他的错?
“白初宜……你真的只是白王的女儿……”
喃喃的低语飘散无踪,易洛不知道自己这是感叹,还是疑问!
…………即使是后来,他确信她的感情无伪,也不敢确定,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是不是白家人都是如此……
…………付出感情,付出努力,付出一切,但是,一切都不能表示,他们只为一个单纯的目的……
…………你不敢确定,那一切是不是仅仅是他们的手段……
心痛渐渐变得麻木,泛起苦涩的滋味,易洛苦笑着将腰间的寒玉佩紧按在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让头痛的感觉稍减。
…………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王上,有急报!”萧漠的声音忽然传入车驾,一切伤感自惜都到此为止……
…………因为他是王!
挑开帘幕,接过萧漠奉上的黑漆封匣,易洛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先在车驾内打开急报,匆匆看了一遍,随即跳下车驾,径自步入紫宸殿,随口吩咐萧漠:“宣杨相、大司徒、大司马到含元殿候驾!”
萧漠低头应是,没有看清他的神色,只能从语气推断,那不是什么坏消息!
…………但是,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否则,易洛不会顾不上之前说的“有话问你”!
第六十二章奏疏
这些日子,杨归谦虽是首相,却也是东岚朝中最难过的一个人,先是易洛对杨婕妤的那一通莫名的严厉处置,跟着宫中又传出消息,大王子被禁止接近弘徽殿,朝中上下,稍有心思的人都明白,他们的王对杨家的不满已是甚深。
尽管育有王上唯一的儿子,但是,看王上这一番处置,王子的前途未必有碍,杨氏的前途却是无人能看清。
既然看不清,明哲保身就是必然的了,原本附和首相的官员大都变得态度暧昧起来,很多理所当然的政令也要辩驳一番再执行,似乎不如此无法显示他们对王上的忠心。
杨归谦不是初入仕途的率性之人,对此,再如何愤怒,也知道自己是无可奈何的,幸好杨氏的根基尚稳,易洛虽然不满他的行事,但是,一时间也不会动他。
杨夫人给丈夫分析了一通,说得十分透彻:“王上一时不会动你,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杨氏一百多年的根基尚在,王既有鸿图壮志,就不会允许内讧绊他的手脚!”
杨归谦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比夫人更清楚…………杨家的根基在易洛眼中什么都算不上,不动他,除了不愿国内不稳,更重要的是,易洛一时没有找到更合适的首相人选。从羽桓到易洛,东岚的相权一再地被削弱,王权主宰着一切,但是,无论如何。1……6……K……小……说……网王终是凡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他们需要臂膀来分担一些责任。却不愿给予更多的权力。
…………或者,白子风之后。他们也不认为谁有资格为东岚国相,否则,羽桓不会毅然地废国相一职。
做次相时,杨归谦以为柳敬华也不过尔尔,当真做了首相。他才知道,首相一点都不好当,尤其比之羽桓,易洛的要求更加苛刻。
没有国相足以一手遮天的权力,但是,要做地事情没有少半分!…………这就是首相的实际情况。
就像现在,一进殿,易洛便将一份奏牍扔到他的脚下,冰冷地语气已经充分显示了他的愤怒:“朕给你们解释地机会!”
大司徒与大司马都没有动。杨归谦不得不拾起已经散开的牍片,凝神细看,立刻大惊失色。
这是北边上阳郡司制的密奏。
东岚官制。刺史是正二位上阶,司制是正三位上阶。看起来负责郡内政事庶务的司制只是刺史的下属。但是,东岚颁定地《职官制》中有明文规定。司制有密奏直呈的权力,而刺史若无特旨,只能按规矩呈递奏章,可以说,司制拥有足以制衡刺史的权力。这份密奏当然是为弹劾上官而呈的,杨归谦既是首相,这样的奏章自然不会是第一次看到,会大惊失色是因为内容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虽然惊诧莫名,杨归谦仍然记得将奏章递给身旁的大司徒,然后,恭敬行礼。
大司徒一看,脸色立刻刷白,慌忙跪下,却因为过于紧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卢见梓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地官掌民生安邦诸事,能让地官长这般紧张的,应该不会与制军平邦的夏官有关系才对,王上为何将他也宣来呢?
这般想着,他也跟着跪下,无论如何,首相与地官长都跪下了,他这个夏官长也不能再站着才对。
“大司徒,将奏章给大司马看看!”易洛冷冷地开口,“否则,朕要听他说什么?”
大司徒这才反应过,连忙转身将奏牍递给卢见梓,随后又连忙叩首:“臣失察,请王治罪!”
一听王地话,卢见梓便收拾情绪,定心细看这份奏章,一看之下,他的脸上立时血色尽褪,连捧起牍片的力气都没有了,两片木牍滑落到地上,发出细微地声响,卢见梓却被那声响一惊,立刻就叩首请罪:“臣有罪!”
杨归谦这时才道:“臣有罪!”
“朕没问你们是否有罪!”易洛一拍书案,冷冷地言道,“朕要解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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