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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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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永寒是翩翩佳公子,除了必着礼服的场合,他素来一身素色。如今这般浓重的黑色未损一丝风度,却更显威仪。
在主席坐下,永寒便摆手示意所有仆侍退下。随侍地掌书记随后也低头退下,并顺手将门缓缓合上。
“孤很高兴各位能够应邀而来。”永寒没有客套。直接端起酒觞。向客人致礼,“孤饮胜。”言罢。一饮而尽。
所有人一愣,正在犹豫是否也要举杯共饮时,永寒重新斟满了酒觞,再次举起,这一次,大部人都跟着举杯。
“各位为《紫韫》而来,此盏当敬圣朝帝君,神州子民沐神恩而生,浴圣泽而立,饮胜。”永寒语气郑重,神色肃穆,跪在几前,缓缓倾盏,倒出其中清澈的酒液,所有人都立刻跪着将酒洒在面前。
有一,有二,必有三,看到永寒再次举起满满的酒觞,没有任何人感到意外。
“这一杯,是孤的心意。”永寒站起,转身面向东方而立,双手高举铜制的酒觞,深深地鞠躬,随后再次洒尽盏的美酒。
“祭我安陆东境的拼死而战之士!”
不少人面面相觑,刚要洒酒的动作也就僵住了,半晌,有些人跟着洒酒行祭,有些人缓缓地放下酒觞。
…………东岚使节也在呢!
易庭与沐清对此毫不在意,却也无意跟着行祭,沉着脸,默默地看着永寒。
三杯酒敬完,永寒才坐回席位,神色也不再凝重,恢复了一贯云淡风清的微笑。
“孤知道,此次相邀定会引人惊疑,甚至会有人认定孤别有用心。”永寒唇角轻扬,“孤知道,对此,任何解释都是无用地,倒不如请各位眼见为实。”
话音方落,永寒便拍了三下手,承望堂门立刻打开,只见两名侍女抬着一张小几,缓缓入内,将那张小几放到中间,便向永寒行礼退下。
松木小几上放着一只紫檀木的匣子,却看不出开启之处。
永寒起身走过去,轻抚木匣,淡淡地笑道:“这是何物,想来沐相是清楚的。”
沐清微微颌首致意:“白王所制地百宝匣。”必须找到机关,并按一定的顺序触动方能打开,三次无法打开,或者强行打开,匣内收存地湮液便会将里面地东西完全毁去,是保存绝密物件的最好器物。
永寒微笑,拿起木匣,手指连续碰触了匣面上十多个地方,匣顶便忽然弹开。
“这就是《紫韫》!”永寒伸手取出匣内地东西!
黝黑的长鞭紧缠着他的脖子,皮革上冰凉的感觉让他心生寒心,忍不住颤栗,看着面前毫不掩饰面容的女刺客,他心中更加恐惧。
“神官大人,我要你们给永寒的贺礼。”一身红衣女刺客微笑,语气却像冰一样冷。
神官全身一颤,欲哭无泪地回答:“不……不在……这
“在哪儿?”红裳…………她就是女刺客…………追问,心里却是一阵不安。
…………与白初宜的预料有出入了。
“主司大人带去承望堂了!”那名神官战战兢兢地回答,目光一直盯着绕在自己脖子上的长鞭。
红裳皱眉,手腕一动,长鞭立时收紧。恐惧与窒息令那名年轻的神官瞬间晕倒。
收回长鞭,红裳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却骤起细碎的破空声,大惊之下,她顺势前扑,没等靠地,便蜷缩着侧滚到旁边。
叮叮几声,闪着蓝光的铁蒺藜深深嵌入门外的石阶上。
门外廊下,红裳身形未稳,眼角便瞥到一抹寒光。
寒光一闪而逝,血溅三尺,一滴血顺着垂下的短匕滑落。
第八十六章乱起
都说《紫韫》是圣朝秘宝,但是,《紫韫》到是底是什么样子,不要说承望堂中这些人,便与燕展老人同一时代的人也没几个见过。只是后人根据燕展老人传世的只言片语,推断那必是一册书卷,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当年,燕展老人也只说自己得了一件圣朝秘物,“紫韫”这个名也是燕展老人随口提起的。
如今,《紫韫》近在咫尺,谁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永寒的手,灯火通明的承望堂中,恐怕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主席的动静。
白初宜同样很好奇紫韫的模样,因为知道得更多一些,她并没有认定那一定是一卷书册,更何况,那只百宝匣并不大,不似能够放入书卷的样子。
…………这一点并不是仅有白初宜注意到了。专注凝神之下,自然失了几分戒意。
“啊!?”
随着永寒取出《紫韫》,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在一片惊呼声中,几案倾倒的声音也不绝于耳,只是没有一个人会在意,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盯着永寒的手中的……紫韫?
一片惊异的气氛中,没有几人注意到末席的动静,只有苏佑与沐清蓦然发现白初宜身后的侍卫骤然倒下,正好被白初宜伸出的手稳稳扶住。
…………怎么回事?
沐清瞪大了眼睛,却见白初宜小心地扶着那名侍卫,等他稳稳坐下,才缓缓坐正,目光冰冷如水。转向主位的两位神官。
苏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此行另有目的。心中略一挣扎,终是将注意力投向永寒……或者说是他手中拿着的……石块?
“……这就紫韫……初见时。孤同样不敢相信,但是……”永寒微微一笑,“勿庸置疑,这就是!”
眼见有人要开口,永寒抬起没有动的左手虚按了两下。…电脑小说站小说迷 K。cN示意稍安勿躁,缓缓言道:“知道各位不相信,孤没有其它证据,只能演示给各位看。”稍顿了一下,永寒语气淡漠地解释:“演示需要熄灯,请各位贵客勿惊!”
永寒将“紫韫”放回木匣,合上封盖,环视了一下堂内众人,见无人有异议。便拍手招仆侍入内。
“熄灯!”
“是!”
灯烛一支支被熄灭,随着光线渐暗,堂内略有骚动。但是,很快。大家就发现。堂内地灯烛并没有完全熄灭…………仍然留了一盏,被领头的管事奉到百宝匣的旁边。
豆灯地烛火安静地燃烧着。给堂内留下了最后一丝光亮。
仆侍集中到永寒面前行礼,随后退下,两扇松木门无声地合上。
昏暗中,白初宜无声地冷笑,铜制酒觞几近被她握碎。
“居主……”旁边的侍卫艰难低语,却被她摇头阻止。
堂中,永寒再次打开百宝匣,一手取出紫韫,一手执起灯烛,原本灰蒙蒙地石块在烛光靠近时,忽然变得澄澈透亮,令众人再度惊呼,没等永寒开口,已有人讶然失声:“紫韫!”
…………烛光透出那个石块,投射到旁边垂下的帷帘上,清晰地显出“紫韫”二个圣字。
永寒轻笑着点头,随即放下灯烛,收起紫韫,再次唤仆侍入内点灯。
当堂内再次明亮若白昼时,永寒拿着百宝匣坐回主位,紫韫却留在堂中的小几上,他随后对众人道:“各位尽可自便,孤只希望能看到有人解开紫韫之迷!”
这时,堂内众人都都毫无动静了,半晌才有一名身着织锦长衫的中年男子站起,对永寒躬身参礼:“草民不才,想靠近仔细察看,不知殿下……”
永寒一抬手:“请!”
那人立刻急步走到堂中,跪在小几旁,凝神细看,不时歪头侧身,却并不伸手碰触。
苏佑忽然冷笑,站起身,也不与永寒说话,便直接过去,伸手拿起那个再次变成灰色的石块,在众人地惊呼中,将之举起,转身对永寒道:“殿下想解紫韫之迷就先解开此处的用途吧!”言罢随手丢下石块,在一片惊呼中,返回自己的席位。
不过拿起放下的工夫,在场诸人都清晰地看到石块的底部有一个绿豆般大小的圆孔。
其实,说是石块,“紫韫”显然是打磨好的,上下俱是平面,中间凸出,周围是上下对称的六个面。
跪在小几旁的那个中年人,第一个伸手接住紫韫,在手中翻转检视,果然发现上下两个正六边形地平面上,一面有孔,一面无孔,而那个孔并不深,差不多也就够放下一粒绿豆的。
“请教这位公子……”中年男子沉吟片刻,放下紫韫,环视堂内,找到苏佑,便站起行礼,但是刚开口便听苏佑无所谓地道:“这是我越国旧物,本公子顽劣,少时曾在清远侯府把玩过此物!不过,那时,本公子可不知道这就是紫韫!”
苏佑的话让堂内一片哗然,端坐主位地永寒也忍不住脸色大变。
“苏佑真的这样说了?”听到禀告,不等莫颉开口,郑禧便讶然开口,待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连忙请罪:“妾逾越,请王治罪!”
莫颉爱怜地扶起她,道:“卿也是惊讶,无妨地,说什么治罪!”随即却问了同一个问题。
跪在门口地内侍这才回禀:“回王上,苏佑的确是这样说地,奴卑是一字不错地复述,未敢加减一字!”
莫颉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此时更加阴沉,却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摆手让内侍退下。
啪!
莫颉狠狠拍下牙箸,咬牙切齿地冷言:
“竖子欺朕!”
郑禧一惊,连忙起身,悄然示意宫人退下,然后亲自盛了一碗汤奉到莫颉面前,柔声道:“王上息怒!越人所言未可尽信!”
“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莫颉按捺下怒气,语气依旧不善,话方出口,莫颉的脸色一变,顾不上再用膳,随口说了一句:“朕还有事,你先用吧!”便起身离开中宫殿,看样子竟是直奔御书房。支短匕,任由那轻薄锋利的匕首从手中滑落,不断地喘着粗气。寒风稍起,她才发现自己竟是一身冷汗,再看颈侧毫厘之外的短剑,由不得她不是一阵后怕。
厌恶地推开仍旧伏在自己身上的尸体,看看被血沾染的衣裳,红裳再度皱眉,打量了一下周围,最后伸手扯下那个死去的神官身上的黑色斗篷,抖了两下,确认未沾血渍,才反手给自己披上。
将尸体踢回屋内,关上房门,红裳这才有时间思考这个状况到底意味着什么。
云白居中,她从来不是善于谋划的人,但是,很显然,事情与白初宜的预料相差甚远……
看了看桌上仍在燃烧的灯烛,红裳冷笑,再次伸脚踢向尸体,将之踢到床上,然后直接将灯烛扔到床上,床上的棉、绸等物俱是易燃的,不一会,火势便窜了出来,侵吞着红木床架。
…………反正是越乱越好,不在白初宜的预料中,事情也未必尽如永寒之愿!
(这个月的琐事甚多……我也不敢保证更新正常……那个推荐票、推荐什么的,各位看着给吧!我也不开口要了!……欲哭无泪啊!……人事手续怎么如此麻烦!)
第八十七章失火
永寒没有料到,苏佑居然会这样不在意地说出这是越国旧物,神色立时大变。候在门边的侯府属官也听到这句话,无不变色,抬起头,正对上永寒冷厉的眼色,心中俱是凛然。
掌书记了然垂下头,悄然行礼退下,走时又给旁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让其随自己一同离开,待退出正堂所在的院子,他才低声吩咐:“按计划传讯,提前行动!”
那几人都颤栗了一下,却无不低头应允,掌书记也明白,事到临头,谁都不可能不紧张,便是他自己,此刻看似镇定,其实广袖下的双手早早攥成拳头,握得死紧。
“成败在此一举,我等与殿下其实俱为一体,早已脱身不得,此时便是退缩,最好也不过是落个全尸……”说到这儿掌书记的神色
“大人,下官等明白!”
都到这个时候,他们哪里有回头路可走?
属官默默散去,去做自己应做的事情。
“走水了…………”
惊呼声忽起,由远及近,慌乱立即传开。
所有人顾不得其它,全都大惊失色地看着远外通红的火光,掌书记更是脸色铁青,伸手抓住一个提着木桶急奔而去的仆侍,厉声质问:“是府中走水?”
“是!”那个仆侍满头大汗,一见是掌书记,便连忙解释,“是西北角的曲梅院,偏偏今儿又是西北风,如今已连着三个院子,实在压不住了!”
谁不知道今儿是出不得错的日子。若不是火势实在无法控制,仆侍断不会这样行事。
曲梅院是最偏僻的地方,最近又严禁仆侍靠近。发现的就迟,偏偏天公不作美。火顺风势,立即蔓延开。
“该死!”掌书恼极,却不得不放开手,让那人去救火。…Wap.小说迷 K.Cn
这个状况,属官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个个看着掌书记,等着他拿主意,只是,变生肘腋,又岂会立刻就有什么好主意?
“怎么回事?”一个不悦地声音忽然响起,旁边的属官连忙转身,其中一人悄悄扯了一下仍在出神的掌书记地衣袖。
掌书记回过神,却还没反应过,就听属官齐声参礼:“参见殿下!”这才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参礼。
“回禀殿下,后院走水,今儿风大。一时压不住,请殿下立刻移驾。各位客人也必须立刻离开!”参礼的工夫。掌书记心中却忽然有了主意。
永寒站在承望堂前,本来正恼怒非常。一听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就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转过身,对堂内诸人拱手为礼:“实在不巧……孤只能道歉了……今日之会就到此为止……”
“怎么能这样?!”当即就有人不满。
沐清挑了挑眉,冲易庭点了下头,易庭立刻站起,同样拱手:“君子不立危墙,孤承殿下地好意,沐相,您呢?”
沐清已经站起,闻言一笑:“清自然与殿下同行!”
…………水火无情,再说,看永寒的样子,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这个念头,显然不止他们两人,卫阳的使节收起刚拭过额头冷汗的丝帕,一脸镇定地起身:“如此状况,实不宜待客,在下亦告辞了。”
…………无论得到紫韫有多大的功劳,首先自己要无恙才能享受到!
…………更何况,谁知道那块破石头有多大作用?
这三人一动,殷、越与云间地使节也立刻起身告辞,其它人见状自然不好再坚持,只能跟着离开。
各人的随从自然早已到堂前相候,见自家主人出来便立刻跟上。红裳等人自然也在其中,只是没等白初宜步下台阶,四个人便迎了上去。
“居主……”参过礼,红裳便跟在白初宜旁边,另位三个人则将那名护卫围在中间。
白初宜一个眼色便让红裳闭嘴,六个人一路沉默地出了门,却见马车沿着坊道排开,一时去哪里找他们的马车?
再看易庭他们也皱着眉站在门口,白初宜心中忽然涌上一层不安。
“你们带他去找马车!红裳,我们走!”没有犹豫半分,白初宜立刻作了决断。
沐清也正着急,忽然看到白初宜只领着一个随从离开,不由一愣,随即就见那个跟着白初宜的红衣女子,指了一下白初宜,又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四个字:“速离凌都!”
没等他反应过来,白初宜脚步稍顿,转头对他点了一下头,跟着便与随从沿着嘉平侯府的西墙,匆匆折向北面。
白初宜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沐清哪里还不明白,脑中还没想清楚,手已经架上易庭的胳膊,贴到易庭耳边低语:“我们立刻出城!”随即也不管易庭明不明白,强拖着离开。
本来还要去找马车的随从,一见两个主子这般行动,自然是立刻跟上。
有白初宜的行动在前,沐清有样学样,拖着易庭顺着白初宜离开方向,匆匆离开。
“怎么回事?”趁着沐清察看墙角印记的机会,易庭才出声。
“情况不对劲!”沐清确定了白初宜留下地指示暗语,一边回答,一边再次拉着他前行。
“怎么不对?”易庭的神色一凝,“既然不对,我们就该与方才分开的人汇合才对……”
这话没错,但是,话音水落,易庭自己也察觉不对了,停下脚步,凝神细听。
护卫使节都是羽林军,当即就有一个趴倒,侧耳贴地,不一会儿,站起身,脸色十分不好:“有骑兵冲锋,后面跟着步军,不过,还没进城!”
与此同时,远处箭簇破空地声音也隐约可闻,易庭的脸色一白。
“他怎么敢?”那分明是从侯府门口传来地……
“灭口罢了!”沐清此时已经想通,咬咬牙:“不管那些,快走!”
…………此时,他们无法可想,倒不如按白初宜地指示行动。
…………永寒算计到这一步,他们之前留下的侍从恐怕已在人家地控制中了。
“慧星袭月!好兆头啊!”
莫颉冷笑连连,沈若莘与素锦跪在阶下,只觉得汗流浃背,头也不敢抬一下。
素锦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只是替尚宫通报时,多了句嘴,说了尚宫是为嘉平侯府走水的事而来,王就半晌没话,最后却是咬牙切齿地来了这么两句!
察觉到素锦向自己求援,沈若莘先悄悄瞥了一眼王上,见王仍在出神,才微微侧头,动嘴却无声地对她说:“永寒谋逆。”
第八十八章乱(1)
中宫殿内,莫颉刚走,郑禧便意兴阑珊地命人撤了晚膳,却不着痕迹地给心腹使了个眼色,随即独自转回寝殿,坐在铺了一层厚软锦褥的榻椅上出神。
不一会儿,那个得了令的亲信宫女领着一袭黑袍裹身的原漓烟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郑禧却没有听见。宫女无奈,只得提高声音,重新禀了一次,才见王后抬眼看向自己。
“你退下吧!”郑禧对宫女点了一下头,宫女立刻垂手退下。
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原漓烟,这时才抬起头,看着郑禧,却没有参礼的意思。对此,郑禧已经习惯了,盯着那双一如既往平静淡漠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询问:
“你确定永寒要谋逆?”
“不确定。”原漓烟的语气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是神官应有的气质…………无情无欲,恬淡高贵。
原家出事前,原漓烟对任何人都如此,原家出事后,郑禧不知道原漓烟在别人是何表现,但是,在她面前,从原漓烟第一次开口,便是这般与以往毫无二致的神态语气。
她的亲信曾经不满,郑禧却很满意:“她知道我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她!”
此刻,对于这个不会让人高兴的答案,她只是扬眉,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原漓烟看着郑禧的眼睛,很平静地陈述:“王确定便是事实。”
这个答案让郑禧抚掌而笑:“不错!王确定就行了!”
这两句话她反复说了好几遍,笑容更加灿烂,眼神也更加明亮,只有声音越发地低下去。最后,原漓烟已经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只看到她的唇在动。不过,原漓烟还是愣了一下。因为,她清晰看到了郑禧眼角滑落的泪珠,只有一两滴,却真地是泪……
似乎是察觉到了原漓烟的视线,郑禧忽然站起。WAP。小说迷 K。cN随即就转身往东边轩窗下的妆台走过去,原漓烟也收摄心神,淡漠地看着王后打开妆奁,翻找了一会儿,才重新走回来。
“这是给你准备地。”郑禧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将东西递给原漓烟。
一块铁牌,四方四正,很不起眼,做工尚算精细。原漓烟不解地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铁牌地两面,一面是“钦命准行”四个阴文。一面是国玺的阳印,很显然。整块的铁牌是直接浇铸而成的。
…………这是安陆王才能颁发的特别通行令。持此令可以自由进出安陆边境。
“王后……”原漓烟无法不诧异。
“你走吧!离开安陆,永远都不要回来!”郑禧转过身。背对着她,淡淡言道。
“王后……”诧异地感觉渐退,原漓烟却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不敢轻易答应。
“原召、原容都没有事,都在东岚,你去找他们吧!”郑禧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快走,否则,我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原漓烟忽然明白过来,默默地跪下,第一次真心地对她叩拜行礼。
殿门开了又关,过了好一会儿,郑禧才转过身。
“都走了……也好……全看天意吧!”她轻声喃语,在妆台前坐下,盯着镜中娇艳妩媚的脸,半晌,缓缓伸出手,食指点在镜中那张脸的眉心位置。
“郑禧啊郑禧,你究竟是牵念旧情,还是惟恐安陆不亡?”
看着镜中的自己,郑禧在心中反复地问着这句话,三五遍之后,她也就平静下来,手缓缓放下。
“娘娘,薛尚宫求见。”守在外面的典侍女官忽然通报。
郑禧眉角一跳,起身直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外面的宫人吓了一跳,匆忙跪下参礼。
“何事?”郑禧沉着脸,语气十分不悦。
薛尚宫在阶下叩首:“娘娘,宫外有府邸走水,离宫墙不远,今夜风大,臣担心火势波及宫中。是否要立即清出防火区,请娘娘示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郑禧也不例外,脸上血色全无,连忙问道:“谁家这么不小心?以往都有何先例?”
薛尚宫素来老成,此时更显镇定,只是回答时仍然犹豫了一下:“回娘娘,是兴安坊的嘉平侯府。以往都是请王令示下……”
“既然如此,还是去请示王吧!”郑禧咬咬牙,将事情推了出去。
“可是王在御书房,下了令,不准任何人打扰……”薛尚宫解释。
郑禧眉头一皱,还是道:“你说明原委,想来值卫之人会谅解的。”言罢,转身进殿,顺手关上殿门。
薛尚宫见状,只能无奈地离开,再去一趟御书房。
薛尚宫地身影刚才宫人眼中消失,殿门再次打开,郑禧神色肃穆地望着前方,宫人却是一愣…………不过方才那么一会儿的工夫,郑禧便换了一套金丝累锦的正式礼服,戴了一只八宝含珠金凤,发髻两侧各插了一支金凤流苏,竟是再正式不过地妆束。
“娘娘……”典侍隐隐觉得不安。
郑禧浅笑言道:“水火无情,你们随予到各处看看!”
众人连忙答应,跟着王后往宫中各处巡检。太华宫占地甚大,小半个时辰之后,郑禧也就乏了,示意近身侍奉的宫女上前扶持,随后,皱着眉吩咐典侍:“其它地方就请典侍领人去察看吧!若有不妥,直接交宫正司!”
典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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