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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国记-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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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异变吗?”阳子说着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
3
闯入卧室的,是几个男人。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后,阳子皱起了眉头。那是内宰,在天官里是执掌宫中内宫的司长。在他身后站着的两个人是在禁门常见到的看门人。
“什么事? ”
即使不问,也知道他们的来意。他们的手里都提着剑。
“这是……怎么一回事。”阳子向着闯入者一瞪眼,男人们就立刻冲了上来。
“你太蔑视庆国了。”
说话的是内宰。
“我们想确认自己的王并不是会做傻事的人。但是,你太轻视国家和官员,重视那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哪国的草民,践踏惯例。毫不在意国家的威信和官员的骄傲。”
就是啊,其中一个看门人倒提着剑弯下身子说道。
“把半兽和人相提并论,不仅允许他们登上朝廷,还让他们当上禁军的首领。”
阳子感觉脸涨红了起来。
“你们说的半兽,什么的。”
突然想拔出剑,但又想起水禺刀已经收好了。
“你给诸官的脸上抹泥,把半兽和土匪带入宫中深处污染了宫城。轻视应该充满威严的的官员,而重视半兽和土匪让他们随侍在侧,结果把宫里弄的乌烟瘴气。把半兽还有土匪作为对手,是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不用考虑自己的弱点吗?把各国的国王和台辅都集合起来,你是有心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吗就我所想还差的远呢。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想想是不是能得到上天的允许才好吧。』
阳子哑口无言,只能睁大了眼睛,急促地喘息。
“住嘴!”制止住守门人的是内宰。
“……他们说话太难听了,我感到非常抱歉。可是还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所说的事。我并没有那么看不起你,让其它国家的国王和台辅频繁的出入我们的王宫我们是没办法臣服的。把戴国的将军藏起来,还打算保护戴国的台辅,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庆国的王了吗。象这样让其它国家的国王任意出入究竟所谓何故?你打算把庆国让给其它国家吗?』
“……不是的。”
“那么,为什么其它国家的人能这样随意在王宫的深处随随便便地高抬阔步呢。你到底把庆国和庆国的子民当成什么了。”
“就因为你是女王。”
一个人这么说道。
“因为私情而让国家荒废。象现在这样如果再不纠正过来,还不是和予王一样。”
阳子被气得身体颤抖着突然提出这样的话题。
几乎虚脱了的阳子,根本就没有打算蔑视人民和国家。她感到他们说要让自己为国家和人民着想,可在这里说肯定有什么别的含义。他们根本不知道内情虽然对他们发火是很容易的。可是,本来就没打算让其他人知道实情。事实上,正因为她是阳子,所以才会觉察不到象这样对她持有这种不满的其中另有内情吧。
她自己也感到了,就是这么回事吗。
无论是谁都只能从对方的言行来推断他们真实的想法,如果评价说这样是没错的。那么只有那个就评价本身才会开始启动。根本没想跟那种什么都相信,一点怀疑都没有的人说清楚。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是要把我杀了咯。”
阳子这么一问,内宰们微微有些胆怯。
“这样啊,你们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可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会剑术就能反抗了,可是不幸的是剑还放在了内殿里。好象连抵抗都做不到啦。”
“你现在,别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
从看门人的的回答中,听出了为难的意思。
“……你们想怎么抓我都没关系,可是我希望你们别加害于泰台辅和刘将军。要说他们在这里会对庆国有什么危害的话放他们走就好了。就和庆国有人民一样,戴国也有人民。除掉自己国家的隐患是你们的权力,而对其他国家的人民你们则没有这种权力。我希望你们别做出伤害戴国人民的事来。”
内宰冷冷的看了看阳子又看了看泰麒。
“戴国已经没落了。在这种时刻,自己合弃了自己的国家,还要受到别国保护,象这样的台辅和将军就算失去了,我们也不认为戴国人民会有什么可叹息的。”
“那种事交给戴国人民自己去决定如何?如果和戴国人民也同样这么认为的话。那么他们会用自己的双手来讨伐这两个人的吧。……这么说的话,就是只和你们两个人来约定了?”
“为了能达成协议,努力吧。”
“现在商量进攻的方法吧。要在麒麟的身边下手。”
“等一等……”身后紧握着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如果说没有民的话,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看门人捉住了随后而来的手。带领着内相们,阳子走出卧室,被几个人押着的李斋青着一张脸。
如果可以的话,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坏习惯而被抓了。
刚想到这里,李斋突然被撞了出去。
连吃惊的时间都没有,从身后传来了悲伤的叫喊声。站起身来后,她感觉脚扭了,只好拿剑撑住身体。
尖叫声。拿剑指着李斋的男人先向阳子的方向进攻。在到达之前就被野兽的前肢刺穿了胸膛。那锐利的爪子染满了血红色,在它被拔出来的同时,男人倒地不起。阳子回过神来,她想着应该是有谁在背后救了她一命,可是回过头来,谁也没在那里。只看到在远远的地方,泰麒像被冻住似的,呆呆站着。
“小心自己,注意抵抗!”
阳子回过头来,看到脸色苍白的景麒飞奔过来。在那间客厅里有好几个人倒在地上,同时还有一些人惨叫着带着血迹逃走了。
“这件事出现的还真是时候啊……”阳子定定地坐在那里苦笑着。
“延台辅不是留下使令给你了吗?为什么不抵抗呢?”
“……因为当时手边儿什么也没有。”
“即使没有剑,也请您不要连任何抵抗都不做而放任他们胡来!”
“嗯……啊,无论如何谢谢你们相救。”
阳子这么说着,景麒咬牙切齿的看了看阳子,赌气似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只要一不在主上的身边,就总是会出问题,真麻烦!”
“对不起……”阳子笑着,又看了看李斋和泰麒。
“……实在抱歉,让二位碰到了这样的事情,见笑了。”
“不,没什么。您没什么大碍吧? ”像被弹起来似的李斋跑上前来。
“嗯,没有受伤。对了,李斋和泰麒咱们还是先换个地方吧,留在这里怕会对身体不好。景麒,你也是。”
阳子站在那里,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人。
内宰已经快要不行了。另外两个人看起来也像是快要没气了。三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到现在为止却都还没有断气。
快点杀了我们吧。虽然他们这么讲,但是大概这多半并不是他们的真实想法。
不过,因为过度虚脱,无论现在对他们做什么都会让他们万分难受,这到的确是事实。阳子这么想着。抵抗也好愤怒也好现在都不重要。尽管刚才对于这些企图反叛的家伙的质问,阳子大声的吼道说,自己并不是一个愚蠢的王,然而对于这一点究竟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她却真的是不太有信心。如果是在以前,在阳子看来,只要有天命就可以为王。但是,现在的阳子却再也不能把天意看作是奇迹的一种。她总觉得,即使这样,也总归足一件好事。或者,如果可能的话,有什么力量可以帮她从这种重责中解放出来的话,也是一件好事吧。
“把那些逃跑的人还有他们的同伙都给我抓起来!”
从那里走出来的时候,迎面正碰上急匆匆赶来的六太。在他身后跟着一队士兵。大概是因为那些犯人正被押解离开,杂乱的呵斥声,充满怨恨的咒骂声,夹杂在一起,引起了一阵嘈杂的声响。
4
“参加谋反的是以内宰为首的天官,共有十一人,这就是大概的情形。其中,受伤三人,在逃的五人已经派人去追查了。”
阳子一边听着桓魑的说明,一边返回到了内宫。大块头的虎啸却缩成了一团,在那里一直候着,一看到阳子的脸,便低下身子叩拜。
“实在是很抱歉! ”
“怎么了? ”
阳子眨巴着眼睛,桓魑却看着她苦笑着。
“不要道歉了。虽然在那样的场合连一个大仆和下臣也没有的确是你的失误。”
“不过,当时也的确是我让他们都退下去的。”
“虽然是这样,可是完全没有任何侍卫,也是下官的失职。”
虎啸这么说着抬起脸。
“不是虎啸的过失。这并不是你的职责吧。”
保护王,是夏宫中射人,特别是司右的职责。在公务的范围内,由作为司右下属的虎贲氏,与此相对的,在“私”的范围内,则由大仆分别负责指挥。这里所说的“私”,实际上是指内宫的范围。所谓“内宫”,不但包括相当于王宫最深处的后宫,还包括分东西二宫的燕宫。正宫仁重殿,以及一直到进门门口位置的路寝,不仅如此,从内殿到外殿之间的这段也包括在其中。而“内宫”的外围则被称作是“外宫”。同时,“外宫”还包括内殿和外殿。原本,作为王只能出到作为“内宫”最外围的外殿,并且作为臣子,原则上,只能进到作为“外宫”最里面的内殿。
“大仆的工作是内宫的警卫吧。西园作为掌客殿的一部分,那里是外宫,而不是内宫吧。”
“这倒是没错,但是……”
桓魑像是劝慰似的抚着完全耷着肩膀的虎啸,说:“如果主上完全不让虎啸道歉的话,虎啸也会站不住脚啊。的确,因为西园是外宫外围之内,所以在虎啸的管辖范围之外。说起来,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正式的活动,王不出内宫。如果要应公务而外出的话,虎贲氏则应随从扩驾。但是,这主上去到西园,并不在公务的范围之内。”
“是这样啊。因为这毕竟不是基于法或是礼典的公务行为。按照章法,像这次这样王如果访问的并不是正式的宾客,在掌客殿访问客人的时候就应该履行必要的手续,但是实际上是,主上并没有履行这样的手续。说起来,自从李斋进到王宫以来,就完全无视惯例和法典,而是随随便便。……是我的不对。”
虽然阳子这么承认错误,可是桓魑却夸张地抬起头并不看她。
“只要是王,就没有哪一个不是我行我素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国家荒废或者是灭亡了。因为那并不是因公之务,所以也就不是虎贲氏的责任了。即使如此,也还是需要警卫的。如果说起来,这究竟应该是虎贲氏还是大仆来担任此职,那么应该是由大仆担任吧。”
虎啸因自责耷拉着脑袋。
“是这么回事儿吧。怎么会怎样呢?因为在那里的都是他国的王或者台辅,从来只是做好分内该做之事。因为我总觉得怕影响到人家而不好频频登门,甚至还怕他们会觉得我有窥视或窃听之意。因此,阳子这次前去探望她亲密的朋友,虽然是一千人毫无防备的出去,但是,因为她经常这样在内宫里走来走去,所以……就完全没放在心上……”
虎啸他们,一直护送阳子到西园,就回避了。阳子说,去西园的话,来回都送到这儿就可以了,虎啸他们想了想就没有拒绝。
“这就是虎啸的不对了吧。在内宫,警备松懈也没所谓,那是根本上不过是因为有危险的人进不来罢了。内殿也好外殿也好都有众目,而且,每一个宫殿,每一座建筑都设有警卫。但是,西园并不是这样。就像这次,因为要会见的并不是正式的宾客,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不会设置礼典所需要的警卫。而只要是能够出入燕朝的人,无论是谁,都能够接近西园。这次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儿吧。”
“嗯……”点了点头。
桓魑只是苦笑了一下,说道:“虎啸作为大仆是失职了的,所以必须允许他向你道歉。与此同时,下官还向恳请主上能准臣上奏。”
“何事? ”
“这次事情的发生,主上您也难脱其咎。尽管主上对什么事情都不拘君臣之礼,说起来这是主上独特的地方,不过,如果对待法度甚是轻率,甚至是无视规章的话,恐怕就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作为主上身边的官员,就有作为官员的职分。所以下官决不能在己生枝节的时候,还看着主上这样的态度而视而不见。一旦主上无视惯例和法则,那么下面原本被惯例和法则约束的臣子就会慢慢地也会变得目无法纪。因此,在这件事上,请您不要斥责大仆。”
“那么.你到底想说……”
“我想说的只不过是,主上让虎啸道歉,和主上原谅虎啸原本是两回事。主上是误解了我的话了。如果不让虎啸道歉的话,那就暗示着他没有犯错。而作为王,则无论如何是绝不可把臣子的犯下的罪或者一时的懈怠当作没有发生过的事的。即使是主上身边亲密的人,也不可以这样。不然,一定会有人说他是主上的宠臣。这样一来,作为虎啸就站不住脚了啊。”
“啊……是这样啊……”
阳子自己嘟囔着的时候,浩瀚走了进来。
“唉呀!你们…原来是在这儿呀! ”这么说着,浩瀚走到虎啸面前。
“鉴于大仆这次的失职,特命他反思三个月。”不等想要插嘴说,“等一下。”的阳子开口,浩瀚又接着说道,“不过,因为有台辅为主请愿,又因是主上之过乱了法度,使大仆对自己的职责不明就里犯下过错。同时,大仆因为追捕逆赋有功,功过相抵。鉴于此,此事就此打住,不再过问。关于这一意见,有议司业已一致通过。”
浩瀚语气平和的说到,然后又面向阳子说道:“若有不明之处,请容在下说明。”
“关于所述之‘乱了律法’是指什么呢!是不是就只是指刚才被桓魑骂过的那些? ”
“嗯。那么,就这样吧。”
“好吧。”阳子苦笑了一下。
桓魑高声笑了笑,然后向浩瀚报告了准备把抓到的犯人交付秋官处置的意思之后,就拍了拍虎啸的背,带着他一起出去了。
淡淡的目送他们离去,浩瀚递上了书面报告。
“……内宰好像对现状非常不满的样子。他原来只是内阁的小臣,在内宰之下,照料王和宰辅身边的小事,蒙主上提拔,晋升到了内宰的位置上,可是现在却不容许他出入路寝呆在王的身边,从内阁小臣的时候开始,他自己就能随侍在路寝,那也是他值得夸耀的事,那种荣耀被践踏了他再也无法忍耐了吧。”
“是嘛……”阳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说道。
“……再加上,王又重用他不了解的大臣,连法规什么的都尽情无视,身边尽是些他看不懂的事情……总之,他会又不满也是自然而言的吧。”
参加那次谋反的人,全部都是天官,天官与国家的治理没有直接的关系。只是照顾王和宰辅,伺执宫中诸内务的官职。有时,要不是离王那么近的话,就没办法夸耀自己,可能只是些没用的人吧。
“如果那是对内宰的同情的话,还是把那些同情收起来吧。”
阳子吃惊于浩瀚的态度这么直白,口气这么强烈,定定地看着他。浩瀚轻轻仰起了眉。
“内宰他们踏入西园的经过,我已经像刘将军和泰台辅打听过了。”
“还是老样子,安排得周到呀。”
“我觉得那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也不过是留个心才问的。主上您该不会也认为内宰他们说的稍微有点道理吧?”
阳子垂下了眼睛。
“没有吧……他们没办法知道真正的情况,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我的行动,所以他们那样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说我是对庆国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王,要是那么想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根本没办法回答他们。难道,没有那种事吗,我是为了庆国才成为王的,为什么能这么断言呢,那可不是我能判断的。”
“那么,我来为您说明一下。”
浩瀚这么说着,把文件放在了书桌上。
“首先,王是否是一位优秀的王这要根据看的人,以及看的时间来判断。但是,关于此次的事件,主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王这并不是问题所在。一个人在他提着剑袭击别人的时候在道义上已经是有罪的了,这样的人标榜正义向那个他所针对的所谓‘罪人’甚至自作主张地对他进行任何裁决,他是绝没有这种资格的。”
“大概……是象你说的那样吧。”
“我对于大臣们被逐出路寝侍奉这件事,这样的事态让我觉得有些担心。如果不是十分信任的人,是不能让他在身边侍奉的。这是官员一致的意见。也就是说,主上已经不能信任他们到了不让他们在身边侍奉的程度。正是由于看透了他们的为人,才判断他们不能信任的。而且我并不认为这个判断有错。首先他们说什么半兽,土匪什么的……”浩瀚看了看阳子,接着说道。
“拥有这样想法的人,肯定会炫耀自己的权威。把权力交给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的吧。没有人会把利剑交给滥用权力的人。第二,对此不忌口的人,不可能会明白前路有什么东西等着他。主上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人参与国政。第三,不知实情的人没有资格批判现实。反过来说,在知道实情之前,凭主观臆断犯了错误,在这个错误的基础上任意裁定别人并且没有觉察到任何疑问的人,也不会得到任何的权力。这是其四。还有第五,象那样不明白自己处境,察觉不到自身不足,把自己的过错轻易的加罪给他人并进行无理的弹劾的人也难以得到君主的信任。而且,使用违背法规和道义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的人不能不说是很危险的人物。这样的危险人物主上是不会让他呆在身边侍奉的。这是他们不得重用的原因之六。这样说法有什么不对吗?”
阳子带着半惊呆的表情回望着浩瀚。
“正是从他们日常的言行来看,无法被认为是值得信任而能在主上身边侍奉的人。因此才会被逐出路寝侍奉。主上正是自己查证了这一点。”
阳子把手肘撑在书桌上,手指交叉握住。
“……敢问,若是他们被重用,是否就不会干那种事了?”
“我反问一句,若是得到报酬便能守住道义,得不到便守不住,这样的人如何能信用?”
阳子抬起眼睛看着浩瀚,互相敲打着手指。
“仅凭眼睛看到的就能断言吗?忽略功绩,只把偶尔看到的罪过列举出来妥当吗?”
浩瀚冷淡的望着阳子。
“您这样说难道不是对我的侮辱吗?正如主上所知,我只是从信用的角度把作为国家栋梁的官员列举了一些出来,若说官员,也有上,中,下士,若说军队也有军长之类呢。我倒是很想每个人每个方面都看到,只是力不从心了。”
“……抱歉……”
看着阳子急切的样子,浩瀚露出一丝苦笑。
“说到底还是那些人的为人问题。而且,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是生死攸关的,于是经常会被问到这些问题。这是因为肯定被谁监视着的关系。如果能够通过考验获得信任,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报偿。这一点可以通过李斋阁下的事情得知。”
“李斋……?”
“主上为什么会助李斋阁下一臂主力? ”
“为何?”
“在潜入金波宫时,不知您有没有看到那残酷的一幕。李斋阁下穿过如妖魔巢穴般的垂州,身负重伤,她这样的行为,不正是她拼死保卫国家的最好佐证吗? ”
“那是……当然。”
“李斋曾对主上说,请您救救戴国。但是,对他国动武就意味着会遭到天谴,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这一点,李斋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也未可知。”
“……浩瀚……”
“如此虽是知道却向主上求情,也许是想唆使其犯罪,或者认为主上也许不知道这事,忽略忘记了。也或者她臣口使是明知故意这是唆使犯罪,却也要不惜以死来劝说主上。又或者,她只是想要能够让戴国好起来,希望要庆国之类的别国不只是仅仅知道而是出手相助。巴。李殿下所想的实情,我是无法得知的。尽管如此,主上分给李殿下精力和时间,我也是不反对的。”
“啊……”
“因为这是从李斋阁下的言行看出来的。她对于主上的态度,对于我们的态度。或者她对于虎啸的态度。还有在她所说过的话,做出过的行为,从这些角度来看的话,并没有象我这样认为李阁下只是为了自己的荣誉和乌纱帽而非什么国家社稷的人。我到现在为止也还并不知道李阁下真正如何想的。如果她真的是明知是罪还前来劝君,大概她就是冒着必死危险前来的吧。但是,我想她大概已经自觉到了此举罪孽深重了吧……”
嗯,阳子点头响应。
“结果还是这么回事。自身的行为由自身的遭遇所决定。只要能表现相应得体的言行,我想即使是像我这样的人也愿意给予帮助,依据情况甚至还可能感动上天。周围的人是不是给予响应,那是由他本人的表现所决定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对自己的不幸怀恨在心、进而袭击了主上。像这样,我认为应该称之为逆心之恨。”
“……蓬莱那边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逆心之恨最终导致拔剑相对,这种人的意见根本没有倾听的必要。这又是一个实例,说明本人的言行决定是否能得到等值的回报。”
……
5
“您觉得身体怎么样? ”
李斋端着晚餐走进卧室,发现泰麒已经起身正看着窗外。李斋一时间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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