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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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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兀地关上,卫灼然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不到片刻,他陡瞬回过神,胸中怒火蹭地猛窜上来。

卫念瑶!我看你今日是真不想活了!

卫灼然气急败坏,大步行过回廊,每一步都似要将地踏裂:今天谁保她都没用!不好好教训一番让他颜面往哪搁?!

自己的老婆!居然还要用三教九流之术来占有?!更可恨的是,这竟是一个旁人——自己那连春药都不知为何物的妹妹下的手!到底这府里有多少张嘴在念他们夫妻的闲话!全他妈想被赶回家种田吗?!

卫灼然忍这团怒火忍得牙都快碎了,可恶!真以为他卫灼然这点本事都没有了吗?!

卫灼然只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他胸腔里的暴怒简直就快炸开,雷厉行风般到了后院,一脚将门踹开,疾风晃倒烛台,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卫!念!瑶!!!”

苏锦凉闻见老远外他的怒喊,惊得肩膀都颤了一下。

“锦凉,有些难受是不是?”于夏之忙安抚她,“你别急,这药不厉害,一会就好了的。”

苏锦凉摇摇头,嗓子因先前上火有些哑:“我好多了。”

服过药后她就已退去高温,此刻沐在凉水之中,更是清醒了大半。

于夏之叹口气,的确有些难以启齿:“念瑶年纪小,也是听了些闲话做了这糊涂事,你……别太怪她。”

“夏之……”苏锦凉的声音犹豫,“我真的……这么过分吗?”

“恩?”于夏之面对她的答非所问,有些不明所以。

“连念瑶……那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应该要……我……”

“锦凉。”于夏之抓住苏锦凉的手,看住她慌乱的眸子,镇定劝道,“念瑶她只是胡闹,什么都不懂,况且这只是你们夫妻二人间的事,旁人怎么看都不重要。”

“夏之,你告诉我实话吧……现在这世上,我能说真心话的就只有你一个了。”苏锦凉几乎是在哀求。

“我知道我很过分,草率地就同他成亲,害他悔婚、树敌,害他受风言风语、颜面扫地,成亲后,我也一直未拿真心待他。”苏锦凉痴痴地望着一处,无神的眼里间或掉下晶莹的泪水,“我以前总安慰自己,我只是需要时间,他再多等我一刻,今后我会真心爱他,待他好……可现在我才发现我有多自私,我总在等自己痊愈,却没想过等待着的每一分秒对他都是折磨……他是世子啊……优秀高贵,他有那么多的骄傲,现在却要一一因我贬进尘埃里……”

“我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也知道成亲这么久还未……”语不能述,她埋首在于夏之膝上,失声哭了起来,“知道那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羞辱……夏之,我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

于夏之心疼地抚摸苏锦凉颤动的双肩,她心内怆然,一时也只顾着感慨,忘了说话。

室内依稀能听见远处卫灼然暴怒的声音,间或夹着,东西摔碎,女孩的哭声。

良久,她淡淡笑着,用舒和平静的语气告诉她:“你不是他,怎知那对他就是羞辱呢?他爱着你,便甘心了爱你的所有,不论是动人美好、还是煎熬辛苦,对他来说……都是甜蜜的。”

她摸了摸苏锦凉微湿的发,笑起来:“你啊,老是这个样子,胡思乱想,给自己添麻烦。”

苏锦凉摇摇头,没有听进去:“我不想给自己的自私找借口,夏之……这么久了,都这么久了,为什么我还不能……”

“因为你在逃避。”于夏之直视着她的眼睛,字字锐利如刀,“你只是把心关上了,不念不想不爱不恨,你根本没有忘掉他!”

她一怔,像被巨斧劈中,愣愣地松开手,垂进冰冷的池里。

小绺湿发垂在眼前,往日里最是动人的明目,此刻变得红肿不堪,失去了所有光彩。

“锦凉,勇敢一点。”于夏之握住她的手,池水湿嗒嗒地轻响,“我好想念以前的你……不过是一次失败,你还可以幸福。”

苏锦凉默默地抬起眼,看见那双真诚恳切的眸子,半晌,心下微动,轻轻道:“那你呢?”

于夏之被这问题问住,不能言语,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她才惨然笑着摇了摇头,多是无奈。

“这件事,我一个人也没有说……”她握住苏锦凉的手放在自己微起的小腹上,连唇角都苍白了,“我想,这是命,生死我都躲不过去……”

*****

卫灼然进来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再说话了,像碰到了什么不能被提起的事情,静默得可怕。

卫灼然在担忧地立在门口,不知如何自处,于夏之见他来了,缓步起身过去,颔首低语:“已经没事了……”

她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最后也只能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出去了。

卫灼然立在那一室静默,看见水池中独余她孤零零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中所有的怒火、羞愧还有那些准备好迫不及待的辩解,忽然全跑空了。

他微叹口气,轻步走过去。

室里很静,夜风鼓吹着白绢的窗,窸窣作响。

他掀袍下水,池水冰冷,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凉。

她背身坐在前面,以极防备的姿态紧紧抱膝,固执得不让他靠近半分。颈背是雪净的柔白,绸缎般光滑,让人不忍碰触,清水亘映于纤腰,她的倒影浅浅,薄如云。

松挽的青丝沾了水,湿嗒嗒了无生气地垂贴着后颈。她的颈很细很柔,可偏偏又倔强得不肯为任何人低头。

只有那一对肩胛,因她身体的过于紧绷而微微凸起,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卫灼然轻轻一笑,拿起池阶边的绸巾,沾湿了拭上去,她防备极深,陡然一颤,惊起花花的水声,本能将膝抱得更紧。

卫灼然仍旧只是淡笑着,徐缓替她擦拭颈背,他动作很轻,像面对着一捧香雪,大力便会将她化了。

室里只余下涟涟的水声,随着他的动作起落。

渐渐地,她也安宁下来,不再戒备,僵硬的身体开始有了柔美的弧度。

他抬手解开她的发,倏地全垂曳进清水里,他梳头时不禁哑然:“小锦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啊……”

她亦在心内喟叹:是啊……都这么长了,当初还不知是为谁而留的呢……

四方浴池,红纱宫灯。低浮的香气随着轻吹的帘幔缓缓流涌,他们坐在冰凉的池里,他替她梳头。

时间真的好快,当初她还只是浑身沐血的少女,头发比男人还短,抱着重伤不省的少年傻傻往别人圈套里撞,可就是那个月夜下的惊惶一望,让他甘心栽了进去,再没出来。

他的心宁得如池水一般,撇去了所有的患得患失,无比坦然。

两个人,如此时这样,她安静地在他身边,他替她梳头,就很好。

他淡笑起来,觉得很幸福。

“好想看着你长大……”他轻轻擦过她如雪的肩背,淡淡笑着,像在自言自语,“从你还不会说话开始,到学会走路,学会对人好,在你还没受伤、来不及辩善恶之前,就在你的身边。”

绸巾坠入水中,缓缓沉至池底。

卫灼然环过她的纤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惹出哗哗的水声。

她很顺从,面上有一小点怆然,像才哭过。

他把下巴枕在她柔软的发上,像在专注地想着什么事情,竟似初阳般笑了起来:“那样……便可陪着你长大了,让你的世界里一开始就只有我,来不及认识别人。”

星云更迭,朗月悬于天上,碧枝生翠。

他抱她出水,净身更衣。

在凉水里呆得太久,怕她着凉,他又给她裹了一席厚厚的猩红绒毯。

夜里很静,经过伊始的那场大闹,府中已没人再敢闲逛,都本分地呆在屋里。

他抱着她走过长廊,清澈的月光像被打碎的水银,顺着屋檐三两点滴在地上。

苏锦凉听见他安静的脚步声,不自主往他怀里偎近了些,他的心跳有力,呼吸绵长,她轻轻贴着,连一丝夜风都觉不到,很安心。

苏锦凉闭上眼,固执地圈紧他温热的颈项,藕粉的袖管轻垂下来,露出似雪的莲臂。

花木草深,他抱着她走过庭院,月光如传说般深沉隽秘,砌在秋千上,满地的霜华。

他的背影像用石膏刻出的雕塑,她在他怀里,墨发顺着猩红绒毯如瀑泄下,那么长,像相思一样长。

穿过庭院,就是幽兰,他的卧房。说起来,却更像是她的了,自己每每入此,都是匆匆。

卫灼然进门前抬头望了一眼,四月雪高伫在清夜里,沉默安静。

他想,就是这些日子,快要开花了罢。

他拨亮烛台,将她轻放在榻上,替她掖好锦被。

再熟悉不过的流程,他甚至不用迟疑就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

他抚了抚她的脸,当做是告别,便起身离开。

可她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你今天晚上仍有许多事么?”

这是今夜她同他说的第一句话,意外的开口,声音像涧泉般好听。

苏锦凉坐起了身子,拉住他的手,双目清亮有神,没有半分游疑地看着他。

卫灼然不明其意,侧回身子看她。

“如果不忙的话……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她静静地问。

突然涌进心来的莫大惊喜,他忙坐下来,面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是太意外了吧……他竟在自己的卧房里会便得如此无所适从,不知该站还是坐,该在床沿还是对面的书桌旁,手是该放在榻上还是轻轻握住她的。

他还在胡思乱想,她却已静静地解开了他的衣襟。

卫灼然猛然明白过来她的意图,面色都变得苍白,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锦凉!”

她轻轻挣开,未抬头看他,只继续解下一粒盘扣,低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的话很轻,却很用力,像只是说给自己,告诫自己。

“我是自愿的……”

她好像很紧张,嘴唇微微有些颤抖,褪下他的外衣后,她抬头看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如常。

而他只是面色担忧地凝着她。

她决定闭上眼,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轻轻吻上他的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

是的,从前,她总是沉默而被动,永远不敢伸手告诉你我要什么,她只会静静地站在一个亘永不变的地方,等着你来。

她太傻了,那会有多难等啊……要是你永远也不来了呢。

苏锦凉有些颤抖,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臂。

原来……嘴唇是这样的,温热柔软,还有好闻的香气。她青涩地亲吻他,笨拙地模仿,稚嫩的小舌僵硬地轻触他的齿,想像他从前那样温柔地待他。

这一次,她再也不要那么傻了,她要勇敢地握住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不就是一个能陪她在除夕夜吃阳春面,大雪天里能牵着她走的人么,不就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将她抛下的人么?他就是啊,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她认真投入地做着这件事情,竭力回想卫灼然从前吻她的样子,也学着,轻轻捧住他的脸。

而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他感受着她笨拙好笑的吻,看着她竭力专注的神情,心里像刀扎一样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她愿意接受他了,他反而会更难受呢。

心口的疼一下比一下尖锐,他缓缓闭上眼,她认真专注的表情却好似一道魔障,闭上了,仍清晰地映在眼前。

他试着轻轻吻她,她初有些慌乱,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也努力地回应他。

他的引导因她第一次有了回应而变得兴奋,拿下她的手,更深地亲吻她。

一切渐渐地有了温度,他扶住她的背,轻轻卧倒在床上。

衣衫褪尽,肌肤相亲。

他的吻再一次划过她的颈项、丰盈、腰肢时已不复上一次的热情似火,他轻缓地抚摸她,温柔地探触她,若她有一丝迟疑,他便马上停下来。

一直没有。他的吻一路往下,越来越烫。

她还太生涩,若要迎合,她显然还做不到,那么,顺从地接受他的爱抚亲吻,就是她能做的最好的事情。

他的手掌很烫,她柔滑的大腿因这爱抚起了细小的战栗,她有些退却,可身下的床单早已变得滚烫难耐。

当被灼热的坚硬抵到时,两个人都僵了一僵,他抑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抬眼看她。

墨瞳在摇烛下变得幽深难谙,因情潮而微微泛着红丝,他努

力恢复了一丝理智清明,探寻地看她,她亦已从惊惶中回过神来,咬唇轻撇过头,呼吸急促不平,表示默认。

情难再抑,他等不及她完全的首肯,俊眉紧皱,一沉身体,大力而入,将她烙上他的印记。

他已尽可能地温柔,可疼痛还是尖锐的。苏锦凉被那破体剧痛惊得猛然睁大眼睛,几乎失去知觉。

她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么疼,从没有人告诉她会有这么疼,比忘记一个人还疼。

她死死地攥紧身下的床单,远远不够,她又捏紧坚硬的床沿,指甲深深地凿进红木的纹路里。

他也是初经人事,并不熟练,面对她忍抑的神色不能完全狠下心来,一举一动总被她的情绪牵动,渐渐,他额上亦沁满细汗。

她的唇咬出了血,可疼痛却随着他更深的进入而加剧,终于,她因一记深撞再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尖锐的疼已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锦凉……锦凉……”他慌乱地停下来,却什么都问不出口,只能心急地叫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因隐忍的□而变得暗哑,艰难地看着她。

他额上的汗沁更密了,胸膛上也有,淌下来,滴在她胸前诱人的殷红上。

他艰难地咽下喉间的滚烫,轻轻拂开她的额发安抚她,她只是摇摇头,抬手拥住他滚烫的颈项,湿着眼角,在他耳边小声固执地说:“没事……只是……有一点儿疼。”

他尽量让自己缓慢些,温柔些,给她时间来适应他的介入。

直至他全部进入的那一刻,世界都痛得没有了声音,她咬紧牙关攥刻进他的背,完全顾忌不到她尖锐的指甲会不会弄疼了他。

他伏在她肩头的呼吸粗重浑浊,滚烫的唇吮吻过她的耳垂,下颚,颈项,缓解他带给她的疼痛。

□渐涨,他慢慢难抑心中情潮,动作不可自制地热烈起来。

她在他身下青丝散乱,面色潮红,双唇因鲜血而变得更加媚人,他握紧她的纤腿,她紧绷的足尖轻蹭在他湿漉的腰脊上,她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可美好的触感只能将他胸中的焰火点得更为高涨。

那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她微启的唇,颤动的丰盈,因疼痛而退缩轻扭的腰肢,她从未展现过的美好像一捧巨大的火苗,将他燃上了高天,他绽开来,盛浩难言的满足让他甘心夷为灰烬,因她的美丽只为他而放。

温热的潮水徐徐退下来,他轻握住她的纤腰,吻过她骤收的小腹,舔舐那白玉般的酥胸,她的香气在今夜是如此的真实,可掬可嗅,他轻咬住她胸前的殷红,细细啃噬。

长夜如水般安静,他轻吻了她的眼皮,拥住她,在身后满足睡去。

她就像做了一场梦,只有身下尖锐的疼提醒她这些都是真的。

苏锦凉睁大眼睛望着窗外的明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那一色清辉,最远,不知能照到哪里。

大概,如今我同你能共的,也就只有这一轮明月了吧。

迟来许久的泪水,此刻才滚滚如雨下。

她终于勇敢地迈出来,把所有都交付了。如今,她再没有了一点可以走上回头路的资本,那么疼,她一定可以忘掉他了吧!

苏锦凉紧紧地闭上眼,将滚滚热泪都埋进心里。

这永远是她最擅长的,她终于把自己逼上一条与他永世背离的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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