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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国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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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淡淡地扫了一眼祥琼,向着峰麟躺着的床榻走去。

“——台甫”

峰麟抬起头,用虚弱的目光看着他。

“希望你能理解到人民对于选择了两代昏君的你的绝望之心。”

峰麟目不转睛地看着月溪,终于平静地点了点头。

月溪深深地行了个礼,然后把然满了鲜血的长刀插了进去。

——峰王,峰麟驾崩。

芳国的又一个王朝灭亡了。

祥琼呆呆地看着尸体被抬了出去。

——不,她是自己主动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呢,还只是这一切映入了她的瞳孔呢,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

月溪居高临下地站在浑身无力而坐的祥琼面前,祥琼的视线从月溪的脚尖开始往上移去。

“峰王公主,孙昭。解除仙籍。”

怎么可以这样,祥琼不可致信地看着月溪的脸。还没能那么快的实际感受到母亲的死,所以与此相比,失去仙籍所带来的更直接的恐惧感充满了整个身体。入仙籍有三十多年了,如果失去了这个,祥琼的生存意义将会是那里呢?

“住手……求求你,就这不要……”

祥琼向月溪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如果就着样不管公主的话,你会被充满怨恨的人民杀掉的。准备好入籍小州。抛弃公主的地位、仙籍,改名还姓,彻底抛弃过去让你过百姓的生活是为了你好。”

月溪只扔下这句话,就背过了身。祥琼朝着他的背影叫着。

“——请杀了我!”

祥琼抓着床边。

“无论怎么我都会让你活着的!”

月溪没有转过身说到。祥琼被士兵抓住了手腕。

“过分——太过分了!!”

鹰隼宫的一角有间被称为梧桐宫的宫殿。这个宫殿的主人是白雏,因为白雏这一生说人话的时候只会有两次,所以别名也叫“二声”。第一声是“即位”,第二声是“驾崩”,第二声也叫“末声”。

梧桐宫的白雏发出了最后的“末声”后死了。月溪砍下了那只白雏的脚。

王的玉玺拥有法力,是王才能使用的神器。王一旦死了,雕刻在玉玺上的印记也会消失,直到新的王登基为止不再出现。法令和布告如果不盖玉玺的话就没有效果。而在新王交替的时候能代替玉玺的就是那只白雏的脚。

在六官八侯的监督下,月溪在一张纸上盖了白雏的脚印。这也就意味着公主孙昭的仙籍被解除了。

——这之后,三年过去了。

……

3

在天上有被称为云海的大海;世界从那里被分为上、下两部分。就算从下界往上界看,也不知道云海到底在哪里。如果从下界的至高处往上看,虽然能隐约看见透明如琉璃般的大天井似的云海底部,但是能爬上那么高的地方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而且,知道为于高空中的海叫做云海,那是天上和天下的分隔处这点不过是所有人的常识。

在这云海中有云在流动着。闪耀着淡淡的彩虹色,细长状的云自西向东在流动。

——那是瑞云。

在平坦丘陵上一望无际的农田里,一个在田埂割草的女孩儿发现了瑞云。

“桂桂,快看,是瑞云在流动呢。”

兰玉擦了擦汗,用手遮住令人眩目的夏日艳阳,依言抬头往上看去。

聚集在她身边收集割下的草的孩子们,顺着姐姐的视线向天空望去,看到了南方天空那流动着的美丽云朵。

“什么是瑞云?”

“是新王入宫时出现的庆贺的吉祥云朵。”

“是吗?”桂桂看着天空。姐弟两人抬头看着天空,同样在天里收割夏草的人们,也有一两人抬起了头。

“新的王出现了?”

“是呀。以前的坏王死了,新的王就出现了。正在从蓬山前往在尧天的的王宫呢。”

人民总是无法饶恕已经死去的王,虽然对人民来说是神,但是成为神的王,指的应该是能用自己的贤明统治造福于民的王。

“蓬山可是有住着仙女的山哦,是世界的中心。”

“是呀,你知道可真不少啊。”

桂桂有点沾沾自喜。

“当然知道。蓬山可是台甫出生的地方呢。台甫呢,是麒麟。而麒麟是唯一可以选择王的哦。”

桂桂再一次抬头看了看天空。

“蓬山的女神叫碧霞——恩,碧霞……”

“碧霞玄君。”

“对对。是叫碧霞玄君玉叶大人。还有蓬山最深处的华山上,住着最厉害的女神。是叫西王母。”

“恩,是的。”

“嵩山上住的是天帝,他守护着这个世界的全部事物。”

说完后和孩子们一起抬头往上看着。瑞云拖着长长的尾巴,一路向东流去。

“新王会实行贤政,重新治理国家吧。坏的王死了,新的王出现了,那我们就能回家了吧。”

“是呀。”兰玉说着抱起了弟弟。和站在田埂里的人们一样,心中百感交集。

——予王舒觉,是让整个国家陷入荒芜之地的无能之王。特别是到了末世,竟然下令将庆国所有女性流放到国外。兰玉也因此不得不带着弟弟跑到外国生活,许多姑娘躲在家里,或是穿男装,要么就花大价钱请仆人和士兵保护自己,来度过这次灾难。而原本能保护兰玉的父母却死于瑛州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中。

国家的荒芜,父母的去世,现在又被国家所驱逐,兰玉只有和弟弟两个人逃到其他国家去。同样被自己的国家所驱逐出来的人们,或是因为难以糊口而自己从荒凉的国家逃出来的人,挤满了正条街道。在旅行的途中,里釱(di)升起了象征新王即位的旗帜。黑色的底色上印有展翅高飞着的升龙和日月星辰,那是王旗。

这样的话,国家就能迎来和平与富饶了吧。兰玉松了口气,重新带着弟弟回到了熟悉的城镇。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果选定了新王,在里釱应该会先升起印有飞龙的龙旗,正式登基的时候才会升起王旗,但至今为止都没有人看见过龙旗。果然是没有升起过龙旗就直接在里釱升起了王旗。

老人们对此都抱有强烈的质疑。如果是新王登基了的话,那么天灾就会完全停止。可过了那么久,天灾仍然持续着。不单如此,还挑起了争论到底是新王还是伪王的战火。这场战争的结果究竟如何,远离王都活着的人们是无从得知的。

流传起了果然是伪王,是为了真正的王在战斗之类的传闻。

然后龙旗升起来,天空出现了向东而去的瑞云。

——那是意味着真正的新王出现了。

“……好歹请新王能带给我们幸福。”

站在田埂里的人们都低下了头,向瑞云深深地拜了个礼。

庆国的首都尧天,是一个没有高高的丘陵,地势平坦宽广的城市。与首都西面相连的是座引人注目的高山。山顶被彩云围绕。正因为它凌驾于云海的高度,而被人们称为凌云山。尧天的凌云山,被称为尧天山。山顶上是王宫,是庆国的景王所居住的金波宫。

在云海之上环顾四周,尧天就好像只是漂浮在海上的一个岛屿,高耸的山峰,悬崖的断面,或是像在空中建成的楼阁,这就是金波宫的全面。

尧天山又可以叫尧天岛,在它的西岸,有一只巨大的龟到了。那是蓬山用来接送王的神兽,名字叫:玄武。

王宫里的官员们平伏在港口上迎接着王。上界的人都知道,玄武在云海上游动而留下的轨迹,在下界被称为瑞云。

玄武在官员们的注视下,伸出了磐石般的头慢慢向岸边靠过来。各官之首的冢宰出来迎接踏上岸的新王。

这时人群中有些人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新王,然后轻轻地长叹了一声。

“——是女王啊——”

庆国是个混乱的国家。从没有过王长年在位的前例。特别是最近这三代,都是短命的王,而且还都是女王。连先前所立的伪王都是女的。

在庆国有“怀达”这样一个词。那是为了怀念从前曾经在位长达三百年统治的达王时代而出现的新词。虽然在统治末年,达王也带给了人民无比的痛苦,但是至少三百年都持续着安定的贤治。虽然这个词语表面上表达出了人民对于能出现达王那样长命、贤治的王的期盼,但是却也隐藏着人民深深的长叹声。

——不想再让女王来统治国家了,已经够了。我们怀念男性国王所统治的时代。

那偷偷地长叹声虽然为数不多,但也流露出了人们那不安的心情。即使如此,当天在里釱还是升起了王旗。

庆东国新王登基。景王赤子的时代——赤乐王朝开始了。

……

第一章

1

蓬山被称为世界的中心。统治着这片圣域的是女神玉叶。为了表达对女神的敬爱,许多女孩子取名叫玉叶。在世界的西北方,位于芳国东岸的惠州坂县里,也有一个女孩叫玉叶。

“玉叶!”

听到随着秋风传来的声音,少女从枯草中抬起了头。由于腰痛而皱起了细眉,同时也是因为讨厌这个名字。

祥琼。

她曾经拥有的是这样美丽的名字,而不是玉叶这种平凡陈腐的名字。

从然满父母鲜血的王宫移居到坂县新道镇已经快三年了。珍珠般雪白的皮肤,因为曝晒在太阳下而布满了雀斑。原本丰满的脸颊,完全消瘦了下来。手指的关节突出,手脚青筋暴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阳光的灼晒下完全变成了灰色。就连黑紫色的眼睛也失去了清澈和生气,变得浑浊不清。

“玉叶,你在哪里!快回答!”

听到女人的高声叫喊,祥琼僵直地站了起来回答道,“在这里。”然后从干枯的茅草堆里伸出了脸。

就算是不看脸,祥琼也知道发出种神经质的声音的人是冱(hu)母。

“到底要割到什么时候啊,其他的孩子都已经回去了。”

“马上就好了。”

冱母用手拨开草堆走了过来,看着祥琼收割的茅草,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虽然确确实实是六捆茅草,但是每捆都太小了。”

“但是……”

“不许说话,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冱母压低声音说到,“这可不是王宫,你别忘了在这儿你只是个孤儿罢了。”

“是。”祥琼咬着嘴唇。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每天被这样的骂上好几回的话,就算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你多少也应该感谢一下我。要是我大声把你的事说出来的话,恐怕全镇的人都会来要你的命,你可别忘了这一点。”

祥琼沉默着,一下子冒出句刺耳的小声回答,

“……是。”

“就这样?”

“……真是非常的感谢。”

冱母的嘴角浮出了讽刺的笑容。

“再捆六捆。午饭之前做好。迟了的话就没饭吃。”

“……是。”

秋天饷午的阳光已经洒了进来,显而易见,到吃午饭的时间要捆好六捆茅草是几乎不可能的。

冱母哼了一声,拨开茅草回去了。目送着她的背影,祥琼抓起了放在脚边的镰刀。那双手,满是割草留下的伤痕,指甲里全是泥。

祥琼被带到了惠州,在边境的一处小村子里入了户籍。装作是父母双亡的孤儿被送到了里家。里家是每个城镇都有的,为孤儿、老人所建的设施。冱母是照顾这些人的佣人头。

除了冱母之外,这里还有一个老人,九个孩子。冱母最初和其他人一样,对祥琼很好。

祥琼在和孩子们的交谈中得知,他们都是失去了父母的孤儿,而且对王充满了憎恨。她对此只能咬着嘴唇,无言以对。即使被询问到父母是怎么死的之类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祥琼原本就是出生在富裕的官吏之家,对农村的生活完全不能适应。没有佣人,要用自己的手去耕地、织布。突然被扔到这种环境下,她甚至连左右都无法分清。因为和里家的人之间存在着太多的隔阂,所以祥琼更本就无法溶入他们的生活,也渐渐受到了里家人的疏远。里家的孩子还管她叫不会使用铁锹的笨蛋。对此祥琼根本没办法为自己辩解,她其实是从来没有摸过铁锹,甚至连看也没有看到过。

祥琼现在户籍上的父母是一对孤零零地住在新道镇附近山林里的浮民夫妇。浮民是指不拥有国家所分配的土地,不属于任何城镇的人。比如说侠客、罪犯,还有像祥琼户籍上的父母那样的隐居者。两个人居住在离新道不远的山里,过着烧碳的生活。和土地,拥有土地的人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是真正的浮民。然而他们死了,是被处死的。

祥琼的父亲峰王仲鞑,为了让浮民能回到土地耕种上来,颁布了好几次法令,贴出了好几次布告。因为拒绝法律保护就是拒绝履行法律义务。浮民是犯罪的温床,他们这样不正规的生活,将唆使过着正常生活的人走向坠落,引诱人们犯罪。回到正常的拥有土地耕种的生活上来吧,仲鞑不知催促了几次。但是由于浮民一直不从,不得不对他们进行了处罚。

让祥琼落到这种地步的男子月溪,让祥琼作为这对夫妇的女儿入了籍。就是说,想在死前让孩子回到自己的身边,让她入了籍。

但是,为什么冱母会发现呢?被托付到里家的少女,竟然是前王仲鞑的女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请告诉我。这里的生活真的很辛苦吧。”

有一天,冱母这样对祥琼说着,祥琼听后哭了。实际上,种田,饲养家畜对祥琼来说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辛苦、太辛苦了。

“如果你真是公主的话,怎么可以干这种农活呢?在乡下过着这种贫苦生活,糟糕的生活呢?你可是被称为蒲苏的宝玉,鹰隼的明珠的公主呀。”

冱母对着用手遮着脸庞的祥琼,甜言相劝。

“我的一个熟人是惠州都城的富商。非常敬仰已经死去的峰王。”

这样一说,祥琼完全放弃了隐瞒。一下子就能从满身泥土的生活中解放出来。虽然不能说回到像是以前那样奢华的生活,但是只要能比现在的生活好哪怕是一点点也都是万幸了。

“啊!冱母请帮帮我。”

祥琼嚎啕大哭起来。

“惠候月溪杀了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让我落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月溪他恨我。”

“果然是这样。”

冱母的声音一瞬间冰冷到了极点,用手抬起祥琼的脸。

“你果然是那个畜生的女儿。”

在这个瞬间,祥琼听到了冱母牙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草菅人命。”

“可那是因为人民违反了法令。”祥琼咽了口口水,反驳了一句。

“我的儿子也被杀了。被杀只是因为我那可怜的儿子同情刑场里的孩子,向刑官扔了石头,结果就着样被处死了,被那个像畜生一样的王。”

“但那是因为……”

想要反驳的祥琼慌乱的摇着头,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大人到底做过些什么事。”

事实上,祥琼是不知道的,父亲大人在作些什么事,母亲大人又在做些什么事。住在后宫的深处,享受着幸福的生活,认为世间也是一样的。一直到起义的士兵聚集到了城下,城中飘满了不安的空气,祥琼才知道原来父亲大人是被憎恨着的。

“说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公主不去朝廷,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吧!满国的哀歌恨声,难道听不见吗?”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身为公主你那张嘴吃的东西,你认为是从哪里来的呀?是被你们压迫着的,虐待着的人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果实呀。”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一阵疼痛让祥琼恢复了清醒。一紧张她就会无意识的用尖锐的牙齿咬手指,结果手指被咬破了,还渗出了小小的血珠。

“……咝……”

痛的是手指呢?还是心呢?

“……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呀……”

因为冱母非常明显的讨厌祥琼,里家的其他人也不明就里地讨厌起祥琼来了。还故意让她干比其他孩子都重三倍的活,还骂她的动作慢,笨。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

祥琼真的对国家一无所知。因为父母决不允许祥琼涉及到朝廷的事,从不让她出宫,这样她怎么有办法了解到国家是怎么回事呢?

长长的身影落在路上,一次又一次的往返了三次,终于搬运完了茅草。好不容易干完了交代的活,这时里家吃饭时间也早已过了。

“那我这个时候该去哪呢?”

住在里家的少女们呵呵地毫不同情地嘲笑起来,冱母也用冷淡的目光看着祥琼。

“不是说过了吗?如果超过了时间,今天就没有饭吃了。”

祥琼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在里家已经生活了三年了,贫穷的生活,破烂的衣服,她已经变得什么辛苦都能忍耐了。而且,再也不会说出向别人哀求的话来了。

“真拿她没有办法,玉叶真笨。”

“我就知道,让她吃饭就等于浪费了粮食。”

听着嘲讽的语言,祥琼走出了正房。

中秋的明亮月光撒在院子里。环绕院子左右的堂屋被分为男女居住的左右两个部分,而面向女子居住的堂屋是祥琼和其他少女混居的地方。等到其他的女孩都回房了后,这段时间是祥琼短暂的放松时间。

并列着的杂乱卧铺,小小的桌子,一坐下就会发出咔嚓咔嚓声音的倾斜的椅子。看着这些,祥琼闭上了眼。

一切都像是场噩梦。

在鹰隼宫的一角,赐给祥琼的是一栋小建筑。宽大奢侈的床塌,还有好几间的房间。花儿盛开,鸟儿歌唱,撒满阳光的园林。伺候祥琼的女官们,为了祥琼而特意安排的舞技和乐妓,丝绸制的华丽衣服,玉制的精美饰品。在各官候的庇护下,与开朗、优雅的少女玩伴嬉戏。

现在只有潮湿冰冷的薄薄的被子。北国寒冷的季节就快要来了。

被杀的父母,滚动着的首级。

月溪,那个男人,那个杀戳者。

与其让我遭受这样的罪,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呢?或者说这是月溪故意要折磨我?惩罚我?让我永远地痛苦地生活下去?

祥琼闭上了眼睛。真希望能不用看到这一切。

可是却不得不再次的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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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世界的西南方向是才州国。在那里的保州鹿县有座被称为琶山的凌云山。

凌云山是王及各诸侯所居住的宫殿的所在地。从半山腰开始就是禁止平民入内的禁地了那意味着,从这里开始都是王的所有物。那里有王的庭院,或是宫殿.甚至是王的陵墓。但是,这座山却被上上代的王赐给了一个女人。好在靠近山顶的地方,搭建了一处住所,被称为是翠微洞。

翠微洞里住的是仙人。因为赐名为扶王的上上代的王的赦免而升了仙,并在这座山的翠微峰上搭建了一个洞府。仙人因此被尊称为翠微君。她从前的名字叫梨耀,曾经是扶王的爱妾。

梨耀在拂晓时分站在了自己的洞府门前,虽然还有仆人,但是仍然过着寂寞的生活。为了消除寂寞,寻求热闹的人气,她有时也会去附近的街道逛逛,但是因为自己是不老不死之身,等于是和平凡人不会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偶尔也会一个人去拜访自己那些屈指可数的仙人朋友。

从翠微峰往下看,离下界非常的遥远。洞府的正门前是常人根本就没法攀登的千尺高的悬崖,只有梨耀的坐骑“手纲”才能攀爬上来。她所坐的坐骑是扶王赐给她的赤虎。梨耀一定是会坐着赤虎从洞府的正门进入,虽然也有可以骑马下山用的隧道,但是在阴暗的地道里行走的话,那会伤害到梨耀的矜持的。

“请早日归来。”

迎送洞主的仆人们在门内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一齐深深的平伏在地上。在晚秋青涩的有些寒意的空气中,他们呼出的气成了淡淡的白色。梨耀环视了他们每一个人,一共有十二个人。

“送我出去的时候,倒是都精神百倍了呀!”

梨耀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我出门,你们就那么开心呀!吹毛求疵的主人不在的话,想必你们能放松一下筋骨了吧!”

梨耀呵呵的笑了起来,仆人们谁都不敢搭话。只是像忍耐着寒冷的鸟儿那样蜷缩着身子蹲伏在那里。

在趴着的仆人当中,梨耀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上。那是个没任何特别之处的平凡女孩儿,除了年龄是洞府仆人中最年轻的这一点特征之外。她叫木铃,但是梨耀却从来没有用过这个名字。

“直截了当地对我说别回来最好不是就好了吗?……对吗?笨妈?”

梨耀从朱唇中吐出这个满含嘲弄,意思是愚蠢的人们的通称。女孩儿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消瘦的脸上有羞一双漂壳的大眼睛,从那眼睛中映出了梨耀的笑容。

“真的是不想我回来对吧!”

“没有的事。”女孩儿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将一如既往地等待着洞主的早日归来。那个……请多加小心。”

“谁需要被你说请小心之类的话,过半个月我就会回来了。还是说,你希望我早点回来呢?”

女孩儿不知所措地想往周围看去,但因为自己正怯生生地抬头看着梨耀的脸,而梨耀也正盯着她看,结果就只能回答“是。”

梨耀大声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呀。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早一天回来吧。想必你一定会热烈地欢迎我回来的吧。”

“是的,一定会。”

然后,梨耀环视了仆人一圈。

“帮我准备酿玉膏,把地洞的墙壁磨光,还有整理好庭院。”

闻言,女孩儿的脸色好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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