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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惊梦:换脸王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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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是母凭子贵的眼神:“这丫头真有能耐啊,今晚苏幕遮可是要赚翻了。”
嬷嬷将嫦熹推向众人面前:“熹姑娘可是苏公子亲自挑选的宝贝儿,这个长相啊,哎呦喂,那可是天女下凡啊,这琵琶弹得好,舞也跳的好,不知哪位爷想一睹熹姑娘的芳容,和她对坐饮酒啊?还是惯例,出价高者得。”
那个穿的大红大紫的嬷嬷,有点电视购物上面歇斯底里介绍着八星八箭998主持人的架势,势必要把嫦熹给推销出去。
不出所料,这个嫦熹可是个热销产品。嫦熹本人及其讨厌,甚至可以说不耻这种被人被人随意标价的感觉。
“一百两。”
“三百两。”
“五百两!”
“我出一千两!”
☆、第 49 章
拍卖(一)(1021字)
“我出一千两!”
满座的正中央一个男人喊出了这个惊人的数字,只有花魁才能担当的起一夜千金的价格了,我暗自鼓鼓掌,这男人还是很识货的。
不过我仔细看去的时候使劲倒抽了口凉气儿,这人起码有嫦熹的身体三倍之大,一身的肥膘肉,裤腰带都绑不住他肚子前跃跃欲试的肉,油光发亮的脸看的我真想盖他满脸吸油纸。
更龌龊的是他腿上还坐着两个在哼哼唧唧的女人,我叹口气,嫦熹可千万别栽到他手里。
他喊出一千两后,旁边的嬷嬷笑的嘴都快裂开了,那手绢甩啊甩的:“还有人比一千两出价更高的吗?若是没有,熹姑娘可就是这位爷的了。”
一片鸦雀无声。
那男人得意的吹了吹自己嘴边的胡子,就在嬷嬷要敲定的时候,一个如利剑般亮堂的声音从角落响起——
“三千两!”
众人惊呼。那肥膘男眼睛瞪的滚圆,眼神四处游走在找究竟是谁这样大胆。
嫦熹目光收紧,定格在刘章那带着些怒意和倔强的脸上,他并没有看嫦熹,只是独自饮酒,也不理会众人的眼光,魏然坐于席间。
刘章穿着一身月牙色广袖长衫,肩上披着灰色的毛领大氅,跟那肥膘男比起来,清新极了,实在是非常及时的拯救了我的眼球。
肥膘男见自己薄了面子,再三犹豫后,又喊出:“五千两。”喊完后他明显肉疼了一下。
刘章毫不犹豫,擦了擦自己嘴边的酒:“一万两!”
“你是不是疯子啊!你……”
刘章刷的就从自己衣怀里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按在桌上,他眼神没有移动,冷冷的说:“怎么,你能出得起比一万两更高的吗?”
“不过就是个连摸样都不知道的女人,老子不稀罕!”
肥膘男被惹怒了,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两个‘鸡’,带着手下气急败坏的就出了忘尘阁。
嬷嬷看来了一个大金主,连忙迎上前去:“这位爷好眼光,虽然我们熹姑娘不卖身,但是一万两,让我们熹姑娘好好伺候爷喝个不醉不归,也是值得!”
她接过银票,将刘章带到嫦熹面前:“我立刻安排厢房。”
众人指指点点,吵闹声比较大。刘章拉起嫦熹的手,眼神穿过她戴的半边面具,这双眼睛他还记得很清楚,他轻声问:“是你吧?”
嫦熹的肩膀抖了一下,今天她穿的很少,显得她更瘦了,如果是个强壮的大男人,几乎一个臂膀就能把她圈进怀中。
她缩了缩身子,脑袋低了点:“姜公子……”
听到这个声音后,刘章松了口气,他拽着嫦熹转身就走,嫦熹只能以小跑跟在他身后,有点吃惊。
那嬷嬷看形势不太妙,上前拦住:“这位爷要带我们姑娘去哪儿?”
“刚才那一万两是替她赎身的。他现在是我的了,我当然要带她走。”
说罢,刘章又把嫦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他的手紧紧扣住嫦熹的臂膀,就像孩子不肯于人分享玩物的霸道。
☆、第 50 章
拍卖(二)(1039字)
说罢,刘章又把嫦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他的手紧紧扣住嫦熹的臂膀,就像孩子不肯于人分享玩物的霸道。
嬷嬷满脸堆笑:“爷可能弄错了,刚才那一万两只是今夜熹姑娘的陪酒钱。”
“你要多少,我都出。”
嬷嬷面色为难,小声让身边的小童去喊苏幕遮过来,自己在这儿打着圆场:“熹姑娘这价钱可不好开,她是我们阁里的清倌儿,伺酒不伺身,凭着个清亮的嗓音来唱曲儿给各位爷听的。”
“熹姑娘不能跟你走。”
苏幕遮很快就来了,只有他的声音似乎能把周围的气温突然下降到零下十几度,特别诡异的寒意。
他彬彬有礼,却也拿出了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架势,对刘章说:“听说公子要买了熹姑娘,我苏某很感谢公子的赏识,但熹姑娘可是我苏某最近才得到的招牌,不是区区银两就能打发的。您也瞧见了,熹姑娘一夜千金,身价不菲。”
刘章冷哼一声,正眼都不愿瞧苏幕遮:“你们这些个做黑心买卖的人,把好人家的姑娘弄成这样,想打便打,想骂便骂,现在我肯花大价钱赎了她,你倒不愿意了?”
苏幕遮明显是呛了一口气,其实要是我对着他这样文质彬彬的男人,或许还说不出刘章这样的大实话来。
“公子可是在为难我苏某了,这样,如果公子能拿出一件堪比无价之宝的物件儿,我便也让出了这无价的美人儿,如何?”
刘章没说话,眼睛眨都不眨,但可以看出有些怒气堵在心头,眼眶红了一圈血丝。
苏幕遮摆明了是在为难刘章,天下间的宝贝儿只要有人买有人卖,哪怕再贵,都是有价钱的,又怎么断定是无价之宝呢,除非是天上的挂着的月亮。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见刘章没有动静,苏幕遮弯了弯嘴角:“公子请回。”
苏幕遮单手抓住嫦熹的肩膀,捞入自己臂膀中。
嫦熹的身体并没能完全过去,因为她的手还被刘章死死的握住,而且比刚才的力道更紧,都快要捏碎了她的骨头。
刘章迅速的拿出一块玉佩,晶莹剔透,手掌大小,雕刻的图腾也很特别,“月牙玉,经月光普照自然形成的玉石,商朝流传下来的无价之宝,纣王曾拿来讨得妲己欢心,以它交换,足够吗?”
苏幕遮是个很识货的人,看他的反应刘章拿出来的宝贝担得起无价二字。但他更重视自己怀里的嫦熹,看了看玉,他还是没松手。
她夹在两个高大的男人中间,就像一只羊羔被两头猛虎咬住。
“这画面真养眼啊。”在这个时候让我难免联想到偶像剧的桥段,两个帅哥争夺美女大作战,but……要知道,嫦熹可不是什么柔弱的玛丽苏女主角,更不会乖乖的被英雄救走。
果然,嫦熹很彪悍的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甩掉了两个的手,她退后一步捏着快要散架的肩膀和手腕。
我知道她此刻的感觉一定觉得自己被贴上了非常廉价的标签,这的确会让她如此气愤。
☆、第 51 章
拍卖(三)(1064字)
我知道她此刻的感觉一定觉得自己被贴上了非常廉价的标签,这的确会让她如此气愤。
但是这么多的人在场,都是一副副要看好戏的嘴脸,她只能压下心里的怒气,说道:“姜公子,请把玉佩收好,妓馆有妓馆的规矩,我不能跟你走,嬷嬷备了厢房,请公子移步。”
嫦熹被嬷嬷牵着,抬起步子朝厢房走去,众人一片哗然。
刘章拿着玉佩的手抖了抖,尴尬的杵在那儿,和苏幕遮对视,眼光几乎都要擦出了火花:“苏老板,您对付姑娘可真有手段,怎能让她服服帖帖的?”
苏幕遮憨笑道:“各取所需。”之后便摇着折扇离开了花堂。
“你这丫头,堵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干活!”
我的耳朵被一阵尖利的声音贯穿,回头细细打量,才看清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红牌姑娘袁婉。
我问:“干什么活?”
她像个妖妇一样盯着我:“你这种人还能干什么?扫地洗衣服去啊!”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演的是丫鬟来着,掩嘴一笑:“是,我这就去。”
我从袁婉身边走过,轻轻一抬手,即便她有两个丫头搀着,也成功摔了个狗吃屎。我身后传来她的惨叫声,谁叫她比嫦熹还嚣张,竟然让老娘做几千年都没做的事。
——————
厢房内。
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安静的感觉可以和灵堂相提并论,嫦熹和刘章都在房间内。
其实多半是尴尬,点燃着幽香的厢房,多了一些暧*昧之感。这种场合刘章是极为不习惯的。
嫦熹摘下金色的面罩,对着铜镜卸下了自己发髻上的朱钗翠环,她轻抚着搭在胸前的发丝,悄悄望向坐在不远处的刘章,几次碰见了刘章的眸光,又慌张的收回眼神。
两人的沉默持续了至少一炷香的时间。
终于刘章还是憋不住了,他刷的站起身,指了一下嫦熹:“你那天……你,你……”
“恩?”嫦熹扭头,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眸,她今天的妆容很妩媚,和刘章那天看到的是天壤之别。
刘章你你了半天没有说出口,极像个口吃汉,他别过头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才顺溜的说道:“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我丢给你赎身的银子你不要只求了一匹快马,我当真以为你要逃出烟花地,好不容易从贼窝出来你又跑了,连马也不要了,亏我还担心好几天你是不是遇上了麻烦,没想到你是在这……这个妓馆,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刘章说的极其郁闷,嫦熹几乎都快感觉到他因为太激动而从口中飞出的吐沫。
相比之下,嫦熹淡定多了,“难道姜公子你就不奇怪吗?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还要来妓馆捣乱,不是说很讨厌烟花之地吗……”她声音越来越小,瞄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刘章,索性还是不说了。
“捣乱?”刘章气急败坏,把脸转向嫦熹,这次倒没有结巴了,反而是脸涨得通红,嗓门比刚才还大,“你这人还讲不讲理!我是真的想替你赎身,救你出水火,没想到你竟然成了妓馆人人都能染指的……的……”
☆、第 52 章
眸倾(一)(1032字)
女*女昌,这两个字刘章没好说出口。
嫦熹接下他的话:“女*女昌吗?”
刘章撇过头,一副‘你还知道自己身份’的嘴脸,他眸光暗下来,声音也小了些:“怎么?你不是性子清高吗?不是连钱都买不了你的任何东西吗?那你现在呢,被人任意标价,你很快活吗?”
嫦熹被戳到了痛处,她脸色一下就白了,啪的放下手中的梳子,起身,轻盈的衣衫跟着她的步履摆动,逼向刘章身边。
嫦熹每走一步就褪去一件外罩的衣衫,如果她再笑的媚人一些,表情再温柔一些,恐怕是男人都招架不住。
可她现在像是一头猎豹,快要把刘章活吃了感觉。
而刘章反倒如同即将被侵犯的女子:“你要干什么。”被嫦熹吓得从板凳上摔下来。
由于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滑稽,嫦熹再绷不住僵硬的脸,噗嗤笑了出来,刘章的脸色变得更铁青了,她咳了两声才尴尬收住笑意。
嫦熹揭开了自己一边肩膀的衣衫,暴*露出来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妓馆不少虐待姑娘,你也知道,或者你会问我,不是宁愿死都不愿屈服的性子吗,对,有的时候清白真的比死还重要,如果我是你这样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我也会冠冕堂皇的索要我的尊严和清白,可我不是……”
嫦熹眼里含着泪,她努力的咽了回去,继续道:“我不想死啊,我也想要吃饱穿暖,有地方遮风避雨,这样就够了。试问,如果你是我现在处境,你会怎么办?”
刘章愣住,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嫦熹裸露的肩膀的上一道道的伤痕,脑袋作不出反应,没法儿反驳她的话。
过了会,刘章像是想起什么,才开口问道:“那你要马儿干什么,我以为你要去投靠亲人。”
“我原先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我被苏老板抓了回来,而且之后我发现我爹娘认识的人全都搬走了,所以我才意识到没人能帮我,但苏老板说他肯给我好吃好住,我便答应了。”
“他们为何要搬走?”
嫦熹狠狠的握拳,指甲嵌进了手心,疼痛很深,这样才有些勇气去说谎,应该说,是去圆一个又一个谎话。
“我爹爹和娘亲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挣了些小钱,不算富裕但能过日子,可想把生意做大,免不了和官场打交道,本来很简单能解决的事儿,可爹爹性子倔,无形间得罪了不少人,官府就寻了个借口说爹爹逃了税款,打了一百棍子,爹爹受不了刑当场就断了气,娘亲也跟着去了,之后我家里的东西全被掏了个空,他们想抓我回去,我便逃了出来,被苏老板捡回到妓馆,我哪儿也去不了,只好留在这儿。那些平日里跟爹爹称兄道弟的人也不想惹祸上身,索性都搬走了……”
我靠在厢房外,刚才嫦熹说的话我听得一字不漏,这个丫头还真的挺会编故事。
不过有真才能有假,前几天,她的确是回了趟家里,也就是嫦府,那里已经搬空了。
☆、第 53 章
眸倾(二)(1015字)
想来也是嫦府里得到了宫里的消息,只能明哲保身离开了长安城。嫦熹算是连家都彻底没了,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你在这儿干嘛?”
我身后一凉,回头对质问我的嬷嬷咧嘴一笑:“我在扫地。”说完立刻挥舞起了手中的扫帚。
我的扫帚激起了漫天的灰尘,她把手里端着的托盘离我远了些:“去去去,去别地儿扫,别脏了酒菜!”
“哦。”
她推开门,马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哎呦呦……”
我都能想象的到刘章和嫦熹挂下的面色,果然,不一会那个送酒菜的嬷嬷就被刘章的吼声给赶了出来。她嘴里还在抱怨着:“看着挺出手大方的,连个赏银都不肯打发,下了药的酒看看还不放倒你!”
我摇摇头,这下不是嫦熹倒霉,就是刘章遭殃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并不是我应该担心的事情,我扛起扫帚,准备找个地方睡大觉,可我的心脏突然像被人捏了一下,又疼又胀。
我丢下扫帚,指尖已经麻木了。
我摸着胸口,那疼痛只有一秒还不到的时间,好像是幻觉一样。我靠在厢房的窗外,门柱的后面,那里被黑暗罩住,没人看得见我惨白的脸。
纸窗上映着刘章和嫦熹的影子,有点模糊。
刘章之所以对闯进来的嬷嬷那样生气,是因为她打开门的时候,刘章正想帮嫦熹穿好衣服,可任凭别人怎么看都像是刘章把嫦熹的衣服给扒了的。
嫦熹自己穿好了衣服,长舒口气,反倒觉得那人进来的及时,否则自己刚才的谎话会因为紧张而露出破绽。
刘章不奇怪嫦熹的身世,但凡有眼力见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嫦熹的谈吐都不会是出自田农之村,而是书香门第。
“熹姑娘放心,既然交了你这个朋友,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会把你赎出来。”
嫦熹一口回绝:“我不要!”
刘章好不容易才平复之前的怒气,这下又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其一,我就算出了妓馆也没有地方去,难道你能养我一辈子?其二,苏老板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他才为难说要你拿出无价之宝,他知道我能给他挣来更多的银子。”
刘章回道:“我刚才那块月牙玉,定能为你赎身。”
嫦熹笑着摇摇头:“还有其三,你那块说是无价之宝的月牙玉应该是你至亲之人留给你的吧,我刚才瞧见了玉上刻着一些字,想必你经常抚摸才让那些字变得光滑透亮,你我初见的时候误认为我偷的应该就是这块玉了吧,你如此担心它,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又怎能让你拿出来赎身呢?”
刘章有点诧异于嫦熹细腻的心思,他掏出了胸口的玉块:“你说的对,这块玉对我很重要,但,如能救你,这不算什么。玉是死物,寄托哀思罢了。”
“不管怎样,我不需要你来帮我。”
“你这女人,是不是从来都不领别人的好意?你既然这么清高,那还呆在妓馆做什么?”
☆、第 54 章
眸倾(三)(1000字)
“你这女人,是不是从来都不领别人的好意?你既然这么清高,那还呆在妓馆做什么?”
刘章抓起桌上刚才嬷嬷送进来的酒,倒了一小杯,心里说不上来的憋屈,说白了,就是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刘章问这话把话题又拽向了原点,嫦熹瞬间觉得自己刚才都在白费口舌,她抢过刘章手里的酒杯,一仰头,全部喝光,辣意像几万把刀在割着她的喉咙。
“你!”
嫦熹吐着舌头,小脸通红:“既然你这么不愿呆在这里,也就别喝这里的酒水!”
我迷迷糊糊的能听见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吵闹声,但没力气分辨嫦熹他们在说什么。
心脏越来越疼,牵连到了其他脏器也都跟着难受,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我从内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费了很大劲才拨通了萧决的电话。
“喂,亲爱的怎么了?”
“我……疼,你……来……”
我的舌*头好像也没了感觉,电话那头是萧决疯狂询问的声音,他一定吓坏了。
我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能去见阎罗王了,手机从手中掉下来,我整个人蜷缩在地砖上,大概过了一分钟,萧决来了。
他抱起我,捧着我的脸,他的手很烫,“晔佳,你别吓我,你哪儿不舒服?”
“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我们不会死的,你忘了吗?”
我躺在他柔软的怀里,萧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他。
我的心脏时不时的跳动,有时跳的很快,有时又不跳了,它像是个调皮的孩童在我的胸腔里肆意的玩耍。我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运行的不太通畅,对,没错,就像城市早上的大堵车。
“我,我好像真的快死了……”
我嗓子很干,几乎发不出了声音。
萧决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他好像在哭,然后歇斯底里喊着我的名字,晔佳,晔佳……
我不喜欢他喊我这个名字,那是在民国时我的化名,但萧决总是缠着我,一遍一遍追在我身后喊着我。每当他喊晔佳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敲他的脑袋。
我举起手,慢慢移到他额头边,但我没力气打他。然后我的手就像很多电影情节一样,主角在死的时候说完了遗言,手慢慢的滑落,咣的落到地上。
厢房里也是特别相似的场景。
刘章就像萧决喊着我一样,他摇晃着嫦熹的肩膀:“熹姑娘?熹姑娘!你怎么了!”
嫦熹喝完那杯酒之后就晕倒了,刘章接的快,她直接倒在他的怀里,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章离嫦熹特别近,这种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刘章闻到了嫦熹嘴边的酒味儿,有点奇怪,他扭头看了眼桌上的酒杯,冷笑一声,知道被人下了药。不过嫦熹不胜酒力,加上药力的原因才昏了过去。
刘章抱起了她,嫦熹的侧脸搭在了刘章的脖子上,柔软,清香。
☆、第 55 章
梦境(一)(1005字)
他吞吞口水,将嫦熹放在榻上,拉上被褥给她盖起来。
“不要……救我,救我……”
嫦熹抹了红脂的唇瓣轻轻的呢喃,断断续续说出了一些模糊的句子。
“你说什么?”刘章沉下了身子,附耳过去。
“你,陪着我……要一直……”
嫦熹睫毛两侧溢出了泪水,梦里,她牵着刘盈的手,两人站在梨花树下,漫天都是飞舞的花瓣,刘盈笑的特别好看,他牵着她的手,说要一直陪在她身边……
刘章听清楚了,因为有点吃惊他猛地扭过头,脸正对着嫦熹,眼眸,鼻翼,嘴唇,都近在咫尺,他本想起身,可这个时候嫦熹却因为身体的燥热而扭动了下身子,她伸出手臂勾住了刘章的后背。
这个力道推了刘章一下,他的唇紧紧的贴到嫦熹的唇瓣上,和嫦熹的身子一样,柔软的,香醉的。
刘章睁大了眼睛,他的睫毛不比女孩的短,而此时因为瞪的太大睫毛几乎都藏进了眼皮中。这个姿势过了很久,刘章才放松了眼神,他垂下眸子,眼里像是湖面上荡起的波纹,温柔缠/绵。
他单手撑在榻上,另一只手则不受控制的抚上嫦熹的墨发,他胸口像是张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他的理智吸收的一干二净。
然后,他闭上眼睛,动了动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此时的画卷分成了上下两部分,梦里和梦外。
而梦外的萧决和刘章,他们伫立在画卷的尽头,不知道梦里的我和嫦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我们都被黑暗笼罩着,一种尖利刺耳的声音在嘲笑我们,伸出手疯狂的扭转我们命运的罗盘,没人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血肉横飞的事情……
—————————
惠帝四年的春天。
那是一个比任何名家手下的画卷都还要美丽的季节,宫里的花园展开了各种颜色,阳光从泥土的地面折射出了暖色的光,像是打上了一层浓蜡,浇洒在未央宫里。
一个修葺华丽的凉亭站着两个穿着水粉色的宫婢,等待不远处,并肩坐在草丛堆里的两个人。
她裹着鹅黄色的长衫,柔软的衣料铺在草上。他穿着一身白衫,衣袖包裹住了她的肩头。
旁边是颗梨花树,偶尔有阵微风,轻轻地,也能吹下一些花瓣,飘落到草丛上,还有几片挨在她暖黄色的衣衫上,就好像绣面上本就存在的花案。
白衫的少年笑着,笑的有些疲惫,他伸出骨骼分明的、消瘦细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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